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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东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承流
只是陛下圣心□□,悄无声息就下旨了,让人措手不及,恐怕是清阳郡主自己都没做好准备,否则如何会愿意自己女儿做侧室,皇后和豫王母子,贪心不足,有了赵绾绾不够,还盯着别的姑娘。
“皇后这枕头风未免太厉害了,清阳郡主便是久不归京,那也是正经的宗室血脉,竟要给她儿子做妾,陛下居然也答应了,实在是匪夷所思。”清月听顾筠感慨,也忍不住道。
“这母子二人,一向贪心不足,只盼着清阳郡主能有什么手段帮信宜避过去,否则也太恶心了。”顾筠深深叹口气,“我小时候跟信宜玩的最好,她离京去清阳的时候,我还哭的惨兮兮的,真不舍得让她被人糟践。”
“清阳郡主的兄长还在京城里,总能帮上一二,小姐就不要操心了,大不了到时候皇后逼婚,咱们帮沈小姐逃了就好了。”
“你说的有道理,反正我现在也帮不上忙,到时候再说吧,赵绾绾和顾璇两个人心甘情愿嫁给豫王,就让她们争斗去,牵连别人就没意思了。”
“最近京城倒是平静,也没人办宴会了,大冬天的出不了门,着实无趣。”顾筠托腮,深深叹口气,“要是现在有地方去玩就好了,都不知道别人家的小姑娘是怎么在家里窝下去的。”
“小姐要不然偷偷去东宫见太子殿下?”清欢眨了眨眼,“太子殿下肯定会高兴的。”
“胡说什么,东宫在皇城里头,戒备森严,我再放肆,也不可能偷偷混进去啊,还是算了吧。”顾筠这点分寸还是有的,“真不开心,没地方去。”
清月给她出主意:“要不然出去骑马吧,咱们家院子大,我配小姐走两圈?”
顾筠闻言,却想起来那天傅承衍带她骑马的场景,人家都是高头大马,神气的很,可是她却只能骑个小母马晃晃悠悠的,太无聊了,她顿时没了兴致,“我只盼着有人再办场宴会请我过去,再欺负几个人,就痛快了。”
“小姐你这个脾气……”清欢摇头,“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敲门声响起,清月走出去一趟,回来就笑道:“小姐你的愿望实现了,又有人请你参宴,你猜猜是哪位?”
顾筠摇头,这个真的猜不出来,京城那么多人,谁知道是谁。
“护国公千金赵绾绾。”清月把帖子递给她,“求仁得仁,我们小姐运气可真好,就是不知道赵小姐是不是来者不善了。”
顾筠打开帖子看了一眼,又合上,“管她是不是来者不善,反正我又不会被欺负,赵绾绾还不够格得罪我,若是当真不长脑子,那也八成是做了别人手里的武器,愚蠢的很。”
顾筠捋了捋袖子,露出一双洁白无瑕的皓腕,“你们等着你家小姐大显神威。”
清欢无奈替她把袖子拉下来:“小姐,您是大家闺秀,不要总这个样子,让外人看见了又要说你不端庄,你忘了那位元夫人了?”
顾筠打了个冷颤:“不许提她,如媚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个母亲,活的就差跟列女传上的一样了,我想都不敢想。”
那元夫人当年见到顾筠跟人吵架,顺手捋了一把袖子,便活生生拉着顾筠说教半个时辰,全是什么女则女戒,顾筠听的头都大了,可是碍于对方是个柔弱的长辈,且也是好心,并不能欺负回去,只能活生生忍着,从那以后,一旦碰见元夫人,她就会自动激发淑女属性,站着坐着,都宛如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顾筠自己都想不明白,这是种什么样的力量,难怪如媚文采规矩都那么好。
“小姐既然知道害怕,就老老实实做个大家闺秀,这般当众捋袖子的事情,不许做了,也不许跟人打架,人家都是不会功夫的小姑娘,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顾筠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得得得,我知道了,我肯定照做。”
