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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雪山小小鹿
他想进程府,小事一桩,他是程与义的上司,进去还怕没人招待他吗?
但他更想低调一些,与程家少爷同出入,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阿丙很快回来,说道:“程文杰少爷闲居在程府,公子要见他吗?”
肖桐无奈得对他一笑,不过也很赞赏他的雷厉风行,点点头:“为我准备一份贺礼。”
想想对阿丙办事还不甚放心,补充道:“厚重些。”
“是。”
之所以肯下血本,也是因为程与义多年的忠心,他母亲过寿,送些重礼无可厚非。
当晚,月牙湖的湖心楼里,肖桐约见了程文杰。
程文杰身着一袭月白色薄衫,系同色腰带,生相清秀俊雅,手执一柄画扇轻摇,端得是一派书生公子模样。
见了肖桐,他十分激动。
这次公子风流居然主动约自己,他可着实不敢相信呐!
当年,他可是想方设法接近这位摄政王的亲信啊,可惜对方好像不怎么买自己的帐。
所以,在肖桐面前,他不自觉便露出一副巴结讨好的模样来。
肖桐不以为然,眉眼似笑非笑,杀入主题:“程兄,闻说程太夫人八十重寿来临,小弟在许都盘桓,手头不宽,备了一份薄礼,还请笑纳。”
阿丙奉上礼单。
程文杰受宠若惊,慌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稀里糊涂地接下礼单,扫了一眼,尽是贵重之物,他心里有如炸开了花。
好半复晌才平复下来砰砰乱跳的心,程文杰长年混迹于青馆,通晓人情世故,便镇定地问:“肖兄可是希望我能办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
肖桐微曲的手食指点了下桌面,朗声一笑:“程兄想多了,小弟只是想着在元京时你我的交情,东西有价,人情无价,程兄若是念着小弟这份情,还请小弟去程府盘桓几日罢了。”
说着他轻咳了几声,这文邹邹的话说起来果真是大舌头。
程文杰抚掌而笑:“当得当得,肖兄,我正恨不得与你抵足而眠。”
昏黄的烛光一闪一灭间,肖桐的脸色迅速沉了一下,转而言笑自若。
月牙湖畔,点点船火摇曳,一艘靠岸的乌蓬船后站着两名小厮打扮的人。
“小姐,不要紧吧?这楼内出入的非富即贵,可切莫出什么事来了。”
个子稍矮的小厮低着头,看不清脸面,压着声音问。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第四百二十三章 执子之手3
另一名个子稍显高挑的小厮微微摇了摇头,侧过脸,朝个矮的挤弄了下表情:“许都可是祁夏陪都,出入非富即贵才好啊,否则,我们这躺不是白来了吗?”
个矮的听了她的解释,仍是有些忧心,黑暗里,睁着一双明闪闪的大眼睛望向小姐:“为何小姐从前不会盗,现在这么熟练了呢?”
高个小厮转开眼神,不与她对视,声音极轻:“杏儿,你家小姐可不是自愿的,如果不是为了大爷爷每年定死的任务,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还入盗窃这一行吗?”
被称作“杏儿”的个矮小厮莫名反问:“还入盗窃这行?小姐,您可是打出生就没有盗过啊。”
高个小厮面对她这不休不挠的追问有些不耐烦了,没有回答她,默默地看向湖心楼绚烂的灯火,眸光渐渐飘忽。
杏儿也没有再追问。
虽然小姐自从上次偷偷出庄盗窃,被人捉住,受了重伤,伤好后如换了个人似的,出去一个多月就带回来一块世间罕见的琉璃彩玉,不仅在家族大会上交了任务,还受到大族长和二族长从未有过的赞赏,小姐的名声一夜响遍山庄。
谁都知道,一直被视为家族废物的七小姐褚七月站起来了。
忽然间,褚七月紧紧盯着湖心楼正门的一双凤目灼光一闪。
“杏儿,瞧见了吗,玉。”
她极快地说道,手中执着的扫帚越发勤快地在船板上舞动起来,以作掩饰。
杏儿的双眸也随着她的话亮了起来。
“在哪呢在哪?”
