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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重生来爱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猫跳
王建松一怔,立刻笑起来,大模大样的把齐然脑袋推了一下:“瞧你说的,好像林嫣真喜欢你似的!别担心,我和李天毅说了,他答应不对你动手。”
其实王建松只是和李天毅圈子里的两三个人有点交情,别人看他身高体壮有点蛮力,就给他几分面子,但根本没到能和李天毅本人说得上话的层面。今天放晚自习,他就跟在齐然和范韦后面,看看快到家了,估计李天毅不会对齐然动手,这才出来显摆。
他倒没什么坏心眼,就是爱在朋友跟前臭显摆,很多青春少年都以和混得牛逼的学生攀交情,或者跟所谓的黑帮分子有来往为荣。
不像范韦嘴巴花花,心却很实诚。
齐然和范韦不疑有他,看见赵子聪出去打小报告了,横行霸道的李天毅却没来找麻烦,现在王建松这么一说,两人恍然大悟。
“其实李天毅也没什么了不起,我皮糙肉厚的,挨他几下也没啥,”范韦输人不输阵,短而粗的脖子往后一扬,表示自己也很爷们,然后拍拍齐然:“他就不同了,三拳两脚就被揍趴下了吧,哈哈。”
齐然扭头看着王建松:“这次多亏你了,真要和李天毅打起来,我爸爸妈妈肯定会怄气的。”
少年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真挚,王建松忽然之间,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着拍了拍胸脯:“咱们谁跟谁啊,一个院里长大的,你有事,我不帮谁帮?”
暗暗有些后悔,万一李天毅没有善罢甘休,自己怎么对得起朋友?王建松本来只是显摆显摆,现在却决定明天去找李天毅圈子里认识的人问问,齐然是不是真的没事了,如果有事,拼着这点面子不要去求人,总有点效果吧。
到了煤矿家属院大门口,不少住户在院子里头,仰着脖子看墙上贴着的拆迁公告。
三个朋友住在不同的单元楼,齐然笑着挥手告别:“王建松,谢了啊,周末请你吃烧烤!”
嗯,王建松重重的点了点头。
齐然心情轻松的走回家,与林嫣的关系有所突破,李天毅的麻烦也解决了,步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快。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大舅的粗嗓门在门后响起:“……你们家齐然,唉,我去找了教委的那个王科长,人家态度还是热情,就是口风不好啊,研究研究……妹妹妹夫,不是我说你们,家里头的情况摆在面上的,煤矿效益不好,房子又等到拆迁,与其花几万叫齐然去读东川一中……”
齐然心头咚的一下,有了不祥的预感。





校花重生来爱我 第6章 拉钩上吊不许变
从中午开始到现在的大半天里,齐然的心情一直飘在高高的云端,本以为将永远随时间尘封的那段记忆,竟被梦中小情人亲手打开,以往岁月里平凡得黯淡无光的少年,感觉命运女神终于不再冷面相迎,而是破天荒的对自己展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可在门外听到大舅的一番话,顿时让他从云端坠落凡间。
尽管最近已经非常努力学习了,毕竟过去两年多荒废的功课,不是那么容易赶上来的,齐然估计自己两个月之后的中考成绩,即使挥最好,离东川一中的统招线依然会有二三十分的差距。
对那些家境优越的学生来说,这点差距就像浅浅的小溪,抬抬脚就迈过去了,过程轻松写意,因为他们的人生之路本来就宽阔平坦,路边有鲜花盛开;但齐然显然不属于其中之一,就算这二三十分不是难以跨越的天堑,至少也是大江大河,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才能抵达彼岸。
除了齐然自己努力学习试图缩小分数差距,家里还托了在安监局工作的大舅去找关系,找门路弄个调招生的名额——东川一中实在太牛了,没考上统招线的学生如果想择校,不仅要准备一笔不菲的择校费,还得有足够牢靠的关系,否则捧着钱都交不进去。
大舅虽然只在安监局做个科长,已经是齐然家最“位高权重”的亲戚了,听他那口气,显然在教委碰了钉子,话里还透着劝齐然父母放弃的意思。
连大舅都帮不上忙,还能指望谁呢?
