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方经济学
许星空看咪咪看得有些走神,男神眼眸一垂,看着对面对视着的一人一猫。他听着许星空弹破了一个音后,伸手将许星空的手压住了。
走神的许星空心虚地一抬头,男人视线放在曲谱上,手指压着她的手指,语气平平地说:“这个音没弹好,跟着我弹两遍。”
他的手指压着她的手指,细细弹了两下。
被抓了个正着,许星空脸微微一红,她说:“好。”
男人的手指没有拿开,手指压着她的手指,温暖渐渐渗透到指尖,许星空脸更热了些。
在两人弹奏时,中间的咪咪突然“喵”得叫了一声。两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它身上,只见咪咪有些凶狠地瞪着怀荆,抬起前爪后,对着怀荆放在琴凳上的手,一把拍了下去。
显然,小猫咪很聪明,知道怀荆是许星空的朋友,所以它没有伸指甲,只是拍了他手背一下以示警告,肉垫软而凉。
咪咪的动作,让男人眸光一顿。
许星空吃了一惊,毕竟是自己的猫咪打了人,许星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怀荆一眼,然后低声呵斥了一句:“咪咪!”
她刚呵斥完,下巴微微一凉,被什么捏住,许星空回神,男人已经吻了上来。
蜻蜓点水的一吻,浅尝辄止,男人柔软温热的唇瓣,像只擦了她一下。
突如其来的吻让许星空的心微微一颤,她抬眼看着怀荆,怀荆眸中带笑,示意她看咪咪,许星空低头看了过去。
看到许星空被亲的咪咪,顿时变得更凶狠了,它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前爪又是一抬,对着怀荆的手结结实实的又一爪子。
许星空:“……”
“护着你呢。”怀荆眼尾一抬,淡淡地说。在许星空抬头看他时,男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很久,他吻得轻柔绵长,唇瓣摩擦,像擦在了她的心口。许星空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闭着眼,长卷的睫毛黑亮,反射着阳光。
随着男人的舌尖进入了她的嘴中,她尝到了阳光的味道,将她的心都搅乱了。
许星空闭上了眼睛。
一袭长吻结束,许星空脸颊通红,她双眼迷离,有些喘不上气来。
抬眸看着男人眼中的柔光,让她快速跳动的心脏重重地拍打在了她的胸腔上。
身边咪咪的一爪子又拍在怀荆的手上,许星空有些乱。她看着怀荆,急怒中声音里带了她娇柔的嗔意。
“你幼稚不幼稚,和猫一般见识干嘛?”
男人看着她微皱的眉心,想着刚才吻着她时被抓挠的心,鼻间一声哼笑:“谁跟她一般见识了?”
舔了舔唇,怀荆唇角一扬,说。
“我就是想亲你了。”
陈婉婉在听说许星空要在年会上表演时,自然是百分百支持,许星空能同意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至于名次,倒是其次了。
“你准备表演什么?”陈婉婉扒着她的肩膀,笑嘻嘻地问道。
“巴赫平均律c大调的第一首前奏。”许星空终于把这一串高大上的名字给背了出来。
“巴赫?”陈婉婉听得一愣,疑惑道,“这个好吹么?”
许星空被她说得一笑,她解释道:“我要弹钢琴。”
“哇!”陈婉婉显然被惊着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星空说:“你竟然还会弹钢琴?什么时候学的?”