她索性紧握着扫帚柄,不再装腔作势,很努力地寻找着目标。
“笨蛋,看那边。”
褚七月单手伸出,扭过她的头。
“白衣的。”
杏儿这次是看准了,笑了起来:“是块好玉。”
这世间,除了极少见的琉璃之外,碧玉的价值还是不菲的,富有公子能带得出手的贵重物事非金既银或玉,这三者中,玉是无价的。
所以,程文杰腰间佩戴的蓝田碧玉,显然更是上上等。
“虽然没有琉璃玉好,却也能交差了。”褚七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见程文杰坐上小船朝月牙湖对面划去,她丢了扫帚,双手的掌心摩挲到一起,搓了几搓,放到唇前各吹了一口气,如同要上战场似的。
杏儿担忧地问:“小姐你行吗?”
“别小看我。”褚七月沉声吩咐,“把船开走,我们跟上。”
“好。”杏儿立刻答应。
湖心楼上,靠窗的一间厢房,烛光幽暗,桌上饭菜已凉,肖桐躺在软榻上,以扇掩面,懒懒说道:“收拾点简单东西,明早去程府,今晚我就歇在这里。”
站在对面的无疑正是湖心楼的老板。
说是老板,也不过是给肖桐做事的。
月牙湖,湖心楼,如此好的风景,如此雅致的设计,除了他肖桐,还会是谁的产业呢?
岂料,夜半三更,楼外传来一阵激扬的船橹水声。
肖桐被吵醒,披衣起身,脸上倦容未去,不悦地问:“出了什么事?”
黑暗中,阿丙推开了临湖的窗户,皱眉道:“有人来了。”
肖桐站到窗前,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胸前,大红色的衣衫宽松地披着,内里是雪白的中衣,一张俊美的脸越显清冷。
“是程家的。”
肖桐长眉微挑,说道:“看看什么事,别说我在。”
过了会儿,阿丙上来禀说:“是程少爷的碧玉佩丢了,楼里楼外地找呢!”
想来,这程文杰也是个不仔细的,到了宽衣入睡时才发现玉不在,将程府闹得不可开交也就算了,连夜驱车驾船来湖心楼,闹得人仰马翻,有必要吗?
肖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财富倾国,琉璃玉被盗都没有放在心上,别说一块碧玉了,所以他觉得别人是小题大做,可对程文杰来说,一块价值连城的碧玉却是十分稀罕。
半晌无果,程文杰只好率领一帮人打道回去了。
肖桐立在窗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看来,盗玉的又出现了。”
第二日一大早,阿丙见到肖桐时吃了一惊。
公子平素爱穿一身红衣,但装饰上极为朴素,而今日,阿丙仔细地上下打量一番,眸光惊艳不已。
一身大红长衫飘逸若仙,三千墨发用一顶琉璃彩玉冠别着,耀眼生辉,腕上戴了只粗重的金我镯,金光闪闪,腰间佩着一块成色十足的蓝田玉佩,比昨晚上程少爷腰上那块不知道要精致多少倍,这还不算,他脚下踏着的乌云靴上也垂了两颗蓝莹莹的稀有蓝水晶。
虽然如此浓重,却丝毫不显俗媚,反倒衬得公子身份更为尊贵,凌驾于人的气势越强烈了。
阿丙迫于这股气势,低下了头,说道:“昨天晚上,褚家确实有人出来,看身形像是两名女子,不过给跟丢了。”
肖桐脸上毫不意外:“必是褚绿荷了,堂堂一位小姐却爱做那梁上君子,难道是家里缺钱?”
随后又否定:“一块彩玉够用了,不会是缺钱,那便是惯偷了。”
阿丙盯着肖桐左看右看了半天,终于开口,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是准备引她上门吗?”
“聪明。”肖桐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一会儿肖桐便带着阿丙一人前赴程府。
程与义闻说此事,大为震惊,慌忙领合府上下前去迎驾。
肖桐受了他们的礼,嘱咐程与义别透露自己的行踪,只说此次是来与程文杰相会,顺便送上大礼的。
程与义不敢声张,低调地安排肖桐住进府里,封了所有下人的口,不许出去乱说,。
肖桐不想行踪暴露生生消受官场上一堆人的热情,加之他确定了盗玉的人是褚绿荷,而她,必会来程府,所以他才佩戴这些平常很少挂在身上的佩饰,也是为了请君入瓮,抓个现行。
没想到的是,天从人愿啊,居然这么凑巧,他刚住进程府,程与义便笑呵呵地告诉他下午表妹要来府中,言下之意希望肖桐能给他一点自由的时间。
而探问之下竟发现,他口中的表妹,竟就是“褚绿荷”,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吗?
