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千年来见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指纤纤
“不用了,睡吧。”那里面的东西他比谁都清楚,有什么可看的。
婉菁只得吹了蜡烛,轻巧的如猫一样上了床,紧贴着床侧,和衣而睡,仿佛是怕挤了玄拓,触碰到他受伤的手臂。
想象了无数次的洞房花烛夜,却不想如此完美落幕,心底多了安然,对玄拓,已生了三分的感激。
“王爷真的放过我,只担一个夫君的虚名”似不放心,婉菁忽又问道。
玄拓眨了眨眼,“你难道从没听说过这京城里,谁人不知,我的眼里只有醉红楼的霓裳姑娘吗况且,婚礼是什么不过是一个盛大的场面而已,如果我愿意,你依旧做你的宰相千金,我还是做我的单身汉。”结婚离婚他见得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同床尚可异梦,他才不在意这可笑的婚礼呢。
婉菁的心小小的chou搐下,如此由他亲口说出,这样也好,两个人的心扯平了,也少了她的亏欠。
两天前,从婉菁得知要嫁给肃亲王玄拓的那一刻起,她便再也没有好好的睡过、吃过。
眼前玄拓的容颜渐渐的模糊,轻阖眼眸,悄悄睡去。再不管这曾经塌下来的天和地。
有蛙鸣阵阵响起,却扰不乱婉菁均匀的呼吸。
第三章 婉菁冲喜
第三章 婉菁冲喜
辗转了三个时辰,玄拓终于在听了更夫敲五更的时候睡着了。
婉菁再醒来时,听得水声,是清福在门外打水的声音吧。
轻轻坐起,一只手臂忽地拽倒了她。
“睡饱了”那属于男人的气息轻呵着婉菁的小脸。
“嗯。”人忽地脸红。
挣脱了玄拓的手臂,忙起身从他脚下跨过,瞬间就下了床。
“叫清福进来吧。”这小子八成已等了半天了。
门吱呀打开,清福端了水进来。
把水放在案台上,低首行了一礼,“奴才恭祝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玄拓扑哧一笑,这狗奴才的嘴还真是甜。
婉菁盈盈立在门前,翘首远远望着回廊的尽头,仿似有丫鬟在翘望。
奇怪这府里似乎只有清福一个人在侍侯着。
小玉呢
小玉本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nv。怎么被安cha到别的地方了吗
婉菁兀自思量着。
转首yu回到室内。喜婆的声音如期而至。
“恭喜王爷,驾喜王妃,这一大早就听得喜鹊喳喳叫着,还真是喜事临门呢原来王爷早就醒了。”粘腻腻的声音只让人讨嫌。
话音还未落,玄拓已不耐的说道:“清福,打赏。”想他文澈岂有不知道喜婆的意图之理。
喜婆接了赏,忙进了室内,环视一番,只看着婉菁但笑不语。
婉菁会意,忙取了那方染红的帕子递给了喜婆。
喜婆识趣的福了万福恭身而退,转眼消失在院门外。
“小玉呢”婉菁终于忍不住了,望着清福的眼神里是更多的疑问。
清福忙回禀道:“太后昨请了个红衣僧人,府里面四周绕了一圈后j待:王爷和王妃大婚的头三天,除了喜婆不得有任何nv子进得院子半步,否则会有不祥之灾。”
“哦,原来如此。”如果是这般,婉菁的心就放下了。
“所以,小玉暂时住在后院,过了三天后自然会前来侍候王妃和王爷。”清福又续道。
玄拓突想起一事,急道:“清福,你将角落里的包裹拿给本王。”
“爷,红衣僧人说了那包暂时动不得,已贴了符,到了该解开的时候符自然会解开,只那箫可以随意拿走。”
婉菁一愣神,还好,昨晚玄拓没有让他动那包裹。
这一边玄拓却暗下奇怪,那贼僧人不知搞什么花样,那包里可全部都是他文澈的宝贝呀。也罢,只要箫可以吹就无妨了。暂时还没有用到那些东西的时候。
“清福,本王昏迷的这五天五夜,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是不是”玄拓的记忆从落崖的那一刻起嘎然而止。
“是,爷。”清福毕恭毕敬道。
“先来说说这婚礼是怎么回事”原来蒙在鼓里的感觉是忒般难受。
“这”清福支吾着。
“但说无妨,倘若漏了什么,待本王查到之后,小心你的腿。”
清福愣了愣,王爷的脾气仿佛经过这么一跌,好象有些变了呢。
清了清喉咙,一一道来。
原来那日,肃亲王玄拓坠落山崖后,手下将士与家丁等大队人马在峡谷间搜寻了半日,终于找到人时玄拓已淹淹一息。