清月清欢齐齐笑起来,都无奈摇头,实在狠不下心去责怪她,只能祭出元夫人这个法宝了。
在等待赵绾绾的宴会之时,沈信宜乘轿进了京城,清阳离京城不远,只是清阳郡主早年丧夫,要在那处主持夫家事务,脱不开身回京,但是此次关乎女儿终身,由不得她不回京了。
沈信宜入京的第二天,来了靖远侯府寻顾筠,同她说了件事。
“有人跟着你聊天,故意让你听见豫王喜欢我?”顾筠皱眉,冷笑道,“还能是谁干的,我可有个好妹妹呢,怕不是她想让你我鹬蚌相争,自己躲在后面收利益,果然,庶女生的女儿就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沈信宜道:“你可能不知道那些人都说了什么,你我都清楚是顾璇所为,那是因为我们了解她为人,可是真的跟人说出去,恐怕谁都不相信。”
她回忆起那时的场景,当时她坐着轿子刚进京,耳边就传来了几句闲话。
“你们当真以为,豫王殿下喜欢顾二小姐,若不是望月阁之事,豫王府怎么可能有她的位置,我表哥在靖远侯府当差,豫王一直喜欢的都是顾大小姐。”
“那你是说,顾二小姐横刀夺爱,抢了姐姐的男人,天底下男人这么多,何必如此不讲究,假的吧。”
“说了你也不信,那豫王身份高贵,唯太子殿下比他高,可太子殿下光风霁月,气度高华,岂是一个填房生的丫头能配的,反而豫王本身就是填房生的,才叫天造地设,更重要的是,皇后娘娘在深宫恩宠万千,这江山,还不一定落入谁手中呢。”
“这有什么不一定的,皇后加上豫王,再翻个倍,也比不上太子殿下一根手指头,储君之位国本攸关,可不是凭借陛下喜好就能改的。”
沈信宜在轿子里皱了皱眉头,如今的民风,实在开放,竟然有人当街议政,自高祖以来,便再也管不住了,反而老家清阳更安然几分。
可是那二人就仿佛跟着她的轿子在走路,说话声不绝于耳。
“这也不是咱们平头百姓管得了的事情,还不如讨论讨论,豫王殿下心里的人是哪个,我表哥说的,豫王以前在靖远侯府,见的人都是顾家大小姐。还不止如此,豫王见到顾大小姐,低声下气的,就跟我隔壁的二牛喜欢翠花一样。”
“诶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说这个,我这里有新的消息。前些日子,大公主殿下在梅园宴请小姐们,豫王殿下诸人也在,有人亲眼看见,豫王捡了顾大小姐写废的纸藏起来,那天太子殿下也在呢,这才叫情深意重,顾二小姐抢姐姐的男人,这个没跑了!”
“堂堂侯府千金,啧啧……”
沈信宜一一同顾筠描述了,又感慨道:“任谁看了恐怕都觉得是有人在抹黑顾璇,她也实在狠得下心辱骂自己,换了我,是决计不舍得自己的名声的。”
“顾璇在京城里,早就没有名声了,这样看来,赵绾绾的宴会也是冲着我来的了,真是一手好计策,你我关系好你自然信我,可是赵绾绾那人喜欢了豫王好几年,恐怕早就嫉妒疯了,明天也不知道会干什么!”
顾筠咬了咬牙,道:“多谢你过来告诉我,否则我还不知道此事,明天被人涮了说不定还无法反击。”
“就看看她明天怎么出招吧。”沈信宜低了低头,“这京城风云诡谲,还是清阳好。”
第19章
站在一旁的清月却敏锐发现了问题,“小姐,梅园宴会那日二小姐并没有去,她怎么知道豫王捡了你扔的纸团,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啊?”
顾筠挠了挠头,“胡扯的吧,豫王总不至于干这样的事情,再做小伏低他也是天潢贵胄,也不算真的有多么喜欢我,肯定是顾璇为了增加可信度瞎胡扯的,话说她也确实厉害,我都不敢想的事情,她居然敢传出去,居然还有人相信。”
清月也觉得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也便没有继续说话。
翌日,顾筠和沈信宜一同去了赵绾绾府上,参加这场没有名义的宴会,来的人其实不算多,跟大公主那两场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元如媚便没有给赵绾绾面子,不过陈婷倒是来了,早早坐在上位,神情安然。
顾筠抿唇一笑,挽住沈信宜的手:“那位就是陈太傅的千金,你还记得吧。”
沈信宜低声问:“就是她跟你抢太子哥哥的?”
