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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大母脚趾
栖息
作者:大母脚趾

严喜乐最近并不喜乐。

因为婚姻失败而出逃的严喜乐经历悲喜直面惨淡人生。





栖息 分卷阅读1
栖息大母脚趾
文案
严喜乐最近并不喜乐。
因为婚姻失败而出逃的严喜乐经历悲喜直面惨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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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严喜乐,李远┃配角:李沐启,蒋大君┃其它:
第1章第1章
1.
当严喜乐独自拎着包义无反顾的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就像有一块重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次离家出走是她人生里第一次如此任性,青春期都没发过脾气的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告诉义愤填膺的自己,“这一走就不再回来了,什么也不要了。”
当然,她心里是清楚的,走与不走可能都没有人在乎,可她自己在乎,这就够了。
火车四声裂缝地大吼几声,像是要从这铜墙铁壁里吼出灵魂,终于慢悠悠地挪着有规律的小碎步离开了丰城。
严喜乐就靠着窗坐下,手里拿着大苹果啃了一口。
她做火车做了两天了,中间还在某个不熟悉的城市中转了一下,她疲惫的直想睡觉,可有怕有危险。
尚春,南边靠海的一个小城镇,严喜乐此行的目的地。那里没有直达火车,更别提飞机,为了省钱,将近一米七的她窝着坐了两天的硬座火车,中间还在某个不熟悉的城市中转了一下。为了安全,严喜乐穿的极不显眼,常见的黑色运动连帽外套,浅色牛仔裤,配一双运动鞋鞋,怀里抱着个鼓鼓的运动背包,原本精神奕奕的马尾辫此时没精打采地耷拉在她肩上了。还有两三个小时到站,开始的兴奋荡然无存只剩一身疲惫,现在她只盼着快点到了找地方睡一大觉,强打精神支撑着随时能闭上的眼皮。
可火车上总有那么多人喜欢聊天,有男有女,年纪大的居多,他们吵吵闹闹很爱聊天,你甚至不用说话就能免费听到一段甚至多段你来我往的精彩的人生故事。乐乐想,正好能赶赶我的瞌睡虫。
“小姑娘,你到哪下啊”标准的火车式搭讪。严喜乐知道大婶看她很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婶有什么企图。
严喜乐很不喜欢这个开场白,心想,“火车的搭讪都这么没水平,谁让他们没什么搭讪技巧还总是喜欢找不认识的人打发寂寞的路。”火车上从来不缺少寂寞的人,这大婶是个典型不甘寂寞的人。她胖得几乎能放下两个乐乐,短发很久没修已经参差不齐没了型,穿着肥大的深色布衣,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行为举止颇随性,眼睛不大却映着世俗的好奇。
“我快到了,你呢”严喜乐可不想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的行程,下了火车就谁也不认识谁了,何必呢。
“我到石阳,你也是么”她还是笑眯眯的问。石阳是个不太大的四线城市,但也比周遭的县级市发达多了,很多人都在这里下车。
心里有数了,“我到怀州,你的下一站。”怀州离尚春还有两站,是个还算不错的城镇。
“怀州这两年还可以吧,但论发展没有石阳好,论坏境没有尚春好,高不成低不就,你要是打工大姐劝你还是去石阳”大婶开启了说教模式,大有你不跟我在石阳下就是不上进不识好歹的意思。
“我是去探亲。”严喜乐打断她想让她安静一会,可没想到这大婶听见她搭话更来劲了。
“哦呦,亲戚在那是好,但小姑娘终归还是要自立的,要是出来打工的话还是石阳比较合适,各种大企业都有啊,毕竟是大城市嘛,别看你在怀州有亲戚,那以前就是个镇子,年轻人没太大发展的。”大婶不依不饶。“你亲戚是做什么的呀”
感觉大婶的热情有点跑偏的意思,严喜乐真后悔跟她搭话,连忙打住话题,“小买卖。”
大婶感觉出了严喜乐的不友善,直白的说,“哎呦,大家都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小姑娘太警惕了。”
这话一说反倒让严喜乐有点不自在,只能讪讪笑笑。心想,“这老巫婆道行太高,几句话说的好像之前咄咄逼人的不是她而是我一样。管她说什么,我偏不说话。”
看她不说话了,这大婶就哼着歌穿上鞋扭着肥臀去找别人聊天了。
