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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墓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琳月夜
老者生气地甩开她的手,“小没良心的,敢把你师傅都给忘了。”
夏锦嘟着嘴,又抱着老者的胳膊撒娇,“师傅,我又不是故意的。”
、盟友
他就是天下第一用药高手,药徒,听师傅说我的伤就是他治好的。师傅耗用了半生的功力护住了我的心脉,是药徒让我醒了过来。只是,我从没见过他,一直想当面感谢他的。
我走过去,拱手为礼,“多谢前辈三年前救了我。”
“废什么话,过来。”他轻喝一声,示意我在一旁的凳子坐下,他也坐了下来,“把手伸出来。”
我伸出胳膊放在桌子上,他给我把脉,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才过了半年,怎么就损耗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动用内力了”
我刚点头,头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暴栗,疼得我流出来了,这老头要不要这么大劲。
“还敢点头,你师傅没告诉过你,不能动用内力吗”
夏锦替我揉着被打的脑袋,“师傅,你不要打殷姐姐。”
他哼了一声,胡子一翘一翘的训道,“一边去,有你什么事。”
“锦儿,过来,别碍你师傅的眼了。”凌辰溪的声音传来,夏锦娇笑着起身,“师傅,那我过去了。”
老者脸含怒气,瞪着夏锦的身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个男人就把你乐呵成这样。”
夏锦识相的没有开口,凌辰溪又笑道,“师叔,您不懂。”
“是,我不懂。”他气的不愿理他,转头瞪着我。这不是要拿我撒气吧,我忙讨好地笑了笑。
“笑什么笑,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哦,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武,师傅也说我的身体不能习武。”
我刚说完,他忽的笑了,“这个糟老头子,亏他能想出这么损的招。你体内本就有你自己修炼十几年的内力,又得了他半生的功力,他竟然还想隐瞒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那师傅为什么说我不会武而且我也确实不会功夫。”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复又板着脸道,“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我的脸一碰就会有些痒。”
“还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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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呀,那个丫头都没事了。”
他不知嘀咕了句什么,我没听太清,他瞧着我的脸,“一碰就痒”
我点头,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好办法,毕竟天下第一用药高手,谁知,他冷声道,“那你不要碰不就好了。”
那别人要碰我还能拦着,这话我没敢说出来,他的脾气太过不好,我还是少说话,少挨打。
“你也别担心,脸的事不是什么大事,一会我开几副药,自己煎了喝,过几日便好了,另外,你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动用内力了。”
我笑着点头,“好的。”
我在药庐住了下来,第二日一早,刚出了房间,瞧见夏锦坐在院子里,神思幽怨地盯着大门口,我同她聊天,得知是凌辰溪离开了,她舍不得。
后来,我才知道这凌辰溪竟是雪葳宫的少主。至于这十大家族之一夏家,唯一的宝贝女儿夏锦,是如何同雪葳宫少主搞到一起的,还要从他二人各自的师傅说起。
夏锦的师傅便是那脾气暴躁的老头孟鹄,凌辰溪的师傅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毒徒晓梦。孟鹄和晓梦师承天下第一神医塞华佗,一个善于用药,一个善于用毒,是塞华佗最得意的两个弟子。
出师后两人便成亲了,成亲前几年,两人如胶似漆,一起游历江湖,治病救人。谁知,好日子没过了几年,夫妻矛盾就来了,最主要的矛盾还是成亲前便遗留的问题,两人都认为自己学的东西是最厉害的,谁也不服谁,吵闹了几年,相看两厌,所幸就分开了。
分开后,孟鹄投靠了外公跟着十大家族,晓梦便去了雪葳宫。后来,两人都收了弟子,他二人比不出胜负,便约定,每年让徒弟们比一次,直到比出结果为止,徒弟们的胜负便是他们的胜负。
