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之锦瑟为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千色羽
“民女与唐师傅一夜未眠,才找出了此法,不想清晨刚刚回房,便被胡师傅告了一状。民女实在不知胡师傅是哪来的心急,非要在这档口禀与太后知晓,平起波澜,倒叫太后跟着受累。”
徐锦瑟寥寥数语,便将诸人的注意力拉到了胡大身上。
第170章 评断
“臣、臣、臣这是、这是——”被徐锦瑟问到了头上,胡大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结结巴巴半天,方才挤出一句,“臣实在是见这延年已然结苞,他们却一直隐瞒此事,迟迟不上禀。臣、臣实在忧心太后安危,这才——”
“胡师傅,”徐锦瑟打断他,“怎么,你现在承认,咱们并没有一道破解延年开花之密了?”
“你、你这——”胡大这才发现,自己仓促间竟是主动露了破绽出来。
“太后明鉴,延年结苞之事,乃是民女与唐师傅共同探讨所出。在延年子株培育出来之后,因着担心民间所用的手法与宫中不同,怕耽搁了进展,唐师傅已是单独送了一株给胡师傅。此后的培育皆是分开进行,并没有什么共同破解开花之密的事情。民女得了朝成长公主与皇后看重,入宫以来,除了每日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均在永安宫中苦研开花之法,实在不知胡师傅是如何得了这结苞的子株、又如何执意认定唐师傅与民女乃是蓄意欺瞒的。民女不愿暗自揣度人心,可也不想如此糊里糊涂被人冤枉,还望太后为民女做主。”
徐锦瑟说着,一拜到底。唐维德顿时与她一道拜了下去,“草民也请太后做主。”
徐锦瑟这话,不单点出了二人无辜、胡大居心叵测,还言明了自己是受朝成长公主举荐、皇后亲自下旨宣召入宫。这便是竟二人绑在了他们船上。若她们坚持徐锦瑟与唐维德瞒下了延年开花之事,岂不是自己也要背个识人不清的罪名?
徐锦瑟话音刚落,不单皇后抬起头来看她一眼,朝成长公主更是兀地一凛,再不能顺势添油加醋。倒是朝华长公主未受影响,开口道:“此言有理,母后就给他们做了这个主吧。”
胡大猛地打了个哆嗦,简直难以置信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朝华长公主惯受太后宠爱,她这么说,这、这就——
“臣、臣冤枉呐!太后、臣、臣是太过担忧太后凤体,才失了分寸,臣一片忠心,万望太后……”
“放肆!”朝华长公主斥道:“太后风体如何,岂是你可以议论的!”
这话一出,胡大几近面无人色。太后凤体违和、急需延年之花治愈顽疾虽是众人皆都心知之事,却从未在明面上提及,徐锦瑟入宫更没有以培育花草的名头。他情急之下,竟是忘了避讳,将此事拿出来说嘴,这、这是犯了宫中大忌呐!
便不提延年之事,朝华长公主单拿了这罪名,便无法善了了。
胡大全身蓦地一阵虚软,暗中流露出绝望之色。
朝华长公主却还未罢休,竟是直言道:“母后也是知道,这徐家小姐与安平惯玩在一起,平日出入我府中,帮着照料花草,也一向是乖巧聪慧、兰心蕙质。不但安平喜欢,连我都喜爱无比。日子久了,竟觉着好似半女一般,母后可切莫愿望了她。”
这话说到后头,竟几近撒娇了。
太后素日最疼这女儿,加之今年朝华年纪愈大,哪还曾这般行事,今日陡然使出,倒叫太后心中一软。
更何况,安平为徐锦瑟所救之事她也有耳闻,还赐下过赏赐。这徐锦瑟一介弱女,能拉着安平吊在断崖上那么许久,可说安平的命都是她救的。这般心性的孩子,又哪做得出那欺瞒之事。
如此一想,太后心中也不由偏疼徐锦瑟几分,看她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皇后觉察到了太后态度的改变,立时道:“皇妹所言甚是,这徐锦瑟是朝成皇妹举荐来得、有素与安平交好,还得朝华皇妹看重,这心性品质,可见一斑,哪里能做得出这种欺瞒之事。”她此时倒也不说两方各自有理、只言徐锦瑟的好了。
太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皇后这犹如墙头草一般的做派是她最看不上的。只这次,皇后虽见风使舵,说出的话倒也合她心意,便不欲与她计较。
太后摆了摆手,道:“既然朝华同皇后都这么说了,哀家便断了此事。”
“唐维德同徐锦瑟潜心钻研、培育有功,当赏;胡大胡言乱语、擅自揣测、不求甚解还冤枉陷害同僚,其心可诛!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削去官职、逐出宫外!十年之内,其子孙不得入宫担职!”