入京这么短时间,她倒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连顾筠都不得不佩服她了,“就是她,阴阳怪气跟我说话,之前趁着太子不在京城,还传出消息,说她自己是未来的太子妃,结果圣旨定了我,她心里当然不满意。”
两个人站在一起咬耳朵,便看见赵绾绾从远处走过来,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那一丝厌恶却挡都挡不住。
顾筠站直了身体,赵绾绾停在两步远的地方,一开口就是压制不住的酸气,甚至说话开门见山,令人吃惊,“顾大小姐来了啊,今儿没有特意扔个纸团勾引人吧。”
顾筠笑了笑:“赵小姐可不能随意侮辱人,我何时做这种事情了,别人喜欢我总不是我的错吧,那我长的好看也是天生的总不能为了个别偷偷喜欢我的人就毁容吧。”
沈信宜噗嗤一声笑出来。
赵绾绾不认得她,目光转过去,眼神十分不屑:“你又是哪家闺秀,京城这地方,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了,否则得罪了贵人,你赔不起!”
沈信宜摇着手中团扇,“小地方来的人,不足挂齿,赵小姐是护国公的孙女,身份高贵,切勿与我计较。”
她说的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愧疚之意,仿佛只是随口逗人玩,赵绾绾便有些生气:“你这是什么态度,没有家教,想来是母亲就没有教养,跟人道歉都不会吗?”
她真的拿沈信宜当地方上来的小门小户之女,这样的人在这些高门贵女眼中,都是可以随意踩踏的,这会儿被沈信宜用略带嘲讽的眼神睥着,赵绾绾是真的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沈信宜和顾筠脸色却同时一变,“你刚才说谁没有家教?”
赵绾绾见两人变了脸色,自以为扳回一局,便仰头道:“说的就是你,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缺乏教养……”
啪的一声响起,四周的人都看过来,赵绾绾捂着脸瞪大了眼睛,沈信宜甩着手,冷冷一笑:“你家长辈便没有教过你,跟人说话之前,要好好看看别人的身份吗?”
顾筠浅浅一笑:“这位是清阳郡主之女,沈家信宜,赵小姐总该记得她吧,小时候她可是住在京城里的。”
赵绾绾脸色霎那间变得苍白,沈信宜不算什么,可她刚才还说了,她母亲没有教养,清阳郡主再不理俗事,那也是宗室贵女,如同顾筠元如媚等人不将宗室放在眼中,那是人家自己家里本身尊贵无匹,有足够的底气与皇家抗衡,然而护国公府……得罪了皇家,就是死路一条,尤其清阳郡主之兄在宗室里地位极高,她今日的话传出去,恐怕要被宗室女视为眼中钉。
清阳郡主若是气的狠了,找宗室之人一起对付她,可能她连豫王府都嫁不进去,赵绾绾心里一阵阵颤抖,嘴唇更是打颤,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才能挽救局势。
沈信宜拿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指尖,不在意道:“清阳小地方,比不得护国公府高门,我一时手滑甩上了赵小姐的脸,还望赵小姐不要在意门,跟我们这种没有教养的人计较,未免失了你的身份。”
陈婷也站起身走过来,闻言连忙打圆场:“赵小姐绝无对郡主不敬之意,只是不知信宜的身份,否则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胡说的,还望郡主大度。”
赵绾绾这会儿也顾不得面子了,“我口无遮拦,但确确实实是无心之失,还望沈小姐谅解。”
她心中羞耻,脸上都烧红了,谁能想到,顾筠带来的这个穿着打扮都不见奢华的女子,竟然就是沈信宜,虽然沈信宜和赵绾绾一起被赐为豫王侧妃,可是赵绾绾自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跟她比不了。





嫁入东宫 第15节
顾筠浅浅一笑:“信宜?”
沈信宜转头看她:“阿筠,你觉得怎么样,这个人先来侮辱你又来侮辱我母亲,仿佛视靖远侯府和我清阳郡主府为无物,实在可恨,你我再不出手,难免被人看轻了去,要知道靖远侯在疆场厮杀多年,可不是某些靠着世袭,其实毫无功绩的人能欺辱的!”
赵绾绾咬紧牙关,不敢说话。
顾筠低头一笑:“你说的对,有人总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不看看别人家什么样,家父厮杀疆场为国尽忠,多年来护卫边境安宁,如今反而是什么文臣武将,富贵个公侯都能踩我们顾家一脚了。”
陈婷脸色亦变得很难看,今日分明是赵绾绾滋事,顾筠来一句文臣武将什么意思,她父亲陈太傅位居文臣前列,顾筠这话,就差明着说她了。
顾筠抬起头,似乎是在跟赵绾绾说话,眼睛却看着陈婷:“赵小姐,你喜欢豫王是你的事情,豫王喜欢谁也跟我没关系,若是每个喜欢我的人我都要负责,那我顾筠恐怕就是学前朝公主,面首三千也养不过来,所以奉劝你一句,日后别拿这些恶心人的事情找我麻烦,你当宝贝看的人,在我眼里就跟一堆破烂没差别。”
“若是日后再有人说闲话,说我顾筠如何,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是泥捏的!”她走近了赵绾绾,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眼睛,低声道,“你看,你这不就是被我狠狠打压回去了吗?”
