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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明君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木兰竹
别说其他人,李昂自己都心痒痒的。结果刘荨非常可恶的一道密旨给他,说他若真想看,以后就让他当益州牧,不带他回京城了。
李昂气得拍桌子,这是威胁吧?这就是威胁吧?!这就是威胁!
李昂的下属们哭笑不得。不过皇帝陛下和李州牧的感情也真是不错,这种事都能拿来开玩笑。
..................
图书馆和学宫剪彩运营之后不久,就到腊月了。
马上刘荨就要度过离开京城之后第一个新年。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离开京城之后干了多少事,越数越惊讶。
刘荨对司俊道:“我觉得我这不到一年的时间所做的事,比我之前当皇帝的六七年都多得多。”
司俊不由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刘荨的肩膀,道:“别想以前的事了。”
刘荨点了点头,他道:“想着以后都会这么忙,忙得我都没时间追剧,一回到家就累得倒头就睡,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允悲。”
司俊听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快到新年,战火似乎也稍稍平息了一些。益州本就很安宁,新年的时候,刘荨还给官吏们放了近半月的假,让他们安心过一个新年。
所谓放假,当然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了。只是官员们不需要再每日当值,本地官员轮值,想回家的可以向上峰提交申请回家,如果有什么事,通知一声,官员们就立刻回到工作状态。
不过虽然益州官吏中外地人不少,但请假离开的一个都没有,倒是有许多官员趁此机会购买宅子院子,请人把家人接到成都来。
益州生活和外州简直是天与地的区别,他们习惯在益州的生活之后,再让他们跪坐在地上,吃着没滋没味的水煮肉蘸酱,喝着加了不知道多少奇怪东西的茶汤,他们是真不习惯。
在益州,他们闲暇时可以坐在躺椅上,手里捧着红薯干或是五香、麻辣的肉感,一边啃一边喝着今年炒制的茶叶。这种生活,妙不可言。
只有老天爷知道,司公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思妙想。所以皇帝陛下怎么可能和司公有矛盾?他们两明摆着是同师门甚至同来历的人。
他们还想装作普通君臣的样子,但益州这群人精下属们显然已经看清了真相。
荆州官吏们的日子就要难过许多。
李昂虽跟随司俊一同度过益州最初打拼的阶段,但轮到自己照搬益州模式之时,仍旧觉得头疼不已。
他不由私下多次对下属抱怨,之前给司俊当下属,什么事都有司俊兜着,还不觉得。轮到自己做主的时候,才知道司俊有多不容易。
可再不容易,他也不能认怂。
说实话,他现在比起司俊当初情况不知道好了多少。司俊当时一穷二白,单骑入益州就算了,还不愿意和刘景那样,依靠益州望族。
李昂现在想着司俊当年打拼时,仍觉捏着一把冷汗。司俊当时简直是在刀锋上走路,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李昂自己当上了州牧之后,对司俊就更加敬佩了。
他现在有益州已经成功的模式作为借鉴,有军队为依靠,还有荆州的人才作为班底,甚至还有皇帝陛下护着。若这样都不能将荆州治理好,他真是该辞官归隐了。
心里憋着一口气的李昂自然工作热情十分高,连带着荆州上下这次新年,都不可能放假了。
可恶的是皇帝陛下还专门用快马加急跟他炫耀他们已经放假,正美滋滋窝在家里享福的事。
李昂忍不住翻白眼。
说真的,和皇帝陛下熟悉之后,他觉得,大概也只有司俊才能受得了皇帝陛下的顽皮劲儿了。
要这不是皇帝,他早就撸袖子上手揍了。就算是朋友,也得揍。
................
