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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自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方经济学
两人说话的时候,地上蹲着的小姑娘也抬起了头。她遗传了父亲的眼睛和双眼皮,脸蛋圆圆的。这样蹲着的姿势,显得她像是没了脖子,一个大脸蛋子直接压在了她的羽绒服衣领上,让人特别想捏一把。
小姑娘看着许星空眨眼,睫毛长而浓密,眼睛黑如夜空,漂亮迷人。
“这是我女儿。”男人见许星空低头看她,笑了笑说,“糊糊,叫阿姨好。”
“阿姨好~”小姑娘听话地跟着叫了一声。她看着也就两三岁,话还说不利索,最后一个“好”字没有压住,成了二声,小声音奶萌奶萌的。
“你好呀。”许星空被这声“阿姨好”叫的心都化了。她眉眼间全是温柔,小心地蹲在了她的身边看她。
糊糊说完阿姨好后,嗯了两声后,指了指小猫咪,叫了一声:“喵呜~”
叫完之后,收回胖乎乎的小手,回过头去继续看小猫。她一回头,只留了一个侧脸给许星空,那侧脸的轮廓,和q版的动漫人物一模一样。
许星空现在的心情有些说不上来,她刚结婚那会儿,特别想要个女儿。面前这个糊糊,简直满足了她所有的幻想。
许星空眸光一动,她抬头看了一眼男人,问道:“我能拍个小视频吗?”
她以后可能很少来许星远这里,也很少会碰到糊糊,她想拍个小视频,到时候还能拿出来看看。
看得出许星空是真喜欢小孩,自己的女儿被喜欢,他心里也是开心的。男人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当然可以。”
许星空道了谢,将手机拿了出来,调到了录像模式。
糊糊的镜头感十分强,在许星空拿出手机后,回过头看了过来。她先是一笑,然后将胖乎乎的小手又伸了出来,比了一个不大标准的剪刀手手指,张开嘴,拖着长音,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句:“v~”
差点把许星空给萌窒息。
看许星空明显呆愣了一下,男人低低一笑,说:“我是摄影师,平时也会给她拍点照片,她都会摆姿势了。”
“也是她聪明。”小小年纪就会找镜头,看来也算是遗传了她父亲。
毕竟第一次见面,许星空不好太冒失,拍了一小段后就将手机收起来了。
见她收起手机,男人开始与她闲聊。
“准备什么时候搬过来?”说完后,男人笑着自我介绍了一句:“我叫聂耿清。”
“我叫许星空。”许星空笑着回答道,“这是我弟弟的婚房,估计明年结婚后就能搬过来了。搬过来,你们就是邻居了。”
“对啊。”聂耿清笑起来,说:“我见过他们夫妻,很般配。”
许星远是残疾,能背聂耿清这样说,说明聂耿清还是挺有修养的。闲聊两句,许星空觉得聂耿清这个人性格挺开朗乐观的,会笑很能说话,跟他在一起应该会挺轻松。
不过两人聊天的时候,一直没有见他的妻子出来。聊了一会儿后,小橘猫玩够了,从绿植上跳下来进了家,糊糊一边叫着小猫咪一边跟着进去了。聂耿清和许星空点点头后,也回了家。
许星空刚开门进去,林美慧就问了一句:“干什么去了?”
“碰到邻居聊了两句。”许星空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厨房,问道:“忙完了吗?”
“都收拾好了。”林美慧点头说道。
“那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过年虽然是休息日,但忙前忙后的也挺累人的。
林美慧点头同意,起身进了卧室。许星空刚要随着一起进去,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微信。她将微信打开,眸光一动。
是怀荆。
io这次的事故,最后处理得十分成功。io像是早早料到一般,在出事后迅速启动了补救方案。
先致歉,再撤掉代言,同时对已购买的顾客提供补偿,并且换了品牌代言人,由娱乐圈人气和口碑极佳的女星舒妩代言。
在做了这一系列以后,社交媒体的风向像被控制了一样,清一色地刷io也是受害者,并且对io表示了支持。
这次的事件,像是起了一个很大的浪拍在了礁岩上,打碎了一些边边角角,最终归于无声。
怀荆发了一张图片过来,许星空坐在沙发上,将他的对话框打开了。在打开的一瞬间,许星空唇角就勾起了一个笑。
这是一张咪咪的照片。
咪咪蹲在落地窗前,布偶猫的毛发在阳光下,色泽漂亮而高贵。而这般高贵的咪咪,却在正抬着爪子龇牙咧嘴的去抓它上方的逗猫棒。
这逗猫棒,想也不用想就是怀荆拿着。
他们俩的关系现在这么好了?许星空吃惊了一下。毕竟咪咪在怀荆家半年多,一人一猫几乎都没有过接触。
怀荆发来咪咪的照片,让她想到了刚刚看到的萝莉和橘猫。她点开微信的相册,将刚刚录制的小视频发了过去。
在发过去的同时,许星空将小视频点开,自己又看了一遍。
“v~”糊糊对着镜头比剪刀手的镜头被她全程拍了下来,许星空真是看一次心肝软一次。
可爱的女儿和可爱的猫在一起,真是令人向往的生活啊!