程与义也不拿肖桐当外人,径直介绍道:“这位褚表妹的姑姑便是我们州府原来的钱师爷家正房夫人,每年表妹都会来许都探亲,我奶奶过寿辰她们家也必来。”
肖桐大剌剌坐在铺着苇席的凉椅上,修长的右手两指从右手处的小几上拈了颗葡萄,准确无误地丢进自己的嘴里,轻轻嚼碎,斜眼看向程文杰,凤眸中光华流转,神采煜煜,一身鲜艳却不俗的装扮衬得那张脸肌肤如玉,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程文杰的心跳都漏了半拍,他是个男人都快要被被肖桐迷住,枉说女人了,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让他陪自己去见表妹,那样自己的光采岂不是全被掩盖了?
“褚家怎么样?”肖桐淡淡问。
“褚家很有钱,每次出手都很大方。”程文杰先是十分自豪地说了一句,而后眼光落在肖桐的琉璃玉冠上,赞叹道,“其实也不那么有钱,比起你来,算不得什么,光是这顶琉璃玉打造成的冠,三国间再无第二顶的。”
肖桐微微一笑,这当然了,一块巴掌大的琉璃玉已是价值连城了,何况一顶足斤重的玉冠呢?
“既是如此,下午我自在府上歇着,你自便吧。”
肖桐心里却打着其他的主意。
程文杰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想起褚家表妹的温婉大方,漂亮端庄,心猿意马起来。
此刻,钱家后院热闹成一团,香雾缭绕,用过的胭脂水粉弃之于水沟,香味浓烈不散。
内屋一声娇笑:“绿荷,这样打扮又好看上几分了。”
铜镜前,一身浅黄衣衫的女子大大方方地坐着,端详着镜内精致得无以挑剔的鹅蛋脸,笑着反问:“二娘这话说好几遍了,莫不是绿荷没有打扮前,一分相貌都没有?”
先前说话的妇人连忙打嘴:“瞧你这丫头说话,绿荷要是不美,我家根娣都没法见人了。”
站在她旁边的褚根娣撇了撇嘴,很快脸上堆起笑来:“大姐最好看了。”
坐在绿荷旁边高发云髻的中年妇女满意地扬起唇畔:“行了,去吧,褚公子怕是等得及了,绿荷,争取今年把亲事定下来吧。”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第四百二十四章 执子之手4
褚绿荷嘴角的笑意禁不住浓了起来,望着菱花铜镜内自己的娇容,双颊不禁染上两抹红韵,嘴里却喃了一声:“娘,别取笑我了。
“二妹,轿子可安排好了?”中年妇人敛了脸上一切神情,问方才被褚绿荷称作二娘的女人。
“半个时辰前就在府门口停了,我这就去给英儿送个信,你让绿荷先出门,小辈等等也好。”
英儿便是钱夫人的闺名,这两个女人乃是褚绿荷的生身母亲和二姨娘,钱夫人的兄嫂,所以唤钱夫人一声小名。
大夫人点了点头。
二夫人却是犹豫着没走,忽而笑道:“姐姐,将根娣也带上吧,让她去见见世面。”
一旁的褚根娣眼睛都亮了起来,却不敢插话。
大夫人垂睫掩下眸内的一丝不悦,抬起头,淡淡地扫过褚根娣的脸,“嗯,根娣去了程府要规矩一些知道吗?别丢了我们褚家的脸。”
褚根娣大喜,连连点头,二夫人脸上闪过极速的不满,却没有再表现出来。
两个夫人今天并不去程府,褚家的贺礼昨天才送过去的,今天又去未免太频繁了些,便只让女儿跟着钱夫人过去看看太夫人,借此机会让绿荷与程少爷相见。
大夫人眸内划过一丝期待,绿荷若能嫁得如此高门,她也能扬眉吐气一番了,也不枉近些年每年往程府送的那些礼。
程少爷对绿荷有意又如何?她们褚家的身份还是配不上许都知州的嫡少夫人,之所以这么肯下本钱,年年送重礼,也只是想促成这门亲事。
褚家中,储英算是嫁得最好的了,但师爷怎比知州府的嫡少爷?何况还是个过气的师爷,根本没有可比性。
若是绿荷的亲事真成了,她们母女在族中的身份必然一跃至首。
身旁的二夫人失神了一会儿,她既祈祷女儿能在程府撞个桃花好运,却又担心女儿年幼莽撞,闯下什么祸来。
两个女人正各有所思间,一道瘦弱的身影在墙角一闪而过。
“站住!”大夫人语气倏然冷厉。
二夫人也看过来,墙角那道影子乖乖地站着没动了,扭过头来,女子云鬓低垂,脸快要埋到地下去了,看不清表情,只听得她怯怯的声音:“大娘,二娘。”
“你这是从哪里来?”大夫人问话的口气犹如在审犯人,没有丝毫的客气,眼神也犀利无比。
褚七月叹了口气,抬起小脸,那是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庞,没有褚绿荷的惊艳,加上此刻一脸茫然不知所措,那张脸,越加没有生气,让人过目即忘。
“我,我,我从那边来。”
褚七月装作十分慌张的模样,指了指远处,一连说了三个“我”字。
大夫人哼了一声,眼光从她那碧绿的衫裙上扫过,冷冷道:“回去吧,别乱走,这次若不是你爷爷要我带你来,我绝不会将你带在身边,瞧这样子,什么台面都上不了,平白得丢脸!”