太后这判定,叫朝成长公主险些将指甲掐断。却也只得强自按捺,只看着徐锦瑟的眼神愈发凌厉如刀了。
胡大万料不到自己不过一时贪念,竟落得如此下场,甚至祸及子孙!顿时眼前一黑,险些厥在殿中!直至被两个太监拖出慈宁宫,都还说不出话来。
徐锦瑟与唐维德连忙谢恩,太后叫二人起身,并叫人赐下座位,留他们在店内问话。
徐锦瑟日日入慈宁宫请安,自是懂得太后喜好,唐维德也是人精,加之朝华长公主有意亲近,皇后在一旁敲边鼓,一时间竟是气氛和谐,颇有些其乐融融之感。
只朝成长公主坐在一旁,全然无法融入。她烦躁的扭过头去,正瞥到不远处,萨日娜公主正面无表情的望着几人,不由心下一动,开口道:“还未问过萨日娜公主,对今日之事如何看待?”
这话一出,殿中霎时一静。此事太后都已做了决断,再拿来问萨日娜,极是不妥。朝成长公主刚一开口便有些后悔。好在萨日娜公主在众人心中,迟早要入宫为妃,太后与朝华长公主对其无感,皇后虽不待见、却不至将这未来便是诞下皇子、也无缘问鼎皇位之人看在眼中,一时倒也无人拿捏朝成的错处。
萨日娜公主面覆轻纱,只露一双美目。此时见诸人视线均对上了自己,不由挑起眉头,道:“你们中原人的道道,我是不懂的。只这株延年尚需二十年才能开花,这般以人力催熟,难道你们不怕效用尽失吗?”
第171章 争辩
这、这——
谁都没有料到,萨日娜公主不开口便罢,一开口便说出这般话来,这话简直要将诸人的努力彻底推翻,不单发话的朝成长公主,连皇后与朝华长公主都齐齐色变。
哪知萨日娜公主还不罢休,又道:“自我父王得了这延年,便着人悉心照料,是连一个叶片都不敢碰伤的。便是这样,在我启程之时,父王也万般叮嘱,定要照料好延年。不想大乾果是地大物博,什么催熟,什么开花,这些手段我是连想都想不出来的。长公主若是想叫我评说这个,我是半点不懂,但花开四时、乃是天性。百年成株、百年开花、百年结果才是延年的习性,以人力强行扭转,不知算不算……有伤天和?”
