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行天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耳雅
白玉堂不想多搭理他,因此并未做声,而展昭则是微微一笑,道,“哦,定亲还没有,不过有心上人了。”
展昭话一出,其他几人也就笑着点点头,唯独白玉堂抬眼,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可是让展昭心头一颤,赶紧对他使眼色——胡说的!以免麻烦么。
白玉堂皱眉,他现在脑子有点乱不明白展昭这眼神什么意思,只是心里莫名烦躁起来,至于在烦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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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4 心上人是个大问题 ...
“那白兄呢?”魏少长其实主要还是想问白玉堂,因为魏月娥看上的是他。
白玉堂良久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展昭,忽然一点头,“嗯……也有了。”
展昭转眼看白玉堂,像是问——骗人的还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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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对他微微一笑,有那么些不置可否的意思……展昭就觉得是真的了!
随即,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魏少长有些无奈地看自家小妹——下手晚啦,不过也对,这么好的男人早被人定下了。
魏月娥可不好意思抬头了,大哥怎么这样直接,以后还怎么见面呐!想罢,偷偷瞧了一眼一旁的两人,却发觉气氛变得尴尬了些,展昭和白玉堂都低着头走路不说话。
“咳咳。”刘协觉得可能一上来就问这样的私事,两人不太习惯,赶紧转话题,“我们接着谈案子吧。”
展昭回过神来,点头,“嗯……那妖物有没有人见到过?”
“有一个人见过。”刘协想了起来,“头一天出人命案子的时候,地方上一个打更的更夫,叫小毛子的,就说见过一个白发白衣白脸儿的女鬼,在大晚上走过,飘进一户人家的家里去了。”
“有这种事?”展昭和白玉堂听后觉得寒气逼人……白衣人倒还好,白脸白头发,莫非是个老人儿?
“那小毛子人在何处?”
“病死了。”
“病死了?”展昭等更觉不可思议,好好个人怎么说病死就病死了?小毛子不是老毛子,说明年纪不大啊。
“得的还都是怪病,脸和头发都褪色了……全白!”刘协叹了口气,“尸体还在我仵作房里头摆着呢,我冰封起来了,但是仵作和郎中都找不出死因,只知道人就那么突然死了。”
“能去看看尸体么?”展昭很感兴趣。
“自然!”
到了衙门口,马儿都牵去马厩养着,展昭和白玉堂随着刘协去了仵作房。
这衙门里头的仵作房总共四间,田字形分布,呈东南西北分布。
那些女死者的尸体都在西面的房间,东面的房间是其他案件的死者,北面空着,方便日后仵作验尸的时候用。难免的房间锁着,据说就是那小毛子的尸体。
众人来到了仵作房门口,刘协将随身带着的钥匙取下来,轻轻转开门锁,带着身后四人进去,就见屋子正当中放着一口薄棺,棺材两层,夹层之中一堆碎冰。
“这口是石棺材,非常有用,我都用来保存需要调查的尸体。”刘协将盖在尸体脸上的布揭开……众人一看,都忍不住皱眉,这死者像是得了什么怪病,整具尸体呈现出一种花白色,像是人褪色的感觉。
“他是不是得了白癜症了?”魏少长看到此人死状奇怪,忍不住问。
“我找郎中给查过了,根本不是白癜,至于是什么,没郎中知道。”刘协摇头。
展昭和白玉堂再一次后悔没将公孙带来,这回看出他的重要来了,又想到,如果小四子在这儿,还能个让他帮着问问,关于心上人……说的究竟是谁!
看了尸体,众人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展昭和白玉堂在衙门里头住下之后,稍微收拾了东西,就走到院中。
两人对视了一眼,莫名有些尴尬。
“咳。”白玉堂看看天色,“还早,去探探受害人?”
展昭觉得今天心情不好,去看受害人肯定心情更不好,就提议,“或者去隐山附近走走?”
