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作者:SY
羲旸君—alpha? ? ?羲月君—ega春秋背景(架空),带有一部分神话色彩。非1v1,cp混乱(重点),大约是六个人的故事,群像。九洲第一美人璆苏王姬嫁往晋国,送嫁队伍途中被劫,璆苏被迫留在以荒淫闻名诸国的晋公子桓越封地.......桓huán,华表湵yǒu,古水名璆 qiú ,美玉不定期更新,但不会坑。免*费-首-发σ⒅yu.vp [σσ.vp]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一章王姬璆苏
传说神明造人之时,取太阳之火融于人体,为羲旸君;取月之华生羲月君。太阳神象征着力量与光明,月神象征着智慧和生命。有着阳之火和月之华的人类自然也受到神的恩赐,传承了一部分对应神明的属性。品阶越高的二君,血脉越是与始祖接近,神明赐予的力量也就更加强大。因此品阶高的二君,被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神明偏爱的人,所以高阶二君多生于贵族。奴隶和平民之中几乎不会出生高阶的二君,不仅如此,连羲旸羲月二君的出生也是极少的。
晋成侯二十二年,晋侯薨,嫡长子公子俞即位。按照礼制,新任国君需携财宝进贡朝见周天子,受天子册封方可成为正式的国君。
时年,恰逢各国诸侯朝贡周天子的贡年。宴会上,姬俞以五座城池,百车金银进贡周天子,并求娶王姬璆苏。王姬璆苏,乃当世第一美人,也是少有的高品阶羲月君,生母不详。璆苏并非自小生在王宫,而是五年前独身来到洛邑王宫,还未言明身世,老天子就已经泪流满面。这位征战一生的天子第一次失了仪态,踉跄地走到璆苏面前问道:“你母亲可好?”
璆苏眉目淡然,不卑不亢道:“娘亲尚好,此行受娘亲之令前来。”
老天子抚掌,点头连声道善,封璆苏为王姬,赐金银、府宅、食邑叁百户、奴隶侍者护卫各百人。璆苏的封赏,乃是王姬之最,就连一些宗室贵族都没有受过天子如此赏赐。
璆苏容貌清绝,皎皎似明月,泠泠如秋水。如此绝世美貌引得各国公侯垂青,多年来求娶之人络绎不绝,老天子全都一口拒绝。
去岁,老天子因多年征战旧疾复发,药石无医病逝。太子继位,为新周王,璆苏美貌,太子也觊觎,只是碍于其为庶妹,不敢明目张胆。
璆苏自老天子病逝后,深居府邸,璆苏身边亦有老天子为其挑选的高手护卫,且新王继位,权力交接之时,众人也无暇顾及一个只有美貌而无母族的王姬。
晋国国君竟然会用城池和金银求娶璆苏,这是诸侯乃至周天子都没有料到的,果真是小儿无知,被美色所迷惑。在座的人无不摇头嗤笑。
一个国家的疆土何等重要,晋国历经多代,才有如今的疆域,没想到这任国君竟然会用城池来换美人。
周天子虽然也觊觎璆苏的美貌,但是五座城池的诱惑,让他心动不已。老天子一生都在开疆拓土,虽然疆域大了,国力却日渐衰弱,诸侯强大,隐隐有凌驾天子之势,尤其是南方楚国,竟敢不尊周王室,自行称王,藐视礼法。晋国一直以来都是王室的肱骨,以一个王姬换取五座城池以及晋国的相依,百利无害。
不过一美人耳,哪里比得上疆土重要,周天子思索一番,允诺了姬俞的请求,并且还加封其爵位,册封姬俞为公爵。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四月芳菲将尽,只余荼蘼花盛开遍野。周王姬送嫁的队伍长长的蔓延开来,弯弯曲曲望不见尽头。队伍的最前方是一辆装饰华丽的车銮,几个身穿青铜铠甲的武士骑着骏马守卫四周。牛车驮着的货物以及仆从和奴隶跟随在车銮后面。队伍两旁满是身披盔甲,手持长戟的武士,他们的铠甲随着走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日暮西山时,一座青石筑成的城池出现在众人眼前,城墙耸立多年,高八丈,古朴而斑驳,青铜浇铸的城门上用篆体刻着“曲沃”两个大字。
进入曲沃,就进入了晋国国境。
