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有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随宇而安
寡人有疾
作者:随宇而安
<> 寡人有疾结局是什么寡人有疾的作者是随宇而安,刘相思是的主角,全文讲述了世人都道刘相思是一个淫君,可她不过是十三岁那年多看了某人几眼,却被另一人误会,还以为她要将他纳入后宫,为保清白他纵身跳入池水中。而她也从此担了这淫君的称号。她一直怵他裴铮,可是不知何时心悦于他。 据说,寡人是个淫君。 顾名思义,就是荒淫无道的君主。 这话寡人活了十八年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又一次听到,仍是惆怅得很。 小路子义愤填膺,作势欲起。“陛下,那些人太猖狂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非议君上,让小的去将他们拿下” 我无奈地摆摆手,扯出一丝看似不甚在意其实还是有点内伤的大度微笑。 “罢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让他们说去吧,寡人无愧于心就是了。”说罢垂下头,别过脸,看向窗外的街道,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自我安慰道,“昔日邹忌劝齐桓公纳谏,曰能帮谤讥于市朝,而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以此说来,外间那些谤讥寡人的,也该受赏。这样吧,小路子你去跟茶馆老板说,今日的茶钱都由我们付了。”
第1章 谣言
第1章 谣言
据说,寡人是个y君。
顾名思义,就是荒y无道的君主。
这话寡人活了十八年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又一次听到,仍是惆怅得很。
小路子义愤填膺,作势yu起。“陛下,那些人太猖狂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非议君上,让小的去将他们拿下”
我无奈地摆摆手,扯出一丝看似不甚在意其实还是有点内伤的大度微笑。
“罢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让他们说去吧,寡人无愧于心就是了。”说罢垂下头,别过脸,看向窗外的街道,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自我安w道,“昔日邹忌劝齐桓公纳谏,曰能帮谤讥于市朝,而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以此说来,外间那些谤讥寡人的,也该受赏。这样吧,小路子你去跟茶馆老板说,今日的茶钱都由我们付了。”
小路子怜悯地看了我一眼,道了声喏,出了门去。
门一打开,那些声音瞬间放大了数倍风涌进来。
“所以说啊,龙生龙凤生凤,明德陛下是个明君不错,不过将满朝文武凡有点姿se的青年才俊都纳入自己后宫也是不假,你们说当今圣上还能是个吃素的”一男子高声笑说。
人活着,难免为声名所累。
我活着,却是为母亲的声名所累。
她身为陈国第十八任nv皇,有五个夫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她不知低调,给五个夫婿都封了官摆朝堂上去,旁人不知内情,却只道她是将朝堂上有姿se的才俊都揽上龙床了,纷纷谴责她有辱斯文。
其实那也是她的事,又与我何g偏偏还有一群人附和。
“就是就是。五年前,咱圣上才十三岁是吧,琼林宴上就将探花郎b得跳太清池以求清白。bjbj未遂寡人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头扯着衣袖,刹那间有些无语凝噎。
想当年,寡人豆蔻年华,天真少nv,那探花郎二八少年,芝兰玉树,寡人心未动手未动不过眼p一抬,那俊俏少年便举身赴清池了寡人连他长相如何都未曾看清,离他也有十步之遥,大庭广众之下,这bj之说也未免太怪力乱神了。
“如今朝中才俊,当属裴相苏卿,你们说,陛下会朝哪个下手”
然后便是龌龊的笑声
所幸小路子拦得及时,没让我听到后面不堪入耳的猜测。
难得微f出访一趟,想听听民间疾苦,谁知听到的却尽是这般荒唐鬼话,想来我大陈的百姓在寡人治下都幸福得很
小路子回来后将门带上,弯腰问道:“陛下,这地方三教九流,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我忧郁地点点头,起了身来,跟在小路子后面从偏门出茶馆,回到南门大街上。
正是午后光景,太y半倚在崇德宫上方,影子拖出短短一截,因是春末时分,天气回暖,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穿着五颜六se的春衫,一看那花俏的款式便知是出自我母亲之手。