许星空看完一遍,将视频退出时,看到了怀荆给她发来的回复。
【怀:想要?】
许星空眉心一皱,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敲了两个字发过去。
【星空:什么?】
在发过去后,不一会儿,收到了男人的回复。
【怀: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指腹触摸着屏幕,十指连心,屏幕上的温度像是一丝电触到了许星空的心底。她喉头一动,手指轻轻敲了几个字。敲完之后,又按着删除键全部删掉了,没再回复。
她想要孩子,他给不了。
女人没再回复消息,怀荆将手机放在一边,拿着逗猫棒继续逗咪咪。正在咪咪恼羞成怒准备扑上来时,密码锁突然响起解密的声音,怀荆略一抬眸看向门外。
门打开了,怀莞背着包走了进来。
小姑娘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短款羽绒服,衬着一条黑裤包裹的双腿又长又直。外面很冷,她脸颊都冻得红红的,眼角微微上挑,看到怀荆后笑着叫了一声。
“哥!”
怀荆眸色一沉,起身走到了怀莞面前。怀莞看着他拿着逗猫棒,神色有些古怪地问道:“你不是最讨厌猫么?”
没有回答她的话,怀荆神色未变,垂眸看着她问道:“你回来干什么?”
春节只是国内的节日,国外学校不放假,怀莞是逃学回来的。
从坐上飞机的那一刻起,怀莞就知道自己回来肯定会被骂,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将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怀莞抬眼看着怀荆,说:“我听说董事会上你和二叔……”
怀荆眸光微沉,听怀莞说话的时候,已经将手机拿了出来。怀莞一看他拿手机,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怀莞眉头一皱,眼眶一红说:“你别给leo打电话,我不走。我要在家里陪你。我要让奶奶他们都知道,怀昌卓不只有你一个儿子,还有我这个女儿。他们别想着你是一个人就欺负你。”
兄妹俩四目相对,一个眼含泪光和怒气,一个依然沉静如水。
怀荆手上没了动作,怀莞眨眨眼将眼泪憋回去,她低头看着怀荆手上的逗猫棒,小声说:“我知道你把妈妈送去卿平寺,把我送出国是为想保护我们俩。可是,我们俩也想保护你。”
垂眸看着面前这个年仅十五岁就大言不惭要保护他的怀莞,怀荆抿了抿唇,说:“先把今天的作业做了。”
怀莞去卧室将作业做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从楼上下来,看到怀荆站在落地窗前,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厅里开着灯,窗外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一点星亮,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向一边,又长又孤独。
她这个哥哥,看上去会开玩笑会闲聊,其实骨子里特别清冷。而清冷的人,注定是会孤独的。
听到下楼的声音,怀荆转身看了一眼正在下楼的怀莞。怀莞回来后就去卧室做作业,现在才刚做完。
“要不要吃点东西?”怀荆问。
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怀莞还真的饿了。
听怀荆这么问了一句,怀莞眼睛一亮,惊讶道:“哥你会做饭啊?”
抬眸看着妹妹,怀荆眉眼一挑,诚实地说:“我只会烧姜糖水。”
姜糖水显然是不能作为晚饭来吃的,在这个时候,怀莞并没有继续想晚饭该怎么做,反而脑筋一转,问了一句。
“哥,姜糖水用德语怎么说?”
怀荆唇角一压,回头看向窗外,淡淡地说了一句。
“自己查。”
听到预料中的回答,怀莞翻了个白眼,瘪了瘪嘴嘟囔了一句:“就不能直接告诉我么?”
