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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凶我![重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绣生
“你找死!”傅湉面沉如水,漆黑的眼眸沉下来,竟然跟楚向天发怒的时候有几分像,“按住他!”
他一出声,躲在暗处的杨大石立即出手,将人按住了,男人慌乱的挣扎,看见拿着鞭子靠近的傅湉,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啃到了硬骨头。
他慌乱道:“你、你想做什么?”
傅湉冷冷勾唇,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扫了一圈看热闹的众人,冷声道:“让你知道敢朝傅家泼脏水的下场。”
话音刚落,马鞭裹挟着冷风在皮肉上抽出清脆响声,男人痛的破口大骂,什么污言秽语都有,傅湉毫不手软,接连又是几鞭子。
他没留劲,破口大骂的男人被打的皮开肉绽,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硬气,神情畏缩的求起饶来。
“我再问一遍,谁派你来的?”
男人抖了抖,颤声道:“我不知道,他遮着脸。”
找他的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傅家人不得安生,他虽然想要钱,却也不敢做杀人放火的勾当,打听到傅家今天会出城祭祖后,就想出来这么个主意——败坏傅家小姐的名声,总该能让他们焦头烂额一阵。
谁知道这傅家少爷看起来年纪小,下起手来却这么狠。
看着缓缓举起来的马鞭,他痛哭流涕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就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是我鬼迷心窍,少爷饶命啊……”
第81章
实在是被打怕了, 男人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围观的百姓一开始还信以为真,此刻听说他竟然是假冒了来栽赃陷害,顿时都不耻起来。
“坏胚!”
“不要脸!”
有的气不过的, 顺手就抓起手边的菜叶石子往他身上扔, 败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名节, 这要是放在别的姑娘的身上,等同于逼对方去死。
虽说大楚民风开放, 但私定终身这种事情要是被传了出去, 仍然会为人不耻, 尤其是大户人家重名声的, 因此匆忙将家里的小姐嫁了或者送去观里当姑子, 就当家里没有这个人的情况都有。
这也还好是傅湉反应够快,当场将人拆穿了, 不然等消息一传出去, 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将人送到官府去。”傅湉道:“此人恶意污蔑傅家声名, 其心可诛!”
他指名让杨大石将人送去官府, 在别人没注意的地方又小声交代了一句,“多半是闻则明干的, 你跟官兵一起,尽快把人找出来。”
杨大石点头, 拎小鸡一样将血呼啦子的男人拎起来往官府去了。
傅湉朝周围拱拱手, 将马鞭扔回马夫手里, “回府。”
围观的人群自觉分开, 停滞的马车又缓慢走了起来。
在傅湉后面的那辆马车里,傅书月攥紧的手指松开了一些,傅有琴眉心紧皱,将女儿揽到怀里轻轻拍了拍,“没事了,别怕。”
几辆马车陆续在傅家门前停下来,傅湉第一时间去了后头的马车,担忧的看着傅书月,“姐姐?”
傅书月朝他淡淡的笑了笑,“我没事,今天多亏了你。”
傅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吩咐贴身侍女带她回去休息。后头几辆马车还跟着旁支族人,傅有琴得招呼女眷们,暂时走不了,只能小声安抚了两句,让她先回去休息。
调整了一下表情,两人将旁支的族人迎了进去。
经过刚刚的一场闹剧,旁支的人心思各异,但是想也知道遇到这种事情傅家人肯定心情不佳,大家识趣都没有出声。
宴席是早就备好的,忙碌了一整天,众人稍微休整就入了席,傅湉跟各家的家主们一桌,女眷们则由傅有琴招待。
席间觥筹交错,酒量不好的不多时就露出了醉态,坐在傅湉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脸颊已经带了醉红,长辈似的拍拍傅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佑龄啊,现在是你当家,四叔就直说了,书月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人家了。”
他显然对方才的事情颇有微词,“先前我就听说已经跟焦家退了一回婚事,现在又闹了这一场,虽然是有人蓄意为之,但到底对傅家的名声不好……”
“你现在既然是傅家的家主,就该顾全傅家的名声,不可任性妄为!”