说到此处,萨日娜公主故作惊诧地掩唇惊呼道:“萨日娜失礼了,实在是在家中说话直来直往惯了,今日见着太后倍感亲切,竟情不自禁觉着如同回家一般,这才放肆了。”
朝成长公主再料不到她会说这个,眼见着太后、皇后与朝华长公主面色难看起来,顿时瞪了萨日娜公主一眼。
萨日娜公主却浑然不觉一般,面纱外的眉眼微微弯起,竟是回了个笑容。
不管皇帝有没有将她纳入后宫的意思,现下都还未有旨意,萨日娜便还是异族公主,是卧塞尔来使,太后与长公主再是不悦,也不能将她当做后宫妃子处置,一时间,场面竟诡异地安静下来。
便在此时,一声轻笑突地响起,众人目光齐齐聚集在发出笑声的徐锦瑟身上,就见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公主此言差矣。”
“花开四时乃是天性,以人力扭转,正是顺应其性、因势利导的结果。我们所行之事,改变的不是花儿的天性,而是它所处的环境,何谈有违天和之说?便如这延年,它与六月雪相生相依,却一在遥远的卧塞尔、成了传说之物,一在大乾、随处可见,二者之间看似有天壤之别,但何为珍稀、何为平常?不过是人们依着自己的见闻喜好来划分,在天地间,不过一样都是天生天长的植株罢了。”
“延年与六月雪所生环境相隔甚远,非人力所为,二者兴许永远都无法相遇。吾等行催熟之法也好、提前促其开花也罢,皆是顺应其本性而来。以六月雪催熟延年,正是顺应了延年习性的选择。”
“唐师傅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唐维德点了点头,“正如徐小姐所言,培育花草一事,乃是顺应其天性所为,绝非以人力强行扭转。且若这般便是有伤天和,那公主带着延年离开它生长的国家,岂不是更加违和?”
徐锦瑟微微一笑,接着道:“这催熟之法,乃是我大乾多辈匠人钻研的成果,公主久居卧塞尔,便是不得而知,也无可厚非。”
“民女不知卧塞尔风俗,想必贵国行事讲究依循天意,但在我大乾,却更坚信事在人为之说。人生在世,若只知顺应天命,便无甚意思了。”
说得好!这话一出,便连朝成长公主看她的目光都缓了几分,朝华长公主更觉解气。
这二人一唱一和,几乎将萨日娜公主堵得无话可说。徐锦瑟的话分明在暗示,卧塞尔乃偏远蛮夷之地,以至萨日娜公主无甚见识,连区区催熟之法都要大惊小怪。尤其最后,还暗指卧塞尔国人不思进取,只知顺应天时,却不去努力争取。
这话说得,只差没直接扇在萨日娜公主脸上,偏生还句句在理,叫人挑不出毛病。萨日娜公主气得脸色发青,却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太后、皇后并二位长公主看了,更觉心中痛快,对徐锦瑟的印象竟不由好了几分,连带帮腔的唐维德,都跟着被高看了几分。
萨日娜险些被气得仰倒。她天生美貌,在国中素得宠爱,哪曾被人如此挤兑过?看向徐锦瑟的眼神尤多了几分不善。她自幼千娇万宠、事事顺心,被养得心高气傲,一直认为自己日后嫁入,最不济也该是部落首领的正妻,部落中最高高在上的女主人。不想父亲竟属意她和亲。那大乾皇帝年事已高,早有正妻不说,几个皇子还都已成年。更不必说大乾民风尤为排外,她这般异族入宫,便是公主之尊,最多也只得为妃,她的后代,也绝无问鼎可能。
萨日娜这般性情,哪里甘为人下,竟是异想天开,将目光盯上了同为和亲公主的安代公主之子晏庭曜,想要拉拢于他,暗中为自己效力。她自诩美貌过人,一旦入了帝王后宫,便没有皇后之名,也能集帝王宠爱于一身。年老色衰的皇后根本不足为惧。却没想到被晏庭曜干脆利落的拒绝,心中记恨于他不说,更迁怒上了整个乾朝。
今日被太后传来,思及往日自己在卧塞尔,偌大宫廷来去自如,人人都知她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是卧塞尔最尊贵的公主,看她的目光从来只有羡慕仰望,哪像这大乾,太后这上了年纪的不说,那相貌平平的皇后看她的目光竟如同渣滓一般,这叫萨日娜如何忍得?
