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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瑟为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千色羽
云姨娘双目只紧紧盯着徐锦华,全不理会曲姨娘的问话。
曲姨娘气道:“姐姐这是不屑与我说话了吗?可这关乎大小姐的安危,姐姐一意孤行,便不欲回我,也该说出来,叫老爷知道才是。”
“姨娘放心,大姐一定会没事的。”云姨娘还未开口,徐锦瑟便道。
这话一出,连云姨娘都抬起头朝她看了一眼。
“莫非二小姐知道云姐姐叫大小姐吃下的是何物?”
徐锦瑟道:“我虽说不出来,却知这是救命的东西。您说对吗,云二老爷?”
“云二老爷?”曲姨娘疑惑道。她刚刚赶来,并未看到云姨娘从云贺手中拿走玉瓶一幕。
“当日我便见识过,这药能立止云二老爷的病症,想来该是珍贵无比才是。锦瑟还要多谢云二老爷赠药,解了大姐之危呢。”徐锦瑟说着,朝云贺福了一福。
云贺略有些迟钝的抬头,竟似有些魂不守舍一般,含糊道:“应该的、应该的。”
仿佛在应和徐锦瑟的话一般,那药丸一喂下去,一直颤抖的徐锦华竟是慢慢安静了下来,她的眉头逐渐舒展,连脸上的红肿都仿佛褪去了几分——这药的效果如此立竿见影,简直堪称神效!
徐锦瑟见状,笑道:“看来这药果有奇效,怕是司琴早就知道云家有这般救命之药,才跪求姨娘救大姐的吧。”
这话一出,仍跪在地上的司琴颤了颤,头垂得愈发低了,蚊吶一般道:“奴婢、奴婢不是……”
徐锦瑟却并不理会她的辩解,只继续说道:“当日锦瑟见过此药奇效后,便想替父母寻上一些。云二老爷却道这药只对您的病症有奇效,其他人吃了倒会对身体不好呢。如今看来,这药不止对您的病症有效,竟还能解大姐的症状呢。”
“不过说来也奇怪,大姐这病是从何而来的,怎么好好儿的竟突然病得这样厉害。亏得云二老爷这药如此对症,不然瞧着大姐那般症候,若拖久了,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呢。”
徐锦瑟此话一出,云贺倏地抬头。
云姨娘隐在袖中的手猛地一颤。
徐锦华骤然发病,情况还这般凶险,她全然失了分寸,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云贺手中夺药。这番举动落回想起来,简直处处皆是破绽。
云姨娘心中一紧,面上却未露分毫,只柔声道:“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瞧着大小姐情况危急,大夫又迟迟未到,竟是觊觎起兄长救命的药来了。”
说着,便起身朝云贺行了一礼,道:“还请二哥见谅。”
云贺不知在想什么,竟似没有听到一般。倒是曲姨娘忍不住道:“瞧云姐姐这话说得,云二老爷这药既只对他的病症有效,云姐姐却如此笃定它能救得大小姐,这简直就是神医了呢,哪里还需要什么大夫。”
此刻再瞧徐锦华,面上潮红已退,脸上的肿胀也已消了大半,就这么会儿功夫,便已好了大半一样。
云姨娘眸中厉色一闪,却是扯出个笑容来,道:“哪里是曲妹妹说的那样,确是我冲动了。见着了兄长就想起他随身带的救命药,只一门心思想着兴许能管上几分用处,便冒险让大小姐服用,全忘了考虑后果,还要请老爷责罚。”
这解释却有几分牵强,只徐锦华的状况已是肉眼可见的好了。思及她与魏氏一向亲近,更曾救过魏氏性命,徐丘松也只道:“罢了,你也是为着锦华。”
云姨娘自是谢过不提,云贺的眼神却有些怪异,在云姨娘与徐锦华间不住游移。
曲姨娘见状,心中不由存疑,正待开口,不料门外突兀响起一声“小姐,不好了!”
众人齐齐回头,就见徐锦瑟的丫鬟荷香挣开了守在门口的侍书,扶住门框,气喘吁吁的道:“小姐,那凤尾草、凤尾草不见了!”
第111章 算计
凤尾草不见了!?
徐丘松猛地抬头,正见荷香一副双目含泪的慌张模样,重复道:“凤尾草、凤尾草不见了……”
他的心中顿时一紧——那可是朝华长公主赏赐的凤尾草!
