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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雪山小小鹿
云轻屏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锦被一端,惊慌地看向她。
楚寒霖也颇觉震惊,“清清公主,屏儿这次的事朕不会饶她,但也请你别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怕是皇上您一个人这么想。”林清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向云轻屏,“我可是听说了,云家第一美人当初不是靠相貌吸引住圣上的,而是依靠她的才华,出色的琴书。”
“我还知道,云才女一开始是和八王两情相悦的,八王母妃一死,后台一倒,她立即将目标锁定成四王爷。不是吗?”
楚寒霖的心往下一沉,她这话说得并没错。
十年前,他路经云府,听到一阵悦耳空灵的琴声,惊为天籁之音,当即追问进府,结识了才十岁的云轻屏。
那个时候,他是知道这个姑娘的,她与八弟向来要好,但自己,并没多看她几眼,自那以后,他也常常带她一起玩,越来越被她的才情所折服。
“这事朕知情,你不用再提,与屏儿无关。”
楚寒霖沉声说道。
并非她选定自己为目标,而是他看中了她。
“皇上,您所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林清清轻叹一声,“她为何要离开八王爷?为何偏选在八王爷去五台山的时候?这时间也太巧了点吧。再说了,那琴又不是她弹的,她却冒认是她所弹,这点真的不得不让人起疑心啊。”
对于旧事,林清清听说了不少。
“冒认?”楚寒霖怔愣了一下,似乎没咀嚼过来她话中的含义。
云轻屏的身子在锦被中轻微地颤栗起来,她紧紧望着林清清,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凤眸内露出切切的哀求,雾光潋滟,楚楚可怜。
林清清勾起唇瓣道:“皇上在六年前经过云府时听到的那首曲子可是广陵散?”
云轻屏脸色雪白。
“是,又如何?”楚寒霖沉声应道。
“你可知这首广陵散是洛儿的拿手曲?”林清清不急不徐。
楚寒霖瞳孔猛地一缩,他想起来三年前的晚宴上,云紫洛曾与姚玲玲比琴,听人说她奏的是失传的广陵散,但他却没有听到,后来问起云轻屏,她说这首曲子是府中先生教的,她们姐妹都有学过。
当时颇不在意,可现在——他使劲掐了下自己的手掌心。
后来听屏儿再弹这首曲子,虽然悦耳空灵,可韵味总少了点,她解释说这是因为琴的缘故,之前在府里时借用的是一位游方道士的紫檀琴。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第三百九十三章 揭发云轻屏(2)
三年前,云紫洛那曲广陵散究竟弹得如何,他也不确定。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朕听到的广陵散不是屏儿弹的,而是洛儿?”楚寒霖感觉自己问着一个不太可能的问题,他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过。
“当然了,皇上,我没听过云才女的琴音,但据某人说,并非传闻得那么好,至少,那一年云府中的曲子,是她弹不出来的。”
林清清没听过云轻屏弹琴,云紫洛也没听过,可是肖桐听过,在冰城时,云紫洛也曾弹过曲子给林清清听,肖桐也在场,他当时便说了云轻屏的琴声并不了得。
“你有什么证据?”楚寒霖瞟了眼云轻屏,沉下胡思乱想,问道。
“何须证据?让皇贵妃与我女儿各弹一曲,不就行了?”林清清从来不在意这些虚名,但是,今天她真的怒了。
她要彻底揭开云轻屏丑陋的面具,让她将阴暗的一面全部曝光到太阳底下,从今而后,再无脸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云轻屏眸中慌乱不堪,她想借口自己身子不好,不愿弹曲,可楚寒霖却在思索是不是应该验证一下。
殿外,适时地响起云紫洛婉转的声音:“皇上,娘。”
云紫洛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迈过来。
“洛儿,你就与皇贵妃比一下古琴吧。”林清清径直吩咐。
云紫洛一怔,云轻屏说道:“王爷,既然如此,非要我和妹妹比琴,那就送一架好琴过来,普通的琴,怎么能弹出水平?”
云紫洛心中一动,听这几人的对话,她立刻就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淡淡转向云轻屏,红唇轻启:“皇贵妃是要同臣妾比琴吗?”