严喜乐想,她终于走了。这大婶脚味那叫一个鲜美。原本火车上人很多,味道也很复杂,什么烟味,酒味,口臭味,脚臭味,狐臭味,各种大杂烩。还有各路牛鬼蛇神的吵闹声,打扑克的,喝酒的,唱歌的无奇不有。上一站是个大城市,下了很多人,上的没几个,车上的空间和空气刚好一点,这大婶就脱鞋了,弄得严喜乐呼吸都困难,大婶一走可解放了她的嗅觉。
闭目养神的严喜乐还隐约听见那大婶跟别人聊天,“哎呀,那小姑娘是走亲戚的,有点不识好歹,啧啧。”
“后面有个来旅游的男的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够呛,啧啧。”
两个大婶愤慨地操心着祖国的下一代尊老爱幼的礼仪问题,其不知祖国的下一代在心里已经问候她们的祖宗了。
这时火车好像进入了隧道,铁轨的声音变了节奏,乐乐突然觉得头微微的疼,心里隐隐有点焦急,乐乐想,自己大概是太困了,决定靠着窗户边眯一小会儿。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渐渐的头疼才缓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感觉旁边坐了一个人,她想睁眼睛看看,可实在是困,于是裹了裹怀在胸前的大包继续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踢她的脚,跟她说“怀州到了。”
她一下被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迷茫的看着对面,又扭头看了看旁边。刚醒的她眼睛还迷糊地看不太清,皱着眉头认真看周身的人,感觉旁边的小伙子赶忙起身往前走,嘴里恨恨地发出一声“草”
缓了好久严喜乐呼吸才平稳,但人还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面的男人用下巴指了一下她右侧,提醒她衣服口袋开了。才发现她上衣右口袋的拉滑被拉到了一半,她的手机就在这个兜里。常看手机她就没收进怀里的大包。
严喜乐总算反应了过来,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啊。”
“没事。怀州这站就到了。”男人没有看她,望着窗外自顾自地说。
“哦。”乐乐刚醒有点反应迟钝,心里隐隐想着我不到怀州啊。突然反应过来,可能是他听见了她跟大婶的谈话,刚想说“我不到怀州”火车喇叭里标准的普通话响了,“旅客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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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怀州车站到了,请下车的旅客拿好自己的行李,按顺序下车。”
等严喜乐回头刚想说话,男人已经起身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了。
严喜乐不自觉笑了,比大婶跟她说话时的微笑真诚百倍。
她匆匆瞥见那男人似乎长相还不错,就是黑了一点,站起来感觉个子起码在一米八以上,带着黑色棒球帽,穿着深蓝色外套,运动裤运动鞋,背着一个大旅行包,脖子上挂着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相机,看起来活力四射,却意外话很少。
男人下了车,看见远处几个男孩中又一个有点眼熟的背影,有些像车上那个未遂的小偷。他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镇子恐怕不太平”。回头看,那女人没下车,他再抬头找车厢里的女人,看见她在朝他挥手再见,他才反应过来她是骗那老女人的。
他快速拿起相机拍了一张她挥手的照片,心想算是纪念吧。
看见男人在拍她,又看见男人也跟她挥手再见,严喜乐心里没来由的一暖。
这里只是经过,火车终要启程。严喜乐听着火车前行发出的“狂次狂次”觉得这场相遇真有趣,居然会有不认识的人给她拍照。“也许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我也是个道风景吧。”她想,“很不错,也许他是一个四处云游的摄影师,自己的照片说不定会被他放在某个知名展览馆里也说不定,”想着想着乐乐摇摇头,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天真。
离开乌七八糟的丰城对严喜乐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正所谓问题要去面对,一味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可逃避是严喜乐作为资深鸵鸟的最后选择。
