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翁思宜的脚步是真的不太挪得动了。
…………
蔺时年先离开的。
翁思宜自己多坐了一会儿。
原本以为主动权仍掌握在她手里,该她稳cao胜券,在他的几句话里,却完全颠倒过来。
本不想浪费自己点的餐,可谈完话后,她没了胃口。
戴上墨镜和口罩,她起身也要离开。
一个人忽然冲进来包厢,将她摁倒在桌面,手里握上刀抵在她的脸颊旁,恶狠狠又凶巴巴:“行啊,那么多地方你不去,偏又赶着来撞我的枪口?哟呵,能耐呐,勾搭上的还是dk新上任的顾问?”
“勾搭什么勾搭?我是和人约了在这里谈公事!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这会儿翁思宜后悔是单独出来没有带人了。
节目已过时,早被丢弃,无价值可压榨,所以经纪人才给她安排了转型之路,加之她自己心里有鬼,所以这档节目的版权她一直留在自己手里。要是被经纪人知道有人要买,必然要被公司想方设法分去一杯利益之羹。
方颂祺才不会被吓唬到:“喊啊!把人都喊来!正好我扒光你的衣服让他们看看!”
她的手当真伸向翁思宜吊带裙的低胸领口:“穿成这样来谈公事哟?我想网友们更相信你被人家潜、规则。谈哪门子的公事要穿成你这样?”
为了套话,她强行引导,其实有点担心被翁思宜察觉她的刻意。但她又不想错过这个探究的机会,否则在其他场合提起这事儿会更显刻意。
翁思宜此时被她搞得还真没腾出心思细想,毕竟她得一半心思顾及自己的脸蛋不被方颂祺的刀措手划伤,又得一半心思防止被方颂祺扯衣服,一冲口就顺着方颂祺的话回答为她自己辩解:“谈的就是公事!买节目版权的公事!”
…………
沈烨下班后,去董事长办公室找冯松仁,想和冯松仁一起回家,顺便探听探听冯松仁都和方颂祺聊了些什么。
秘书知道沈烨和冯松仁的关系,告知他冯松仁带着何叔去某个部门视察,可能得再一会儿。
沈烨在办公室里等冯松仁。
那份之前递给方颂祺的方颂祺的简历还在茶几桌上。
沈烨并非故意要看,但在无意间瞄到“suki”这个名字时没能再挪开眼。
…………
蔺时年今晚比昨晚早回来很多,方颂祺反而还不见人,找魏必发消息提醒她,以免她给跑回她的出租公寓去。
不过,她下午刚去过冯松仁的办公室,必然一肚子问号,憋不住的,即便他没让她过来,她恐怕也会自己主动来。
蔺时年捏了捏眉骨。
很难办。不把她放上特定的位置,事情进展不下去;而这样下去,暴露给她也会越来越多。
他最担心的是,她近来头疼频发,是否与此有关?
行往书房,蔺时年去电脑上查收邮件。
doctor-luo已回邮。
内容还挺长。
在详细浏览之前,他先看到末尾——
“其实如果方便的话,你还是找个时间来趟我这儿;如果不方便,我找个时间去你那儿。我需要当面见见她,做出的判断才最不容易出差错。”
…………
方颂祺在距离半山别墅只剩五六百米的地方停下了车子,因为她的头又疼了。
趴在方向盘上,她尝试思考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比如,冯松仁为什么知道“j。f.”的真正死亡时间在三年前而非五年前?