如果不能进入东川一中,齐然今天和林嫣独处的喜悦,还有这大半天的悸动,便如镜花水月般终将消散,时间和空间的隔阂,会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童年交好的玩伴,在被父母拖回家时会哇哇大哭,挣扎着要和你继续堆沙玩泥巴,若干年后在大街上偶然相遇,只是不咸不淡的点点头,然后擦肩而过……
学生时代上铺的兄弟,一起多塔一起欧洲杯,私下交换硬盘里收藏的苍老师,多年后各自成家立业,同学会上互相看着对方日渐沧桑的脸,比比房子车子老婆孩子,然后举杯轻轻一碰,美酒再醇厚,味道也淡了……
齐然这个年纪已经明白很多事情,他那些小学的死党,哪怕在烫金的毕业纪念册上写下多么真挚的话语,当时又多么相信友谊地久天长,但只要没在一所中学,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相互间自然而然的从熟悉渐渐走向陌生,连纪念册上的字迹色泽,也随着时间变得浅淡。
今后,和林嫣之间,会不会也将如此?
十六年不曾见面仍然情比金坚,那是杨过和小龙女。
齐然心中一片黯然,他伸手推开虚掩的房门。
“妹妹、妹夫,齐然成绩不行,就算勉强上了东川一中,等到以后考大学……呃?”大舅鲁卫东拿着点燃的香烟坐在沙上,正在劝齐父其母打消择校的念头,见齐然推门进来,知道自己的话被这外甥听了去,表情就有些讪讪的,然后把脸一虎,准备训他两句。
鲁卫东经常帮弟弟妹妹的忙,对外甥齐然也不错,就是在亲戚之间当大哥习惯了,动不动喜欢训人。
齐父齐思明就把儿子瞪了一眼,全家人都为你操心呢。
齐母鲁爱华朝鲁卫东使眼色,她担心哥哥的话会伤了儿子的自尊,这个年纪的孩子处在青春叛逆期,真虎着脸说话,他反而听不进去。
鲁卫东仓促间还没把训人的话说出来,齐然倒先冲他鞠了一躬:“大舅,对不起。”
齐然是真心实意的,大舅是八十年代的大学生,个性相当清高骄傲,从来不搞拍马屁走后门那套,所以工作二十年还待在科长的位置上。他肯为齐然去求人,
拉下脸在别人面前去碰钉子,已经很对得起这个外甥了。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前面长达两年多的时间没努力,成绩达不到东川一中的统招线,否则怎么会叫大舅去看别人脸色呢?
或许以前齐然不会理解大舅,但刚才在门外他想了很多,一天之间心情的大起大落类似醍醐灌顶,心境居然因此成熟了不少。
鲁卫东惊讶的看着齐然,感受到外甥真挚的歉意,他紧绷着的脸放松下来,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嘴里唔了一声,终于笑着点点头。
齐然又和父母打招呼:“爸爸妈妈,我写作业了。”
接着他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很快传出了英语朗读声:“he11o,”
鲁爱华推了丈夫一把:“老齐,你看。”
齐思明欣慰的笑了:“咱们儿子长大啦。”
“男孩子醒事总要晚点,不过,还不算迟……”鲁卫东沉吟着,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很快做出了决定:“教委那边,我再跑一下。钱的事情你们别担心,我背着你们嫂子挪几万出来,还是没得多大问题的。”
“那谢谢大哥了!”鲁爱华又惊又喜。
齐思明很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齐然的择校费还是我们来出,这些年几万块还是存得有。如果拆迁要补房子差价,再找大哥借。唉,都是矿上效益不好,等以后改制成功,希望拿到手的能多点。”
齐思明是龙泉煤矿的工程师,作为一个男人混到这份上,他也挺不好受,请妻兄帮着跑关系就算了,如果择校费也要找人家拿,他可拉不下脸来,可矿上的情况又是那么个样子,只能寄希望于改制了。
鲁卫东摇着头,叹口气:“改制?吕治国都被抓起来了,我看林为民也玄,还改个屁的制!”
“啊,什么时候的事?”齐思明一头扎在矿上,刚从矿区坐班车回家,还不知道市里的动静。
鲁卫东苦笑,“昨天纪委孙黑脸动的手,今天吕治国双规的新闻就登在报纸头版,你没看?据说,林为民也牵涉很深……”
齐思明被消息震住了,良久才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吕治国就算了,林为民不可能吧,他不像贪官啊?”
