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弄
好吧!既然要走,必须要拿走:“我的模型!”那是页雪舅舅给他的!
“都拿走!都是你的!没人抢!”
“父皇真好!”都拿!都拿,口袋,手里,对了嘴巴也能叼走一个,小焰乐贪心的塞得到处都是,告别的时候才发现一句完整的‘告退’也说不清!
周天可不敢怪罪他,只是看着他小贪心的模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行了,不用道安了,走吧。”小东西!
焰令知道他们两人今日耽误了父皇一天的时间,与自己的侍从向父皇告辞。
周天看着乖乖跟侍从离开的焰令,心里非常安慰,总还有一个省心的。
周天用了晚饭,泡了个热水澡,随手拿起整理好的折子翻看,看到孟先己几个大字时,她忍不住想笑,看到他的提议,顿觉得此人贴心。
陆公公端着『毛』巾暖炉过来,把皇上的头发扑在雪白的『毛』巾上,用隔了热的暖炉为皇上干发:“皇上笑什么!”
“孟先己,想让朕把星儿选入宫了。”
陆公公完全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
天蒙蒙亮时,早朝已经结束,成群结队的大臣从集英殿出来,想太和门走来。
焰乐拿着一艘模型船突然从巨大的石兽后蹦出来,瞬间跳到刚下朝正与同僚说话的沈承安面前:“爷爷!看!页雪舅舅给我做的!”说着他晃着肉嘟嘟的小手,闪亮的眼睛期许的望向自家爷爷:“好看吗?”
沈承安立即停了嘴边的话,心里一惊:“王爷!”皇孙的东西能有不好看的吗,脸上顿时浮现起宠溺的笑容,带着众同僚与有荣焉的下跪:“微臣参见睦王爷,王爷安康万福。”
焰乐溺爷爷怀里:“起来吧。”笑着让爷爷看他的模型:“舅舅说,乐乐长大了,可以指挥他们出海征服四海诸国,让他们俯首称臣!在我朝皇威之下向我纳贡!”说着小脸骄傲的像已经看到众国来贺的壮举。
沈承安把孙子抱起来,为他口中那句坦然的‘向我纳贡’心动不已,他的孙子是皇帝的儿子,理应用这世上最大逆不道的话显示他的尊贵!就算皇上纳妃了又如何,他孙子有同胞兄弟相护,也比别人更尊贵。
“我睦王好志向!你父皇定为你骄傲。”
“真的吗!”小家伙激动不已:“我要去见父皇了。”说着带着一众追跑在他身后的太监宫女而去。
沈承安看着孙子跑远,眉宇间都是笑意,有什么比他现在更惬意的呢?感受着众臣羡慕和不解的脸,更是觉的心情舒畅、万事开心,一扫早朝的不快,又复开朗。
孙康德走在人群后羡慕的看着沈承安和跑远了的睦王爷,不禁看向身后的儿子,微不可查的叹口气,他什么时候也能有孙子啊:
“你也别急,皇上这么多年都没选男侍,这次估计也不会松口,到是你们,让孟先己抓了法延续皇嗣的把柄到底不好看,皇上膝下只有两位皇子未免少点,你平日别总忙于公务多去陪陪皇上。”
然后小声的问儿子:“是不是以前陪侍伤了根本,用不用父亲——”
孙清沐正在想二殿下怎么偷跑到前殿来了,他昨夜为模型在后宫闹了一晚上,皇上恼了他才消停,想不到一大早就来散朝的路上堵他爷爷,还真是精力充沛。
孙康德重重可咳嗽一声,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细说:“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到底是不是——”
孙清沐茫然。
孙康德见状,老脸杠红的重复了一遍。
孙清沐顿时哭笑不得,他们为皇上考虑论是谁侍寝都有服『药』,加之皇上一直在静养,没有孩子并不意外,两位皇子还年幼,子医建议让皇上再养养,并不是他们不能生,可没必要向父亲解释这些:“爹,你想多了。我衙门还有事,先走了,你回去时慢点。”
说着赶紧走了。
苏永忠最羡慕沈承安,沈承安这些年官位没动,可却越来越有权,当年的官员都知道二皇子是沈家实打实的孙子,不巴结睦王爷的爷爷巴结谁。睦王又与沈承安亲近更是让很多人不敢给沈承安脸『色』,让他办事效率近些年也长进不少。
以前朝中,靠子嗣做到从二品官职的就是他和沈承安,他们是公认的没办事又没银子,完全靠儿子争气入了圣眼才有他们的今天,想不到沈承安如今官做的越来好。让新来的那些不知所谓的新人,以为沈承安名副其实!