褚七月行礼退下,回头的刹那,脸色涣然一变,各种鄙夷的表情,在不大的小脸上绽开,十分古灵精怪。
杏儿从角落里缓缓移出来,追上褚七月,问:“大夫人同小姐说了什么呀?”
她离得远,并没听见。
“没说什么。”褚七月挑了挑柳眉,忽然抓住杏儿的袖子,“大姐二姐去了程府。”
“那又怎么样?”杏儿不解。
“除了那两家伙白天来找我们外,其他人不会关心我在哪里,我听说许都有一家火锅城,我们出去看看。”
杏儿有些犹豫,却被褚七月拖拉着出府了。
程府,钱夫人带两位侄小姐过府拜望太夫人,程与义打发夫人去迎接,程文杰也换了一身崭新的直裰长衫,摇着一柄折扇大摇大摆地去了。
肖桐立在后院树下,唇畔勾着玩味浓浓的笑意。
褚绿荷么?
一道黑影几个起落立在了他身侧,低低说了几句。
肖桐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暗卫退下。
这边厢忙得不可开交,又是钱夫人领侄女与程夫人寒喧,又是去太夫人那请安问礼,与程与义等男眷照面。
程文杰看到一袭黄色衫裙飘进内房时,一颗心早就醉了,在太夫人面前坐了会儿,他找了个由头,请褚家表妹去凉亭鉴赏一些字画。
因着褚家两个姐妹一起,众人倒没有多问,笑着让他们三人去了。
看着身侧打扮如仙子般惊艳美丽的褚绿荷,程文杰强压激动,说道:“一年不见,表妹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
褚绿荷掩嘴一笑,柔柔地飘来一眼:“表哥的嘴就跟抹了蜜似的。”
程文杰急忙道:“都说过多少次了,没人的时候不要叫表哥。”
褚绿荷的目光却极快地掠了下褚根娣。
程文杰方才没有说什么,许是女儿家都这般矜持,哪怕在亲妹妹面前也不想失礼。
褚绿荷那一眼分明有让褚根娣避避嫌的意思。
二夫人原来是大夫人的侍婢,后来被褚老爷看上纳了偏房,所以二夫人一直对大夫人畏惧更多,连带着褚根娣自小便奉褚绿荷为小姐般供着从不敢违逆她的意。
可今天,褚根娣却没有听从褚绿荷的意思。
在见到程文杰的刹那,她便呆了。
世间竟有这般温文尔雅、俊美难匹的青年!
一袭月白色华衫极薄,衬出男子颀长的身姿,颈腕间皆佩戴着莹莹碧玉,发上束了一根白玉冠,折扇轻摇,贵家公子气息毫不掩饰。
“咚咚咚——”褚根娣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清晰。
褚绿荷虽然很是不快,但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由着她跟在身后,三人进了凉亭。
程文杰确实拿了些书画过来,但也不过是做做幌子,不一会儿,几人便吃着水果,赏着荷花,聊些别的话题了。
褚绿荷心中越发满意起来,似程文杰这般家世这般人才的男子,应该就是她的良人了。
几人在凉亭内,却不知晓暗处草丛内有一双神采煜煜的凤目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
“哦,那就是褚绿荷?”
