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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人是奸相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四藏
太监点头退下。
燕明惊奇道:“平日你宝贝你那些琴,碰都碰不得,今日倒是给个小姑娘用。”
燕回瞧着紧张的跪下殿下的善姐儿笑道:“我的东西,只给懂得之人用。”
善姐儿不知为何心顿了一下。
那太监很快便抱了一把琵琶来,燕回亲自取出来对善姐儿招手道:“我不方便行走,还请颜姑娘过来一下。”
善姐儿便忙起身低头敛目的走了过去。
燕回将那琵琶托给她,轻声对她道:“不要怕,你的授课师父是个好师父,她既肯定了你,你便不用怯场。”
善姐儿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他正瞧着自己,眼睛又清澈又明亮,他怎知授课师父肯定了她?难不成他认识那乐师?
他对善姐儿笑了笑,“去吧,这把琵琶你用着趁手。”
善姐儿心头跳了一下,莫名的安下了心,她抱过那琵琶,退到殿中央,宫娥搬了锦凳来,锦珠扶她坐下。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过那琵琶,感受到弦在指尖下细微的颤抖,像是在与她呼应,当真是一把好琵琶,她抬头看了一眼燕回。
燕回坐在那堂上对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闭了闭眼,轻轻吸了一口气,指尖轻拨过颤抖的弦——
那轻颤颤的琵琶声流转在大殿之中,善姐儿一身绯红的衣袍,发髻上一支春睡海棠随着她微垂的眉头熠熠生辉。
她弹了一首《塞上曲》,那是昭君出塞时弹来倾诉对故国的思念,对身不由己的凄楚,是离别之苦,是相思之意。
善姐儿弹的哀婉动人,缠绵惆怅,将人勾的从她身上挪不开眼。
燕回看着她,她坐在那里眉眼低垂,凄楚的令人心动。
不止是她,堂下坐着的白少堂眼睛都直了,他娘不是说她脸上的红疹好不了吗?不是说丑陋不堪吗??这样一个仙女似得小美人哪里和丑陋沾得上边!
燕明听着听着侧头对颜鹤衣低声道:“这颜家的丫头不错,爱妃觉得与朝安如何?”
颜鹤衣一愣,她竟没想到燕明这次晚宴重臣和夫人小姐……居然是出于这种心思吗?要给皇子们想看皇妃?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燕朝安,他自始至终都在留意着颜玉,那目光毫不避讳,他如何……喜欢得上善姐儿?
颜玉靠着江秉臣,不知为何听的特别伤感,她不知昭君出塞远离故国时怀着怎样悲苦的心情,那怨那离别那身为女子的无可奈何……
因为是女子,所以只能接受被安排的命运,她又何尝不是呢?她如今可以争取自己的命运,努力参加科举,皆是因为她女扮男装,她到底……不能以女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实在有些难受,便偷偷像颜鹤年以及太上皇告罪想下去休息一下,王慧云看她脸色委实不好,不放心的请示颜鹤衣能不能让她在暖阁中稍作休息。
颜鹤衣忙让宫人带着她去这殿旁的暖阁中休息,好生伺候着。
江秉臣没让宫人扶她,亲自扶她出了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低声对她道:“你睡吧,我在呢,一会儿就带你回府。”
颜玉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我的夫人是奸相 第49节
想来她是当真不舒服,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的蜷在他怀里,竟是当真睡着了,她这样谨慎警惕的人,却在陌生的地方,他的怀里睡着了,江秉臣又高兴,又担心。
怕她是真的病坏了。
江秉臣抱着她去暖阁,让她在自己怀里睡了会儿,他就抱着她坐在窗下,外面时不时传来笙歌曲乐之声,在琉璃灯辗转的夜色下格外的缠绵动人。
江秉臣低头看着她,她的脸色真白,玉一样的白,让人都不敢伸手去碰,怕碰碎了碰疼了。
她紧紧的皱着眉头,不知是难过还是难受。
“颜玉。”江秉臣声音轻的像细雪,深恐惊了她,“很难受吗?”
