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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西之琉璃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栖月归宁
故人西之琉璃坠
作者:栖月归宁

曲径封荫,高台幽咽,北风一夜黄金缕。

鸿雁南归云深处,寒霜尽覆江烟树。

帘卷光阴,落红飞遍,庭院潇潇梧桐雨。

更深露重云破暮,离人到晓还添瘦。

“答应过你,要带你看看北岳的繁华景象。”

“你几时答应过我?”

“几时答应的不重要,现在正好有时间。”





故人西之琉璃坠 分卷阅读1
书名:故人西之琉璃坠
作者:栖月归宁
文案:
曲径封荫,高台幽咽,北风一夜黄金缕。鸿雁南归云深处,寒霜尽覆江烟树。帘卷光阴,落红飞遍,庭院潇潇梧桐雨。更深露重云破暮,离人到晓还添瘦。
“答应过你,要带你看看北岳的繁华景象。”
“你几时答应过我”
“几时答应的不重要,现在正好有时间。”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阴差阳错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锦,南宫恪┃配角:南宫亿,付念云,卫风┃其它:魂断西北
、风起
“想活命么”
“想。”
“跟我走”
凤萧宫。
锦文阁。
一名年轻女子身着藕色衣衫,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把青色玉萧,步履匆匆。后面尾随着一个浑身泥泞的小女孩,破旧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混着血渍的小脸上,看不清本来的样貌,但仍然隐隐透着一股英气。
“咚咚咚”年轻女子停在山前,伸手敲了敲山门。片刻功夫,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吱呀”厚重的木门被人拉开,一名灰衣中年男子从门里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来人,立马恭恭敬敬地踏出门槛,双手交合在前,躬着身子地向着年轻女子行了一礼,嘴上说道:“宫主可算是回来了,凌云峰的客人已经等候您多日了。”听见管家如是说,年轻女子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一双手悠然地背在身后,身形矫捷地闪进门里,留下一句:“好生照看这小姑娘,晚饭时分干干净净地带到我屋里来。”话音刚落已经不见了人影。
身后的男子应声点头道:“明白。”男子转身看见小女孩正用怯怯的眼神盯着他看,巴掌大的脸上挂着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那双眸子倒是清澈地能照见人影儿。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决定还是仔细打探清楚小姑娘的底细再作打算。宫主是他一手带大的,以她的脾性是不大可能会主动带陌生人回到凤萧宫的,自打续位以来,宫主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惯了的,以前总是独自在流云阁修炼几本心经,除了一日三餐需要丫鬟服侍以外,除非宫内外要紧事,别的时候一律不许别人打扰,就连经常去的园子,平时没有允许也是任何人不得入内。就在一个月前,不知怎么地,突然玩性大起,丢下宫内诸事给统内管家,只留下一封信寥寥几个字告诉所有人,她自个儿下山去看世俗的风景去了,少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翟勇看到这封信地时候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禁不住地担心。宫主尚未出过凤萧宫,就是这一片的山头也没越出过半步,万一下山遇到江湖上的流寇落入居心叵测之人的手里该如何是好
虽然性格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来愈孤僻,不过好在宫主还算听他的话,一直没有闹着要下山。未曾想,他只下山去采办货物,回来就听见下人慌慌张张向他传来宫主下山的消息。