我大陈繁华属帝都,帝都繁华又属南门大街。南门大街直达宫门,大臣们上朝都要经过此处,五里长街,人行人道,车行车道,井然有序。街道两旁开满了店铺,是帝都出了名的销金窟。南门大街中段左拐,过了通天桥却是另一番景象。
安静。
一种沉稳低调的奢华,不动声se的高贵。
通天桥这边的白衣巷虽然只有短短三里,却住满了当朝权贵,四品以下官员皆没有资格住在此处。
也是,五品官员谁受得了左边住着当朝丞相对面住着铁面国师。
到了国师府门口,小路子上前拍了拍门,立刻便有人应门了。“谁啊”那人开了门,狐疑地打量了我们两人,目光从我面上扫了一眼,顿时呆住了。“陛、陛下”
我微笑点头,“听说国师卧病在床,寡人特来探视。”
不愧是国师府的下人,看到是寡人亲临也没吓得方寸尽失,稍稍定了心神便弓着身子把我们领了进去。
“老国师是得了什么病”我问那小厮道。
“回陛下,国师大人感染了风寒,太医嘱咐要多休息两日。”那人恭恭敬敬答道。
“我这是微fs访,你们无需拘谨。国师既然身子不适,就不用出来迎接了,带我去看看他就是。”
第2章 忠臣
第2章 忠臣
国师也近七十高龄了,四朝元老,德高望重,将一生都献给了大陈江山,母亲退位前便对我说过,待国师要如祖父一般尊重,祖父病重,我这当孙nv的自然要来问候一番。
早已有人先去通知了国师,我到的时候国师已和衣起身,方要拜倒,便被我双手托住。
“国师带病在身,不必多礼看座,看座”
后面小厮机灵地铺上软垫扶国师坐下。
我细细看了国师j眼,心中慨叹岁月c人老,记忆中,他还吹胡子瞪眼睛罚我抄着四书五经,谁知一转眼我长大了,他也衰老到这般地步了。或许也有还在病中的原因,但看他面se苍h,手也微抖的模样,只怕也是到了离休的时候了。
就因为他一心为国,从未为自己考量过,这话我才始终说不出口,怕说出口了,反而激怒他。
“陛下日理万机,来探望老臣,老臣不胜惶恐”国师激动地说了一句,喘了两口气,又问,“陛下,奏章都批完了吗”
呃
我有些不自在地笑笑。“国师染病,应安心休养,朝中诸事先放一放,不急不急”
“不急”方才还有些浑浊的老眼这时陡然瞪了起来。“陛下怎可如此说北方春旱未过,南方又有大水,这些事如何能不急京杭漕运修缮费用亏空八十万两白银,赈灾粮c未能及时到位,责任未究,公款也没追回,这也不急陛下,老臣年事已高,不能时刻辅佐陛下左右,但明德陛下将您托付给老臣,老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果为了探视老臣而耽误国家大事,那老臣百死难辞其咎老臣,老臣”说着左右张望一下,认定了门柱,起身就要撞柱子
“快拦住”我吓得跳了起来,下人急忙围了上来把他拉回座位上,我哀叹了口气,站定了身子走到他跟前,低头认错。“国师说得是,是寡人疏忽了。事有轻重缓急,大事急事寡人自然不敢贻误。春旱已发了粮c赈灾,又让工部派了人去兴修水利。南方洪涝也已派了官吏去堪灾救灾。
漕运亏空一案,廷尉府正在审理,粮c暂时改由陆路运输,漕政改革之事,j由内阁c拟章听我将事情一一解释一番,国师的脸se这才缓和下来,满意地点点头,微笑道:“陛下勤政ai民,乃百姓之福,大陈之福。”
“哪里哪里,这也是为君本分。”我也客套地谦虚一下。
国师上下打量我两眼本来作为一个臣子,如此打量君上实属不敬,但他看我那眼神就像看着外孙nv,我心头一暖,也不会多计较什么。
“这一转眼,陛下也已十八了吧”国师欣w地看着我,“如今的陛下,终于可以独当一面,老臣也能安心去见大陈列祖列宗了。只是在老臣去见列祖列宗之前,还有一个未完心愿,希望陛下成全。”
我心里瘆得慌,忙道:“国师的心愿,寡人自当满足,只是别说不吉利的话。”
国师叹了口气,缓缓道:“陛下已是双九年华,后宫却仍然空虚。儒家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天下已平,陛下却尚未成家,六宫无主,则yy失衡,乾坤不正,怕会危及社稷。陛下为万民表率,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行差踏错。”
我早该想到,会是这一件事
讷讷住了口,收回手负到身后,我踱步到门口,背对着众人。
“国师所言极是,寡人也明白其中道理。只是良缘难觅”
我姓刘,名相思,从我十三岁那年登基为陈国第十九任nv皇开始,就注定了是“寡人”。
当皇帝,不是“孤家”,就是“寡人”。
我大陈有过一段内外j困的日子,但自从我的母亲登基后,对外平乱,对内革新,到了我接手之时,已是一派升平景象。北方凉国退避三千里,年年纳贡,南方闽越俯首称臣,归入版图,朝中百官忠心耿耿,贤能辈出,才俊不少。
只是有一点不尽如人心,凡是贤臣、能臣,皆怕与圣上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被史官大笔一挥,打上佞臣的名号,能力再强,最后也免不了落个以se侍君的不良记录。