想到徐锦瑟已经讲凤尾草开花之事写了信给安平郡主,若是郡主或者长公主问了起来,他们却弄丢了凤尾草,这、这——
徐丘松简直眼前一黑。
徐锦瑟更是一把抓住荷香,问道:“凤尾草不是一直摆在房中吗!好好的怎会不见!”
荷香踉跄着扑入房中,泣道:“奴婢、奴婢跟着小姐出来的时候,还特特看过了那凤尾草,就在房中。可刚刚、刚刚回房,却发现凤尾草不见了踪影……”
那可是朝华长公主的赏赐呐,怎么就、怎么就这样不见了?回想起自己推开门,却看到原先放着凤尾草的地方空无一物,荷香险些哭了出来。
她随小姐去张姨娘处时,鸿雁还在屋中。待到张姨娘事了,小姐与姨娘来大小姐这里时,叫自己先行回屋。谁知她回去就发现房门未曾落锁、鸿雁也不在屋中,而那原先摆在房中的凤尾草早就不翼而飞了!
这一下险些将荷香的魂都吓没了。
这凤尾草不单是长公主的赏赐,更是小姐能得老爷看中的要物!更不要说,小姐不日便要去长公主府中进献千尾鸢了。若是长公主问起凤尾草,她们却无法应答,小姐、小姐可怎么办呐。
想到此处,荷香双腿立时便是一软,险些没摔倒在地。
云姨娘却是立时竖起双眉,道:“凤尾草不见了,你便立时跑来找二小姐?可有确定是何时不见的?可安排了人手守住房门?可有仔细排查过往下人?”
连着几个问题,问得荷香简直回不出话来。
徐丘松的面色立即就冷了下来,斥道:“你这丫头恁地不知轻重!既知凤尾草不见,怎不先守好了现场,就这般冒冒失失闯了来!”
荷香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由嗫嚅道:“奴婢、奴婢……”
倒是徐锦瑟将她拉至身后,道:“瞧姨娘说得,荷香只是个下人,她就是想安排人手呢,又有谁听呢?”
云姨娘道:“便是这样,也不该冒冒失失闯进大小姐的房间!大小姐正身体不适,哪容得这般吵闹!”
这话一出,立即换来徐锦瑟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样一番斥责下来,既义正言辞,又顺理成章的将之前那药丸的话头揭了过去,实在是一举两得呢。
只她并没揭破此事,而是顺着云姨娘道:“这却也不能怪荷香,谁曾想着,这好好儿的,大姐的病症竟能这般严重。又碰巧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凤尾草叫人盗了去。这巧合得,简直跟计划好了似的。”
说到此处,徐锦瑟突地瞪大眼睛,惊道:“这该不会真是有人计划好了的吧!先叫大姐突发病症,再趁乱盗取凤尾草,这一环环的,若真是有人算计好了的,这、这可真是用心险恶呐!”
这话简直正说入了徐丘松心中!
徐锦华的突发重症委实诡异,这凤尾草又在这当口没了踪影,必定是有人算计于他,想叫朝华长公主厌了他们徐家!





重生之锦瑟为嫁 第72节
“查!给我好好的查!大小姐缘何发病、凤尾草被盗又究竟是谁干的!若不能将此人严惩,我徐家如何对得住长公主的厚爱!”
这番话掷地有声,显是怒到了极点。徐丘松正待安排人手立即严查,突地瞥到云贺还站在原处,已是将这一切都收入眼中。不由心中一凛,上前道:“此番家中事物繁多,委实怠慢了贤弟,还望贤弟勿怪。”
不想云贺这般知情识趣的人,竟像没听出他话中送客之意般,只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道“无妨、无妨”,连半步都没挪动。
徐丘松不由皱眉。只话已至此,若直接开口赶人,不免又有心虚之嫌,只得任他留下了。
虽是这样,徐丘松还是忍不住不着痕迹的看了云贺一眼,希望他能赶紧识趣自己离开。
徐锦瑟见如此,悄悄推了荷香一把,示意她赶紧离开。不想荷香刚一迈步,便不知绊到了什么,整个人向前边倒去!
挣扎间,衣袖竟扫过了一旁的烛台。
只听“砰!”地一声,烛光砸落在地,一蓬火光猛地一爆,接着便完全泯灭,连带着屋中一角都黑了下去。
“这是做甚!”曲姨娘被唬了一跳。
徐锦瑟却突地轻笑一声,道了声:“妙。”
“你笑什么!”徐丘松立即斥道。
“父亲。”徐锦瑟上前一步,道:“这凤尾草在何处,女儿怕是有了线索。”
“什么?”徐丘松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只是一个丫头撞翻了烛台,这便有了线索?