翟勇将信上的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她去吧,女大不中留了啊。”旁边的小丫头玉棠忍不住问道:“管家难道不派人出去找一找宫主么毕竟宫主是第一次下山,您一点儿也不担心吗”翟管家转过身慢慢向着夕阳落下的地方走去,边走边摇着头说道:“一心要离开的人,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是徒劳。以宫主现如今的功力,一般人也奈何不了她。”话虽如此,夜过三巡,翟管家还是秘密调了一支精卫向山下去寻人。只是这派出去的精卫还没回来,正主儿倒是这么快就回来了,还顺带着领回来一个陌生的小姑娘。
想到这里,翟勇又是一头雾水。宫主可是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了。心里这么一番千回百转,不知不觉间翟管家竟忘记刚刚的问题了,面上微微露出一抹窘色,“咳咳”咳嗽了一声才又重复一句:“天儿有点冷,别在这里站着了,随我进屋吧。”说罢,翟管家转身进了大门。小姑娘迈着轻巧的步伐跟在后面往院子深处走去。
两人所到之处,遍地开满了白色的百合花,是那种开在野外自生自灭的野百合,中间夹杂着些许野草,看着芜乱,却别有一番野趣。转过了几道蜿蜒的羊肠小路,面前出现的依旧是一片野百合盛开的花海,只不过花海中间矗立着几座亭子,彼此之间隔着几池水,碧汪汪的水面上浮着翠滴滴的荷叶,素雅而大方,时时有春燕翩翩而来绕着这满园的春色嬉戏打闹。
良久,翟管家带着小女孩停在了一所院落门前,那高高的院墙上攀满了紫色的藤萝,只是花期未到,新打的花骨朵儿都还坠在娇翠欲滴的嫩叶上一点一点晃在料峭的春风里。翟管家回过头来看见小姑娘呆呆地望着院落,咧开一抹淡淡的微笑:“这个院子以后就是你自己的寝居了,你看,门首牌匾上的那几个字认识么”
小女孩收回了痴痴的眼神,转向那块高高悬挂着的牌匾,紧紧皱着眉头盯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地说:“不不认识。”翟管家吃了一惊:“你不识字”小姑娘将头埋地更深了,迟钝着从鼻孔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嗯”。
翟管家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内心的疑惑更加深了,但是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只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小女孩,过了晚饭时分,便来领了人去流云阁见宫主苏锦。
流云阁内。翟管家带着梳洗一新的小女孩站在屏风前面静静地等着。过了许久,屏风那面传来一阵“噗嗤”的笑声,只听暗格的门声轻响,一名黑衣男子自屏风后面走出来,看见翟管家忙忙地作揖:“让翟叔久等了。”翟管家急忙回礼道:“少爷何必行此大礼,倒是折煞在下了。”男子呵呵干笑两声,用眼角的余梢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小姑娘,问道:“这小姑娘倒是看着面生。”翟管家忙转身去拉小女孩:“这是”“这是我刚收的关门弟子。”苏锦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若风兄倒是眼尖,合着我这凤萧宫大大小小的丫头你都记在心里了,只这一个新来的就叫你给瞧了出来。”苏锦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的榻上看着杜若风,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杜若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头,只留下一句:“锦儿真是越发地牙尖嘴利了,在凤山上关了这么多年真是长本事了呢。只别忘了正事就行。”说完便驾着轻功从门里飞了出去,一瞬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了。苏锦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眸子里的光渐渐地冷了下来。翟管家见势不对,正要开口询问,苏锦便伸手制止了他:“翟叔不用着急,不是什么要紧事,待会儿我自会告诉你,你先出去吧。”翟管家看着苏锦脸上又挂上了往常的清冷,寻思宫主应该会把握分寸,事情缓急自然分得清,便退




