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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朝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花花

    具体怎么回事,她也不懂。

    她只知道,苏子慕已然定下年后外放。

    之前他忙碌并非是幌子,那段时间他的确在忙,便是忙着外放一事,直到一个多月前事情定下来,她才知道这中间种种。

    事实证明,朝歌和墨慈看的比她更明白一些。

    “他若是外放离开了,你们怎么办”

    “我……”

    田娴儿呼了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没说”墨慈皱眉。

    “什么”

    “自然是你们之间啊,我听说官员外放少说便是两三年,还有时间更长的,咱们不按最长的说,便说那最少的两年,两年后你都……他总不能让你等两年吧”

    有句话墨慈没有说的是,两年后是个怎样的光景,谁又能说的清楚。

    她和娴儿早年相识,多年相交,娴儿不是个善变的人,可苏子慕她便吃不准了,对他的为人,她自是相信,但是,时间最不经人推敲。

    两年啊,太长了。

    “那倒没有,他问过我,如果年前定下,他便带着我,若是不定下,他听我的……”田娴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正在考虑呢。”

    “是该考虑。”

    若是定下,娴儿势必要跟着他外放离京,也就是说,刚成亲便要离开,远离上京,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鞭长莫及。

    可若是不定下,要么等待,要么另择他人……

    若是没有感情倒也罢了,可关键是,他们两个人是有感情的。

    所以,的确是该好好考虑清楚。

    墨慈也不好在此事上多做掺和,毕竟事关终身,她作为好友,唯有在好友做出决定的时候支持于她。

    “不说这个了,墨慈,你和小将军出孝期也有小半年了吧”

    “恩,有了,怎么了”

    田娴儿指指她的肚子,“可有动静”

    墨慈霎时间红了脸,没好气的嗔了她一眼,“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地关心起这事来了,真是不害羞。”

    “那有什么啊,反正这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没人听到,而且,我这也是关心你,为你着急。”

    “你不必为我着急,你先着急着急自己吧。”

    墨慈脸皮薄,被田娴儿一番话闹了个大红脸,脸上热乎乎的,以至于感到车厢中也有些热。

    便想也没想的打开轩窗透透气。

    正好马车路过闹市,好像今儿个正巧是集市,外头正热闹着。

    很快墨慈便被热闹吸引了注意力。

    田娴儿本就是个喜好热闹的人,听着外面的热闹也凑了过来,与墨慈一起望着外面。

    突然,眼睛的余光瞄到一处角落里。

    “停车停车!”

    田娴儿突然大喊叫停。

    车夫将马车停下。

    “怎么了”墨慈不解。

    田娴儿扯了下她一下,然后对她说:“墨慈,你看下那边,是不是有些眼熟”

    “哪边”

    车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又不曾指明是哪里,墨慈又岂会知道。

    “你看,就是那里。”

    田娴儿伸出手指过去。

    墨慈顺着她手指的望向看过去。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墙根下,有一个乞丐,披头散发,这乞丐很特别,没有胳膊和腿,只是用断肢支撑着在一块破草席上。

    她的嘴里叼着一只碗,对来来往往的人讨银子。

    乞丐大半的头发盖住了脸,只看得到其脸上的脏污。

    ……




第1023章:长福街的乞丐
    第1023章:长福街的乞丐

    “你是说那个乞丐眼熟”

    “恩,你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墨慈眯了眯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

    或许是她们这边的注视太过于明显,只见那乞丐看了过来。

    隔空,两人的眼睛对上。

    乞丐突然之间变了脸色,连忙低下头去,用自己脏污的头发盖住脸。

    墨慈收回视线,淡淡道:“或许是人有相似。”

    田娴儿也不曾多想,点点头,“这倒也是,虽然这么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但也不可能成为乞丐啊,而且……”

    而且那乞丐,除了头和身子,其余的都没有了。

    脸上乌漆嘛黑的,虽然打眼一看,确实有些相似,但也只是相似罢了。

    先送田娴儿回了伯爵府,墨慈方才回到叶府。

    “少爷在家吗”

    “回少夫人,少爷不在,半个时辰前有事出门去了。”管家回道。

    墨慈颔首,“我知道了。”

    叶辞柏是在一个时辰后回来的。

    一回来便回了院子。

    “我听管家说你回来便找我,怎了想我了”

    说话间,叶辞柏作势便伸出手抱墨慈。

    屋子里的丫鬟们见状,连忙低下头,纷纷识趣的退了下去。

    转眼间,屋中便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别闹。”墨慈拉下他作乱的手,“你方才去哪儿了”

    “外祖找我有事,我过去了一趟,对了,妹妹怎么样一切可还好”

    墨慈点头,“极好的,精神也不错,人看起来也胖了不少。”

    闻言,叶辞柏笑了,“那便好,改日我去看看她,前两日外祖便催着我过去东宫探望妹妹,今儿个又催我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着急了。”

    “你也是,让你去看你便去就是了,再说了,要看的也不是旁人,是你的亲妹妹。”墨慈没好气的瞪了眼抱怨的叶辞柏。

    “好好好,是我不好,明儿个,明儿个我便去看,娘子莫生气,来,给我亲一下……”

    说罢,叶辞柏没脸没皮的嘟着嘴凑过去。

    墨慈小脸绯红,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开,“又闹了,有时候我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嫁了个小相公。”

    明明比她大,怎么却比她幼稚!