苏永忠想想就来气,看着他抱完睦王爷与其他同僚谈笑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想到自己也可以有皇孙,立即在人群中搜索苏义的身影,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人,气的甩袖就走!不知苏义在想什么!这两年越来越不与家里亲近!看来他得想办法修复修复父子关系。
两年间,新上任的官员只是觉得睦王爷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漂亮,因为沈妃侍养育与沈大人也亲近,寥寥的几面中,认定睦王爷与他的封号一般,是位亲近亲人,脾气和善的好王爷。
宋岩尰望着这一切心中有了计较,再想到早朝孟先己旧事重提,或许该早已确定了大殿下的储君之位,嫡长子,以后就算有了弟妹也人越了他去!
宋岩尰想到这里,认真分析了皇上最近几年的表现,觉的此事越早越好,更觉的皇上就是这样想的,皇上不可能有庶子,因为都是她出,只能立长子,长子由皇后抚养,二殿下过早封王,剩下的一些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他竟然现在才想到。
宋岩尰赶紧拦了尹『惑』、张亭道,紧急磋商。
张亭道受宠若惊!丞相竟然找他商量大事!他做梦都会笑醒的!这是认同!
辛成没注意宋丞相的异动,看着二殿下消失的方向,决定一会去军营路上堵儿子!
段良案距离沈承安不远,刚才睦王爷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皇上已经不满陆上的征战,转移海战了吗?
如今的焰国早已不是几个能臣、要臣能独树一帜的年代,多一个良臣不多少一个不少,想坐稳还要后宫有人,想来这次有不少朝臣附议普选妃侍,与此有很大的关系。
段良案看着渐渐走近擦身而过又走远的段敬宸,心中顿觉讽刺不已,他不是恨他入骨吗,为什么一年前处置黑胡家族案时站出来说话!如果他成功下马,不是合了他的意!
还是他段良案已经小人之心到度君子之腹。
王平叫了段良案:“段尚书,还站着干嘛,不走吗?”
“走,一起。”
……
上书房内,小太监已经准备好了皇上要换的常服。
陆公公含笑的帮皇上换下朝服,穿上常服,嘴角促狭的笑意难掩心中的惬意:“皇上,奴才觉得孟大人的提议甚好,皇上已经五年不曾换过胃口,换些新鲜的尝尝多好。”
周天对着铜镜正正领子,好笑的看眼低头可见的陆公公:“朕都这把年纪了,再换几个新鲜的怕消化不良。”近三十的都已经成婚,没成婚的才是十六七岁,难道让她养一群正太!
陆公公从盘子里选了腰佩为皇上别上:“皇上说的不尽然,张大人家的张公子、去年秋试的新科,很多都没有婚配,页雪少爷不是也还没成家,苏水监也是,皇上若喜欢,还不是您几句话的事。”
周天不禁佩服陆公公强大的y『淫』能力:“你成天跟在朕身边都想些什么!”何况现在这样就挺好,何必弄到后宫一年见不上她一面,当男人是女人啊有那么强大的耐『性』:“前天宫里的失窃案查到贼人没有。”
陆公公立即正『色』道:“回皇上,不曾,奴才已经依照皇上的吩咐移交给了玉带,皇上觉得那些人是冲着鹰皇来的?”
周天语气平平的道:“敢偷血珠不是冲着鹰皇,也是他们一路,风流登基之时,不是说过有人作祟,今年他在位也有一年了,不知他今年会不会大办。”怪只怪他当初不上心,下手晚了,有些兄弟难免成了气候,他剔除起来废了心力。
陆公公一点也不担心有宵小窥视他焰国皇宫,鹰齐两国的高手又如何,进了他焰国皇宫不照样失手而回:“皇上想去了?”
“难道你不好奇,尾巴翘上天的他们到底是如何了得!”
陆公公忍不住失笑:“皇上,瞧你说的,若是被鹰皇和齐皇听了小心治您大逆不道。”
呵呵!