故人西之琉璃坠 分卷阅读2
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苏锦和小女孩二人,空气中凝聚了浓厚的沉默的气息,好久,苏锦开口道:“既然选择来到这里,这就是你的家了。不用觉得拘束,这凤萧宫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规矩,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自由。将来有一天你想下山了,告诉我一声就可以随时走。”年仅十九岁的女子侧在榻上,面上带着与这个年纪不符的冷淡,连说话的语气都那么凉薄。
小女孩抬头看着榻上闭目养神的人,动了动嘴唇:“你怎么都不问我的姓名刚刚那个老头问我,但我想着第一个告诉你,可是你居然不问我”说完扁起了委屈的嘴角。听着这连珠炮式的“质问”,苏锦差点就被这孩子奶声奶气的童音给吓到了,忍不住睁开眼睛仔细盯着看眼前委屈巴巴的小人儿。这么多年以来,不论母亲在世时对她严苛的教导还是母亲离世后自己独立成长,都让她一度以为正常的小孩子都是没有资格要求喜怒哀乐的,十几年来接受的教导都是教她如何在瞬息万变的权谋江湖中立足,刚刚这短暂的“质问”竟让她不知所措,甚至心里感觉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抚摸过一样,荡漾在心头的是说不清的喜欢。这孩子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喜欢。
半晌,苏锦努力克制着想笑的嘴角,看着还在委屈的小人儿说道:“那就说来听听。”小女孩不满地嘟着小嘴巴,顺手从几案上陈列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咔擦”地啃着,一边“扑腾”坐在地上开始娓娓道来。“我叫祁落言,今年五岁,自小没有父母。自打有记忆以来,我就混在祁家的下人堆里。”
一个苹果啃完了,小姑娘“嗯”了一声,接着说:“就这些了,别的我记不清了。”苏锦听完摇摇头说道:“祁落言你觉得这名字好听么你东家倒是会给你起名字”
祁落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解地问苏锦:“那你有什么好的名字给我吗”苏锦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笑着摇摇头说:“暂时没有,你就继续用这个名字吧。倒是,你既姓祁,怎会和祁家的人没有任何瓜葛我看你这丫头口齿伶俐,可不要欺骗我救你的一片好心。你既然主动开口告诉我有关你的一切,便不要对我有所保留。”
落言一听急忙扑到苏锦的榻下,小手紧紧拽着苏锦的裙摆,面色紧张地说:“我没有瞒你,我们府里的人都姓祁,这是太夫人订的规矩,所以像我这样生在府里长在府里的下人自然而然跟着主人姓。况且我连爹娘都不知道,如何会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姓。”看着落言要哭了的样子,苏锦心上涌起一阵不忍,暗自责怪自己竟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揣度地如此心机。想到这里,苏锦坐了起来,随意地说:“行了,我知道了,你起来吧。”边说边起身往窗户走去,不料裙摆被人拽着差点一个趔趄,苏锦忍不住低头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了”落言“嘿嘿”地咧嘴一笑:“我以后如何称呼你呢”“这个”苏锦不由得愣住了,救这丫头地时候可没想这么多。半晌,苏锦觉得脑仁疼,不耐烦地回她:“没听见我给若风说的话么以后你我就以师徒相称。”
“我才不要叫你师父,多生分啊”落言直接抱住苏锦的双腿,坐在地上又赌气了。苏锦哭笑不得:“既然如此,我便当你是祁家的小辈。按着辈份,你该喊我一声姑姑。”落言“唰”从地上站起来,“扑棱”着向前拉住苏锦的手掌,兴奋地说:“姑姑姑姑”苏锦被手心里突如其来的温度包围,感觉一阵奇怪的暖流自心底里蔓延开来,这莫名的肌肤之亲使她迫切地想甩开那只小手,可是冥冥之中却有一种力量在一点点推着她握紧了手心的温度。“哗”一阵冷风吹开了窗户,凉意渗进了屋子,苏锦终于回过神来,不自然地抽回自己的手,借故去关窗:“天色沉了,去叫玉棠摆饭。”小落言蹦蹦跳跳着出门去了,苏锦对着窗外的一园春色暗自陷入沉思,这一刻,连她自己都有点看不懂自己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为何会救了落言并且带她回到了凤山。她的内心一片茫然。
“翟叔”苏锦不着声色地到了翟管家所在的屋子,刚刚从账房赶来送账本的一名中年女子正掀起门帘往出走,正好和苏锦撞了个满怀。“哎唷宫主怎么悄没声儿就过来了,也不着个丫头子伺候着,这一声不吭地可吓坏老身这把老骨头了。”中年女子慌忙向着苏锦行了一礼。苏锦仔细一看才看清是凤梧凤大管家,看着凤管家故作慌张的样子忍不住打趣她:“这么晚了,凤姨还往翟叔房里跑呢我看啊,是时候挑个日子给你们把这好事办了,我也落个好不是”凤管家听了这话脸上又羞又窘:“你这丫头下了趟山竟越发没个样子了。连凤姨的笑话都来看。”
正说话间,翟管家闻声从门里出来,看见苏锦和风管家站在门口,连忙对凤管家说:“账本的数目一时半会儿核对不完,过些时候我派人送给你。这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当心着凉。”苏锦背着手走进内间,听着翟管家的嘘寒问暖,想着凤管家刚才脸上涌起的红晕,独自忍俊不禁。翟管家随着苏锦进了内间,面色讪讪地,尽量平复心里的尴尬:“宫主这么晚过来,想必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吧。”苏锦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随意地拿起茶几上新砌的茶,也不喝那茶水只将杯子捏在手指尖一圈一圈地转着,眼神紧紧落在茶杯上久久不曾撤回。
半晌,她才微微抬起头,看着翟管家,玉唇轻启:“翟叔,以凤萧宫现如今的能力,若要与凌云峰对抗,胜算几成”翟管家听到“对抗”两字时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突如其来的震惊让他有点措手不及。虽然早已预料到凤萧宫迟早要与凌云峰撕破脸皮,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么快。翟管家转过身进了里屋的暗室,不一会儿走出暗室,双手捧着三本厚厚的册子呈给苏锦:“这是账簿,里面是宫内近些年的开销和所有的积蓄,以及所有可调集的暗卫。”
苏锦接过账簿看也不看就撂到一边,定定地看着翟管家:“翟叔,连你也没有赢的把握是么”气氛里是死一般的寂静,翟管家微微佝偻着身子,额上渗出一层细汗:“据线报的消息,自从杜若风接任了凌云峰,经过一番革新,广积粮草,上下打点,短短三年时间已经在上饶积累了众多人脉,似乎和皇室也有牵连,凌云峰此时已大不同往日。我们不可小觑凌云峰的实力。”
苏锦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良久,外面窸窸窣窣地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两个沉思的人一起被拉回现实。
“下雨了。”苏锦站起来推开窗,迎面




