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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庶女代嫁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昔我往矣
医品庶女代嫁妃
作者:昔我往矣

医品庶女代嫁妃





医品庶女代嫁妃 001死而复生
承明十四年,玉凉国京师,宰相府。
玉砌雕阑的后院深处,一间幽僻简陋的房间里,冷风透过破损的窗牖呼啦啦朝里灌着,隐约掩盖住了屋中的血腥味,以及细碎的呻吟声。
痛,浑身都痛!
沈灵犀只觉身体仿佛被撕成了片,钻心裂骨的疼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也总算睁开了眼。
她强撑起身,打量这间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熟悉是因她接收了沈灵溪的全部记忆,陌生自然是因穿越而来的她从未到过这里。
是的,她是沈灵犀,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占据了沈灵溪的身体。并且,她还答应了沈灵溪,要让这个无辜惨死女孩的灵魂得到安息。
她撑柱下榻,走到妆镜前,镜中映出的瘦弱身影让她眼皮一跳。尽管从沈灵溪的残魂来看,其不会怎么好看,可实际看见了,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且不说单薄的身材,单就那满脸的黑斑便让人不忍卒视。有斑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黑斑黑中泛黄,瞧着十分恶心。加之脸上被鞭打出的条条血痕,更显得不堪入目。
她伸手探上腕脉,蹙起了眉。果不其然,这具身体中了慢性毒,而且毒性已经深入骨髓,想治愈需要不短的时间。
相及原主死前得知的真相,沈灵犀微微眯起了眼。
原主的悲剧并不复杂,主母嫉恨一夜得宠的姨娘,在姨娘产子时加以暗害,姨娘难产去世,产下的孩子成了替罪羔羊,从小便被主母下毒以致满脸生斑,引得生父不喜,而主母的明显厌憎,更让满府之人都敢对其肆意欺压。
她挽起衣袖,细瘦的胳膊上是一条条刺目惊心的鞭痕,尽管伤口已经逐渐愈合,但仍瞧得出当初被毒打得极其惨重。
原主死前方知生母是为嫡母所害,脸上的黑斑则是被嫡母常年喂服毒药造成,最后更是被嫡母嫡姐活生生鞭打致死。
若非原主与她达成交易后,用最后的残魂力量勉强修复了这具身体,她附身后也难保能活下来。
而原主所居的沾芳院在宰相府最偏僻之处,院中除却原主外,连一个侍候的仆婢也没有。是以原主被打死后竟然无人发现,自然也无人发现这具躯壳已经换了内芯,换成了二十一世纪来的现代女子沈灵犀。
当真是好狠的手段,好毒的心计!
沈灵犀抚上丑陋的脸庞,眼底冷色尽显。
可是那些其他欺她害她的人,一定没有想到沈灵溪纵使死后还会有这般际遇。她沈灵犀,从今往后便就是沈灵溪。
而阮云沛,沈佳溪……这些名字她会牢牢记得。弑亲夺命之仇,她也必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腊月初六。
宰相府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高高的门廊下琉璃寿灯齐整悬挂,衬得一众贺客喜气洋洋。
“翰林侍读学士慕大人到!”陡然,一阵高唱让还在府门外互相打招呼的贺客瞬间安静下来,齐齐望了过去。
一顶朱云软轿缓缓歇在了台阶下,轿旁的小厮撂起轿帘,从里缓步行出个紫衣宽袍的年轻公子。




医品庶女代嫁妃 002计闹寿宴(一)
墨玉般的长发仅以玉带轻轻束敷,乌丝轻拂间,尽显恣意风流,雍贵优雅。他轻一抬首,霎时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容,浅浅上挑的眼眸仿佛隆冬时节的暖阳,温润柔和、耀眼明亮,令人望之难以移开目光。
“慕大人!”
“慕大人!”