赵绾绾脸色苍白,牙齿科科作响,被顾筠全开的气场震惊的说不出话,只恨自己沉不住气,听说了那样的话,便一时鬼迷心窍找顾筠麻烦。
她忘记了顾筠是什么样的人,连大公主都只敢悄悄给顾筠使绊子,唯一敢跟顾筠正面争吵的人,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嫡女二公主,她是被人下了迷药,才敢下手的,幸好……提前碰见了沈信宜,自己那点准备还没有拿出来用,否则就不是丢人现眼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顾筠满意地看着赵绾绾的神色,眼神瞟过陈婷,含笑道:“都说陈小姐一向沉的住气,平日也不大爱出门,今日怎么也过来了?”
陈婷看她和沈信宜肆无忌惮欺负人的样子,已经是心惊肉跳了,听顾筠问话,也只是勉强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在家里呆着无聊,出门走走而已,你们不也来了吗?”
“是啊,出门走走挺好的,不然困在自己家里,永远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广。”沈信宜好像就是随意感慨一句,“阿筠,有空我们出京去玩,我到了清阳方知道,京城这一方天地,实在太狭窄了,不及别处天地广阔。”
陈婷勉强笑笑:“沈小姐说的真好,我也有意出去走走呢。”
顾筠挽住沈信宜的手:“你非要这样说,就是看我出不去,你就气我吧。”
“等将来你嫁给太子哥哥了,让他带你出去啊,太子哥哥常年出征沙场,走过天南海北,你要是非要去,他肯定带着你。”
“那还早呢。”顾筠眼睛转了一圈,有些无奈,“希望将来有希望吧。”
陈婷闻言,狠狠攥紧了拳头,看着言笑晏晏的顾筠,眼中的嫉恨暴露无遗,那是她喜欢的人,可是却唯有顾筠能在人前肆无忌惮谈论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事情,她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能提,一旦提了,这两个飞扬跋扈的女人,说不定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她赌不起。
顾筠闹起来,谁都招架不住。
第20章
沈信宜低头,朝顾筠眨眨眼,她就是故意的,这个陈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太子殿下一国储君,难道她说喜欢了就是她的了,那沈信宜还说自己喜欢皇位呢,真真好笑,竟然还敢到阿筠跟前耀武扬威,也不想想阿筠和太子殿下正经定了婚约,她掺和进来,算个什么样子。
顾筠失笑,悄悄朝她比了个大拇指。两个人同时笑起来,互相看着,十分俏皮。
赵绾绾亦不敢多言,看着顾筠和沈信宜坐在那得意,也只能生生忍了这口气,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嫁进了豫王府,等豫王做了太子,等傅承衍被拉下来,她看顾筠还怎么得意。
陈婷倒是稳重,含笑走回自己的位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反正东宫之事,顾筠如今还做不得主,太子殿下权势滔天,但毕竟陛下还是他的父亲,若陛下有意给他赐侧妃,傅承衍也不好拒绝。
这场宴会便散在一种诡异的气氛里,大家波涛暗涌,表面上却是和气亲热的,让人抓不住丝毫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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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赵绾绾被敲打之后,应该不会再生事,陈婷一时半会儿大约也不敢做什么,所以当有人说,豫王在王府被太子殿下打了一顿,打的特别惨,几乎下不来床的时候,她还有点惊讶,傅承衍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之前流言纷纷的时候,他也没见怎么生气啊。
“没什么,看他不顺眼罢了。”提及此事,傅承衍脸色又阴了几分,“老三性情不够稳重,被皇后教的品行也有问题,我作为兄长,理应纠正他的恶习。”
顾筠信了他的鬼话,“到底怎么回事,就不能告诉我吗?”
“没什么大事。”傅承衍守口如瓶,“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你别问了,你何必理会老三,你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顾筠从这句话里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醋意,她眯起眼睛,拽着傅承衍的袖子,不依不饶:“你不说我就去问豫王!”
