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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SY
“此巫术能解否?”
“无解,至死方休。”
桓越睁开眼,眸色深沉。
她岂能不明白,瑆儿便是做了螣蛇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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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二十章良家女
桓越睁开眼,眸色深沉。
她岂能不明白,瑆儿便是做了螣蛇的载体。
眼中恨意翻滚。至死方休,何其歹毒!
瑆儿被施以巫术,被迫和自己交欢后,就必须时常得到她的抚慰。
此乃好计策啊,一石二鸟,不仅坐实桓越无视人伦的名声,还让她终生洗不掉这乱伦的污名。
无德之人无法做国君,这是永绝了桓越夺位之心。
晋成侯共生有五位公子,公子俞、襄皆是成侯夫人所生,余下叁位公子:成祈、傒、桓越皆由妾室所生。
成侯继位之初,晋国国力属中等,南方楚国独大。
为避楚国锋芒,晋国选择与比邻秦国联姻。成侯迎娶秦国宗室女,秦侯之妹芮嬴为妻,第二年芮嬴便诞下公子俞。
公子成祈之母为晋国执掌刑法的大夫之女令槐,令槐之父原是楚国旧臣,辅佐楚公子信。后来楚公子信争夺王位失败,被现任楚王杀害,令槐一族便举家出逃,流亡到了晋国,被晋侯重用。
与其他叁位公子母族尊贵显赫不同,公子傒与桓越的母亲都是舞伎出身。
成侯继位五年后,楚国攻郑。郑向周天子求援,周天子遂传令晋、虞二国出兵援郑。这一场战事打了叁年之久,最后以叁国之力艰难攻退楚国。
桓越的母亲便是成侯带兵援助郑国之时,郑侯送与晋侯的礼物之一。
成侯妻妾之间,芮嬴势大,独掌大权,其余妾室皆依附她而存,以令槐与之关系最为密切。
桓越回国之前,姬俞太子之位深根固柢,不可动摇。却不曾预料到一个质于他国十年之久的庶子竟然分化成了上品羲旸君,强势成为了热门继承人之一。
桓越回国后,一半卿族倒向了她,原因无二,上品阶的羲旸君是受到神灵眷顾的人,他们坚信桓越是上天选中要带领晋国走向强盛的人。
周以礼仪治国,看重人之德行。恶德之人,神所不依也。
这便是桓越后来被卿族背离甚至是唾弃的原因。
神明是正直的,岂会青睐一个无德之人。
————————————
楚巫......令槐........
那夜的叁个蒙面男子,为首的就是成祈。此人心胸狭隘,德行不端,分化成下品羲旸君后就十分嫉妒比他才能品阶高的人。
桓越分化成上品羲旸君回国后,成祈就将她视为眼中钉。后来桓越被放逐曲沃,成祈更加没有忌惮的派出刺客想要置她于死地。
十二次刺杀,恐怕一半都是成祈派出的,这背后,难免没有太子的纵容吧。
至于另一半,不知道是哪位兄长看她如此不顺眼。
桓越脸上挂着凉凉的笑意。
若非有湵的保护,恐怕她早就魂归诸神。
这个仇,她会一一报复回去的!
桓越从已经微凉的水中起身,掩去眼中的沉郁之色。恢复成平日的漫不经心的模样。
伺候在一旁的侍女见她从水中起来,上前为她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套上了光滑的绸衣。
桓越打量着眼前这个侍女,开口道:“孤见你有些眼生。”
侍女整理好桓越的腰带,退后半步,躬身道:“妾是前几日进府的舞伎,一直住在萱阁。久不见公子,妾今日特意前来服侍公子。”
桓越捏住女子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倒是有一双美目,桓越心中暗忖。
她将女子横抱起来,边走边道:“上次被打断,今日便如你意。”
女子靠在桓越胸前,柔声道:“求公子怜惜。”
桓越将她放在床榻上,扯掉她的腰带,将衣服全部往后褪去,摇摇欲坠地挂在肩头,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雪白饱满的乳儿。
桓越表情是偏冷的,还未从回忆里的情绪出来,她的动作有些粗鲁,失了往日的温柔。
女子被桓越的动作弄的惊呼一声,羞涩的别开脸,纤细的手臂收拢在胸前,想要挡住桓越的视线。
桓越见状嗤笑一声,拉开她想要遮掩的手臂,将那只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身,“为孤宽衣。”
女子羞红了脸,咬着唇,双手微微颤抖着解开桓越的腰带。只得任由她的目光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上逡巡。
桓越挑了眉头,握上那对饱满的胸乳,合拢揉捏。入手竟是细腻的触感,她彻底拉开女子的衣襟,手掌下滑,抚上同样细腻瘦弱的腰肢。
桓越将她压在床上,抚上女子的脖颈,眯着眼道,“这身段肌肤寻常人家尚不能养出来,何况是奴籍妓子。你是何人!”
