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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成长记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季桃初
事后他觉得顾子期着实没什么威胁,这才换上一副虚伪的好心肠把俩人带到了寨子里,心里想的却是还在昏沉中的女人,想的心痒痒。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就把顾子期的话给套了出来,怪不得面皮这么白这么细,原来二人是薄水一家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读过几年书。张曷没接触过这类人,只知道大户人家的礼法最是多,这种人家的女儿迫不得,万一事后她想不开撞死了,岂不是竹篮打水。
之后与顾子期交谈中,话里话外便都透漏着当前的乱象,血流成河,白骨铺路,说的跟亲眼见过似的,倒还真把顾子期给说动了。张曷只得劝顾子期与其带着妹子四处流浪,不如留在寨子里找个男人嫁了,便是名声不好听也好过不知哪天就客死异乡的好。
好不容易才说的顾子期点头,外边就传来消息,说小美人醒了。
张曷哪还有心思继续跟顾子期周旋,套上鞋子就匆忙赶了过来。
美人如玉,张曷没读过书,却是知道这话的,这会见元容清醒过来,迫不及待的补充,“我叫张曷,小顾娘子叫我曷哥就行。”
“张大哥是个好人,哥哥护不住你才让你昏倒在破庙。”顾子期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责,反手握住元容的手,道,“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咱们就留在这吧。”
“哥哥。”元容被气的眼前一片黑,只留着基本的理智,咬牙道,“你想怎么样?”
“张大哥现在还没夫人,妹妹又未许配人家,不若就嫁给张大哥罢。”顾子期背对着张曷,整间屋子只有元容能看到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带着冷冷的不削一顾。
浑身血液倒流,元容刚醒过来就面对这样的事情,着实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更不知道顾子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美人就是美人,一颦一笑都抓人,张曷这会见了醒来的元容,美眸如初春的湖水清澈灵动,比昏迷时更是美上三分,见她一时不应,也不生气,只点头道,“小顾娘子刚醒脑子转不过弯,正常的紧,过上几个时辰就好了。”
“张大哥,我想单独劝劝妹妹,她心眼实,总得说通她才行。”
“好好好,老子……我先让下边的给你们弄点吃的,小娘子也该饿了。”说着,眼神一路沿着元容的脖子滑到她掩盖在袖子下的小腹上。
等人都出去,木门发出强烈的碰撞声,元容这才瞪着眼跟顾子期对视。
“容……”
啪——
顾子期刚开口,左脸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感觉瞬间涌上脸颊。这是除了母亲以外,第一次有人打他。就在元容抬手第二巴掌眼见就要落下的时候,手腕被人中途握住,顾子期收了情绪,只盯着元容,眼神如夜中的大海,表面平静,里面却是波涛暗涌,“一次就够了,你若敢打我第二下,我指不定做出什么,我跟赵衷不同,不是个脾气好的。”
“你先坑我送你出林府,陷我于不义;后把我带出回廊,让我无退路可走;你逼迫我与你同行,如今还想把我嫁给匪贼,难不成在你心里,我姜元容就是个脾气好的么!”元容声音压得极低,出口的话,却一字一句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你我好歹还有多年的情分。”顾子期拉着元容的手腕,她的衣袖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下来,露出雪白如藕的手臂,臂上的一点朱砂红的耀眼,眼神不露痕迹的划过,冷笑道,“你放心,我的东西,若是我得不到,宁愿毁了也不会双手赠予他人。”
☆、燕子低飞
元容知顾子期是个说一不二的,这会子与她说开了,也就没了顾忌,只扭过头不再看他。她这一举动顾子期显然不满意,他手指还握着元容的手腕,稍微一转手指就带了巧劲,元容整个身子都往前栽去,鼻子正好撞在顾子期的肩膀上,整个人都被他反手扣在怀里。