曲沃城是晋公子桓越的封地,桓越是晋侯子嗣中唯一一位女羲旸君,妾室所生,在这个嫡庶分明的宗法制度时代,桓越并不受晋侯宠爱,所以桓越年少时就被送往楚国为质子。为质十年,在桓越成为上品阶的羲旸君后,晋侯才派人将她接回国。
虽是难得的上品羲旸君,但桓越却荒淫无德,品性为人不齿,竟在宫廷宴席上玷污了自己的妹妹。
乱伦丑事被揭发后,晋成侯大怒,将桓越驱逐出都城,赶回封地。
桓越带着零星侍从来到曲沃,或是没了顾及,她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在府邸豢养了十数美妾,整日寻欢作乐,不理政事。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二章公子何人
城门处人头涌动,人们都想来看看王姬究竟有多美,竟可以让国君用五座城池交换。
一队手持长矛,身穿铜甲的将士站在城门两侧,维护着秩序。车队缓缓通过城门,进入了曲沃城。璆苏乘坐的车驾驶过街道,停在了公子府前。府门前的甲士躬身行礼道:“请王姬入府。”
话音刚落,骑在马上的武士目光一凌,他是此次晋国护送王姬的将领高邑,听到甲士的话,他深深皱起眉头:“王姬乃君主之妻,岂可入住公子府邸?带我等去使臣馆。”
甲士直起身,看向他道:“曲沃贫瘠,无他国使臣前来,故没有使臣馆,望将军见谅。公子言,城中无合适住所,仅公子府内尚可住人,恐怠慢王姬,故请王姬暂住府中。”
的确,曲沃是晋国最贫瘠的城池之一,据说公子府还是桓越强掳城中百姓财粮所建。城中确实其他没有能够安顿王姬随嫁队伍的住所。迫于无奈,高邑同意了暂住在公子府中。只是在曲沃停留两日,待补给准备好,他们便继续前往翼城。如此想着,他翻身下马,领着车队进入府中。
甲士伸手拦住他,道:“请将军卸剑。”高邑闻言扫他一眼,沉着脸解下腰间的配剑,扔给这名甲士后,迈步走进了府中。
护卫的将士都解下兵器后,马车缓缓的行驶起来,绕过几个宅院才在一间前面停下。有侍人上前,俯身作凳,“请王姬下车。”
车上的侍女拉开帘子,扶着璆苏出了车架。眉目清冷,一身月白绸衣,似远山的雪,似云端的雾。璆苏之美,丹青难画,俗言难诉。
主院中,一个身穿黑红相间华服的年轻女子卧躺在席垫上,她头戴玉冠,竖起发髻,前额却散落着几缕发丝。外袍敞开着,露出细腻的脖颈,手中执起一杯青铜酒樽,一饮而尽,一双眼似桃夭,艳丽而迷离。
她饮着酒,余光瞧着台阶下随着笙乐声起舞的美貌女子,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强大的羲旸君的气息。
毫无疑问,这个女子就是曲沃城的主人公子桓越。
桓越放下酒樽,起身走下台阶,她走到领舞的舞姬面前,扣着舞姬的手腕,拉向自己。舞姬轻呼一声,跌入桓越怀中。
桓越轻笑着,勾起舞姬的下颌,缓缓靠近她,低声说道:“今日你侍寝,如何?”
舞姬被她的气息包裹着,垂下眼眸,攀住桓越的肩,她嘤咛一声,柔声道:“愿公子疼惜。”
桓越低头吻住舞姬的唇,含在嘴中品尝着香甜。舞姬在她的亲吻中逐渐软了身子,不知何时,其他舞女也退出了房间。桓越抱着她走到席塌上,身子压了上去,手顺着舞姬的衣领进去,抚摸着柔软的绵乳,舞姬哼出细细的呻吟,“公子....公子....”
桓越的手离开胸前,正要下移之时。门却被人推开,来人逆着光,看不清面容。看到房间内的香艳场景后,来人偏过头去,视线看向他处。清亮的女子声音道:“公主疾症犯了。”
桓越听到后,停下动作,目光微冷,而后她对着舞姬柔声说道:“今日作罢,明日再唤你前来。”说完,她就起身,整理好衣袍,径直走了出去。
桓越离去后,那人向前几步,这才显出她的身形面容,她也同桓越一般梳着发髻,身着水蓝色长袍束着腰,负手背于身后,似松似竹。
若是女子生为羲旸君才束发戴冠,可见来人也是一位羲旸君。
她迈步走到舞姬身前,伸手替舞姬拉好衣襟,目光温柔无歧念。“子鄞带姑娘去萱阁,可好?”
舞姬捏着衣角,抬眸看她,问道:“先生是何人?”