女子看着桓越危险的神情,感受到脖颈上的手掌慢慢收紧,垂下眸子,轻声道:“妾本非奴籍,是良家女子。”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二十一章卜卦
桓越手掌上移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继续说。”
女子对上桓越的眼睛,眨了眨眼,娓娓道来原委:“妾的祖父是梁国的卜官。十一年前,宋国吞并了梁国的土地,祖父在宋国军队攻入梁都前一日,带着妾逃出。宋人对我们紧追不舍,无奈祖父只得带我四处逃亡。摆脱追兵后,祖父便带我来的了曲沃,因曲沃地广人稀,无人识得我与祖父,于是我们就在此地长住下。
四年前,曲沃洪涝,粮食匮乏,百姓食不果腹。我与祖父几乎饿死街头,是公子给了曲沃百姓粮食,让妾与祖父得以苟活。曲沃土地贫瘠,所种粟谷收成甚少,百姓尚且不能以此得活,何况还需缴纳赋税。
公子仁义,不仅免了全城叁年赋税,还教我们如何种出高产量的粟谷。
祖父说,若恩不报,胡不遄死。
为报公子的恩义,妾便进府以身服侍公子。”
桓越听后仍没有放开扣住女子脖颈的手掌,问道:“你的祖父是哪一位卜官?”
“祖父名讳姒蔺。”
桓越听到有些惊讶,梁国卜师姒蔺素有神卜之名,这等奇人难怪宋人穷追不舍。梁国被吞并后,姒蔺就失了踪迹,竟没想到隐姓埋名来了晋国。
她仔细打量身下这个女子,似乎忆起了那年她初到曲沃,便有一个胆大的少女拦截她的马车,祈求她赠与她些吃食,仔细瞧来两人的眉眼确有些八九分相似。
桓越松开了手掌,心中是信了一半女子的话。她撑在女子的上方,手指若有若无的摩挲女子的脸颊,“你唤何名,若你入府,你的祖父何人照顾?”
女子表情似有忧伤,“妾名燕姒,祖父已于去年仙逝。妾为祖父守孝后便来了公子府中。”
桓越听闻姒蔺已经逝世后,心中有些遗憾,这般奇人未及见上一面确属憾事。
燕姒继续道:“祖父临终前曾为公子卜上一卦,卦言祖父写在锦帛上。妾将之藏在了萱阁住所。”
桓越挑了挑眉,没料到姒蔺竟给自己留了卦言。虽是好奇,不过她也不急于看,压低身子,于燕姒鼻息相闻。
燕姒被她的动作弄得羞涩,双手抵在桓越的胸前,眼睫颤抖偏过头,低声道:“公子......”
桓越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低声笑了笑:“不是来侍奉我的吗,怎看似不愿?”
不等燕姒回答,桓越继续道:“难不成是心中有人?”
燕姒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垂下眼睫,“没有人,妾是愿意侍奉公子的。”
桓越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扯过被子盖住燕姒光裸的上身,起身下了床,“孤不喜强迫,若你非甘愿,亦或有爱慕之人,孤可放你离去。世道艰难,你一孤身女子易遭灾祸,若你不嫌弃,这公子府亦可常住,侍奉之事就不必了。”
燕姒拢着被子坐起来,眼中神光粼粼,“公子心善,妾叨扰了。”说罢,她从里衣一处绣花的地方扯开一块,拿出了缝在之间的锦帛,将之递给桓越。“公子,这是祖父所留的卦言。”
桓越见状有些好笑,这藏得够隐秘啊。她接过那方锦帛,“不是说藏在萱阁吗?”
