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有点诡异,搞得她不敢开门了。
反正也没再敲了,她就算了,又回房间。
一看时间才发现不得了,居然睡过头,马上要到上班的点!
一切的古怪她暂且统统顾不得,先拾掇好自己去公司再说!
…………
蔺时年将方颂祺昨晚的视频调出来重新看,再回忆此前几次他碰上方颂祺出问题的情况,隐隐约约总结出规律,给doctor-luo去了电话。
…………
迟到是肯定的了。方颂祺提前先和amanda报备过。
报社会议室里,团队会议进行到一半。她一进去就看到低垂着脑袋一边掉眼泪一边道歉,气氛好不尴尬。
方颂祺一声不吭找位子坐下。
amanda则站起来,喊了方颂祺一起先出去做事。
方颂祺屁、股没坐热马上又起来,才知道,杏夏发出去的邮件都出现了问题,amanda亲自补救。
中午也没顾得上吃午饭,两点多钟才全部搞定。
方颂祺去补充能量时,才恍然,今天好像没见着沈烨。
早上沈烨发给她的消息,她原来错过了,大致说他在医院陪他妈两天。
嘁,都被气到进医院了,昨晚他还说冯晚意没事?
回报社的途中,方颂祺看到翁思宜由几人拥趸着往广播大楼那边去。
——前些日子,翁思宜拿下dk旗下一档节目主播的位子,节目不算特别红,但收视和网络点击量始终稳当,之于翁思宜而言,已经是高攀,今天是她来录制第一期节目的日子。
不用怀疑,翁思宜这次机会是和蔺时年做交易换来的(第059章)。
呵呵哒,方颂祺不懂蔺时年买以前那档破节目干嘛,难道又能拿来威胁她么?
还是说,那档破节目对他还有失忆前的她,有什么特殊意义?——靠!恶心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幸好她已经当垃圾丢了。
下班前,amanda又通知她明天跟随团队到香港出差。她旷工的那两天,原本已决定好带杏夏和另外一个不久前社招进来尚处于试用期的人去打下手,但临时决定换成她。
方颂祺还挺乐意,虽然是去工作,但既然到了购物天堂,她相信团队里一定不止她一个人希望挤压出时间去shopping一番~!
晚上她收拾行李的时候,杏夏来叩门,拿了份清单给她:“阿祺,能不能邦我带点东西……?”
方颂祺直接接过,瞥见她眼睛还有点红有点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工作上有错就认,强掰和哭鼻子,都容易叫人反感。”
强掰指的是方颂祺指出杏夏失误的那次,哭鼻子两次都有,但这次直接在前辈批评她的时候当着前辈的面。
见杏夏垂眸,方颂祺以为她又感到委屈,不搭理她了,继续收拾行李。
不瞬,听到杏夏低低道:“是……我怎么做都是错的……你就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没人计较,没人辞退你……”
方颂祺蓦地火大:“你现在说这算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杏夏转身走回她自己房间。
方颂祺狠狠憋一口气,一脚踹上行李箱,踏马脚趾头被撞疼得她很想哭。
正好沈烨来电话,她接起不过一个“喂”,沈烨就听出她的鼻音:“感冒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我自作自受呗。”方颂祺趴床上,告诉他出差的事,“去三四天吧。”
沈烨叹气:“三四差不多,我妈也能从医院出来了。”
方颂祺不想接这个话题,而道:“我更希望等我回来,你偷偷搬来了给我一个大惊喜。”
沈烨笑:“你现在说出来了,就不足以构成惊喜了。”
“不过,你的一些困难,或许也能得到解决。”他补充。
欸?方颂祺犯糊涂:“我的什么困扰?”
头疼?梦游?还是其他?
沈烨没具体说明:“等事成了,你自然就知道。否则万一我没办妥呢?”
“你越说我越不明白。”方颂祺撇嘴,和他再侃了两句,挂电话。
临睡前照例去打开摄像头监视自己的睡觉状态,她记起早上醒来前在梦里所见到的诡异画面,谷欠图调取出视频来看一看,结果发现昨晚没有记录。
是她昨晚忘记开着睡觉了么?
记不起来了草!方颂祺气到要爆肝!