手机里进来电话。
一看是魏必,方颂祺大概猜到他是来催促她的,直接拒接。
点手机的时候,她发现错过了米国的那位给她的回讯,一个是告知药已拿到邦她寄出来了,一个是告知她要找的那位医生已离职。
病历,医院里肯定还存档有她的病历。方颂祺下意识打算再拜托人家邦她找病历,很快放弃。
太麻烦了,这事儿多半得需要她的诸多身份证明和翻查病历的理由,交待给一个与自己仅仅泛泛之交的朋友办,太麻烦了,也不一定得折腾至何时,甚至能不能有结果也未可知。
成本效益不划算。
放手机回包里,看到了那瓶药,盯两秒,她坚定地无视它,重新启动车子,憋足一口气开回去。
还好,挺顺利的,别墅的大门口近在咫尺的。
可真踏马也太近在咫尺了!——明明目测好距离了,方颂祺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太近了,她紧急刹了车,还是迟了一步。
动静闹挺大,蔺时年在书房里也能听见。
窗户的角度受限,他便离了书房,在楼梯口上就听见管家在喊“方小姐撞车了!”,迅速加快步伐,下了楼,匆匆跨出客厅。
车头撞了个凹陷。
方颂祺已经从车里出来了。
管家和佣人围着她,关心她的情况。
方颂祺推开管家和佣人,穷形恶状地朝那辆车吐口水,还抬脚踹车身。
踹完后车没怎么样,她反倒变了脸色,嗷嗷叫着蹲都地上去,脱掉高跟鞋查看自己的脚。
管家忙不迭吩咐佣人去取药,自己则要搀方颂祺先进去。
方颂祺把另外一只高跟鞋也脱掉,光脚踩地上,抬起受伤的那只脚,金鸡独立,然后借着管家的力,一蹦一跳,俨如兔子。
兔子蹦了两步便瞧见双手抄兜站在那儿明显在看她笑话的蔺时年,一个心塞,手里的高跟鞋猛朝他丢过去:“你给我用的什么破车!”
第一只没扔中,半空中就掉地上了。
方颂祺又扔第二只,加大了力道,砸向他嘴角的轻弧:“笑笑笑!笑你个大傻叉!”
玛的!蔺时年稍一侧身躲开了,第二只鞋还是没砸中。
非但没砸中,她自己还因为用力过猛,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幸而厨娘也出来邦忙,与管家两人分别左右手扶住她。
方颂祺稳住后,挣开他们,两只手臂朝蔺时年直直伸长,委屈地嘟起嘴,粘腻着嗓子撒娇:“我要抱抱~!”
还好,老狗比倒没拂她的脸,走过来了。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60、垂死病中惊坐起
充满胶原蛋白的面孔,五官的姣好赠予了她随时随地都能保持美美哒的自信。今日她的大浓妆虽在早上被他嘲讽为夜店风,但真的非常艳美。
独独属于她的艳而张扬的气息。
蔺时年行至她跟前,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方颂祺偷着坏笑,已经在脑中预演过等下要怎么给他见识见识她听他的话专门去练的过肩摔~!
怎料,故事并未按照她的剧本发展:明明她的姿势是要搂他的脖子好挂到他身、上,他一停定,却侧弯了身。
方颂祺要去捉他的手,他的一只手却绕过她的是腰肢,绕到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拽起她的单条腿,将她以非常诡异的横过来的姿势搂紧他的腰间。
方颂祺:“……”她看这个世界的角度是横着的……
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可她猜可能就像蟒蛇盘着人的腰。
脑补的场景自行浮出来,蟒蛇的头换成人头,而人头就是她,忿忿然吐着信子。
妈妈咪呀!蛇精!那画面也太踏马美了!
蔺时年看着不壮,力气倒他祖宗地大!
草!不对!不是他力气大!是她体重轻盈!
再草!现在的重点又不在这儿!
“你做什么?!”回过神来的方颂祺开始挣扎,胸骨被勒得疼,呼吸也相当卡!
她总觉得自己会滑下去,牢牢扣住他的手臂,同时腿又蹬他,希望自己能落地。
“不是你要抱抱?”蔺时年挑着眉尾。
“那我还要亲亲和举高高!”方颂祺喊。
蔺时年已带她进来客厅,听言三两步跨到沙发前,将她放上去。
方颂祺咻溜就要爬起来。
蔺时年扣住她的脸,然后就吻下来。
“???”方颂祺懵住。
踏马地老狗比发、情了?一直以来只有两人打炮的时候,才会有唇舌上的接触。
ok,好,她明白了,他这是迫不及待打算和她开炮了。
方颂祺赶紧抓住机会要咬他的舌头。
蔺时年却似察觉她的意图,及时抽离,手掌又分别支在她的咯吱窝下,将她从沙发里抱高举起:“满意了没?”
嘁!满意个鬼!方颂祺面上笑吟吟,眼波明媚,继续激他:“敢不敢现在在这里草哭我?”