人算不如天算,徒弟们第一次见面便好上了,还比什么比,把两人都气的不轻。又过了这些年,因着这两徒儿,他二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些,只是依旧两地分居,谁都不肯先服软。
一个月后,药庐来了位不速之客。夏锦同她师傅上山采药去了,我一个人在药庐里背药方。
我觉得自己挺可怜的,父亲要杀我,殷府我是不能再回去了。师傅瞒了我那么多事,我还生他的气呢,啼雨山也不能回,便死皮赖脸地留在了药庐,药徒看我整天无所事事,便让我背药方。
郭东安走了进来,面上带着和善的笑,“荇儿,你怎么在这里”
“荇儿是你叫的我在哪里你管的着吗”我轻哼了一声。
从我在山上醒来那一刻起,师傅给了我一本真假难辨的生平事迹。下山后,发现师妹还活着,她暗中保护我,从不露面,我可以理解,她在大家眼里已经是死去的人了,至于她又怎么活了,我还不知道。大哥也有事瞒着我,他和师妹之间说的话,我都听不懂。父亲早就知道我失忆了,表面上和善,背地里却三番五次地想要杀了我。
这半年,发生的一系列事,真的让我对任何人都没了好感。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好了,谁都不能信,你的亲人不是骗你,就是想要杀了你。
我现在也不隐藏自己失忆的事了,说话也不用战战兢兢的了。
书上说,菏泽山庄父亲要处死我那日,郭东安替我求过情,还帮着我和师妹逃离了。我本来挺感激他的,可父亲和马云依都在做戏,书上的内容也是真假难辨,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帮过我,就算帮过我,谁知道是不是真心实意的。
“心里有火”他依旧和善的笑着,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气馁地开口,“没有,就是有许多的疑问。”
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扇子,“那你想不想搞清楚所有的真相”
、回殷府
他这样说,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我试探着问了句,“你三个月前为什么上山去找我师傅”
“我去问他薛钿是不是还活着”
他竟然知道师妹的事,我蹭的站起身,眯着眼,警告地瞪着他。
“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他唇上带着浅浅淡淡地笑意,忽的话锋一转,“荇儿,不如我们结盟吧,我知道你也很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我犹豫了,虽然我也很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可这人不知是好是坏,我不能害了师妹。我的眼珠滴溜溜转着,他唇上的笑意更深了,“我给你时间考虑,若是想好了,就到郭家找我。”
沉默了一会,他又道,“你大哥三日后要成亲了。”
“什么”
他轻摇着扇子,含笑瞧着我,“你激动什么,他早该成亲了。”
趁着夜色,我悄悄回了殷府,大哥不在房间,我便直接去了水池。上次我们三人在此打斗,把旁边的竹林给毁了,府里的人也不知都在忙什么,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也没人来管,就任由它这样乱糟糟的。
“大哥。”我喊了一句,大哥回头,瞧见是我,醉意的眸子也有些清醒了,“谁让你回来的,快走。”
“大哥,我来都来了,就让我陪你呆一会吧。”我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大哥张了张嘴,没再开口。
“听说你要成亲了”
他侧头看我,“你都知道了”
“是父亲逼你的是因为我吗”
白衣女子带我离开那日,已经惊动了府里的人,后来发生的事我全然不知,父亲肯定是拿我的事来要挟大哥了,不然大哥这么多年都没有答应娶亲,这我刚出了事,大哥便答应了。
不行,我不能让大哥因为我而被要挟,大不了就是一死,我起身,大哥想要拉住我,可他醉的厉害,刚起了一点,便又摔在了地上,“你别去找他也不是因为你,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该给雯雯一个交代了。”
我忙扶他坐好,自己也坐了下来,“大哥,你爱她吗”
“爱。”大哥叹了口气,又灌了几口酒,“就是因为爱她,才不愿让她卷入这个漩涡中来张骁骁同风尚逸两情相悦,却被张家父母逼得嫁给了二弟,我和雯雯的婚事也是早早就定下的,我都要娶她了,却发现父亲他他”
后边的话大哥没说出口,我果然猜对了,大哥就是因为知道了父亲所谓的秘密,对父亲失望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们的命运早就被安排好了,注定是父亲笼络人心的工具我和雯雯的婚事,能拖到这个时候也是不容易了三年前父亲是打算把你许配给游继文的后来你出事了,这事才算了。”
“大哥,你也知道我失忆了,是不是”