她心气不平,待朝成长公主发话时,便不由口出不逊起来。
不想这里可不是卧塞尔,无人迁就于她。她惹了众怒,叫徐锦瑟当场给了个没脸。





重生之锦瑟为嫁 第111节
而那出言无状的徐锦瑟,不单无人斥责,反而人人目露赞赏,尤以皇后为最。这般情景,萨日娜公主如何还看不明白?
奈何形式比人强,萨日娜险些将银牙咬碎,才忍住没有发作。心中暗下决定,待日后自己得宠,便要将晏庭曜、徐锦瑟、唐维德,还有皇后那个老女人,统统踩在脚下!看到时,还有谁敢与自己作对!
她心里惦记着皇后,却不知皇后心中,也惦念上了她。
第172章 讨赏
皇后久居后位,别看面上无甚主见,但若真是和善之人,又如何能在这遍布尔虞我诈的后宫中屹立不倒多年?
其心思老辣,哪里是十几岁的萨日娜可比?
如萨日娜这般,不知好歹、桀骜不逊的女子,便是美貌过人又如何?这宫中,最不缺的,便是美貌的女子。只她此时尚未入后宫,不便处置罢了。待日后陛下的新鲜劲儿过去,便是顾及她的公主身份,不会动其位分,但这叫人活着受罪的法子多了去了。两国之间联姻,只要她还活着、还在陛下后宫,能够做个摆设便足够了。卧塞尔王便是再宠爱她,隔着千山万水,又能奈何?
皇后微微垂眸,掩住眸中冷意,心中已是决定了萨日娜日后的下场。
这位异族公主却不知道,因着今日的任性,日后的自己将付出怎样的代价。此时她只在心中发狠,誓要成为这后宫中最得权势之人,再将今日所受之辱一一偿还。
徐锦瑟此番言行,霎时间便将萨日娜的气焰压了下去。不管皇后与公主们心中如何做想,太后眼中已是流露出了赞赏之色。
若论对太后的了解,朝华长公主这最受宠爱的女儿自是当仁不让。一见太后是神色,她便知母后心情甚佳,甚至对徐锦瑟的喜爱更甚了几分。
朝华长公略一思索,便知此时乃是大好时间,遂趁势道:“母后,您看这徐锦瑟,不但找出了这延年开花之法,还叫萨日娜公主了解了我朝风俗,真个是聪慧可人。”
太后缓缓点头,思及徐锦瑟刚来,就献上六月雪,缓解了自己的症状,此后更是日日前来请安,更兼之还就下了安平,难得开口夸道:“聪慧,还是个懂规矩的孩子。”
朝华长公主掩唇而笑,“母后既如此说了,是不是要赐下赏赐才好?”
太后失笑,“你呀,我说你怎么突然贴心起来了,合着在这儿等着哀家呢。”
“瞧母后说的,”朝华长公主嗔道:“女儿这不是见您难得看上一个小辈吗?何况唐维德与徐锦瑟寻到了令延年开花的法子,皇嫂与陛下本就应下了重赏,您是当朝太后,这赏赐肯定也少不了。趁着锦瑟在这儿,正问问她想要什么赏。这小辈啊,都脸皮薄,正可趁着这机会叫她说道说道呢。”
“你呀——”太后一指点了点朝华长公主的方向。倒也叫朝华说对了,她此刻心情正好,倒不介意赏下些东西。
“既然朝华如此说了,徐家丫头,你倒说说,想要些什么?”