    小相公的叶辞柏:“……”

    被说小,是个男人都不愿意啊,这个字眼简直就是对他作为男人的侮辱!

    深深觉得,自己有必要振一振夫纲了!

    “我今儿个就让你看看,我是小还是不小!”

    叶辞柏一边脱衣,一边向墨慈逼近。

    墨慈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呆了。

    话说,她是这个意思吗

    不过就是说他幼稚,他怎么就能想到那些地方去

    在叶辞柏扑过来的时候,墨慈回了神,伸手隔开他,“你先别闹,我问你件事。”

    叶辞柏拉下她的手,一边在她颈项间作乱,一边含糊说:“没事,你问你的。”

    我做我的,两不耽误。

    “你这样让我怎么问!”

    “那便忙完了再问。”

    “唔……”

    帐幔洒落,外头日光高照,屋里则如夜晚一般火…热。

    这一荒唐,一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叶辞柏餍足了,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墨慈光洁的背脊,“你之前想问我什么,现在问吧。”

    墨慈无言稍许,到底还是问了出来,“最近你有叶思姝的消息吗”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她了”

    叶辞柏皱着眉,对于冷不丁听到的名字颇为不喜。

    叶思姝……

    这个人,这三个字,已然远离他的生活很久,如果有可能,他都不希望再与其有任何的纠葛。

    “你先别急着生气,今儿个我和娴儿回来,路过长福街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乞丐,我瞧着她有些像叶思姝……”

    当然,不只是她一个人瞧着,还有田娴儿。

    而且,最初还是田娴儿觉得眼熟,而她,则是与她眼神对上了,方才确认罢了。

    “我没生气,就是单纯不想听到这个人,你也知道……不对,你方才说看到了一个乞丐,像叶思姝”

    对于自己夫君的后知后觉,墨慈已然习惯了。

    点点头,“不错,而且我与她对上了眼,当时她很慌乱……”

    也正是因为她的慌乱,原本只觉得眼熟的她,当场便肯定了,那就是叶思姝。

    “你同我说仔细些。”

    随即,墨慈将前前后后,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后,叶辞柏的神色淡淡,仔细看隐约窥见其中的复杂。

    “应该是她。”

    墨慈张张嘴,将到嘴的那句‘她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给咽了回去。

    上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长福街并非偏远的街道,而且,那里不但不偏远,且是上京之中最热闹有名的街道之一。

    叶思姝出现在那里,不管在今日之前有没有人认出来,但她想,这个消息是不可能瞒得过东宫。

    而且,看丈夫并不是很意外的模样,即便什么也不知道的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而叶辞柏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

    “早前儿我曾听太子说起过,叶思姝在东宫。”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然再清楚不过。

    出现在东宫,现在又以那副姿态出现在长福街乞讨。

    不言而喻了。

    墨慈淡淡道:“她是咎由自取。”

    叶辞柏微怔。

    “你莫要忘了,若不是她,罗婆婆也不会耗尽十年的寿命救母亲。”

    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性子,墨慈再清楚不过了。

    不管怎么说,他与叶思姝也是一起长大,就算对彼此再不喜,自小的情分还是有的。

    这话是在提醒他,提醒叶思姝曾经的所作所为。

    提醒他,她有今日,皆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唏嘘。

    叶辞柏听进去了,叹了口气,把人抱得紧了紧,“你说得对,是她咎由自取。”

    有了墨慈的提醒,关于这件事,叶辞柏后续再未提起过,更不曾过去长福街。

    墨慈盯了几日,见他没有动作,方才放了心。

    倒也不是她狠心,因为她知道,有些人值得同情可怜,但有些人看起来可怜,却是可怜只有必有可恨之处。

    还是那句话,叶思姝有此结局,怨不得任何的人。

    皆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但凡她不那么过分,依着朝歌心软的性子,也不会有此结果。

    所以,她看得很明白,更为透彻。

    ……



第1024章:发自内心的讨厌
    第1024章:发自内心的讨厌

    近两日,叶朝歌嗜睡的情况没有之前那般的严重了。

    之前是一天里,睡着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要多。

    而现在,颠倒了过来。

    如此之转变,卫韫看在眼里,心下微松,也因此更为坚信,事无绝对,纵然是绝路,也会有一条生机铺陈。

    这日,祁氏过来东宫。

    看到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女儿她也放心了。

    今儿个天气正好,母女俩便带着小铃铛去了花园晒太阳。

    “咱们小铃铛也快周岁了,你们想好是否要大办”祁氏又道:“若是要大办,我便过来住两日,也能帮得上些忙。”

    叶朝歌眨眨眼。

    经过母亲这么一提醒,她这个为人母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小铃铛马上要周岁了。

    “看你这模样,莫不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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