白玉堂欣然点头同意,“一个地方上的农妇都知道背个骷髅上山,估计能知道不少!”两人就一起出了衙门,往山里去了。
这兴华一带山地密布,而且地势复杂,应该得找个向导才能进山,展昭到驿馆写了封信让人送去开封府,除了叫公孙来,主要是想让他们把石头和剪子都带来,入山有它俩在比较方便。
两人从驿馆出来,就围这山转悠,两边零零散散坐落着一些小村落,看着也不像是有多少人。
“好荒凉。”展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感觉不像是个大镇店该有的那种冷清。”
“因为山里闹妖精吧。”白玉堂回了一句。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没话说了,往前走。
“嗯……”
路过一个小集镇,有卖纱的,原来这儿好多人家都纺纱不少姑娘们正在挑。
展昭看到了,问白玉堂,“……不给你心上人带点?”
白玉堂耸耸肩,“我心上人不喜欢这些,他就穿布的,特随意。”
展昭吃惊,心说不能吧,白玉堂的情人可不就得是个国色天香的千金大小姐,莫非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
白玉堂见他疑惑,就道,“他家还挺有钱,良田宅子不少,开了几间商铺,也是大户人家。”
展昭眨眨眼,“那为何她穿着如此朴素?”
“他笨啊。”白玉堂道,“分不清楚料子和料子的区别。”说着,伸手轻轻拽了展昭的袖子,问,“这是什么?”
展昭想了想,“布啊。”
白玉堂点头,给他看自己的袖子,“这个呢?”
展昭,“……布……”
白玉堂指了指旁边小摊上的花色绸子。
展昭犹豫了一会儿,“……布……”
白玉堂满意地点头,一摊手“看。”
展昭闹了个不明白,心说这什么状况啊?
两人接着往前走,就听到白玉堂突然开口说,“对了,你那心上人呢?”
展昭一愣,无辜状,“我没有心上人啊。”
白玉堂也是一愣,“可你刚刚说有。”
展昭有些不满,“我都跟你做眼色了,说了没有是骗人的,不然多麻烦……不过呢,那魏姑娘看上的是白兄你,你既然有心上人了,那也就不怕麻烦了。”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突然笑了,“知道我有心上人你好像还挺高兴。”
“谁说的?!”展昭回了一句。
白玉堂盯着他看,“这么说,我有心上人你不高兴?”
“自然了!”展昭板着脸佯装认真地说,“凭什么我还没有你就有了。”
“是啊……”白玉堂自顾自点了点头,“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知道你白五爷有魅力”展昭拍拍他肩头,看别处。
“想不想听听我心上人什么样?”白玉堂问,“他还挺有意思。”
展昭莫名有些不痛快,道,“你有心上人了还到处跑,不回去陪着她?”
白玉堂耸耸肩,“没办法,他就爱到处跑,还喜欢多管闲事,我追都追不上。”
展昭听着纳闷了,哦……白玉堂的心上人看来是江湖儿女了,就问,“会功夫的?”
“会。”
“江湖名门?”
“嗯……”白玉堂想了想,“他本人挺有名的。”
展昭这下可满肚子疑惑了……江湖上有名的女侠不是太多,“样子好么?”
“好。”白玉堂脱口而出,展昭心头一颤——铁定是个美人!白玉堂眼光很高,难得看他这么肯定地说谁好看。
“那……姓什么?”展昭好奇。
“猫!”白玉堂说了一个子。
“啊?”展昭心说他叫我呢还是说姓毛?
“问那么清楚做什么?”白玉堂给了展昭一个笑容。
展昭心说你小气什么啊,说来听听怎么了。可是这么听起来,白玉堂应该是真心喜欢那姑娘的……难怪都说他风流天下却没见他勾搭过哪家姑娘呢,原来是心有所属了。
想到这里,展昭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空,不过空的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总之心情失落,和来时的快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次案子很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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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见展昭不说话了,也突然觉得没趣起来,见他神色似乎不怎么高兴,莫名有些内疚,又有些疑惑,这猫为何不高兴?