火车摇摇晃晃徐徐前行,耳机里循环着熟悉的歌,看着窗外景物一闪即逝,严喜乐突然害怕停下来。她知道,停下还是寂寞,环境不同心境却一样,一如既往的令人胆颤的寂寞,“真希望火车开往的方向没有终点,我只要在路上就好,多少还有点期待。”
严喜乐,26岁,在这个花还没开的春天,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离家出走,开始新生,却不抱任何希望。
第2章第2章
2.宇宙没有界限,可路终有终点。
即使不抱希望,严喜乐还是要开始新生。这一路她不知问了自己多少次后不后悔,始终没有答案。后悔能如何,不后悔又能如何。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做了这样的选择,所以有了今天的结果。她已经逃避了一次,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自始至终她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赖的人只有自己。
当她放下笔,结束了今天的日记时已是黄昏。
站在窗前,伸个懒腰,打个哈欠。
来到这个镇子已经一个多礼拜,她想她需要一份工作了。
攘外必先安内。严喜乐回身看了下刚搬进来没两天还有待改善的屋子,准备打扫一下。
这两天严喜乐给新家添了许多东西,让原本破旧不堪的老房子焕然一新。这个不足三十平的小房子也就够单人或者小情侣将就着住,严喜乐凭着一己之力把屋子的床、柜子、桌子都换了位置,愣是腾出了放画架的地方。
折腾完已经很晚了,心里盘算着还要买的东西随手抓着外套就出了门。
人是铁饭是钢,严喜乐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吃饭点,楼下面馆里已经没客人了。乐乐一进去就迎了一脸老板的热情微笑,
“要吃什么面”
“额牛肉面吧,小碗的。”
“好嘞~”老板转头冲着厨房喊了一声“牛肉面小碗”
这就下单了。
“你是新搬到三楼的吧”老板边擦桌子边随口说。
“是啊,你怎么知道”乐乐有些吃惊。
“当然是杜娘子跟我说的啦,哦,就是对面今宵旅店的老板娘。”这老板很热情,他接着说,
“那屋子原来是我这儿的一个伙计和他对象一起住的。后来两人分手了,他对象去外地上学,他也去石阳打工了。”老板很热情的解释。
“哦,那您是房主么”
“我不是,杜娘子才是。”老板笑嘻嘻说着。
“杜娘子”
老板没回答,反倒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惹得厨房里做面的小伙子也笑了。
这老板年龄不大,也就30左右,个子不太高,胸前画着白围裙,微胖,脸圆圆的,皮肤不像总在外跑的当地人那么黑,反而白嫩白嫩的,一笑起来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右脸上还有一个酒窝,如果再扎上两个犄角,活像年画里跳出来的小人儿。
厨房里做面的小伙子端着乐乐的面出来了,“这是咱们老板对旅店老板娘的尊称,你也可以这么叫。”说着又稳又帅气地把面放到乐乐面前。“吃吧。”随后就又回了厨房。
恨不得把一碗面倒进肚子的严喜乐鼓着腮帮子眯眼笑了起来,“我叫杜娘子她不会用扫帚招呼我吧。”
“杜娘子虽然厉害,但不凶悍。”老板又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姓常,那是我家大厨,也是我表弟,你叫他豆子就行,别看他又黑又高的,其实还是个小孩呢。”
“我都到法定婚龄了,还小孩”里面的小厨师闷闷地抗议。
常老板赏了他一个白眼,“我家打卤面也很好吃,下次你来试试。”老板很会套近乎。“别看这小子年轻,做面很有一套,好吃。我家都是附近的回头客,你要是喜欢就常来。”
“好啊,下次一定尝尝。”乐乐突然明白了什么,“难怪你的店名叫尝尝,是你总让人尝你家的面吧。”
“哎呦,也就是尝尝嘛。”常老板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又眯了起来,边说着边去忙了,不再打扰客人吃饭。
面冒着热气,散发着热情,严喜乐的心情就跟这碗面一样发烫,吹了好久才堪堪平复。
吃完面,严喜乐打算问问常老板哪里能找到工作。
“你要找工作啊,找什么样的”
“我以前是坐文职类工作的,不知道这镇上有没有。”
“我看你就像个大学生,不然我这里招工的,但是委屈你了,你去和平街看看,那边有个什么人力资源市场,听说经常有招聘告示。”
“谢谢常老板。”
“客气什么,实在没有合适的来我店里吧,工资虽然不高,但肯定够你生活。”
“还给我兜底呢,多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常老板无所谓的笑笑。