问到这个,许星空笑容一顿,她将视线收回,小声说:“就……就最近。”
“怪不得你最近周末都不见人影。”陈婉婉说道,抓着她继续问:“哪家培训机构?收费怎么样?有没有幼儿钢琴班啊?我让康康去给你当师弟。”
陈婉婉这一连串问题轰炸得许星空有些哭笑不得,她推着她说:“你不是要去找老黄么?快去快去。”
“老黄今天不在。”陈婉婉耸肩道:“今天是咱们董事长50大寿,他一早就去银梓国际大酒店了。”
“今天是董事长50岁大寿?”许星空问了一句。
“对啊。”陈婉婉说,“没想到吧?咱们董事长这么年轻,就管着这么大的怀氏。一般大公司,都是六七岁的老头子,啧啧。”
这些许星空倒不怎么在意,她想起昨晚怀荆说今天有事不能陪她练琴。这样看来,他应该是去参加怀昌朝的寿宴去了。
怀荆父亲去世,怀氏现在在怀昌朝手里,怀昌朝有意栽培他儿子怀阳平,怀荆与二叔和堂哥之间的关系,应该挺复杂的吧。
许星空抿了抿唇,没有再想下去,不管怎么样,她和怀荆的关系还没到了能让她瞎操心的地步。
下班之后,许星空买菜回了家,吃过饭后,她抱着咪咪在看曲谱。她自己买了个电子琴,只是用来练手指熟练度的。电子琴声音脆,许星空手指在上面来回翻动,咪咪在她怀里,小爪子也时不时压一下琴键,许星空被它逗得笑起来。
一人一猫正玩儿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许星空的手机响了。听到铃声,许星空眉眼一柔,抱着咪咪起来去餐桌上拿了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许星空笑着按了接听。
“姐。”许星远笑着叫了她一声。
“嗯。”许星空抱着咪咪,重新上了沙发,盘腿坐好,她问道:“家里现在怎么样?”
她和家里,一周通两次电话,一般就是说说家常。
“挺好的。”许星远回答道,“咱妈的手腕也好多了,我让她请了一个阿姨帮忙,冬天家里生意好……”
在许星远絮絮叨叨的时候,旁边林美慧突然插了一句嘴,语气里带着无奈地说:“你老说我做什么?说你自己的事情。”
林美慧声音很低,许星空听到了,她心下先是一提,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啊。”许星远声音一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间又带着些害羞,“就是……就是我……”
“妈?”许星空叫了一声。
林美慧“哎呀”一声,将电话接了过去,边接还边笑着说:“跟你姐姐害羞什么?”
许星空听着母亲和弟弟说话的语气,似乎不是什么坏事,她心松下来一些,抱着咪咪问道:“怎么了?”
林美慧比许星远要利落地多,她说:“童童家那里说是商量着要在腊月里订婚。”
“真的?”许星空笑起来,说:“这是好事儿,星远害羞什么?”
电话那端,许星空嘿嘿傻笑了一声。
开始见周童童的家人时,许星空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现在,弟弟要订婚了,她才真的觉得星远长大了,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什么时候?”许星空详细问道,她抬眼看了下日历,他们公司在腊月二十三放假,假期很长,说不定能赶上。
“腊月二十四,小年后。”林美慧说,“这是童童妈找先生查的日子,说是对两个孩子都好。”
“我能赶上。”许星空高兴了一下,她说,“我二十三晚上坐晚班车回去。”
“哎,那好,那好……”林美慧说了两句后,又没了声音。
“妈?”许星空叫了一声。
“嗯。”林美慧浅浅地应了一声,踌躇半天,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那你奶奶家那边的亲戚,还请吗?”
许星空唇上的笑意一顿。
订婚是大事儿,双方的亲戚都要去个周全,淮城是老城,对这方面尤其看重。但许家那些亲戚,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许星空还真不想请。
她离婚的时候,都劝她别离。知道她离婚分了笔钱,像做生意一样介绍相亲对象给她。她为了躲相亲离开淮城,那些亲戚背后还在嚼舌根。
不过,林美慧既然这样问,那她肯定是想让他们去。
林美慧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许星空的爸爸死得早,她一直没有改嫁,一来怕她死后许家不让她进许家的祖坟陪许星空的爸爸,二来是怕许星空和许星远既受许家排挤又受她改嫁后的亲戚们排挤。
在她心里,他们不离开那个家族,就他们有根。
而且,他们如果不请许家人过去,到时周家浩浩荡荡全是亲戚,他们那边只有他们一家三口,那像什么样子。
“我都说不用请的……”许星远在那边又说了一句。
“请吧。”许星空说,
“好好,请。”林美慧有了许星空的支持,也算是松了口气,她听着许星远还在絮叨着不用请,她说了一句:“要不请许家的亲戚,到时候童童脸上也不好看。”
许星远这才没有了声音。
虽然要请许家人让人有些膈应,但许星空更高兴许星远要订婚了。她抱着咪咪,对着咪咪亲了两下,笑嘻嘻地说:“咪咪,咪咪,我马上就要做姑姑了~”
说起来,许星远结婚,她最高兴地竟然是这个。她不能生,那她若是有个侄子或者侄女,肯定要把他们当心尖儿肉来疼。
刚将咪咪放下,手机又响了,许星空拿了手机起来,揉着咪咪的头发应了一声。
“喂。”
女人声音里有因高兴而拉长的长腔,她声音柔软,这声长腔也是格外温柔。怀荆唇角一扬,问道:“这么高兴?”