两人各怀心事走到了山林附近,就见前方的林子外头聚集着一帮砍柴人,有男与女有老有少,看样子是刚刚砍柴归来,正在捆扎准备背着下山卖呢。
展昭和白玉堂走过去询问。
原来这些都是附近的砍柴人,这隐山之上有个规矩,一般上山砍柴都是成群结队的至少十个人。
“可今早我见到一个姑娘,独自上的山。”白玉堂不解。
“拉倒吧。”其中一个魁梧汉子笑着摇头,“这位公子铁定看错了,我们这些粗壮汉子都不敢单个人上山,哪儿有丫头独自进去的?!”
“她背着个骷髅。”
……
白玉堂的话一出口,众人都不说话了。
“哦……那估计是外地打柴的,来路口捡些柴草回家用吧。”良久,其中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头打了个哈哈,将这茬敷衍过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隐约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隐瞒。
“那么你们进山也背着骷髅么?”展昭问。
“哈哈!”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妇人摇头,“我们哪儿用得着啊!你俩这样的俊俏人儿进山才得背个辟辟邪,我们这种人老珠黄的,就算隐山神看着了也不能妒忌咱们不是?”说着,这群人捆好了柴草,急匆匆就走了。
白玉堂和展昭站在林子外头看着他们离去。
“觉不觉得……不对劲?”展昭突然问。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他们在隐瞒什么。”
两人同时回头,望向那黑洞洞的树林深处,那里究竟藏了些什么?让整个兴化的人都谈隐山色变呢?
两人一路绕着山转,没绕过大半天就黑了。在路口找了一户村里的小饭庄吃碗面,煮面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大概是看到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儿高兴,给了老大两碗。
展昭和白玉堂边吃面边问老妇人,“婆婆是不是本地人。”
老妇伸出手来比了个三字儿,“三辈儿都是本地人,土生土长!”
两人就询问她隐山的事儿来。
老婆婆搬了张凳子坐下,看看两人,“我就说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官府的么?”
展昭点头。
“隐山大神不会无缘无故出来杀人的。”老婆婆神神秘秘地说,“必定有什么人冲撞了她了!”
“冲撞?”展昭皱眉,“比如说呢?”
“嗨……这浣纱节啊,原本是个地道的相亲节,可如今就变成了选美节。两位生得俊俏,可能不能体会丑人的苦楚!要知道,给美人儿脸上贴金的同时,也是在给丑人扇耳光呢。我们村就好几个长得不好、家事也不好的丫头,整天哭哭啼啼的嫁不出去。到了浣纱节,她们连家门都不敢出。这镇上的好人家也不娶亲了,就等着浣纱节找个门当户对的美女。连带着女孩儿的家人都过不好,一年到头省吃俭用,就想等着浣纱节到了给姑娘租条画舫。”
“租画舫得不少银子吧?”展昭问。
“最次的画舫也得十五两银子呢。”老妇摇头,“一般好人家的嫁妆才多少?虽然说白瞎了那几个死去的俏丫头,可乡里乡亲不少人都说,最好是取消了这浣纱节!”
……
吃过了饭,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离开村子回衙门。
展昭忽然问,“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伪造成隐山老妖吃人的样子杀人,真正目的是想要取消浣纱节……或者让人不敢娶漂亮媳妇儿?”
白玉堂点头觉得有理,正想开口,却就见前方人影一晃……
大晚上的,两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前方有一个背着背篓的人突然跑进了浓密的树林里头,很鬼祟。两人对视了一眼,悄悄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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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5诡异仪式诡异人 ...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那个黑影往前走,起先两人还纳闷,怎么佝偻成这个样子?驼背么?后来才看明白……那人身背后背着一个背篓。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同时想起了刚刚白玉堂提起的那个,背着骷髅上山砍柴的村妇。
“大半夜的砍柴?”
两人不紧不慢紧随着那人影潜入了山林深处,不远处……有明亮的火光传出来。两人立刻放慢了脚步——看来并不是单独行动!