“放开。”元容绷直了身子,她不会武功,力气又不及顾子期,如今被他以这种姿势抱在怀里,竟是动都动不得。
偏偏顾子期毫不忌讳,他心里恼怒,却低笑出声,“想让容儿开口太容易了,我若是你,这会就不会试图激怒我。”
“我……我错了,你放开我吧。”元容用尽了力气才勉强不让脑袋靠上顾子期的肩膀,只是小半个身子却被迫贴在他身上,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男人的味道从未如此的亲近着她的鼻息。
“好啊。”顾子期垂头,元容话都有些结巴,往日淡粉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水灵灵的眼睛如碧波,不停地晃着,让他一时生了想要逗弄得心思,连声音也变得有些不正经,左手还钳制着元容的胳膊,空出的右手倒有了发挥的余地,沿着她的肩膀一路下滑,最后停在元容不堪一握的纤腰上。
顾子期这个动作显然惊到了元容,他手掌所抚过的衣裳下,早因战栗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吓得元容连呼吸都慢了一拍,嘴上却硬道,“顾……顾子期,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若算得寸进尺,那这样呢?”说着,身子就俯下来,额头抵住元容的额头,薄唇轻扬,渐渐靠近。
元容越来越急,事情好似向着她排斥的方向发展了,索性把嘴巴抿成一条线,认命的阖上眼,眉宇间拧成一团的疙瘩无言的述说着自己的反抗。
顾子期细细的打量着元容,鼻中闻到的是好闻的香味,不是脂粉香露的味道,但是却让人莫名的感到安心。他原本只是想吓元容一下,可真当他靠近了,反倒有些不想停下来。只要再一点,他就能吻到她,理智却不停地告诉自己:停下,松手。
哈哈——
顾子期此刻眼中的挣扎他自己看不见,元容自然也看不见,只片刻,元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猛然推开,耳畔传来顾子期的笑声。
元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眸,就看见顾子期笑眯眯地回望着她,挑眉轻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这个男人,是何其恶劣。元容得了自有,又怕顾子期忽然哪根筋搭错,连滚带爬的卷着被子往床铺里边滚了个圈,最后靠在墙角,瞪着眼气呼呼看他,色厉内荏的模样活像只没长出爪牙的小老虎,空做出一副厉害的样子,却比谁都怕。
“不跟你闹了,说正事。”顾子期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撩袍坐在床沿上,仔细的交代元容,“我需要你给我争取时间。”
这个寨子不大,可是他们想要毫发无损的逃出去,就不这么容易了,他要把每条路每个人都摸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你有把握么?”元容半信半疑,要知道他拍拍屁股就可以跑了,可她不一样,要是中间出点差池,她就只有一头撞死以保清白了。
“怎么?怕赵衷知道了以后不要你?”顾子期开口就是嘲讽。
“算了。”元容哪怕想要静下来与顾子期商讨对策,现下听见他明讽暗嘲的语气,也没了心思,索性抱膝团靠在墙边,看着脚下的粗布被褥失神。
“放心,若是我真晚了一步,让你无辜丢了清白,你要死要活我都不拦你。”顾子期不晓得又哪里来了无名火,说出的话越发剜心,“自然也不会多嘴。”
言罢,竟是拂袖而去,房门发出沉重的碰撞声。
元容看着顾子期愤而离去的身影,恨不得追上去抽他两巴掌,难听的都让他说了,到头来还要甩脸色给她看。
这边元容心里气的紧,另一边,顾子期刚出门就有些懊恼,连他自己都觉得方才说的话对元容太过尖酸。
他不该是个苛刻的人才对,深呼一口气,顾子期又换上完美无缺的笑容,这才抬脚向着张曷的院子走去。
这人,元容还是要嫁的。
之后的日子,元容和顾子期就在这里住了下来,顾子期因着那副书生样没人刻意防范他,倒是比起被困在院子内元容还要自在几分。
元容的房门口由两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守着,她不是没出去过,只是每次出去,总有那么几双色眯眯的眼睛不怀好意的打量她,这让元容十分不悦,索性就一天到晚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张曷偶尔也会过来看她,不是上好的衣衫就是不知道打哪里来的珠宝首饰,有几件上面还染着血,血迹已经干枯发乌。元容不敢带,只好骗张曷说留着成亲后再佩,这才和礼数,既然顾子期说他们是大户人家的子女,那么自然该懂礼数。