就在刘荨专门给李昂炫耀后不久,大概是乐极生悲,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惯刘荨的顽皮劲了,特意不让他这个年好过。
益州南部南蛮的领地发生动乱,南蛮的军队和益州军队发生了冲突。
益州以南一直都是少数民族聚居地,由土司等少数民族首领统率,实行的是部落奴隶制。
西南民风彪悍,不过因为气候环境等缘故,比北边好过许多,所以不常发生如同北边胡人那种,一到了水草枯黄的时候,就跑到了大汉边疆打谷草,杀烧抢掠之事。
蛮族一直不怎么理睬中央的事,司俊成为益州牧之后,虽有心和蛮族交流,但蛮族都是一个意思,通商而已,其他免谈。
司俊虽有心将这片地收为己用,但他还要操心周边军阀虎视眈眈,以及益州豪族的反扑,因此暂时将南蛮之事放到一边。
今次似乎是南蛮遭受了瘟疫,死了许多牛羊,日子不怎么好过。再加上可能有其他势力介入,南蛮趁着益州官吏新年放假之际,向益州发兵骚扰。
虽益州兵强马壮,势力比南蛮强许多,但南蛮似乎有孤注一掷之意,势头很是勇猛,让驻守边军不得已向成都告急。
若想打赢这些人很容易,但司俊想趁此机会和蛮族谈下条件,让蛮族归属官府管辖。
当然,要谈条件,首先要把人打服气了,才能让这些人安心坐下来谈。
这种事,司俊认为,还是自己出马最好。除刘荨之外,只有他是能让蛮族安心的人。其他人去谈条件,蛮族一定会担心说话不算数。
而且南蛮地界复杂,若没有现代的知识,带兵前去,肯定会吃许多苦头。他带兵,才事半功倍。
因此,这个年,司俊就不能陪刘荨过了。他得亲自带兵去会一会南蛮的首领。
刘荨知道之后,当然不可能任性说,让司俊不干正事,留下陪他过年。不过他强烈要求他也要去。
司俊不在,他一个人留在成都过什么年啊,不如跟着司俊去一趟。
司俊说他会现代知识,能处理南蛮自然环境的一些状况,他这个穿越者,不是更适合的人选?
而且若南蛮首领要谈什么,他这个皇帝,才是说话最能算数的人啊。
至于安全,他又不打算上前线。他就在后方待着,能有什么危险?
何况,他在司俊身边才感觉最安全。
刘荨虽说了千万个理由,司俊都不同意。
现在这个时代的天气和后世不一样。现在明显比后世暖和许多,在河南地界,还有大象出现。
所以冬天去南蛮之处,天气也较为湿热,再加上蚊虫众多,南蛮还遭遇了瘟疫袭击,刘荨一直在北边生活,肯定不会觉得舒服。
司俊说什么也不会让刘荨深入险地。
刘荨不知道是不是被司俊说服了,居然乖巧应下了,没有跟随司俊御驾亲征。
其他官吏听闻刘荨要跟着司俊去南蛮领地一游之后也担心得不成,跟着司俊一起劝说,听刘荨终于同意,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司俊太了解刘荨,总觉得刘荨这么乖巧,绝对有问题。因此他专门找了公宇和王祈。这两人一人代表益州本土官吏,一人代表京城朝廷“外来势力”,他希望这两人一同想办法稳住刘荨。
就算刘荨了无聊要去襄阳找李昂玩都成,千万不能让他跟着去南蛮领地。
“若陛下想要出行,希望你二人能跟随陛下。”司俊叮嘱。
公宇和王祈连忙应下。
他们觉得这不算什么为难差事。他们只需要苦口婆心劝说陛下即可。大不了他们堵在陛下门口不准陛下出门,陛下一出门就拦车拦马,就不信陛下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司俊又叮嘱了青礞,他想青礞关心刘荨安全,应该不会让他乱来。
刘荨翻着白眼,看着司俊到处找人看住他。
“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刘荨忍不住抱怨,“我是这种人吗?”
司俊严肃:“你是。”
刘荨:“……”这时候就很想绝交了。对了,典故是割席断义还是割袍断义还是割袖子断义?果然还是割袖子吧?
听着刘荨口花花调戏,司俊只当没听见。
……
司俊大军终于出行。
今年丰收,新的粮食都是产量又高又好储存,还有刘荨从京城“搜刮”来的于泽的军备物资支持,司俊筹集军备很迅速。
不过刘荨“拿”出这么军备物资的时候,益州上下就算已经知道刘荨并非凡人,仍旧被吓得半死。
刘荨就亲自带着他们在山上转悠了一圈,突然心血来潮说要寻宝,然后拿着两个弯曲的铁丝到处转了转,就从某个山洞里挖出了东西。
刘荨表示这是意外,他只是踏个青。但军备上面还有于泽军队打上的标志,和京城防卫营的标志,于泽和京城的军队,是怎么“迷路”到成都郊外某座山上,然后把军备埋进去的?