云轻屏含恨地瞪了她一眼,说道:“比就比。”
“何需好琴?”云紫洛问。
“自然只有名琴才能奏出佳音。”云轻屏有些心虚地回答道。
楚寒霖也是这么认可的,云紫洛笑出了声:“皇上,臣妾只要一架普通琴与贵妃娘娘相比。”
“云紫洛——”
云紫洛转眸看向她:“弹琴者,琴固然重要,但这皇宫之内,拿出手的琴虽然不是传世佳,但也绝不是泛泛之物,正是练琴之人的珍爱之物,弹琴者琴艺高超,则能运转自如,琴艺退步,旁人也能听得出来。贵妃懂琴,如何不明白?”
哼,她也不是那么好妥协的。
想到刚才小太监扶她去亭边时,触目所见,御林侍卫在水底摸出一把又一把冷光凛厉的长刀,一旁不少侍卫都受了轻伤。这刀,必是密密麻麻排在水底的,但凡人受了重力摔下去,定会先下沉,被这大刀戳上五、六个窟窿。
看来,她的心已经按讷不住了。
楚寒霖眼眸看不出喜怒,沉吟片刻,命宫女搬来云轻屏常弹的红木古琴,瞟了云轻屏一眼,淡淡道:“屏儿的用这架琴弹过很多次,朕也耳熟了,现下,请洛儿弹一曲吧,朕自会分辨。”
云轻屏本来还在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推拒弹琴的要求,却没想到楚寒霖根本没这个打算,她的心立刻紧了起来。
云紫洛大大方方地承应了下来,林清清连忙过来,扶她坐到琴架前。
其实她的腿也只是划了道口子,但因为包扎着厚厚的白纱布,走起路来比较麻烦而已。
闭眼,静下心来,再睁眼时,眼底一阵清明。
纤纤十指随意地在琴上一拨,一串如流水般的琴音缓缓自她手底抚开,手法熟练,拨弦的角度与重量控制自如,声音也如珠落玉盘,弦弦掩抑,声声绝语,小指勾、抹、挑、滑、抚、颤,一双葱白的玉指变幻莫测,有如在细弦上舞动着最优美的舞蹈姿。
“铮”的一声,淙淙流水刹那间变成涛涛江河,一泻千里,如素白的绸练,从天之阙,抖落开来;又如巍峨的峻山,削入层云,高耸重宵。
忽而,有如一片急舟掠过千礁万岩,在无垠的大江上激起千尺高的浪花;忽而,又如东海月下那抹不染纤尘的背影,,吹奏那无声的夜曲,缥缈朦胧;忽而,如一缕祥云,在霞光万丈中迸射出绚烂的瑰丽。
楚寒霖已是僵在了琴前,目光幽遂起来,心中激动万分,却是不忍出声扰这仙境中的一抹净音。
直至,弦音渐缓,轻柔得如一束烟,袅袅去,余音绕梁,三日不散。
随着琴音逝去,云轻屏整张脸惨白得有如失去所有的血色,紧紧咬着唇,血丝涌入口腔也不自知。
楚寒霖震惊兴奋地看向云紫洛:“是你,是你!那次云府的是你对不对?”
他冲动地抢了过来,伸手在云轻屏那弹了好多年的红木古琴上摸了又摸,是,还是那架琴!
屏儿,从没有弹过这样的境界,他只道,真是琴的原因,却没想到,琴有琴韵,曲也有曲韵!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日驻足在云府门外,入耳的便是这仙音!
不会错,屏儿是根本弹不出这样的曲调的!
云紫洛没有弹广陵散的后半阙,她没准备做楚寒霖无偿的琴师,只是显露了一点而已。
他猛地回头,如头恶狼般狠狠盯向云轻屏:“说,你说!”
云轻屏的身子已如筛糠般剧烈抖动起来,紧紧地往床角一缩,似是面前有着勾人魂魄的地狱使者。
林清清讥讽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皇上,你别这么急,还有呢。”
“还有什么?”
“太后驾到——”尖细的嗓音在三重门外就已响起。
太后来了?云轻屏的凤眸突然射出了惊喜的光芒。
她的表情一无所漏地被楚寒霖捕捉到,他冷冷说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云轻屏,朕一定会弄清楚事情真相的!”
太后进来时,见得床上一片狼籍,眉头不悦地拧起。
几人上前行礼。
太后看到林清清时亦是一惊,虽知她来了祁夏,可却没有相见过,不由出声道:“这位就是冰城的清清公主吗?”
林清清点了点头,一脸淡然。
太后见她颜色间对自己颇不在意,勉强一笑,“哀家听说屏绣楼出了些事,连忙乘着凤撵过来,屏儿,你这是怎么了?”
“姑姑!”
