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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泠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作者:天泠

楚千尘重生了。她是永定侯府的庶女,爹爹不疼,姨娘不爱,偏又生得国色天香,貌美无双。上一世,她因为意外毁了容,青梅竹马的表/哥从此移情别恋,侯府厌弃她,却又一再利用她,最后把她视作弃子赶出了侯府,任她自生自灭。而害她之人却青云直上,荣华一世。上一世,他捡到了无依无靠的她,悉心教导。他死后,她用了十年为他报仇,再睁眼时,竟重生在了毁容之前……翻盘重来是必须的。更重要的是,她想见他!重生后,她立刻退了和皇子表/哥的亲事,所有人都当她疯了,皇子不要的人,还能嫁给谁?!谁想,一转眼,就看到战功赫赫、威名远播的宸王把她拥在了怀里,神情温柔。宸王“这种货色,也犯得着你去抢?”楚千尘“不不,要抢也是抢你!”皇子表/哥“皇、皇……叔??”众人“!!!”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019三七
楚千尘笑了,绽放的眉眼如娇花一般,似真似假地说道:“那当然,姑娘我可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姑娘果然医术高明!琥珀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问道:“姑娘,那二夫人的腰伤严不严重?”
楚千尘对自己那一针还是很有把握的,轻描淡写地说道:“大夫扎上两天针就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琥珀好奇地追问道。
“不过,若是大夫行针的手法平平,那就要多痛上两日。”楚千尘淡淡道。
琥珀信服地点点头。
照她看来,二夫人就是活该!
琥珀这么想着,也开始关注起刘氏的状况。
二房的动静闹得很大,琥珀打听起来也方便得很,张大夫的媳妇给刘氏行了针,可还是不管用,刘氏天天躺在床上喊痛,痛得直打滚,把全京城的医婆都请遍了,连着四天才好。
姑娘说是四天,还真就四天!
简直太神了!
感受到琥珀灼灼的目光,楚千尘一看就猜到她在想什么,笑道:“别看了,你今天去一趟济世堂。”
“还有,”她拿出了那个从琉璃那儿搜到的镯子,吩咐道,“把这个拿去当了。”
当了?!琥珀一脸微妙地看着楚千尘。
楚千尘全不在意,又摸出一张绢纸递给她,“再把这上面写的这些药材买回来。”
上次出门,楚千尘曾和济世堂的人说了,每五天让丫鬟去一趟。
琥珀应了命,换了件寻常的衣裳后,待雨停,就出了门。
她先去了一趟当铺,把那个镯子死当了,换了十两银子,然后再次来到了济世堂。
伙计还记得琥珀,对她的态度殷勤客气得不得了,好得琥珀都有些头皮发麻了,她让伙计依着楚千尘写的那张绢纸把药材都包好,并问道:“我家姑娘让我问问,最近可有什么疑难杂症。”
话音刚落,就见刘小大夫从里面出来了,接口道:“确有一桩疑难杂症。”
琥珀精神一振,“请您细说。”
半个时辰后,琥珀就拎着十几个药包从济世堂出来了,径直返回了侯府,向楚千尘复命。
“姑娘,奴婢把那镯子当了十两银子,又去济世堂抓了药。”琥珀目露异彩地对楚千尘道,“刘小大夫说,近日他在接诊时,遇到了一例疑难杂症。”
“奴婢怕自己记岔了,就让刘小大夫把病症细细地写下来了。”
琥珀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绢纸,递给了楚千尘。
琥珀是识字的,刘小大夫写的这张纸,她也看过一遍,只记住了“男,三十六岁,身高八尺”这一句,后面的内容就记不清了,什么“吐血时心有热上冲”、“重时可吐血半碗”、“左脉浮而动”、“阴分阳分不相维系”等等。
她感觉纸上的每个字她都认得,可是当它们连在一起时,她就看不懂了,也完全理解不了。
楚千尘将那张绢纸上写的字反复看了两遍,满意地微微勾唇。
这位刘小大夫虽然医术上是有所欠缺,但胜在细心,望闻问切,把病人的各种症状都写得十分仔细。
她吩咐琥珀备笔墨,写好了方子,让琥珀再跑一趟济世堂,并叮嘱道:“你去和刘小大夫说,病人满身暗伤,禀赋素弱,吐血量大,有危在顷刻之势,千万不能使用三七活血化瘀止血。病急者先止血,不然,只会使吐血症加剧。”
于是乎,琥珀这才刚回来一盏茶功夫,就又步履匆匆地出去了,院子的小丫鬟们其实有些好奇,却也不敢多问。
刘小大夫是亲眼看着楚千尘救活了奄奄一息的王阿牛,看了方子,听了琥珀传述的话后,更是觉得言之有物。送走了琥珀,他就亲自拿着那张方子出门了。
马车火急火燎地去了明大将军府,不过刘小大夫没见到人,他被门房拦在了门外,只有那张方子经由好几个奴婢送到了将军夫人的手中。
“夫人,这是济世堂那边的大夫送来的方子,说是能治老爷的病症。”大丫鬟把那张方子呈了上去。
旁边,一个留着长髯、着太师青直裰的老者刚好给榻上的中年男子探好了脉,收回了右手,随口问了一句:“济世堂?可是京中的医馆?”
