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之锦瑟为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千色羽




重生之锦瑟为嫁 第107节
“你这丫头——”唐维德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叮嘱道:“此事尚未有定论,需得谨慎才是,对外之事,莫要提起。”
“师傅方向,我省得的。”徐锦瑟正色道,“这子株结苞只是个开始,在确定有可行的开花之法前,还是稳妥为上。”
“此言甚是。”唐维德颔首道。
第164章 觊觎
第二日上,叫人吃惊的事发生了。
三盆延年子株中的一株中,又结出了一个小苞,另外两株却无甚变化。那结了苞的子株上所放的六月雪,正是徐锦瑟鲜血染过的。
唐维德盯着那小小的花苞,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徐锦瑟却颇有些高兴,延年既能结苞、便是走出了最难的那一步,接下来只需沿着这条线索慢慢探寻,总能找到叫其开花的办法。
唐维德却未似她这般高兴。他看着那花苞半晌,终是长叹口气,道:“不想这延年开花之法,竟托在了这上头,看起来却有些邪性。”
“师傅此言差矣,延年本就是传说之物,便有些奇异之处,也是应当。如今好容易有了头绪,咱们还需得一鼓作气,彻底找出叫它开花的办法才是。”
唐维德又叹了一声,倒并未出言反对。
只如今他们手中,结了花苞的延年倒有了两株,只匀出了一株给胡大。好在唐维德带来的人皆以他为首,听他所言令延年开花已有些许头绪,便未执着于子株之事,暂时倒也将此事压了下去。
只如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唐维德与徐锦瑟几乎日日关在室中,对两株子株进行研究。他们试了各种方法,终于确定,唯有之前行催熟之法时用过的几盆六月雪枝条才能令延年结苞。且唯有徐锦瑟的血液滴上的枝条才有作用。旁人的鲜血,便是浸透了枝条,也不能令延年开花。
徐锦瑟起先还有些欣喜,待到这结果出来,便是唐维德不说,她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
这延年只对她的血有反应,且经过反复验证,六月雪所染血气越多,催生出的延年花苞便越成熟。唐维德与徐锦瑟反复推衍,依此剂量,若想要延年开花,恐怕需得将徐锦瑟全身的血液抽干才行。
这结果一出,徐锦瑟只觉眼前一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结一般。大暑之时,竟仿佛置身冰窟中,冷得发抖。
她万万没料到,要叫这延年开花,需要的竟是自己的鲜血!若是如此,前世唐师傅始终未找到催熟之法,便是因着身旁,缺少了她。
想通此节,徐锦瑟简直有些发笑。命运就像在玩弄她一般,好容易挣脱了前世宿命,如今又有一场大祸从天而降。
兜兜转转,噩运似乎如影随形,不愿放过她。
她忍不住揪住胸前衣襟,弯下腰来。陛下有多重视延年开花之事,单从连自己这外臣之女都召了进来便能窥出一二。更不必说,太后顽疾若无延年缓解,不久便要……
如此一来,自己这小小外臣之女的性命,与太后相较,简直不值一提。
安国公府、安平侯府、徐家,除了母亲以外,又有几人愿意为她开罪皇家?她那父亲,若知女儿的性命能换得陛下荣宠,怕不得上赶着取她性命?
更何况,便是不愿又如何?一旦圣旨降下,她还有那能耐抗旨不成?
徐锦瑟此刻,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路,怎么会乍然便到了尽头。
此刻的她,便如进入了死胡同中,怎么走,都逃不脱一个“死”字。
便在她越想越是寒心,几乎陷入绝望之时,一声叹息突地响起,却是唐维德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
“徐家丫头,此事……莫要说与人知。”
徐锦瑟蓦地抬头!