燕姒柔美的脸上带些狡黠,“祖父说窥探天机,事关重大。妾当然要准备周全。萱阁所藏的锦帛上不过载了几句寻常卦辞罢了。”
桓越眯着眼睛,道了句有意思,她靠近燕姒,故意逗她,“前面试探我?东西既已到手,我现在强迫你,你又如何?”
燕姒手指握紧被角,“若公子真是这般表里不一、言而无信之人,只怪妾与祖父识人不清。再者妾与祖父本就欠公子救命之恩,公子想要如何,妾本就不会拒绝。”
明明又羞又怕,还硬撑出一副就大义的模样,还要出口讽人几句。桓越被燕姒逗得摇了摇头,直起身子,背过身去准备离开,“真是不经逗,今夜你就安心在这里歇息罢。”
说完桓越就走出了她的寝殿,径直向子鄞的住所而去。
夜已深,明亮的月从云雾中钻出,在湖水上撒下银色的光辉。悠悠的歌声从湖边传出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湵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怀中抱着那把横刀,望着湖心倒影的月亮,目光悠远。微风吹起了她的发丝,与额间那抹红色的发带缠绕在一起。
她的指尖在刀身上弹出下一个音,开口继续唱道: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佳人,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佳人,德音孔胶。”
湵唱到此处停顿了片刻,闭上双眼,指下却没停下弹奏,只是这弹乐声越发哀怨。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心中所爱,何日能忘?
她又真的能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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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二十二章湖边铃响
夜已深,明亮的月从云雾中钻出,在湖水上撒下银色的光辉。悠悠的歌声从湖边传出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湵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怀中抱着那把横刀,望着湖心倒影的月亮,目光悠远。微风吹起了她的发丝,与额间那抹红色的发带缠绕在一起。
她的指尖在刀身上弹出下一个音,开口继续唱道:
“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佳人,云何不乐。
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佳人,德音孔胶。”
湵唱到此处停顿了片刻,闭上双眼,指下却没停下弹奏,只是这弹乐声越发哀怨。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心中所爱,何日能忘?
她又真的能忘吗?
洼地的桑树多婀娜,枝叶柔嫩舞婆娑。我看见了那个人,如何叫我不快乐!
洼地的桑树多婀娜,枝叶茂盛如幽谧。我看见了那个人,情深意笃满腔情。
心里对她深深的爱恋,却欲说还休。心中对她那些深深的爱意啊,哪天能够忘记?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响裹挟着幽兰的香气,从身后袭来,
湵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知道了来人是弥姜,她并未回头,却是停下了弹奏。
弥姜见湵在湖边哀歌吟唱,掩唇轻笑:“这是又被我姐姐弃了?”她边说边走到湵的身旁,简短的言语却如尖锐的武器深深刺进湵的心,疼痛难忍。
湵沉默不语,低头抱着自己的刀。弥姜捏住湵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笑意盈盈的说道,“你瞧这天上的明月,其清辉照耀着每一寸大地,却永远并不会独属于某一人所有。你我凡人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是不是痴心妄想呢?”
美丽的脸上全是嘲讽的神情,却不知道讽刺的是谁。
湵向左偏头,挣脱了弥姜的桎梏。她没有反驳弥姜的话,因为她知道弥姜并没有说错。今日她随璆苏出了桓越的寝殿后,璆苏并没有问她和弥姜的事情,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璆苏身边叁年,湵已经知道了这一眼蕴含的意思。
早已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仍然抱有妄想。
弥姜见她一脸的失魂落魄,不在意她对自己的忽略,欺身上前,吐气如兰,在湵的耳边低语:“湵。”
语调婉转,魅惑十足。
“她有什么好?不如让我帮你忘记她。”说着,弥姜的柔软的手掌滑进了湵的衣襟,挑逗着她的欲。
湵捉住她的手,“不必。”起身将弥姜推开,拿起自己的佩刀准备离开。
弥姜薄唇微勾,佯作被她推得身形不稳,后退几步,她眼角向后一瞥,脚踩上石头斜面,身子向后倒去,眼看就要跌落湖中。
湵见她被自己推倒,心中惊讶,自己并未用力。她眉眼一凛,疾步上前揽住弥姜的腰身,足尖一点,借力回身,两人平稳落在离岸边一丈之处。
弥姜倚在湵的怀中,嫣然一笑,双臂搂上她的脖颈,“湵你还是这么容易被骗。”
湵听见这话皱着眉,想要将弥姜从自己身上拉开,不料此举却让弥姜抱得更紧。
“湵为何这般抗拒我,以前我们不是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情热期吗?如今有了璆苏姐姐,莫不是嫌弃我蒲柳之姿?”