怀荆今晚参加怀昌朝的寿宴,竟然还能给她打电话,看来应该不是很忙。许星空心情好,捏着咪咪的肉垫,笑着说:“嗯。我弟弟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他要订婚了。”
许星空去过怀荆家,而怀荆对许星空家却是一无所知。
被许星空的笑声传染,男人也笑了笑,问道:“你弟弟多大?”
他只是和许星空闲聊,怀莞和他差了18岁,他们两兄妹的年龄差比较少见,他想看看许星空和她弟弟差了多少。
无法自拔 第37节
“二十三岁。”许星空说道,“过了年二十四了,不过是虚岁。”
“二十三岁就订婚?”怀荆问道。
许星空听出他的惊讶,解释道:“我们那里结婚都早,有些人二十岁就结婚了,等到了法定年龄再去领结婚证。”
算起来,许星远这还算是晚的。
听着她细细地解释着,怀荆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你弟弟才二十三岁就订婚了,你好意思么?”
男人语气里带着促狭,似乎在说她一把年纪了,竟然还不如她弟弟结婚早。许星空知道他是开玩笑,但还是被他给堵到了。
她被堵得红了脸,捏着咪咪的爪子,急声嘟囔了一句。
“你……你比我还大呢,你好意思么?”
她怼人的时候,声音小而柔,语气急促,像一丝文文弱弱的风,一下略过他的心口。
好软好软,软得他柔了眉眼。
“怀总。”电话那端有人叫了他一声。
“嗯。”怀荆抬眸淡淡应了一声,指腹摩擦着高脚杯的杯沿。他对着电话的女人笑了笑,似乎没听清,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许星空嘟囔道,怕他真的听到,没有说第二遍。
第31章
怀昌朝的五十岁寿宴办得盛大隆重, 银梓国际大酒店顶层宴会厅内, 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宴会厅外的阳台上, 怀荆拿着酒杯站在护栏边。大厦下, 车水马龙,车灯如金银线穿梭交织,一派繁华。
拿着手机, 怀荆神色淡淡,眉眼却尽是笑意。在问完许星空后, 他抬眼看了一下不远处正走过来的两个人,眸中笑意渐消, 布上了一层清冷和慵懒。
“先挂了。”怀荆沉声说完, 将手机挂断收起,冲着走过来的两个人一笑,说:“二叔,生日快乐。”
怀昌朝穿着西装,生日上收获的奉承和祝福让他看上去红润了许多, 神色中带着些意气风发。怀阳平拿着酒杯, 站在他偏后的位置, 脸上挂着笑。
“谢谢。”怀昌朝先笑了笑,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和你哥找了半天。”
“我看你出去了,以为你走了。”怀阳平笑着说。怀阳平的嘴巴长得像怀昌朝,唇角是自然上勾的, 平日里看着都是一脸笑模样。
怀荆看了一眼怀昌朝,说道:“二叔的生日,我怎么能走。过会儿还要吃碗长寿面,沾沾喜气呢。”
“沾我这个老头子什么喜气。”怀昌朝无奈一笑,感慨地说:“我老咯,以后怀氏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哎,二叔。”怀荆语气里满是不同意,他笑着说:“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我爸这么短命都活到五十多岁,您随便活活也能到八九十啊。”
怀荆话一出,怀昌朝脸上的笑容一顿。他抬眼看着怀荆,眸色沉沉。
看到他们变得肃然的神色,怀荆微摇头,食指曲起微微敲了一下头,歉意道:“我喝多了,说话没遮拦了些。”
怀昌朝视线在他脸上移动了两下,最后才又笑起来,说:“喝多了也不能这么说,他毕竟是你爸。”
鼻间哼笑一声,怀荆抬眸笑眼对上怀昌朝,语气淡淡。
“对啊,他不但是我爸,还是您哥。若是我儿子这样说我哥,我也不乐意。”
怀荆说完,看了一眼怀阳平,冲他笑了笑。
