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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妃子不善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秦琉璃

    可是这一巴掌,却落空了。

    余翘瘦弱的身子,已经在众人慌乱不知所措时毫不犹豫的奔到火炉前,不假思索的伸手进了火红的火盆中。

    木头碎裂,火星四溅,让所有人都为之目瞪口呆,火星灼烧着她的长发,衣服,她却像没有任何感觉,伸出手,拔出了那块玉坠,然后紧握在手中,而后面忽然出现一股力量,将她从火盆前硬拉了出来,将一床厚重的毯子盖住她全身,扑灭了她衣服,头发上的火星。

    “你到底在做什么!”老宫女脸色苍白的质问她,也顾不上自己的手臂被烫伤,就忙着将她身上的火星熄灭,熄灭后蹲下来焦急的查看她全身有没有其他地方被烫伤。

    那头秀丽的长发被火焰吞噬,衣服也被燎得衣不蔽体,每一寸肌肤上也被灼烧出深浅不一的痕迹来,看得人不禁头皮发麻。

    但是她此刻的手中仍然紧紧不放那块玉坠。

    难闻的烧焦味,弥漫在大殿的每个角落,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她右手的上面肌肤已经烧掉了一层皮,还冒着黑漆漆的烟雾,而她始终握着右手,不曾松开。

    “是我的,这是我的!”灼烧带来的痛苦,让余翘全身不止的颤抖,咬着唇,眼眶外面细细密密的布满了一层眼泪。

    余翘用尽力气,将玉坠握得紧紧的,就算再痛,也没想过放手,她将世间罕有的东珠簪子送给了彩霞,可这枚玉坠就算是她离开这里时,也不曾丢下。

    这是慕容谨之亲手交给她的信物,是最珍贵的。

    余翘握着它,眼泪滑下脸颊,她用颤抖的左手握住残破的右手,这个动作说明她很害怕有人会再次夺走它。

    余翘想要保住这个玉坠,是因为它是信物,是证明那两年点点滴滴真实存在过的证据,而不是一场梦的证据。

    看着余翘那张脸,连最后那点血色都失去了,老宫女心急如焚,摇晃她,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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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为奴7
    这期间,余翘一直昏迷不醒,但是瘦弱的身子因为擦药而痛苦的蜷缩起来,韩良仔细的处理她的伤口后,在德珠的协助下给她烧伤的地方涂抹药膏,之后便退出了偏殿。

    韩良对他说,这么眼中的烧伤除了能涂抹药膏之外,不能包扎,而且如果再晚一点治疗,她的这只手怕是就不能要了。

    火盆里的炭火几乎要烧断她手上的筋脉,如今手是保住了,但是要修养上好一阵子,但是痊愈之后,也不能在做重活了。

    男人的宽厚的手掌来到她的手心,起先那双大掌只有些轻微的颤抖,而后颤抖越来越厉害,而慕容谨之的表情,也不复冷静,他明明是那么厌恶她的。

    一双深邃的黑眸,阴沉的看着那双手,心口却疼得不停收缩,那只手,原来是那么的白皙滑嫩,如同春天的娇花,她曾经那么爱惜自己的双手,在京城时,每天都要泡进羊奶中数个时辰。

    慕容谨之握紧了拳头,高大的身体紧绷,颤抖,闭上眼睛,终于对自己承认——他是厌恶她的身份,但是——他也根本忘不了她。

    强压在心中的痛苦,像是一把尖刀,终于刺破了心中那层薄薄的膜,濒临崩溃,再也无法用冷酷去伪装。

    “为什么不干脆死掉算了!”慕容谨之低声咒骂,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她床边,用几乎听不到声音低吼,“为什么要被白家收养!”

    床上的余翘,仍然是昏迷着的,但是每夜当他独处时,关于她的记忆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困在里面,再慢慢的收紧,捆住他。

    “朕真的错了吗!”慕容谨之发出困兽一般的怒吼——他伸出手来,拿起桌上的那块玉坠,收入手掌,玉坠已经冷了,没有灼人的温度,无论这些日子来他怎么对她,夺她子,夺她位,她都始终保存着这块玉坠,这代表了什么

    慕容谨之收紧手,眼中闪过阴霾。

    这些日子以来,他肆意的侮辱她,践踏她,冷落她,甚至放任这里的人欺辱她,将她当成最低贱的奴隶随意使唤,她都一声不吭。

    窗外,寒风凛冽,慕容谨之在偏殿里一次又一次的踱步,被心中的愧疚吞噬,折磨着。

    停下脚步,他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余翘,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这是一场赌局,我是不能输的——我要输了,我就没命了——我现在还无法判断,是该信任你,还是继续这样看着你不动声色,让你继续被折磨——我,我现在该无法确定,你跟白家之间的联系,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慕容谨之走到窗边,推开窗,寒风立刻灌入,窗外漫天的大雪,一阵又一阵的飘落下来,他仰头,朝着窗外发出一声长啸。

    那阵长啸响彻了整个行宫,在雪夜中传的很远——

    一会儿后,门轻轻地被敲响,慕容谨之亲自去开门,门外的夏卿身着大氅,几乎占去了全部的门框,他低下头,殿外长廊的烛火照亮了他的脸。

    “皇上。”

    慕容谨之转身,徐声下令,“朕要你立刻回京城,帮朕查清楚一些事情。”

    他需要更加确定一些事。

    夏卿想也没有想,只答了一个字:“是!”