明夫人客客气气地解释道:“王太医,老爷这个冬天就不时咳嗽,痰中带血,看了好些回大夫,非但不见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今早老爷的病情突然加重,妾身就派人请了京中一些医馆的大夫来出诊,可是那些大夫都束手无策,这才求到了君前,没想到这济世堂的大夫方才送了一张方子来。”
济世堂在京中也不算什么知名的医馆,明夫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尤其现在有王太医出手,她心也就安了,正想令大丫鬟把济世堂的方子丢了,就听王太医道:“把这方子拿来我看看。”
大丫鬟看了看明夫人,见她点头,就把方子呈给了王太医。
王太医飞快把那张那方子扫视了一眼,露出几分不以为然,捋着长髥摇了摇头道:“庸医误人!庸医误人啊!”
“用药须得注重药性配伍,治疗吐血症,凡重用生地黄,必辅以三七,方能生津养血,止血化瘀,相得益彰!”
“此方有生地黄,却无三七,简直荒谬!”王太医只看了一半,就没耐心往下看,随意地把那张方子往案头一放。
看来这济世堂真是徒有“济世”这个名字。明夫人心想,面上客客气气地恭维着王太医道:“哪里比得上王太医医术高明。”
中年男子病恹恹地靠着一个大迎枕坐在榻上,只见他面色苍白,两颧泛红,额角布满了冷汗,几乎浸湿了头发。
“咳咳……”他突然用帕子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了好几下,当拿开帕子时,帕子已经被血染红,触目惊心。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明夫人心疼极了,连忙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颤声问道:“王太医,将军这病可能治?”
“老夫这就去给大将军开张方子,保管大将军药到病除!”王太医淡然一笑,颇为自信。
“劳烦王太医了!”明夫人喜形于色,忙吩咐丫鬟去备笔墨。
明大将军目露希冀地看着王太医。
王太医胸有成竹,立刻就下笔如有神地写了一张方子,让明大将军照这个方子一日一剂分三次喝,先服上三日。
明夫人赶紧让大丫鬟去抓药,又吩咐了管事嬷嬷亲自送王太医出去。
王太医走后,大丫鬟小声对着明夫人说道:“济世堂的那位大夫再三叮嘱,说老爷若使用三七,将会有性命之忧。”她刚刚看了太医的方子,那里面是有三七的。
“理这等庸医作甚。”明夫人不以为然地挥了下手,“你抓了药就赶紧熬着,别耽搁了。”
“是,夫人。”大丫鬟匆匆去办了。
济世堂送来的那张方子被孤零零地留在了案头,一个洒扫的小丫鬟来收拾案头的时候,本来打算丢了,可是她瞧着纸上的字写得漂亮极了,就把那张绢纸收了起来,想着这张纸还空了大半,正好下次回家拿去给弟弟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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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020垂危
半个时辰后,大丫鬟就端着热腾腾的汤药来了,明大将军几乎是迫不急待地喝下了汤药。
明夫人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明大将军,又亲自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
须臾,明大将军就面色微妙,让小厮扶着他往净房的方向去了,一盏茶后,才从净房出来,眉心舒展,浑身看着神清气爽,也不用人扶了。
“夫人,快让人给我下碗面!”明大将军忙道。
明夫人见他神色畅然,心里松了一口气:想吃东西,那就是好多了!