听了怀荆的话,怀昌朝脸上又有了些忧虑,他无奈道:“你啊,还儿子呢,女朋友都没影。打算什么时候……”
眉心微皱,怀荆眼睛一眯,打断道:“我哥没结婚的时候催我哥,现在我哥结婚了开始催我,等我结婚了,你们该要催小翰。”
小翰是怀昌朝的二儿子怀阳翰,听怀荆提起他,怀昌朝目光变柔,这茬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看了一眼宴会厅内,对怀荆说。
“今天董事会来了不少人,你和我进去打个招呼。”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怀荆扫了一眼宴会厅内的人,神色淡淡地说:“算了吧,我回国后就一直在io,跟他们也不熟,让我哥陪你去吧。”
怀荆的漠然,让父子俩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怀昌朝笑了笑,说:“行,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毕竟最后是你接手怀氏的。”
眼睫微垂,杯中液体清澈鲜红,怀荆唇角勾了笑,笑得如夜风般冰冷无痕。
既然怀荆无心想去宴会厅内,怀昌朝也没有再邀他,临走前,他说:“你今天喝多了,跟我们一起回大宅吧,免得你奶奶担心。”
“不了。”怀荆拒绝道,“我有司机。”
“行。”今天毕竟是他的寿宴,宴会厅内的人都在等他。怀昌朝说完后,就起身走进了宴会厅。
怀昌朝一进门,宾客就涌了过来,父子俩在人群中笑着,倒真像那么回事。
扫了一眼宴会厅内,怀荆将视线收回,双臂搭在木质栏杆上,抬头看向了夜空。
今天天气晴朗,漆黑的夜里,繁星点点,这样的星空真美。
被挂了电话,许星空将手机放在一边,心里盘算起许星远订婚的事情来。电话里,母亲说周童童家要十八万八千八的彩礼。
说实话,这些彩礼在淮城真不算多。
淮城是老城,重男轻女严重,嫁女儿就像卖女儿一样,收了一大部分的彩礼后,多半被女方父母拿去贴补自己的儿子结婚用了。
许星空结婚那会儿,都已经是十万起了,现在物价飞涨,更是高得没边。
周家人说要这些彩礼,后面会在童童出嫁的时候给她陪送回去,他们一分钱都不要。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大儿子已经结婚,不需要花钱,要彩礼也不过是想让小两口以后的生活宽裕些。
许星远真的是攀上了一个好人家。
许星空想着想着,思绪渐渐飘远,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她订婚的时候了。
那时候,王舜生创业没钱,他父亲王志维只给他们付了一套二手房的首付。至于彩礼,他们家给了八万。而那八万也是王舜生自己去银行里贷的,等结婚后,许星空就把钱给了王舜生,给他做了投资。
许星空虽然上了大学,但在淮城长大,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保守,觉得婚后就应该无条件支持丈夫。而且说句现在听有些凉薄的话,那时候她对王舜生还是有爱情的。一旦有了爱情,那就注定了她的卑微和顺从。
现在想想,还真是挺傻的。
想到这里,许星空突然回过神来,刚才怀荆笑话她这么大年纪没有结婚笑话不着,因为她已经结婚了啊。那他为什么还笑话她?笑话她没有二婚吗?
想到王舜生都没有那么气,许星空躺在沙发上,捏着咪咪的小爪子,鼓着腮帮子小声说:“刚才应该说我都结过一次婚了,你比我大你还没结过,你好意思么……”
嘟囔完之后,许星空却又笑了出来。她额头碰着咪咪的额头,在软绒绒的毛上蹭了蹭。
她跟怀荆在一起久了,都变得幼稚了很多,结过婚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她不就在婚姻里吃过一次亏了吗?