她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睡的昏昏沉沉。
江秉臣拍了拍她的背,叹息一般道:“我该如何对待你……颜玉。”
这暖阁里暖,颜玉睡了一头汗,江秉臣想去给她倒杯水来便将她轻轻放在了软塌上,看她睡熟了不动才起身去倒茶,却刚拿起茶盏就听有人轻轻推门进来,“大人……”
“嘘。”他手指一顿,竖指让来人禁声,那站在门口的是江绮月的亲信丫鬟彩月,江秉臣眼神冷了冷,他先看了一眼颜玉,确定她还在睡,才冷声道:“我说过,不要随意来找我。”
彩月向江秉臣行礼,“娘娘在偏殿等着您,说是有急事,还请江大人随奴婢来。”
“先出去。”江秉臣打断她,“我随后就来。”
彩月不敢不听,便退了出去。
江秉臣端着茶盏走到榻边,却终究是没有叫醒颜玉,他替颜玉擦了擦汗,柔声对她道:“颜玉,我去去就回,你好好睡。”他俯身轻又轻的亲了亲她的额头,退出了暖阁。
那暖阁不远处守着两个太监,看来是江绮月的人,他将那两人叫过来,吩咐道:“好生看着,谁也不许进入,明白吗?”
两个太监忙应是。
他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的道:“她若是醒了即刻来报与我。”听太监们应了是,他才快步离开。
他随着彩月到了太和宫的偏殿后的湖心亭里,那亭子四周都挂满了珠帘,看不清内外,江秉臣挑帘进去就看到了江绮月。
江绮月直截了当道:“你还没有玩够吗?你究竟要陪那颜玉玩到什么时候?”
江秉臣看着那摇摇曳曳的珠帘道:“等她会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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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窗外飘进来琵琶声,不知是什么曲调令人难过。
颜玉昏昏沉沉的做了个梦,她又梦到那个大雨的夜里,她跪在江秉臣的门外求他饶了她的父亲。
她满心的委屈,满心的怨恨,她孤立无援,没人可怜可怜她……
她又梦到了江大傻子,梦到傻子急着要救锦珠,说她没心肝,跟她发火道:“她是无辜的!”
她轻轻哽咽了一下,全天下都是无辜的,只有她是罪有应得……
有人伸手托了托她的脸,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眼睛,那嘴唇凉凉的令她发颤,那人便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搂紧了她在她耳侧轻轻叹了口气。
是谁?是心爱吗?心爱……亲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是谁?
大家不要担心虐,我用主播的良心向大家保证,绝对不开虐,虐也是一丢丢为了让江大人心疼,给你们发糖,安心吃糖,不要怕。
感谢:Φ w Φ雙宜,山鬼,爱上女主播,久生,彭英俊,早川的地雷~
第39章 三十九
是谁?是心爱吗?
她昏昏沉沉的想睁开眼,便听那人闷声道:“颜玉, 你在哭吗?为什么呢?你……可曾、为我、哭过?”
那声音令她浑身一颤, 晕晕乎乎的就睁开了眼,不是心爱,不是心爱的声音……
她天旋地转晕的厉害, 挣扎了一下, 那人微微松开她, “你醒了?还难受吗?”
“燕朝安……”她看到燕朝安的脸, 他离的那么近,近的几乎要贴在她身上,她慌忙就要挣扎出来推开他。
燕朝安却抱着她,抓住了她的手腕皱眉道:“颜玉,我没有、恶意,我只想对你、对你好,你为什么要抗拒我?”
颜玉喉头干的厉害,头晕眼花, “放开我燕朝安……”
“颜玉, 你就这么、讨厌我?”燕朝安的手指微微用力,看着她的眼神又重又受伤, “我……一直,一直很喜欢你,颜玉。”
他喝了酒,一脸醉态,眼睛红红的。
那眼神忽然让颜玉害怕起来, 那眼神像极了上一世燕朝安亲自斩首她时的眼神,万般无奈,一往情深,却又饱受伤害,像是她做了天底下最对不起他的事。
“燕朝安……”颜玉暗中看四周,这暖阁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她不敢激怒他道:“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她挣了挣手腕,“你若想对我好,就不该勉强我,放开我好不好?”
燕朝安看着她,没有松手,而是问她道:“颜玉,我们以前、那么好,你为什么、回来之后就这么讨厌我?是因为那个心爱吗?你……喜欢他?”
“不。”颜玉哄骗他道:“他是个大男人,我又不是断袖之癖怎会喜欢他?”
“你、是个女的对不对?”燕朝安忽然问她。
颜玉瞳孔猛地一收缩,心头突突突的狂跳起来,他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知道?上一世他不是在救她父亲之后才知道吗?
