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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柳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青誓
“职责所在。”柳钟意神色不变,闭了眼倾听周围的动静。
“嗯,我记得你说你是护卫,”易如支着下巴,道:“你叫什么”
柳钟意没打算回答她,淡然道:“易姑娘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陪着你的心上人。”
“你你你”易如蓦地站起来,瞪着他结巴了半天,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倒是自己烧红了脸,“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习惯找一个人的弱点。”
只有这样,动手的时候才能一击致命。
当然后面这句柳钟意不会说出来。
易如并没有注意他的理由,只是讷讷道:“我不敢去我害怕万一大师兄毒发了,我却无能为力。我怕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就像,其他人那样”
柳钟意不说话。
易如拍了拍他,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柳钟意不动声色的移开身形,站到她一步之外,“没有。”
易如也不介意,背着手,接着问道:“从来都没有”
“嗯。”
易如便不再追问,只两步走到台阶上,抬头看着那一轮冷月,轻声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大师兄就在问剑门了。小的时候我缠着他带我出去玩,害得他被我爹爹罚蹲马步,一连好几个时辰。他每次都不怪我。最开心的事就是他会偷偷跑到街上给我买糖糕,还有桂花团子。我的剑法也是他教的,我很笨,总是学不好,连爹都生气,他却从来都很温柔”
“他不会有事的。”柳钟意站在她身后,轻声道。
“嗯”易如回身一笑,“想不到你也会安慰人。”
“我只是相信庄主可以配出解药。”柳钟意微微皱眉:“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易如全不在意的笑道:“你刚刚说谎了,你一定有喜欢的人。”
“没有。”柳钟意移开了视线,道:“不过,有一个人,也对我很好,就像你大师兄一样。”
“哦”
“是我哥哥。”
“原来如此。”
易如点点头,又想问什么,柳钟意见状先开口道:“易姑娘,在下有一事想问。”
易如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以为是什么要紧事,“你说。”
柳钟意面无表情的道:“你说的糖糕跟桂花团子,哪里可以买到”
“呃”易如愣了愣,“城东一条小巷子的一家小店,叫宋记糕饼,那附近的人都知道的。”
柳钟意点点头:“嗯,多谢。”
易如呆了一会,终于确定他要问的真的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问题,忍不住笑出声来。
柳钟意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啊没、没什么。”
易如掩饰了一下笑意,却不防柳钟意忽然拉了她一把,还未站稳,只见一枚形状奇异的暗器“嚯”的一声钉在了门上,有半截都嵌入木头中。
若是柳钟意方才没有拉开她,那枚暗器钉穿的就不会只是木头了。
易如惊魂未定的倚门站着,只见柳钟意立在台阶上,身形不动,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随那身影凝滞起来。
寂静之中月影微移,利器破空之声骤然响起,柳钟意匕首出鞘,听得两声脆响,两枚暗器直直的被打了回去,射向来的方向。只见黑影一闪,柳钟意双手微动,两枚银针向那道黑影左右两个方向同时射去。
那人不愿飞身而起暴露在空中,只得向后一翻,借着树木的掩护滚落院墙,刚稳住身子,便听身后一声轻响,柳钟意已然追上来立在墙头,几枚银针如影随形,自上而下疾射而来。
那人就地一滚,却还是感到背上一痛,立刻用力扔出一个铁丸,铁丸击打在墙上,擦出零星火花,瞬间爆裂开来,一片烟雾迅速蒙蔽视野。
柳钟意足尖一点,翻身退回了院中,拦住要上前去的易如。
“有毒。”
只见那被烟雾沾上的花树都迅速枯黄萎靡,而待烟雾散尽时,那处已然空无一人。
