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雪山小小鹿
褚七月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她知道肖桐这句话的含义,连他都束手无策,那便是没救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褚七月喃喃念着。
这半年多,娘在丞相府不是过得很好吗?她还没有替褚七月尽够教心,风飘羽怎么会这样残忍地选择抛她而去呢!
肖桐蹙眉,一面抚着她的后背,一面以眼神暗示阿丙,轻声吩咐:“看看有没有异样之处。”
他怕自己离开,小七会感到不安。
阿丙点头,在佛堂内转了一圈后,有了发现:“公子,这里有一封信!”
“拿来看看。”
褚七月抹了把泪眼,先于肖桐叫道。
阿丙递来一张折叠的宣纸,肖桐接到手上,在面前展开。
褚七月的心猛然揪了起来,上面娟秀的小字,正是风飘羽的字迹,与她抄佛经的字体一模一样。
她忍痛阅读着信的内容,眸光却越来越充满怒火,直到看完整封信,她的拳头已经紧紧握起!
“褚民安,我与你没完!”
褚民安,正是她这一世父亲的姓名!
原来,从风飘羽的信里,褚七月得知,褚庄主褚民安偷偷来过锦雾,知道风飘羽信佛,便一直守在观音寺等她出现。
前几天,褚七月正好陪风飘羽去观音寺上香,中途,褚民安寻了个机会单独见了风飘羽,并胁迫她服了毒药,想以此威胁褚七月为他所用。
可没想到,风飘羽为了不做女儿的拖累,选择了自杀这样的方式结果了她的生命。
褚七月越想越难受,趴在肖桐怀里“嘤嘤”哭着:“娘好傻好傻,这毒又不是解不了,她何必选择自杀?”
娘这一生从没有过好日子,到了锦雾后,忧郁症仍是没有多大好转,褚七月还想随着时间加长,风飘羽会从十多年的苦悲中走出来,却没想到,这样的日子,她等不到了。
好一个卑鄙的褚民安!
肖桐冷冷说道:“你爹爹当真是狠辣无情!”
“他不是我爹爹!”褚七月抹泪纠正他。
在她心里,本来就与褚民安无半丝血缘关系,何况这个男人竟是如此地阴险歹毒!
肖桐低叹一声,握住她的秀发劝慰:“小七,你娘她最担心的莫过于你,而你在锦雾这大半年过得怎么样,她都看在眼里,想必是放心了,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给你带来伤害,才会这样选择。”
褚七月泣泪点头,“她是放心的,也极喜欢你。可是,我也想让她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她会的,这一辈子不幸福,还有下一辈子。”肖桐安抚她的情绪。
半晌,褚七月镇静下来,望着风飘羽凉去的尸身,一字一字道:“桐,我要去褚家山庄。”
“好,依你。”
肖桐轻柔地回答她。
按照锦雾习俗,将风飘羽停尸三天后,肖府挂起了白绫。
整个锦雾城都惊动了,不知道肖丞相家出了什么丧事,纷纷赶来慰问。
肖桐让管家尽心尽力地安排好此次丧事,要让风飘羽风风光光入葬。
她死前默默无闻,低调一生,是该在这时高调一下了。
褚七月为风飘羽戴了七天重孝,直至肖桐安排好了一切,她才换了轻衣便服,在两人鞋上都绣上白色的孝花,连夜离开南川。
刚上马车,褚七月便一阵不适的干呕。
肖桐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忽然扼住她的手腕,惊喜道:“小七,你有我的孩子了!”
褚七月绯红着一张脸,半是嗔怒道:“我也才起了疑心。”心里却绽开了花朵。
她有了肖桐的宝宝了,这是他们爱的结晶!只是,来得多不是时候啊!但她也会极力保护自己!
肖桐幸福开心得将她抱在腿上,满腔喜悦之情竟不知怎样表达!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看到小七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养得好起来,他竟然忘了给她验喜脉!
“小七,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府,好不好?”他建议道。生怕这样怒气匆匆的质问之行影响到母子平安。
“不好。”褚七月无奈地躺在他怀里,声音渐渐轻弱,“这次,一定要让姓褚的尝尝厉害!”