“凤尾草的下落,女儿已是有了线索。”徐锦瑟重复道,“只这事,还需得借大姐这丫鬟用上一用。”
徐锦瑟说着,朝还跪在地上的司琴看了一眼。
司琴闻言,猛地打了个激灵。
云姨娘却突地开口:“二小姐,事有轻重缓急。大小姐这般状况,实不宜受扰,你若有何线索,不若对老爷直言,便莫要故弄玄虚了吧。”
这话说得,已是有了几分指责之意。徐丘松顿时拧起了眉头。
只还未待他发作,曲姨娘便开口道:“瞧云姐姐这话说得,不过是个丫头,便叫她应了二小姐之言又能如何?也耽搁不得什么。大小姐这状况,眼见着愈好了,还是赶紧把那凤尾草找出来才好。不管大小姐这病,背后有没有人动了手脚,这凤尾草总不能是自个儿长了脚跑了的,赶紧捉出这人,对大小姐的安危,才是利事。”
“姐姐若是真担心大小姐,合该支持二小姐才是正理儿呢。”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便连云姨娘都无法辩驳,只得噤了声。
徐丘松只道了声:“司琴。”
司琴便只得站起身来,颤巍巍地往徐锦瑟身边走去。
却不料刚一近前,徐锦瑟突地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来,这凤尾草的下落,便要落到大姐这丫鬟身上了!”
第112章 败露
徐锦瑟这番行事,司琴全未料到,不由猛地哆嗦一下,惊惧道:“二、二小姐?”
“胡闹!你那凤尾草的下落,与你大姐的丫鬟何干!”云姨娘立即斥道,“没凭没据的,莫要胡闹!”
徐锦瑟并不答话,而是直拉了司琴到那烛台,扯了她的腕子往漆黑的角落中一扬!
众人只见,那衣袖翻飞间,竟有莹莹亮光自司琴腕间飞落。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会发光!”曲姨娘惊呼道。
“这便是那线索——夜明珠的粉末!”
徐锦瑟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倒抽口气。夜明珠是何等价值连城之物,他们竟、竟是看到了它的粉末?可这、这又与凤尾草有何关系?
面对众人的惊诧,徐锦瑟只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凤尾草乃朝华长公主所赐,盆中的泥土,每到夜晚便会莹莹发光,便是掺入了夜明珠的粉末。司琴一个丫鬟,若不是动了那盆凤尾草,决计不会沾到这些粉末!司琴!你究竟将凤尾草放在了何处!”
此言一出,司琴便似抽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她这般模样,众人哪还有看不出来的,徐丘松更是厉声道:“司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老实交代!凤尾草到底在哪!”
云姨娘更是怒道:“平日间见你老老实实,没想到竟包藏了这般祸心!司琴,你犯下这般打错!今日若不老实交代,你那老子娘便都要被你牵连!”
“没错!若不交代清楚,便连你老子娘俱都同罪!”徐丘松恶狠狠道。
此言一出,司琴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是徐家家生子,一家子的身契都在徐府,若是牵连起来,一大家子是一个都跑不了的。
可云姨娘这话,分明便是指——
惊惧之下,司琴便连牙齿都在打颤。
徐锦瑟却是与曲姨娘交换了个眼神,曲姨娘立时会意,“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徐丘松不耐道:“又怎么了!”
曲姨娘一步上前,拉起了司琴手臂。那衣袖顺势滑落,露出了那沾染了夜明珠粉末的手腕。而与那点光芒同时露出的,还有她淤痕遍布的手臂!
司琴惊呼一声,猛地抽出手来,用袖子掩住了那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司琴可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怎地、弄了这一身伤?”曲姨娘掩口道。
“这是怎么回事?司琴,可是有人胁迫于你?”徐锦瑟问道。
“没有、没有……是奴婢、奴婢不小心弄的……”司琴连连摇头。
曲姨娘嗤笑道:“你这丫头,连说谎都不会,这般伤痕,哪里是能不小心弄到的!还不赶紧将那幕后主使交待出来!你一个丫鬟,动了长公主的赏赐,不须得我说,你也该知道是何等大罪!现下不说,等到牵连了家人,可有得你悔!”
司琴面上又惊又惧,却还是一径摇头,半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
曲姨娘见状心中暗恨,这丫头这般嘴硬,也不知背后到底是谁。还有那云湘君的态度,委实暧昧不明。她倒没怀疑过徐锦华,毕竟人还在那儿躺着呢。
只她没料到,徐锦瑟突地笑了一声,道:“这凤尾草何在,我已然知晓,又何须她开口?”
