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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劳烦救护车白跑一趟,费用她还是给付了,礼貌地道歉,送他们走。
许敬相当不安:“姐你真没事?为什么还吃药?”
他才回来第一天,就碰上这种事,换谁都得吓坏。
“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不好解释,方颂祺便用厉声镇压,旋即抚着额头先去把一身的汗给洗掉。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101、归处……?
热水氤氲得浴室雾气腾腾。
方颂祺用纸巾擦掉镜面上蒙着的水汽,拽过浴巾,边擦身体,再度审视胸口的蓝鲸纹身。
呵。所以连喜欢蓝鲸这件事,也属于小九,而非她……?
待她出来,赶来的沈烨已等了有一会儿,迎上前关心她的情况,确认她无碍后,再询:“……小敬说你回来的时候手上和头上都有血,你既然没受伤,血是谁的?”
方颂祺眼里结薄薄的霜:“他的。”
沈烨知这个“他”指代的是蔺时年,惴惴不安:“你把姑父怎么了?”
方颂祺眼里的霜变成雾,朦胧了眼,很快化成水,不听使唤地涌出眼眶,咬肌却因恨意绷得紧实:“他既然把小敬的消息透露给翁家,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小方!”沈烨抓着她两肩,苛责之语临到嘴边,在触及她的满面泪水时,又不忍心地硬生生憋回去,“你先休息!我去问问姑父究竟什么情况!”
语气毋庸置疑比平日重许多,毕竟今天她已经接连两次伤人。
方颂祺呼出浊气,坐进沙发里,往上仰头,抽纸巾擦脸。
哭尼玛壁啊哭!
她严重怀疑是刚跑进她脑子的那一部分小九的记忆主宰了她的泪腺!
瞥眼见许敬站在角落里闷不吭声地注视她,方颂祺拧眉:“看我笑话是么?”
许敬轻轻摇头,倒也没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傻,何况这两年多来他一直有在悄悄留意她和钱师傅,心中隐约有点数。
“去睡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顾好你的身体!别回头给我添麻烦!”方颂祺板脸。
许敬不合时宜地有点想笑,想告诉她:“姐,你现在哭鼻子的样子,一点威信也没有。”
当然,他只悄悄藏在心里,顺从地点头,回卧室,不惹她发脾气。
沈烨很快从阳台讲完电话进来,看了眼方颂祺,径直往外走,没多说什么:“我去趟医院。”
方颂祺目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手指不觉紧紧握成拳头。
他也生她的气了……他也不愿意理会她了……
她下意识站起,想追出去让沈烨留下来不要走。
迈出两步后,她滞住,扬起脸,擦掉愈发汹涌的眼泪。
没什么可哭的!不愿意理会她就不愿意理会!
带上手机和钱包,方颂祺也出了门。
…………
沈烨打给蔺时年的电话,其实是魏必代接。
他找去医院的时候,蔺时年刚从手术室里出来,大幸未伤及心肺。
沈烨邦魏必一起将蔺时年安置进病房,并替方颂祺向蔺时年道歉。
蔺时年拒绝接受,淡漠地再次强调:“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她就算扎死我,本来也是我欠她的,是我活该。”
何况,她也没真下去手。否则当时的机会那么好,他必然得当场毙命。
魏必听言忍气吞声。两个人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能打抱不平什么?