大约是听到响声,一些问剑门的弟子赶到了药房的院外,不多时,连易召永也来了。
易如上前去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柳钟意只是一言不发的回到了那人落下的地方。那地上嵌着几枚银针,柳钟意扫一眼,发觉少了一根。
“这位少侠,”易召永走到他面前,抱了抱拳,开口方才觉察竟不知如何称呼才好,有点尴尬的低咳一声,“有何发现”
柳钟意道:“他中了我的银针,没有解药的话三个时辰毒发。”
易召永一讶:“如此岂非天亮时便能知道凶手是谁”
“若是真有那么简单便好了,”柳钟意看着周围枯黄萎靡的花木,道:“看这样子对方也是使毒高手,他用的这种毒,我就知道解药。那如何能确定我的毒他不会知道怎么解”
易召永闻言颔首,“也对,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嗯。”柳钟意应了一声,转身往回走。
易召永吩咐几名弟子守在院外,而后带着易如离开了。
院子里恢复了宁静,柳钟意回到药房外,看着那枚嵌入木门的暗器,微微用力,将它拔了下来。
“钟意。”
还未细看,只听门内那人唤了他一声。
“嗯。”
“进来。”
柳钟意微微皱眉,推开了药房的门,一阵药香扑面而来。药房的柜子里分放着数百种药材,有些名字他甚至未曾听过的。
温衍立在桌案前,面前放着正在配置的药材,他执笔低头不知在纸上写些什么。
柳钟意一面打量那枚暗器,一面道:“寻我何事”
那暗器类似于飞镖,只是形状不完全相同,柄上有一条细蛇的标志,而尖端还带着些锋利的倒刺。冰冷的暗器上泛着一层青绿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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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是涂了毒。
这种毒,他恰好也认得。
“你还真把自己当我的护卫了”温衍没有抬头看他,手里仍旧有条不紊的分着药材。
柳钟意的心思还牵在那暗器上,对于他的问话不在意的道:“做戏自然要真些。”
“你昨夜也没睡多久,不累么”
“不”柳钟意皱眉,忽然觉得脑子有点迷糊,摇了摇头,在一旁休息用的躺椅上坐了下来,想起刚进门时那一股药香,猛地意识到什么,看向案前那人,“你你对我下药”
温衍终于抬起眼来,微微一笑,“我还以为没那么容易得手。”
柳钟意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匕首,“为什么”
“放心,只是一点有助于安眠的药罢了,对身体没有坏处。”温衍走到他面前,手轻轻按在他肩头,让他靠在躺椅上,道:“我还不用你保护,好好休息吧。”
柳钟意想要挣扎,却抵不过涌上来的困意,终是闭上眼睡了过去。
温衍从他手中拿出那枚暗器,看了一眼,扔在了案上,低声道:“你还真是对我毫无防备。”
第5章夜有月兮圆有时
柳钟意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点的烛火已经熄灭了,窗外光线明亮,隔着薄薄的窗纸也仍有点刺目。
他早已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很久没有睡得那么沉,而且一夜无梦。
柳钟意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衣服滑落下来,他抬手握住,那外裳同昨夜盖在他身上的一样,是谁的不必想也知道。
“醒了”
柳钟意顺着那声音望去,温衍似是一夜未眠,立在案前,笔下微顿。
柳钟意站起来,将衣服放在躺椅上,道:“多谢庄主,不过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温衍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搁在一旁,道:“钟意,你很信任我。”
“嗯,”柳钟意思索一下,道:“是我疏忽,多谢提醒,下次不会了。”
温衍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有点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可以试试。”
柳钟意没回答,目光看向桌上那枚暗器,抬手拿起来,问道:“你看出来什么了”
温衍收敛了笑意:“上面的毒,是碧落。”
“嗯。”
“毒性猛烈,发作迅速,中毒的人很容易产生幻觉,而且”温衍微微一顿,皱起眉。