耳边传来极其细微的响动,自那日我在殷府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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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后,我的听力便提高了很多,周围任何细微的响动,都可以听到,我往身后看了一眼,大哥接着说道,“知道你一回来,我便知道了。”
“那日在后山,你为什么请来了娘”
大哥又要喝酒,我拦住了他,他向后倒在了地上,双眼因醉意而迷离,“因为只有娘才能阻止父亲。”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后山的”
“是荇是你师妹告诉我的,她看到马云依让敏儿引你去后山,她想阻止,可已来不及,便来找我,求我救你呵她也太高估我的分量了,如果我能阻止父亲,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原来那日是敏儿假扮了白衣女子,引我到后山,然后故意弄出了声音,让我暴露在父亲眼前,好让父亲下定决心除掉我。
也就是在那日,大哥请来了娘,才让我有所怀疑,大哥是知道了父亲的什么事。
我瞧着眼前醉醺醺的人,内心一阵酸痛。他本可以拥有大好的将来,现在却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大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大哥醉的神志不清了,嘴里喃喃自语,“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太多不该我知道的东西,我敬重的父亲,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话没说完,已经睡了过去。
我再次望向空无一人的身后,一直盯着那里,过了一会,一人从暗影里走了出来,我瞧得竟是二哥,他从斜坡上下来,走到大哥身旁,拿起酒坛喝了一口。
“二哥,你都听到了父亲的事你是不是也都知道”
二哥把酒坛扔到水池里,然后转头瞧着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荇儿,你不该回来。”
难不成他要对我出手,我戒备地瞧着他,他看了我一会,面无表情道,“你走吧,我就当今日没见过你。”
离开了殷府,我想我是不会再回来了,好想再见娘一面,心里小小的纠结了一下,便转身往娘的院子走去。
“是你杀了父亲,竟然是你,要不是父亲救了你,你能有今天,殷梨亭,你狼心狗肺,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嫁给你。”
刚走到门口,听到了娘的哭喊声,正要推门进去,父亲的声音传来,我有点害怕地顿住了脚。
“够了,我狼心狗肺,他又能好到哪里去,他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要把你嫁给马君山,我们结婚后,他处处针对我,我恨透了他,你说错了,不杀了他,我才不会有今天。”
“你啊”
娘突然叫了一声,事情不太对劲,我顾不上其他,忙推门进去,瞧见娘和父亲在争执,娘看到我,焦急地喊道,“荇儿,快走,你快走。”
我生气的瞪着父亲,“是你杀了外公”
“找死。”父亲要对我出手,娘拦住了他,可她根本不是父亲的对手,父亲使劲一甩手,娘向一旁倒去,头撞在了柱子上,直接昏了过去。
“娘”
我正要跑去,身侧传来了凌厉的掌风,我忙回身抵抗。
、跳崖
这一个多月在药庐,我每日喝汤药,孟鹄前辈多次告诫我,千万不可再动用内力了。
此刻,我顾不得他的警告,父亲招招直击要害,是下了杀心,我只知道自己有功力,却不能很好地运用,一个不留神,父亲一掌拍在了我的胸口。
我胸口有一处旧伤,是师妹那一剑留下的,父亲这一掌正好拍在了那里,钻心地疼痛顺着胸口直逼大脑。父亲又打了一掌,我抵挡不住,重重地摔在了桌子旁,猛吐了几口血。
父亲又要朝我出掌,我头痛欲裂,紧紧盯着他,一直以来想要冲破脑袋的东西,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
“啊”
我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据说,这声叫喊惊动了半个江湖,连远在啼雨山的师傅都听见了。有人在听到这声叫喊后,惊慌失措,嘴里直嚷嚷着,江湖又要大乱了,江湖又要大乱了。
父亲被内力波及,倒地吐了很大一口血,一时之间竟连站都站不来了,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瞧着我。我没有看他,极力压下心底躁动的戾气,走到娘身旁,抱起娘走出了房间。
屋外,听到声音赶来的护卫们,把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二哥从人群后走了出来,依旧面无表情地瞧着我,“你要带娘去哪”