一碗面消除了她一天的劳累,乐乐觉得常老板家的面真是解乏除累的良药,想着明天还有的忙,决定今天早点睡。
收拾妥当,关灯,睡觉。
躺在床上,严喜乐感觉新买的被褥不够厚,她准备明天再买一床被褥,还要买电磁炉,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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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料等等,再买点墙纸
严喜乐迷糊地想着,突然听见有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好像是水声,乐乐不确定,想起来去看看。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就像在火车上困得睁不开眼睛一样。
她意识到睁不开眼睛不是困的。她开始紧张,心跳加速。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严喜乐心里越发焦急,甚至有些害怕起来,“我怎么会睁不开眼睛,那水声是什么我到底怎么了“乐乐急促地呼吸说不出话,仿佛下一秒空气就会被全部抽走,眼泪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儿大吼一声,可声音却像哭了好久之后沙哑一叫,并没多大震撼力。她顺手擦擦眼泪,然后眨了眨眼睛。啊,能动了
严喜乐立刻下床打开灯。有了光她终于有些安心了,于是战战兢兢去寻找声音的源头。轻轻走到卫生间发现,慢慢将头探进去看,原来是淋浴头滴水。她顿时松了一口恶气,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
大喇喇地把水龙头又使劲儿拧了一下,水不滴了。
安心下了的严喜乐知道自己是让梦魇着了。可这种感觉很不好,以前有过。无论走到哪里,总是摆脱不了。
严喜乐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当一个人决定放弃过去的一切开始新生活时,偶尔的一些久习惯就像早早定好的闹钟,猝不及防敲打在你心上,提醒你过往的阴暗,这种二次伤害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就在乐乐以为生活被一瞬间格式化的时候,却发现残存的病毒十分顽强的保留了下来。乐乐趴在那只铺了一层棉褥子的硬床上,又哭了起来。
“无论今天有多难过、痛苦、无助,明天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你还是要擦干眼泪,收拾好自己,去上班。谁又比谁艰难谁又比谁娇弱“
这是李沐启曾对她说的话。每次感觉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她总在心里念叨一遍,好像念完这段咒语就又能变得无坚不摧,可以接受下一轮生活的。
第3章第3章
3.
当你需要的事物按部就班地发生时,你会觉得,以前的不顺利仿佛是窄路上的绊脚石,而此时你终于回归康庄大道,未来一切欣欣向荣。
严喜乐到尚春三个月了,她有了一份工作,报社的编辑,工资不高,但就当地物价水平来说足以维持生计;她还去了附近的几处名胜旅游,海边更不用说,几乎每天都去报道。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快乐健康,努力微笑着面对她遇到的每一个人。
就像一朵怒放的野花,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却偏想争一争这花魁。
她知道,这就是她渴望的简单生活,只是偶尔,真的只是偶尔,笑还有点勉强,步子有点彷徨,想法有些迷茫。
“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是不够快乐”严喜乐这样问自己,“是不是有些东西即便得到了心里依然空洞越是趋于完美,越是不安。”
盛夏的一天早上,阳光洒进屋子的时候,严喜乐在做梦,以为自己进了天堂。她一脸痴笑,嘴里不住地轻哼“luckylucky”,直到闹钟唱起“向前进向前进”那慷慨激昂的红色娘子军,
她才微微清醒,从天堂回到现实。
迷糊地坐起来,胡乱抓了抓头发,总算有点清醒了。
虽然不记得梦的什么,只知道是个美梦,但总觉得遗憾。美梦总是让人留恋,不肯清醒面对现实。严喜乐无奈的轻叹一声。
刷完牙洗完脸,开了窗户,严喜乐运足了气对楼下大喊一声“常老板,一碗牛肉面。”
“好嘞~”