肖桐根据阿丙的指示看去,心里点了点头。
长相还不错,这样的水平在春宵楼也是头牌了,不过想要做春宵楼的头牌光有姿容还不行……
急忙打住偏题的想法,肖桐认真地观察了起来。
褚绿荷行容举止完全大家闺秀,丝毫不出格,可看不出来像是会盗窃的模样。
再看她身上,也并没佩戴琉璃彩玉,那块玉,被她弄哪儿去了?
难不成,被她当作贺礼送给程太夫人了?
肖桐嘴角轻抽,没再继续看,留着阿丙守望,自己离去了。
隔了会儿,褚绿荷起身去方便,并叫上褚根娣,想要借此机会打发她走。
岂料褚根娣是反到底了,直接说道:“大姐叫个丫环陪着去吧,我刚才走得有些累了。”
褚绿荷气得直咬银牙,却又不能在程文杰面前表现出一丁半点来,又不好退步,只得一个人出了凉亭。
程文杰没怎么注意褚根娣,这会儿仔细看,褚根娣长得也还不错,关键是,她似乎对自己十分有情。
想到这,程文杰一颗虚荣心膨胀了起来,和褚根娣有一搭没一搭说起来。
褚绿荷根本就没有如厕的意思,却也只得装到底,满腹怒气地往前走,猛不妨,与迎面而来的一人撞到了一起。
“唉哟!”她娇呼了一声,伸手去摸额头。
“对不起,小姐,你有没有事?”一个清朗磁性,极其悦耳的男子声音自头顶传来。
褚绿荷眩晕的眼睛睁大时,还不及抬头,整个人已经震在了原地。
蓝水晶,蓝水晶……这个人的靴子上居然垂挂着罕见的蓝水晶!
而他穿的一双乌云靴更是皮革光洁,繁复精致的花纹像是由南川的冰蚕丝纺织而成。
天啊,程府谁这么有派头?
褚绿荷本能地抬起头,刹那间天眩地转,凤眸几乎被那顶琉璃彩玉冠的光茫刺瞎了。
她闭了闭眼,退后一步,目光惊讶地落在肖桐脸上,呼吸顿时紧促了起来。
肖桐长身玉立,淡淡的眉下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眼角微挑,似笑非笑,俊美不可方物,华贵的衣饰也只成了衬托,即便是着一身布衣,高贵出尘的气质也无法掩盖。
褚绿荷头一回感到了万分紧张,心“砰砰”乱跳起来,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程府的!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第四百二十五章 执子之手5
肖桐神色自若地看着褚绿荷,薄唇微启,再一次问道:“可有撞伤哪里?”
离得近,他的声音也放至低沉,透着男人独有的磁性,虽然没有明显的关心之态,可褚绿荷的脸还是“刷”一下红了。
“没有伤到哪。”她的声音怯弱下去。
肖桐“嗯”了一声,身子斜斜往旁边一让。
褚绿荷低着头,迈出两步,却没有立刻离去,似是做了决定般,抬头问道:“公子不是程府人吧?”
怕肖桐多疑,她又补充道:“从没看过公子,很是眼生。”
肖桐薄唇微微一弯,笑容浅淡,却又足以炫人眼目,褚绿荷屏停住了呼吸,就听他说:“不是,我是祁夏人。”
随便的一说,却在褚绿荷心中荡起千万涟漪。
原来竟是来自祁夏,难怪这么有气场了,却是京都的豪门贵族!
限于门第,她所认识的人当中,程府公子是身份最高的了,但许都终究只是陪都,在祁夏,三大臣一抓一大把,豪门更是显贵无比,可惜她没有机会认识那里的名门公子,也不奢望过会有此机会,可偏偏,在这里遇上了。
褚绿荷那个激动啊,这一刻,什么程文杰张文杰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跟人家比起来,什么也算不上啊。
这些想法只是一瞬间,褚绿荷强自镇定下来,抬起侧脸,眉眼微扬,用上她认为自己练得最好看的一种姿态,朝肖桐缓缓绽开一抹含娇带媚却透着清纯的笑容,声音婉转入骨:“原来公子是祁夏人,我是也是来程府做客的,公子也必是为了程太夫人的八十大寿而来吧?”
肖桐先是一怔,而后皱了皱眉头。
若说别的男人,兴许就被这一笑迷惑去了,可肖桐是什么人?
春宵院的老板啊!
什么样的绝色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手段没有听过,见她的模样就猜出三分事实来。这可是青楼女子的看家饭碗,眉目传情呵。
他淡淡答道:“正为此而来,听说程兄表妹今天入府,莫非你就是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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