徐锦瑟恭敬地行了一礼,才道:“太后娘娘,这赏赐民女愧不敢当。延年虽有结苞,但开花之事尚未落在实处。且不论是催熟延年、还是找到这开花的法子,唐师傅都居功甚伟,若说要赏,也当赏唐师傅才是。”
朝华长公主料不到她竟要将这种机会往外推,一时间面上便有些焦急。未料太后缓缓点了点头,道:“倒是个实诚的孩子。”
“朝华都开了口,这赏你也别推辞,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哀家虽上了年纪,倒还不知糊涂。唐维德自是当赏,但这同你的赏赐却不冲突。”
话至此处,徐锦瑟再要推辞便成了不识相了,遂跪下道:“长者赐不敢辞,太后娘娘所赐之物,锦瑟定当珍惜。”这话实在讨巧,既避过了太后的询问,又悄悄将民女的自称换成了名字,分明在说她心中将太后当做长者,亲厚意味浓重。
太后阅人无数,自是她明白这点小手段。难得的是,这徐锦瑟虽使了小心机,却照样瞧着讨人喜欢。这份手段,便不一般了。
如此一来,这番赏赐,她倒是给的更乐意了。
太后正这么想着,突听皇后开口道:“母后,臣妾瞧着,徐家丫头怕是害羞,便是有想要也不敢明说,不若母后挑些可心的给她,也算全了心意。”
太后的脸一下便沉了下来。她如何听不出来,皇后这一番话,显然是在担心徐锦瑟有意后宫,怕她借机讨赏之机,讨要位分。遂先下手为强,叫太后选了东西赐下,做实了这小辈的名头,好叫她莫要痴心妄想。
皇后这番,虽有防患于未然的心思,却做得太过明显,委实惹人不快。她不至为此拂了皇后的面子,却难免心中不愉,原本的好心情蓦地一下变坏了。
朝华长公主哪里看不出太后的心思,立时便知她要按皇后的建议赏赐,连忙开口道:“皇嫂说的在理,小辈们害羞也是有的。锦瑟平日与安平玩在一起,在我眼里,也算半个女儿了,这赏呀,不若我来替她讨了便是。”
这话一出,便连徐锦瑟都有些诧异。她知朝华长公主屡屡为她进言,是为着安平郡主的缘故,却不想对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一时间,竟有些好奇朝华长公主会为她讨什么赏。
便听朝华长公主道:“徐家丫头出身安国公府,金银珠宝倒也不缺,母后便赏些平日见不着的稀罕玩意儿吧。”
这话一出,朝成长公主便暗暗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朝华要说什么,原来只是这样。如此看来,朝华对女儿的这个救命恩人也不过如此了。这也好,到省得她日后麻烦了。
正自思量间,却听朝华长公主又道:“当然,这稀罕玩意儿母后多得是,只当个添头便罢。女儿瞧着徐家丫头年纪小,家里兄姊不多,不若母亲予她个封号,全做日后为她撑腰了。”
封号!?
徐锦瑟诧异抬头,正见太后一副讶然模样,显然也未料到朝华长公主欲为徐锦瑟讨要的,竟是封号。
她略一想,便知自己这是叫女儿绕了进去,只这般行事,倒比皇后那显而易见的心思叫人舒服得多。太后便也不计较,只笑问道:“那依你看,赏个什么封号合适?”
第173章 封赏
朝华长公主从善如流,立即笑道:“依女儿看呀,锦瑟与安平素来玩的好,便与她一个县主封号,来日出入也方便。”
她说得坦然,太后听得愣了一愣,旋即有些失笑,“我叫你说,你倒好,真个狮子大开口了。”
“这叫什么狮子大开口,”朝华长公主悄悄瞥了徐锦瑟一眼,“女儿就是讨个封号,又没有讨食邑。母后您说,锦瑟这般聪慧,又讨人喜欢,还在这延年开花之事上立了大功,是不是值得一个县主封号?”
