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有害
作者:困倚危楼
遭人下毒暗算的叶静鸿再怎么不愿意,
终究是再次见到昔日割袍断义的那个人。
早在欺瞒与伤害造成后就该再无瓜葛,
为何周思棋总是说着,喜欢他?
周思棋洒脱无羁,却总为那一人心动心痛。
他以为终有一日,就算爱恋无果,至少可了无遗憾,
谁知正与邪的鸿沟如此巨大,纵使付出再多,
在叶静鸿中,他依然是邪魔歪道。
一瓶瓶忘忧、一次次心碎──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忘却求而不得的爱恋?
又该如何是好,才得以放下这相思之苦?
相思有害 分卷阅读1
相思有害出书版作者:困倚危楼
简介:
遭人下毒暗算的叶静鸿再怎么不愿意,
终究是再次见到昔日割袍断义的那个人。
早在欺瞒与伤害造成后就该再无瓜葛,
为何周思棋总是说着,喜欢他
周思棋洒脱无羁,却总为那一人心动心痛。
他以为终有一日,就算爱恋无果,至少可了无遗憾,
谁知正与邪的鸿沟如此巨大,纵使付出再多,
在叶静鸿中,他依然是邪魔歪道。
一瓶瓶忘忧、一次次心碎──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忘却求而不得的爱恋
又该如何是好,才得以放下这相思之苦
第一章
烈日当空。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驾车的是个年轻男子,瞧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眉眼间稚气未脱,一张脸被日头晒得微红。他赶了这麽久的路,早已经口干舌燥、疲倦到了极点,但是却不敢停下来歇一歇,只抽空掀开身後的帘子,朝马车里望了望。
车里躺着一个人。
剑眉,薄唇,容貌甚是英俊。
他醒着的时候,真正是锋芒凛冽,只消眼神一动,就能吓得敌人心惊胆战。而此刻虽然昏睡不醒,却依然难掩一身正气,手中紧握着那把名动天下的秋水剑。
白旭见他一路昏迷,脸上的黑气更深了一层,心知剧毒已经侵入心脉,不觉叫道:“叶大侠”
“唔”叶静鸿模模糊糊的呓语几声,并不醒来。
白旭心中更觉忐忑,却仍旧说道:“此去扬州不过半日的路程,那位周神医据说十分厉害,有起死回生的本领,想必能治好叶大侠你的伤”
他越说到後面,声音越是低下去,显然只是在安慰自己。
但叶静鸿听得“周神医”三个字,却倏然睁开了眼睛,厉声道:“我即便死了,也绝不见那姓周的。”
话落,侧了头大声咳嗽,咳出的尽是黑血。
白旭吓得不轻,哪里还敢再惹他生气只坐正了身子,将手中马鞭挥得更快,急急朝扬州的方向赶去。
其实叶静鸿会这般恼怒,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他们要去找的那位周神医,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传言说神医周思棋性情古怪,既不设馆行医,也不结庐隐居,却偏爱混迹花丛,长年流连於勾栏院中。而且他替人治病也有个规矩,并不收什麽诊金,却要人家去寻美貌的少男少女来供他玩乐。有时瞧中了病人的眷属子弟,更是会趁机淫乐一番,对方若是不从,他就干脆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如此行事作风,自然为江湖中的正道人士所不齿,暗地里称他作淫医,将他归为邪魔歪道一类,若非形势所迫,绝不会上门去寻他。
而叶静鸿从受伤中毒到现在,早已过了七日之久,请来的各方名医都说无药可救,白旭这才出此下策,赶到了扬州来寻那位周神医。他早在出门时就已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叶大侠的伤,纵使那淫医当真如传言般荒唐,不幸看上了自己,也只好豁出去不顾了。
日头越升越高。
白旭心中焦急,一路马不停蹄,果然在天黑之前到了扬州城。
他早打听好了周思棋住在哪家勾栏院中,因而一路寻访过去,并不费什麽功夫。只是他年纪尚轻,平日绝少混迹青楼,见了那些个倚门而立的妖娆女子,竟然有点手足无措。结结巴巴了半天,才总算说明来意。
对方见他脸皮子薄,故意调笑了几句之後,方引他进门去见周神医。
这间妓馆的地方并不算大,但雕梁画栋、美轮美奂,间间屋子都布置得精雅别致。白旭大步走去,只听得各种不堪的声响传进耳里,不禁面红耳热,连眼睛也不敢乱瞟一下。