…………
第二天,杏夏最终还是在随行团队里,因为那名试用期的同事半夜拉肚子到脱水进医院,挂吊瓶到今早上,没办法出差。
两人明明住在一处,杏夏也没和方颂祺提这事儿,且方颂祺去到公司和团队成员汇合时,杏夏已经在了。
以往杏夏要是不小心对方颂祺讲了重话,要么当即要么隔天,绝对是低头道歉的那一个,不管事实上究竟是不是她做错。
今天杏夏倒是涨脾气了……?比起生气,方颂祺反而更觉得有意思了,挺想看看她是不是打算这么和她僵着关系,能僵多久。
前往香港之前,一行人先在深圳逗留,和其他报社的人碰了个头,当晚过关进入香港,下榻酒店。
方颂祺自然和杏夏睡个双人间。
瞅着有点时间,方颂祺打算先去买几样东西,问杏夏要不要一起。
杏夏摇头:“不去了。我怕明天又没把事情办好。”
方颂祺随她的便。
杏夏的那张清单还在她这里,她昨晚特意贴在钱包里,让自己取卡的时候能随时看到不至于忘记。
买东西的时候碰巧遇上杏夏需要的,方颂祺顺手给她带了。
回到酒店,杏夏已经睡觉,方颂祺把东西放在杏夏的行李附近,想着杏夏自然而然会看见,就没再管。
第一天的会议在中文大学。
蔺时年阴魂不散地竟然也出现了,和报社的团队一起。
方颂祺低声询amanda怎么回事。
amanda反而认为她的问题非常奇怪:“香港商报、华侨新闻报、环球华报、南美侨报,哪个没有蔺会长相熟的人?董事长没来,我们下面这些员工,哪些有蔺会长来得有资格代表我们dk的鎏城日报?”
“而且,除了dk的顾问头衔,蔺会长本身担任世华联总会的分会要务,这几天也有工作在香港。你昨天没在我们的酒店里看到好几个很出名的华人企业家么?”
方颂祺抿唇。她还真没留意,她平时又不关注这些。不过,她今天又看到许久未见的华哥就是了。
不止华哥,当时游艇上和蔺时年打麻、将的另外两个男人,大腹便便和戴眼镜的,也在。她暂时还没弄清楚具体什么来头。
所幸,蔺时年只在他们团队分配到的区域坐一小会儿就不见了。
方颂祺总算眼不见心不烦。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85、认错人
方颂祺眼不见心不烦。
第一天的会议顺利结束。
方颂祺没和团队的人一起去吃饭,因为她前天晚上的胃痛并未像往常一样马上无恙,虽然说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疼,但总维持着胀气似的状态。
出差期间,她不敢怠慢,随身带了胃药,按时服用,没出状况,也没感觉好转,就只能暂时先继续吃药。
带来的胃药将将在今天中午吃光了,这会儿趁着晚餐的时间,她赶紧去买。
药房随处可见,就是学校出来的路段人多车多,车子的喇叭按个不停,吵得她要神经衰弱,她加快脚步穿梭,绕开十字路口一辆车的车头,进去路边的大药房。
车子里,任迦華让司机将车子靠边停,侧眸看身旁的蔺时年:“怎么着?和小方吵架了?”
蔺时年胳膊肘搭在车窗边缘,沉默着没回答。
“像小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要哄的,讲道理和摆架子都没用。”任迦華传授人生经验。
蔺时年听到那个“哄”字,很想笑。
车子就这么停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她出来,蔺时年轻叩两下手指,推开车门下了车。
药房里特别拥挤,满眼能辨认出多数是来扫货的。
在等待收银的长队末尾,蔺时年发现了方颂祺,手里拎着购物框,框里全是东西,明显是买药的时候又顺手拿的。
她正低头翻看购物筐,几缕发丝掉落脸颊,被她随手掖到耳后。
有人走过来要看蔺时年身侧的货架,提醒他让一让。
蔺时年不动声色地折回到门口的位置,双手插裤兜,静静盯着华灯初上的街道,时不时往里瞟一眼,眉心微蹙。
她……很喜欢逛街,但她也很讨厌人潮,更没有耐性等待。
…………
漫长而蠕动得奇慢无比的队伍,和身周时不时有人撞搡过来的拥挤,让方颂祺烦躁不已。
脑中一次次地生出把购物筐丢下不买了的念头,又一次次地捺下来——今时不同往日,能省则省,有些平价化妆品不比高端品牌差……
…………
像蔺时年这种人,不管从身形衣着,还是经历与岁月积累下来的气质,站在药房门口,是不可能不叫人多看两眼的。
他的架势,别人也瞧得出他多半是在等自己的太太的或者女朋友。
任迦華也从车上下来,行至他跟前:“蔺子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我等你半天,结果你就等在这外面?”