“那,选侍人的事……”陆公公不死心,皇上乃九五之尊,怎能就这样算了。
“放心吧,过两天他就没精力带头胡闹了!”星姑娘可老大不小了,人家不见得就中意孟先己,他要是很闲,她不介意给他找点事做。
说来焰国最近确实闲了,今年年初两河开渠全面竣工,水渠已经在回执的路上,往年在河道上下的心力和骏马城、平原等地都有了稳定收益,未来的焰国只要国挑衅必是康庄大道!但有人挑衅吗?恐怕也要先掂量下鹰齐。
……
惊蛰惊雷春来早。
康泰四年,第一个重要的节气惊蛰祭祖即将开始,宫里上上下下忙碌了起来,扫尘、除垢,贴身,纳新,图个一年的好兆头。
宫人们巧妙的穿好稍微改过的新衣,太监们急忙去今日来新人的净身房收几个叫师父的小太监带着,宫里新进的宫女一个个过给嚒嚒们查验,皇宫上下一片要过节的添新喜气。
四宫男妃聚集在华清宫商量当天分配的任务,惊蛰的龙气福禄尤为重要,祭地神更是不容马虎,孙清沐也不敢怠懈。
内务府送来了节气当天的禄服,皆绣着五谷丰登、丰收满园的好寓意。
华清宫是贵妃宫,本来该给捡了便宜的子车世住,但四宫中孙清沐入宫最早,子车世于情于理都不适合真的占了贵妃头衔。
于是孙清沐搬去贵妃封位的华清宫,苏义不动、沈飞不动,子车世入住原来孙清沐住着的承乾宫。
份位高低私下以进宫长短来算,子车世排在了最后,所以二殿下只是叫他一声六爹爹。
装修厚重大气的宫殿内,苏义坐在放在软垫的檀木椅上,长发半垂在地上,修身的直袖宫装穿在身上,高贵婉约,衣服的主子,不高兴的摆弄着手里的禄服,最后嫌弃的丢在地上:
“我不穿!我要穿去年皇上亲自选的罩衫。”丑死了,今年的禄服跟他有仇,把他身形的缺点都暴『露』出来,参拜完国寺,他又要当选帝王后宫最丑男妃,不穿!
沈飞品着茶,因为有儿子在身边,他越发容光焕发、气质卓绝,同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坐在众男子中,单做花瓶也优于众人:“不穿好!盛都的女子都巴望你永远别穿,养眼。”
苏义冷哼一声:“不及你的呼声高,你若是不穿,地神也会高兴的多翻出点龙气来。干脆你贡献一下别穿了。”
沈飞觉得这句说的好:“地神会不会我不知道,皇上一定会,皇上说什么来着,‘试看几许**?’说我呢?”男人太好看也是罪过!
苏义眼睛一挑:“你还不赶快利用你的美貌让皇上非你不爱,省的我多几个兄弟闹心。”
提到这件事,几个人默契的短暂沉默,再如何位高权重年纪也摆在那了,到底不如活跃有朝气的孩子们招人怜惜,皇上若是看中一两个,怎么也会新鲜几天。
子车世咳嗽两声,季节交替总让他不慎欣喜,惊蛰最雷人,但身在后宫,也不能太不合群,这回又提议广选男侍,实在是让人头痛,子车世想了想道:“苏水渠要回来,他一向守礼忠厚,皇上对他也是百依百顺。”
苏义闲散的摆弄着手边的茶杯,吃味的道:“他还跟你同出一地,将来你们好练手争宠,以后就剩我这一孤家寡人没人帮,什么时候被皇上雪藏了都不知道。”
“皇上昨晚没在你那过夜吗?”孙清沐看他一眼:“你实在想要个兄弟,不如给甘泉宫的段侍机会,你们以后携手天下,岂不快哉。”
苏义闻言微微动了一下,有那么点小不自在:“说说而已,较真干什么!对了,苏水渠其实不错,人长的没特点,又木讷,如果真选几个进宫,我他。”说这话心真不舒服。
孙清沐让人收了禄服,平静的道:“我觉得他机会不大,苏水监有功于社稷,这次回宫定会升官,他本身公务繁忙,恐怕不会在入选之列。”
沈飞看眼大哥等人,不理解的问:“为什么孟先己说,我们就要想人选,是,我们是老了不中用了,需要新鲜的让皇上刺激一下,最好生出七八个皇嗣,让朝臣别盯着二殿下,但是!皇上是我们的女人凭什么要我们让!”
孙清沐、苏义、子车世沉默的不开口。
连苏义都知道,现在若想独占皇上是多难的事,吃醋这戏码已经不适合海晏河清的焰国了,皇上在众臣心里已是九五之尊,不给九五之尊找妃侍就是大逆不道,这还不是最令他们不防备的,而是『摸』不准那些人,想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招数让皇上来个‘偶遇’‘夜见’什么的,反而防不胜防。
沈飞见他们都不说话,也知道这几个人想装贤惠,可贤惠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他们会越来不新鲜,新人早晚会越过他们,就算那些人好控制,可有了孩子后呢,到时候他们怂恿孩子争储还是好的,就怕皇上先被不争气的兔崽子气死!
