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您的人设有点崩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晨芙
国师什么国师申公豹吗
徐熙脑补了这个画面顿时一阵恶寒,然而在别人眼里她就是心虚沉默的模样,不多时,那人又重新端起了火蒺藜。
“有话好好……”
还没等她说完,一把飞刀穿风而过,她疾速的旋身,堪堪避过刀锋,那飞刀却不见停歇,直直的朝飞鹰卫所在处刺去。“咣”地一声,飞刀被那人打开,几枚铜钱坠地,叮咚作响。
徐熙心里默默赞叹,此时一白衣公子于她身旁悄然落地。
“嗯”
白衣公子见她颇为诧异,“师尊何时收了女弟子”
徐熙一脸黑人问号,“你是谁”
她没有直接问这人口中的师尊是谁,对方把她当做自己人,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对她不利。况且这样多少也能套套话,了解下形势。
白衣公子正要答话,地下的飞鹰卫早已举起火蒺藜对准他们,“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徐熙还想说什么,那白衣公子却突然搂住她,笑道,“我就知道师尊疼我,终于找了个师妹给我欺负了,千陵那小子逗起来太没意思了。”
话音刚落,院落墙边一排排弩机同时发射,霎时间百支弩箭齐齐朝他们两人飞来。
徐熙心想完了,正要躲开,那白衣公子却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拎了回来,“诶,师妹慌什么,看师兄给你露两手。”
他一挥手,一把长剑于白袖中出鞘,银色剑身有如溶溶月光。眼前弩矢如天女散花,而这位公子却立于夜风中,竟有几分从容气度。
徐熙心想老兄你别出这风头了,到时候打脸是小,丢命是大。自己这初来乍到还没一天,可别交代在这里了……
几阵劲风吹过,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徐熙刚拿开挡脸的袖子,眼前的景象就让她惊呆了。
那些弩矢将要落下时,白衣公子只是一甩袖,轻描淡写地挥剑,那些弩矢便齐齐断成了两截。弩矢不停落下,宽大白袖便挥得密不透风,有如出岫白云,间或几柄暗器夹杂其中,都被他一一弹开,落在地上作琳琅脆声。
“果然有两把刷子。”徐熙赞叹。
这阵弩矢过后,白衣公子突然收剑,抄起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拉开,两人刚刚站立的地方顿时多出几块铁丸打碎的砖瓦。等那些人聚过来时,屋脊上早已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徐熙忍不住低头,那些屋脊都在不停后退。白衣公子的轻功极好,哪怕多带了一个人速度都不曾减慢,只是轻轻一点,又掠出几尺远。
远处一阵寒鸦叫过,白衣公子突然停下来,一伸手,那只寒鸦便稳稳落在指上。徐熙这才注意到白衣公子的左手指上全是银灰色的护指,上面的花纹清晰可见。
白衣公子解了寒鸦绑在脚上的密信,在看完信后,他忽然对她道,“你先去帮师尊,告诉他老人家,今夜我去一趟城隍庙,过几日再去拜见他。”
徐熙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机会难得,以后天高路远不会再见,这些人就算想找她也未必找得到。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抬脚时,那人突然喊道,“慢着。”
徐熙回头,白衣公子脸上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指了指截然不同的方向,“师尊在那边。”
徐熙一惊,那人突然又问了一句,“你认识裴淮吗”
气氛一片死寂。
“裴……淮”她重复了一遍,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
“对,裴淮。”白衣公子笑眯眯道,突然袖中一抖,长剑飒然出鞘,朝她直直刺去。
徐熙一凛,擒住他的手腕,几步翻身爬到他的后背,两只胳膊紧紧勒住男子脖颈。绞杀技曾经是洛冰教她的,凡是让洛冰近了身的人几乎没有活路。她以前总觉得动作再快快不过子弹,对这份招式颇为不屑,没想到穿越过来却派上了用场。
然而绞杀的关键点在于用关节锁死,徐熙学艺不精,没多时便力气渐松。白衣公子扣住她的手腕,反身将她重重摔在地上,一柄长剑穿透砖石,直立在她脖侧。