弥姜眼中泛着水雾,仰作委屈说道,
虽已猜到弥姜是故作姿态,但是湵仍被她的眼泪弄得无措,她放开了拉住弥姜的手,语气软了下来,有些干涩:“我并未嫌弃,只是,我觉得我们不该如此。婚约之事,已做不得数。当年错事荒唐,仓促定下婚事,如今,我已被逐出稷夙一族,不足与你相配。”
弥姜听罢,双手捧住湵的脸颊,柔声说道:“相配的,湵,别拒绝我,好吗?你知道的,我最怕被人丢下。”
弥姜的语气轻柔中带些许悲伤,使得湵心软了下来。到底是相伴多年,她收回来推开弥姜的手,改为怀抱住她,轻叹了口气。“你总是这般,让人无可奈何。”
弥姜俯身啄吻湵的唇,含糊着带着微微得意地说道:“可你每次都会顺着我,不是吗?”
湵刚想说些什么,弥姜的香舌就顺着她唇间缝隙滑了进来。诱人的兰香覆盖上这个如冰的女子,香气环绕缠绵,冰雪在情欲中渐渐消融。弥姜收回自己的小舌,起身看着眼前英气的女人,双眸中盛满春意,复而俯身索吻。手摸索到湵脑后,解开了那段红绸,手腕一扬,红绸便在风的裹挟之下,飘向了林中深处。
“湵,让我伺候你。”
弥姜说着就要滑下身子,略微冰凉的手指触上那个火热,刺激得湵呼吸不稳。意识到弥姜想要做什么,湵急忙拦住她靠近的唇,满脸通红,“不...不可。”
弥姜仰头看她,手指在湵的下腹作乱,“有何不可?”
“我...如此做...就是不可!”湵吞吞吐吐却说不出什么缘由,强硬的想将她抱起来。
弥姜见她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模样,轻笑一声,在湵惊愕的眼神中,启唇含住那根炙热的东西。
湵不由得以手掩面,须臾,终究是被弥姜含弄得哼出了呻吟,竟不由自主地开始挺动腰身。
第一次被女子含在嘴里,比往日里更加温暖的地方包裹着她,舒服得让她没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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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二十三章旧时
第一次被女子含在嘴里,比往日里更加温暖的地方包裹着她,舒服得让她没了思考。
神思飘飞,恍惚间她竟然陷入了那段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之中。
··············
一个小小的身子躲在石头后面,伸出头悄悄的看着自己父亲面前几个陌生的女人。
稷夙湵看见她们与父亲在说些什么,而后其中一个人将怀中昏睡的女孩交予父亲。她的父亲恭敬地接下了那个女孩,嘴中说着什么。陌生的女人见状满意的点点头,便离开了稷夙的族地。
稷夙元撇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头,沉声道:“出来吧。”
听见父亲的声音,稷夙湵规矩的走出来,走到稷夙元的面前,稽首道:“见过父亲。父亲.......”孩童的好奇心使她想问清现在的情况,但稷夙元的严厉却让湵不敢开口。
稷夙元颔首,“想说什么就说,何必支支吾吾。”
听见父亲的准许,稷夙湵大着胆子询问:“方才那些贵人是何人呐,为何要将这位姐姐交给阿父?”