他将她抱在怀里,放在她腰上的手指轻轻的往上游走,摸到她的束胸边缘,细细的抚摸,向上,“你还不愿意向我、坦白吗?”
“燕朝安!你喝多了!”颜玉猛挣了两下突然挣出了一只手来慌乱之中一耳光扇在燕朝安的脸上,手脚挣扎的就要从他怀中挣开,却被他猛地抓住肩膀按在了榻上,她心中顿时一慌,张口便喊道:“来人!四皇子喝多了!”
“你就不怕别人进来识破你是女儿身吗?”燕朝安压在她身上,按住了她的肩膀,他感觉颜玉顿了一下,他脸颊被颜玉扇的热辣辣的,这样近的距离颜玉看着他,那眼睛里是愤怒与恨意,还有无法言喻的失望,他喉头发紧,心里发慌,那发热的脑子嗡嗡作响,“颜玉,我、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想、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抗拒我?”
颜玉发烧烧的有些虚脱的无力感,她被按在那榻上没有再动,她看着燕朝安,攥紧手指道:“燕朝安,你多可笑,说着不想伤害我,可从头到尾让我万劫不复的人是你,让我痛苦不堪的也是你,我落到今日都是你一手照成的。”她太难受了,难受的眼睛红了红,“燕朝安……你非要逼我亲手杀了你吗?”
燕朝安僵在了那里,他听到颜玉呢喃了一句匕首,他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颜玉的手中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她猝不及防的一刀捅进了他的小腹,他只来得及往后一躲,那匕首已经刺进去一般,他踉跄着就跌坐在地上,看着颜玉手中沾血的匕首,疼的慌忙捂住自己的小腹,那血就从他的指尖流了出来。
颜玉虚脱的撑坐起身,捂着匕首脸色苍白的看着燕朝安,“燕朝安,我给过你机会,我对不起天下人,却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但是你呢?你没有半点良心,燕朝安。”
那窗外忽然响起了烟花爆裂的声响,身后的窗户之外,烟花绽放,映红半壁夜空,姹紫嫣红。
弹幕里慌了——
宅斗爽:这他妈是什么神发展!疯了疯了!主播你冷静啊!这是在宫里,你杀了燕朝安自己也得死!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千万千万不要自取灭亡啊!
大玉儿:我要气哭了,燕朝安怎么有脸说他不想伤害主播?为什么不让他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让他看看上一世他有多狼心狗肺!就算是这一世主播也没有对不起过他吧,他现在哪里是表达心意,分明就是用主播的女儿身威胁她!
路人黑:我觉得主播反应有点过了,燕朝安也没怎么样,他也就是进来看看主播,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霸道总裁:我他妈?????第一次见到这么为黑而黑的脑残言论,服气了。
路过:主播丢掉匕首,快点,有人来了。
那暖阁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颜玉听着身后的烟花爆裂,看着手中的匕首,第一次生出一种杀了他,同归于尽,就此了结的无力感。
燕朝安却忽然低声道:“颜玉扔了匕首!”
可惜他的声音还未落,那暖阁的门就被人推了开,颜玉脑子一片混沌的抬头看到了一张昆仑奴面具。
是心爱。
江秉臣听到那小太监来报说四皇子去看了颜玉就匆匆忙忙赶了回来,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燕朝安倒在地上,颜玉握着带血的匕首脸色苍白呆愣愣的坐在榻上,头发散乱……
他的心猛地就是一抽,他慌忙疾步过去,一把夺下她的匕首抬手丢出了窗外,那窗外便是太和湖,匕首“咚”的一声落入湖中沉了底,江秉臣抓起披风就替她擦掉手上的鲜血,声音发紧的问她,“没事,没事的颜玉,交给我处理,不会有事。”
那烟花在身后响的惊天动地,江秉臣越擦她手上的鲜血手指越发抖,是怒是气,也是心慌……颜玉忽然一头栽在了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十分小声的问他,“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她喉头哽了一下,让江秉臣心被一下子攥碎了。
“对不起。”江秉臣伸手抱住了她,“对不起……颜玉。”
颜玉在他怀里极其压抑的哽咽了两声,抓紧他的衣襟哑声道:“心爱,我们回去……你带我回府去,我不想……看烟花了。”
那声音让江秉臣怒火滔天,他忙弯腰将颜玉抱起来,声音发涩的道:“好,我们回去,我带你回去,没事的。”
颜玉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自己难受的要死了。
江秉臣用披风裹紧她,猛地低头瞪向坐在地上的燕朝安,他恨不能活刮了他,可外面随时会有人进来,他不想让人看到颜玉,给颜玉惹麻烦。
“你带她走吧。”燕朝安撑着凳子勉强站起来,他看着颜玉,可她窝在心爱的怀里半眼都不想看她,“今日之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会让人知道的。”
江秉臣抱着颜玉往前走了一步,在燕朝安耳侧一字字的道:“怎么可能没发生过?燕朝安,这些账等我慢慢和你清算,珍惜你之后活着的每一天。”他撞开燕朝安,抱着颜玉就匆忙出了暖阁。
燕朝安没站稳跌坐在了凳子上,外面一束接着一束的烟花炸开,染红黑漆漆的夜空。
外面有小太监匆忙赶过来说圣上请他回去看烟花。
他没转过身的道:“去回禀父皇,便说我有些不舒服先行回去休息了。”
小太监担心的忙问:“可要替四皇子请太医过来?”