“我每次看见小娘子,心里就跟被猫儿挠过似的。”张曷靠近元容,汗臭味刺鼻,握着元容的手不停地摩挲,“等不了了,把婚礼往前提几天,初八是个好日子。”
初八,离现在还有三天。
元容看着张曷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放肆,如今他要强行把婚礼提前,元容纵然心里不安,也不敢反驳他,毕竟能让土匪遵守约定婚前不碰她,已经难得了,万一不小心惹怒他,那才是得不偿失,心里只盼着顾子期的动作快点,再快点,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羞怯的表情,“都听曷哥的。”
小模样要多可人有多可人,张曷喉头微动,忍不住欺身向前,“好妹妹,让哥哥亲一口。”
“不要。”元容伸出手臂护在胸前,心里恶心的想吐,话语倒依然娇软,“你应过我的。”
说着眼眶红成一圈,张曷连忙伸手把她落下的泪滴捻去,美人哪怕在木讷古板那也是美人,这泪眼婆娑的表情要是换张脸,他早就不耐烦了,如今换到元容脸上,只觉得好看的不得了。
“婚期提前到了初八。”元容看着面前来看她的‘哥哥’,使劲的用帕子擦着手,擦到肌肤都泛红了才停下。





太后成长记事 第19节
“他又碰你了?”顾子期看着元容的手背,没头没脑的问。
“还好,可以忍受。”元容把帕子扔到水盆中,“这样也就算了,要真让我跟他,我是不干的。”
“嗯。”顾子期冷淡淡的点头,伸手摸了桌上的杯子喝茶,元容刚想再提醒他两句,就听顾子期道,“信我。”
声音卡在喉咙里,元容愣了半响,才点头,只是交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顾子期的承诺是根刺,成如鲠在喉的卡了她好多年。
张曷有意把婚礼提前,又见顾家兄妹都欣然接受,更是喜上眉梢,这几天也不去劫道了,只跟着顾子期四处布置,谁让小美人想要个隆重的婚礼呢,酒水都是从几十里外的镇子里买来的,香浓滑口后劲足,比往日里喝的烧刀子不知道香多少。
初八,天气阴沉,燕子低飞,风云寨里因着办喜事,热闹异常。
元容坐在铜镜前仔细的上着妆,厚厚的铅粉扑了一层又一层,原本就白皙的脸庞如今更是白到骇人,眉毛被画的黑而长微微的上挑,唇上的胭脂选了不常见的杏花,这一套画下来,西子都变成了母夜叉。
伺候她上妆的妇人都开不下去了,啃着手里的果子皱眉,“这妆面也忒丑了,回头别吓着曷哥。”
“这叫‘丑女儿妆’。”元容顺口胡扯,面上却是一副郑重其事,“丑女儿嫁好夫婿,说是妆面越丑越好,穷神恶鬼见了都要躲,到时候不把之前的霉运带到夫婿家,日子定会越过越好的。”
“得得得,只是到时候,你跟曷哥睡得时候记得洗干净。”妇人不愿意听元容多聊,啃干净手里的果子随便在大腿上擦了擦,就伸手去拿元容的喜服,还不忘了念叨,“生的好就是沾光,迷得曷哥晕头,隔壁的花妮跟我眼前哭了好几天了,今早又哭了一通。”
“她哭什么?”
“嘿嘿。”妇人咧嘴一笑,冲着元容眨眼,“听说曷哥跟她睡得时候叫了一晚上你的名字。”
怒火唰的一下用上心头,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妇人,元容气的手指尖都在颤抖,脸色难看至极,幸好脸上铅粉盖的够厚才让人看不出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皇帝南票没出场的第n天,想他~
☆、七月流火
下午,阴了许久的天空渐渐沉下来,刚刚的灰白被被浓郁的灰黑替代,乌云低垂,仿佛要压下来一样,凌厉地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抽打着屋檐,呼啸声穿梭在浓密的树木间,大雨疯狂从天而降,似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下坠,地面早已迷潆一片,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元容透过窗户微微露出的缝隙看着外面的风雨,远处的厅堂内传来酒杯碰撞的声音,她之前没见过土匪,更没见过一堆土匪吃酒的场面,什么粗话荤话都往外倒,还伴随着几名女子的笑声,就在元容皱着眉发的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狂风卷着雨水一起破门而入。
“这雨真他奶奶的大。”方才给她穿喜服的妇人不知从哪打了斤酒,手里还端着一碗猪杂碎,猪杂因着泡了雨,上面浮着厚厚一层猪油,看的元容有些反胃,“吃不吃?”