选择了一棵较高、视野刚好的高树落了下来,轻轻撩开阻挡在眼前的树枝往下望去。
看到了场景颇为诡异。
就见在漆黑的山沟里头,点着一大堆篝火,火中似乎还矗立着一座红色的石像,样貌古怪似乎是个蓬头散发的人,身背后长着一对翅膀。
篝火的周围,围着好多人,他们都背着背篓,将篓中的东西往火中扔,冒起一股烟雾……这烟雾在白天可能会很显眼,但是这漆黑夜晚,很快消散在了夜幕之中。
白玉堂和展昭下意识地伸手挡着口鼻,因为两人已经看见那些人在往火堆里扔什么了——那是一些蛇虫鼠蚁,而且都是活的。老鼠们被火烤得吱吱叫,四周围弥漫这一股怪异的肉香,当然,还有焦糊味道。
展昭对白玉堂耸耸肩——算是吃野味么?虽然口味独特了点。
白玉堂失笑——怎么可能?!
又看了一会儿,展昭忽然发觉……自己似乎比以前看得更远更清楚了些,尤其是在晚上,连下面人的面容,衣着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甩甩头,继续看,想着最好能再看清楚些,看到那红色神像的具体样貌……果然,就看得更加清楚了些。
白玉堂见展昭没了声响,就转眼看他,刚一侧脸,只见夜幕之中,展昭一双淡金色的眸子异常醒目……真的就跟身边蹲了只猫似的。
下意识地抽了口气,白玉堂皱起眉头来,还引起了展昭的而不满,对他“嘘!”别出声!小心被发现。
“猫。”白玉堂伸手轻轻拍了拍他。
展昭不解转过脸看他。
“你眼睛……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啊?”展昭让白玉堂问得一愣,随即摆摆手,“没有,眼睛早就好了。”
“没有任何异样?”
展昭以为白玉堂关心自己,就笑着摇头,“不止没异样,还越看越清楚了!”
白玉堂却是听得真切,“越来越清楚?你确定?”
展昭龇牙点点头——是啊!
“其他有没有不舒服?”白玉堂还想问,展昭伸手捂住他嘴巴,捧着他脸转过去让他看下面,嫑再吵了。
白玉堂就感觉展昭搂着自己的脖子,下巴架在肩膀上,伸手捂着自己嘴巴,脸颊就快贴上脸了……他白玉堂大概这辈子都没跟人这么亲近过。
正这时候,就听到围着篝火群的那些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随后他们围成了一个圈,从各自的背篓里面拿出了一个骷髅来,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吟诵什么佛经或者咒语,手里举着那个骷髅,整齐划一的动作跳着一段古怪的舞蹈。
展昭和白玉堂再不了解当地的风俗,都能猜到这估计是某种神秘的仪式。
那帮人将古怪的舞蹈跳完后,随后的举动让展昭白玉堂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就见那些男男女女跟着了魔似的,脱光衣物,楼道一起,幕天席地就开始交合……而且无论男女,狂野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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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白玉堂还真没想到有这么一招,惊得赶紧扭过头,但是激情澎湃那会儿声音也不小,叫得人心里头难受。
两人赶紧退开,落到了远一点点地方,确保什么都看不见了,就是远远望见一群人在那里“蠕动”……
“呼……”白玉堂摇了摇头,坐在树上看了展昭一眼。
就见那猫耳朵红了,外加十分的惊奇——估计头一次看见。
“那些人是干嘛的?”展昭茫然,“大晚上的上这里来……做这种事情?”
“我觉得他们是不是不太正常,白玉堂有点怀疑,“谁会和心爱之人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做?而且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有的是三个人一起?”
“咳咳。”展昭虽然很好奇三个人一起要怎么样做,但是也不好深究,只是问,“会不会根本没感情?”
“没感情干嘛要做?”
白玉堂反问得也合情合理,展昭找不出理由解释,只觉一头雾水,远处的仪式还在继续。
白玉堂问,“继续看还是……”
“明早再来吧”展昭很理智地提议。
白玉堂赶紧点头,两人立刻离开了林子,白玉堂留下记号,两人先回衙门。
当晚,二人各自回房休息,深夜的时候,却都做了一个怪梦。这梦异常的暧昧火辣,两人都梦到自己正与人缠绵亲热,悸动得心口疼痛,等看清楚对方样貌却是惊骇地从梦中醒来。
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梦到搂着展昭做那亲密之事,展昭更是让自己吓到了,梦中怎么会与白玉堂如此亲密?!