    -

    不知是什么惊醒了她,如同羽毛一般的眼睫,轻轻眨动,眸茫然的缓缓睁开,她的视线朦胧疲惫,分不清楚此刻看见的是现实,还是幻境。

    手心的灼烧感蔓延至全身,她已经连续三天发热,这让她更加的虚弱,昏迷中的每一个梦,都有着慕容谨之的身影。

    她看见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扇窗户,从外面飘进来的雪花,悄无声息的落下来,之后变成凋零的花。

    余翘全身虚脱,使不上一点力气,恍惚的视线在殿内游走,很久之后她才发现殿内不止她一个人。

    数米的距离之外,有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燃着烛火,照耀了书桌上的奏折,慕容谨之十指有力的翻阅着手中的奏折,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双黑眸被烛光照亮,这也是她的梦吗

    余翘有些贪婪的注视着桌前的人,舍不得眨眼睛。

    烛光摇曳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闪烁着光芒,余翘勉强的挪了挪身子,想要靠近一点,将他看的仔细一定,只是自己虚弱的身体根本不容许她移动太多。

    她的手不时传来阵阵的疼痛感,低下头看着包扎好的手,回忆也一点点的回笼,她也慢慢的想起了之前在大殿里那些事情,咒骂,殴打,还有被烈火焚烧的自己——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她看向桌边,慕容谨之没有了冷酷的表情,眼中是深深的温柔,那双好看的眼睛——温热的泪,滑下脸颊,她偏执的睁开眼睛,舍不得闭上,她怕自己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烛火摇曳,光影晃荡,余翘想起以前他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这一瞬间,时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他跟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好像从未说过那些让人伤心的话——募地,那双黑眸也抬起来,像是早已察觉到她也在看自己。

    他静静的看着她,可是现实却排山倒海般袭来,她不由得缩紧了肩膀,胆怯的望着慕容谨之,好像在等着他继续对自己恶言相向。

    他的那些指控,羞辱都深深的伤害到了她,曾经她甚至因为他的恶言,而从梦中惊醒。

    慕容谨之缓缓起身,来到床边,余翘扭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眼泪,但是慕容谨之只是那样站在床边,凝望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安静——

    偏殿中只有他们的呼吸,虚弱让她疲倦,短暂的清醒之后,她渐渐闭上眼睛,但是又警觉的睁开。

    他竟然还在床边。

    他还会说些什么他还会做些什么

    余翘忐忑的等待,神智却越来越模糊,长长的睫毛睁开,再度的闭上,重复了好几次后,疲倦吞噬了她的神智,眼皮已经沉重的无法睁开——恍惚中,她似乎感觉到那双大掌缓缓的神智带些颤抖的触摸到了她的额头上。

    隔了几天,余翘终于不再昏睡,清醒的时间多了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她还在睡在自己原来那间小房子里,不过小房子里的床换上了柔软的丝绸,她也不用在做活了,每天都有人送饭来小房子,韩良也不在放她的血,还时不时来的查看她的伤情,为她换药。

    而之前的老宫女德珠,也成为专门照顾她的人。

    而她清醒后的食物,也不再是那些发霉发臭的东西,而是熬了很久,软弱香浓的肉糜粥,她的食量小,德珠还不死心的每次都劝她多吃一点,这样才能快点恢复体力。

    余翘想是因为自己身上这些伤才让她有了现在这样的待遇吗

    但德珠麽麽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

    慕容谨之,那个男人的安排

    再次见到慕容谨之是差不多十天之后的某个夜晚,慕容谨之领着暗影卫与他身边的亲随进森林中狩猎凯旋归来时,低沉的螺号声传遍了整个行宫角落。

    宫女姓兴高采烈的接过猎物,拿进尚膳间,准备夜晚的盛宴,而那些暗影卫与亲随则是围在大殿中央的巨大火盆前,喝着酒,喧哗着,讨论着狩猎过程中的奇闻趣事。

    大殿内闹哄哄的,声音大的就连她居住的小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时,余翘已经入睡了,是被大殿传来的声音吵醒的,半梦半醒之间,德珠压低了声音说话,还有一个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

    余翘就这样募的醒了过来,那是慕容谨之的声音——她虚弱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穿着一身豹皮大氅,双肩沾满雪片的慕容谨之。

    烛光下,他脱去大氅,德珠走上前,接过大氅,仔细的拍去了衣服上的雪,才将大氅挂在了墙上。

    “谨之——”余翘的一声轻唤,让他全身一颤。

    半晌之后,慕容谨之才缓缓的回过头来,一双深邃的眸中收敛起了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面对他的注视,余翘反而是手足无措起来,咬着唇,抓紧了身上柔软的丝绸,抬起头来。

    她那纤细的身体想要强撑起来,但是还没等她掀开被子,慕容谨之开口了,“不要动!”