他身为中老年人,平时在床上的姿势都没什么花样,她认定了他的保守,刚刚在佣人面前做到那地步,恐怕已是他的极限,毕竟她和他亲热,可从未当过外人的面。
万万想不到,蔺时年当真把她往沙发上一压,开干。
“???”方颂祺后知后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
一炮打完,天色彻底黑沉沉。
管家、厨娘和佣人们早第一时间全躲个没影,整栋别墅好像只剩大汗淋漓的她和蔺时年。
边角的灯突然打开了一盏,虽然光线黯淡且柔和,但乍然之下,方颂祺还是本能地抬手挡在眼皮上,迷迷糊糊地养精蓄锐。
狗娘养的蔺时年!都三十好几当别人爸爸的人了!为什么还这样饥渴?!
感觉自己的脚被捉住,方颂祺直接踹出去。
然后……被抓得更紧。
方颂祺挪开些许搭在眼皮上的手,眼睛睨出一小条细细的缝,看到蔺时年坐在沙发尾,放她的脚在他的腿上,掰扯她的脚趾头。
光线将他身周的轮廓模糊,整副神态竟是令她恶心兮兮的温柔。
怎么?干爽了就来安抚她了?
方颂祺简直想吐。
呵呵,渣男的套路往往不就是这样喽?多少小女人就是非常容易陷入这种老男人的糖衣炮弹里?呸!
“你在你家里,也会这么待你老婆吗?”这话换别的狐狸精说,是在和正宫娘娘争风吃醋,企图从男人嘴里得到“宝贝我最心疼你”的口头保证。方颂祺就不是了,是在邦沈家的那位阿姨找存在感。瞧她这小三当的。
噢,不是小三,是小九——回来的路上她有了灵感,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小九”这个称呼,有可能是他给他自己养在外面的狐狸精的编号。她或许恰好是第九只~!是不是非常有逻辑有道理解释得很通?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蔺时年反问,嗓音微微蕴了一分未及消退的情谷欠的哑。
“当然是独一无二头一份~!”方颂祺嘎嘎笑。
“嗯,那就是独一无二头一份。”
蔺时年的回答无疑毫无诚意,敷衍至极。
方颂祺转了转眼珠子,继续撒娇提问:“那其他狐狸精呢?你这么待过其他狐狸精么?”
边问,她边用另外一只脚掌蹭他的两退间。
蔺时年手一顿,侧眸,凝注她。
那眼神,就像烛火熄灭前隐隐尚存的一簇火焰,幽邃复杂,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
方颂祺怔忪,眨了眨眼睛。
瞬间的功夫,蔺时年转回脸,恢复成原来的姿态,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诘:“没信心自己能比过其他狐狸精?”
“你才没自信~!”方颂祺加大蹭他的力度,脚底板已感觉到小蔺蔺的微鼓,忍不住坏笑。
下一秒就遭报复了,此前踢车身她脚趾头可淤了青,这会儿正被蔺时年捏到。
“疼!”方颂祺疼的那只脚想缩回来,不疼的那只脚使劲踹出去。
然后……妈卖批!两只脚都没得逞!全被蔺时年扣住。
方颂祺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要打他。
倏尔一声悠长的“咕——”响在两人之间。
蔺时年瞥向声源,她的小腹。
方颂祺原本扬出去的手也拐弯收回来摸自己的肚子,没好气:“饿了!我要吃饭!”
蔺时年低低闷笑,并没想把佣人叫进来,打算自己去把饭菜端出来。
方颂祺在这时抬脚踹他的屁、股,颐指气使:“先给我倒点水喝。你草得我嗓子都喊疼了。”
他既然敢当着佣人的面压她做,她期间就尽情地叫唤,让即便躲出去了的佣人们也能全听见,看他往后在佣人面前还怎么挂得住面子!
蔺时年瞥了她一眼,遂她的愿,去邦她倒水。
方颂祺眯眼,盯住他,留意着他的动向,起身去掏自己的包。
不多时,蔺时年带着水杯回来。
方颂祺也不自己接杯子,抓过他的手到她跟前,就着杯子直接喝。
喝到心满意足了,松开他的手。
蔺时年起身要离开。
方颂祺飞快爬到他的背上,两条手臂由后往前箍住她的脖子,两条腿亦由后往前圈在他腰上:“你草得我都走不动了。”
蔺时年侧头往后瞟她一眼,没赶她下去,就着这姿势直接背起她,行往厨房。
方颂祺扒在他耳朵边簌簌吹气,饶有兴趣似的捡话问:“你女儿多大?”