自从认识常老板,她吃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别人的早餐是煎蛋烧,她却总是牛肉面。
早饭定好了。换了衣服,化了淡妆,梳好头发,匆匆下楼吃了面,然后上班。
一天开始了。
这一年夏初,严喜乐在尚春镇的生活终于基本稳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六月的天异常的美,今天报社里的小斌一见她就笑的很诡异。
“乐乐姐,你知道么你当模特了”
“什么当模特”严喜乐不以为然,错身径直往屋里走。
“是真的,不信你问小宇。”
“这个我可以证明,小斌说的没错。”小宇举手示意。
“你跟着瞎起什么哄”严喜乐挑眉喝住,小宇一向稳重的。
小宇眯着眼笑而不语地看着她。
“不是我们瞎起哄啊”小斌紧挨着严喜乐轻轻说,“乐乐姐,别瞒着我们了,怎么也得让咱们这些单身男青年死个明白吧。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说着小斌挤眉弄眼的朝乐乐坏笑,还不忘给小宇一个眨眼。
小云听这话可来劲了。“是啊乐乐姐,你就让这帮癞死心吧。”小云声音大,这一喊整个办公室都听见了。
“哎,小云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癞,有我们这么帅的癞么你这话杀伤力要赶上核武器了啊。”小斌急忙打诨。
小云还想说什么,严喜乐赶紧止住话题,“都几点了,还开我玩笑。”这时她已经坐下打开电脑。虽然严喜乐是最后来单位的,但她年龄大,大家基本上都听她的。
“得令”小斌装乖马上回位置上,坐下还不忘跟小云互相做个鬼脸。
刚进入工作状态,旁边的美美好像忍了很久再也忍不住了,凑到她跟前说“乐乐姐,你不知道,昨天小宇陪小斌去照相馆拍一寸照,结果在照相馆看见了很像你的照片,简直一模一样。一问才知道是新来的摄影师拍的,当时摄影师不在,他两就想晚上取照片时去问问。”
严喜乐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说“认错人了吧,不可能是我。”
小宇坐下严喜乐对面,瞥了一眼,正巧看见了她的表情,眼神突然一遍。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严喜乐心里还是想起几个月前在火车上碰见的男子,和那张她没见过的照片。
“不会这么巧吧。”她心里念叨着。“世界这么大,应该没这么巧的事。”她不禁嘲笑自己一把年纪还有这等少女心。
严喜乐适应能力还是很好的,她早已融入到这个小集体里。这家报社不大,加上老板才六个人,因为人少,就没有大公司的勾心斗角,这里的人很淳朴,淳朴的有时会让乐乐不知所措。他们会把家里头天做的好吃的带到公司给乐乐尝,也会借着周末带乐乐出去游玩,还会带乐乐去见他们的朋友或者家人他们包容理解了一个外来人,并敞开怀抱让这个外来人融入他们的生活。
她很感激他们的包容心,更感激的还是给她工作的朱哥,只是常常感到手足无措。
这个报社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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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要内容就是当地新闻事件,主要是民生方向。收入当然不能靠卖报纸,主要是广告,偶尔还有大厂商打半个版面的广告呢。没有大钱,但小钱还是够基本的运营的,好在大领导办报社不是为了挣钱。据他本人说是为了烂大街的“情怀”。
大伙儿都叫头儿朱哥,他常常叫常老板家的外卖,常老板就帮乐乐打听了一下工作,结果一拍即合,朱哥正缺一个能采能写还能做运营的,严喜乐也正缺这样的工作。
但这朱哥却跟严喜乐说,“我是因为你有情怀才留下你的,以后跟着我吧。”朱哥这句话颇有大哥收小弟的意思,当时乐乐愣住了,随即一笑,两手抱拳,“谢谢朱哥。”从此,严喜乐就被收编进这个自称高富帅其实矮胖白的朱哥麾下。
她还记得他们在办公室外的吸烟区谈的,谈完时朱哥挥挥手让她回去工作,然后又轻声说了一句,“好好爱惜自己吧,小孩。”
严喜乐心想,他大概是真有情怀吧。
不过,第二天的当地报纸上,在第二版右下角还是小规模的报道了一下朱哥的“情怀”之举。意在告诉大家已招到倒霉蛋一枚,之前的招聘广告作废。
一早上的风波很快平息,今天朱哥又没来。
中午大家热切讨论要一起跟小斌去照相馆取相片,好探个究竟。
下班后,一群人一起去了星梦缘照相馆,还没进去就看见照相馆的玻璃展示区贴着严喜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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