“你是何人为何伪装成镜湖宫人此行有和目的”说着,剑刃向前倾了几分,稍有不慎就会切下她的头。
徐熙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闻言更是欲哭无泪,“这位公子,我真的真的……只是路过。我连你们说的那些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衣公子盯着她,确认她没有说谎后,忽然松了手。
“你真不认识裴淮”
徐熙揉了揉手腕,“真不认识。”
“那好。”
白衣公子点头,徐熙以为这是要放走了的意思,谁知耳边突然传来一句,“既然不认识,那便好好认识一下再走吧。”
徐熙还没来得及反应,白衣公子突然挟着她掠出几丈远,对着一间烛火翕动的房间,狠狠丢了进去。
几柄钢刀擦身而过,裴淮只是微微振袖,那些气流便穿袖而过,并未伤他分毫。待那些持刀武士回首时,裴淮早已立于厅中,眼角眉梢尽是嘲弄。
“如此武艺也敢来刺杀本座,魏大人怕是阳寿将尽,老来糊涂了吧。”
魏秋崎听罢脸色顿时铁青,手中白玉杯重重拍在案上,顿时那些碎片刺破掌心,鲜血顺着桌角流下。
“都给我上杀裴淮者,赏千金,邑万户”
两名黑衣武士对视一眼,朝他直直掠过去。一片刀光剑影间,裴淮袖手以待,脸上张狂之色依旧不减。两柄刀劈砍下去,裴淮正要伸手接过,一个身影破门而入。
准确地说是被丢进来的,两名武士被这飞来横影撞得趴在地上,裴淮毫不客气地接过飞来的两柄刀,反手一掷,顿时血溅厅堂。
徐熙刚起身,一身玄色道袍遮住了眼,她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具侵略性的俊脸。裴淮居高临下地打量她,那张好看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
……好吧,是一张很欠揍的脸。
一人踏空飞来,横刀在前直劈向两人。裴淮正欲接招,徐熙却是突然翻身,凌空一脚将那人扫翻在地。紧接着一柄细刀飞掷过来,徐熙看也不看,稳稳接住刀柄。
烛火翕动间,照亮她一对飞扬的眉眼。徐熙微微凝神,对着光线比了比,这刀不错,是她惯用的长度。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裴淮看她的眼色变了变,随即退至一边。锦玉一身翠服迎面扑来,徐熙横刀一拭,刀锋准确切开她手上筋脉,顿时鲜血淋漓,那把染血的刀滚了一地。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苏醒,徐熙反手执刀,毫不畏惧地踏进一片黑衣之中。那些招式在她眼中顿时放慢了数倍,细刀于手中飞转,一道道筋脉被她准确切开,容易得仿佛探囊取物。
她的确有一双灵巧的手,刀术是她最为自豪的技艺,其优异程度甚至超过她对电脑的掌控。所有花哨的拳脚亦或是毙命的绝技,只要他是拿刀的,就不可能赢得过徐熙。她总能一眼洞穿那些破绽,然后在对方举手投足间,划开他的经脉血管。洛冰曾不止一次夸过她,这是老天爷赏饭吃。
一声咣当响声后,最后一人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跪倒在她脚边。徐熙一挥刀,刀上的血被甩落在地,她就着早已脏乱不堪的衣袖擦了擦刀,脸色有些阴沉。
国师,您的人设有点崩了 第4章 原来他就是国师
掌声自身后响起,裴淮踏着一地鲜血朝她缓缓走来。
“你叫什么”他问。
徐熙一挑眉,“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裴淮微微仰首,看她的眼色似乎更深了。
“这人你还要不要”她用刀尖指了指一旁瑟瑟发抖的魏秋崎。
“姑娘要取他性命,那便取吧。”裴淮随口道。
徐熙看了眼四周的尸体,心里愈发烦躁。以前作为任务的领头人,她是不轻易出手的,现在倒好,杀了一堆,伤了又一堆,什么报酬都没有,有意义么
她干脆拖过一把椅子坐在血泊中,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离开。说好的要金盆洗手,现在上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倒好,不仅重操旧业,还是义务劳动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很不好,脸色更臭了。