众贺客忙不迭走下台阶,笑容满面的向年轻公子拱手问礼。
“诸位大人好。”慕之枫唇色暖如温玉,嘴角轻弯间,吐出的声色亦是让人听得舒适无比。
“听闻慕大人受皇上恩召,已数日未出宫,没想到今日能拨冗参加宰相大人的寿宴,实在是意外之喜啊!”一片祥和中,总有几个不和谐的,便听得一名中年官员怪声笑道,话中隐含的几分嫉妒与意有所指十分明显。
慕之枫眼角轻挑,睇向那人,狭长眼眸里暗蕴着的清冽,令那人蓦地浑身一凛。他却是一笑,“陈大人说笑了,慕某今日便是奉圣上之命,前来贺宰相大人寿辰之喜。”
那人听罢心头一个咯噔,脸色乍青还白。
旁的官员面面相觑,连忙打起圆场,恭恭敬敬的将慕之枫簇拥进了宰相府。
后院里,沈灵溪自然不知前面发生的这点小插曲,她正藏身于通往正院途中的一棵杏树上,淡定的等待着机会。
突地,空无一人的游廊上走来个捧着花瓶的富泰婆子。
她轻轻勾唇,“就是你了。”
她手腕一翻,手中一枚石子嗖地飞出,重重砸中了那婆子的手背。“哐啷”一声,花瓶眨眼间摔碎了一地。
那婆子吓了一跳,又见花瓶碎得不能再碎,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她四下张望,瞅见地上的石籽,立时插腰骂道:“哪个不干人事的兔崽子,居然想陷害我崔婆子,还不出来?”
“噗嗤”,笑声脆响,“崔嬷嬷,兔崽子自然干不成人事,你这骂的可不对。”
“好啊,原来是你。”崔婆子一眼看见已经下树的沈灵溪,立时冷笑道,“好你个小贱人,一天不打就翻了天了,居然想陷害老娘?”
“放肆!”沈灵溪厉喝,气势顿放,一时间竟将嚣张惯了的崔婆子骇住了。“我是贱人,我爹又是什么?”
“当然就是贱人他爹……”崔婆子愣愣的张嘴就接。
“放肆,你一个小小贱婢,竟然敢辱骂当今宰相!”沈灵溪冷冷一笑。
崔婆子霎时面如土色,左右一看,这会并没有人,立时又放松下来,狞笑一声,边挽袖子边朝她走了过去,“你真当自个是相府的五小姐了,你娘就是个背主下贱的狐媚货,贱人生下的自然是小贱人,要不是夫人仁慈,饶了你一命,你以为还能活到今天?哼,我今天就代夫人好好教训你!”
沈灵溪眸中寒光流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逐渐走近的崔婆子。就见崔婆子伸手就抓向她的头发,她身形微闪,避了开去,扬手就狠狠扇了崔婆子一巴掌,“往日你欺我辱我,今天我必要你自食恶果!”




医品庶女代嫁妃 003计闹寿宴(二)
被扇了一巴掌的崔婆子被彻底激怒了,她嗷的怒叫一声,四处张望一下,发现不远处地上有跟木棍,顿时目光发亮,抓起木棍就朝沈灵溪打去。
沈灵溪讥诮的瞅眼崔婆子手中手臂粗的木棍,她可是将武器都给其准备好了,可千万别让她失望才好!
沈灵溪佯作害怕的拔腿就跑,嘴里却不断激怒着崔婆子,“我要告诉我爹你竟敢骂他,定要让他将你们一家子赶出去。你儿子做了那么多坏事,没了宰相府的庇护,定会被官府抓进去……”
崔婆子的软肋便是她儿子,但听到沈灵溪这么说,不仅没让她害怕的停下求饶,反而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要抓住沈灵溪,绝不能让她到宰相大人面前乱嚼舌根!