沈飞觉得说到底还要一劳永逸,让焰国群臣再也不敢提给皇上纳侍的事:“你们觉的骆曦冥怎么样?”
孙清沐、苏义、子车世瞬间惊讶的看向他,仿佛他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沈飞安之若素,让人自行惭愧的容颜此刻庄重严肃,凌厉的气势反而与二殿下骂人时相似:“这两年,我们一直不去想鹰国那位,皇上那夜的话也尽量不提,但那些人才是心腹大患,皇上定要娶一个永保焰国基业,齐皇人虽正义,可手段狠辣,鹰风流痴情,但骄纵,他若是进了宫,必分你我等人的恩宠,他现在又是鹰皇,武功高过我们,他如果想霸着皇上,你我一点胜算也没有。
骆曦冥则不同,看他那晚的表现,他是内敛的人,所求不多,何况,玉带之主,常年有任务要出,他不见得经常有时间在盛都,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比另两个更有说服力,我们不是还有一个男后的位置空着,给了他,看谁还敢再给皇上广选男侍。”
几人闻言沉默了,骆曦冥是他们谁也不愿提起的隐伤,那种能为力的差距,皇上面对他们时,帮不上忙的打击,让自喻傲气的他们一次次受挫!
子车世沉默了好一会后,缓慢的开口:“骆主的确是真豪杰,且能震住齐皇和鹰皇,皇上对其也不是情,若是能让骆主跟了皇上,对皇上百利。”
“可鹰皇之事……”鹰皇很得骆主宠爱,骆主不会抢他弟弟的女子,两年前不曾,现在更不会,为了避嫌骆主这两年除了一次必要的事与皇上通信一封,并未与皇上联系过,恐怕……
苏义左右看看他们不吭声,这么高难度的事,他还是当他的弄臣,让脑子最好用的人想去吧,谨防拍错了马屁,让那三变态把他烤了。
子车世看眼孙清沐。
孙清沐看眼子车世。
两人心里都有了主意,只是……非君子所为……
孙清沐先把这件事放下:“惊蛰当日,皇后陪皇上祭祖,苏义,沈飞耕路回来,立即到职,盛都的安全你们两个用点心,去年做的不错,今年保持,着时候谁若被文官参一本皇上选妃就得提前了,世身体不好,耕路后回来再休息如何?”孙清沐看向子车世。
子车世恭手道:“多谢。”
沈飞见这两老狐狸,似乎达成了某种需要犹豫的默契,也不急着开口,把骆曦冥拉进来他还有另一层考虑,身在他们的位置,玉带代表了什么极其恐怖,若是皇上能掌握它的主人,哪怕两年,焰国也能再在国力上跃上一个台阶。
苏义见事情敲定,赶紧重申:“我不穿那套衣服!”别以为他忘了。
沈飞道:“那你穿去年的,显得你标新立异,与众不同,说不定又有大胆的小姑娘往你身上扔丝帕!”
苏义听沈飞提他去年的囧事,心头激愤,因为那天后皇上还笑了他一个月,就说人善被人欺,今晚他就去截了皇上:“老二!快来看你爹!你爹给你做了艘航空母舰!”
孙清沐失笑:“你要真把二殿下喊来!他该吵着跟去了。”
沈飞闻言,眼里顿时有了光彩,对呀。如此荣耀的事,为什么不让他儿子去。
孙清沐赶紧让他打住:“睦王爷有睦王爷的事,你别想了,衣服不好回去改!惊蛰当日,派人看好二殿下,沈飞你平日约束着点他,虽然皇上不说什么,但二殿下身为皇嗣就该有皇嗣的尊贵,你看你天天教他爬树偷懒,哪有皇嗣的样子。”
“是,下官谨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
惊蛰日,皇家仪仗整装待发,上万禁卫军,两万新军早已驻守在仪仗要经过的大道上,包围之外人山人海,挤的密不透风。
深黄的龙纹旗帜随风展舞,烈烈风中一片盎然,庞大的仪仗队在钦天监算出的吉时踏出第一步。顿时锣鼓喧天、彩带翻天,歌舞、乐曲,赞颂、祈福,带着虔诚的祈祷,向春日之地出发。
惊蛰,农业放在第一位,皇上亲自下地耕作,所谓:“农,天下之本也,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其令郡国务劝农桑,益种树,可得衣食物。”
皇上厚爱土地,开启地蕴之势,恩泽生活在上的子民,生长茁壮的作为、厚养一切可食之物。
周天身着厚重的祭祀正服,金边神纹的暗『色』庄重衣饰充满诡异的妖异之气,穿在肌肤白皙,保养有佳的周天身上添了一抹高贵的神灵之感。
周天所到之处,子民一片跪拜一声,相比以前出行人问津的争相逃窜的场面,如今的焰国才算之为国。
郊外的寒风刺骨,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一片新出土的嫩绿映入周天的视野,使之瞬间心情舒畅,周天牵了皇后的手下撵,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天寒,地上还有霜雪,小心一点。”
“多谢皇上,妾身记得!”