鲁爱华把丈夫拍了一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谁是贪官谁是清官?报纸上讲的,有个人前整天穿布鞋、顿顿吃稀饭就咸菜的局长,背后贪污了几千万……”
齐思明、鲁爱华和鲁卫东在客厅里议论着,以为关着门齐然就听不到,说起关系切身利益的煤矿改制和大家都比较熟悉的吕治国、林为民,就情不自禁的越来越大声。
这是十多年前修的砖混结构老房子,墙壁和门窗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待在自己房间的齐然,把父母和大舅的话听了个七八成,本来准备安心学习的,结果英语单词没记住几个,倒是那些话字字句句从耳朵灌进来,印在了脑海里。
父母和大舅都非常关心自己啊……
老爸工作的煤矿,改制遇到了麻烦……
林嫣的爸爸应该不是贪官吧,可万一真的出了问题,她肯定要伤心了,也许会哭吧,即使是那么清冷的女孩……
烦恼如野草般疯长,当夜齐然的梦境杂乱无章,第二天早晨起来,脸都浮肿着,还是母亲提醒他,用冷水洗了脸才好些。
在父母眼中,这当然是儿子刻苦读书造成的,于是鲁爱华往儿子碗里多塞了两只水煮蛋,坐在老式沙上看报纸的齐思明,也伸手扶了扶眼镜:“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注意劳逸结合嘛!把身体搞垮了怎么行?”
………
整个上午,齐然都有点心不在焉,几次三番抬头去看林嫣,很想问问她父亲到底有没有被吕治国拉下水,又怕引起她的误会。
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没到可以随便问这种问题的程度。
范韦注意到同桌的状态,不止一次的打趣齐然,在他看来,齐然昨天的举动也就让郁闷中的林嫣一乐,想再进一步那是绝无希望的。
因为李天毅并没有对齐然大打出手,课间的时候,6续有同学站到齐然和范韦的课桌旁边,话里话外不离昨天那桩事,都想知道林嫣和齐然出去之后,到底如何责备他的,校花怒又是怎样的情形。
从来冷面示人的林嫣,轻嗔薄怒的模样,真是令人遐想呢!
女生也有几个假装漫不经心的走过来,清冷的林嫣明显不可能满足她们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于是和齐然没话找话的搭腔。
这在从不起眼的齐然身上,真是破天荒的情况。
连范韦也跟着沾光,虽然不敢提昨夜看到林嫣的一笑,但他本来就满嘴跑火车,跟男生女生们东拉西扯,逗得几个小女生时不时的掩口轻笑,或者睁大眼睛来一句“原来是这样啊”,就叫他乐不可支。
倒是齐然这个正主儿的情绪不高,默默坐在自己位置上,不怎么搭腔。
“切,这会儿装什么装,昨天不是脸皮挺厚的?”万婷婷走回自己位置上,嘀嘀咕咕的不太高兴,觉得自己肯和齐然说话,对方应该受宠若惊才对。
陈雨露笑笑:“大概是被林嫣骂了,所以不好意思说出来吧。”
“就咱们班长那性子,会骂他?”旁边一个男生笑起来,“昨晚下自习,你们又不是没听见,林嫣根本不鸟他,更不会生气了,大概是叫出去随口说了两句吧。”
卢露在前排听见了,头也不回的撇撇嘴:“冰美人嘛,你们男生就喜欢这种。不过齐然也够傻的,故作神秘,难道还指望咱们误会他真和林嫣有什么?搞点小暧昧?幼稚!”
殊不知齐然正在偷乐。
刚才放在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取出一看,是条信息:“中午一点钟实验楼天台见。”
本能的抬头往前看,林嫣正若无其事的把手机放回书包里。
马上就到五月了,正午的阳光已经带着灼人的热量,实验楼顶的天台空荡荡的,偶尔几只麻雀飞过。
穿着白色绣花衬衫、黑色小洋服的林嫣,曲着修长的双腿,静静的坐在楼顶天台,双手抱着膝盖,风把丝吹得少许凌乱,抿着的嘴唇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幽深的眸子里倒映着整座城市的剪影。
齐然从楼梯口走出来就愣了片刻,眼前的一幕简直堪称经典油画,让他不忍心去打乱。
还是林嫣心有灵犀的一回眸,素净清冷的面庞就露出微笑:“你来了?过来坐。”
于是齐然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然后陷入沉默,自己也成了油画的一部分。
“其实我有事……”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互相对视的刹那,又很有默契的笑起来,就像多年的好友。
“你先说吧,”齐然笑笑。
“你先说,”林嫣轻轻咬了咬嘴唇。
好吧,齐然挠了挠头皮:“我想求你帮着补补课,嗯,不会占用太多的时间……当然我知道,你学习也很忙,如果为难的话,把笔记和学习心得借给我看看也行……”
不好直接问林父的事情,齐然就想尽量找机会和林嫣相处,这样既能帮他补补落下的功课,如果林父真出了事,又可以及时安慰伤心的林嫣——当然,制造和梦中小情人独处的机会,也是他的一点点私心。
吞吞吐吐的说到这里,齐然就有些气沮了,林嫣的双眸是那么的清冽,似乎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他的“阴谋”。
“可以,”林嫣轻轻点了点头、
什么,齐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可以,”林嫣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就像现了齐然的一点小秘密,然后补充:“不过,你也要帮我做件事,和我爸爸遇到的难题有关,你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齐叔叔和鲁阿姨,也包括范韦。”
听到林嫣亲口同意补课,齐然高兴得快要跳起来,心脏欢快的跃动着,忙不迭的点头答应,根本没去想副市长林为民遇到的难题,自己一个中学生怎么才能帮到他。
林嫣伸出右手,皓腕皮肤莹润,隐隐可见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修长的手指有四根曲着,只有小指略弯:“来,咱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湛蓝天幕倒映,高高的天台上,风吹起丝,少年和少女的尾指勾挽,相互许下承诺。




校花重生来爱我 第7章 尾行,电车痴汉
下午第三节语文课,上课铃敲响,班主任穿着大皮鞋的王保峰在走廊上踩出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齐然还没有出现在教室里。
范韦看了看他的课桌抽屉,现朋友的书包也跟着消失了,又愣怔了一会儿,才表情夸张的告诉前后同学:我靠,齐然那小子……逃课了?!
