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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咕咕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步虚子令
汤新台闻言笑道:“村长多虑了,新台并非以此为业,只是新台离乡数十载,从未为村里做过什么,如今办学也只不过是想让孩子们都识些字,地里收粮了的时候会算些数罢了!有两个是教有一个也是教,况且新台与那位陈夫子昔日也是同窗,同受镇上徐沛恩师的教导,昨日我去上阳村时已经拜访过他,陈夫子也言明并不在意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村长捋着胡子笑道:“是老头子我多虑了,新台这个状元郎能教授孩子们识字是孩子们的福分,老头子替他们谢谢你了!”
说完,他便想朝汤新台一拜,汤新台急忙扶住他,“村长多礼了,新台受不起,受不起!”
村长挣了他的手,“受不起也受着!”
直着身板向他行了一礼,汤新台无奈,只得偏着身子受礼,然后急忙扶他直起身来。
“好了,老头子我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村长慢走!”汤新台扶着他慢慢走出了院门,看着他慢慢走远。
“爹!”汤妧忙凑到他身边,笑嘻嘻道:“您遇上同行啦!”
“不许胡说,那算起来是你师伯了!”
汤新台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了想,走到段锦身边笑道:“小锦,听你娘说你算是村子里孩子们的孩子王,那你可知道有哪些是还没上学或上不起学的?”
段锦被他一看,瞬间觉得拘谨,感觉手脚的没地方放,他暗掐了自己一下,轻声道:“能去的都去陈夫子那里了,不过还有三个没去!”
“哦?是哪三个?”
“是村东头的大壮,他觉得陈夫子讲课古板又无趣,所以不肯去,他爹索性便不管了!”
汤妧在旁边笑道:“怪不得你们俩关系那么好,原来是臭味相投!”
段锦闻言,想瞪又不敢瞪她,只得忍下接着道:“还有两个是住在村北边挨着山里的大牛跟初一!”
“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段锦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说,汤妧忙接道:“大牛不会说话,初一他以前发热把损伤了脑袋!而且他们家应该交不起束脩,所以才没去陈夫子那里吧!”
汤新台点了点头,看着汤妧那一脸期望的样子,笑道:“看来你回来不过三日,便已经找到玩伴了嘛!”
汤妧腹诽,什么玩伴,不过一群小屁孩,将他们当成小弟弟罢了!
“我明白了。”汤新台拍了拍段锦的肩,“待我这里弄好了,你便去将他们都喊来,先说好,虽然他们的情况异于常人,但我是不会有任何松懈的,读书识字是要刻苦努力的,不能因此而懈怠,知道吗?”
“当真?”段锦大着胆子抓着他的袖子,“您当真肯教他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汤新台揉了揉他那乱糟糟的脑袋,转身进了小屋。
段锦挠了挠头,看向汤妧,“汤叔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汤妧好笑道:“叫你逃学不读书吧!我爹那是说他答应了便不会反悔!”
汤妧鄙夷着看他,见他突然手里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只蚯蚓,向她伸来,她吓的忙躲。
“你做什么,我警告你别过来啊!”
“爹!”
……
空置了多年的院子里响起了少年少女们的追逐打闹声,工匠们的欢笑声,逐渐的驱散了原本的寂静,多了许多的鲜活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秦时不乐意自拔啊!被卫练cp折磨到吐血啊!!!
☆、【醉酒】
陈师傅的做事效率很高,三天时间还没到,他们便将汤家祖屋修葺的焕然一新,屋子已经被汤妧他们打扫干净,院里的杂草也被他们拔尽,只剩院角的一株枇杷树。
汤妧看着这屋子,心想,这以后就是她的家了!虽不比京城的精美宽大,却也别有一番农家风味。
黄昏将夜的时候,天边的晚霞渐渐由红变紫,昼伏夜出的蝙蝠们时不时从天空飞过,蛐蛐又开始了一天的歌唱,出去觅食的小母鸡们都回了笼准备睡觉。
段枫搬着自家的大桌子摆在了小院正中,又从村头王家沽了一坛子酒,唤锦娘炒了几个菜,便拉着汤新台两个人一起对饮。
他们之间的忆古伤今汤妧一向是不耐烦听的,在现代逢年过节的时候她的老爸也喜欢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在厨房一起喝点小酒,吃点小菜,高谈阔论,谈国家大事,谈政治经济。她的老妈则跟着她的牌友们在客厅高喊着“碰,碰,胡!”