宝宝,若你知道外婆死得有多冤时,你也会支持妈妈吧?!一定的!
肖桐不想逆她的意,“嗯”了一声,心里则盘算起接下来的日子他该怎么照顾好小七的身体,将要做父亲的欢喜一波一波淹没了心头。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深夜,褚家山庄被一行不速之客占领。
大厅内,灯火摇曳,院里,奔跑着睡眼惺忪的下人。
肖桐一身红艳艳的长衫,身姿笔挺地立于主座前,清冷地命令下去:”将所有人都抓起来!”
一队队暗卫应声而去,整个山庄,传出了鬼哭狼嚎的叫喊声。
“七月,你这是做什么?!”
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自厅外响起。
褚七月伴在肖桐身侧,正坐着泯茶,以减轻内心的焦燥,忽闻此言,抬头看去。
青灰长衫的大长老迈着雄健不减当年的步伐闯了进来,怒气直达眼底!
“大爷爷。”
褚七月倒是客气地称呼了他一声,站了起来,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七月,肖桐,你们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解释!”
褚七月嘴角冷冷一勾,说道:“大爷爷,褚家山庄做什么底细的,你我还不清楚吗?”
大长老身躯一震,惊道:“你想叛变吗?”
她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想揪送褚家入官!
“叛变?算不得。”
褚七月眯起凤眸,蓦然抬高声调,喝道:“因为,从今晚起,我褚七月不再是褚家山庄的人了!”
她的手中,赫然端出一只黑木匣。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紧跟着进来的二长老冷喝。
褚七月淡淡瞟去一眼,除了他们俩,肖桐嘱咐过不要用强,其他人,全被绑了过来,一院子的哭喊声。
不知侍卫用了什么法子,过了一会儿,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就听得褚七月悲愤的声线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娘的骨灰!中了褚家山庄的秘药,会全身泛青,连骨灰也是一样!”
她虔诚地打开木匣,凤眸内跳跃着火光。
若不是肖桐说,尸体不处理掉,会在三天之内被万千毒虫攻心而死,她不想让风飘羽死后还遭这个罪,便同意将尸体火化。
虽然火化了,但骨灰仍是透着不正常的青色!
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姓褚的,你们杀我母亲,欺我母女这么多年,是该收到报应了!”
大长老和二长老脸色都变了。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褚家的女子,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再说,七月,你母亲的死还得好好查查!”
大长老嘴仍是很硬。
“不用查了!”肖桐冷厉的一声打断了大长老的话,扳着脸道,“我们已经查得够清楚了,不用向您老禀报!阿丙,将他们送进牢车,连夜送到祁夏京城!”
大长老和二长老不是褚七月的目的,她最恨的还是褚民安!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褚七月和她母亲就不会遭受这么多苦楚!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第四百七十九章 执子之手59
褚七月走出厅落,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满了不大的院子。
就着两旁侍卫高举的火把,褚七月凛厉的眸光在这些人脸上扫过,竟是没看到褚民安的踪影,更甚者,她也没看到大夫人、二夫人和褚根娣。
她下意识地朝院外的方向瞟了一眼,这几个主犯若被抓住,不可能留在院外的。
此时,一身黑衣的阿丙轻灵地从墙头翻跃到她身侧,禀道:“夫人,褚庄主和两房妻妾,一个女儿不在,其他人都到位了。”
褚七月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问:“他们人呢?”
难不成得到了消息跑了?不可能!这一次他们出行十分秘密,可以说,打得褚家山庄一个措手不及。
再说了,就算是消息泄露,大长老也绝不会做这样的安排,一点防备都没有。
阿丙面无表情地回答:“几天前,褚庄主带着妻女去许都了,听说是去看望褚家大小姐。”
褚七月眼前一亮,原来,他们是去看望褚绿荷了!
不管他去许都是真去探望女儿,还是得知了风飘羽的逝世,想去许都避避风头,褚七月都不会关心。她要的,是褚家的没落!是褚民安的算盘全数落空!
当然了,还包括她的两位好爷爷!
褚七月负手立于院墙旁,看着昔日威风赫赫的两位爷爷恼红了脸,被一群身强力壮的侍卫“送”了出厅,看样子,要装车了。
院里人看到主子落魄之样,纷纷低泣起来。
“七小姐,求您放过我们,放过族长,那是你爷爷啊!”