却见唐维德拿了火折子,将这几日,他们用过的六月雪枝条点燃。待那些枝条化为灰烬,方才道:“这天下之大,若说只有你的血液能令延年开花,未免太过荒谬。天无绝人之路,这延年结苞之事,只有你、我和你这丫头知道。太后的身体尚无大碍,咱们先将这消息捂着,待我想想办法,总能找到其他法子替代。”
“唐师傅……”唐维德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担了多大干系,徐锦瑟再清楚不过。
他这般选择,不单放弃了陛下许下的重赏,甚至可能受到牵连,殃及自身。此事于他,百害而无一利,但他还是这般做了。
徐锦瑟郑重的福了一福,“师傅大恩,锦瑟铭记于心。”
唐维德忙扶她起来,“这算什么恩,你与我那祖师既有半师之谊,便莫要如此见外。”
徐锦瑟依旧坚持着行了全礼,前世今生,老师傅都曾护她,此番情谊,她再不会忘。
经此一番,二人都没了继续钻研的心思。加上天色已是不早,便决定暂且歇息一日,待明日再来继续。
临走之时,二人对看一眼,小心的将房门落了锁,方才离开。
他们却不知,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道身影悄悄来到门前,拿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钥匙打开了锁,进到了房中。
昏黄光线中,桌案上那两盆延年子株上,小小的花苞傲然挺立。来人猛地一惊,视线在室内掠过,看到房中燃烧过后的灰烬时,更是蹲在地上,以手指沾了,细细拈过。
半晌,那人似有所得一般,看着案上延年,咧开一个狞笑……
却说徐锦瑟与唐维德分开后,便有些心烦意乱。索性支开了鸿雁,独自一人在永宁宫中漫步。
浑浑噩噩间,竟不知何时走出了宫门。
待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走上了每日去慈宁宫请安的路线。
看着不远处依稀可见的慈宁宫,徐锦瑟愣了一愣,一种强烈的冲动突然自心头升起——逃!远远的逃开!再不入这宫中,不见太后、不见皇后、不见唐师傅、不见所有人!
如此兴许便能摆脱这一切!
但她心中却又有个冷静的声音道:“不要自欺欺人,事情已出,逃避无济于事。”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大,她又能逃去何处?
徐锦瑟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只觉此生再没有如此刻一般无助。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声娇叱突地响起:“站住!”
徐锦瑟应声抬头,却不见人影,才知那人不是对着自己说话。不过这带了些许异族腔调的女声,倒是叫她瞬间猜出了那人的身份——应是那位将延年进献给陛下的萨日娜公主了
第165章 求助
“公主请自重。”接着响起的男声令徐锦瑟大吃一惊——是晏庭曜!他怎么会在后宫,且和萨日娜公主在一起?
“自重?呵呵,”萨日娜公主冷笑一声,“堂堂茨赫一族公主之子,该有我草原儿女的直爽才是,怎么也学着乾人一般文绉绉的?你莫不是以为,你学得像了,他们便能把你当成自己人?”
“公主慎言。”晏庭曜的声音毫无起伏,全听不出情绪。
“你身上流着安代公主的血、传续着茨赫一族的血脉!你和我一样,在这大乾朝中,都是异族!”萨日娜公主语中满是嘲讽,“晏世子,你不妨好好考虑我的提议,你、我、安代公主,都是不会被接纳的异族,除了我之外,你还能与谁结盟?你便甘心一世碌碌无为,就承袭你父亲那毫无实权的太平爵位?”
“萨日娜公主!”晏庭曜打断了她,“我待如何,不劳公主费心。我的母亲,是为两族和平,下嫁父王。如今公主前来大乾,也是为了卧塞尔与大乾的和平。陛下有意将你收入后宫,以公主的身份,至少也将获封妃位,何故此时来拉帮结派,岂不违逆了此行本意。”
“妃位?”萨日娜公主冷哼一声,“我萨日娜堂堂公主之身,若不是父王有意要我和亲,任是选中哪个部落首领,都必是正妻之位,岂会稀罕区区一个妃位?”
“大乾皇帝年事已高,将来我便有自己的孩子,因着我这异族母亲,他也不会为这宫廷所容,最多便如你一般,做个富贵闲人罢了。”
“富贵闲人有何不好?”晏庭曜反问道,“多少人想做这富贵闲人都不得,公主非我,焉知我没有乐在其中?公主若要结盟,怕是找错了对象。”
“你!”
这话听着真情实意,萨日娜公主气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知晓这位恭王世子早已投向三皇子,连徐锦瑟都恐怕都要将这话当了真了。
“你竟是这般胸无大志之人!就当我看错了人!”萨日娜公主怒道:“富贵闲人!你且等着!待我得了皇帝宠爱,便叫你这富贵闲人做不下去!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乐在其中!”
萨日娜公主说完,便跺着脚跑了。徐锦瑟隐在拐角处,心忖自己这算撞上了宫廷阴私么?这位公主也不知是大胆还是蒙昧,在这遍地耳目的宫中,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
如此心性,在这一句话都能暗藏好几种意思的后宫,怕是待不长久。
正如此想着,却听晏庭曜沉声道:“还不出来!”
徐锦瑟倏然抬头,还未待她反应,晏庭曜已从墙后走了出来。
猝不及防之下,二人四目相对,均是愣了一愣。晏庭曜讶然道:“是你?”
刚不小心听到别人说话,这就被撞破,虽不是有意,徐锦瑟也颇有些不自在。因而垂下头,福了一福道:“民女见过世子。”
“此处并无他人,无需如此多礼。”晏庭曜道。
因垂着头,看不到对方表情,听觉倒变得更加敏锐了些。徐锦瑟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恭王世子的声音……仿佛比刚刚柔和了几分?