“而且,这是鬼楼的毒药。”柳钟意接着他的话说完,声音微沉:“只怕认得的人也不多,因为中毒的大多都死了。”
“所以你怀疑凶手其实是鬼楼的人”
“不,楼里并没有接这个生意,除非是个人恩怨,”柳钟意将那枚形似飞镖的暗器放回桌上,道:“而且,我从没见过楼里有人用这种暗器。”
温衍垂目看着,低声道:“上面那条蛇的雕刻和玉佩上的很像。”
柳钟意看了他一眼,“你怀疑哥哥么”
温衍低叹一声:“我不知道,只是,就我们所见,凶手应当对问剑门有很深的恨意,但钟情我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
“嗯,”柳钟意微微颔首,“而且,哥哥不会用这种方法,五年太长,除非迫不得己,他更喜欢用简单一点的方式。”柳钟意轻轻摩挲着匕首鞘上的暗纹,恍然回想起五年前那个青年的样子。
柳钟情这个名字相较于那个人来说,太过温柔缠绵。那个人就像出鞘的薄刃,锋芒,危险,魅惑,而且致命。一抬眉,一转眸,皆是锋利又冷冽。但大概只有对着他的时候,会变得温暖柔和。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在他心里,哥哥一直是温柔得让人想要一直亲近的模样,殊不知这跟别人眼中的柳钟情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后来他慢慢长大才明白,像他们这种人,温情少得可怜,而哥哥把这些都给了他。
那个时候,他就是那人唯一的弱点。
柳钟意收回思绪,看向桌上温衍写完的那张纸,“你配出解药了”
“还没有十足的把握,需要找人试药。”温衍拿起桌上的药方和一旁包好的药,道:“这便拿去给易门主罢。”
“嗯。”
两人一道出了门,温衍抬眼看到院墙边那一丛枯黄的花木,略略皱眉。
柳钟意道:“烟雾里混合的毒药是逝水。”
碧落、逝水和离恨是鬼楼最常用的三种毒药,柳钟意虽然对毒没有太多了解,但与这三种毒常常打交道自然十分明了。那枚暗器上的毒药是碧落,烟雾中的毒是逝水,而柳钟意的银针上,浸的是离恨。所以他并不认为那个偷袭的人会毒发身亡,只是这事情却无法对易召永解释,所以昨夜只能含混过去。
或许别人不了解,但温衍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蹙眉沉思。
“庄主,”柳钟意忽然问道:“你能配出鬼楼的毒药么”
“大致可以,”温衍略一思索:“只是就我所知,这三种毒药中都有十分罕见的药材,在中州一带千金难求。”
“如此”柳钟意不由有些疑惑:“那这些药材要到何处去寻”
“云川,韶洲一带,地方太过偏僻,而且文化风俗也与这边相异,连通商都十分艰难。”温衍道:“去那边的商旅常常有去无回,但是回来的往往能赚取暴利。”
柳钟意不语,这么说起来,鬼楼里供应不绝的毒药都应当来自那一带,那又是谁一直在往来两地,提供这些药材
走到院外的时候,见两个问剑门的弟子还守在那里。那两名弟子见了他们,都抱拳行礼。
温衍刚到此处,对问剑门也不甚熟悉,便直接将那一包配好的药交给其中一人,嘱咐他拿去熬了,然后跟着另一名弟子去找易召永。
三人未走多远,身后风声忽起,柳钟意回头,只见两个蒙面人从一棵高大繁茂的大树上飞身而下,两柄长剑直直刺来。
柳钟意足尖一点,凌空翻身避过一招,回身将手中的匕首刺向那人后心,那人一俯身躲了过去,重又执剑刺来。柳钟意分神看了一眼温衍,见他护着那名问剑门的弟子洒出了一把药粉,应对得十分从容,便放了心,专心对付起眼前这蒙面人来。
蒙面人的剑法走的是阴狠诡谲一路,柳钟意拆了几招,觉得这种剑法竟与他所学颇有几分相似。故意露了个破绽,诱那人一剑刺过来,柳钟意一侧身,出手如电,托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在他身形僵硬的一瞬将右手上的匕首刺入了他后背。
蒙面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感觉到那刺入身体的冰冷锋刃微微一转,割断了心脉。
柳钟意手上一松,放任那人倒在地上,匕首上的血珠在他内力贯入之下落尽。只见那边温衍也已制服了另一个偷袭之人,那人吞服毒药,自行了结了。
柳钟意将地上的人翻过来,拉下面巾,让那名问剑门弟子辨认,那名弟子却说这两人都从未见过,并不是门人。柳钟意在那具尸体身上翻找一阵,找出了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白瓷小瓶。拔去瓶塞,只倒出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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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那色泽泛着暗蓝,柳钟意看不出是什么,递给温衍让他辨认。