稷夙元神色复杂的看着怀中昏睡的女孩,“她们是天上来的贵人。其身份非是我们能够窥探。至于这孩子,她的名是弥姜,此后便住在我稷夙族内,是我稷夙族人。”
说罢他看向年幼的稷夙湵,叮嘱道:“湵。你只消记住,身为稷夙族人,若以后遇见天上来的贵人,我们的职责便是守护,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稷夙湵懵懂的听着父亲的话,“孩儿明白了。”
时间飞逝,转眼四季已过。
湵水畔,一个清瘦的人影脚踩江水边的尖石之上,手拿一把长剑,临水练剑。江边可供站立的石块细小,仅能单脚立于其上,却见她身形稳固,脚下生风。
忽见江中跳出一条飞鱼,直向稷夙湵飞去。稷夙湵见状,脚尖用力,凌空腾起,侧身躲过这条飞鱼。见落下之处已无礁石,她变换身形,以剑尖触水着力,回身旋入岸边。
稷夙湵站在岸上,眉头微微蹙起,她解开自己的衣带,腰间的绷带渗出了血迹。腰间的伤是两日前族中大比,她与一个族弟比赛时受的。她虽是赢了,但腰间却被划了一道两尺长的伤口。方才一用力,伤口定是裂开了。
她正准备为自己上药,却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手握上剑柄猛然回头,“何人?”
来人是一位窈窕少女,以面纱覆脸,身穿一袭白色的绸袍。露于外面的是如远山的眉,清冷的眼。虽不能窥见少女的全貌,但毋庸置疑,她是一位美人。
稷夙湵握着剑柄的手越发的紧,“你非我稷夙族人,从何进的我族之地?”
少女泠泠开口:“我是弥姜的姐姐,璆苏。”说罢,她迈步走近那个持剑的女孩,“你的腰受伤了。”
稷夙湵听见她说是弥姜的姐姐,心中惊诧和迟疑,仍未放松握紧剑的手,弥姜身份特殊,阿父虽说她已是稷夙族人,但稷夙湵仍能瞧出阿父对弥姜隐隐的尊敬,“你是天上来的贵人吗?”
“姑且算是。”璆苏清冷的眸子看向稷夙湵,“此番我来是为给弥姜送一枚沙果,情热期需要用它度过。”璆苏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巧的袋子,递给稷夙湵。
听到情热期几字,稷夙湵白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虽还有几年才能分化,但她已然能够明白情热期的含义。再者弥姜姐姐即将分化,对于分化后的情热期如何度过,阿父他们整日焦头烂额,耳濡目染之下,她对此已不陌生。但眼前这美貌少女如此不避讳的直言说出,稷夙湵仍感觉到羞涩。
“我会转交给弥姜。”稷夙湵接过璆苏手中的袋子,不知为何,明明她是谨慎之人,对于璆苏说的话,她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璆苏却微微摇头:“不必说是我给的,若说了,她会不愿收下。”
稷夙湵没问为何弥姜不愿接受她所给的原由,颔首道:“好。”
没了说话声,江边就这样安静了下来。璆苏瞧了眼清瘦的稷夙湵,停顿片刻,她又道:“你的腰受伤了。”
稷夙湵听到此话,下意识的捂住腰间的伤口,“不碍事,我等会上药即可。”
璆苏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道:“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会遭外邪入体,我为你上药。”说着拉开稷夙湵的衣襟。湵见状急忙握住她的手,制止了璆苏的动作,“衣物我自己来吧。”
璆苏收回被湵握在掌心的手,淡淡道:“好。”
稷夙湵低头默默解开衣襟和缠在腰间的绷带,心神却落在了刚才手心握住的柔软上,这是她第一次触到羲月君的肌肤,原来是这么软吗。
璆苏俯身细细的将药粉涂抹在稷夙湵腰间有些狰狞的伤口上,而后轻柔的缠上绷带。稷夙湵出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陌生少女,心口有些发热,心跳得格外的快。
此后的叁年,璆苏都会在湵水汛期的时节来到稷夙族地,给弥姜带来一包果子。
每当这时,稷夙湵就会故意在身上留下一些伤口,等待着璆苏为她上药。这成了她每年最期待的最隐秘的欢喜。
叁年时光足够稷夙湵从一个孩童成长为一个刚刚分化后的半大少女,眉眼间英气的少女仍是清瘦的,身量却拔高不少。
亦足够璆苏从一个窈窕少女变成一位举手投足间尽显清冷高贵的羲月女子。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ABO) 第二十四章情不知所起(微h)
稷夙湵循着那淡雅的冷梅香,一路疾步走到湵水河畔。浩瀚的夜空中一轮玉盘高高悬挂,在水面上洒下无数的清辉,将这方天地照得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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