蔺时年皱眉,似有点赌气:“走吧,不要管她了。”
说着迈开长腿。
任迦華笑:“你不关心,那我去瞧瞧她?”
…………
队伍终于排到她,方颂祺差点就要暴动了。
收银员报出她的应付款。
方颂祺拿出手机要结账,收银员告知药房里只收现金。
她翻开钱包搜索一通,只有几十块钱,而且还不是港币,根本不够,忍不住草出声。
敢情这么长的时间全白白浪费了?!
沉着脸,她正准备说全都不要了。
横刺里伸出一只男人的手,递钞票给收银员:“我这里结。”
方颂祺转头,见是任迦華,下意识往门口瞧。
任迦華故作不解:“找谁呢?”
“没。”方颂祺收回视线,微笑,“华哥怎么在这里?”
“路过,看见你人,就进来和你打个招呼。”任迦華解释,“没想到还顺便邦到你的忙。”
方颂祺记起收银的事,忙推辞:“不用麻烦华哥了,我不买了。”
队伍后面的人见他们竟聊上了,纷纷催促。
“出去再说,不要影响别人结账。”任迦華如是道。
方颂祺一下无法再拒绝,何况收银员已结清账单把物品和小票都递过来了。
见任迦華要邦她接,她快速抢先。
任迦華没和她争,两人一起往外走。
到了门口,任迦華指向路边的一辆车:“回酒店是么?顺路,我送你。”
车子的车窗是紧闭的,但方颂祺总觉得隔着那深色的车窗,有妖魔鬼怪,而且她如今既和蔺时年断了,那么蔺时年的朋友,她也还是不要接触。
方颂祺笑着婉拒:“谢谢华哥,我现在要去和我们团队的人汇合,不回酒店。”
任迦華了然点头:“那好。”
“华哥有微信或者支付宝吗?”方颂祺问,“我现在把钱还给您。”
任迦華:“我不用这些东西。”
方颂祺:“那华哥能不能留个银行账户?我回头转给你。”
任迦華本来想说不用还,心思一转,改变主意道:“你让蔺子转交给我就行。”
方颂祺蹙眉。她从他的表情分辨不清楚他究竟知道不知道她和蔺时年已经闹翻。
“怎么了?”任迦華狐疑,揣度问,“觉得这点钱我也要回来,很小气?”
“不是。”方颂祺否认,“欠了的就是得还,无关钱多钱少。”
任迦華笑:“对,我和蔺子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明天华哥还会出席么?我明天见着您面亲自还给您吧。”方颂祺征询。
“别这么麻烦了,就让蔺子转交。”
“不行,我不方便找蔺老板。”
“不方便?为什么不方便?”
“蔺老板不是我能高攀的人,我不想和他有瓜葛。”方颂祺连以前和他的私人关系也不愿意承认。
任迦華瞧出来,问题比他所以为的吵架要严重且复杂。
他没多问,但也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模棱两可道:“我明天不一定会再出现。要不再看看时间,我到时候打电话找你。”
基本就这么说定了,他也没给方颂祺反驳的时间,道别后上了车。
方颂祺定在原地,凝眉。
那边红绿灯的提示音正在不停地响,她转身抓紧时间去过人行道。
陈内,蔺时年眯眸,目送她踩着高跟鞋随人、流穿行。
风吹过,她的裙衫翩飞,她抬手拂了拂散乱的紫色短发。
待她的身影消失,任迦華才让车子重新启动,笑着向蔺时年伸手:“是你邦我去讨钱呢?还是把她的号码给我?”