突然有人带头叫了这样一句。
之所以他们犹豫到此刻才开口,全都是因为院里站着的这些个都是往日欺负褚七月不少的恶奴。他们哪里敢向褚七月求情?
可现在,事情越来越不对了,一个男仆硬着头皮叫了出来上面那句话,瞬间,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有如沸腾的开水响个不停。
褚七月极为厌烦,喝道:“全带出去!”
“是!”侍卫听令,如同赶苍蝇似地将这群人赶出了院。
肖桐从厅前迈下来,他已经得知褚民安的下落了,轻声道:“小七,褚家人也要送上京,不如就让衙役一并去押了褚庄主他们。”
“不,我要亲自去。”褚七月的眼神异常坚定。
肖桐伸手在她腕上搭了下,听着她的脉相,一切正常,他始才放心,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在褚家歇一晚上,你好好休息,明早再赶路。”
这一回,褚七月没有拒绝,乖乖地随他去了自己原先的院落。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在褚家山庄用过早膳,众人便出发了。
除了褚家二老,肖桐将其他人都送到了附近官府,无罪的释放,有罪的留监,只等上面命令再处理。
褚家山庄犯下重案累累,可谓通天大盗,所以这案子,肖桐说送到京城去审,当地官府没有任何意见,他们也不敢做这样的主。而肖桐特殊的身份,知州也十分敬畏,派了几个厉害的官员一路陪同去许都抓捕要犯。
到了许都后,肖桐着手安排一切事宜,次日方领着褚七月登门拜访程府。
听说肖桐到来,程与义震惊了好一会儿,没想到恢复原职,在南川重掌丞相之位的肖桐会突然出现在许都,还找到他这里,他连忙带人出府迎接。
马车没有在程府门前停下,而是直接进府,到了内厅花径前才停住,肖桐扶着褚七月下车,紧跟在身后的程与义坐着软轿到了。
他满脸笑意地上前套近乎:“肖丞相,恭喜大婚!去年老夫在家准备儿子的婚事,没有空去南川,只托人送了份贺礼,还请恕罪!”
褚七月出嫁南川后不久,褚绿荷与程文杰的婚事也就办了。
所以他派了贴身侍卫将一份重礼送到了锦雾城,自己则没有过去。
肖桐半开玩笑地说:“客气了,我与程知州也是多年的关系了,正是亲自登门答谢重礼来了。”
程与义朗声笑道:“不敢不敢,肖丞相,肖夫人,里面请。”
一面说,他一面多打量了褚七月几眼。
直到坐在厅内,侍女沏上香茶,他才缓缓对褚七月说:“肖夫人与我新进门的儿媳是姐妹,这真是我们沾光了。”
褚七月想笑,这个大人说的话倒是很中听,不愧是官场上吃饭的,当即挑眉道:“我这个姐姐可是褚家的大美人,我不过是褚家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角色而已。”
听了这话,程与义惶恐起来,赶紧说道:“肖夫人您太谦虚了!不说您也生得很美,您这淡定大气是绿荷怎么也学不来的。”
褚七月撇撇嘴,程与义又说了一句:“肖丞相的眼光何等之高,他既看上了夫人,那夫人必是有过人之处,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相比的。可惜,我们都是眼瞎了,竟然不知道褚家竟藏龙纳凤。”
说完,他可惜地叹着气。
肖桐听他夸褚七月,不插话,笑盈盈地听着,看着小七的脸颊终是起了可疑的暗红,心内窃笑。
褚七月咳了一声,正要说到此次来的主要目的,外面丫环匆匆来报:“夫人、少爷和少奶奶侯在外面求见。”
“来得好,快让她们进厅觐见肖丞相与夫人。”程与义急忙吩咐。
褚七月不动声色,静静坐着,等待程夫人、程文杰和褚绿荷进来。
“戚星。”第一个赶进来的却是程文杰。
他唤了褚七月一声,神情古怪地盯着褚七月打量。
“程少爷。”褚七月笑着招呼他。
程文杰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和不满,那个常和他厮混在青楼拼酒的兄弟怎么就成女人了呢?这也罢了,竟然嫁给了肖桐!