沈烨眸光轻闪,不去探究何来的“欠”,只想提醒蔺时年:“姑父若要因为过去的某些事补偿小方,请用合理的方式,而不要在这种事情上纵容她。不管怎样,确实是她做错了。至少不要当着小方的面承认你被扎剪子是活该,那样会助长她以后再用情绪化地不顾后果。”
他相信,蔺时年能被方颂祺伤到,多少有点放纵她的因素在里头。所以方颂祺有错,蔺时年同样难逃其咎。
蔺时年眼眸沉至清冷:“我要怎么和她相处,是我的事。”
沈烨低垂眼帘,克制住心头的文火。
想到沈烨既然能来找他,肯定是方颂祺事后和他联系过,蔺时年问起方颂祺的情况。他感觉得到,她扎下手的时候其实也很害怕。
沈烨告诉他方颂祺在那之后又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又记起了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问她。”
蔺时年沉吟。
如果她在这个节骨上又记起了什么,多半因为当下的事件与过去的记忆相关联,才触发。那么他首先想到的,就是……
蔺时年眉头陡蹙,抬眼赶沈烨:“别放她一个人,你现在回去陪她。如果她又记起些以前的事情,更需要有人陪着她。”
人格分裂不是又叫“身份识别障碍”?如今的方颂祺虽然不像以前的小九是真真实实地遭受着多重人格,但原本不属于这个方颂祺的记忆突然出现在脑子里,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消化和接受,否则会造成极大的困扰,某种程度上也无异于“身份识别障碍”。不好好疏导,让她得到合理排解,她反而会出现更多的心理问题。
——这也是马医生需要她身边的人辅助她治疗的重要原因之一。
沈烨本也没打算在此久呆,既然了解完蔺时年的情况,他自然告辞回去找方颂祺。
结果,方颂祺不见了。
许敬被方颂祺轰进屋里,不清楚。
沈烨狂拨方颂祺的手机号码,通是通了,但就是无人接听。
阵雨下下来,伴着电闪和雷鸣,他的心完全拧成焦虑的形状,把方颂祺的失踪通知了蔺时年,然后让季存希也想办法邦忙找人。
倒是蔺时年最先发过来一个方颂祺的手机定位给沈烨。
…………
方颂祺出门,是为了找纹身店洗纹身。
从没觉得蓝鲸如此讨厌!纹在胸口相当刺眼!
可找到纹身店里,店主提醒她,这不是普通的纹身,不是纹上去的,是特殊颜料画上去的,一般纹身店洗不掉(和《等风》里阮舒手腕的纹身同一颜料来源)。
方颂祺恍然,是的了,她是容易留疤的体质,当初没敢做纹身。身、上的这处,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是画上去的,好像是泰国人开的一家店。
她不甘心,连找了几家店,每家店都这么说,有人建议她可以刺个新的纹身把蓝鲸纹身盖过去。
主意是好主意,方颂祺却担心刺完之后皮肤出状况,愣是犹豫了。
这一犹豫,大街上最后的几家店面该关的全都关了。
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将她拦在半途。
坐个公交,或者打个车,总是能回到公寓的。
但,她不想回去。
或者说,哪里对她来讲才是“回去”?
大概只有消失,把身体还给那个小九,就是她的归处……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102、证明你喜欢的是我
她呆呆望着雨帘,再度困惑,自己究竟是谁?
闪电划过天际,照亮大片夜空。
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清醒,便踏进雨中,任凭磅礴雨水将她瞬间从头到脚浇灌。
秋初的气温已有凉意,夜半的雨水倒确实达到她想要的清醒功能,甚至有点超出她预料中的冷。
不过也并非难以忍受。
打着激灵,她坚持在雨中行走。
马医生不是告诉她,对自我存在的质疑,也是自我意识薄弱的一种表现?
她怎么能自我意识薄弱?她要强势霸占住这个身体,说好了是她要融合小九和其他人格,而不是她被小九或其他人格融合。
路过的出租车有向她打灯询问她要不要上车,方颂祺均摇头。
直至其中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沈烨从车上下来拉住她:“走!回家!”
方颂祺甩手:“你不要管我!”
“小方!”沈烨又恼又费解,“你干什么?大半夜一个招呼不打自己跑出来在大街上淋雨?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你弟弟也还在家等你!”
弟弟……方颂祺嗤声,嘶吼:“他等的不是我是小九!他担心的不是我是小九!他的姐姐也不是我是小九!我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关心过他,他还一直不嫌弃我这个姐姐,全是因为以前小九对他好!”
沈烨强行将她拉到他面前:“你怎么没认认真真关心过他?这三年来为了他的医药费放弃尊严和自由的人是你不是小九!挡在他身前护着他甚至不惜用刀伤了表婶的人是你不是小九!想要实现他回校上学愿望的人是你不是小九!全都是你!哪来的小九?”