故人西之琉璃坠 分卷阅读3
扑过来一股寒栗的凉气,雨水带着泥土的气味一起钻进了屋子。“该来的躲不过,看来这次只能顺着他们了。将消息放出去吧”说完苏锦转身就向门口走去,背影又恢复了往日的随意和无所谓。
翟管家拽着衣袖的手越来越紧,仿佛要将所有的力气都使在那层薄薄的布料上,那团袖衣被拽的皱巴巴地,终于死里逃生没有被扯破。夜色深沉,有的人在这样静谧的夜里沉沉地进入了梦乡,而有的人却想要在暗流涌动的夜里谋篇布局,谋这天下的局。
、风起2
第二章
“姑姑,我想学认字。”
在凤山待了半年了,落言早就将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跑遍了,她喜欢这里自在生长的草木和飞禽走兽,只唯一让她不开心的是,至今在凤山上每遇到一个哥哥姐姐,问起来她住在哪里时,她就一头雾水,只知道乱七八糟地描述一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旁人听得哈哈大笑。
每当这个时候落言就在心里暗暗地叫苦:“都怪翟老头,一直都不告诉我院子门首上的那几个字,还吩咐其他的人不准告诉我。真是小气”终于,在熟悉了凤山上的一切以后,落言决定学别的事情。落言趴在书房的窗户上,一页一页地翻着会阳经,漫不经心地等待苏锦的回复。
苏锦仿佛没听见一样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运笔不缓不急地写着手下的信,良久才开口道:“你住的院子叫念箴园。”
落言一听,“腾”地跳到地上,转身跑进书房,倚在苏锦的书桌前,着急地解释:“我不仅是想知道这个,我还想看姑姑的这些书。”
落言指着苏锦背后密密麻麻的几列书墙,眼巴巴地盯着苏锦。听到这儿,苏锦搁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走向那一排排的藏书,站定看了一会儿,伸手向落言招手示意她过去。
“我这些书都是流云阁老阁主一辈子的收藏,你要实在想看,就自己来看,只不要毁坏了这些宝贝。”
落言听到姑姑答应给她看书,整个人兴奋地不知所以。正满心欢喜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可是姑姑,我还不识字,你不是该先教我识字的么”
苏锦从书格里抽出一本书理也没理落言,径自走回书桌:“你又不想拜我为师,我为何教你识字这凤山上随便一个小丫头读的书都比你多,你还愁找不到师父”
落言听了扭头便走,边走边朝着苏锦做鬼脸:“姑姑真是小气我去找玉棠姐姐哼”看着落言气鼓鼓地朝门外跑去,苏锦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丫头近来真是脾气见长了。
时值萧瑟之秋,午后的暖阳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落言在“念箴园”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玉棠。正一个人杵在院子门首发呆,玉棠拎着篮子自外面进来看见落言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便打趣道:“小落言,你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落言听见玉棠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跳起来扯住玉棠的衣袖高声叫着:“玉棠姐姐教我识字好不好落言想学认字,看很多很多书”
玉棠看着落言期待的眼神,忍不住调笑她:“想学认字可以呀。不过我有个要求”玉棠一边拍拍裙角上沾的泥土,一边回头强调,“以后可不许再随随便便爬树遛鸟了,既然要认字,女工茶饭这些可一样都不能落下。你若愿意跟着我学习这些,我便答应你。若不愿意,那就继续逗你的蛐蛐儿吧。”玉棠说完拎着篮子头也不回地向后花圃走去,她知道以落言的性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没个结果,姑且等她自个儿慢慢想通了自会来找她。这小姑娘虽然贪玩了些,可是性子执拗地很,只要她自己决定了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果不其然,晚饭时分,落言当着苏锦的面正式提出要跟着玉棠学习女工,识文断字自然不在话下。苏锦看着落言的样子不像是闹着玩玩,暗中吩咐翟管家盯着点落言。翟管家明白苏锦的意思,这凤山上大大小小的人不说身怀十八般功夫,但至少下了山不至于少了谋生的手段。凤山素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凤山之人,必须掌握至少一门技艺,以备非常之日不时之需。凤山的第一任宫主怜悯凤山上的人,这条规定流传至今从未被逾越。况且落言身份不比寻常人,她需要掌握的本事“多多益善”
交待完落言的事情,苏锦兀自回了锦文轩。突然,“嗖”一声冷箭破窗而来,苏锦定睛一看,那冷箭上附着根细小的布条。苏锦看了眼窗外确定没人,这才小心翼翼拿下那张纸条。
待展开细看,那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明夜子时,云来客栈,但求一见。钰宁亲笔。”看罢,苏锦的两簇秀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祁钰宁的亲笔书信来的这么突然,而且看起来似乎事态十分紧急。信上虽没说具体什么事,但是祁家自从半年前经历了灭门惨案,今夕已经大不同往日了。
也算是上天眷顾祁家,事发时祁钰宁因在外查货而幸免于难,祁家现在得以一息尚存。究竟什么事能够这么紧急需要祁钰宁亲自出面琢磨来琢磨去,苏锦决定还是下山走一趟,这家客栈是凤萧宫和祁家秘密会面的隐私地点,一般没有别人知道,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遂派人找来翟管家将此事一一道明,叮嘱内外事宜。
翟管家一听苏锦又要下山,便着急说道:“宫主,这箭来的莫名其妙,当心有诈再说,祁少爷一家被杀,“云来客栈”人多耳杂,若是让仇家知道他还活着岂不是弄巧成拙现在云泽契书的消息才放出去没几天,是否有人打听到是凤萧宫放的消息还未可知,眼下各门各派都往上饶而来,山下不定盘踞着什么复杂的人物,宫主又久居凤山涉世未深,倘若遇到三教九流的下三滥招数后果将不堪设想下山之事还需谨慎啊”
翟管家所担忧的事情也不无道理,苏锦早就预料到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只是她不能置祁家于不顾,先前祁家遭难凤萧宫没有及时出手相救已经愧对于祁家先祖,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耽搁时机。
想到这儿,苏锦仍然执意要下山,翟管家见拦她不住,只好拿凤萧宫上下几十口人作为请求,请她无论如何多为凤萧宫打算。苏锦眼神渐渐凉了下来,半晌才打破寂静道:“没有当年的祁家,就没有今日的凤萧宫。我们曾经答应祁家老太太,要守护祁家世代平安,这些都曾指天发誓了的,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即便今日真的是别有用心之人设的圈套,他们能够想到利用祁钰宁,势必钰宁就在他们手上。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祁家最后一点血脉死在他们手里么”翟管家默然无语,苏锦转身进了内室,她知道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奋不顾身地跳下去。这