肖桐声音透着丝凉意:“程兄,好久不见!”
程文杰丝毫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愣愣地与他打完招呼,眼光自然地回到褚七月脸上。
心想,戚星的性格那么随意,厨艺还惊人,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没有一丝压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感觉,当真是前所未有的。
如果当初,他娶的是她,生活是不是又多了无限乐趣呢?
后脚进来的褚绿荷见相公一直注意褚七月,顿觉不爽,上前挡住他的目光,叫了声:“七妹。”
褚绿荷的眼光不停地在褚七月身上直打转转。
她头上的凤钗,颈上的蓝宝石项链,腕上的蓝田玉镯,脚上的冰蚕丝鞋,无一不是世间珍!
她心内酸得难受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就比她差,差距还不止一点点的丑女人竟然一朝登上青云,高高地驾临于她的头顶!
她心底很是不甘,可也没办法。
褚七月还未开口,肖桐清冷地说道:“虽然她是你七妹,但礼节还不能废。莫非,褚大小姐嫁入豪门后,礼仪竟退步了?”
这一句话,有如针子猛然扎在褚绿荷心坎上。
她抬起眼,满是怨恨地睨了肖桐一眼,对上的,却是比寒冰还要冷上七分的凤眸,她心下一惊,本能地弯腰行礼。
“见过丞相、丞相夫人。”
南川与祁夏是“同盟国”,所以彼国的官员在此国依旧有着不轻的地位。
褚绿荷深知这一点,才不得不行了大礼,程文杰一愣,想到自己的无礼,待要补过,肖桐已挥手,免了其他人的礼。
这一着,专门是针对褚绿荷的,谁叫她在小七面前那么无礼!
褚绿荷羞愧得脸色涨红,难堪之极,恨不得将一口玉牙都给咬碎。
褚七月则淡定地说道:“大姐,坐吧。”
褚绿荷一怔,怒想道,难道她坐不坐还要褚七月管!她说这话,自己若坐了,岂不就是像得了她的恩赦似的!所以她僵在那里没有动弹。
程夫人的注意力则全副放在了褚七月身上。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竟是一鸣冲天,嫁给了肖桐,这件事一直令她意外和不解。
可今儿个看她坐在厅上的一姿一态,竟没有一点小家子气,丝毫不比褚绿荷差!想到去岁仲夏夜时与褚七月的第一次见面,她不禁感到惭愧。她竟没有看出来这女子的过人之处!她的走眼啊!
褚七月丝毫不在意她们的打量,侧过头,默默望向肖桐。
肖桐薄唇微弯,冲她微微一点头。
褚七月也不禁嘴角一扬,回以温柔一笑。
好戏,不是要开场了吗?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 第四百八十章 执子之手60
还未等她的笑容从唇畔隐去,一名小厮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大厅。
程与义大为不悦,冷声问:“出了什么事?”
程夫人心里有些不安,程府乃大户人家,若非出了大事,情绪都能保持镇定,而这孩子竟如此慌张……
那小厮的眼睛直勾勾望着程与义,忘了回避,颤声道:“外面来了京城宗人府的衙役!”
“宗人府”三个字如一声响雷,炸在不少人的心里,众人的脸色纷纷怪异起来。
程与义也吃了一惊,宗人府来许都找他办公事的话,都是到府衙,从来没有直接到住宅的。
只除非,官员自己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程与义心头“咚咚”打起鼓来,不由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一旁坐着的肖桐。
这么赶巧,这个男人应该知道一点风声吧?
可看肖桐,悠哉地半卧在太师椅上,右手端着茶盏却没有尝的动作,眼角似笑非笑,对他掷来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
程与义没法子了,站起身来。
“肖丞相,肖夫人,你们在这稍等一下,我去处理些公事。夫人,你好好招待贵客。”
程与义领着小厮走出前厅,厅内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程夫人心内担忧,强撑起一个笑容,对肖桐道:“肖丞相,这茶的味道如何?”