“哦?”傅湉微微侧脸,脸上的笑意冷下来,手上的酒杯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四叔觉得该如何顾全傅家的名声?”
桌上其他人脸色一僵,显然察觉了傅湉不悦,有人给傅正德使劲打眼色,但喝醉的人没有半点察觉。
傅正德跟傅有琴是同辈,两人的曾祖父是亲兄弟,各自成家后傅有琴的曾祖父继承了家业,傅正德的曾祖父则去了庆阳经商,后来就在庆阳扎了根,只在年节祭祖时才会回来一趟,论起来傅有琴还得叫他一声堂兄。
旁支里算起来,过的最好应该就是傅正德这一支,因此说起来话也更加无所顾忌。
尤其是喝了酒后,傅正德更是肆无忌惮,“你四叔母那边倒是正好有尚未成亲的后生,我让你四叔母去撮合一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总不会介意名声好坏。”
傅湉都快被他气笑了,但他越是生气,脸上的表情越是平静,“四叔的好意心领了,只是家姐通晓诗书礼仪,才情卓绝,怕不是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里拎出来的都能配得上。”
傅正德脸色一僵,“你未免太过自大了些。”
傅湉站起身,目光冷然,“傅家家大业大,就是自大又如何?家姐的婚事不劳四叔费心。”
傅正德被他噎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别旁边的人拉住了,其他人出来打圆场,换了个话题才将事情揭了过去。
没有心情再跟这些人周旋,傅湉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让闻吉过来招呼客人。
直到第二日这些人离开,也没有露面。
虽然说的是少爷不胜酒力,但是众人心里明镜儿似的,必然是昨晚的事情得罪了这位新家主,人家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过了一晚上,傅正德酒也醒了,但他向来自视甚高,要不是四方镇傅家好歹是主脉,就傅湉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儿,他根本不愿搭理。
“走吧,难怪这些年主脉只能蜗居在这小小的四方镇,真是后继无人呐……”
其他人摇摇头,没有搭理他,各自上了马车离开。
而“不胜酒力”的傅湉,则溜溜达达的去了傅书月的院子。
母子两人显然是一样的心思,傅有琴一早也在傅书月的院子里,母女两人正在园中的亭子里煮茶聊天。
见傅湉也来了,傅书月给他倒了杯热茶让他暖暖手。
见她神情间没有郁结,傅湉干脆也没有提昨天的事情,就坐下来三人一起喝茶。
喝过几杯茶,傅有琴才小心的提起了婚事,“前些日子不少媒人上门提亲,我挑了挑,留了个几个还不错的,你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要是没有合眼缘的,也不着急,再慢慢看。”担心女儿误会,傅有琴赶紧又加了一句。
傅书月泡茶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接那些名帖,轻声道:“娘,我想再等等……”
见她连名帖都没有接就拒绝了,傅有琴叹了口气,到底没有勉强。
冬至过后,天气越发的冷起来,离着年节也越来越近。
杨大石带着官府里的人,没两天就找到了藏起来的闻则明,据说人竟然是在西山头的山洞里找到的。
跟他一起找到的还有一包金银细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拿着这些钱没有离开四方镇,竟然摸到西山头悄悄藏了起来。
傅湉总觉得他留下来另有目的,难得抽时间去了一趟监牢探望他。闻则明是杀人要犯,被关在最里头的牢房,光线昏暗,还隐隐泛着难闻的臭味。
他缩在监牢的角落里,看见傅湉时就疯了一样的扑上来,嘴里恶毒的咒骂着。
傅湉隔着一层栅栏跟他对视,眼中没有情绪,“你的刑期已经定了,就在后天。”
杀人偿命,闻则明母子被判处斩立决,行刑时间就在后天午时。
一句话就让闻则明委顿下来,他萎靡的跪在地上,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不该是这样的……该死的是你们母子……不该这样的……”