温衍接过药丸,顿时目光一凝,惊讶道:“这是往生。”
“往生”柳钟意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却想不起何处听过。
“这是百草庄制出的毒药。”温衍捏着那药丸,眉头紧皱,“这种毒并不致命,只是用来控制人的,若没有解药,便要一个月服用一颗,否则疼痛难忍,受尽折磨方得解脱。”
柳钟意见他似有犹豫,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问剑门弟子,知道大约是有旁人在不方便说,便点点头,没有追问,又在另一个人身上翻找了一阵,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两个都不像昨晚偷袭的那个人。”柳钟意回忆一下,道:“那人武功比他们高出许多。”
“想必是那人手下”温衍将那枚药丸放回白瓷小瓶里收入怀中,“等等”
“怎么”
温衍道:“那个人昨夜既然已经试探出你的功夫,又怎会派人来送死。”
柳钟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目标不是我们。”
温衍颔首,向那问剑门弟子道:“立刻带我们去见你们门主。”
那弟子闻言也有些着急,连连点头,带着他们一路疾行,到了正堂,却被堂中人告知易召永带了一些人去后山焚化易天行的尸身。
三人一路赶到后山,果然见到有焚烧所致的浓烟腾起,运起轻功飞快的往那边行去,远远的只见一个火堆在熊熊燃烧,然而在热气浓烟扭曲的空气中,易召永正同一个浑身是火的身影缠斗,那明显是易天行的尸身而周围好几个蒙面人在和寥寥的几个问剑门弟子厮杀。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问剑门衣饰的人突然倒戈拔剑直刺易召永后心
竟是骆南
易召永猝不及防,避无可避,忽然一道身影闪到他背后,硬生生用身躯挡下了这一剑。
温热的血喷溅而出,就是骆南也怔了怔,紫衣少女一手紧攥着刺入胸口的长剑,另一手握剑用尽全力向骆南砍去,锋刃狠狠的嵌入了那人手臂,几乎将整条手臂斩断。
与此同时易天行的尸身失去控制,倒在地上,易召永回过身来,见了这一幕,目眦欲裂:“如儿”
骆南将剑拔出来,易如顿时无力的软倒,易召永连忙接住她,瞪大眼看着骆南,颤声道:“是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让你死得明白”骆南不顾手臂上汨汨流出的鲜血,挺剑向易召永刺去。
“当”
一声脆响,骆南手中长剑被凌空飞来的一把匕首震了开去,连带着手臂也是一阵酸麻。那匕首钉入一旁的树干,骆南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衣人飞掠过来,身形快如鬼魅,杀气凛凛,割得他生疼。
“走”
骆南低喝一声,有伤在身无意纠缠,抬手丢出三枚铁丸,砸在地上腾起一大片烟雾。
“屏息”
随后赶到的温衍提醒道,同时抬袖间洒出一片药粉,融入那烟雾之中削弱毒性。
柳钟意没有停顿,冲进毒雾之中,勉强分辨清楚骆南和几个蒙面人的行踪,紧追不舍,手中同时掷出银针。
稍微落后的蒙面人顿时中针,银针直接刺入背后死穴,他未及反抗便咽了气。
柳钟意从他手中夺过长剑,足下不曾稍停,追上前去将剩下三名蒙面人一并杀了,唯独骆南轻功卓绝,又掷下几枚铁丸,逃之夭夭。
柳钟意失了他的踪迹,也顾不上地上的四具尸体,飞快的赶回去。
到那火堆旁边时只见温衍正在替易如治伤,然而血仍是止不住的从伤口里争相涌出,易如的衣裳已经被染得一片暗色,温衍身上也全是血,看起来很是吓人。
柳钟意唇角抿起,握紧了拳头。
“温庄主”易如靠在易召永怀里,断续的开口道:“解药配好了么”
温衍心知她伤得太重,几乎已经没可能救回来了,点头道:“配好了。”
“那就好”易如闭上眼,费力的抬手握住了易召永的手掌,“爹爹女儿不孝”
“别胡说”易召永攥紧了她的手,眼眶却已湿润。
柳钟意蹲下来,看着她,低声道:“你不能死。”
易如弯着唇角微微一笑,轻声呢喃着答道:“嗯我不会死的我还想”
话的尾音就那么断在风里。
还想什么呢
柳钟意有点茫然的思索,耳边传来易召永痛苦的嘶吼声,夹杂在烈火焚烧木材的噼啪声里,听上去竟然有点不真实。
“抱歉。”温衍摇头,微微闭上了眼。
周围几个受了伤却未死的问剑门弟子纷纷缄默。柳钟意起身,行至一棵树前拔下了钉在树干上的匕首。
他见惯了生死,只是觉得,那些未实现的愿望,十分可惜。