那时候她在做什么呢?她躲在自己房里不是打游戏便是忙着抄作业,只有她老爸老妈喊她去添菜洗水果的时候才不耐烦的离开了房门,若是那时候她多点耐心与他们多待会儿该有多好?也不知她在现代是死了还是还活着,若死了,他们该有多伤心,可若还活着,那又是谁替她活着呢?可总归,还是活着好,她家就她一个孩子,不管是谁,好过于让她爸妈痛苦!
想着想着,汤妧顿觉伤心不已,她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尝竟觉得清甜可口,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三四杯喝下来,她忽然觉得头脑发晕,这酒居然喝了上头?汤妧摇了摇脑袋试图清醒清醒,却只觉得更晕了。
完了,完了,要是被她爹知道自己喝醉了酒还不得说死她,汤妧见他们正谈着话,偷偷起了身,走出了院子,到院墙外的一块大石上坐下,村庄夜晚的凉风能让她醒醒酒。
“我爹就喜欢拉着人喝酒,每次喝完还会发酒疯,还到处乱吐!”段锦气呼呼的坐到了汤妧旁边,碎碎念的数落着他爹的不是。
汤妧醉意上头,眯着眼没有吭声,段锦说了许久,见汤妧都不搭理他,恼道:“汤妧,你怎么不说话?”
小屁孩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汤妧睁开眼,伸手一把揪着段锦的脸颊,恶狠狠道:“小屁孩,居然敢直呼你姑姑姓名,懂不懂的尊敬长辈啊!”
“你,你才多大,居然就敢说我是小屁孩了!你还是小丫头片子呢!”段锦被揪着说话不说不通顺,恼的也伸出手揪着她的脸。
汤妧“呦呵”了一声,不想活了,居然敢揪她?手上更加用力,“你放不放手!”
段锦只觉得腮帮子疼的厉害,憋着气也用力一捏,“你放手我便放手!”
汤妧被捏的疼的眼泪瞬时便流了出来,她忽然觉得心里一直堵着的气有了发泄的出口,面上的泪便越流越多。
段锦见她如此,顿时慌了,忙松开了手,“妧,妧妧,你怎么了?你哭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汤妧想嚎啕大哭,可又怕被汤新台发现,只得捂着嘴,忙将面上的泪擦掉。
可是两个眼眶就像坏了的水龙头般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淌着泪珠,汤妧擦了几次都不管用,索性便任它流,盯着路边的一株野花愣神。
段锦见她这一副失了神的样子忽觉得有些害怕,这些天来,她一直都是活泼灵动,洒脱随性的性子,说话时也让人觉得她好似个大人,何曾见过现在这个落寞悲痛的模样。
“你,是想你娘了吗?”段锦想了许久终于想出来这个原因。
汤妧听了这话回过神来,她是在想她娘吗?是吧,在想她的老爸老妈。自从三年前她认清了现实,接受了现在的一切不再想回现代后,她便决定将以前的事情深埋在心底,不再回想,没想到今天,以前的记忆突然被翻了出来。
“别哭了!”段锦不知何时从哪里摘了一枝小野花伸到了她面前,是路边常见的小雏菊,洁白的花瓣迎风招展,嫩黄的花蕊散发着淡香。
“送我的?”汤妧伸手接过,手捏着它的花枝转动。
段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断断续续道:“我见我娘以前伤心的时候我爹也是这样做的,你收了花就别伤心了好吗?”
他又接着道:“你既然想念娘亲了,那你以后可以将我娘当成你娘,我看她也挺喜欢你的!”
汤妧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笑道:“那可不行,你娘算起来是我嫂子,我要是把她当成我娘了,那我岂不是白白掉了一个辈分,还成了你妹妹了?”
段锦“哼”了一声,“好心当成驴肝肺!”
汤妧将花别在发上,伸手揉着他的头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锦娘叫喊他们的声音,汤妧应了一声,她站起来刚要进小院,想了想低头看着段锦道:“不许将我刚才哭的事说出去!”