子鄞侧头,微微一笑道:“公子门下一食客耳。”
当世,食客一般为士族,虽在贵族中属末等,到底比自己身份尊贵,舞姬起身行礼,“妾见过先生。”
“姑娘随我来。”子鄞在前方领路,手依旧负于身后。舞姬看着她的背影,仪态端庄。思忖道:子鄞先生不似食客,更像是一位贵公子,但她却又没有诸侯公子那般的傲慢。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三章庭下情事
庭院中月光如同溪水一般清亮透彻,松柏与竹子的影子纵横交错,虫鸣声声,为这月夜增添了些许生机。璆苏屏退侍人,闲庭信步,独自一人走在府中的院落间。她神色淡淡,绝色的容貌在这月光下,衬得她像天上仙人一般,无意降临在这凡尘。
这诺大的公子府却并无甲士巡逻,也无一人阻拦璆苏四处走动。渐圆的月从云雾中钻出,越发明亮了,璆苏轻抬眸子,看着夜空,月又快圆了,她眼中罕见的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只一瞬,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
走到一处小径,小径通幽,两旁竹林摇曳,风吹飒飒声,见前方幽暗,璆苏欲寻他路。这时,几声旖旎的声音越过竹林飘到她的耳中,璆苏离去的动作停顿了须臾。就在她停顿的这片刻,林中交欢的气引也蔓延开来,辛夷与杜若的两种香气缠绵在一起。
暧昧的气息萦绕在璆苏身旁,她眸色不变,仿若不知这情事,脚步轻移,绕过竹林打算离去。不料转过竹林,她却看见了正在行事的两人。
身穿黑色常服的桓越坐在亭子中央的石凳上,另一名女子被她抱在怀中,只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衣,莹白的双腿紧紧缠绕在桓越的腰间。
女子埋首在桓越的肩上,及腰的发随着桓越挺动腰胯的动作在空中飞舞着。
夜风夹杂着几句若隐若现的狎语。
“阿姐....嗯....慢些......瑆儿吃不下了.......”
“咬得这么紧,哪里吃不下,嗯?”
“嗯....哼~阿姐....坏心.....”
原本沉浸在情欲的桓越,突然眼神清明了些,察觉到璆苏的气息,她转头看了过来。看到不远处的璆苏后,她伸手拉过外衣盖住瑆姬裸露的肌肤。只见她低头在瑆姬耳边说了什么,用力挺动了一下腰身。
听见姐姐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瑆姬的脸瞬间红了,柔柔的唤了声阿姐,别这样,接着便被桓越弄进了最深处,瑆姬娇吟出声,绷直娇躯,泄了身。
把尚在余韵中瑆姬抱在怀里,桓越扭头看过去,那双如同桃夭的眼中盛满了欲,她看见璆苏,蓦的,勾起一个笑容,邪肆又放荡。
璆苏见到眼前香艳的景象,神色淡淡,视之无物。她垂下眼眸,避开桓越的视线,转身离去了。
身后,桓越轻笑一声,“王姬之美,果真天下无双。” 这声低语随即消散在空中。
等璆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瑆姬才从桓越怀中抬起头,一张美丽的脸上是懵懂青涩的,虽被情欲沾染,瑆姬的眼神却仍似洁白无瑕的山中杜若,单纯无害。
桓越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瑆儿可还难受?”
瑆姬眨了眨水润的眼睛,摇摇头,“有阿姐疼,瑆儿不难受。”
桓越被瑆姬乖巧的模样可爱到,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瑆儿真乖。”
瑆姬羞涩的侧过头,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圆溜的眼眸好奇地看着桓越,问道:“阿姐,璆苏王姬真的美若月神吗?”
“阿姐没有见过月神的模样,不知道王姬是否真同月神一般美貌。但王姬容貌绝世,此言不虚。”桓越促狭道:“方才王姬不是在瑆儿面前吗,瑆儿未看见?”
提起刚才的事,瑆姬白皙的脸上又泛起红晕,“阿姐又在捉弄瑆儿。”
桓越低笑出声:“王姬还会在府中待一日,不如明日瑆儿替阿姐招待王姬可好?”
瑆姬颔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眼角弯弯,“诺!”