“什么?”
“你知道凤尾草在哪?”
曲姨娘与徐丘松齐齐回头,便连云姨娘都抬起头来看向了徐锦瑟。
众人注目之中,徐锦瑟不紧不慢地朝荷香使了个眼神。荷香立时会意,竟转头便往徐锦华床边跑去!
“你做什么!”云姨娘倏地站起!
荷香却似没听到一般,直直往那床下一扑,伸出手去,在床底摸索几下,竟真的掏出了东西来!
那是、那是——
“凤尾草!”曲姨娘忍不住惊呼起来!
荷香手中那绛色小草,确确实实便是失了踪的凤尾草!只装着凤尾草的花盆已然碎裂,大半根系□□在土壤之外,刚刚开出的花朵也有大半凋零,这株小草,此刻已是萎靡不堪。
想必如果不是现下找到,一夜之后,这草便是能救回来,估计也保不住全须全尾了。
凤尾草这般惨状,便是徐锦瑟都忍不住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拢起那土,盖住了露出的根茎。
徐丘松更是忍不住问道:“这凤尾草这般……还能救得回来吗?”
徐锦瑟只不做声,细细将那根茎用土掩好了才道:“并无大碍。只是这好不容易开出的花,可能保不住了。”
“那便好、那便好……”曲姨娘抚着胸口,一副庆幸模样。
云姨娘却是看了荷香一眼,那眼中的情绪晦暗莫名,荷香竟觉有些心惊。
徐锦瑟看着凤尾草萎靡的模样,苦笑道:“原是想给长公主看看这凤尾草的花儿的……这番折腾,只怕至少要数月,才能恢复原先的模样了。”
徐丘松闻言,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股怒气自心头升起!
他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将司琴踹倒在地,厉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凤尾草为何会在大小姐的床下!到底是受何人收买、还不老实交代!”
司琴啜泣一声,蜷成一团,只不断垂泪,仍不开口。
徐丘松简直怒到极点!
“贱婢!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打到她招认为止!”
徐丘松一声令下,便有婆子进来,要将司琴押出去,云姨娘却突地开口道:“老爷、老爷万万不可!”
此话一出,那些婆子的动作顿时便停住了,云姨娘连忙道,“今日是老爷纳妾的大好日子,虽是出了些许事端,却也不宜见血,只细细审了便是。”
徐丘松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云姨娘便接着道:“这司琴,不外是得了谁的好处,才想着借这凤尾草陷害徐家。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平日里便是有些拈酸吃醋的拌嘴,也断做不出此等损害家族之事。今日这事,便是司琴不开口,想来也不外是那些平日嫉恨咱们、盼着咱们不好的人家做下的。便循着此线索去查,总归能循着些蛛丝马迹。”
此番话说得徐丘松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眼见着,这事儿便要被云姨娘带走了方向,曲姨娘却突然开口道:“云姐姐这话说得很是,这背后之人定是嫉恨咱们徐家,才会打上这凤尾草的主意。可放着这现成儿的人证在此,倒要去找什么蛛丝马迹,岂不是舍近求远?”
“老爷。”曲姨娘顿了顿,道:“依妾身看,这事儿,还得落在司琴身上。凤尾草被盗,既是和她脱不开关系,她便定是知晓这其中缘由。妾身不像云姐姐那么讲究,但也知道,这不见血还能叫人开口的法子,可多了去呢。”
云姨娘眸光一闪,并未答话。
曲姨娘却是变本加厉道:“云姐姐不是最关心大小姐的吗?怎么这会儿却心慈手软起来了,怕不是……”
“怕不是什么?”云姨娘眸中厉光一闪,近乎逼视一般看向曲姨娘,“你想暗示什么?”
多年来她一直以一副温婉之态示人,这般咄咄逼人之态,曲姨娘还是第一次见到,吃惊之下被她气势所掠,竟有些语塞,讷讷半晌说不出话来。
遂有些狼狈的转头,不想正正看到门口,侍书依门而望,一脸忐忑之态。脑中登时灵光一闪,道:“这侍书与司琴同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两人平日同进同出,司琴对凤尾草下了手,侍书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曲姨娘越说越觉着自己已猜中真相,不由兴奋起来,加快语速道:“老爷不若将侍书一起绑了,与司琴分开严审,如此一来,正可两厢对照着,那幕后之人,绝藏不住!”