肖桐垂着淡漠的眼睫,道:“一般。”
程夫人顿时哑言,气氛再一次坠落冰点。
蓦地,沉重的步伐从厅外传来,珠帘被挥开,程与义铁青着一张脸说道:“绿荷,你出来一下!”
褚绿荷的神情一阵愕然,从没在程与义脸上看到过那样凝重的神情,她不免有些不安,不解地起身,程文杰不放心她,陪着她出去。
褚七月撑了个懒腰,旁若无人地对肖桐道:“桐,我们也出去透透气吧。”
“好。”肖桐勾起笑意,从椅上跃起,揽住她的纤腰,大步朝外走去。
程夫人哪里还坐得住?提裙跟了上去。
几人走出厅后并没有离开,因为,主院落里已是十分热闹了。
褚七月看到了褚民安,他夹杂在一群宗人府的衙役间,争论得面红耳赤,他身旁是一脸惊慌的大夫人、二夫人以及褚根娣。
程与义看见肖桐出来,微一怔间,仍是问那衙役队长:“你们有没有弄错?”
“不可能,人赃并在,都交到宗人府去了!”衙役队长肯定地说道,眼光在褚民安脸上扫过,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我们祁夏竟有这样的盗窃大户呢!”
肖桐缓缓朝这边走来,衙役队长因背对着他,此时才看到他,一惊,赶紧叫了声:“肖公子”。
这是在祁夏,大部分人对他的称呼。
肖桐笑了一笑,褚民安赶紧叫道:“七月,你们怎么回来了?”
当即脸上堆起笑意,他指着肖桐道:“这是我女婿,你们也认得他吧?”
那衙役还没说话,褚七月冷笑一声:“谁是你女婿了?”
褚民安脸现愕然:“七月?”
“七妹!”褚绿荷站在一旁,惊唤了一声。
她早被这突然砸下的事情唬得脸色发白了。
怎么也没想到,褚家江洋大盗的身份一朝被揭发了出来,还是以这样震撼的方式!
程与义质问她时,褚绿荷无话可辩,感觉有如被剥光了衣服一样,赤在了太阳底下,浑身不自在。
褚七月轻轻勾起唇角,笑容不达眼底,一手在袖里摸出黑色的骨灰盒。
她没有打开盒盖,只是轻柔地抚摩着盖身,字字清冷:“褚民安,我已经在大爷爷面前说过,我和褚家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褚民安,大夫人几个一面听着她说话,眼光一面在木匣上打转转。
“想知道这是什么吗?”褚七月的眼眸划上一丝嗜血。
褚民安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一点,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不用了?”褚七月厉然瞪向他,“褚民安,你害死我的母亲,现在也知道害怕了?!”
她“啪嗒”一声打开了盒盖,青色的骨灰顿时刺中了褚民安的眼睛。
褚民安本能地避开了眼神,脸色变化极其可怖。
“七月,你娘的死跟老爷有什么关系!”大夫人急忙斥责,盯着褚七月手里骨灰盒的眼神藏不住的嫌弃。
褚七月冷冷笑出声来:“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有数!”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骨灰盒,转头看向肖桐,眸光才温和下来。
肖桐启齿说道:“褚家山庄这些年犯下的大案多着呢,可要细细地查,慢慢地查,别查漏了。”
那衙役笑得一脸灿烂:“这是自然的,小的们的本分。”
看着他们有问有答,程与义和程夫人不发一言,都难以置信。
这话从肖桐嘴里说出来,他们不得不信个十足十。
难怪褚家那么有钱,逢年过节都往他们程家送些稀罕物事!这些竟都是偷窃来的!
想到这个,程与义浑身都麻了一遍。
程文杰则震惊地站在一边,到现在尚没反应过来。
衙役一转脸,看向褚民安时,热情四溢的脸便垮了下去:“来人,请褚老爷上囚车!是非分明,到了宗人府一概皆知!”
褚绿荷慌慌张张地抓住程文杰的衣袖,恐惧的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
“表哥,救我!我不要去宗人府!”
程文杰见她满脸泪水,心思微动。
程与义看着这个平日里瞧着很顺眼的儿媳妇,也在思索是不是该保住她。
肖桐淡淡开口:“褚绿荷,你的手早就不干净了,程家,竟是要一个小偷做儿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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