“这人你要是喜欢就拿去,我懒得杀,被人莫名其妙丢进来,连谁是裴淮都还没弄清楚……不对,我弄清楚了有屁用”
裴淮对她的措辞微微挑眉,“你找我”
“你是裴淮”徐熙反问。
裴淮笑道,“除本座外,全天下尚未有叫裴淮者。”
“那好,”徐熙把腿习惯性翘起,“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穿白衣服的年轻男人,大概跟你差不多高,手里拿着一把银剑……哦对了,你是他师父吧”
裴淮皱眉,“你是说承徽”
“我不管他叫什么,”徐熙摆摆手,“他说他今天晚上要去什么城隍庙,还说过几天再去看你。”
裴淮还在思索她方才的话,徐熙却直接起身,径直走向门外,“行了,话也带了,人也帮了,还被你的宝贝徒弟摔了进来,我现在走,不过分吧。”说着就要推开门。
“慢着”
说话的不是裴淮,却是门外的人。刚才的白衣公子缓缓推开门,脸上又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姑娘资质上佳,与其在世上漂泊,不如入我们镜湖宫门下,师尊您意下如何”
还没等裴淮首肯,徐熙冷笑一声,骂了句“滚”。
聂承徽一愣,脸上笑意渐渐覆上一层阴暗。
裴淮突然笑了声,玄色道服轻拢,俊美张狂之色溢于言表。
“承徽,是你将这姑娘摔下来的”他问。
聂承徽连忙垂手恭谨道:“回师尊的话,弟子见这女子冒充我镜湖宫门人,被我识破,又不识得师尊威名,这才……”
徐熙突然不恼了,然而表情依旧臭得不行,“我可从来没说过是你们什么宫的人,你自己会错了意可别赖在我头上,至于你师父的威名……”
她一摊手,显得颇为无奈,“原谅我孤陋寡闻,真没听说过。”
裴淮神色一凛,徐熙以为这人要发作了,突然几声巨响,整个屋子都为之一颤,顷刻间梁木折断,尘土砖瓦不停落下,一整块屋顶几乎塌了下来。
她正愣神间,裴淮早就挟着她掠过几丈远,等三人稳稳落在地面时,那间屋子须臾间便化作一片废墟。
“多…多谢了……”徐熙惊魂未定,对着师徒二人轻声道歉,“刚才我说话不太好,你们都别往心里去。”
裴淮不置可否,聂承徽却突然笑眯眯道,“既然有心报恩,不如入了我们门下吧。”
徐熙无语,“我入了你们门下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多的是,以后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堂上,报出我们镜湖宫的名号,保证你能横着……”最后的话在他师尊的眼神凝视中又吞了回去。
火光冲天中,一个艳丽身影不顾一切地冲进废墟里,任旁人怎么劝说都没用。最后那身影歪倒在地,两行清泪从艳丽的脸上划过,悲恸欲绝。
是田夫人。
徐熙正要过去,聂承徽却突然拦住她,“你过去作甚难不成你还想宽慰她”
“田夫人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她丈夫的死与我多少有关。”她淡淡道。
裴淮哂笑一声,拂袖而去。聂承徽就直接出言嘲讽了,“你倒是善心。”
“我不算善心,只是有点于心不忍罢了,”她望着火光中的那个艳丽身影,声音渐渐低下来,“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
聂承徽支着下巴,闻言却是笑道,“如今魏秋崎死了,你因为他的死觉得她夫人可怜,你可想过方才他可是要杀我师尊的人,若是我师尊为他所害,恐怕你不见得会有多少怜悯吧。”
徐熙一愣,不知如何回答,聂承徽却哈哈大笑,跟着裴淮一同离开。闻讯赶来的建元城巡防营的兵马早就将魏府团团围住,为首的兵马司校尉见到裴淮,立即率军士们滚鞍下马,称“国师贵安”
原来他就是国师啊。
火光几乎照亮半个夜空,徐熙默默伫立在此,周围所有的人都与她擦肩而过,所有人都与她毫不相干。
她忽然有些沮丧。
将要离开前,聂承徽突然骑马过来,将一个木匣恭敬地递给她,徐熙打开看,是一截古朴的玄铁刀鞘。
徐熙微微愣神,从袖中拿出那把凌空接住的细刀,两者一合,正是一副完整刀具。
“师尊说了,好刀须得配好主,这把刀以后便是你的了。”聂承徽一身白衣翩翩,难得笑得和善,“对了,姑娘方便透露姓名吗”
徐熙望了眼远处玄色道袍披身的背影,微微点头,“徐熙。”
“哪个西”
“就是…嗯…熙熙攘攘的熙。”
聂承徽听罢,哈哈大笑,“你这解释也忒不好了,熙意光明、和乐、吉祥,是个好字。”说完,他拱拱手,“我去向师尊复命了,徐熙姑娘,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她摸了摸刀匣,转身便一头扎进黑暗中。