云轻屏的泪水扑簌簌如断了线的珍珠打了下来,倾过身子,抓住太后的华裙。
“正在看戏呢,太后若是有趣,也来看一场。”林清清浅浅一笑。
太后脸色一沉,楚寒霖接口道:“清清公主,你继续说,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
“所谓的云才女,当初以一首相思赋闻名祁夏,甚至各大国家,却甚少有人知道,这首相思赋,其实是云家二小姐所写。”
“你胡说八道!
“你说什么?”
“放肆!”
云轻屏、楚寒霖和太后几乎同一时间喊了出来,表情有震惊有畏惧有慌乱。
云紫洛肃了肃脸色,看向云轻屏:“贵妃娘娘,我本无意与你结仇,可你却对本妃痛下杀手,今日也休怪我揭露出你的丑行!”
她可知道,这古代的八卦比现代更为流传,今天发生在屏绣宫的事情,或许不出几天,便会在全国传遍。
就算太后会设法保密,但她,却会将这些事全抖落出去,除非,她走不出这屏绣宫。
否则,要反击,就要反击得让对手无翻身之力!
“这些年,你仿照我的字迹也很累吧?”
云紫洛装作叹了口气。
云轻屏张口结舌,骇然地看向她,真的要说了吗?她真的要将自己所有的老底揭穿吗?
“她仿照你的字迹?”
楚寒霖惊问。
“洛儿。”林清清早在宫内发现了笔墨,连着小方桌全部端了过来。
云紫洛拿起狼豪,在磨了一半的方研上掭了一掭,提笔在宣纸上迅速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默写出了相思赋,随手递给了楚寒霖。
她能写出相思赋并不为奇,毕竟这赋早已公开于世,但是,触到那一手流利的簪花小楷时,他的眸光充满了震悚。
“你从前的字迹不是这样的啊。”
他喃喃了一句,看向云紫洛。
现在,怎么会与云轻屏的字迹如此相像!而云紫洛的笔风却比云轻屏老道圆润,字体更加丰满,“簪花”两字体现得十足。
“皇上您忘了吗?上次太后姑姑命我们作诗时,有一名宫女故意毒坏我的右手,有人指使她这么做,是不希望别人看出我的字体和她很是相像,害怕暴露她自己,这幕后之人,你知道是谁了吧?”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第三百九十四章 揭发云轻屏(3)
楚寒霖几乎要暴走了,他完全控制不住身形的剧烈的颤抖,无法消化这些扑面而来的事实。
他厉眸盯住云轻屏:“朕记得,有一次看到你房间内有这样字体的诗,那根本不是你写的,是洛儿的笔迹,对不对!”
云轻屏早已记起了那件事。
因为没来得及誊抄从云紫洛那剽窃来的一首古诗,被楚寒霖无意中翻到了,他以为是屏儿的字有进步,很是高兴,她也无法解释,只得默认,以至于后来,楚寒霖还提过几次,遗撼她只写过那么一次有体的字。
太后藏在袖下的手微微握紧,尖长的红指甲刺入她的手心,她那一双愤恨的凤眸瞪向云紫洛,没想到,她竟然全部说了出来。
她难道不知,现在说出来无异于致云轻屏为死地吗?
难道,她连云建树的面子也不照顾一下了?
想到云建树,她浑身一凛,侧头对自己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这老宫女不愧是守在她身边多年的,立刻领会了太后的意思,寻了个由头溜了出去。
云轻屏脸色灰暗,闭上眼,连身体的寒冷也感觉不到几分了,心里的冷意有如未化的冰雪,冻得她全身僵硬。
“是的,这些都是我做的,你满意了吧。”
她的声音一瞬缓了下去,竟隐隐有放松之感,是放松,她现在浑身轻松,再也不用顶着别人的名声,苦苦为自己谋划了。
“你承认了?”
楚寒霖的脸色铁青之极。
云轻屏随声睁开了眼睛:“是的,那琴不是我弹的,是她弹的,那些诗词,在外面流传的,都是她写的,我的,比她差得远,我什么都不是!”
“果然,朕居然被你这个女人骗了这么久!”楚寒霖气得怒吼,冲上前扇下恶狠狠的一巴掌,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道。
“哇!”云轻屏的身子软倒在锦被上,狂喷出一大厦口鲜血,和着几颗碎裂的牙齿。
“霖儿!”太后没来得及拦住怒气勃发的楚寒霖,惊得玉容失色,此刻才一手抓住了他还要往下挥的大手,喝道:“住手!你还忘了么,她好歹还是你的表妹!”