    “我不应该留在这里,我应该去——”余翘低声的喃喃道,神色慌张,急着下床,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那间小屋,是慕容谨之的寝殿。

    慕容谨之皱紧眉头,再度开口,“躺下!”他的嗓音带着坚决,让余翘不敢乱动,此刻的她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重新躺回到床上,眸中有丝困惑。

    慕容谨之叹了一口气,语气冷淡无情:“你要死了,谁来为我试药——而且我还要



第七十一章 为奴8
    在他们之间,有某种东西,在一点一滴的消失,同时,也有某种东西,在一点一滴的重新在眼中复活。余翘克制自己,不主动接近他,也不主动开口,两天前的一晚,她又去了偏殿,靠在他耳边说了好多话,第二天夜里,慕容谨之就离开了偏殿,没有在那里过夜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的闯入,彻底的毁掉了她的期待,和这么长日子以来的辛苦。

    那夜,她刚入睡,可是一张厚重的手掌,从后面盖住了她的口鼻,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小屋里幽暗无光,余翘根本看不清楚来人是谁,是谁捂住了她。

    “不要说话!”是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她从来不曾听过,与乔政扎,男人动作就更快的将她制服住。

    “娘娘,请您放心,我不是坏人。”那个男人压低声音,说话恭敬,但是动作却近乎于侵犯,“是侯爷派我来的。”

    男人说完,才放开手。

    侯爷怀思吗

    余翘半去坐起来,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帽檐压得低低的,双眼闪烁着。

    “是侯爷派小人来救娘娘去蜀邑的,娘娘,快起来吧,跟我走!”男人说道,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腕,逼她下床,连鞋都没有穿就踉跄着被拖了出去。

    不,她不能走——而且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不好,眼神闪烁,好像在掩饰什么,蜀邑离京城有三月的路程,怀思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这边的情况。

    “不——等等,我不能走。”余翘惊慌的说道:“你放开我,我不能走!”

    男人猛的捂住她的嘴巴,似不想她再拒绝,“娘娘,请您小声一点,如果被人发现,我们都会死的!”

    余翘想想也对,如果被发现,不仅他会死,她也不能活了,但是安静下来后,黑衣人将她再次拖住,往殿外走。

    “等一下,你先放开我!”余翘再次挣扎,但是却摆脱不了男人的力量,纤瘦的身体被硬拉着离开了大殿。

    大雪纷飞的寒夜里,余翘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连鞋都没穿上就被拖了出来,一路往行宫宫门走,迎面而来的大雪让她跟在黑衣人身后瑟瑟发抖。

    “如你真是怀思派来的人,你就自己一个人回去吧,我不能跟你走,你告诉怀思,我还要留在这里。”

    余翘焦急的声明,想要说服前面的黑衣人,“如果我走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我好不容易才——”说到一半,她又不说下去了反正现在她不能离开,如果离开了,她的努力都会化为虚有。

    黑衣人却置若罔闻,还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听到她说的话后眼中还闪过浓浓的不耐烦。

    黑夜大雪笼罩了这座城,余翘继续挣扎,黑衣人回归头来,抢在她开口前说话,露出一个假兮兮的安抚微笑,“娘娘,侯爷也来了——就在行宫外面十里亭里等着娘娘您呢。”

    黑衣人压低声音,紧张的告诉她,“娘娘,你应该知道侯爷驻守蜀邑,没有圣命是不能回京城的,侯爷冒险回来,很危险,请你千万不要出声,免得暴露了咱们的行踪,也害了侯爷。”

    他一提到赵怀思,余翘果然停下了挣扎。

    夜色深浓,余翘被黑衣人拖拉着朝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正殿二楼那扇窗户前,一双灼热的黑眸,正紧紧地追随着他们的背影,看着她被那个黑衣人越走越远。

    到了宫门外,黑衣人将她拦腰抱起来,越过宫墙,稳稳的落在宫门外的一辆马车前,这辆马车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像是一般街上来往客商的马车,这样的的马车每天进入城内城外不知道有多少,当她被拉着上车后,也不会有人产生好奇。

    “怀思在哪里”余翘轻声问道,隐约的觉得后背有一股凉意,心中忐忑不安。

    “在城外不远的十里亭。”黑衣人说道。

    余翘是太过于担心赵怀思偷偷回到京城如果被发现后的安慰,所以从一上车后就赶紧询问。

    而站在窗边的慕容谨之,亲眼看见那个瘦小的身影,没有一点反抗的就上了马车,即使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他那双锐利的视线,仍然能看见那张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担忧还有期盼。

    她在期盼什么又要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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