齐然是班上很不显眼的那种学生,逃课、打架、各种出风头的事情一般都不掺合,前段时间又表现得非常努力上进,所以他突然逃课,令范韦感觉不可思议。
“难道走漏了消息?姓齐的躲得倒挺快!”坐在教室后排的赵子聪有点恼火,本来他准备今天下晚自习,就带人在齐然每天要走的那条巷子堵他。
“这样就放弃了?”卢露从前排回过头,有意无意的往林嫣那边扫了一眼,“小男生承受不起打击,这时候躲在角落里哭吧,呵呵,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学生们顿时恍然大悟,把前段时间齐然的努力,理解成试图考上东川一中,和林嫣拉近距离的无谓挣扎,大概昨天做出爆式的举动,消耗了他最后一点勇气,现在终于决定放弃了吧。
小蜗牛的前进度,怎么可能赶上翱翔云端的白天鹅呢?林嫣这样的女孩,绝大多数人都只能站在地面,九十度仰望她在蓝天白云间展翅高飞的身影啊。
清冷如冰霜的林嫣,始终保持着沉默,对各种刻意压抑着的议论充耳不闻,目光久久停留在握笔的右手,尾指以轻微的弧度翘了起来。
少女光洁的脸庞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那里,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红线,和某个人牵起来了呢……
逃课的齐然,究竟在干什么?
不仅除了林嫣之外的所有人都猜不到,就算今天中午之前的齐然本人也绝对想不到,他会去跟踪年轻的音乐老师、大美女王梦桢!
差不多就在下午第三节课铃声敲响的同时,一道靓丽的身影走出了南浦中学的校门,立刻成为无数道目光汇聚的焦点。
年轻的音乐教师,皮肤白皙润泽如凝脂,鹅蛋脸的双颊闪耀着青春女性的红润,浓密的眉毛令她的美貌极具张力,一双大眼睛透着无尽的柔媚。身段更是堪称完美,一套廉价的米白色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竟有堪比国际大牌的效果,将挺拔的胸部、纤细柔软的腰肢和修长的腿部线条尽数凸显。
王梦桢,去年从音乐学院毕业,到南浦中学执教的第一天就引起了轰动,九零后的学生们认为她神似红透半边天的志玲姐姐,七零后八零后的男老师则私下说,新同事简直就是年轻时候的王祖贤。
顺带说句,从去年七月开始,部分早熟男生的梦中情人就从林嫣变成了王梦桢,毕竟青涩的少女还没长开,和挂在高高枝头的青苹果一样酸酸甜甜,而音乐老师就像压弯树梢的成熟果实,散着诱人的甜香。
范韦就是王梦桢的忠实拥趸。
挎着咖啡色皮包,踩着黑色圆头小皮鞋,王梦桢快步走到公交车站,沿途成为了一道流动的风景线。
身后十多米外,齐然以笨拙的举止进行着人生第一次痴汉尾行,紧握着的拳头和躲闪的眼神都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显得鬼鬼祟祟,甚至引得几个路人投来怪异的目光,如果不是青春少年的面容和穿在身上的南浦中学校服起到了保护作用,恐怕早被当成了意图对大美女不轨的小混混。
齐然别无选择,因为这就是他和林嫣拉钩的承诺。
大部分老师都会在课后搞兼职补课,王梦桢也不例外,她在周末会去林嫣家教授钢琴。
林嫣告诉齐然,最近现王梦桢在自己家的某些举动非常可疑,很有可能被什么人收买,特意来针对她的父亲林为民。林嫣如果亲自出马,肯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乃至打草惊蛇惊动那些躲在幕后的大人物,所以只能由齐然来接近王梦桢,在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查明真相。
齐然本来是无条件相信林嫣的,从跟踪王梦桢开始,内心就充满着某种莫名的使命感,少年的心脏怦怦乱跳,感觉自己成了美国大片里的间谍高手。
可走到公交车站,他的信心就开始动摇了,他对衣服的品牌没什么概念,只知道阿迪耐克美邦等几个学生常穿的牌子,不清楚王梦桢的套装和皮包的价位,但至少可以想到,一个被收买来对付副市长的女人,还需要挤公交车吗?