楚寒霖双眼腥红,眸光狂乱凶恶:“我被她骗了这么多年!母后,你知道吗?她欺骗了我的感情!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偷走了属于洛儿的一切,卑鄙无耻之极!”
云轻屏因疼痛无法抑止的呜咽声自锦被内传来。
“哭,你还好意思哭!如果不是你,洛儿早就嫁给我了!云轻屏,你这个贱|人,朕看错了你!”
胸口大幅度地起伏,楚寒霖喘着粗气,一张脸青中泛红,显然气得不行。
“来人!将这个骗子关进宗人府,削去她所有封号,欺君之罪,罪不可恕,朕要亲自处决!”
之所以关她进宗人府,而不是由他下圣旨直接决定生死,已经说明了,楚寒霖将云轻屏排除在嫔妃之外了。
“霖儿!”太后阴沉的脸扳得铁紧,“欺君之罪,你是想将哀家一起骂进去吗?还有,万不可送到宗人府,你想丢掉所有的面子吗?你刚登基,就出了这样的事,天下百姓,朝中群臣怎么想你!”
楚寒霖闻言不语,神情却渐渐安定下来,最终,冷冷地吩咐:“封锁屏绣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来探望,屏绣宫的宫人,除了留下一个外,其余的全部重杖三十,撵出宫去!”
殿门前侍立的宫女顿时跪下来哭求皇上饶命,小平子遵了圣命去叫侍卫,心中却也对这个真相感到震惊难以置信。
林清清和云紫洛出得屏绣宫时,鬼魂已在那候着了,他的脸色也极为不好。
太后容色微缓,出声挽留:“清清公主,你和洛儿好不容易进宫一躺,到哀家的慈宁宫坐一坐吧。”
林清清皮笑肉不笑道:“此番出来,让人去通禀了摄政王,若是我们半个时辰内没有回府,怕他在焦急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太后一窒,紧紧蹙了蹙眉头,点点头:“那好吧,哀家就不送了。”
出得内宫门便上了马车,马车驶出皇城时,云府的马车擦着过去了,正是进宫的方向。
“太后找到建树了。”林清清掀开帘缝,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云紫洛冷冷道,“最多,将她囚禁在宫中一辈子。”
回到摄政王府后,纵是云紫洛自觉身子很正常,没有大碍,在林清清与鬼魂的坚持下,仍是服了府内太医开的一副安胎药,晚饭后早早睡下。
这一觉直睡到夜深,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感觉到刺目的灯光,杏眸微眯,一道身影在眼前晃过。
“洛儿,醒了?”
熟悉的男中音在耳际响起,几分焦急,几分嘶哑,呵出来的热气打在她脖颈上一阵酥麻。
睁开无辜的杏眸,瞧向近处一张放大的俊脸,浓眉高鼻,薄唇凤眸,立体的五官有着刚毅的曲线,赫连懿坐在床头,黑袖的笼罩中,微冷的大手隔被揽着她的腰,正低头注视着她的眉眼。
看到他,所有的委屈顿时在心里发作了起来。
“懿……”鼻腔里出来的呼唤自带着一股糯音。
“我知道了。”赫连懿的神情染上一丝怒意,“云轻屏果然是好大胆,本王绝对会让她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懿,别为我耽误了你的正事,我和娘已经揭穿了她的真面目了,剩下的日子,她也不会好过。”
云紫洛最挂怀的还是赫连懿。
“我没事,倒是云轻屏,连着你跟我的孩子一起算计,她接下来的日子,将生不如死!”
赫连懿想到若不是楚寒霖出现,她一定会被水底的暗桩伤到,甚至可能一尸两命,自己宠爱着的妻子遭到如此严重的威胁,他如何吞得下这口恶气!
“洛儿乖,你先睡着,我回来后一直在这陪你,现在去沐个浴。”
赫连懿放柔声音,待云紫洛点了头他才离开。
夜风凄凉,呜呜鸣着,黑暗里,高大的身影几个窜落,消失在风里。
九重宫阙内,屏绣宫中,云轻屏抱着锦被,惊恐地看着床前一身黑衣的男人。
“主,主人……”轻颤的红唇还未合上,便听得“咯吱”一声,赫连懿冷成零度的大手直接扼上她的细颈,捏动了喉骨。
“唔——”云轻屏痛苦地皱眉眯眼,呼吸顿时困难,她手脚乱踢乱打却没有任何用处。
“不是很阴毒吗?连本王的爱妻子嗣也敢暗算!云轻屏,你果真是活腻了!”