被激得愈发丧失理智的崔婆子赤红双眼,拼命追赶沈灵溪,浑然没注意沈灵溪逃跑的方向居然是正院。
沈灵溪跑的并不轻松,她的身体虽说被原主修复了一些,但并未完全痊愈。自那日毒打完原主,也未确认原主死没死,便再也没出现过。
这几日沾芳院更是连只小猫小狗都没见着,想来阮云沛母女打的便是让她自生自灭的念头。幸而她前世专攻中医,而且能力不俗,偷偷在花园里找到几种普通疗伤草药,自行敷治后才勉强恢复了几分。
突地,她眸光微闪,望见一群人就在五六址米外的九曲廊桥上观赏景致。为首的是位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正言笑晏晏的同身侧的年轻公子说着什么,身后一干人等亦是满脸堆笑的陪着说笑。
“救命啊!父亲,救救我……”沈灵溪换上一脸惊惶害怕,泣涕哀呼着就朝那群人跑去。
“小贱人,你还跑,老娘今天非得撕烂你的嘴,让你到相爷面前告状!”紧追不饶的崔婆子还未注意到逐渐停下脚步的一群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嚷叫着。
沈鹤智闻声皱眉,转身望去,就只见一名满脸伤痕、衣衫破旧的女子神情惊慌的飞奔而来,她身后还追着个挥舞着木棍表情凶狠的婆子。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慕之枫的视线也同众人一样,率先落在了那名狼狈不堪的女子身上,待瞅见她的脸时,不觉扬起了眉。
“父亲,救救女儿吧!崔嬷嬷要打死女儿了!”沈灵溪浑不在意旁边诧异的众人,仓惶扑到沈鹤智脚边嚎啕大哭。
沈鹤智一时间并未认出她来,但一瞅见她伤痕下的黑斑,立时想起了那个从不被待见的五女儿。
他看眼神情癫狂追来的崔婆子,面色难看的一拂袖,对手下侍卫冷喝:“还不拦不住她!成何体统!”
“是!”廊桥前一名护卫迅速上前,将崔婆子一把拦住,喝道,“相爷面前休得放肆!”
崔婆子一个激灵,赤红的双眼仿佛这才看到不远处的沈鹤智等人。再看沈鹤智身旁浑身伤痕的沈灵溪,她刷地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簌簌发抖:“相、相爷,奴、奴婢没、没注意您和众位大人在……”
沈鹤智冷冷看了她眼,没有作声。
其余众人但见还趴在地上哭泣的女子,想及她方才的称呼,莫不心中恍然。早就听闻宰相府有个不受宠的五小姐,想来这女子就是了,只是不知这五小姐的处境竟然如此凄惨。
伤痕累累的模样无不告诉众人她遭受过怎样的对待,还有那身破衣烂衫,若非她唤宰相为父亲,任谁也不会将她同宰相千金联系起来。
沈灵溪以袖掩面,啜泣不止,却敏锐的将众人的古怪目光纳入了眼底,唇角轻勾。忽地,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伸到了她面前,温润的嗓音同时在她头顶响起:“沈小姐,相爷在此,你无需再害怕,请先起来吧!”
沈灵溪不觉掀眸,瞬时迎上一双墨沉似潭的眼眸,眸中带着点点笑意,晃若春风化雨,令人暖到心底,继而情不自禁的放松了警惕。然而,沈灵溪不仅没放松警惕,反而在刹那间升起了十二万分的防备。
这个男人,适才若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袖襟,是发觉了什么吗?
“怎么回事?灵溪,你说!”沈鹤智似这才注意到沈灵溪,沉声喝问。
沈灵溪心下自嘲,这一年见不到一面的便宜爹居然还记得她的名字,可真难得。她戚戚然的站起身,并未理会身旁那名给她危险之感的男子。




医品庶女代嫁妃 004计闹寿宴(三)
被完全无视的慕之枫也不见怒,微微一笑,泰然自若的收回了手。
“父亲,崔嬷嬷她、她适才出言辱骂您,恰好被女儿听见,女儿气恼不过责备了她几句,她竟恼羞成怒,要打、打死女儿!”沈灵溪泣声说着,“父亲,女儿知自己不得您与母亲的欢心,可女儿也断然忍不得有人辱骂您啊……”
沈鹤智脸色阴晴不定,沈灵溪的话固然让他颇为难堪,但他眼下又不便当着一干同僚的面斥责她,只得厉视抖个不停的崔婆子:“崔嬷嬷,五小姐所言是不是真的?”