远远聚在隆间外围的子民,叩拜国母,这位承载了焰国子民数期望的女子,这些年越发受人爱戴,不为别的,凭她育有大殿下,且能在男妃众多的皇上心中保有多年的情分,以令人敬重。
孙清沐、苏义、沈飞、子车世紧随其后。
漠千叶跟在最尾,并不是孙清沐把她放在后面,而是漠千叶觉的这个位置不被人注意,且容易偷懒,孙清沐历年都依了她,今年自然不会例外。
漠千叶走在人群最后面,浓眉星目,目光深远,她表情郑重,看似随意,若是细观则看出她隐没与众多侍从中,不慎明显。
段敬宸、辛一忍跟在最后,这些年,他们除了在正式场合『露』面,其他时间不参与任何皇家活动。
此刻段敬宸跟辛一忍融入在随行的众人中,比漠千叶还不起眼。
队伍在绿油油的郊外停下,众人的目光均被皇上和皇后吸引,段敬宸却注意到漠千叶面表情往后面挪了挪。
段敬宸单手稳妥的执着神牌,左手悄悄捅捅一旁的辛一忍:“看到没,我就说她有问题?按理说她是漠国公主谁会注意她在哪里,她却欲盖弥彰,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辛一忍认真的看着前方,随时准备进行叩拜的节礼,可等待的时间漫长,皇上和皇后还未耕织:“『乱』说什么,公主是女儿家,在军营中屡有建树,你莫『乱』说惹恼了她,她让皇上再关你。”
段敬宸不以为意:“我可没『乱』说,这几年她以男儿身混迹军营,军中好男儿数,她就没一个心动的?”段敬宸神秘的看眼辛一忍:“你跟她一个部门,跟我说说她平时跟谁最要好。”
辛一忍闻言依稀想起军营中传她与米謓默来往颇密,他也好多次撞见他们两人在一起,开始是漠千叶教导还是新人的米謓默,后来就是米謓默与漠千叶一起探讨军中局势,三年前助战天威国,听说米謓默好似救过千叶公主。
“别『乱』说!千叶公主不是那样的人。”千叶公主名声受损,若他再嚼舌根对她来说是雪上加霜。
段敬宸看着前面目不斜视辛一忍,见第一排还没动静,想着下耕才开始,便道:“说你不懂你还装,千叶公主虽然是皇上的妃子,但皇上希望她过的开心,再说千叶公主也是情场老手,又有咱们皇上当表率,她会畏惧闲言碎语!”
“那有些话,也不是我们该说的。”辛一忍到底年幼,在宫内被苏义、段敬宸保护的很好,军营里黑胡对他颇多照顾,并不如段敬宸看的深远。
段敬宸懒得再搭理他:“好,好,你是皇上好嫔妾,是公主的解语花,你就替她瞒着吧!等闹出什么难听的事来,皇上还能白捡一个孩子,多好。”
辛一忍被段敬宸说的心中一阵不安,偷偷的看了眼前方的漠千叶,心想,不会吧,公主『性』格虽然偏执可不像『乱』来的人。
“别看了,小心明天你暗恋千叶贵妃的谣言漫天飞。”
——跪!一叩首,风调雨顺国泰安康,四海升平五谷丰登;跪!叩首——神龙出谷腾飞万里,土坡束缚孕养五内;跪!——
六叩首后,如龙的队伍起,前行一步,继续未完的九十九叩。
段敬宸起身再跪:“你等着吧,不出两年绝对出事。”
“跪神呢,你心诚点,触怒了神灵,降灾祸于百姓。”
段敬宸见鬼的瞥他一眼,圣贤书读傻了吧,唉,这小子,如今也会一本正经的顶嘴了,不如当年乖巧。
皇家圈禁的范围外,人山人海,随着陆公公浑厚有力的声响,虔诚的子民也跟着叩拜。
不起眼的人群中,跪着一些不起眼的人,平凡的长相执着的穿着酷爱的锦衣,身架甚至撑不起身上修长华丽的衣物。
他跪在整个人罩在黑衣中的女孩身边,随着跪拜声叩首:“省心了吧,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你,良人入宫,独留你念着昔日情分,你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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