其实没指望蔺时年会回答。
但蔺时年回答了:“五岁。”
出于意料得方颂祺认为他不是坦诚,而是瞎扯淡糊弄她玩。
嘴一撇,方颂祺发第二问:“你这样背过你女儿吗?”
“你觉得呢?”蔺时年又反问。
“我觉得有。你看你背得这么熟练,肯定已经习惯了背上有人。”方颂祺做着判断,还列举出根据以证明自己没有瞎猜,紧接着又歪着脑袋补充,“不过也不一定是背你女儿,背你老婆或者其他狐狸精给背出来的。或者全都有。”
话刚落,她的脸被升腾上来的一阵热气熏得视线模糊。
正是蔺时年把锅盖打开。
方颂祺一直觉得所谓黄脸婆就是这么被厨房的油烟弄出来的,草一声,赶忙把脸埋进蔺时年的后颈里。踏马地他一定又是故意的!
蔺时年继续背着她,带着两人的饭食离开厨房。
方颂祺察觉他的脚步,抬出来脸,在他的脖子后面发现一颗微微凸出来的痣。
难怪她平时圈他脖子的时候,总模模糊糊摸到。
蔺时年把东西放到餐桌上,驾轻就熟地转了个身,让她的脚能直接够到椅子。
方颂祺就势从他背上下来,下来前亲了他耳朵一口:“谢谢爸爸~!”
盘腿坐进椅子里,她没消停,紧接着指挥蔺时年邦她去冰箱里拿饮料。
蔺时年还真是有求必应,转身就又进厨房。
方颂祺抓紧时间,扑到他的那份素餐前,将一定分量的安眠药丢进汤碗中。
虽然汤是刚出锅,热乎着,但她还是担心这么短时间内安眠药在汤里溶不了,被他发现颗粒物,遂接过饮料后拉住他的手继续撒娇:“你草得我完全没力气,要你喂~!”
蔺时年低眸看着她,没有做明确回应。
方颂祺坐在椅子里伸脚缠住他的脚,手臂圈住他的腰,从他胸前仰脸瞅他:“怎么着?才做了这么点事就不愿意了?那我不能给您白草啊。您没发现最近两三次,您打完炮都没有给我卡了么?生意人实诚点,不能因为现在您长期驻留鎏城,就开始赖账~!”
头顶当即被蔺时年重重敲了一记,伴着嘲弄的嗤声自他鼻子里出来。
方颂祺捂着头顶怒:“我干你大——”
一勺饭猝然塞进她嘴里,堵了她的话。
方颂祺忿然,本想把饭喷出去,转念有新点子,即刻从椅子里站起身,从上往下抱住蔺时年的头,用嘴堵上他的嘴,将自己嘴里的饭送了一般进他嘴里——送过去之前她还故意嚼了两口,看她不恶心死他!
松开他后,她站在椅子上牛币轰轰地双手叉腰:“我一个人吃多没劲啊,您喂我,我就喂您喽~!”
但见蔺时年脸色一变,甩下调羹在桌上,把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不止,还迅速跑进洗手间里。
未曾想他的反应如此之大,方颂祺错愕,仔细看了眼他刚刚喂她吃的东西,米饭里头确实掺杂了肉糜。
乖乖隆叮咚,他们斋戒吃素的人,介么严格?半点荤腥也碰不得?
方颂祺马上也奔向洗手间凑热闹。
蔺时年弯身在洗手池前,不停地用水漱口。
讲真,他的脸都发青了欸!——见他难受,方颂祺兴奋不已:“喂,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啊哈哈哈哈哈!她捧腹大笑,平时老大的一双吊梢眼,此时都笑成一条线。
蔺时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凉凉。
方颂祺不由止住笑,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把玩笑开大发了。
呵,即便开大发了又怎样?
方颂祺当然是不可能道歉的,何况她又不知道他吃点肉就成这样了?