崔婆子一下子趴跪下去,哭嚎道:“相爷明鉴啊,明明是五小姐故意摔坏夫人让奴婢送去祠堂的花瓶,奴婢不过是问了句五小姐为何这么做,哪里又敢辱骂相爷您啊!”
沈灵溪悲愤的一指她脚边的木棍,“崔嬷嬷,天地良心,您没有辱骂我,辱骂父亲么?我受伤数日,哪有力气与心思去打碎你的花瓶?若非今日我耐不住疼痛,出屋想请人买几味药回来,又哪里会听到你说那些话?难道不是你说要撕烂我的嘴,不许我向父亲告状么?”
众人听得此言,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玩味。这五小姐话里的信息可不算少呀!
堂堂宰相千金,为何会满脸伤痕,买药为何还需亲自出来请人去买?而且,主子竟会被个下人威胁追打,实在是让人琢磨啊!
“我、我……”崔婆子一时语塞,府里骂沈灵溪的绝不止她一个,可不管如何,沈灵溪是宰相的女儿,辱骂沈灵溪,也是间接的骂了宰相。况且,她方才说要撕烂沈灵溪的嘴,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她再多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见着她这吞吐不清又眼神游移的模样,众人如何还不清楚?不觉纷纷看向沈鹤智。
“五小姐似乎伤的不清。慕某忝通几分医术,不如让慕某为五小姐诊一诊脉?”慕之枫突然不疾不徐的说道。
沈灵溪掩面觑了他眼,这人果真是猜到了什么!
沈鹤智面上早已挂不住,听了慕之枫的话也只能勉强笑了笑:“小女顽闹,日前受了点小伤,大夫诊过多歇养几日便好,就不劳慕大人费心了。”
“原来如此。只是瞧五小姐面色淡白,眼睑萎黄略浮,乃是血虚及营养不济,实不宜再受刺激。”慕之枫的语气不重不抑,依旧温润悦耳,可听在众人耳朵里又是一番深思。
难道众臣之首的宰相,居然会让亲生女儿饿得营养不济?
饶是沈鹤智为相多载,心思早已不轻易显露,此刻也有些黑脸了。可他不能对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慕之枫发怒,只能怒声呵斥崔嬷嬷:“好个刁奴,居然还敢诬陷五小姐!来人啊,将这刁奴拖下去家法处置!”
“相爷,这是出了何事?”护卫正待将被堵了嘴的崔嬷嬷拖下去时,一记女音传了过来。
沈灵溪眯了眯眼,抬头望去,一位仪容华贵的中年美妇带着两名嬷嬷匆匆赶来。
阮云沛,你终于出现了!
“哼,出了何事?你自己问问这刁奴!”沈鹤智见到阮云沛也没有缓和脸色,若非她没管好后宅,哪会让他在这干朝臣僚属面前丢脸?
他睇眼神情怯弱委屈的沈灵溪,视线触及她脸上的伤,不觉也心生狐疑。他深视眼尚不知原委的阮云沛,冷冷道,“灵溪身子不好,将邱大夫请来好好为她诊治诊治。”
被当众训斥的阮云沛可谓难堪至极,尤其是她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没等她张口,就见沈鹤智一脸慈爱的拍了拍沈灵溪的手,温和的说道:“灵溪,你先回房好好歇息,爹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沈灵溪感动不已,“父亲,今日是女儿的不是,不该拿这些琐碎之事扰了您的寿辰。”她从怀中取出一双百寿鞋,期盼的奉到沈鹤智面前,“父亲,这双寿鞋是女儿做的,祝您富足年康、松鹤长春!”