“这个时辰,你怎地在此游荡?”晏庭曜看了看她过来的方向,皱眉道:“鸿雁未跟在你身边?”
“是我叫鸿雁先回去的。”提到这个,不由又回想起那些叫人心烦意乱的事,刚刚略有平复的心情霎时间又乱了起来。
“宫中形势复杂,你既是为了培育延年而来,便专心留在永宁宫,莫要乱走了。”晏庭曜的话叫徐锦瑟心中一惊。
“世子的意思是,宫中……”
“你自小心即可。”晏庭曜叮嘱道,“莫让鸿雁再离了身边。”
徐锦瑟心知他这番提点已是仁至义尽,只点了点头,道:“多谢世子关心,锦瑟记住了。”
晏庭曜微微颔首。今日他陪安代公主入宫,却在道上被萨日娜公主截住,莫名说了那么一番话。
他虽有自信应对得宜,但这番话若被有心人听去,便甚是麻烦。觉察到周围有人时,他本以为自己与萨日娜公主的对话被人窥探,才直接出言激走萨日娜,接着道破此事,意欲逼出此人。
没曾想却见到了徐锦瑟。
之前的猜测自不成立,他也没必要留在此处了。
晏庭曜冲徐锦瑟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只脚步刚迈出去,却又停了下来,忍不住道:“那日……你可还好?”
徐锦瑟愣了一愣,方才想起他问的,该是自己与安平郡主被劫之事。
那日她只依稀看了他一眼,便失去了意识,恍惚间还以为是在做梦。后听魏氏说起,方才确认那一日,是晏庭曜亲自下了断崖将自己救上来。
刚刚她惊愕之下,竟是忘记道谢了,这、这真是极为失礼了。徐锦瑟连忙福身道:“一切都好,锦瑟谢过世子救命之恩。”
因着心中懊恼,脸颊不由飞起两抹红晕。从晏庭曜的角度看去,只见她连耳根处都微微透出粉色,看着煞是可爱。
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不开口,徐锦瑟便更是尴尬,维持着福身姿势半晌,还不见他说话,不由抬头,羞恼的看了他一眼。
晏庭曜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忙请了她起来。
二人一时无言,气氛顿时便有些尴尬。
晏庭曜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打破僵局,徐锦瑟刚刚那一眼映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竟叫他颇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半晌,才挤出一句硬邦邦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徐小姐莫放在心上。”
自己都觉哪里不对,索性将心一横,抬脚便走。
徐锦瑟瞧着他的背影,心中一悸,竟不知为何脱口而出道:“世子留步。”
晏庭曜立时止了脚步。
徐锦瑟见他缓缓回身,不由咬了咬嘴唇,心中有股冲动叫她蓦地开口道:“世子,锦瑟冒昧,有一事相求……”




重生之锦瑟为嫁 第108节
第166章 骇然
话刚出口,徐锦瑟便顿了住。
晏庭曜有些莫名地回头,正见徐锦瑟咬住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竟叫他一阵哑然,一时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徐锦瑟却误会了他沉默的意思,心中涌起一阵忐忑。
她突地惊觉,自己竟不知从何时起,下意识地开始依赖眼前这人。
鸿雁、云贺、刘妈妈……那张写了“厚颜”二字的纸条……他曾做过的事情,竟叫她不知不觉间,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却从未想过,若有一天,他拒绝了她,又该如何。
懊恼在徐锦瑟心中不断翻涌,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叫住晏庭曜的举动,正在她心中一团乱麻之际,晏庭曜的声音突地响起。
“你说。”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叫她心中的百般纠结,如冰雪消融一般瞬间退去。这个瞬间,徐锦瑟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心情,只觉自从知晓只有沾染了自己血液的六月雪才能叫延年结苞,便一直沉重的心情竟有了瞬间的轻松,仿佛一直积压在心口那沉甸甸的重量,终于找到能能够一同承托之人。
晏庭曜不知这短短瞬间,她心中已是百转千回,只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开口,便道:“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但说无妨。”