摇摇头,元容不再看,“我不爱吃这些。”
“这不吃那不吃的真矫情。”妇人努努嘴,三口两口就把碗里的东西吞下一半,又惬意的饮了几口酒,夸道,“这镇子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天越来越晚,厅堂吃酒似乎还没有停的趋势,顾子期原本挂着商户的名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的功夫一流,即便是装作呆头鹅,说出的话也让人莫名感到舒坦。
席面上觥筹交错,酒水一坛子接着一坛子的上,酒是顾子期陪着买的,专挑了那性烈的,运回来了近百斤,就怕后边酒不够上酒的往里头掺水。猜谜掷色,吃的好不热闹,粗粗估算,这顿饭竟是吃了两个多时辰,众人皆喝的大醉酩酊。
若不是身上穿着红,张曷八成会忘记今个自己成亲,他不是没取过媳妇,但是元容这么好看的他倒是第一次,一想到元容,酒也不喝了,扔下杯子就打算去洞房,“不喝了,不喝了,老子今天娶新夫人,可不能委屈了小美人。”
“哎……”张曷的衣袖被顾子期拽住,一碗酒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可不能说走就走,怎么也得再敬兄弟们一碗吧。”
“最后一碗!”张曷接过海碗,仰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顾子期看着他滚动的喉头,带他放了碗,才松开他。土匪不是一般百姓,他们的舌头最能吃味,平常的迷药饮一口就能察觉,偏偏附近的镇子里没有那上好的,顾子期只得退而求其次,买了些铺子里的普通货,待他们喝的差不多了,没了味觉,才敢一包一包的往往酒水里撒。
如今就是再跟时间对赌,顾子期搅动着酒勺,听着不远处张曷的吼声,“都给老子滚,老子还没看呢。”
因着先前吃的太多,这会子桌面地上早已趴下一片,去闹洞房的人本就不多,刚跟着张曷过去,没带看见新娘子的脸,就被轰了回来。
顾子期转身又挂上笑,继续招待败兴而归的山匪,气氛没多久又热了起来,一碗接一碗的喝个不停,只有顾子期,每到一桌敬酒,面前的地面都会湿一片。
“没用的东西。”等人都倒得差不多了,顾子期才装模作样的悠悠醒来,剩下的随意两个手刀,就倒地不起,他看着横陈一室的男男女女,悠悠然的去封了所有的窗户,等确定打不开了,才出去把门反锁上,推了一早就相中的巨石堵着门,这才动身去找元容。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粗狂的男音。
顾子期一愣,脚步微停,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为首的男子刀疤脸,身后还跟着数人,大刀被紧握在手中,怒道,“好哇,要不是老子接到消息说我二弟娶亲,紧赶慢赶的回来,怕真让你小子给算计了!”
人算不如天算,真是个大麻烦。顾子期看了眼不远处亮着烛光的屋子,心中微沉。
元容按顾子期的交代先哄着张曷喝了几杯下过药的酒,又因着张曷对着她刻意画的妆容着实下不去手,才扭捏着去洗漱,她故意放慢了速度,等她把铅粉洗掉露出原本姣好的面容时,张曷早就瘫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还没等元容欣喜完,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对话,想要迈出的脚猛然又收了回去,只快步靠近窗户,透过窗缝看着外面顾子期与众人对峙。
刀疤脸显然不想多言,话音将落,后面就有人挥刀向着顾子期的头顶砍来,顾子期毕竟练过功夫,家里请的师傅皆是高手,手腕一转就卡主对方的胳膊,用力一推,不仅把人挡了回去还顺手夺了那人的刀。
“原来是个练家子。”刀疤脸一挥手,顾子期便被团团围住,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顾子期咽喉,顾子期脚步一退,转身向山匪小腹横刀砍去,又快又狠。顾子期下手阴寒,使的都是杀人夺命的招数,一时间火星四溅。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纵然他刀刀逼人,也难免不被伤到,胳膊被刀刺过,鲜血顺着雨水嗒嗒的落在地面上,脚下的徒弟早已泥泞不堪。
元容和顾子期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在她焦急的想着该如何帮顾子期的时候,忽然被人拦腰抱起,瞬间甩到床上。
那人使了力气,身子撞击床铺,发出巨大的撞击声,疼的元容忍蛔∶坪叱錾幼拍腥说纳硖灞愀擦松侠矗抨旅砸┯玫纳伲崭帐潜煌饷娴牡督5呐鲎采训模饣岫缓熳叛鬯浪赖匕醋n-下的女人,“好个贱人。”
“放手!”元容怕让顾子期分心,只压低了声音拼命挣扎,无奈她力气实在太小,身上的男人如山半点未曾动摇。
“我不碰你是给你面子,没想到给脸不要脸。”张曷看着身-下的女子,因为剧烈的挣扎露出白皙的脖颈,看得他小腹燃起了一团火,想着既然大哥回来了,杀个顾子期绰绰有余,心思也就转回了男女之事上,伸手就拉元容的衣服,“让哥哥先疼疼你。”