文澈轻笑,怪不得这王爷遭人暗算,原来是出行太过招摇,太不懂得遮敛锋芒的缘故了。
抬回家中,宫里的太医全部聚集到肃亲王府医治,但箭煨了y,毒气已入五腑六脏,正束手无策间,门外不请自来了一位红衣僧人,只说是太后派来的,取了一味y丸,和水喂下,转眼王爷泛青的身t便渐渐红润起来。
红衣僧人在王府中四处绕了一遭,j待了j句,便挥袖而去。
然王爷却仍只有一丝气息,只不肯醒来。
转眼过了三天,府中上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
正巧这天中午,圣上身边的吴公公来了,清福替王爷接了旨,皇上已下诏由宰相之nv秦婉菁下嫁冲喜。这之后的事,王爷应该就清楚了吧
“就这么简单这冲喜是谁的主意又为何这新娘偏偏就选定了宰相之nv秦婉菁”
急急的三个问题,清福傻了,他还真没仔细打听过,整整五天一心一意地只守着王爷,只盼他早点醒来。
“爷,你还别说,这冲喜还真管用,你瞧,才刚洞房您就醒了呢明天奴才着人去宫里打听下,这冲喜是谁的主意。等王爷再进宫时可要好生谢谢人家呢”此时的清福倒是一脸的欢天喜地。
玄拓凝神思索p刻,朗声道:“既已如此,其它的先放一放,当务之急先打听清楚那个红衣僧人到底是不是太后所指,又是何方人士清福,可曾听清楚了”
“是,奴才遵命。”想当然这也是他清福的疑h了,其实不用爷j待,他也要追查这僧人的前因后果了。
“婉菁,你可知这冲喜的来龙去脉”一双眼锐利的瞄向婉菁,她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吧。
“是四皇子玄卓,是他提议的冲喜。”婉菁倒是回答的十分g脆。
“那么你呢难道也是他提议由你做这冲喜的新娘”
“是你的母妃淑妃娘娘”婉菁说到这里,神思幽远的望向远空,那眼神是说不尽的迷惘和幽怨。
“原来如此,所以,你是不愿意的了原来是被b的可是,怎么从我醒来,母妃连一句问候的口信都无呢。”
从记忆里搜索淑妃的点点滴滴,朦胧的音容笑貌,那眉眼象极了文澈的母亲秋芬。
待明天身t再好些,可以行走自如了,便进宫去探望一下玄拓的母妃,且当自己的新生母亲一样看待吧。
听得这话,婉菁竟有些凄然了,“想来王爷也是不情愿的吧。至于淑妃娘娘,待王爷亲自进宫看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他不是也不屑于与她圆房吗
说话间,玄拓的眼p没来由的轻跳,宫里一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第四章 携菁入宫
第四章 携菁入宫
赤澜王朝,宣统二十六年春。
天朦朦亮,清雾袅起,婉菁醒来已久,只不敢动,唯恐惊了身旁的玄拓。
轻望着沉睡中清冷入髓,英气迫人的俊美容颜,如果她没有先失了心,或许她真的可以成为他真正的新娘。
三天的相处,早已由之前的惊悸而转换为信任。
虽每夜同居一室,同卧一床,玄拓却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喜帕上的“落红”便是他给她的信任。
犹记得出嫁前的那一个h昏,乍听到她要嫁给肃亲王冲喜的瞬间,人便昏了过去。
悠然醒转时,还未睁眼,有意无意的听到了侍nv小玉和流苏的对话。
“小姐真是苦命,本来好好的,宫里似乎已内定了她做四皇子妃,想那四皇子可是皇后嫡嫡亲亲的儿子,必是太子的命啊,却不想被这淑妃一闹,偏要去给肃亲王冲喜。”婉菁听得这熟悉的声音是流苏。
“可不是呀,据说这肃亲王早已小妾成群,就连醉红楼的苏姑娘也是他的新宠呢。”丫头小玉实是替她抱怨。
“是啊。还真不是一般的花心呢。怪只怪他却留了正室这一空缺。往后咱们小姐的日子可就苦了呢。”流苏轻咳了一声,继续她的语不惊人不罢休。
“唉既然这样,总不能让小姐孤零零的一个人下嫁,流苏,我就跟了小姐去肃亲王府一辈子侍候她吧。”清亮的nv声透出了一份坚决。
流苏忙应道:“傻瓜,那不是一辈子都没了出头之日。”
这小玉还真是贴心,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m,虽为婢,婉菁却从未舍得申斥过她。