再睡下,还是那种梦,而且越做越大胆,惊得两人圆睁了二目再不敢睡了。
午夜时分,展昭和白玉堂同时起身,推开门跑到了院子里。
对视了一眼也没说话,先冲到金边,从井里打出凉水浇身……浇了几下后才缓过神来,觉得那一份燥热总算消退了,才坐在井边喘气。
对视了一眼,这种尴尬是在难以启齿。
幸好两人都知道对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梦境,所以脸上火热也装作镇定。
最后夜晚的凉风吹着湿透了的衣服,两人的头脑也终于清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对方。
白玉堂突然问,“你梦到……”
“没有啊!”展昭赶紧摇头,心说不会吧,他不可能知道。
“呃……”白玉堂知道展昭定然也做了春梦一场,只是应该不会像自己这般荒唐梦到了他,但是转念一想,心中又有些在意,这猫不知道梦见谁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白玉堂先开口,“那烟的气味可能有问题。”
“哦!”展昭让他这一点,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我就说无缘无故做这么怪……的梦呢。”
“那你梦到谁了?”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紧张地看他,反问,“你呢?意中人啊?”
白玉堂耸肩,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你也是?”
展昭心中莫名有些空落,摇摇头嚯地站起来,突然伸出双手拍了拍脸颊。
长出一口气后,回头瞪了白玉堂一眼,“睡觉!吵醒老子的杀无赦!”说完,冲回房间里关房门了。
站在房中发了会儿呆,展昭甩甩头告诫自己,“振作啊!”跑去换衣服睡觉。
白玉堂则颓然地坐在井边扶着额头叹气,又起来给自己浇了一头冷水,夜凉如水,一头井水下来是冰冷刺骨。白玉堂甩了甩湿法,将脑袋里那只烦人的猫赶走,才回房中换衣服睡觉去。
……
五爷的官道上,驰骋来了一队车马,正公孙和赵普的人马。
赭影赶着车子,紫影靠着他肩膀打盹,这一路按照公孙的要求连夜兼程,所以几个影卫们换马不停车,日行兼程。
马车外头还有两个硕大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跑着,像是两只小熊,一只体型尤其硕大,黑白相间的颜色,威风凛凛。另一头全身乳白色,胖乎乎的特别可爱。是剪子和石头。
另一边懒洋洋跑着一匹高大的黑骏马,黢黑油亮,身上一根杂毛都没有,跟在石头和剪子身旁,是赵普的战马黑枭。
马车内。
“啊……阿嚏。”小四子揉揉鼻子,打出入夜来的第十九个喷嚏
箫良搂着裹成一个兔毛毛球的小四子,给他喂药,“槿儿,难受呀?”
“唔……晕晕。”
“怎么突然伤寒了?”赵普有些担心。
“连夜赶路累了,还有最近天突然冷了。”公孙也心疼,不过想到这次耽误不得,展昭和白玉堂对隐山妖物完全没有认识,搞不好要出事的。
“小四子,再忍一忍,天不亮就能到了!”
“嗯。”小四子乖巧点头,“没事,咳咳。”
正这时候,赶车的马儿突然嘶鸣了一声,车内一颠簸,赵普一把拉住了公孙,箫良自然搂着小四子。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公孙看赵普,赵普打开车帘子,问紫影和赭影,“怎么了?”
“王爷,前方好像有情况。”
赵普微微一愣,抬头望前方望过去,就见远处的路中间,站着一个黑影。
今晚月光挺亮,官道地面铺着的是黄土细沙,并非北边儿的黑泥地……因此能泛起白色月光来。
大晚上的,前方雾气昭昭,晦明晦暗之中,有个人正在走动。那人穿着古怪衣服,远看似乎是破布烂衫,头发蓬松披散。
“什么人?”黑影和白影从车上落到了前方,挡住马车观瞧。
公孙也好奇探出头来看了看,一看不得了,问赵普,“他手上什么?!”
赵普正琢磨这人骨架很大,看起来似乎比正常人巨形了点,不知道会不会功夫肯不肯为国效力……正在老毛病发作的时候让公孙提醒了一声,低头一看他的手……血淋淋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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