此言一出,侍书惶然抬头,显是不知这火怎么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正惶恐间,就听徐丘松道:“言之有理,就将侍书与司琴——”
侍书扑通一下便跪了下来,两行清泪霎时蜿蜒而下,“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曲姨娘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待审过一轮,自见分晓。”
侍书猛地一哆嗦,她与司琴不同,前些年才被买入府中。这不声不响却能将人整治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在牙婆处见得多了。
此刻被曲姨娘点中,只觉天都要塌了。
徐丘松一声令下,拿人的婆子近在咫尺,侍书深知自己这番若被带走,不死也要脱层皮。
她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徐锦华,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云姨娘,终是下了决心,咬牙道:“求老爷开恩,奴婢万不知道司琴偷盗千尾草之举!但奴婢、奴婢能猜着,司琴这么做,定是……定是大小姐吩咐的。”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唯云姨娘的厉声斥责凌厉无比:“你这丫头,莫要胡说!”
第113章 沾染




重生之锦瑟为嫁 第73节
“奴婢没有胡说,司琴这番行事,定然是大小姐指使。”侍书这话一出,一直蜷在地上默不作声的司琴猛地抬头,冲着她用力摇头。
侍书却只看了她一眼,便回过头来,道:“自前年起,大小姐的脾气突变得阴晴不定,对奴婢等多有打骂,对二小姐更是……”
她回头看了徐锦华一眼,才道:“对二小姐更是恨之入骨——”
“你胡说!”云姨娘倏地呵斥道:“大小姐为人一向大度,如何会对你们动手打骂!更何况,她有何缘由对自己的姊妹恨之入骨!”
云姨娘抬起头来,对徐丘松道:“老爷切莫听信这些胡言!大小姐从来是最端庄持矜、再尊贵不过的人了,这丫头如此信口雌黄,想来口中是没有半句真话的!还请老爷严惩于她,免得污了大小姐的名声!”
徐丘松闻言,却是先看了云贺一眼。只云贺竟像是对这番惊人变化无甚反应一般,怔怔的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曲姨娘却是娇笑一声,插嘴道:“云姐姐,便叫这丫头说完就是。”
云姨娘还待开口,却听她道:“正是因着大家都知道大小姐是什么样儿的人,这丫头的话如此离谱,倒也不怕影响了大小姐。倒该叫她说完,看看她还能编排出什么东西才是。”
云姨娘还欲反驳,却突地瞧见徐丘松已是脸现不耐,心知他这是因着云贺的不识趣迁怒于她了。此刻自己说甚都不啻火上浇油,只得住了口。
那侍书听着几人言谈间已将自己之言定义为污蔑,不由焦急万分。她心知自己的辩解若无法取信于人,这下场绝不会比刚刚更好,遂将心一横,朝着徐丘松磕了个头,急道:“奴婢没有说谎!前年大小姐一场急病之后,整个人就完全变了!对我与司琴动辄打骂不说,更是将二小姐视作了眼中钉……”
“奴婢不知大小姐因何而变,也解释不出大小姐为何会仇恨自己的姊妹,但奴婢与司琴身上的伤清清楚楚、都来自大小姐的惩戒!”说到此处,侍书一把撸起衣袖,那纤细手臂上遍布着的淤痕,竟是与司琴一般无二!
侍书再磕了个头,也不敢起身,只伏在地上,泣道:“原本侍书身为大小姐的奴婢,大小姐怎样惩戒都是应该,奴婢也不敢心存怨怼,只是、只是奴婢观大小姐言行,对二小姐积怨已深。赏梅宴后,这怨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尤其二小姐得了凤尾草的赏赐,大小姐却是、却是……”侍书没说出口,众人却都了然于胸。那一场赏梅宴,徐锦瑟得了长公主青眼,带着赏赐回府,徐锦华却落了个声名败坏、容颜尽毁的下场。如此落差,对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小姐来说,便是心生怨恨也不足为奇了。
只是——
“慢着,你说前年大小姐急病?”曲姨娘疑惑道:“可是前年,并没听说大小姐生病的事儿啊?”
“大小姐那病症来得凶险,夫人当日身体不适,奴婢禀了云姨娘后便想去请大夫。不想云姨娘却亲来探望大小姐,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叫大小姐好转了许多。”此时乃侍书亲历亲为,此刻回忆起来便也分外流畅,“事后大小姐怕夫人担心,吩咐奴婢等勿要将此事外传,故而此事并无多少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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