桓越见她这幅如同小孩子得到糖果的欢乐模样,无奈摇摇头:“你这个好颜色的小丫头。”
翌日,璆苏坐在房内看着手中的竹简。门框边探出一双清净圆溜的双眸,璆苏抬眸看向门外的来人,来人惊了一下,缩回去将自己藏在门后,须臾功夫又探出头来,直直与璆苏的视线对上。
璆苏放下竹简,开口道:“君请进。”
门外的人显出身形,少女端着一盘物什走了进来。她穿着鹅黄的绸衣,走到璆苏一旁向她行礼。语音糯糯,“瑆儿见过璆苏王姬。”
璆苏抬手轻扶,“瑆公主不必多礼,请坐。”
瑆姬弯了弯眼眸,坐在璆苏对面,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璆苏,“璆苏姐姐,阿姐让瑆儿好好招待王姬。瑆儿想了好久,也想不出合适的。于是瑆儿将最喜欢的糕点,特地给璆苏姐姐带来,姐姐尝尝。”
璆苏看着瑆姬满是期待的神色,鬼使神差的捏起了一块自己本不喜爱的吃食,轻咬一小口。瑆姬双手托腮,笑得眯起眼眸,“璆苏姐姐真好看,是瑆儿见过的,除了阿姐,子鄞姐姐,湵姐姐以外最好看的。”
璆苏端起一杯水抿了一口,散去口中的甜腻。听见瑆姬的赞美之语,淡然道,“瑆公主谬赞,不过皮囊罢了。”
瑆姬听罢,皱皱鼻头,瞪大美眸道:“瑆儿没有说谎,璆苏姐姐真的是瑆儿见过的最好看的羲月女子呢。”
见瑆姬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一脸认真解释的模样。璆苏一愣,随后莞尔一笑,这一笑如同昙花绽放般,惊艳却短暂。
瑆姬亦被璆苏的笑惊艳愣怔,回过神来后竟红着脸跑了出去。
璆苏见状抿了抿唇,收回了目光。
这位晋国公主的眼神透澈,足见是一位心性纯良之人。举止天真烂漫,也不似被血亲乱伦之事困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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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脑洞,没有存稿,随缘更。
人物出场一半了,嘻嘻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四章遇险
两日时间眨眼便过,期间桓越一次面都不曾露过,倒是主院中的丝竹声从未停过。当世之下,诸侯崛起,各国图强,哪国诸侯及公子不是重人才养门客,偏这公子桓越府中多是美妾,门客寥寥无几,果真是不负她荒淫之名。
高邑骑在马上,面上透露出鄙夷,如此无才无德之人,妄为上品羲旸君。
听闻桓越回国之初,因她是上品阶的羲旸君的缘故,成侯还在她与公子俞之间犹豫选择谁立为世子,周朝以宗法礼制治国,爵位乃嫡长子继承,唯有神明偏爱的上品阶的庶子才能成为例外,可以被选择为继承人。
但当年桓越在宫宴上毫无忌惮地玷污自己的妹妹,这种无视人伦的人,如何能做国君。所以她被剥夺了继承人身份,被驱逐到曲沃这个偏僻贫瘠的地方。
到了城门口,一个额间绑着红绸带,身穿软甲,腰间配着一柄横刀的英气女子骑在马上,看到高邑过来,她朗声道:“我乃公子司戍,城外匪徒肆虐,奉令护送王姬十里。”
高邑见她只有一人一骑,言语中有些漫不经心:“只有你一人?”
女子左手握着刀柄,丝毫不在意高邑的轻视,“我一人足矣。”
“烦请司戍带路。”高邑抬手作势。
曲沃城外山林颇多,不似晋国其他疆域是平原地势,视野受阻,不熟悉地势的人,极易受到敌人的埋伏。
女子仿佛对这里了若指掌,带领着车队很快出了这片地势,路上并无匪徒劫道。经过一处石碑后,女子拉起缰绳,“十里已到,某回城复命,将军一路好走。”
说完女子扯住缰绳调转马头,御着马回去了。
一人的离去并不影响着车队前进。待延绵到的队伍全部出了山林之后,原本早已离去的女子却又出现在了山头之上。她骑在马上,俯视着下方的队伍。山风吹起她额间的发带,飞舞的红色就像鲜血一般。
忽见原本空旷的地上出现一群骑着黑牛,手持兵戈的人,他们包围了车队,瞬间冲杀到车队前。这批人身着麻衣,进攻队形毫无章法,拿着武器见人就杀。毫无疑问他们就是肆虐在曲沃城外的那群匪徒。
这群人之中并无属于羲旸君的气息,当然,若是羲旸君,多为贵族,也不必沦落到落草为寇的地步。
山下杀喊声震天,高邑见此情景抽出佩剑组织反攻,但对方来势汹汹,又是突袭,根本来不及给他时间下令,整个车队的人四处仓皇逃窜,强壮的牛群冲散了军队的阵型,骑在牛背的匪人们肆意收割着士兵们的生命。
厮杀不过一刻钟,送嫁的队伍就只剩下一百左右的甲士,他们全部围在王姬所乘的车架四周,眼见那队悍匪就要逼近。
这时,车帘从里被拉开,璆苏施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环顾四周,抬眸看向为首的麻衣男子,声音泠然,“君何所求?”