许星空轻轻地叹了口气。
洗漱过后,许星空吹干了头发,抱着电子琴又在沙发上弹了一会儿。她身上盖着薄毯,咪咪就窝在她的颈间,家里开着地暖,暖烘烘的。弹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有些累,最后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星空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刚开始一下,她眉头一皱。不一会儿,敲门声像是鼓声,一点点开始氤氲了开来,将许星空的困意,也渐渐地驱散了。
客厅里只开着夜灯,灯光温柔的弥漫在客厅,像决堤的水。许星空睁开眼睛,确认是有人在敲她家门后,神色警惕地从沙发上起来了。
抬头看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咪咪也是听到了敲门声,站在沙发边,歪着脑袋抬眼看着她。见她那么紧张,咪咪轻声地“喵呜”了一声。
听到咪咪的叫声,许星空心下一颤,她小心地“嘘”了一声,拿着手机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前。
到了门口,许星空踮脚站在门口的地毯上。她将双手放在门上,趴在猫眼上往外面看去。
猫眼外的男人,似乎知道她会看他一般。他的头微微侧歪着,浅褐色的双眸看向猫眼,染着冬日的风霜。
两人视线一对接,许星空双唇微张。她又确认一样地看了一眼,窗外的男人眼角轻挑,唇角已经带了一层笑意。
看着他的笑,许星空双脚落地,手放在门把手上拧开,将门打开了。
门一开,冷风悄然而入,吹在了仅穿了一件睡衣的许星空身上,她冷得微微一抖。
“你怎么来了?”许星空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他去参加他二叔的生日宴会了,这么晚了怎么还到她家里来了。
男人神色如常,肤色在楼道声控灯的照耀下透着冷冷的光,将他五官轮廓都照得看不真切了。
“喝醉了。”男人淡淡地回答了一声,最后看着她的眼睛,问:“我能进去么?有点冷。”
男人的声音有一丝疲劳的沙哑,许星空喉头一动,微眨了眨眼睫,起身让开门口。
“进来吧。”
男人起身进了门。
“去卧室躺会吧。”既然让他进来,就代表她今晚会负责到底。他喝醉了酒,现在身体应该不会太舒服。
许星空接了一杯温水,递给了他。
怀荆回头看了她一眼,夜灯将他冷白的皮肤照得温暖了些。他接过杯子放在唇边,将它喝掉了。
“好。”把水杯递给许星空,怀荆起身去了卧室。
许星空照顾过喝醉酒的男人,不管是许星远还是王舜生,她都照顾过。但喝醉酒后不吵不闹,这么安静的,还就只有怀荆自己。
平时那么能闹的人,喝醉酒后竟然这么乖,许星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她放下水杯的时候,卧室传来一声响。夜灯的灯光照进卧室内一半截,灯光后的男人,身体笔挺地倒在了床上。
许星空吓了一跳,赶紧走进了卧室。
她先把卧室的灯打开,然后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怀荆。他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双腿悬空在床沿。
许星空走近了,又闻到了酒味,还有淡淡的葡萄香气。她看着男人紧抿的双唇和闭起的双眼,轻叹了口气。
喝了这么多酒,心情不好么?
许星空将他的身体挪放摆正后,像他平时那样,将他的领带和领口解开了。他喝了那么多酒,领口处的皮肤竟然还是白的。许星空指尖碰到了他颈间的皮肤,有些烫。
微烫的热度让许星空眸光一动,她将手顺着他的脖子到了颊边。男人的皮肤细而紧致,也确实有点烫。
在许星空一手摸着他的脸,一手摸着自己的脸感受温度时,床上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触摸,一下睁开了双眼。
他的双眸一睁,浅褐色的眼睛带着激烈的警惕。但这种警惕,在看清面前的人是许星空后,像棉花糖入了水,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许星空刚被他突然睁眼吓了一跳,她手往回一缩,和怀荆说道。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家里的毛巾昨天洗了,许星空还没收,都晾在阳台了。她家阳台就在卧室,许星空推开推拉门走了出去。
阳台不大,只有卧室的长短,宽度也只容得下两个人。半人高的墙壁上连接着推拉窗,窗台很宽,铺的是深褐色的方木,上面摆放了两盆绿植。
这个阳台虽小,但日照充足。许星空放了一把高脚椅在最左边的窗户边上,偶尔周末闲暇的时候,下午她可以坐在这里晒着太阳看会儿书。
白天还算温暖,可到了夜间没有阳光,就有点冷了。
窗台上的推拉窗还开着透风,一出门,许星空就被吹得一抖,裹紧了身上的小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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