明夫人连忙吩咐丫鬟去煮面,笑道:“老爷,这太医院的王太医果真医术不凡,待你全好了,我定要亲自……”
她话未说完,却见明大将军的脸色又变了,霎时惨白如纸。
“呕……”
明大将军俯首吐出一大口鲜血,地上就多了一滩殷红刺目的鲜血。
明夫人吓坏了,惊叫出声:“老爷!”
明大将军的面色更难看了,张嘴又呕出了一口血,那血飞溅在了他白色的中衣和明夫人的衣裙上,触目惊心。
“我的肚子痛……得厉害。”明大将军顾不上擦拭嘴角的血,一手捂着肚子,只觉得腹部疼痛如绞,像是肠子被人反复拉扯绞动似的。
他强忍着剧痛,冷汗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明夫人看着丈夫这般样子,又惊又怕又心疼,感同身受,眼眶也含满了泪。
一旁的大丫鬟也是手足无措,惶惶道:“王太医不是说药到病除吗?”
“快……快去把王太医再请……”
明夫人连忙吩咐下人,却见明大将军又吐了一大口血,吓得她连后面要说什么都忘了。
“夫、夫人……”大丫鬟想到了什么,脸色发白地说道,“那位济世堂的大夫千叮万嘱不能用三七,说是老爷吐血量大,有危在顷刻之势,若用三七活血化瘀止血,反而会让吐血症加剧,有性命之忧!”
明夫人怔了怔,回想着方才王太医的话,王太医说,治疗吐血症必须用三七,可结果呢?自家老爷现在吐血吐得更厉害了!
济世堂的大夫竟然说对了!
“济世堂的那方子呢?”明夫人忙追问道。
周围的仆妇们都下意识地往之前王太医开方子时用的那张大案看去,可是此刻案头早就空空如也。
屋里屋外,一阵鸡飞狗跳。
很快,方才那洒扫的小丫鬟被人叫到了明夫人的跟前,小丫鬟怯怯地从袖子里拿出那张写着方子的绢纸呈了上去。
明夫人定睛一看,但见绢纸上的方子以楷体书写,爽利挺秀,遒劲丰润。
与王太医那份至少用了十几味药材的方子不同,这张方子极为简练,只用了简简单单的五种药材:生山药、生地黄、熟地黄、净萸肉和生赭石。
这五味药再寻常不过,不是什么名贵罕见的药材。
明夫人心底忍不住怀疑:这五味药真的能治好老爷?
她耐着性子往下看,药方的下面,还有七个字:明日开第二剂方。
明夫人的眸中明明暗暗地闪烁着,且不论开这张方子的大夫能不能治疗将军的病,可对方有一句说中了,王太医以三七入药,反而令将军的吐血症更严重了。
她咬了咬牙,连忙道:“快,去把济世堂的大夫请来……”
话说了一半,就被明大将军出声打断了:“……送、送我去济世堂!”
于是,整个将军府都震动了,两个小厮扶着明大将军上了肩舆,随后又抬上了马车,一路把人送到了华鸿街的济世堂。
其声势之浩大惊动了华鸿街上的不少人,周围其他店铺的人还以为又有人来济世堂闹事了。
却不想——
“伙计,刚刚送到明大将军府的方子是哪位大夫开的?”
大丫鬟拿着那张被翻来覆去看过许多遍的方子问济世堂的伙计。
伙计当然知道这方子是谁开的,摇了摇头,诚实地答道:“不是大夫……”
什么?!后面的明夫人也听到了,微微蹙眉。
这时,刘小大夫从后堂出来,接口道:“明夫人,这药方不是我们医馆的大夫开得,是一位姑娘所开,那位姑娘医术不凡,因为将军的吐血症严重,是以敝人才向那位姑娘求了这方子。”
吐血症不算罕见,刘小大夫也不是没治过吐血症,只不过,明大将军从去冬开始就得了咳血症,看了京中无数名医,都不见好,到了春季这咳血症反而更严重,转变成了吐血症,病情危急!