肯定跟她有关系,否则傅承衍不可能这么说,她要不问,就傅承衍这种人说不定脑子里想什么呢。
傅承衍低头看她,轻轻叹口气,“你在梅园扔掉的那几张纸,被他悄悄藏了起来,我今日去豫王府办事的时候,在书房等他不小心看见了。”
然后就很生气,等豫王过来抓着对方狠狠打了一顿,打得豫王至少三天下不来床。
顾筠瞪大眼睛,“他还真的捡了……”
傅承衍却轻轻嗯了一声,云淡风轻问道:“你早就知道豫王这件事了?”
这个问题太犀利了,回答不好就是送命题,别看傅承衍说话方法毫不在意,但是根据顾筠的观察,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要是真的说不对了,接下来就有的玩了。
顾筠也就是真的理直气壮,否则换了现在肯定不知道怎么辩解:“是啊,你不怎么管女人家的流言蜚语,之前就有人说豫王喜欢我,还偷偷藏了我写废的纸,我还以为是瞎胡扯的,没想到是真的,你这个弟弟也太不讲究了。”
言语之间十分嫌弃。
傅承衍似乎松了口气,神色稳定了几分,却并没有说话。
顾筠笑嘻嘻地挽住他的手臂:“你就因为这个揍了他吗?傅承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又不说话,你是不是吃醋了!”
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绷不住打了豫王,绝对是吃醋了,顾筠十分肯定。
傅承衍还真的就没说话,他又轻轻嗯了一声,装作一幅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样子,可是顾筠能看见,他耳根有点淡淡的红。
顾筠牙齿轻轻磨了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傅承衍还没问出口,就感觉自己的耳朵被人拉了一下,就轻轻一下,便撒开了。再转头看时,就见顾筠笑的十分高兴。
顾筠道:“你的耳朵真软,我听人说男人耳朵软了都惧内,你觉得这句话是不是说的很对!”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傅承衍面色不变,“你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闲话。”
“不信就算了。”顾筠撇了撇嘴,不信也没用,我说是就是,你再怎么不承认都没有任何用处,就给你嘴硬的机会。
顾筠撒开他的手臂,随口问了一句:“你打了豫王,皇后和陛下不会找你麻烦吗?那可是他们的宝贝儿子。”
“他们不敢。”傅承衍淡淡道,“皇后只敢给父皇吹枕头风,父皇只敢在背地里骂我,我教训豫王是为父皇分忧,他们怎么敢找我麻烦,我答应,京城外的十万大军也不答应。”
顾筠深深叹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样优秀,我都不敢打顾璇,爹爹总说我是姐姐,不能欺负妹妹,我也不敢违逆他。”
只傅承衍才会有这种底气,他自己就掌控了整个边境,皇帝也好,权臣也罢,无人能够掠其锋芒,他要做的事情,自然无人胆敢阻拦,至于皇帝,那个人若不是傅承衍的父亲,恐怕连背后都不敢骂。
“你欺负顾璇的时候,还少么?”傅承衍摸了摸鼻子,笑起来,“除了没打她,你干的别的事情,别当我不知道。”
顾筠仰起头,“我干什么了!你不许污蔑我,否则我打你!明明都是顾璇来招惹我的,我这个人最善良了,从不生事!”
傅承衍从她手中扯出自己被揉的皱巴巴的衣袖,不经心地答了一句:“嗯,你最善良了,从不生事。”
语气堪称十分敷衍了。
顾筠羞恼地转过身不看他:“你不喜欢我!”
傅承衍一脸困惑地看她:“这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说句实话而已。”
顾筠气呼呼地转回身,那指尖顶了顶他的胸膛,教训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若是喜欢我,那我不管做什么你都会觉得我最好最可爱,特别招人喜欢,做的全都是对的,结果你呢,你就知道实话!”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好了?”傅承衍一脸冤枉,“我也没觉得你做的不对啊,不善良怎么了?谁说你一定要善良了,又不是观音菩萨!”
傅承衍这话是真心实意的,生在他们这样的人家,从一落地就开始明争暗斗,说一个人纯善才是讽刺,真正纯善的人不可能在刀光剑影的权贵之家活的好,傅承衍自己在京城里就牵连了不少人脉,架空父亲的权势他做的得心应手,若用圣人的话来评判,自然是不仁不孝,可若不如此,他早就死在皇帝手里,成为豫王的垫脚石了。
更不必提边关征战多年,死在他手上的敌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样的事情,一个善良的人如何下得去手,傅承衍从不以此标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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