说话间,朝华长公主朝太后笑了笑。
太后自是明白,徐锦瑟救了安平一命,朝华这是刻意在自己面前提携对方呢。转念一想,朝华虽是有些小心思在里头,徐锦瑟却是实实在在救了安平一命,加上她确是促了延年开花,也算有功。加之安国公世子庸碌,给徐锦瑟一个封号,倒也不至影响朝堂局势。如此想来,许下一个县主封号,倒也不至太过。
诸般权衡在太后脑中过了一圈,她瞬间定下了主意,道:“值得,倒是值得,难得你开了口,哀家赏她个封号便是。不单赏她,还要赏她父母。”
眼见着太后与朝华长公主三言两语便定下此事,饶是徐锦瑟,也全未料到竟有这般天降之喜。她立即跪下磕头谢恩,心中这才后知后觉的激动起来。
县主的封号不单意味着她身份的提高,更代表了她从此有了可以立足的身份,安国公世子、徐丘松……再不能任意摆布于她。
不单是她,若母亲能够有了诰命,日后徐丘松行事将更添顾忌,此番赏赐,实在是实惠至极。朝华长公主这情,她领了。
徐锦瑟一拜到底,叩谢太后赏赐。
又听太后道:“如此,你的父亲——”
“太后娘娘容禀。”徐锦瑟维持着额头触地的姿势,恭敬道:“太后大恩,民女感激涕零。只民女之父,乃是朝廷命官,七品县丞。父亲就任以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其行事政绩,自有吏部考核、陛下决断,若因女儿之故得到奖赏,实非父亲想要,年轻太后原谅则个。”无论太后的赏赐是什么,都不该叫徐丘松得了。
徐锦瑟说着,再磕了个头。她抢在太后开口前说话,就是为了阻住徐丘松得到赏赐的机会。
这番话听在太后耳中,却觉她果然懂事知礼,懂得进退,正称这县主的封号。太后不由心情大好,温声道:“果然是个妥帖的孩子,懂事极了。只你如此,哀家却更要厚赏!既然你父亲属意由吏部考核得到堂堂正正的奖赏,那便将他那一份一同赐予你母亲吧。”
太后道:“去同皇帝说,哀家属意封徐锦瑟为县主,封其母徐魏氏为四品恭人。既你觉着延年开花之事尚未落在实处,那便等着它开花那日,再叫皇帝下旨赏你。如此,可还算得宜?”后一句,太后是对着徐锦瑟说。
徐锦瑟忙磕头谢恩,朝华长公主上前,亲扶了她起来,道:“好孩子,安平这些时日正念叨你。待事情了了,便来我府中坐坐。我那府里的花花草草,可想你得紧呢。”
“是。”徐锦瑟乖巧应下。
太后许了唐维德一番厚赐,同徐锦瑟一样,依旧是待延年开花之日,再行赏赐。
萨日娜公主未料到,转眼之间,徐锦瑟的身份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她眼中,徐锦瑟的这番造化,显是做给自己看的。太后与朝华长公主这一唱一和的,分明是在赞赏那徐锦瑟挤兑自己的行径。
她心中不忿,幸而被面纱遮住了表情,才不至当众露出异样。只那股子郁郁之气到底无法遮掩,叫人窥见了端倪。
只在场之人谁都不在意她的情绪,依旧是一片热烈祥和的气氛。萨日娜公主眼见着他们相谈甚欢,心情愈发烦闷。
好容易待太后尽了性,已近中午,太后留了徐锦瑟在慈宁宫用膳,萨日娜公主立即找了个借口告退。朝成长公主也不乐见徐锦瑟得意。只虽则圣旨未下,太后的口谕却已示下,事情已无转圜余地,便也寻了个托辞告退。此处毕竟是后宫,唐维德不宜久留,便也接着退出了慈宁宫。
转眼间,殿中便只剩了太后、皇后、朝华长公主与徐锦瑟。
徐锦瑟一向知晓分寸,行事之间自有风度,再加上朝华长公主时不时穿插几句妙语,倒叫太后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待到这顿饭吃完,已是宾主尽欢,太后与朝华长公主对徐锦瑟更的看重又多了几分,俨然已将她当做了亲近之人。皇后虽有些沉默不语,从面上却也看不出什么。因为太后的态度,她待徐锦瑟也亲切了不少。只面上如此,其下真意如何,还有待商榷。
1...6566676869...7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