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他,还是别的医馆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了。
若非楚千尘医术高明,今天刘小大夫也不敢轻易献方子。
“那位姑娘人呢?”明夫人朝刘小大夫急切走近了几步,追问道。
“那位姑娘平日里每五天才来一次,不过,她既然在方子上写了明天开第二剂方,想来明早应该会来。”刘小大夫道。
话音刚落,一个小丫鬟失声惊叫:“老爷!”
只见肩舆上的明大将军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明大将军这副样子怕是等不到明天了。
刘小大夫自然也看出来,他甚至能猜到明大将军怕是没有用自己献的那张方子,所以才会导致吐血症加剧。
明夫人也顾不上和刘小大夫说话了,连忙朝明大将军围了过去,惶恐地喊着:“老爷!老爷,你怎么样?”
回应她的是又一口鲜血,吓得她几乎要失声痛哭了。
当蒙着面纱的楚千尘与琥珀一起来到济世堂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 021神医
“姑娘!”刘小大夫一眼就看到了楚千尘,脱口喊道。
姑娘?!明夫人立刻就顺着刘小大夫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个梳着双鬟髻的碧衣姑娘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
少女最多不过十三四岁,脸上蒙着一方面纱,露出一双形状优美的丹凤眼。
这双眼睛黑白分明,宛如那闪烁的晨星般明亮。
刘小大夫犹如看到了救星般,连忙上前去迎楚千尘,又对着明大将军与明夫人介绍道:“明大将军,明夫人,这位姑娘就是开方子的人。”
他生怕明大将军夫妇出言不逊得罪了楚千尘,忙又补充了一句:“她虽然年纪小,不过医术超凡,敝人自愧不如。”
饶是刘小大夫这么说了,明夫人看着楚千尘的眼神中还是忍不住透着一丝质疑,毕竟这么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就算是师从名家,又能读过多少医书,看过多少病症,她真的会治病吗?该不会像赵括一样只会纸上谈兵吧?!
跟在楚千尘身旁的琥珀看了看明大将军,直到此刻才知道中午姑娘开的那方子就是开给这位大将军的,也是心惊不已,一来震惊对方的身份,二来则是不解自家姑娘怎么会知道明大将军会来求医。
姑娘真是神机妙算!琥珀目露钦佩地看着楚千尘。
楚千尘望着咳血不止的明大将军,神色平静。
她之所以会跑这一趟其实没琥珀想的那么玄乎。
她不是神仙,不会掐算,自然也不知道病患会不会用她开的方子,就假设对方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服了药,那么见到药效后,想来会迫不及待地来求第二剂方;
又或者,对方像此刻这般先服了旁人的方子,吐血加重,可若是他知道自己托刘小大夫转达的那番话,就有可能会来此求医;
而剩下三分之一的可能性就是她白走一趟,那也算不得什么。
倒也不是因为她有什么医者之心,只因为刘小大夫在给琥珀的那张绢纸上写着,该名病患是一个从战场上退下的将士,满身暗伤。
前世,她曾跟着他在军营里待了几年,因此,对于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有着天然的好感,所以她才特意走了这一趟。
显然,她来对了!
然而,明夫人却是迟疑了,“老爷,不如……”
她想说,他们还是请太医吧。
“取火烛来!”楚千尘吩咐伙计道,“照我开的那方子用急火煎药,煎成两碗。”
两个伙计都是应命,一个去抓药煎药,一个去取火烛。
伙计还以为楚千尘是要为明大将军施针,不想,她却是吩咐琥珀从药箱里取了一支艾柱出来,将其点燃了。
艾草独有的香气弥漫在医馆中,之中还夹着别的什么药味。
楚千尘拿着点燃的艾柱朝明大将军走了过去,而明夫人还有几分犹豫,却听明大将军沙哑着声音道:“让她试试。”
明夫人:“……”
明大将军又道:“宸王殿下十五岁上战场,那个时候,谁人不看他的笑话,可是事实呢?”