刘荨摊手:“这个就要问于泽了。”
死无对证,有本事去找于泽问啊。
刘荨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还能怎么样?当然只能当做皇帝陛下踏青的时候挖宝挖出来的东西呗。
司俊离开的时候,刘荨没去送。
他本来应该去送的,但是他就是任性没去,还派人去宣旨,说本皇帝不高兴了,本皇帝不送你,气死你,记得给本皇帝带礼物回来。
本来啊,皇帝不送司俊大军出行,是很轻视司俊,是很不好的行为。
然而众臣子听着宣旨,表情都毫无波澜。
成吧,皇帝陛下和司州牧关系太亲近,现在正为司州牧不肯带他去御驾亲征生气呢。





盛世明君 第68节
“皇帝陛下怎么跟个赌气的小孩子似的,这成何体统。”
还是有官吏唠唠叨叨。
司俊叹气:“只要陛下不嚷着跟我去南蛮险地,生我气也没关系。”
唠叨的官吏就闭嘴了。
也是,陛下赌气,总比跟着去好。辛苦司州牧了。
不过,皇帝陛下对其他人都十分礼仪周全(?),就对司州牧完全没有想过礼仪这件事。
这也是两人关系亲近的证明吧。
司俊离开成都之后,因担心成都,每日都会有使者从成都和军营往返,告知他成都之事。
特别是皇帝陛下有没有逃家。
听着皇帝陛下乖巧的待在府邸中,哪儿也不去,司俊又心安又心疼。
司俊心想,离开京城过的第一个年,自己就没陪着他,的确很对不起他。等到了南蛮给他寻些有趣的东西赔罪吧。
到了第三日,使者除了信件之外,还带来了一个小箱子,说是皇帝给他捎带的东西。
这次去南蛮,元初、付风、和李昂的从子李园都有随行,在听到皇帝陛下特意给司俊捎带东西之后,元初开玩笑道:“陛下看来是消气了。”
付风和李园则好奇的看着手臂长的箱子,心想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使者道:“青礞姑姑特意吩咐,请司州牧私下单独打开箱子,不要被其他人看见了。若被其他人看见了,陛下会生气的。”
司俊立刻头疼了:“陛下该不会是放了恶作剧的道具吧?”
李园和元初和皇帝陛下不太熟悉,都道:“司公是想多了吧?”
只付风使劲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使者小心翼翼把箱子递给司俊:“州牧请拿好,青礞姑姑说里面是易碎品。”
他这一路上可小心了,都把箱子绑胸前的,也不嫌弃硌得慌,生怕将里面的易碎品颠簸坏了,他就得去领军棍了。
司俊捧着箱子,掂了掂,觉得虽有些重量,但并不像是装着金银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陛下在里面装了什么。他应该没无聊到在里面装着毛毛虫蜘蛛臭老鼠之类的吧?
司俊被自己的想象给恶心到了。
不过刘荨特意送来的,就算是专门用来恶心他的恶作剧道具,他也得打开。
司俊顶着下属好奇的目光,回到专属于自己的帐篷。
他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箱子。箱子构造很奇怪,盖子并未完全合拢,而是露着一条缝。锁的地方是用竹片做成,上面有蜡封。
司俊举着箱子晃了晃,里面发出一声闷响,听起来并不像是易碎品碰撞木头发出的声音。难道是那易碎品上面包着布匹棉花?
司俊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刮开蜡封,将竹片做的锁打开。
他刚把锁打开,盖子开了小半,突然一股力从盖子内往上顶,他吓得差点把箱子丢出去。
只见箱子中,一只猫举着爪子,站立做招财猫状:“喵!”惊吓盒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司俊:“……”
司俊:“!!!”
猫举起了另一只爪子,两只爪子平举在胸前,站立在箱子里,开始扭来扭去跳海草舞:“喵,喵,喵。”海草,海草,随风飘摇,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司俊如同被时代久远的石雕一般,风一吹,就化作砂砾消散。
而那只连黑眼圈都透露着贱兮兮气息的圆滚滚小猫咪,还举着爪子跳着海草舞,跳得十分卖力。
司俊好不容易才从石化风化状态中恢复,他声音颤抖道:“小草……你……”
黑眼圈小猫咪:“喵?”