咳咳
喉头一阵粘腻,婉菁忍不住轻咳出声。
“小姐,你醒了。”流苏轻唤,人已赧然,直怕刚刚的谈话已被小姐听到。
微微点头,心已死,只不想多言。
“但求小姐想开,总不能违了圣旨,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倘若秦家的老老少少三百多口被你所累锒铛入狱,那可就是你的罪过了。”小玉认认真真的望着婉菁,不疾不徐的说道。
婉菁费力的点点头。这丫头的那份心意她已听得清清楚楚。当真是不能害了爹爹和全家呀。
“我饿了”夜已深了,一天没有进食了,婉菁的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计。
小玉忙跑出去唤了粗使的丫头去叫了晚膳。
“想什么呢”玄拓低沉的嗓声乍然扰醒了朦胧中的婉菁。
恍惚回神道:“没什么,王爷醒了啊。这就起吧。”
玄拓轻唤了一声清福,一g人等鱼贯而入。小玉为首,一进门跨过了门槛就直奔婉菁而来。
“给王爷贺喜,给王妃贺喜,恭祝王爷王妃吉祥如意。”小嘴甜甜的如抹了蜜般。
婉菁早已笑着执了她的手,这小蹄子总算还没有忘记她这个主子。
一排的盆盆罐罐,方洗了头脸,漱了口,丫鬟们一个个恭身而退,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玉取了婉菁的宫装和玄拓的朝f,轻置于椅凳上,正yu着手帮婉菁更衣“都退下去吧”他文澈才不是不解风情之人,岂不知婉菁的心事。
“去屏风后你自换吧,我不会偷看。”
三天前玄拓就嘱咐了清福在内室架了一扇屏风,深绿的轻纱镶在红木的框子上,一株参天古树轻垂枝条,树梢居然是一个鸟巢,树旁是一户农家,疏落的栅栏,院门轻掩,门内依稀一家老少天l图,门外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正追逐着翩飞的蝴蝶。
这染布的画师真是神来之笔,妙手生花,好一幅农家乐啊,只令人不由得悠然向往世外的农家生活。
婉菁已在屏风后换好了衣衫,轻移莲步,却是选了一身月白的宫装,只x前两朵淡粉的荷花娇艳的盛放。
玄拓的直觉,这衣裳似乎与这大婚的喜气有些不搭调,却终究没说什么。
玄拓早已换好了朝f。
婉菁只轻扫柳眉,竞未点朱唇,虽素面朝天,却也轻幽如荷,只一副出污泥而不染的清澈明媚。
更衣完毕,小玉复又入室内替婉菁梳了一个简单的如意髻。
婉菁便随了玄拓走出了这洞房的庭院,院外已黑压压的站了好一群人。
“妾身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四个打扮入时,花枝招展的f人正屈身行礼。
原来是玄拓的那些个小妾们,一一是紫鹭、袭纹、青雁、清芳。
“起吧。”玄拓连正眼都没看一眼,甩袖离去。婉菁只得跟上去。
及至出了府门,家奴们已准备停当,上了八人大轿,大队人马便直奔赤澜的大内皇宫。
婉菁偷启鹅h的轿帘,远远望去,皇宫内琼楼玉宇,云遮雾绕,处处古木参天。
但今日玄拓与婉菁要去的却只是坤仪宫和淑妃的藕荷宫。
进得宫门,一行所见太监宫nv皆素衣淡妆,虽未缟素麻衣,玄拓已猜出宫里有人没了。
只不知是谁。心下暗奇。
正犹疑间,宫内总管大太监吴明允已恭身而来。
“奴才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太后老佛爷和圣上已在坤仪宫等候多时了。”
周遭冷凝的氛围不禁令人肃穆,从小唱了那么多的京剧,却不想此刻竟来真的了。
文澈汗颜。只演好了自己的角se即可。
既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
第五章 淑妃之死
第五章 淑妃之死
婉菁转首看玄拓轻皱的眉头,终隐忍不住。
“是母妃淑妃没了。”说话间已泪眼婆娑,早先对淑妃的那点子怨怼早已被玄拓的真诚相待而偷偷磨蚀掉了。
“什么”淑妃虽只是玄拓r身主人的母亲,但还是令文澈的心为之一颤,必竟这r身与淑妃乃是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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