“不用替我费心思制造机会了。”蔺时年语气很淡,目光转向车窗外。
…………
自然没有所谓的什么去和团队汇合,方颂祺随便找了家茶餐厅解决自己的晚餐。
又贵又不合胃口,位置又窄,要不是想先坐着和沈烨把讯息发完,她才不愿意久呆。当然,顺便把胃药也吃了。
还有就是发消息问许敬要不要带东西,因为香港有很多大陆买不到的书。
果不其然,许敬要她买的就是书。
方颂祺便又跑了几家书店。
踏马地早知道许敬要的书那么难找,她就不答应了。
但既然都跑了好几家,半途而废,她前头岂不全是无用功?不甘心,她继续找,总算有收获,这才回去酒店。
酒店里,大家原来都去了amanda和另外两个领导的套房里加班。
方颂祺抱着电脑姗姗来迟。
amanda直接派发她去找杏夏分担工作。
杏夏什么也没多说,直接把排版丢给她。
方颂祺侧眸瞥她一眼,也一声不吭。
amanda和另外两个领导开完小会后出来,点了方颂祺和杏夏两人明天跟着她一起去了临时加进来的采访行程。
被采访人的资料丢过来的时候,方颂祺看到是个“蔺”姓,有点敏感,定睛细瞧,全名“蔺壹南”,最早一批前往非洲的华商之一,同时是蔺迦漢的父亲。
心里沃了个大槽,她去和amanda商量换人。
amanda今天心情不太好,直接发飙:“你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当姑乃乃的?每次就你事儿最多!去采访还要先考虑你乐意不乐意?其他人都太闲了等着接手是不是?”
方颂祺低垂眼皮,道歉,已经在心里后悔自己的行为。管他是谁的爹,工作工作工作!只是工作!
第二天早上,方颂祺和杏夏便随amanda和一名摄像师前往养老院。
养老院在半山腰上,环境清幽,某个角度能见到海,光就地理位置而言便可知价格不菲。
抵达目的地,从建筑的外形看,很像普通的公寓小区。
出来接他们的人是魏必。
方颂祺跟在最后往里走,眉头越皱越深,远远地,果不其然瞧见蔺时年。
蔺时年一身休闲装,正在和一个老人家打乒乓球。
可以猜到就是蔺时年的父亲蔺壹南,不过就外表上看,说是蔺时年的爷爷也未尝不可。
蔺时年和蔺壹南的互动,更确切些应该是玩球。
蔺时年虽然用了球拍,但几乎和往蔺壹南那边扔球没有区别,力道掌控得非常恰当,能够让球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跃到蔺壹南的跟前,让蔺壹南能轻轻一抬手中的球拍就能击中球。
球以缓慢的速度回弹到蔺时年那边,蔺时年精准地照原路线打过去。
这么十分单调地一来一回,约莫连打了十几颗球后,蔺壹南回过来的球擦网,眼看要掉地上,蔺时年几步上前不慌不忙将其救起。
救起后的球速依旧保持缓慢的速度,蔺壹南得以接到。
方颂祺等人站在一旁沉默地观看。
不知过了多久,蔺时年“不巧”地没有接到球。
蔺壹南拍着手原地转圈圈:“赢了~赢了~赢了~”
蔺时年笑:“爸你宝刀未老。”
魏必从旁取过湿毛巾递给蔺时年。
蔺时年接过毛巾走向蔺壹南:“好了吧,再转下去头会晕,擦擦汗,我的体力撑不住了,先一起去换衣服,回去练两招绝杀,过两天再来挑战你。”
“我都跟你说一定要多运动,你不听,现在体力还不如我一个老头子。”蔺壹南语重心长,似乎并没有发现蔺时年其实一滴汗也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握着蔺时年的手,轻轻地颤抖。
“是啊,爸你教训得都对,我现在有补救,每天放学回来都自己跑步,省车费,还能锻炼身体。”蔺时年从魏必手里再换了一条干净毛巾,给蔺壹南仔细擦手。
这画面给人的感觉大概是,蔺时年非常孝顺。
方颂祺脑袋里有个小人嗤之以鼻。不就是有摄像师在拍摄,所以做做表面功夫经营他的人设和形象,谁不会?