双手抱臂站着,她不言语了。
蔺时年低头继续漱口,大概三四分钟,他的脸色算是有所好转。
方颂祺跟在他后头回客厅,很担心他因为这一出小插曲而导致没了胃口。
幸好,蔺时年坐到餐桌前了。
方颂祺没再纠缠他喂饭,随他保持沉默。
肚子里则憋着大问号:他这好像不是简单地斋戒吃素,更像是生理上无法吃荤……?
啧啧,做多亏心事遭*了吧?
蔺时年很快用完餐,似乎还在生她的气,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离开餐桌上楼去。
方颂祺觑过去。
厨娘给他准备的量往往恰好是他的一顿。他平常一般全吃完,不留底,今天则大概仅适用了一半。
她才不会去管他吃多吃少心情好不好,见那碗汤全下了他的肚,便万事大吉,悠然哼着小曲儿独霸餐桌。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方颂祺处理报社的事情以打发时间。
零点整,她定下的闹钟响。
方颂祺关掉电脑,离开房间。
终归是做贼,她特意打了赤脚,在寂静的夜里悄无声息,摸到蔺时年的房间。
很好,他依旧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上回她半夜头疼来找他打炮,才能顺利进来。
今天也一样。
只不过他不曾惊坐起,而毫无动静。
既然打炮不足以让他进入熟睡放松警惕,那她就借助安眠药的威力喽~!
安眠药的作用,方颂祺还是非常信任的,有恃无恐地来到床边,比划着手凭空摔了他两个大耳光,先抓紧时间办正事,找出了他的手机。
——今时不同往日,鬼才管他隐私不隐私?她再对他不感兴趣,也得提起点兴趣来探究探究他。他的手机无疑为首要突破口!
仍然用他的指纹解锁。
打开后,界面仍然简单,甚至比上次更简单。
方颂祺点开微信。
尼玛,在奥门游艇的那回,她还能看到他与其他人的对话框,今次竟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通讯录里也没几个人,而这没几个人里,从备注来看,均为工作上的伙伴。
草!她相当怀疑是因为遭到她偷窥过一次,他做了清理。
方颂祺迅速点开他的相册——那张她觉得眼熟的照片,一定有猫腻。
相册踏马地也被设置了密码!
密码!密码!密码!
会是什么密码?
像他这种中老年人,一般而言更加不会搞太多花样,多为比较普通的设置。那么会是他的生日?他老婆的生日?他女儿的生日?他和他老婆的结婚纪念日?
靠!她又不了解他!根本一个都不知道好伐啦!
也不知道他把他的证件放到哪里去了!要不然好歹能先试一试他的生日!
烦躁地抓地了抓头发,方颂祺恨不得把蔺时年从床上拉起来直接问他!
总不能什么都不试,直接放弃,她也不知怎么想的,随手输入了她的生日。
然后……马勒戈壁!居然打开了?!
方颂祺不可思议,看蔺时年的眼神不由古怪。这人有毛病吗?相册生日设置他的密码干什么?难道她生日的这个日子和他的啥子重要纪念日恰好在同一天?
待她查看相册里的内容,更觉难以置信。
为什么,全是她的照片?!
她一张张快速划动过去,越看越胆颤心惊,昨夜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怖感又一次袭来,吓得她鸡皮疙瘩起一身,后脊背凉飕飕。
这些照片都是她在米国当交换生期间拍的!本来她自己手机里也有,一年前她不小心弄没了,当时她还万分懊恼自己没有存备份,有种那段时光突然被人生中抹掉的感觉。
唯一她没见过的,就是上回在他手机里翻到的那张(第029章),但照片里的拍摄背景她确实眼熟,那会儿匆忙间她没记起来,其实就是她交换过去的那所学校里的一处地方。
这张照片也是唯独没有她在镜头里的,但照片的一角有只男人的手。很像是有人拿着手机要拍他,但被他拒绝了,临时躲开,然后被镜头记录下来的结果。
至于这只男人手的主人……
方颂祺认得。她说过多次,即便老狗比一根毫毛化成灰她也能辨别出。
此时她倒还是趴到床边,把照片上的手和蔺时年的手靠在一块进行对比。
确认是蔺时年的手了,又怎样?说明什么?
他那段时间也出现在米国?还出现过在她的学校?
她的照片出现在他的手机里并且还和拍到他手的照片存在同一个相册里又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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