好不容易在某间厢房前停了下来,那引路的花娘抬手敲门,笑道:“周公子,今日又有人找你。”
屋内尽是女子的笑声。
隔了许久,才听酒杯轻轻响了响,有人开口问道:“男的女的相貌好不好看”
那花娘偷瞧白旭一眼,掩唇而笑,道:“是个俊俏郎君,正合周公子你的口味。”
“嗯,让他进来吧。”
声音并不响亮,但是却盖过了那些莺歌笑语,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响起。
白旭眼皮跳了跳,料想此人内力深厚,不由得多了几分戒惧,伸手推开房门。一眼望去,只见里头杯盘狼藉,一个歌女在角落里唱着小曲,另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则聚在桌边,酒杯推来推去,笑语不绝。
她们见到白旭後,笑得更加厉害,纷纷说道:“哎呀,果真俊俏得很,公子今夜艳福不浅。”
那姓周的一直背对着白旭,直到这时才晃了晃酒杯,慢慢转过身来。
白旭一下屏住了呼吸。
他来扬州之前,早已久闻周神医的大名,心想此人如此不堪,形貌定然相当猥琐,不料此刻转过头来的,竟是个潇洒不羁的俊美青年。
那人穿一袭蓝绸衫子,黑发用玉簪束着,容貌算不上十分出众,只是眼角含春,嘴角含笑,一副懒懒散散的神气,令人心生亲近之意。待他站起身来,举手投足间更是带着种勾人的味道,仿佛天下间的风流尽数聚在了他一人身上。
白旭心里一阵发热,暗道这人只需勾一勾手指,就能惹得多少人意动情牵,哪里用得着使卑鄙手段
他深怕自己找错了人,连忙问道:“阁下可是周神医”
“我不过是个大夫罢了,可当不起神医之名。”周思棋一双眼睛似乎会笑,上上下下打量着白旭,道,“你是来找我治病的”
白旭连连点头。“那人中了剧毒受了重伤,不知能不能救”
周思棋摆了摆手,重新坐回桌边,又问:“你可知道我救人的规矩”
白旭脸上登时红起来,仍旧点头。
周思棋便微微一笑,仰头饮尽了杯中的残酒。
他这番动作原本极为普通,但白旭却看得心头直跳,怎麽也挪不开视线,只听见周思棋笑吟吟的说:“要我治病救人,可得陪我睡一夜才成。”
他言语这般粗俗,自然将白旭吓了一跳,霎时间面红过耳,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周思棋便挥了挥手,叫那几个花娘退出门去,取过酒壶来斟了满满一杯,道:“来,喝酒。”
白旭僵立不动。
“怎麽怕我吃了你”周思棋弯眼一笑,道,“我虽然
相思有害 分卷阅读2
喜好美色,却从来不会强迫别人,你自己考虑清楚,究竟要不要我救”
他语气自然,神态中绝无轻薄之意,反而让人觉得疏爽和气、落落大方。
白旭的戒心去了大半,不由得上前一步,用力点头。
“你要救的是什麽人父母兄弟还是心上人”
周思棋连问三遍,白旭都只是摇头,末了将牙一咬,朗声说:“是我的救命恩人。”
“啊,难怪。”
“叶大侠孤身犯险,救了我全家性命,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报答他的恩情的。所以不管神医你提出什麽要求”
说着说着,脸愈发红起来,神情甚是困窘。
但周思棋仿若未见,只慢慢晃动手中酒杯,任凭酒水溢出来洒在手上,轻声重复道:“叶大侠嗯,原来是叶静鸿。”
顿了顿,眼帘垂下去,不着痕迹的收起眸中情绪,笑问:“听说他前几日大败无双城的三名高手,不知是不是真的”
白旭呆了一下,没料到他也知晓这件事情,但随即想起叶静鸿名头响亮,江湖上多多少少会有些传言,因而答道:“不错,叶大侠就是在那个时候中毒受伤的。”
周思棋点点头,道:“无双城的毒药虽然厉害,却还不算难解。”
白旭一听之下,顿觉欢喜无限,想也不想的拉起了周思棋的手,急着要他去外头救人。
但周思棋虽站起了身来,却是一牵一绊,也不见得如何用力,就将白旭扯进了自己怀中,低声笑道:“你忘了我的规矩吗我可不会白白替人治病。”
“是。”白旭身上热得很,手脚突然失去力气,连嗓子都哑了。
周思棋缓缓低头,几乎与他前额相碰,故意吹了一口气,嗓音暧昧的问:“你说叶大侠在床上会是什麽模样”
白旭怔了半晌才明白话中的意思,一下子脸色发白,几乎软倒在地上。
周思棋却仍旧搂着他的腰不放,自顾自的说道:“能将大名鼎鼎的叶大侠压在身下,那滋味想必好得很。”
白旭听得双目发红,若非手脚被制,恐怕马上就要拔出剑来与周思棋拼命了。他为了救叶静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想到要让正气凛然的叶大侠遭人淫辱,却是万万无法忍受。当下提起一口气来,骂道:“卑鄙无耻”