抱怨归抱怨,怀莞还是转身上楼,去了怀荆的书房查资料。
怀荆的书房也是复式,从一楼有另外一个旋转扶梯可以上来,旋转扶梯四周皆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从扶梯上来后,则是更为宽阔的空间。墙壁高约四米,上面全都是书架和密密麻麻的书籍。
书架下面则比较简约,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书桌。书桌下垫着浅色抽象图案的白色地毯,书桌上放着几张白纸,和一只铅笔,在台灯下安安静静的。
怀莞看到书桌,一时好奇,走到了桌子跟前。在看到白纸上画的东西时,眼睛微微一睁,拿起白纸跑下了楼。
虽然不是除夕,但陆陆续续也有了些节日的气氛,落地窗外不远处,不知谁家放起了烟火。五颜六色的烟花将黑漆漆的天空炸裂开来,映照着人的脸都变了些颜色。
“哥!”怀莞拿着纸跑到了怀荆的面前,她看着纸又看看怀荆,问道:“这是你设计的吗?”
纸上是一幅珠宝的素描图,铅笔勾勒出来的模样,像是一条手链。手链设计得很别致,细细的手链穿过两个“h”状的勾环,勾环中间,则是一颗星状的钻石卡扣。
怀荆学习珠宝设计,一开始是父亲带着他入的门。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画过这些东西。怀莞小时候,还戴过他设计的小皇冠。
垂眸看了一眼怀莞手上的设计图纸,怀荆眸色沉沉,淡淡地应了一声。
“嗯。”
“好漂亮啊。”怀莞笑着说道,窗外的烟花将她的脸映得发红,她低头看着手链,问道:“有名字吗?”
一般这种私人的珠宝设计,都会给取名字,怀莞还记得怀荆给她那个小皇冠取名叫“莞尔有何愁”。
五个字,寓意她开心快乐,没有忧愁。





无法自拔 第50节
“有。”怀荆将视线放在设计图纸上说。
“叫什么?”怀莞问道。
落地窗外,最大的一盏烟花在夜空中绽开,男人站在光影之中,清冷俊逸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温柔。
“星空入我怀。”
第40章
除夕那天天气很好, 早上帮林美慧准备了年夜饭的菜品, 简单吃过午饭后, 许星空和许星远开始贴春联。
父亲去世后,家里虽然没了顶梁柱, 外人看着可怜些, 但许星空家里并没有敷衍度日,反而将日子过得比其他人家都讲究。
新家第一个新年,不光买了福字和春联, 林美慧还买了五颜六色的门帘贴。门帘贴下面剪了穗头,红红火火的格外喜庆。
以前家里的春联, 都是许星空和许星远贴的,一个往门上放, 一个指挥高低粘胶带。今年多了周童童, 在旁边端着装春联的笸箩。
春联从家里面往外面贴,很快就贴到了大门那里。许星空拿着胶带刚出门,就听到了聂耿清笑着打招呼的声音。
“许小姐,你们也贴春联啊。”
许星空听了声音,抬眼看了过去, 聂耿清穿着一件白色的冲锋衣, 将领口拉到了最上面, 黑色的拉链随着他说话在动。摄影师应该经常在户外,聂耿清的衣服都是干净清爽的运动休闲系列。他长得精神,衣服穿得也好看。
他手里拿着春联,腿边站着糊糊, 糊糊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小棉服,下面搭了棕色的小裙子,脚上则是白色的小短靴。现在,正抱着一只四肢修长的粉色顽皮豹布偶抬头看着聂耿清贴春联。
小姑娘正仰头看着爸爸,听到爸爸说话,扭头过来看了一眼,圆圆嫩嫩的脸蛋放在米色的围巾上,特别可爱。
许星空视线放在糊糊身上后,眼神一柔,抬头笑着说:“对,快贴完了。”
聂耿清很开朗,与许星远和周童童也碰到过几次,闲聊后也算是认识了。
许星远在两人说话时,抬头看到聂耿清手里一手拿着春联,一手拿着胶带,对许星空说:“姐,聂先生自己贴春联不方便,你过去帮帮他吧。”
聂耿清自己贴春联,许星空也看到了。听了许星远的话后,把手里的胶带递给周童童,许星空应了一声好。
说完,许星空朝着聂耿清走了过去,笑着说:“我来帮你。”
聂耿清本想说不用,但女人已经笑着过来,他也笑了笑,点头说:“好,那谢谢你了。”
门上两边的春联是比较好贴的,就是横批需要贴在门梁上。许星空个子矮,够不着。她拿着交代踮了踮脚,也没有够到聂耿清压住的横批。
她出门贴春联没有穿外套,白色的高领羊绒衫和米粉色的百褶长裙衬出了女人玲珑的身段和温婉的气质。长裙下,女人小腿笔直修长,双脚踮起,莫名有些可爱。
聂耿清看她够了两下没有够着,笑了一声,说:“我来吧。”
刚刚踮脚有些累,许星空脸色微红,她放下双脚,将胶带递了过,说:“还是个子高了好。”
聂耿清三下五除将胶带粘好,笑着看了她一眼,大眼睛里闪着真诚的光。
“你现在就挺好的。”
许星空笑了笑。
聂耿清说完后,视线越过了她,看着糊糊问道:“糊糊,刚刚阿姨帮爸爸贴春联了,你该怎么做?”