另外一个小人反驳:“可看他动作那么熟稔,肯定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吧?蔺壹南对他也很亲近,说明自己儿子是真的好。”
嗤之以鼻的小人继续嗤之以鼻:“蔺壹南不是有健忘症?”
资料上显示着蔺壹南如今的身体状况,而且蔺时年刚刚默认为他自己还在上学的年纪。
方颂祺拍开脑袋里争论的两个小人,正听蔺时年交待魏必把他们带去花园。
摄像师正好去提前把镜头架起来。
方颂祺在花园里四处溜达一圈,从住在这里面的老人和护工的互动氛围来看,软件上似乎也和她查到的信息显示相一致,非常人性化。
毕竟这里是光一个vip床位就要几十万的天价之地。
回到原点时,蔺时年和蔺壹南均换装完毕,由蔺时年推着轮椅上的蔺壹南出来。
见杏夏已主动去给amanda打下手,方颂祺便不靠近,去邦摄像大哥打光。
蔺壹南虽患健忘症,但前往非洲打拼的那些清苦岁月记得一清二楚。
比如他带着老婆孩子虽是正规的身份,但坐的船跟偷渡船似的,一窝的人挤在船舱里,中途经历过暴风雨偏离航线,导致比正常时间多花了十几天才靠岸,后面几天由于船上的口粮不够,发生过各种冲突。
蔺壹南的妻子在船上生病没能得到及时的救治,过世了,只剩他们父子俩,而且父子俩的行李被人抢走了,所幸身份证件还在,否则可能会和其他类似遭遇的人一样被当作黑户遣送回国。
一概问题提前给蔺时年把过关,蔺壹南基本能自己作答,不利索的时候,蔺时年会从旁补充。
如今像蔺壹南这个岁数的华商实业家逐年有人过世,蔺壹南并非这批人之中最出名最出众的人物,如果不将值得记录的人事物及时记录下来,对这方面的史实资料亦是一种损失。报社的这个选题策划其实去年就开始做了,为的就是今年鎏城日报海外版开通非洲板块做准备。
魏必过来要接手方颂祺的打光板:“方小姐,你的手该酸了,我来吧,你去休息会。”
“不用了,谢谢。”方颂祺冷漠脸。
魏必没松手,握住另外一处,给方颂祺减轻负担。
方颂祺差点就“你踏马不要来献殷勤”,顾及场合问题,她忍下暴动,甩开手,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避开人群而又远远能瞧见他们所在之处,偷偷点了根烟。
刚抽上两口,便被人摘掉。
方颂祺侧头,看到任迦華。
“你会抽烟?”他似乎有点惊讶。
方颂祺挑眉:“抽烟难道是男人的专属么?什么时候女人抽烟也成稀罕事了?”
任迦華笑:“你看起来不像。”
方颂祺记起来一事,摸摸口袋,直喊糟糕,自己还没去取钱、兑港币:“华哥等等,一会儿我跟我同事拿钱还您。”
这会儿采访还在进行中,不便去打扰。
任迦華未接腔,自说自话:“你现在总不会还不知道蔺子叫什么吧?”
方颂祺很烦所有与蔺时年相关的话题,出于礼貌,勉强回应华哥:“知道。”
“那小方觉得是我的名字好听还是蔺子的名字好听?”
方颂祺奇怪他为什么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没想过我和蔺子的名字里都有个‘迦’字,是不是有渊源?”
这世界上名字类似的人多了去,难道每个人都有渊源么?方颂祺在此之前认为纯属巧合,这会儿他既然这么说,就说明并非巧合。
而她没兴趣,尤其与蔺时年扯上联系,她更不想知道,十分敷衍地应了个“嗯”字。
任迦華告知:“因为蔺子本来是我的弟弟。”
嗯……?方颂祺侧眸。不得不承认她被勾起好奇心了。
她被勾起好奇心了,任迦華反而吊她胃口不说了:“你还不够了解蔺子啊。”语气多了丝调侃,“看来他也没多喜欢你,对你透露的信息这么少。”
方颂祺轻哂:“蔺老板本来就没多喜欢我,难道华哥您会对一个二乃放真情?不过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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