方颂祺摇头,不认同他的话。同时她又怔然,乱糟糟的脑子里没有其他话可辩驳。
她挣扎,从对许敬的纠结转到对他的纠结:“你来找我做什么?我控制不住情绪!我乱发脾气!我用刀用剪子伤人全是我的错!你不是生气吗?不是不想理我吗?那你走啊!我们分手啊!管我干什么?!我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对不起对不起。”面对此时的她,沈烨除了道歉,没再有其他想法。
他已经后悔当时选择去医院找蔺时年,而不是留在她身边安抚她的情绪。
原本希望她能一个人好好冷静好好反省,他也能及时掌握情况而妥当为她善后,不曾料到如今造成她的误会,导致她的情绪低落至此。
他抱紧她,愧疚连连:“我是生气,但我没有不想理你。我怎么可能不想理你?”
“你看,你承认你生气了。”方颂祺钻牛角尖似的揪住字眼,抵在他的肩头,语气明显比方才无力许多,“你已经开始觉得受不了我觉得我烦了是不是?”
“没有。”沈烨否认,又恼又心疼,“我只怕自己力不从心,想邦你却无能为力。我告诉过你,我嫉妒姑父参与了你的过去,他比我更了解你的病。”
“不要再提他了不要再提他了。”雨水的冲刷让方颂祺几乎睁不开眼皮,也让她感觉不到自己在落泪,“和他有关系的是小九,他的一切了解也都是小九,不是我。我只是我,我不是小九。”
她总在企图将她自己和小九分开。沈烨也不赶在这个节骨非和她争论她们其实是同一个人。趁着现在她的抗拒没先前强烈,他重新提议先回公寓,终归这么一直淋着雨说话不是办法。
“不要,我不要回去!”方颂祺拒绝着,又想搡开沈烨。
沈烨揽回她,妥协:“好!不回去!”
抹一把脸上的雨水,他指向路边亮着霓虹灯的酒店:“那我们先进去躲雨,不要生病了。你忘记你生病的话更容易发梦?”
方颂祺怔怔然。是的了,之前光想着要淋淋雨让自己清醒,倒忘记淋久了可能会生病。
见她终于不持反对意见,沈烨松一口气,携她快速进酒店办入住。
标间满了。不过无所谓,每次住标间也只是形式,他还是被方颂祺拉进一个被窝里,何况今次临时用一用而已。心底则暗笑,她一直想和他住大床房的愿望实现了。
刷卡进了房间,沈烨让方颂祺先进浴室洗热水澡。
方颂祺呆呆坐着,不愿意去。
沈烨悬的心又吊高,蹲身在她面前,握她冰凉的手:“又怎么了?你别闷在心里,和我说。”
方颂祺一声不吭,拉过他的手,摸到她的脸上来,她轻轻蹭他的掌心。
沈烨笑,哄劝:“我刚陪你淋过雨,我也是冷的,你蹭不到热量的,听话,进去洗澡。”
方颂祺倏尔倾身,与他唇齿纠缠。
像只需要抚、慰的猫,全身的重量悉数靠到他身、上。
沈烨由着她,小臂在她腰上收紧,托稳她。
她一直都是诱人的,彼此贴身的灼热让两人间的温度持续升高,他也不免于不知不觉间心猿意马。
发现她脱他的衣服,沈烨悬崖勒马,平息着火苗,将她往浴室推:“糖吃得差不多,快去洗澡,再这么下去你真该着凉了。”
方颂祺顿住不动,反身圈住他的腰身,泛白的脸扬起来注视他,唇缝分开,问得清晰:“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小九,对不对?”
沈烨无奈,给她她想要的确认的答案:“我不认识小九,我只认识你,喜欢的也是你,你是小方。”
“好……”方颂祺明显满意,倏尔拽着下摆把t恤脱掉,露出深紫色的内一。
猝不及防,沈烨愣了一愣,急急背过身:“小方!进去洗澡!”
方颂祺却绕到他面前,让他躲无可躲。她抓起他的一只手,五指扣住他的五指:“不要强行刹车,我们顺其自然吧。”
沈烨皱眉:“小——”
方颂祺伸出一个手指堵在他的唇上,沾着雨水的眼睫下一双眸子冷然:“你是不是想等到我治愈后再考虑?”