糊糊仰头看着爸爸,和聂耿清同款的大眼睛眨了眨后,想起什么来。她低下头,从棉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许星空。
许星空低头一看,是一只草莓味的真知棒。
“谢谢阿姨。”糊糊话说不稳,仍然没有压住,最后那“姨”字还是二声。
这一声,像一个拨片,拨动了许星空心里那根弦。
许星空笑着接过,蹲下身体温柔地看着小姑娘说:“不客气。阿姨可以抱抱你吗?”
糊糊笑起来,张开手臂扑到了许星空的怀里。
许星空没想到她会直接扑过来,小姑娘软软的身体和身上浓浓的奶香味让她一愣,她像是抱住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满足地笑了起来。双臂一用力,将小姑娘从地上抱了起来。
抱起来后,许星空笑着看了看糊糊的大脸蛋子,说:“看着胖乎乎的,但挺轻的。”
旁边聂耿清笑着点头说:“她随她妈,脸大,但是身上的肉少。”
“脸大可爱啊。”许星空用脸颊轻轻碰了一下糊糊的脸蛋,那触感又软又柔,简直让人上瘾。
说起来,和聂耿清碰到了两次,两次都没有见到他的爱人。这次他贴春联贴不好,家里都没有人出来帮忙。
聂耿清是离婚了吗?
许星空觉得有些诧异,但没有问。毕竟如果真是离婚了,当着孩子的面问出来,会让他有点尴尬。
许星空抱了一会儿糊糊,待许星远和周童童贴完春联后,才恋恋不舍的将糊糊放下,拿着棒棒糖和父女俩道别后回了家。
刚进家门,许星空将纸撕开,把棒棒糖放进了嘴里。草莓味的棒棒糖酸酸甜甜,在味蕾上晕开了。
许星远看她吃着糖,笑道:“聂先生人挺好的,特别随和。”
旁边周童童点了点头说:“对啊,一看就是个很靠谱的男人,一个人也能把糊糊照顾的那么好。”
许星空眉眼一抬,嘴巴里的棒棒糖换了一个位置。
“一个人?离婚了?”
“他爱人去世了,生糊糊的时候难产。”周童童叹了口气说,“他现在一直是一个人,和糊糊一起生活。”
许星空听到这里,心疼了一下糊糊。
怪不得一直没见糊糊妈妈,原来是已经过世了。聂耿清现在看着这么像妻子的女儿,心里的思念肯定更深沉吧?