傅湉心头一震,目光近似冷酷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闻则明疯了一样从栅栏缝隙里伸出手想抓他,身上铁链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闻家是我的,你这个窝囊废早该死了!你是怪物……你是怪物……我要告诉他们,让他们烧死你!闻家就是我了哈哈……”
“你疯了。”傅湉压下心头的震惊,面无表情道。
狱卒显然是习惯了,小心翼翼的给他解释道:“从进来开始就这样了,总说疯话。”
傅湉绷紧下颌,藏在袖子中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冷淡的点了点头,镇定的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狱卒不客气的抽了两鞭子,闻则明吃痛的缩进角落里,想起来自己在山洞里做的那个美梦,忍不住又痴痴的笑起来……
一路冷静上了马车,傅湉才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双手。
闻则明怎么会知道上一世的事情……深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傅湉想着后天就是他行刑的日子,忐忑的心里才终于安慰了一些。
骤然的惊吓让他手脚冰凉,回到屋里喝了整整一壶热茶才勉强暖了过来。将自己裹在厚厚的披风之中,他忽然迫切的想念起楚向天来。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的庆阳皇宫里,楚向天的处境也不比他好。
祭祖大典结束后,他原本想尽快的准备好东西就赶回四方镇,但都城世家们得知他回来后,各种拜帖源源不断,他懒得应付这些人,干脆大门一关,自己躲到了皇宫里去。
只是皇宫里也不得安生,眼看着小儿子再过两年都快三十了,却连个暖被窝的贴心人都没有,太后操心的不行,三天两头的召些夫人小姐进宫,试图给楚向天说一门亲事。
等夫人小姐们都散了,楚向天才从外头回来,规规矩矩的在太后面前坐下。
太后自来好脾气,但看见他这副半点不上心的样子也来气,“你这是准备让我死了都合不上眼?!”
楚向天顿时牙疼,但又不敢顶回去,只能再次解释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你倒是说说是哪家的小姐,”太后半点不信,“你别又拿这套敷衍我。”
不是太后不愿意信他,实在是这套说辞楚向天这些年里已经用了太多次,没有半点可信度。
楚向天脑袋嗡嗡响,只得老老实实的交代,“不是哪家的小姐,是傅家的公子,叫傅湉。”
刚准备装哭的太后一愣,“哪个傅家?”紧接着又反应过来,愕然道:“是个男人?”
既然说了,楚向天也不遮遮掩掩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是南明郡的傅家,我准备赶着年节前先去提亲,最好能把婚期定下来,本来准备先把人哄回来再告诉你们的。”





你不许凶我![重生] 第63节
他的婚事不是小事,手掌兵权的王爷,又是皇帝的胞弟,各方世家都盯着他,他不想节外生枝,本来想等亲事定下来再公布的消息,连太后跟皇帝都瞒着,这是实在被太后逼的不行了,才不得说了实话。
太后楞楞的看着他,这次没有装,眼眶却是真的红了,“你要是担心招惹猜忌,可以找个平民女子,何必……”何必找个男人。
朝堂上的事情太后虽然不插手,但也知道从大儿子登基后,就有不少声音在建议他收回兵权。
同是嫡出,楚向天还手掌半个大楚的兵权,想不惹人猜忌都难。
楚向天先前一直不愿成亲多半也是如此,堂堂王爷,若是成亲,女方的家世必然不低,一旦被有心人挑拨,很可能又是一出兄弟阋墙的悲剧。
“不是因为皇兄,”楚向天难得正正经经的解释道:“我是真的喜欢他。”
太后失魂落魄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等楚向天离开的时候,她还神思不属的。
紧接着当天晚上,皇帝拎着两壶酒摸到了他的寝宫里。
“喝一杯?”
不用想楚向天也知道必然是白天的事情传到了他那里去。
兄弟俩坐在宫殿的屋顶上,一人一壶酒,楚凤元闷闷的喝了几口,才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那些话……你不必在意。”
楚向天捏了捏眉头,有苦难说,“母后跟你说的?”