说完见他点头便走进了小院。
段锦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别着花冲着自己笑的样子,忽然觉得面上有些燥热,心扑通扑通的跳得有些快,他想了想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锦娘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应了一声,便将这一切抛之脑后,不再思索。
***
汤家父女的行李并没有多少,将祖屋修葺一新后,他们便住了进去,
祖屋的格局进行了修改,空出来一间大屋,被用来做汤新台授课的课室,但打造的桌椅还需要过两天才能送来,因而还空着。旁边有间小屋子,那是他的书房,摆放着他那几大箱子的书。父女两人的屋子在大屋的后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并之厨房跟杂屋也在后面,汤妧还特意让陈师傅在后院修了个阻风隔雨的马棚,好让疾风住的舒适些。
前些日子让疾风借宿在段锦家的猪棚里,它还有些小脾气了,跟那几头猪还时不时斗架。
虽说他们现在住了进去,但屋子大多还是空着的,还有许多东西要置办,所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也离不了。恰逢明日镇上集市,汤妧特意列了一张单子,打算拉着她爹一起去买,之前与段锦一起在集市逛了许久她早已将大致的行市摸清楚了。
他们回来的低调,加之汤新台被罢官的身份,以及十二年的时间能够改变太多,因而并没有多少人来与他们寒暄。
汤妧觉得这样倒好,现在他们自己还没安置好,还要招待一大群十二年都没见过,也不知以前关系好不好的人,真是麻烦!
不过汤妧这话一讲出来,直接招了汤新台一个响亮的脑门儿,汤妧不服气的冲他“哼”了一声,回屋气呼呼地给自己铺床。
锦娘见她铺床的动作笨拙,便上前帮忙,见汤妧鼓着腮帮子的模样笑道:“伯娘也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对!”
“当真?”汤妧亮着一双杏眼看她,“还是伯娘理解我!”
“小丫头!”锦娘将她头上的两个总角绑紧了些,“你都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对你爹的,现在不来寻他,也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他们怎么对我爹的?”
锦娘闻言,思绪飞回了二十多年前。
当年她才十四,那时候阿台也就三岁,住在她们家隔壁,阿台的母亲生了重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也没能治好,他父亲便只好四处借钱,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叔伯姑姨竟无一人肯借,最后还是村长还有她父母借了些,只是阿台母亲已是药石罔效,回天无力。最终早早的没了,徒留一对孤苦的父子。





姑姑咕咕叫 第9节
从那以后,阿台他爹便像换了一个人般,整日浑浑噩噩,以酒买醉,就连阿台也不管了,还是她照顾了阿台两年。
后来他爹突然醒悟,在外闯了几年,挣下一份家业,才有了现在的屋子,只不过却在某一日寻了短见。那时候阿台不过将将十岁,与现在的段锦一般大,她那时也已经嫁给了段枫。
那么大一份家业自然惹了旁人的眼红,一时间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冒了出来,争着抢着要照顾阿台,可阿台也是果决的性子,直接将房契地契拿去当铺抵了十年,抵成了现银,又将现银存入了钱庄,将票据整日带在身上,用时再取。然后硬是向他们夫妻俩租了间小屋子,一租便是六年,六年后他上京赶考,一去十二载,从此再没有相见。
后来十年之期已到,他赎回了祖屋并田地。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锦娘唏嘘完,忽觉得时间流逝飞快,当年她带大的阿台,现如今也有了个讨人喜的小丫头,只是可怜丫头也早早的没了娘,她还没见过她娘长什么样子呢!
“我爹可真厉害!”汤妧一想到那些个场景便觉得有趣,满心盘算将她爹的家业收入囊中,却发现早被抵给了别人,想要还得自己花钱赎,真是有趣。而且想不到她爹居然还是个有田有地的小地主。
“那是自然,不然你爹怎么能考上状元呢!”
汤妧点了点头,又接着与锦娘一起收拾屋子。段锦又带着他的小跟班们上山摘果子去了,预备明天拿去集市上卖,昨晚汤妧醉酒,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发酒疯在一个小屁孩面前哭的不成样子,想想都觉得丢脸,现在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忽的听见汤新台在屋外喊她,汤妧忙走出去,到了供奉牌位的屋子里,便见他手里正捧着于氏的牌位擦拭着。
他眼里的悲痛之色浓郁,唇角却似因为回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而微微勾起,见汤妧进来,他忙伸手擦了下眼角,将牌位放置好,然后燃了三柱香递给她。
“来拜见一下你祖父祖母!”