我没有理他,朝着他身后的众人出了一掌,然后飞身离开了殷府。
我带着娘到了药庐,药徒看到我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师傅费尽心思瞒着你,我这些天也用药加重了封印,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唉,你走吧,我这药庐是容不下你了。”
我把娘放在院里的凳子上,对着药徒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飞身离去。
一直到了悬崖边我才停了下来,不多时,白衣女子便出现在了身后。
“你来了。”我没有回头,淡淡开口,声音透着悲凉。
“你要干什么”她的声音很是急切,我苦笑了一声,慢慢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张开双臂,向后倒去。
“不要”
她飞身追到悬崖边上,只来得及抓住我的一片衣角,我笑着瞧着她,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
风在耳边呼啸,我暗暗发功,减缓下落速度,很快她也落了下来,我伸手搂住了她的腰,面纱被风吹开,月光下,她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白,可能是被我给吓的。
“荇儿我的荇儿”
我轻轻地叫着她,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收缩,有泪滴从她的眼角滑落,我抬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然后吻住了她,泪水在我们两人脸上流淌。
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脸会痒,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本书上的内容,总觉得在看别人的故事,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故事,这张脸也根本不是我的。
我不是殷荇,我才是薛钿,那个本应在三年前死去的人。
七岁那年,一日午时,娘让我去集市买些日常用品,还让府里功夫最高的石大哥陪着我。
我那时年幼,很爱玩,在府里闷了多日,好不容易被批准出来,便要玩个痛快,一直到很晚才想起来要回家。
我刚说要回家,石大哥便拦住了我,他说我不能回去,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肯告诉我,我只当他在跟我开玩笑,便又逛了会夜市。
过了一会,黑暗的夜里突然起了火光,照亮了半边天,我看过去,这火光竟是从山上我家里的方向传来的。
我赶紧往回跑,石大哥还拦着我,我才发觉今日的他极为异常,再三追问,他才跟我说了实话。
近日,有人举报我的父亲薛彩山,勾结邪教中人,十大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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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今日要来山庄讨个说法,娘觉得凶多吉少,便想让石大哥带我远走高飞,不要再回去了,怕我不肯走,这才骗我说去集市买些东西。
我哭着往回跑,石大哥还要拦我,我拔出他手中的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他才妥协了,带我回了山庄。
山庄里的人全死了,我跑到内院才找到了爹娘的尸体,我抱着他们哭嚎,石大哥在不远处瞧着我,突然,从石大哥的身后冲出来一个男人,男人手上带着一双虎爪,动作极快,石大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拧掉了脑袋。
男人在房顶哈哈大笑了一会,然后飞身落到我眼前,我被吓到了,呆滞地瞧着他。
“你根本就不是薛彩山和齐思如的女儿,你是齐思嫣的女儿,就是因为你,薛大侠才被说是勾结邪教,都是因为你,这一大家子的人才会死去,一百多条人命,没留下一个活口,都是因为你啊”
他一字一句地说完,便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捂着耳朵,痛苦地大叫,“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是这样的,哈哈”他滴血的手抓着我的双手,迫使我瞧着他,“我要你记住,都是因为你,他们才会死的,是你害死了他们,是你”
我哆嗦地瞧着他,他带着面具,我只能看到他邪魅的双眼,在黑暗的夜里,泛着绿色的光芒。
这双眼和这一地的尸体以及回荡在山庄的笑,是我多年以后,都一直记着的噩梦,也是我暴虐一生的开始。