楚凤元“嗯”了一声,他们兄弟从小相依为命,母后虽然是正宫,但是并不得宠,加上母族凋零,皇帝又扶持贵妃一脉,所以他们母子在宫中举步维艰。
是楚向天豁出命去了边关,手掌兵权才换来了一丝转机。
第82章
“你不必为了避嫌——”
“不是为了避嫌。”楚凤元话还未说完就被截了过去, 楚向天神情有些无奈, “就算要避嫌,我也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
楚凤元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就听他又道:“虽然前些年我找了不少借口搪塞母后,不过这次确实是真的。”
提起喜欢的人, 楚向天神情不自觉的柔软,“我真的找到喜欢的人了。”
楚凤元还有些迟疑,不希望他勉强自己,“可以前从未听说你喜欢男人。”
“那你也没有见过我喜欢女人, ”楚向天摊手,啧了一声,神情甚至有些骄傲, “等我将人带回庆阳,你们看过就知道他有多招人喜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害臊,隐约还带着几分洋洋得意。
楚凤元哑然失笑, 看他这幅模样终于信了, 不再在这上头绕圈子, “听母后说你今年不在庆阳过新年?”
“嗯,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他朝南边看了看, 眼里染上些笑意, “我跟他说好了, 要回去陪他过生辰。”
楚凤元:“……”
大概是看他的表情实在太一言难尽, 楚向天在他肩膀上轻锤了一拳头, “都在庆阳过了不知道多少个年节了,但我这媳妇儿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我还赶着去提亲,不好耽搁。”
楚凤元:“……”行吧。
对于兄弟这种行为,他无话可说,沉默半晌只能道:“既然是去提亲,该有的礼节都不能少了,但他到底是个男人,也不好用王妃之礼相待,我看不如封个侯爵,届时再请宗室证婚,也不至于委屈了他。”
“不用这么麻烦。”楚向天不乐意了,这要是按照宗室那一套来,他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把人弄回来:“反正两个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嫁娶的说法,我收拾收拾,直接住到傅家去也不错。”
楚凤元:“…………”
憋了半晌,他还是没有憋住,怒道:“你好歹是个王爷,自己送上门去,这成何体统?!”
但楚向天向来不把这些礼节规矩放在眼里,不过看见皇兄这幅模样,还是妥协了一些,“侯爵我替他接了,不过宗室证婚就算了,况且我这趟去是为了提亲,这些繁文缛节就等回庆阳再说。”
楚凤元瞪着他这幅迫不及待将自己送上门的样子,总算彻底信了自己这个向来没点规矩的弟弟是真的栽了。
兄弟俩喝了半夜酒,顾忌着明天还得早朝,楚向天将兴起还想继续喝的楚凤元赶了回去,自己一个溜溜达达的回了寝宫。
次日下朝后,皇帝的封赏还有随行的宫人就到了,楚向天嫌弃了半天,这些东西要运到南明郡去,实在费时费力,他着急着走,不愿意带上,但是皇帝的封赏总不能不接,只好让这些宫人将东西尽快收拾好,不能耽误他的时间。
除此之外,他又去了一趟周家。
回来时周传青就说还得跟他一块回去,只是这过了几天了也没见他有动静,楚向天干脆亲自去周家看看。
周家这几天闹腾的厉害,先是许久不见人影的大少爷忽然回来了,紧接着就说要准备媒人聘礼去提亲,提亲的人家还是南边听都没听过的傅家,周家父母小心翼翼的问了小姐的家世人品,周传青天上有地上无的将人夸了一通,夸得跟天仙下凡似的。
周家父母顿时更慌了,怀疑儿子是不是中了邪。
先前说亲事,哪家的小姐都瞧不上,现在忽然回来说有心仪之人了,还把人夸得跟朵花一样,周家父母暗地里都在嘀咕儿子是不是在外头被狐狸精迷了心窍。
毕竟庆阳城的几位世家小姐,无论容貌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他们很难相信在南边小地方出来的人能比得过庆阳的世家小姐们。
所以周传青这几天忙里忙外的准备聘礼,周家父母明面上顺着他,实则暗地里都想着怎么把人给拦住了。
楚向天过来时,周家父母都看见了救星一样,两人是一起从南明郡回来的,这次事情说不定楚向天能知道一些。
周父殷勤的迎上去行了个礼,“王爷来找传青?”
楚向天问了声好,目光四处找周传青,“传青不在府里?”
“在后头,我让人去喊他。”
周父笑呵呵的将人拉到一边,试探的问道:“听说传青是您一起回来的?”