司俊深呼吸了一下,两下,三下:“小草,你这样是不对的……”
黑眼圈小猫咪停止了海草舞,在对他的体型而言显得还算宽敞的箱子里蹲坐,抬起后腿蹬耳朵:“喵喵喵?”
表情超级无辜.jpg。
司俊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咆哮的心情:“这样很危险,你小猫咪的体态十分脆弱……”
黑眼圈小猫咪停止了蹬耳朵,道:“喵喵喵。”使者是姑姑信任的人,他不会私自开箱子。而且如果有意外,楚喵的火球卡烧断个竹片还是很容易的,楚喵新卖的防护卡虽然对枪击没用,但挡一下刀还是很容易,只要挡住一下,我就能飞窜老远,人哪追得上。
黑眼圈小猫咪带着贱兮兮的坏笑:“喵喵。”反正我现在已经来军营了,你要让我回去只能派人护送我,且不说这样会乱军心,你难道能信任别人把我送回成都吗?
司俊还真不能信任。
让刘荨待在成都也就罢了,谁也不敢对他的府邸动手,而且还有刘荨自己变成猫往房梁上一窜,来再多刺客都没辙。
但让人护送刘荨回成都,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还真的谁都不信。
就算他能信,可刘荨能偷溜一次,难道就不能偷溜第二次吗?
他真傻,真的。他就严防死守刘荨这个人离开成都,但他忘记了,刘荨还能变成猫。
谁能想到,刘荨对偷溜这件事这么执着,居然变成猫也要跟过来?
刘荨肉眼可见司俊逐渐妥协的神情,得意的往司俊头上扑:“喵喵喵。”
司俊将箱子随意扔在地上,把趴在他头上作妖的刘荨拎到手中,道:“变成人,猫太不安全了。”
刘荨示意司俊把他放在地上,他扭了扭身子,甩了甩尾巴,变成了人。
刘荨这次出来准备十分充分,看他这一身便于骑马的衣服就知道了。
刘荨得意道:“我在系统包裹里放了行礼,洗漱用品衣服盔甲武器应有尽有。”
司俊没好气道:“难道你还想上战场打仗?”
刘荨忙道:“哪能啊?我只是想手上拿着武器身上穿着盔甲比较威风。”
刘荨见司俊不说话,道:“生气了?不会吧?”
司俊冷哼一声道:“我生气了,你就会听话?”
刘荨想也不想道:“不会。”
司俊气结。
刘荨勾肩搭背:“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我说啊,你不过是刚到弱冠的年轻人,我啊,穿越前都有二十来岁了,我年纪比你大得多,自己的事能自己负责。跟你说,我穿越前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夏令营到处跑了,什么野外求生,绝对没问题!”
司俊第一次后悔把自己的记忆给刘荨。
还野外求生呢!
司俊终于忍无可忍,扯住刘荨的脸颊,道:“我不赶你回去,但是你必须在我视线范围内。我上战场了,也会给你安排照看的人。”
刘荨努力睁大眼睛,让司俊看见他眼中的真诚。
没问题!他绝对听话!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听话的人了!绝对放心!
司俊心累。
“姑姑就由得你乱来?”司俊问道。
刘荨道:“我说如果她不同意,我就自己变成猫去追你,姑姑也没办法。”
司俊:“……你有想过你突然失踪,成都会乱成什么样子吗?”
刘荨道:“不用担心,我有留纸条。”
司俊:“给谁?”
刘荨道:“就在书房里啊,要看自己去看。”
司俊:“……”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刘荨这也太敷衍了?他就不能派人去通知一下他留在益州(划掉)收拾烂摊子(划掉)主持大局的王祈和公宇吗?
就在书房里留涨纸条?你怕不是想把他们的心脏病给吓出来!