想崇光元年那届科举的一甲进士,因出了探花郎那出闹剧,自此以后,但凡想在政事上有所作为的莫不蓄起长须明志,到后来因有长须的人多了,没长须的便成了异类,仿佛是有心要攀龙附凤一般,难免的受了长须党的歧视,为表清白,结果满朝文武都蓄起了长须只除了百姓口中的“裴相苏卿”。
第3章 相思
第3章 相思
“陛下此言差矣。”国师反驳我说,“陛下有传承皇室血脉之责,岂能顾念儿nvs情老臣没j年好活的了,无论如何,一定要为陛下将此事办妥,方不负明德陛下所托”
有句话在我心头翻来覆去了许久,我嘴唇动了j下,终于还是没勇气说出口,只有叹了口气,一挥袖道:“罢了。此事他日再议。”
身为nv皇,也有万千痛苦难以对人说。
男人娶q,可以娶贤、娶美,寡人择婿,却不能只看外表。一个徒有其表的男人,纵然有倾城之se,时间久了也会看腻。但是有才能有才华的男子,多半有些清高,又有谁愿意入宫门,活在nv人名下,埋没一生
我母亲能有世间难觅的五个男人相伴一生,那是她的福气,我却不是她。
我郁郁寡欢地从国师处离开,走到中庭便远远看到回廊那边闪过一抹墨兰,不由站定了,看着那抹墨兰穿过回廊,走到我跟前停下。
“陛下金安,微臣有失远迎。”来人微笑着见了个礼,虽是请罪,却是不卑不亢。
我亦微笑以对。“看苏御史行se匆匆,似乎是有要事在身”
“回陛下,漕银亏空一案又有新进展,微臣正要前往廷尉府。”
我点头道:“今日旬休,也难为苏御史仍为公事c劳。寡人正好出得宫门,便与你一同去廷尉府看看。”
他微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恢复常态,点头道:“是,陛下请。”
我与他一同朝外走去,随意道:“既在宫外,你也不必拘谨。我不以寡人自称,你也不必一口一个陛下。”
他虽也答了一声是,也没有再称呼我“陛下”,却同样也没有说出我想听的那两个字。我希望他唤我的名字。
累世公卿之家,书香门第之后,国师的得意传人苏焕卿。
十三岁那年的琼林宴上,隔着无数青年才俊,我却只看到了太清池那畔的一抹淡绿剪影,方知何为真正的芝兰玉树。
苏昀,字焕卿。
满朝文武都蓄起了长须,他却不甚在意,笑曰:“心中无鬼,何必白日贴符苏家家训,不结朋党,即便是长须党。诸位雅兴,恕苏某不能相陪了。”说毕摇头浅笑离开,留下一群脸se不善的长须党人。
年少扬名,十八岁高中状元。有人说他君子端方,温润如玉,有人说他孤高自傲,目下无尘,可在我看来,那都不是我心目中的苏焕卿。我心目中的苏焕卿,是我十岁那年,陪我在太学府外罚站的那个少年。
国师说,陛下该成家,该立凤君。
我只想问一句,可否立焕卿
焕卿,相思
若能听他唤我一声相思,那该多好。
廷尉府离国师府不远,但因赶时间,便派了两顶软轿出来,不过p刻穿过长街便到了廷尉府,一下轿,看到停在我们前方的马车,我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妙。
苏昀亦是眉头一皱,回头向我看来,用眼神请示我。
我既怕里面那个人,又喜欢外面这个人,既不想见里面那个人,又舍不得离开外面这个人罢了罢了,我y着头p笑道:“今日真是巧了,打了商量似的都来了廷尉府。”说着先提步进去,苏昀跟在我右后方道:“是因为这里有值得来的好处。”
于他而言,好处是漕银亏空案的证据。
于我而言,好处是他也在这里。于裴铮而言,好处又是什么
目光在接触到堂上那人似笑非笑的凤眸时,膝弯如有所觉似的麻了一下,让我j乎向前扑倒。
凤眸的主人今日一身紫黑直裰,紫se尊贵,黑se庄重,满朝俊才说少不少,但也只有他一人能完美诠释这两种颜se背后的含义,让人知道何为当朝一品
见我和苏昀进来,那人手中一柄玉骨扇就半合起来,颇有节奏感地轻敲着左手掌心,那一下下倒像是敲在我心头,让我心跳猛地沉重起来这人我是知道一点的,算计人的时候未必敲扇子,但敲扇子的时候定然在算计着人。
我强壮镇定装出一个“帝王式”高高在上的淡定微笑,“裴相也在这里真是巧啊。”
“是巧啊。”那边不冷不热,不卑不亢回了三个字,俊美得有丝邪气的笑容让我不寒而栗。这人明明是白衣出身,却比苏昀还多了三分浑然天成的贵气果然是穷奢极yu的j臣、贪官
裴铮见我和苏昀同来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事实上,我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任何事情表现出惊讶之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陛下。”裴铮坐在内堂上首,此时缓缓踱到我跟前,行了个礼。“陛下今日怎么得了空来廷尉府视察”
第4章 暗斗
第4章 暗斗
我g笑一声道:“听说漕银亏空一案有了新进展,证人已然落,寡人便跟来看看。”
“跟”裴铮眉梢一挑,目光从我面上滑过,扫了苏昀一眼,客套笑道,“原来是去了苏御史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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