楚向天微微挑眉,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答道:“是。”
周父手揣在袖子里,继续问,“那您知道他看上的是哪家小姐吗?这一回来就让我跟他母亲准备媒人聘礼,说要去南明郡提亲……”
原来是找他打探消息来了……楚向天暗地里啧了一声,心道周传青真是废物,连家里都搞不定,还得他帮忙。
“没错,他跟我一起去。”楚向天笑道。
周父更奇怪了,“您去那儿是要……”
“提亲。”楚向天笑眯眯道:“我也去傅家提亲。”
周父:“……”
他脸色僵了僵,干笑道:“王爷就不要跟微臣开玩笑了……”
楚向天总算良心发现,正经道:“我骗您做什么,传青看上的是傅家小姐,我看上的却是傅家少爷。”他说着笑眯眯拍了拍周父的肩膀,“这么算起来,我跟传青以后还是连襟。”
“况且……”他凑近了小声道:“封赏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傅家小姐日后就是候府大小姐,您这亲事结的不亏。”
周父:“……”
他脸色更僵,更加怀疑是不是傅家姐弟给两人下了蛊,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去了一趟南边儿,回来就都转了性迫不及待的想成亲的。
楚向天见他不说话了,又道:“周大人放心,就算不论家世,傅家小姐也是才貌双全,必然是配得起传青的。”
周父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心道放心个屁,连人都没见过怎么放心?!
两人说着周传青已经从后头过来了,他这几天忙得团团转,恨不得样样东西都亲自过一遍,就连周夫人说他都没用。
楚向天没他那么折腾,就问他什么时候走。
周传青道:“聘礼还没规整好,怎么说也要两三天才行。”
楚向天不耐烦,本来想说既然这样自己就先走了,又猛然想起来自己要跟他一起去提亲的,自己堂堂王爷,总不能被比下去,于是立刻警惕起来,“你都备了什么?”
周传青就带他去院子里看,周家原本空旷的前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箱笼,一眼看过去几乎数不清,楚向天头疼,“这些东西运过去,得花多少时间?”
“礼不可少。”周传青道:“宁愿走的慢些,也不能委屈了书……傅小姐。”他原本想叫名字,忽然反应过来不妥,及时改了口。
楚向天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转了一圈后一脸深沉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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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冬至,冬月就过了半,离年节也越来越近,傅湉这阵子都在忙着清点账目,虽然已经有账房核实过一遍,但重要的他还是自己得看一遍,清点完大大小小的账簿,就该给管事伙计们发赏银了。
在铺子上呆了一整天,傅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冬天天黑的早,天色早早昏暗下来,院子里的灯笼都亮了起来,散发着暖黄的光。
听说他回来了,傅有琴端着炖好的鸡汤过来,这几天傅湉都在外忙碌,就没有按时回来吃饭的时候。
“铺子上还有多久忙完?”
“快了。”傅湉捧着热乎乎的鸡汤喝了一口,享受的眯了眯眼睛,“等赏银发下去就没事了。”
傅有琴轻轻应了一声,“年礼我都备好了,到时候让傅吉挨个送过去就好。”
傅湉点点头,回头正要跟她说话,却发现她眉间拢着一抹愁绪。
“家里出什么事了么?”傅湉回想了一下,家里最近好像挺太平的。
傅有琴动作顿了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你姐姐的事情。”
先前主动上门说亲的几家,前两天媒婆都陆续上门,委婉将之前提亲的事情带了过去,紧接着就听说其中的一家订了另一家的小姐。
虽然没有明说,但上次的事情在大户人家眼里,多少算上“污点”了。
虽然傅书月并不着急,但她总担心女儿找不到一个好归宿。
傅湉皱了皱眉,安慰道:“听信谣言,如此肤浅之人也配不上姐姐。”
傅有琴也明白,只是作为母亲,到底忍不住忧心。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傅湉道:“这事急也急不来,总要姐姐也喜欢,上次那几个姐姐不就看都不愿意看么?”
傅有琴迟疑,傅湉连忙哄着她往外走,“这事急不来,时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
十一月剩下的日子都在忙碌中度过,等到傅湉终于清闲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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