刘荨道:“等他们发现我不见的时候,你这里送信的使者应该也回成都了,正好告诉他们,我已经在兵营了哈哈哈哈。他们也知道,等我到了军营,就不可能回去了哈哈哈哈。”
司俊又上手扯刘荨的脸颊软肉。
刘荨:“疼疼疼,轻点,我等会儿还要去慰问三军呢。你要让我顶着脸上的指印去吗?”
慰问三军……哪来的三军……
司俊心里吐槽,手还是放了下来。的确,他不能让刘荨顶着满脸指印去见人。
所以熊孩子是皇帝什么的,真心为难。
你总不能把皇帝打一顿吧?
看着司俊充满谴责的眼神,刘荨笑嘻嘻道:“别生气吗?说真的,有我跟你一起,不觉得底气足许多吗?不说我作为穿越者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说我的随身包裹,就能给你省多少事呢?就算你笨到被人把军粮烧了,我这里还能拿出来呢。”
司俊嘴角抽搐:“你闭嘴,知道在军营说这些很不吉利吗?你是想从猫进化成乌鸦吗?”
刘荨耸肩,好吧,军营中很迷信,说闭嘴就闭嘴,他可听话了。
看着刘荨那副“你说什么就什么”“我可乖巧”了的样子,心累的司俊突然升起一股恶念。
他在想,把刘荨从帐篷里带出去的时候,他那群下属,会被惊吓成什么样子。
当知道刘荨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的时候,成都那群官吏又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这下子刘荨算是又显示了一下他的神通?益州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大概又得掂量一下了。
司俊知道,虽然他严防死守,但是益州官场这么多人,肯定有其他势力埋下的钉子。但没关系,只要这些人安心做事,他也不会对这些人如何——前提是没有他们背主的证据。
这群人亲眼看着,亲耳听着刘荨的各种神奇事迹,以及益州种种超出常识的发展速度,他们的内心也会被逐渐瓦解吧?
在益州,在皇帝手下做事这么美妙,为什么还要去当什么钉子?当钉子能得到什么吗?
司俊一想到其他人崩溃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悲剧了。
至少,他知道刘荨是怎么溜出来的,其他人不知道。
胡思乱想最致命。
有了对比才有幸福感,司俊找到平衡之后,心气终于顺了些。
他道:“我让使臣把青礞姑姑叫来军营。若我在前线,就让姑姑保护你。”
刘荨立刻警觉:“你该不会想让姑姑送我回去吧!”
司俊没好气道:“就算把你送回去,你难道不会再过来?我让别人防着皇帝这个大活人离开成都,但我总不能告诉他们还要防备一只猫?青礞姑姑都站在你这边,我还能怎么办?”
司俊话中满是辛酸。




盛世明君 第69节
刘荨拍了拍司俊的肩膀,安慰道:“既然你知道了,就不要挣扎了。”
司俊:“……”
若不是等会儿刘荨还要出去见人,他真想把刘荨的脑门弹红。
.....................
事实证明,司俊的脑补十分正确。
当他把刘荨带出来,下属们看见州牧的帐篷里大变活人,不对,大变皇帝时,整个人都呆掉了。
其中元士的身体最差,承受能力最弱,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吓得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好不容易才把他唤醒。
刘荨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丝心虚。
如果元士因为他这次偷溜,高血压脑溢血心脏病去世,那他的过错就大了。
史书中怎么记载?皇帝任性偷溜,吓死忠心臣子?
哦漏!他不怕遗臭万年,但他可不想逗比万年!
刘荨默默把娇小(?)的自己藏在司俊伟岸(?)的身躯后面,一副“我不存在你们就当没看见我”的表情。
那样子,很是掩耳盗铃了。
“陛下……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的。”只有付风小少年老气横秋,最先回过神,“果然。”
刘荨嘴角抽了抽。付风真的学坏了,以前他不会吐槽的!
“我想,成都一定乱套了。”清醒过来的元士那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快哭了,“陛下,你太任性了。”
刘荨小声辩解:“没办法,我是皇帝嘛。”
众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皇帝你就应该任性吗!皇帝陛下你这样真的好吗?你能不能为你忠心耿耿的臣子们考虑考虑!你是真的想吓死一两个人才甘心吗!我知道皇帝陛下你神通广大,军营重地也来去自如,但是求你考虑一下我们可怜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们脆弱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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