汤妧接过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汤新台在旁边亦行了个大礼,汤妧顿时觉得自己好不恭敬,汤新台拜完起身,向汤妧道:“妧妧先出去一会儿,我与你祖父祖母们说会儿话!”
汤妧应了声,向旁边娘亲的牌位亦拜了三拜,便走了出去。
出去后隐约能听见她父亲说话的声音,“不孝儿回来了……”
汤妧站在屋外,回想起之前锦娘说的那些,心里暗自立誓,她再也不要让她爹受这些苦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段锦:喝醉酒的妧妧比平时更野蛮,(不过……也更可爱)
汤妧:???
各位可以猜猜小雏菊的花语是什么呀~~
☆、【收弟子】
清溪村的第一声鸡鸣响起,汤妧便从睡梦中醒来,她揉着眼见窗外的天色刚刚开始发亮,在床上左滚右滚,磨蹭了许久。最终还是勤奋打败了懒倦,她挣扎着让自己起了床。
当初高三毕业,汤妧最大的愿望除了毕业旅游跟男神告白外,便是睡一个昏天黑地的大懒觉,将她高中三年特别是高三一年所缺的觉全都补回来。可惜这些个愿望还没来得及实现就来到了这里,不过前两个没有,后一个她倒是如愿了,只不过现在她又要倒回去了,而且,起得还要更早!
啊~她何事才能如愿的日日睡懒觉啊!这是夙愿啊夙愿!
稍微热了热昨日锦娘送来的几个馒头,父女两人吃了早饭后,汤新台便赶着他那架破旧的马车带着汤妧一起赶往镇上的集市。
汤妧本想喊上段锦,但是他们这小马车实在坐不下那么多人,而且还有他那几大竹篓果子,只怕挤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疾风已经被关了好几天,感觉整个马生都被关的有些抑郁了,如今可以出来了,自然是撒开丫子狂奔,任凭汤新台如何控制都控制不住,还好现在他们出来的早,路上并没有多少村民。
汤妧再次感受了曾经颠簸两月有余的感觉,马车左摇右晃的颠的她实在头晕,最终她忍不住喊道:“封澄来啦!”
疾风一听到这熟悉的名字,瞬间便怂了,停下了飞奔的脚步,老老实实地拉着马车慢走!
汤新台松开紧拉着它的缰绳回头问道:“怎么你一喊封澄那小子的名字它便老实了?”
“疾风从小到大可没少被封胖子磋磨,现如今逃离了他的魔爪自然怕再被抓回去!”汤妧得意一笑,还治不了你这匹蠢马了!
汤新台闻言哈哈大笑,“那小子训马可有一手!”
“只是不知何时能再见了!”汤妧嘟囔着,脑海里忆起那个一直跟在她屁股的后面的小胖子。
小胖子叫封澄,是当朝太傅的小孙子,汤新台与太师是忘年之交,汤妧自然便与封澄相熟,她头一次见他胖乎乎的样子便觉得他像自家的小堂弟,因而不顾他年纪比自己大两岁硬生生认了个弟弟,不过那小子也挺服她管的。
疾风是他自小养大的,当初他们离京时,他将疾风牵来赠予了他们。她自是知道他与疾风的感情,一开始不肯接受,结果那臭小子说哭就哭,还说什么让疾风陪着自己好能让自己时时想起他,莫将他忘了,说的是声泪俱下,感天动地,好像她不接受就是天大的罪孽一样,汤妧无奈,最终将疾风收下。
不过这疾风还真是跟它主人一样的性子,这一路上没少惹她生气。
汤新台听到她的喃喃细语,垂下眼帘,掩住了眼里复杂的神色,回过身去接着赶马。
待他们赶到集市上时,集市上早已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马车不好赶进去,寻了个酒家给了些银钱寄放,父女二人便开始了采买。
主要还是汤妧买,汤新台跟着拎东西,就她爹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只怕被人坑了也不自知。
汤妧充分发挥她在现代练就的砍价能力,加之她人小,可爱的模样软化了不知多少小贩老板的心,无可奈何的给他们少了许多钱。
汤新台见着女儿这般模样,既是欣喜于她独立果见又是愧于她小小年纪便要接触这些柴米油盐,都是自己这个做爹的没能做好。
见女儿接下来又打算去买被子,他忙上前道:“让爹去吧!你好好歇歇!”
汤妧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见她爹这副自告奋勇,积极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打击他道:“爹,你知道家里床有多长多宽,需要做多大的被子,被单吗?”