“不必了。”他自己能处理。
江秉臣叫来锦珠,让锦珠去向夫人说少爷烧的厉害,就先行回府了,便带着颜玉先行出了宫。
等他走后,颜庭安不知从何处慢慢回了大殿,坐回了座位中。
颜鹤山低声问他,“去了哪里?”
颜庭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笑了,“去看了一场惊人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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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秉臣将颜玉出府,上了马车她已经烧的浑身发烫,他在马车里抱着她,轻声的叫她,“颜玉,你撑一会儿我们一会儿就回府了,你告诉我有没有伤到哪里?”他不知道颜玉手上的血只是燕朝安的,还是她也受伤了。
颜玉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看他,看了半天半天才看清那张昆仑奴面具,“心爱……”
“我在。”江秉臣忙握住她的手,“你哪里难受?”
颜玉伸手摸了摸那面具,又叫了一声:“心爱……”
“我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秉臣看她烧的糊涂,实在是担心。
她看着看着忽然眼睛就红了,她抓着心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跟他说:“这里。”
“这里不舒服?”江秉臣不敢乱动,“是……伤到了那里?”
“我心里……太难受了。”她眼睛红红的轻轻笑了,“你不明白,你怎么会明白?你若是恢复了记忆大概只会觉得我活该,我罪有应得。”她伸手拽下他的面具,那面具之下是一张又美又苍白的脸,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她,“你心里是恨我的对不对?”
江秉臣握住她冰冷的手指没有说话。
颜玉烧的糊涂,她看着那张脸分不清前世今生,她挣开江秉臣的手,又笑又哭的对他道:“我也恨你,江秉臣我也恨你。”
“为什么?”江秉臣终于将这句话问出了口,“为什么颜玉?”
“为什么?”颜玉在昏暗的马车里看着他,“你问我为什么江秉臣?是你害了我爹,你还记得我是如何求你的吗?我在你府门外跪了那么久,求了你那么久,明明我爹什么罪都没有,只是因为他是颜家人,你就要赶尽杀绝……”
江秉臣喉头发紧,“那时……我与颜家互为仇敌,我要清除异己……我不知道那一次会对你造成这样大的伤害。”




我的夫人是奸相 第50节
“你当然不知道。”颜玉笑着笑着就哭了,“你高高在上,我对你来说只是一只可以随时碾死的蚂蚁,你如何能明白那时我有多走投无路……你不会明白,你们都不会明白……我在那一夜里求遍了所有能求的,无一人伸出援手,就是因为是你江秉臣发了话,谁要是敢帮颜家人就是与你无敌,你那么厉害……”
她又想起那一夜,她仿佛还能听到那一夜的大雨声,那时的酸楚无一人可以告诉。
“你们都有仇有怨,可我又为什么不能恨你们?”颜玉抬手捂住发烫的脸,低低泣诉道:“谁曾可怜过我?我的出身,我的性别,我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身世……是我可以选的吗?”