周思棋哈哈大笑,显然平日已被人骂惯了,正想出言调笑几句,忽听见外头一阵吵闹,然後“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了开来。
白旭回头看去,不觉“啊”的叫出了声。
原来这闯进门来的正是叶静鸿
他受伤甚重,早已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这会儿也不知如何清醒过来,竟仗剑寻到了此处,沈声喝道:“姓周的,放开你的手”
周思棋手臂一颤,却将白旭搂得更紧,嘻嘻笑道:“叶大侠来得不是时候,我可正想干坏事呢。”
“淫贼”
“呵,这俊俏的小子为了救你,自愿跟我春宵一度,我可没有强迫於他。”
叶静鸿倚在门边大口喘气,咬牙道:“我死便死了,哪里用得着你来救”
“那好得呀,叶大侠应该立刻横剑自刎,省得碍着我们寻欢作乐。”说罢,指尖一勾,在白旭颊边捏了一把。
白旭满脸通红,只是挣扎不脱。
叶静鸿胸口怒气翻腾,只觉中得毒又深了几分,眼睛望出去一片模糊,却仍是挺剑刺出,朝周思棋攻去。
周思棋的轻身功夫甚是高明,虽然怀里抱着个人,行动间却如行云流水,在那小屋子里游走翻飞,连片衣角也没给人碰着。甚至还能抽出空来,时不时往白旭腰间摸上一摸。
叶静鸿气得要命,体力渐渐不支,很快就软倒在了地上,唯独一双眼睛仍旧瞪住周思棋,一字一顿的说:“放开他”
他此时气若游丝,但面上神情丝毫不变,长剑寒芒凛冽,叫人不敢逼视。
周思棋却纵声大笑起来,终於放开了怀中之人,一步步走到叶静鸿面前,抬手勾起他的下巴,道:“好啦好啦,看在叶大侠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饶了那个小白脸,拿你来代替吧。”
边说边叹了口气,似乎极为惋惜。
同时俯下身,作势往叶静鸿脸上吻去。
叶静鸿气怒交集,身上剧毒发作,竟尔晕了过去。
周思棋微微一怔,面色飞快地变了变,但随即恢复如常,笑得愈发放肆起来,果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白旭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只恨身体不能动弹,无法上前阻止,忍不住骂道:“淫贼你趁人之危,荒唐下流,到底要不要脸”
他先前就猜到周思棋心怀不轨,这时见了他的行径,更是确定无疑,直气得浑身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而周思棋竟轻轻“咦”了一声,道:“原来你还在这儿。”
边说边挥手一推,也并不如何动作,白旭就觉一股柔和的力道涌了过来,轻轻巧巧的将他送出门外。
然後两扇门无风自动,一下阖了起来。
房门关上之前,依稀可见周思棋的手指从叶静鸿颊边拂过,嘴角略略上扬,眼中含情含笑,真正风致嫣然。
白旭瞧得呆了呆,几乎看痴过去,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心想那淫医躲在房里,不知要干出多少龌龊事来,苦於无法动弹,只能不住口的叫骂。
屋内的周思棋充耳不闻,脚尖一勾,便将叶静鸿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得几步,轻轻放倒在床上。他本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这番动作不知重复过多少遍,早已熟练得很了,但此时此刻,手指竟微微颤抖。
隔了许久,才逐渐镇定下来,抓过叶静鸿的手替他把脉。
周思棋既挂着神医的名头,医术自是十分高明,不过片刻功夫,就知道叶静鸿中的是什麽毒了。不过时日拖延得太久,剧毒已入心脉,虽能保住性命,却需慢慢调理才能肃清余毒。
他晓得此事非同小可,当下凝神细思起来,等桌上的蜡烛烧短了半截时,心中已拟出了几个方子。然後伸手疾点叶静鸿的几处穴道,取了金针出来帮他逼毒。
如此忙活了半夜,叶静鸿才悠悠醒转过来,张嘴吐出一大口黑血。
周思棋松了口气,伸手再去探他的脉门,却被叶静鸿反手一握,牢牢抓在了掌心里。
此时叶静鸿已经醒来,但神志仍旧混乱,视线模模糊糊的没有焦点,盯住周思棋看了许久,方才开口吐出几个字:“周兄弟”
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