因为那些愿望大概十分简单,也许就是等着她的师兄治好了毒伤,去宋记糕饼买回些她喜欢的点心。
简单得触手可及。
想起来也觉得很好,却再没有机会实现。
柳钟意默默将匕首收回鞘里,没有再转身看一眼。
愿望要活着才能实现。
而他虽然活着,却早就没有了所谓愿望。
或者说,曾经的那些愿望,就算活着也没法实现。
只是一些奢望而已。
那日易召永最终平静下来之后依照原计划焚化了易天行的尸体,而后抱着易如离开了后山。
回到问剑门后,易召永给温衍和柳钟意安排了住处。他方才在打斗中皮肤被抓破,也中了毒,便决定亲自试药。
温衍嘱咐他若是五个时辰没有异常反应便是成功了,只需按照药方抓药给中毒的弟子饮下便可,若是有什么不适之感,便立刻去找他。嘱咐完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安排好的住处,洗去了一身血污。
疲倦的躺在榻上时,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温衍思索许久,突然起身,找到方才换下来的衣物,翻出了那个白瓷瓶。
踏出门去,敲了敲隔壁柳钟意的房门,略等了等,门才被打开。
柳钟意站在门里看着他,道:“什么事”
他大约是刚从浴桶里出来,连发梢都还在滴水,黑色的单衣草草披在身上,映得皮肤十分苍白。
温衍顿了顿,道:“要不我待会再过来。”
柳钟意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让开门:“没关系。”
温衍进了屋,关上门,柳钟意随手从包裹里拿出了干净的外裳穿上,淡然道:“说吧。”
温衍将白瓷瓶放在桌上,对上他微带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瓶子里装的是往生的毒药,不是解药,而且只有一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蒙面人应当是不得已被下药控制的。”
柳钟意想了想,道:“但是只有他一个人身上有这种药。”
温衍点点头,“这是其一,还有,往生的配制方法在百草庄能知道的人也不多,流露出去几乎没有可能。”
柳钟意皱眉:“别人不能仿制么”
“没那么容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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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药方,若是想仿制,至少也要有寻到一颗药丸,方能慢慢解出其中成分,”温衍的目光紧锁着那个毫无特色的白色瓷瓶:“而且,往生这种毒药,除了下毒的人,没人能配出解药,因为解药的成份要视毒药的成份而定,毒药中有几味药的量可以按照制毒者的想法稍做调整,贸然服用他人配制的解药很可能反倒毒发身亡。”
柳钟意微微挑眉,“你想说凶手跟百草庄有关”
“这是其中一种猜测,”温衍沉默了一阵,才接道:“还有,我曾经把往生的制法告诉过钟情。”
柳钟意不语,找出一条布巾擦拭仍在滴水的头发,垂着眼帘不透露出一点情绪。
温衍低声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想要我告诉你,哥哥不会这么做。”柳钟意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却依旧没有抬眼。
温衍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苦笑:“你说得对。”
柳钟意唇角微抿,淡淡道:“我什么都不会想,我的目的,只是找到他。”他拿起桌上的白瓷小瓶看了看,又复放下,“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不是什么好人,就算真的是哥哥,我也会站在他那边,与任何人为敌都没关系。至于庄主,”他抬眼看向温衍,眼神依旧平淡,“你应该相信你所爱的人。”
“无论是钟情,还是百草庄里那几个为数不多的知道药方的人,我都不愿意怀疑,”温衍对上他的目光,沉声道:“可是偏偏,一定是其中一个。”
柳钟意神色不变:“怀疑很伤人。”
温衍叹口气,转了个话头:“现在骆南逃走,线索也断了,我们只知道些零碎的细节,其余的,仍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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