沈鹤智收下了她的贺礼,微微一笑,“爹岂会怪你?你的礼物爹很喜欢,回去好好歇息。”
“是。”沈灵溪认真点头,随后又对诸位贺客盈盈一拜,难为情的道,“小女适才多有失仪,还望诸位见谅。”
众人自然不会与她为难,客气的笑着应声“不打紧”。
沈灵溪余光触及颇见兴味的慕之枫,微微一顿,随即乖顺的走至勉强维持笑容的阮云沛面前,福身一礼,缓缓唤道:“母亲!”




医品庶女代嫁妃 005嫡母被叱
沾芳院里热闹不已,捧匣搬箱、铺褥垫席、插瓶熏香的仆婢络绎不绝。
焕然一新的内室中,沈灵溪倚在榻上,腕间覆着诊帕,静静看着正仔细替她诊脉的老大夫。一旁的梨花几案前,阮云沛面无表情的拂着茶沫。内室之中,一片沉凝的氛围。
“五小姐,您血气过虚,加之匮食体欠,日后需仔细调养。另外,您身上的伤只损及了肌表,未及内里,待老夫开了药仔细敷治,禁食辛辣,月余后即可消退。”
“有劳大夫了。”沈灵溪适才一直在观察大夫的诊脉手法,诊脉的结果也与她自断的无所差。只是,她体内的慢性毒,不知这大夫是否诊了出来,又或者是知而未言。
大夫起身至桌边写了药方,交给一旁的婢女。婢女则将药方递给了阮云沛,阮云沛看了看,点头道:“琴竹,随邱大夫回去抓药。邱大夫,今日有劳你了。”
“不敢!”邱大夫欠身一礼,随婢女退了出去。
“都下去吧!”阮云沛随即挥退了其余下人。
待内室中只有沈灵溪与她后,阮云沛脸上慢慢露出冷笑,“我倒是小瞧了你,不仅没死,还敢在相爷面前上我的眼药。怎么,想替你那贱人娘报仇?”
沈灵溪怯声道:“夫人,我的命和前途都捏在您手里呢,哪敢动那些歪心思?今日之事,您可以好生拷问崔嬷嬷,确实与我无关啊。先前会遇到父亲,纯属是一场意外!”
见沈灵溪神色不似作伪,阮云沛倒释了几分疑心。她着实怀疑以沈灵溪的蠢笨,会有胆子跑到沈鹤智面前告她的状。而崔嬷嬷仗着儿子在沈鹤智面前有几分得脸,在府里颇是耀武扬威,打破花瓶后诬陷沈灵溪也不奇怪。
阮云沛神情微动,走至榻前,伸手狠狠扣住沈灵溪的下颚,冷道:“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沈灵溪,你给我记住,在这府里,我让你生,你便能生,让你死,你绝对不会好活!”
沈灵溪泪盈眼眶,一脸害怕的连连点头:“夫人,我绝不敢动二心!”
“哼!夫人倒是好威风!”一记冷哼骤然响起,阮云沛背脊一僵,缓缓转过头,赫然就见沈鹤智脸色阴沉的站在门边。
沈灵溪无声一笑,慌忙起身,“父亲!您听错了,女儿正同母亲说笑呢!”
见她惶惶不安小心瞅着阮云沛的模样,饶是从来不待见这个女儿的沈鹤智,也有了几分叹息。这个女儿,终究是他太过忽略了!
“相爷,您怎么来了?前院的客人还未走吧?”阮云沛笑容有些勉强。
沈鹤智未理会她,缓缓打量内室,适才他在院外看到一些被清理出去的东西,无不是破旧不堪。再瞅瞅这间明显是新布置的内室,墙壁斑驳,窗牖上居然还有个破洞。
越瞧他的脸色越难看,他沈鹤智素以仁德为名,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满身是伤的被下人追打、饿得营养不济,就连住处都比下人房还不如。这不啻于在活生生打他的脸!