能自己把女儿教的这么好,聂耿清也是个温柔的人啊。
想到这里,许星空笑了笑,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今年是许星空时隔三年后又一次在家里过春节,除了多了周童童,似乎与以前没有差别。桌上是林美慧做的拿手菜,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正在开场,窗外礼花绽放映红了天,鞭炮声此起彼伏,将这一年一度的团圆节日映衬的隆重而温馨。
“新年快乐!”许星远笑嘻嘻地举起了酒杯。
许星空和周童童还有林美慧三个人也说了一声后,笑着与他碰杯。一家人相视一笑,和乐融融。
春节虽然一年比一年的气息淡了,但和家人在一起的温情是永远不会变的。
“奶奶!”怀莞叫了一声后,小跑着上了台阶。
门内的梅老太听到她的叫声后,赶紧应了一声,出来开了门。
门一开,老太太笑着看了过来,在看到怀莞身后的怀荆时,老太太笑容一顿,复而笑意更深,赶紧让兄妹两个进来。
梅老太对传统节日很是看重,自然不会错过这春节。大宅上上下下都已经布置好了,红灯笼红串联,喜气洋洋,红红火火,将这冷清空旷的宅子,衬托的有人情味了些。
“以后可不准再逃学了啊。”梅老太知道怀莞这次是逃课回的过,心里不忍责怪她,但嘴上还是要教育两句。
怀莞挽着老太太的手臂,笑嘻嘻地撒娇道:“哎呀,奶奶,我这不是想你嘛。”
梅老太被哄得开心了,又笑起来。笑起来的时候抬头看了旁边的怀荆一眼,说:“还是孙女好,有这个孝心回来看看奶奶。你哥是没有这份心。”
正走着路呢,被点了名,怀荆抬眸,脸上带着笑意说:“奶奶,小翰不也没回来么?您别光说我啊。”
梅老太见他脸上带了笑,刚刚一直绷着的心松快了些,她瞥了怀荆一眼,嗔道:“小翰在国外读书,你就在国内,你跟他比啊?”
听了梅老太的话,怀莞哈哈笑了起来。
看着孙女笑得开心,梅老太心里也高兴了,说了他们一句。
“你们两个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到了客厅,客厅里怀昌朝正坐在沙发上看报。听着外面的人进来,怀昌朝往这边一看,看到怀荆时神色肃然了些。
而怀荆则是神色未变,笑着叫了一声:“二叔。”
听了这声二叔,怀昌朝神色微微一缓,他点点头,笑着说:“奶奶又说你们不回来陪她了吧?”
怀荆有些苦恼地说:“可不是,说了一路。”
看着二人和颜悦色,梅老太“哎哟”了一声,笑着说:“你们还合起火来说起我这个老婆子了。我这么大年纪,就想着儿孙和谐,平平安安,平时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都不行么?”
听到“儿孙和谐”四个字,怀昌朝抬眼看了怀荆一眼。怀荆神色未变,笑着安慰梅老太说:“行行行,以后不说您了。”
客厅里的气氛正是温馨时,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奶奶、爸……”
几个人的视线随着这一声叫,汇聚到了客厅门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怀阳平。怀荆看到怀阳平,笑着叫了一声:“哥,你回来了。”
怀阳平刚从家里过来,他妻子因为他和林玮瑜的丑闻回了娘家,他现在被梅老太革职天天窝在家里混吃等死。而把他害到这般田地的怀荆,竟然没事儿人似的坐在那里笑着看他,还叫他哥。
他越是表现得平常,越能表现出他的讽刺。
怀阳平在看到怀荆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他眉头一皱,冷眼看着怀荆,冷笑道:“别这样叫我,我可担不起这一声哥。”
似乎没有被他这句话冷到,怀荆微微一笑,说:“哥,大过年的你火气这么大干什么?”
怀荆像是挑衅一样的又叫了一声,怀阳平的情绪瞬间被点爆了。他眼中全是怒火,指着怀荆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了,不要叫我哥,你要真把我当哥,就不会那么害我。”
“阳平!”怀昌朝叫了怀阳平一声,怀阳平并没有在意,还是死死盯着怀荆。
怀荆承受着他的注视,沉哼了一声,垂眸看着他说:“我叫你哥,不过是给二叔个面子。不然你一个私生子,还真把自己当怀家长子了?”
怀阳平的脸色骤然一变。
怀荆的话,将客厅的气氛瞬间凝固,怀昌朝脸色一沉,对怀荆说:“怀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给你哥道歉!”
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在一瞬间变了样子,梅老太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气得发抖。
“你们两个非要在过年的时候吵,就不能让我临死前好好过个年吗?”
看着客厅里站着的七零八落的亲人,怀荆微舔下唇,知道今天这年夜饭是吃不成了。他从沙发上起了身,临走前看了怀昌朝一眼说。
“二叔,我知道您护犊心切,但事情一开始是他先挑起来的,您让我先道歉?我爸去世的时候,您说会待我视如己出。这就是您说的视如己出啊?”
说完,怀荆满不在乎地一笑,信步走出了客厅。
身后,怀莞叫着哥狂奔着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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