大火蔓延到了内院,男人笑够了便离开了,我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齐思嫣把我从大火里抱了出来,带着我上山拜师,而那所谓的师傅,便是我的亲生父亲。
齐思嫣和师傅有过一段爱恋,齐思嫣是个极其骄傲的女人,她要嫁给江湖第一人,要让全江湖的女子都羡慕她。师傅一身功力胜过武林各界人士,她便让师傅去竞争武林盟主,可是师傅痴迷于武学,根本无心权势,她不甘心,每天和师傅吵闹,师傅受不了便离开了。
师傅离开后不久,齐思嫣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生下我后,她把我送给她的亲妹妹齐思如来养,然后嫁给了一直爱慕她的雪葳宫宫主凌岳心。
、真相
可能是不待见我,师傅对我一直冷冷淡淡的,我也不当回事,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报仇,总有一天,我要砍了十大家族的人,为爹娘报仇。
我每天拼命练功,生活枯燥乏味,就这样度过了三年,直到荇儿上山。
爹娘死后,她是第一个温暖了我的人。
刚开始时,只觉得她是个有趣又有些烦人的小姑娘,她很喜欢粘着我,每天叽叽喳喳的,有说不完的话,明明比我小,师傅也不收她,却还每天师妹师妹的叫我。
第一眼瞧见她,我便知道,我和她不是一路人。她天真快乐,是个典型的开心果,加上她武林盟主女儿的身份,未来的日子注定是一片光明美好的,而我沉闷无趣,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我可以想象,我未来的日子是灰暗的,是血腥的。
我们关系缓和,或者说我开始接受她,是在我练功走火入魔那日。
那时候,我每晚都做噩梦,梦见山庄被屠杀后的场景,梦见那双让我颤抖害怕的眼眸,梦见那回荡在山庄的森冷的笑。这个梦时刻提醒着我上山拜师的目的,我要报仇,报仇,报仇。
我急于求成,趁师傅闭关,偷练了更深层次的功力,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有几句心法始终无法参透,我强行修炼,一不小心便走火入魔了。
我压制不住自己的心魔,瞧见桌上有把匕首,便拿起来往自己的腕上割去,试图用疼痛来缓解内心的暴虐。可是,我明显低估了自己的心魔,当腕上血蔓延开来时,我内心更加的躁动了。
荇儿听见了屋内的响动,进来后,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拦我,可她哪里是我的对手,被我轻而易举地便甩开了。
我握着匕首再次向腕上割去,为了不再让我自残,情急之下,荇儿竟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了匕首。那一刻,我最先注意到的是她手上的血,不知为何,看到她的血,心底的躁动更甚,快要把我逼疯了,我极力忍着,告诫自己,不能伤害她,可是眼前的血一直刺激着我的神经,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时,有透明的液体一滴滴,滴落到了我的手背上。
我抬头,荇儿泪眼婆娑地瞧着我,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躁动的心慢慢安静了下来,我松了匕首,虚脱地倒在地上,她上前抱住了我。
那之后,荇儿便搬来同我一起住了。说来也奇怪,自她搬来后,我每晚做噩梦时,都能听到一阵悠扬的歌声,那歌声渐渐盖过了森冷的笑声,如此这样过了一个月,我的心平静了不少,有时晚上也不再做噩梦。
后来,我才知道,每晚是荇儿在唱歌。
她看我在梦里痛苦地挣扎,便唱歌给我听,伴随着她的歌声,我慢慢地不再害怕梦里的东西,又过了一段时日,我再没做过那个梦了。
山上的伙食不太好,荇儿便经常去抓兔子,烤兔子给我和师傅改善伙食。
一日,她去抓兔子,到晚上都没回来,我山上山下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她,最后,我又回到了我们住的地方。
太阳还未升起,天还是暗沉沉的,屋里没有点灯,我坐在一片暗影之中。
我一面担心她,一面又有些恨她,恨她给了我温暖,却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我暗暗告诫自己,再也不要跟任何人接触了,不接触便不会有感情,不会有感情便不会再难过。
不知不觉,心底的暴虐便又悄悄复苏了。
太阳慢慢升起,每日练功的时刻到了,我站起身正准备往出走,看到荇儿一脸疲惫地回来了。
荇儿也瞧见了我,很是开心地跑过来抱着我的腰,我心里有些生气,生气她的一夜未回,也生气自己被她影响了情绪。
我手上使劲,正要推开她,她却突然吻住了我,我吓了一跳,使劲推她,她却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我心里叹了口气,终是妥协地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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