自然没有看见,玄色道袍男子脸上让人捉摸不定的笑意。
眼见徐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裴淮敛了笑容。
“师尊怎么了”聂承徽见他表情不对,连忙问道。
“你与这人如何碰面的”
聂承徽便将一路往来如实向裴淮禀明,“师尊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他问。
“异样”裴淮微哂,“这女子的存在不就是最大的异样每刀下去,刀刀见血封喉,如此利落灵巧的功夫这世上都怕是少有。”
聂承徽连忙拱手,“弟子糊涂,等下便派人去查看。”
“对了师尊,”将要策马离开时,他猛地想起从寒鸦上取下的密信,“这是千陵师弟传来的信件,还请师尊过目。”
裴淮接过,在看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后还是忍不住皱眉,然而在看完内容后,字迹都变成无关紧要的小事。
“厥人”
“只是听说罢了,师尊切莫忧心。”
裴淮不语,西越厥人一直以来便是北燕的大敌。当年先皇薨逝于班师回朝之时他是在附近的,若不是镜湖宫提前筹划得当,当今的殿下也登不了大宝。如今才安定了几年,那些西边的蛮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将信收于袖中,“司空翊那边如何”
“他嘛,”聂承徽的脸上一阵不屑,“不过是个怂包,连与师尊正面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只敢指使魏秋崎过来做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今日之事不见得是他指使的。”
聂承徽一惊,“师尊何以见得”
裴淮微哂,这话要是小弟子唐千陵问出来倒也罢了,聂承徽七岁随他入剑湖宫修习,如今少说也有十几载了,居然还问出这等问题。
这一声哂笑倒是让聂承徽恍然大悟,“司空翊虽然与师尊不和,却也不会自断国翼,若是给了外人可乘之机……原来如此”再联想到今日师尊遇刺一事,一切便顺理成章了,“那些厥人知道师尊会于今日遇刺,所以才在定江附近的官道上有所动作,看来朝中是有内鬼了。”
总算还不是太蠢,裴淮睨了他一眼,“剩下的事你可知道如何办了”
“请师尊放心,弟子自有分寸。”
目送师尊所在的车队渐行渐远,聂承徽正要离开,只见车撵上裴淮缓缓招手,他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师尊可还有吩咐”他恭谨道。
“你若是有闲暇记得教千陵写写字。”
聂承徽:“……”
那夜以后,徐熙便趁乱出了建元城,一路向北走去,渴了喝清水,饿了吃点野果,偶尔运气好能捉上一些飞禽,也是一顿野味。
她和周围的生活融合得很好,如果不是偶尔午夜梦回会闪现出以前的场景,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还有那样地活过。当然,建元府的那一夜她也快忘了个干净。
渭水,居于北,然其周遭风景却丝毫不逊色于南方佳境。徐熙第一次踏进这片土地的时候刚巧下过一场秋雨,空气里都还有着微微的凉意,实在是舒服得很。
没多久,她就在附近一家店里找着了一条谋生的路,给当铺做账房。
以前接任务的时候她没少做账,为此还专门自学了一些统计方面的东西。现在来让她做这些东西简直杀鸡焉用牛刀,本来当铺老板因为她是个女子还颇有微词,没多久就折服在她堪称完美的技术面前,并给了她一个熊孩子带着,美其名曰账助。
又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入了秋的太阳早失了以往的热切,光照在人身上却别有一番暖意。赵伢儿望着窗外的天气,在柜台上打了老大一个呵欠。
“你昨天没睡好”
徐熙嘴上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账本,她花了几天终于学会了毛笔字,现在做起账来愈发地得心应手了。
国师,您的人设有点崩了 第5章 不速之客
“春困夏乏秋打盹,睡不醒的冬三九。”赵伢儿才十三四岁,人还没有徐熙高,趴在柜台上看着徐熙五指飞动,看着看着他的脑袋又昏昏沉沉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那一年四季都是睡觉的季节。”