“滚开!”元容惊叫出声,薄薄的布料合着她骤然拔高的声音被瞬间撕开。
火红的嫁衣和月白的里衣交错相应,胸前微微隆起两个小山丘,看的张曷眼睛都直了。
“放开我。”元容的声音带着哭腔,又低了回来,窗外还是剑戟碰撞的声音,里衣被拉下,雪白的肩膀□□在空气中,元容死死的抓着领口护住胸前的春光。
就在她的手指被一点点掰开时,窗外忽然骤亮,接着耳边传来铁片刺透血肉的声音。
身上的男人眼睛瞪成铜铃,里面写满了不可思议,血液沿着他的手臂流下,淌在元容身上,温热而粘稠,带着铁锈的生腥味。
元容朦胧着泪眼向着张曷身后望去,顾子期提着刀一身鲜血,如同神降,后面是冲天的大火,似乎还伴随着凄惨的求救声与拍门声。
“我来了。”短短三个字,仿佛是救赎,元容抬头看着鲜红的窗幔放声大哭。
刚哭了两声,就听见有什么重物倒下,顾子期方才听到元容呼救的声音,哪怕只有一声,他还是慌了,之后屋内便是一片安静,静的让他不安。
还好,他来的还够及时。
方才那一刀已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硬撑着才没让自己晕过去。
元容给连忙收了哭声,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去看顾子期,结果她还没起身,身上的男人就又把她按了回来,他双眼赤红,刹那间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元容吃了力气,被打的眼冒金星差点晕死过去,幸得张曷现在受了重伤,只打的元容有着片刻的懵,等她清醒过来,身上早已轻了许多。
张曷拖着血迹扶着木桌走到顾子期面前,弯腰捡起了横在一边的长刀,“杀我兄弟,毁我寨子,老子要让你陪葬!”
顾子期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冷冷的看着眼前暴怒异常的男人抬刀,心里算计的他的力道,自己只要在他落刀的瞬间稍微侧过身子,就送不了命。等顾子期想清楚了,便睁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铁片,眼里再无其它。
刀被举到半空中,还未举起,只听‘咣当’一声,便掉落在了地上。
男人面容狰狞,抽搐了两下,才直挺挺的倒下去,背后除了顾子期的那一刀,又多了一个血窟窿,张曷手指还在颤抖,嘴巴一张一合。
顾子期看着眼前的画面,有点茫然,还没等他回过神来。
扑哧——闪着寒光的刀尖又从背后被捅入了张曷的身体内。
顾子期顺着刀背望去,元容脸上身上早已染满了鲜血,一双丹凤眼里是毫无动摇的镇定,衣衫半褪,如瀑的秀发落在肩上,顺着手臂垂下,勾勒出好看的曲线,如寒雪中忽然绽放的牡丹,景象凄绝,亦艳绝。
“他死了,你才能生。”
赵衷的声音盘旋在脑海,元容看着刀下不再呼吸的尸体,内心一片平静,她忽然觉得,赵衷似乎潜移默化教会了她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小赵宝宝:回忆出演有出场费没?
我:没!
nili桃的碎碎念:最近在重温江华和张可颐演的《九五至尊》,这是应该是我看的第一部古穿今的电视剧了,就是雍正被吕四娘刺杀,接着一个‘哎呦’穿越到现代,然后建功立业的故事23333真的好好看啊,当年的港剧都好好看啊!!江华真的是骨子里的帅啊,从我和春天有个约会的沈家豪到寻秦记里的嫪毐再到碧血剑里的夏雪宜,演技和颜值拯救一切剧中渣男设定。他演的苗翠花和西游记至今还躺在我的硬盘里!!!只是后来退出演艺圈卖保险去了,so sad~~~
☆、福大命大
“你怎么样?”元容松了手中的武器,大刀明晃晃的立在尸体身上,鲜血沿着刀背回流。
“如你所见,还活着。”顾子期抬抬胳膊,血滴在脏兮兮色的地面上,蔓延开来,渗到泥土的深处,屋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入眼的唯有熊熊的火龙,窜天咆哮,吞噬着不远处的房屋,照的院内恍若白昼,门口的巨石巍然不动,空气中散发着肉类烤焦的气息。
元容一瞬不瞬的透过顾子期看向外面,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生命,一夜间便全部葬身火海,她记得,寨子里还有几个被劫来的寻常姑娘。
这不仅仅是自救,更是一场无差别的屠杀。
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元容惊得合不拢嘴,记忆中那个有些任性的少年郎,唯有亲眼见了,才确信他骨子里就是个充满算计的男人。在他闯进来前,把一切得失都算的清清楚楚,先放火,后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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