确实如此。沈烨不否认,认真和她说:“小方,我希望得到完整的你。”
“到那时候可能就不一定是完整的我了。”水珠从方颂祺shi发滴落到她的锁骨,从锁骨沿半裹的山丘滑至*纹身,滑进内一里,“是你说的,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等到以后,越来越来其他人格的记忆跑我的脑子里,就不一样了。”
“不会的,是一样的,你还是你。”沈烨的制服擦她的眼角,深觉自己嘴拙,此时或许需要马医生给她做心理辅导才行。
方颂祺嘴角旋开哂然:“既然你觉得是一样的,那现在做和以后做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还要每次隐忍?从你用‘完整’来形容我,就说明你认为我是残缺的,还哪来的一样?你就是嫌弃我有病!”
最后一句她的音量陡高,语气亦陡然尖锐。
她打落他的手,后退一步:“没有人是真的喜欢我。”
再后退一步:“没有人……”
“小方!”沈烨拉她入怀,“不是的!你想岔了!我……”
他稍加一顿,轻叹:“我怕你以后后悔,怕以后你嫌弃我,不要我了,后悔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光。”
方颂祺闭了闭眼:“现在的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一切顺其自然,不就够了?如果要考虑以后,你的想法,是对如今的我没信心,对如今的你自己没信心,对如今我们的感情没有信心。既然全都没有信心,又何必继续下去?”
沈烨哑然。几番话下来,他突然感觉自己在这方面也想岔了,被她说服,恍然自己似乎还不如她来得通透。
未来的变数,本就是难以预测的,他为何不珍惜机会极力制造当下与她的美好?那么哪怕变数真有一天到来,他才能真正无怨无悔地做出选择。
遑论,如果并没有这份变数呢?
“沈烨,”方颂祺离开他的怀抱,重新抓起他的手,柔软的唇吻过他的每一根手指,最后游移在他的手掌心,“用实际行动证明,你喜欢的就是当下的我。”
她的鼻息和讲话时呼出的气让他的手掌心簌簌发痒。沈烨蜷起手指,握住她的手指:“傻瓜,不是只有通过这个才能证明。”
他的手背上即刻有灼热的水珠滴落。
方颂祺抬起强忍的泪眼:“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需要你通过这个来证明。证明你喜欢的是我,与小九抑或其他我曾经的其他人格无关,将来更没有她们什么事。算我b你也好,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让我有理由坚持下去。”
沈烨没说话,静静注视她,眼中有挣扎。
五秒钟左右,见他依旧没反应,方颂祺满面失落地转身要走。
手腕一瞬被捉住,用力将她拽回。
她的脸和下颚被托起,口中有软舌闯入,恣意掠夺。
方颂祺心中一喜,立马攀附上他,浓情纠缠。
沈烨所剩无几的犹豫,顷刻荡然无存。
…………
雨珠打在玻璃上,被风灌进来,淋shi一整块的地面。
魏必才发现落了半扇窗户没关,蹑手蹑脚走过去想阖上,却被阻止:“不用关了。”
魏必回头,看到蔺时年的脸孔有一半藏在阴影里,另外一半的斑驳,是窗外树枝的影子恰好映照进来。
没想到他还没睡。魏必关心:“先生,是不是伤口太疼了?要不要让护士来再给你打个针?”
蔺时年摇头。
魏必又想他可能是还在担心方颂祺:“……要不,我去趟酒店找沈少爷,问他个确认?”
在蔺时年把方颂祺的手机定位发给沈烨后,后来方颂祺的定位就在一家酒店里不动了,猜测是沈烨寻到人了。不过沈烨不曾再发来消息报平安,叫人心里有点打鼓。
蔺时年仍摇头:“你也找地方去休息吧。”
魏必看了眼窗户,提议关起来:“……今晚风有点凉,吹一、夜怕是会感冒。”
“没关系。去休息吧。”蔺时年语速沉缓,沉然的目光落在摇摇晃晃的树影。
他就是记起她有个小习惯,因为怕第二天早上的天光提前了闹钟唤醒她,所以晚上一般拉严实窗帘睡觉。但,这样的雨夜除外(第049章)。
…………
窗外的雨是何时停的,方颂祺不知,她只希望这里头并驾齐驱的柔情与激烈最好永远别歇。
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多么美妙……
起伏,飘荡,身体得到极大满足的释、放,积压的负面情绪亦得到纾解,她很快乐。
快乐过后的房间悄然无声。
她朦朦胧胧翻身,手臂扑了个空,便睁开惺忪睡眼。
橘暖的灯光照出床边的赤果的男人腰背。
方颂祺坐起来,径直从后往前搂住他,脸颊贴于他的背脊,轻轻地磨:“女朋友就光着身体在你身边,你竟然不搂紧了睡觉,坐着干什么呢?后悔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待给我这个辣手摧花的坏阿姨了?”