“我倒觉得这治病救人与征战沙场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很是虚弱,这才没说几句话,胸膛就急促地喘息起来,呼吸愈发艰难。
听到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名字,楚千尘的眸底掠过一道璀璨的流光。
“别说话。”楚千尘简明扼要地说道,又拿出两根银针刺动作娴熟地向他的两处大穴,并给明大将军灸了几大要穴,动作优雅自若。
相比周围其他人的或慌乱或忐忑或惊疑,楚千尘显得气定神闲,成竹在胸,仿佛明大将军的病症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头疼脑热似的。
她的这种镇定莫名地也影响了其他人,明夫人心神稍定,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看着。
看得最专注的大概是刘小大夫了,几乎入了迷,仔细地看着楚千尘到底给明大将军灸了那些穴道,默默地咀嚼着她每一步的深意。
所有人都不敢打扰她,医馆内静悄悄的。
不一会儿,空气中烟气缭绕,氤氲一片。
眼见着自家老爷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明夫人的心底升起了一线希望。
老爷去岁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所以回京休养,伤是养好了,身子却变得虚弱,病体缠绵。
自去冬起,短短几个月,府里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不但治不好老爷的病,反而每况愈下,性命垂危,明夫人几乎快要绝望了……老爷才三十六岁而已,正值壮年。
刘小大夫以及明家的下人们也都看着,丝毫不敢出声打扰楚千尘。
没一会儿,伙计就捧着热腾腾的汤药来了,明府的下人把明大将军搀扶起来,喂他服了汤药。
“第二碗且温着,半个时辰后喂他服下。”楚千尘又道。
伙计连连应声。
明大将军则被搀扶到了医馆的一张榻上躺下,楚千尘继续为其艾灸。
虽然丈夫看着表情平和,但是明夫人依旧提心吊胆的,毕竟方才丈夫喝了王太医开的药起先也好好的,可是没过一炷香功夫,就又吐血了。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千尘将手里烧了三分之一的艾柱熄灭了,又给明大将军诊了脉。
“姑娘……”明夫人本想问丈夫的病情如何了,却听到了一阵微微的鼾声。
明大将军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呼吸均匀。
“夫人,老爷他……”大丫鬟惊喜地对明夫人说道,喜出望外。
明夫人微微睁大了眼,原本眸中的绝望与不安此刻被喜悦所替代,绽放出异常明亮的神采。
这段日子以来,他夜里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身子一日日地憔悴、消瘦下来,明夫人与他夫妻十几年,如何不心疼!
现在他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那定是汤药对症,病情好转了!
原来真的如刘小大夫所言,眼前这位姑娘真的医术超凡,犹如华佗再世,绝非王太医那等庸医可以相比!
明夫人在心里念了声佛,生怕打搅到沉睡的明大将军,闭上嘴巴不敢出声。
不过短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医馆里的气氛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空气一松,将军府的下人们脸上全都透着欢喜与期待。
楚千尘从榻边走开了,吩咐伙计笔墨伺候,又开了方子。
刘小大夫忍不住凑过去看,每次看楚千尘的方子,他都有种受益匪浅的感觉。
楚千尘新开的方子依旧十分简单,在第一剂药方的基础上加了党参与天冬,又开了个药茶。
当明夫人拿到新方子后,下意识地问道:“这么几味药就够了?”
明夫人见过的方子没一百也有几十了,哪个大夫治疗重病急症时,不是开一长串药,可是楚千尘的方子上不过才七味药而已。
话出口后,明夫人又有些后悔,这年少的天才往往心高气傲,容不得人质疑。
刘小大夫忍不住道:“明夫人,《洛医汇讲》有云:用方简者,其术日精;用方繁者,其术日粗。”
意思是,用药少者,又能对症,其医术越精。
刘小大夫心里唏嘘地叹道:自己的祖父行医几十年,开方子也没法像这位姑娘这么精简,可见这位姑娘小小年纪对于药性的理解已是出神入化,这人果然是有天纵奇才之说。
楚千尘简单地说道:“家师常说,治病贵在辨证明,用药精耳。”
用药贵精而不在多。
楚千尘自认在医道上的天分远不如恩师林邈,她能领会到这点不过是因为前世在军营的日子。军营中什么都缺,药材最缺,她必须用尽量少的药材才能救尽量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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