滴-滴-,公交车鸣着喇叭进站,哧的一声打开电动车门,乘客挨挨挤挤的从前门上车,王梦桢也在其中。
齐然跟了上去,好几个不必上第三节课和晚自习的初一初二学生也上了车,给了他很好的掩护。
早就没有位置了,王梦桢站在过道上,手拉着吊环,这个姿势使挺拔的胸部显得更加丰腴诱人。
乘客们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如今这世道,女人的脸蛋和身段就是资本,像这样的大美女在老百姓的印象中,应该风情万种的待在宝马车副驾驶位置,或者开着玛莎拉蒂呼啸而过,而不是和芸芸众生一块挤在公交车里。
很多上了年纪的人看到这道窈窕的身姿,为生计奔波而变得坚硬的表情就渐渐柔和下来,他们明白现在这个社会上,年轻美丽的女子面对的诱惑会有多大,拒绝诱惑又需要怎样的毅力和勇气。
车厢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温馨了不少,从车窗照进来的阳光如此明亮。
可惜这个世上并非只有光明,黑暗总与人性相伴。
下一站又上来五六个人,没有下车的,于是车厢里变得更加拥挤了。新上车的乘客当中,有两个小青年目光一扫,看到王梦桢之后立刻眼睛一亮,朝这边挤过来。
头染成五颜六色、仿佛顶着公鸡尾巴的小青年,拨开人群挤到了王梦桢旁边,随着公交车的摇晃,夸张的晃来晃去,朝她身上直撞。
“干什么呢!”王梦桢嫌恶的皱起眉头,左手抓住吊环,右手抱着皮包紧紧护在胸前。
公鸡尾巴嬉皮笑脸的:“小姐对不起啊,我也没得办法,车上挤得很,将就将就嘛!”
另一个小青年穿件挂了许多金属饰物的地摊货夹克,头理成莫西干,也不怀好意的笑着,居然站到了王梦桢身后,和同伴形成两面夹击的状态,无论她朝哪边躲都会遭遇咸猪手。
“姑娘,到我这儿坐,我下车了!”旁边坐着的老太太看不下去了,把座位让出来。
莫西干飞快的抢着坐下,让老太太瞠目结舌,然后拍拍自己大腿,眉花眼笑的瞅着王梦桢,“美女,站累了?哥哥抱你!”
公鸡尾巴则从另一面不停的挤,随着公交车的摇晃,嘴里出唉呀唉呀的怪声。
王梦桢要躲公鸡尾巴,就会跌进莫西干的怀里,她气得满脸通红,柔媚的眼睛几乎要掉下泪来,求援的看着四周的乘客。
乘客们低下了头,琐碎的生活烦恼,早就磨平了他们的棱角。
几个南浦中学初一初二的学生,见心目中的美丽姐姐王老师被欺负,脸蛋已涨得通红,紧紧的捏着拳头,可终究不敢冲过去,毕竟对他们来说,校外的混混还是种相当可怕的生物。
“王老师,这边来!”
齐然的喊声,在压抑沉闷的车厢中显得非常突兀,他刚才还在犹豫这样做会不会打乱林嫣的计划——毕竟林嫣是让他暗中调查的,但看到王梦桢被欺负的情形,少年的正义感驱使他挺身而出。
王梦桢如蒙大赦,趁公鸡尾巴和莫西干还没来得及反应,缩着身子朝传来喊声的前面挤,齐然也分开人群迎过去。
待看清齐然,王梦桢楞了一下,毕竟王老师这种称呼可以出自同事之口,也可能是某位学生家长,却没想到是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看样子完全不像拥有保护她的实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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