故人西之琉璃坠 分卷阅读4
个时候,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回京
第三章回京
“殿下,宰执府陈大人求见。”一位黑衣侍者在门外低声请示。
“请他进来。”门内立即响起低沉的嗓音。
一位身着白色便服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跟在黑衣侍者的后面往“风雨轩”而来。天色深沉,那雨下得越发地急,水面滚起阵阵旋涡,就像是一种莫名的力量在里面不停地搅动,深不可测。
风雨轩的门还开着,中年男子听到里面那人的命令以后方才顿了顿脚上沾着的泥水,挺身踏入房间。“微臣陈珂参见睿王殿下。”
背对着陈珂站在几案前,漫不经心地翻着书的年轻男子这才缓缓转过身来:“陈大人不必多礼,请坐吧。”
睿王南宫恪一身玄色开衫,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后,略长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慵懒,冷峭的鼻子更衬托的那张脸愈发劲郎,些微粗糙的皮肤掩不住久居边疆的风土气。陈珂转身落座的当下不经意瞄了一眼南宫恪,只一眼就令他吃惊不已,心下不自觉闪过已故容妃的容貌。南宫恪如今与他的母亲越发相像了。
“想什么呢不如说来本王听听。离京这么多年了,正好让我见识见识这些年京城里发生的奇闻轶事。”陈珂发怔的当儿,南宫恪就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随意看着他。
“额”陈珂回过神来自知失礼,忙不迭地起身赔礼道:“微臣失礼,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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