她嗓音少有的松软,戏谑:“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叼根事后烟,拍拍你的肩安慰说,不要怕,以后就由我罩着你~”
沈烨侧回头来,摸了摸她的头。
方颂祺在他身后跪坐起来,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趁机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到底怎么了?再不说我就真当你后悔了?”
“哪来的后悔?”沈烨无奈,揽着她,躺回床,亲了亲她的额头,抱住,“在想往后怎么待你更好。”
心中默默叹气。几个小时前,他在医院里才提醒蔺时年不要纵容方颂祺的某些行为。
结果他自己呢?看见她掉眼泪,就不忍心再教训她,三言两语就被她说动,还没禁住她的威胁和诱或,翻到床上来了……
方颂祺偎依在他怀里,无情揭穿:“刚睡完就骗我?”
沈烨窘,未解释,短暂的停顿后,道:“你扎那一剪子很不应该,你弟弟的消息不是姑父透露的。”
“你能不能不要扫兴?”方颂祺的脸拉下来,“哪儿有你这样的?和女朋友在床上温、存的时候提另外一个男人?”
转念便觉自己语气差了点,她偎依进他的怀里,缓了不少:“就算真不是他,我扎都已经扎了,还能怎样?算他倒霉喽……谁叫他那么讨厌……”
“大不了买篮水果去给他呗……”她最后再补充。
从她的脾气出来,她这已经算态度一软再软了。沈烨也不过分强求她能马上淡化对蔺时年的厌恶,捡着她的话:“嗯,那就买篮水果。”赔礼道歉——这四个字沈烨暂且替她保留,否则她肯定来水果也不愿意送了。
斟酌着,他继而尝试与她打商量:“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不要再轻易动用刀子剪子了。我生气,是因为你就没考虑过,如果你出事,我该怎么办?”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103、淡化存在感
就两次伤人,无论翁家那边还是蔺时年这边,都完全可以报警起诉她。
前者他让季老幺去和翁思宜通气,暂且压下了。
至于后者,则是个不可能起诉方颂祺的人。
说实话,沈烨是吃味儿的:“小方,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姑父有过多纠缠,你就不要太拿他当熟人,而应该学会尽可能地从陌生人的角度去看待他。否则你用剪子伤了他,他却轻易原谅了你,无形中,你是不是欠了他一份人情?你和他的纠葛是不是反而加深了?”
从这个角度出发,他还有一点揣度:她对蔺时年能下这么重的手,除去她对蔺时年过度的憎恶情感,或许也存有一丝潜意识,即便她将蔺时年怎样了,蔺时年也不会真与她追究。
假若真有这丝潜意识,它可能掺杂了小九那段记忆的因素。
——以上均有必要和马医生讨论讨论。
方颂祺本来烦他又绕到蔺时年,听完后倒沉默住了,因为发现有点道理。
可她还是不想在这种时候谈论老狗比来破坏她和沈烨床笫间的美好,何况这还是她和沈烨的第一次。
遂方颂祺一瞬翻身跨坐着沈烨:“你精力既然还旺盛着,与其浪费在唾沫上,不如都使到我身、上~!”
她柔媚伏低着身子,风光以另外一种角度悉数展露他的眼底,沈烨呼吸轻滞,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滑动。
方颂祺忍不住笑,两腿夹紧他的腰,指尖弹钢琴似的敲在他的胸膛,丰润的嘴唇一字一顿吐字:“顺、其、自、然……”
“……”
方颂祺本就自信有勾人的魅力,何况沈烨还是个刚开荤的建康青年,或许一开始是她诱或的成分居多,但很快就是他食髓知味,且有过磨合后,自然比第一场更顺,最后反而是方颂祺险些吃不消。
如果可以,方颂祺是一点也不想退房,把二人世界无止尽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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