匪首男子直愣愣的看着璆苏,他毕生都未见过这般美貌的人,垂涎之色顿时显露,“哈哈哈哈,美人竟然问我等何所求?既然是匪,必定是求财,当然还要美人你了。”说完他猖狂大笑,其余众匪也跟着大笑起来。
高邑见状,怒声呵斥道:“放肆!尔等也敢不敬王姬!王姬乃是国君之妻,竖子贱民竟敢肖想!”
男子听到高邑呵斥的话语,不屑冷哼,“国君之妻又如何,今日我将你们都杀了,谁又知道是我劫了她。”说完,他就挥刀向高邑冲杀过来。
高邑乃是晋国第二高手,这种横冲直撞的招式他应付自如,游刃有余,交手不过十个回合,手中的剑就挑飞了男子的武器,划伤了他的腹部。
男子捂住腹部的伤口,脸色难看,没想到自己竟败得如此快,若不是他退得及时,这一剑会直接将他刺穿。此人留不得!男子冲着手下狠厉道:“给我杀了他们!”
众人一拥而上,兵戈相接。敌众我寡,甲士一个接一个倒下,最后竟只剩下高邑一人,纵使高邑武艺高强,也难敌数百人。
璆苏看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景象,眼中露出淡淡的悲怜之情,她对高邑说道:“高将军曾战于千军万马前而全身而退,相信以君之能,今日尚且可以脱身而去。”
高邑举着剑,咬牙道:“臣受国君之令要将王姬送到翼城,如今危亡之时,臣怎敢丢下王姬一人苟且独活。”
匪首男子听到他们的对话,怒道:“走什么走,今天除了美人你,一个都不能活!”
高邑举着剑牢牢将璆苏护在身后,此时他身上的甲衣已经被划破,鲜血濡湿了衣服,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地上。
匪徒拿着兵器冲上来的时候,高邑脸上是赴死的从容。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五章许是故人
鲜血喷涌而出,高邑终是倒在了地上。看着这片被鲜血沾满的土地,璆苏流露叹息之色。她启唇道:“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诸君皆大义之人。”
“一介武夫,美人何必悲伤,不如让我们好好疼你,哈哈哈哈。”匪首男子狞笑着向前,就在匪首男子将要碰到璆苏之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人纵马而来,她手持一柄横刀,额间的鲜红发带逆着风飘扬,鲜艳无比。御马挥刀,所行之处不留一人,就连那些黑牛也被砍伤,惊得四处乱跑。踩伤不少站在地面的匪人。
不过须臾,她就御马到了璆苏身旁,压低身子一把将璆苏拉上马背,绝尘而去。
这个变故发生时间极短,那女子不仅救走了璆苏,竟然伤了不少他的手下。匪首男子阴鸷看着离去的两人,恶狠狠道:“又是贵族!”。当世,只有贵族才能拥有马匹,而他们所骑的是牛,马与牛的速度如何能比,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
女子带着璆苏极速骑行半刻钟后,见身后那群匪人并没有追过来,这才放缓了速度。璆苏被她半搂在怀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气息。若不是璆苏五感通灵,这股近似于无的羲旸君气息恐怕感受不到。
女子扯住缰绳,翻身下马,垂下眼眸,向璆苏行礼道:“臣救驾来迟,王姬安好否?”
“无恙,君之恩,某无以为谢,敢问君之姓名。”
“臣无姓,名湵。”女子低下头颅,语气淡淡说道。
无姓之人,奴隶耳。可是羲旸君稀有而高贵,断然不会为奴隶。
“湵。”明明是一声普通的轻唤,湵却从中听出了缱绻而缠绵,她猛然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璆苏。
“可否带我回方才那地?”只见璆苏柔和的看着自己,语气认真。只是那眼中并非有自己想象中的熟悉。
只对视了一眼,湵就移开了视线,“王姬所想,臣自然是无不应。”
她上马后,将自己的身体与璆苏隔开一道微小的距离,对着璆苏低声道:“得罪了。”
璆苏微微摇头,表示不介意,“君过于拘礼,本就是璆苏有求于君,何谈得罪?”
听到璆苏的回答,湵凌了凌眼神,望着前方。璆苏的味道涌进她的鼻腔,湵的心狠狠的跳动着,她,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她的“神明”。
一路上,湵平稳的御着马,牢牢的将璆苏护在怀中,但身体却始终与璆苏的背隔着一段距离。快临近刚才遭围劫之地时,湵放慢了速度。她右手牵住缰绳,左手放在刀柄上,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确定匪人已经离去后,她才放心御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