她捂着脸发抖的哭了起来,哭的让人心酸。
江秉臣喉头发哽发涩,他从不知道这些过去对颜玉有这么深的伤害……
他伸手轻轻拉开颜玉捂着脸的手,看到她满是泪水的眼睛,心中像是压了万重山,“对不起颜玉……”他握住了她潮湿的手指,低头吻了吻她的手指,闷声道:“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她却只烧糊涂一般的哭着,像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只难过的哭着。
江秉臣将她带回了府中,她已经不哭了,只烫的厉害睡了过去,他忙让兰姨去请大夫来,兰姨慌慌张张去请了一直给颜玉瞧病的老大夫来。
老大夫来瞧,也吃惊她居然烧的如此厉害,忙开了药,生怕将她烧成了傻子。
兰姨也是怕是要命,带着忍冬一夜都不敢合眼,忙忙碌碌的给她喂药降温。
江秉臣陪在榻边也是一晚上不敢离开。
等到颜家人从宫中回来,颜鹤年和王慧云与善姐儿一回来就匆忙过来看颜玉,看她烧的不省人事,又揪心又自责。
王慧云过来摸了摸颜玉的额头,对兰姨道:“这样不行,去烧些温水来,给玉儿擦手心脚心降温。”
兰姨慌忙去了。
王慧云让颜鹤年和江秉臣都先下去,只留了兰姨,两个人将颜玉厚重的衣服脱了,给她擦拭降温。
这一晚上的折腾,第二日总算是降了温,王慧云一晚上没合眼,等到颜玉退了烧仍不放心,就在她屋子里的下榻上对付睡下了。
颜玉醒来时外面太阳已经升了老高,她头疼的厉害,晕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做了好多好多的梦,她在榻上闷哼了一声,不远的小榻上便有人翻身而起,“玉儿?你醒了?”
王慧云忙披衣过来,到了一杯温水先过来递给她道:“快先喝些水,你烧了一夜,可把我们吓死了。”
颜玉口干舌燥,接过水一口就喝干了,看到这屋子里只有她愣了一下,“母亲……照顾了我一夜?”
“还有兰姨,我看你烧退了,兰姨毕竟年纪大了,就让她先回去睡一会儿。”王慧云放下茶盏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问她,“可还难受吗?”
她的手温温热热的,十分舒服。
颜玉仰头看着她,有些受宠若惊,“母亲当真陪了我一夜?”
王慧云苦笑着道:“是啊,你昨晚说了一夜的胡话,什么难受,什么委屈,可把人烦死了。”
颜玉看着她看着她,轻轻的伸手抱住她将脸贴在了她怀里,哑声道:“母亲不知道小时候我有多羡慕瑾哥儿和善姐儿生病,因为母亲总会陪着他们,哄着他们……”
王慧云愣了愣,伸手搂住她消瘦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你不要怪母亲偏心,那时候……母亲心中是怨你的。”
“我明白的。”颜玉仰头看她,“那时我也不好,现在不会了,我很感激母亲。”
王慧云摸了摸她的脸,“母亲也很感激你。”她近来瘦了不少,王慧云便担心道:“你身子太弱了,日后不要再熬夜读书了,身子最要紧。”
颜玉又靠在了她怀里,原来母亲的怀里和旁人的不一样,更暖和。
王慧云给颜玉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发才让人都进来。
江秉臣第一个就冲了进来,吓了王慧云一跳,锦珠和忍冬又进来,向她请了安,又劝说她回去休息。
王慧云看颜玉没事了,便回了自己房中。
没一会儿颜鹤年便过了来,一阵的苦口婆心劝颜玉不要再努力读书了,功名不重要,身子才重要。
颜玉敷衍着应下,让他赶紧去当职。
等他走了颜玉才想起自己的手环和萤石项链不见了……她吓了一跳慌忙要找,锦珠便从首饰匣中取出交给她道:“昨夜夫人替您取了下来收起来的。”
颜玉赶紧带了上,看到直播间开着,没有什么异常才总算安了心,可刚安心没多久就看到了弹幕里有人在问她——
宅斗爽:主播你还记得你昨天干了什么吗!你捅了燕朝安!你还跟心爱说了好多江秉臣的坏话!
颜玉脑子顿时就是一懵,她坐在榻上将脑袋一下子栽到手掌里拼命的回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昨天夜里到底是怎么了!
她脑子里闪过一片烟花声,然后是燕朝安的眼睛……
她只记得她捅了燕朝安一匕首……之后的她断断续续,好像是烧糊涂了,似乎心爱赶来了?心爱带她回来了?
当着锦珠和忍冬她不敢问观众老爷们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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