“徐姐姐,你歇会吧,看你写字我都跟着困。”
“是你不爱写,所以看着才困吧。”
她用笔敲了一下这个半大小子的脑袋瓜,毫无意外招来一阵哭嚎。
“徐姐姐你做什么呢,”他揉着脑门可怜兮兮地说着,“我爹来都没打我这么狠。”
她将要张口,一个更重的巴掌狠狠拍在了他后脑勺,差点没把赵伢儿脑袋拍到柜台上。
“大清早地就睡睡睡,整天跟猪似的,跟你徐姐好好学学,这么大人了,生意生意不会做,连账都做得一塌糊涂。”
徐熙默默低头写字,她没说出口的是,要是你爹过来,只怕会打得更狠。
凶神恶煞地教训了儿子一顿,当转过身时,赵掌柜的脸又变得和善了不少,“我今日出一趟远门,店里的生意你照看着些,还有这傻伢子也是。”
徐熙哭笑不得,“掌柜的,我可不会看东西。”
“你不会赵伢儿自然会的,到时候你跟着掌掌眼,不出三天准能摸得通透”
徐熙还想说些什么,只见赵掌柜大手一挥,很豪迈地走了出去,似乎把店子交给她很放心。
“你爹走了。”徐熙戳了戳赵伢儿的脑袋,后者居然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她只得叹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暮色将沉,徐熙终于伸了个懒腰,从柜台后面走了出去。
“我去对面买几个馍,炒两个菜,你先把门关一下。”
听到这话,刚才还无精打采的赵伢儿顿时弹了起来,“徐姐姐你坐着,我去”说完便接了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徐熙笑着摇摇头,走过去将门板摘下,重新倚在门槛边等赵伢儿买回来饭。此时暮色将晚、漫天霞光瑰丽一眼望不到尽头,对面有飘来的菜香,身上有干净得体的衣服,虽然普通,但足够平和。前世的大风大浪她已经经历得够多了,好像就这么过下去,似乎也不错。
如果没有突然来到门口的几个黑衣斗笠的江湖人士的话。
赵伢儿已经买好了饭菜,用木饭盒子提着过来。徐熙见状正要进屋内,半边门几乎都要合上了,一只粗壮的臂膀格住了将要关上的门板。
“这里是当铺吗”那男人低声问。
徐熙看了眼,几乎清一色的黑斗笠,夜行衣,五个男人,都背着用白布条裹着的刀。
一丝轻微的血腥气弥散开来。
赵伢儿本来还蹦蹦跳跳的,看见几个男人顿时吓得瑟缩了一下,徐熙一把拉过他拦到身后。
“对不起,本店打烊了,要来明天趁早吧。”说完便要合上门。
那只手臂再度将门板间的缝隙隔开,男人的身子已经探了一半进来,“我们有急事,可否行个方便”
徐熙挑着眉,心想你进都进来了,还问我方不方便。见一旁的赵伢儿抱着饭盒眼神怯弱,徐熙只得轻轻拍着他的手轻声道,“别怕。”再抬首时,她的眼色沉了几分。
“你们要当什么”她问。
为首的男人往后眼神示意,紧接着,后面一个身材略显颀长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帕包裹着的玉镯子。
“这是一块芙蓉玉镯子,你看着给吧。”
徐熙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但还是礼节性地笑了笑,“诸位稍等,我去问问我们家师父。”
她掀开帘子,拿起那块透明的玉镯子递给赵伢儿,“伢儿,你看看这是不是芙蓉玉。”
赵伢儿放下饭盒,接过镯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很笃定道,“这绝对不是芙蓉玉,你看里面既没有流云状的花纹,也没有泛紫的色泽,只是个普通的翡翠玻璃,顶多给他四两银子。”
徐熙点点头,朝外面走出,“我们师父说了,这块玉顶多四两银子。”
“什么”“岂有此理”“我们一块芙蓉玉他们居然只给四两银子”
后面的几人顿时叫嚷了起来,唯独前面这个男子依旧不动如山,望着她的眼神有着深沉的威压。
“四十两。”男人沉声道。
“四两。”徐熙寸步不让。
铮地一声两把刀已经出了鞘,后面一个瘦些的男子骂道,“才四两,你他妈怎么不去抢”
徐熙悄无声息摸向柜台下的那把细刀,淡淡笑道,“一个翡翠玻璃种的镯子就要四十两,你们怎么不去抢”
后面两人顿时怒了,“你怎么说话的”
为首的男子一抬手,那两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姑娘,行个方便,二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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