“这……”汤新台无奈,只得跟在女儿身后,远远的看着,竟觉得他的背影还有些委屈。
汤妧进了店,便见店铺的一边有工人正忙着弹棉花,她觉得新奇上前去看。
柜台里算账的掌柜忙走出来向汤新台笑道:“客人想买些什么?”
“这……我们要买被褥!”
“那客人是打算现买还是订做?要多少尺寸的?”掌柜见他说完便不再说了,只得接着问道。
“这……”汤新台发现自己实在应付不了,忙将汤妧拉了过来,“妧妧,你说吧!”
汤妧递给他一个“说了你不行吧!”的眼神,上前跟掌柜交谈起来。
待汤妧与掌柜说清楚了要订做的被褥大小,薄厚之后,俩人出了店门时方发现日头已经渐渐偏向正中了。
汤妧拿出手上的清单看了看,向汤新台道:“都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米油盐面这些厨房要用的了!”
“那咱们现在去?”
“爹!”汤妧无奈地看向他抱着的一大堆东西,“咱们先将这些放回马车里吧!”
“也是!”
父女俩将东西放好后,正打算接着再去买,却在路上碰见了来因瞧见他们而来寻的段锦。
段锦遇见他们忙上前来打招呼,“汤叔,妧妧!”
汤妧遇见段锦,想起那晚的情景,顿时觉得尴尬的紧,忙躲到汤新台身后,双眼瞄着街对面的小摊位。
段锦见汤妧不应,走过去一把将她揪了出来,“你怎么不理我?”
汤妧僵着脸打着哈哈,“有吗?我刚刚没听见!呵呵!”
段锦皱着眉还要在说,被汤妧忙插嘴打断,“你们今天卖果子卖的如何?”
“听阿姐说你们每逢集市都要上山采果子来卖,上次我有事未曾见过,今日恰好赶上,可让我见识见识?”汤新台听汤妧一提,来了兴趣。
段锦一听汤新台问,顿时觉得既紧张又兴奋,他将身上刚刚数好的钱袋子拿了出来递到汤新台面前。
“这是今日卖果子赚了,我们按照妧妧教的法子,赚钱三百零七文。”
“哦?妧妧教的?”汤新台疑惑地看向汤妧。
汤妧知道是自己忘了跟他说了,于是便简短地说了那日的事,汤新台一听,看向段锦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赏。
他伸手揉了揉段锦的头,“真是好孩子,小小年纪便知道帮助他人!”
汤妧在一边不满的嘟囔着,“明明是我教他的法子!”
汤新台好笑的看向她,“你也不错,但要是让你两年来雷打不动的帮助他人,你做的到吗?照你那懒散的性子怕是上山一次便不肯再去了!”
汤妧闻言不再有不满,她确实做不到,她可以帮助别人,但前提是不能让她觉得不适。
汤新台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头向段锦问道:“妧妧说与你一起的还有大牛大壮初一那三个孩子,这也正是你那日提到的那三人,今天他们来了吗?我想见见他们!”
段锦顿时激动不已,他自己读不读书他不在意,但是能让大壮他们特别是大牛读书他也是希望的,毕竟大牛是很聪明的,虽然不会说话,但能认些字,想必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了!
“来了,来了!他们今天来了!他们正在那边收拾,我带你们去见他们!”
段锦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他的都是一副淡然的状态,汤妧突然间见他如此兴奋,便也明白了他们这几个玩伴间的感情是极为深厚的!
转过街角,汤妧便看见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大壮他们,段锦喊了一声,他们便看了过来,大壮见是汤妧,忙兴奋的跑了过来打着招呼,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跑起来倒是灵活。大牛牵着初一跟在后面,向她笑了笑,初一也直勾勾的看着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一见她便躲。
“汤叔,这就是我跟您说的,这是大壮,大牛,初一!”段锦一个一个给汤新台介绍了过去,“大壮,你们叫汤叔,是妧妧的爹,他今日……”
汤新台蹲下看着他们,“我是刚回村里的夫子,过几日我的私塾便要开办了,你们可愿来我这读书,成为我第一任学生?”
大壮闻言,不自觉退了半步,初一懵懂无知,见他一动自己也跟着退了半步。大牛则瞪大眼睛看着他,呆愣的半晌他抬手甩了甩自己的两只袖子,表示他没有钱交束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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