赫连懿阴森的声音配合着凶狠的表情,有如来自地狱的魔王。
云轻屏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大手,拼命地摇头。
“咔嚓!”赫连懿毫不留情地拧断了她的双手,却只发出了一次声音。
云轻屏痛得额头冷汗渗渗而下,唇舌被撬开,几枚冰凉滑进了喉管,她惊恐得突然瞠大了眼睛,有如将死的人回光返照。
赫连懿松开手,冷冷道:“一粒九转断肠丸,一个月发作一次,五枚九转断肠丸,五天发作一次,我不会赐你死,因为,生不如死会更好。”
云轻屏的脸色“刷”一下苍白了,惊骇地看向男人。
“不,不要!主人,求求您,我不要吃毒药,我不要断肠丸!”
那种痛,她深切地体会过,泪水满脸,她厉声求饶着,身子也朝赫连懿的方向扑过去。
“敢对洛儿下手,这是你早就想到的结果!”
赫连懿表情透着冷意,闪身之际,云轻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想爬起来,忽然间身子弯曲到了一起,瞪圆三角眼,双手死死抱住腹部。
“啊!”
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座屏绣宫,甚至于,传得更远。
云轻屏发疯地在地上翻滚起来,额头、全身皆是冷汗!
“痛,好痛!”
腹肠乱绞,如一把刀在她身体里乱砍乱绞,也许是毒药量加倍的原因,这痛苦,比她从前所承受过的更重几倍!
她发了疯地咬着自己的手背,滚过的身躯处,溢满鲜血……屏绣宫唯一留守的宫女,这一晚躲到了宫中的角落里,掩着耳,浑身瑟瑟发抖地熬过了这整夜。
第二日一早,赫连懿将昨晚的事对云紫洛说了,又说道楚寒霖早上准备审问云轻屏时发现她精神恍惚,便拿了一把锁将她锁在屏绣宫的主宫内。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东风压倒西风(1)
云轻屏是疯了么?云紫洛没有半分同情地想道。
云建树来摄政王府求见过她一次,但她寻了个理由拒绝了。
她从没想过原谅云轻屏,自她敢对自己下狠手的时候,她便不会再考虑她的生死了。
几天后,云轻屏去世的消息自皇宫内传了出来,据说,她是自缢的。
皇上在她突然的死后,撤了她所有的封号,并且只用一卷草席将她的尸体央裹起,送出皇宫,交由云家处理,再也没有过问过其他的事情,皇上与这位皇贵妃的关系着实令人诡异万分啊。
后来,赫连懿说云建树似乎受了打击,在家里颓迷不振的,云紫洛终是与林清清去了一次云府,并且没再在外间流传过云轻屏剽窃等一切有损她名声的事。
人已经死了,云紫洛也不再执意追究,就当作全云建树一个脸面。
楚子渊抵达祁夏后,十万多大军分兵三路,两路从祁夏外围包抄,一路则潜入元京附近,楚子渊本人,则滞留在离许都百里的山岭下。
楚寒霖在朝中根基不稳,八王党又离开朝堂,偌大的朝廷立刻岌岌可危起来。
这一天夜里,焰火的光亮绚烂了漆黑的天幕,清亮的哨声接二连三地吹醒整个元京城的人,烽火点燃,狼烟四起,凌乱的脚步声踏破元京的夜色。
“皇上,不好了!八王爷带着人杀进宫来了!”
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了养心殿。
楚寒霖从恶梦中惊醒,闻得窗外一片厮杀之声,惊得脸色发白:“抵挡不住吗?”
透过窗棂,遥遥望见,嗜血的杀意在暗夜的皇城弥漫,火光熏天,阵阵的嘶吼声震荡着九州大地,楚寒霖浑身哆嗦了一下,厉声道:“跟朕来!”
三重宫门外,白玉为栏的殿前广场上,一排排肃杀的银铠军士如挺拔的夜析威武地占在广场上,人人腰佩长剑,精弓锐箭,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
一骑白马缓缓分开人群,走到队伍之前,一袭白衣的楚子渊翻身下马,他的右手紧紧卷着黑色的马鞭,扬长朝玉阶上正中间的楚寒霖指道:“大胆反贼,你谋权篡位该当何罪!先皇乃华妃之子,本王亲兄,被太后偷龙转凤,以子争宠,先皇登基后,长年给先皇喂毒,只为让她的亲生儿子你登上大宝,如此狠毒用心,令世人震惊!你居然还好意思龙袍加身,自封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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