他一直知阮云沛不喜这个五女儿,他自己也对这个相貌丑陋、性情怯弱的女儿不上心,可他不上心是一回事,却也容不得旁人如此苛待,更何况是因此让他在一众朝臣面前丢了大脸。想及先前文阁老几个老臣子似讥还讽的话,他就愈发的看阮云沛不顺眼起来。
“若非今日让我撞见灵溪被个刁奴追打,我怕是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好夫人是如何对待我的亲生女儿!”沈鹤智咬重了“亲生女儿”四字,让阮云沛的面色一瞬间变了色。
沈灵溪佯作要求情,被沈鹤智看了眼,沉声问:“灵溪,你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阮云沛恶狠狠的瞪向沈灵溪,沈灵溪瑟缩了下,咬着唇瓣低头怯怯的道:“是、是不小心刮伤的。”
“刮伤?”沈鹤智如何会信,再瞧阮云沛来不及收回的威胁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冷笑一声,“好,好,我的好夫人,可真是慈心善肠啊!”
阮云沛心下一惊,抓住他的衣袖,急急辩解:“相爷,您在怀疑我么?我虽不喜灵溪,可也绝不会将她打成这样呀!”




医品庶女代嫁妃 006一夕翻身
沈鹤智一把甩开她的手,寒声道:“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清楚!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我知道你苛待我的任何一个女儿!”话罢,他对跟着的管家吩咐,“将烟溪院腾出来让五小姐搬过去,再从我身边拨几个得力的丫头婆子过来侍候!”
这种直接跳过阮云沛的安排,简直是在直接打她的脸。她的脸色乍青还白,却也不能置喙。
安排罢了,沈鹤智看眼神色畏怯的沈灵溪,皱了皱眉,“灵溪,你记住,你是我沈鹤智的女儿,苟且偷安、逆来顺受,从来不是我们沈家的家风!”
沈灵溪心思微动,看来这个便宜爹不喜原主,除了外貌,也不乏原主太过胆怯软弱的性子吧!
沈鹤智一走,阮云沛也没心思再教训沈灵溪,急匆匆跟着走了。
“五小姐,浴水已备好,您可要先梳洗一下?”
“五小姐,膳房送了参汤过来,您可要用一些?”
“五小姐……”
待内室只有沈灵溪后,屋外涌入五六个婢女,无不满面堆笑、态度恭谨。沈灵溪似笑非笑的看眼她们,这些人无不曾欺辱过原主。她的笑让诸婢女莫名心惊,随即就听到沈灵溪慢声说道:“我让你们进来了么?”
众婢笑容一僵,想同以前一样大骂沈灵溪,可想及方才相爷亲自来探望她,更为她呵斥了夫人,又哪敢再欺负她,只得维维诺诺的告罪,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沈灵溪倚回榻上,望着窗几前的插瓶,嘲讽的扬起了唇角。
沈灵溪,你可看得见?今日你那父亲总算是注意到你了呢?可惜他明知伤你的是阮云沛,也未替你多责备她几句。也是了,一个庶女哪比得过娘家显赫的嫡妻呢?能替你换个好居处,能将自己的人调来侍候你,也算是一种补偿了吧!
因着是沈鹤智亲自下的命令,无人敢怠慢,烟溪院很快便打理妥当,晚膳前,沈灵溪便搬入了离正院不远的新居处。与此同时,从沈鹤智身边调来的四名婢女四名嬷嬷也来报道了。
管家在外室禀告道:“因着时间较紧,便暂时调来这八人侍候,明日小的会再带些人过来请五小姐挑选。另外,相爷吩咐下来,您的首饰衣裳一律比造三小姐和四小姐,后日百珍坊会带衣料式样来请您挑选……”
管家仔细的将沈灵溪该有的待遇详细说了,沈灵溪自无意见。三小姐和四小姐皆是庶出,但比她受宠的多,能比造她们的待遇,也算是不错了。末了,她只提了一个要求,想在院中栽种些草药。管家没有直接应声,只说如今烟溪院是她的,想如何布置她可以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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