徐锦瑟抬起头来,这个瞬间,她看着晏庭曜的眼睛,原先的念头突地被一个大胆的想法取代。莫名的冲动叫她走到晏庭曜身畔,低声将自己的请求道出。
随着她的叙述,晏庭曜的眼神从惊讶到若有所思,最后变为沉思。
在她终于说完后,晏庭曜沉吟片刻,终是点头道:“我可以将你要的东西送来,但你须得想清楚,有些事情,在关键时刻,才能起到最佳的作用。”
徐锦瑟道:“谢世子提点,这是可解我眼前困境的唯一法子。无论结果如何,世子今日肯伸出援手,于锦瑟而言,已是大恩了。”
“举手之劳而已,毋需介怀。”晏庭曜道。
徐锦瑟瞧着他认真的模样,也不知怎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像每次见面,总是在向世子道谢,也不知这是巧合还是——”
“还是什么?”晏庭曜问道。
“还是、还是……”还是注定。
后半截话,徐锦瑟含在口中,还未说出,便已觉不妥,不由羞红了脸颊。
她这般模样,落入晏庭曜眼中,又荡起了一阵莫名的悸动。这感觉太过陌生,叫他不由皱起眉头。
徐锦瑟还以为是自己言行不妥,引了他不快,心中又是一阵慌乱,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便同他告了辞。
在她离开后,晏庭曜却并未立即离开,只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
***
徐锦瑟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竟在恭王世子面前如此失态。这懊恼一连持续了几日,才逐渐消退。
这一日正逢十日一次的休沐,一大早,徐锦瑟便离了皇宫,直奔徐家。
只这一次,在家中等她回去的,却不单是魏氏。
徐锦瑟刚从马车下来,便见徐丘松带着徐锦秋、徐锦冉、徐锦鸿与宝儿一起迎了上来。
这是什么阵仗?徐锦瑟简直有些不解。除了被禁足的徐锦华与不在家中的徐锦程,倒将人都带齐了。往日间,只林妈妈偶尔会奉了魏氏之命来迎自己。
“锦瑟回来了。”徐丘松一张老脸,笑的简直像开了花,“这些时日在宫中可好?太后她老人家有何示下?若有需要家里帮忙的,一定告诉父亲。”
这话一出,徐锦瑟自是明了,徐丘松这是觉着她与安平郡主共患难,已得了朝华长公主并太后青眼的缘故。这番话,分明便在暗指,要她想法子在太后面前提起自己,也好叫他在宫中贵人面前露露脸。
徐锦瑟心底不由嗤笑一声,她这位父亲,还真是会见风使舵。若教他知道了自己的血能叫延年开花,怕不要立即大义灭亲,亲自抽干了她全身的血液,进献讨赏去了。
只她早已习惯了徐丘松的凉薄,此时面上半分异样未露,只微微点头,一副娇怯的模样道:“谢父亲关心,女儿在宫中一切都好,不至劳烦家中。”
这话令徐丘松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喉中,他顿了一顿,才又挤出笑容,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母亲身子略有不适,还在房中歇息,倒是你弟妹们,这么长时间不见,都与为父一般念着你。”
“锦瑟不过在宫中住了十日,休沐时都会回府的。父亲何需如此隆重,简直叫人受宠若惊。”徐锦瑟说话时,朝徐丘松身后看了一眼,正看到徐锦秋撇了撇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徐丘松倒没发现,只以为自己这番做派打动了她,捋着胡子道:“这算何隆重,他们念着你,非得要来,为父也不好阻止。”
说着,朝后抛了一个眼神。徐锦秋立时不甘不愿的走过来,道,“父亲所言甚是,几日不见,大家都甚是想念大姐。”
徐锦冉也同样跟了过来,道:“大姐在宫中,可还安好?”语中倒颇有几分真意。
徐锦瑟回道:“一切都好,劳烦四妹妹惦记了。”
徐锦鸿倒没大人那般多的心思,此刻被奶娘顾妈妈推了一下,倒顺势扑过去,抱住徐锦瑟的腿道:“大姐大姐,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孩子心思单纯,他倒是家中对徐锦瑟身份转换接受最快的。
一旁的宝儿总是与他玩在一起,此刻也学了他的样子,抱住徐锦瑟的另一条腿,道:“姐姐,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长兄如父,徐锦鸿一向爱粘徐锦程,徐锦程对这幼弟也甚是宽厚,倒叫宝儿与徐锦程一样,甚喜这位大哥。
“大哥呀,过几日便回来了。”徐锦瑟蹲下身,替徐锦程整了下跑动间歪斜的领子,又摸了摸宝儿的头顶,才道:“你们要乖乖听话,大哥一回来,就会去看你们的。”
“嗯!”徐锦鸿用力点头,宝儿也跟着点起了头。那认真的小模样叫徐锦瑟险些失笑,忍不住捏了下他圆乎乎的小脸。
不想这个瞬间,她的脑海中直如一道闪电掠过,突地浮现出一副久远到几乎已经褪了色的画面。很久之前,有一个人,也像她这般慈爱的抚着宝儿的头顶,再捏捏他的脸,然后将他抱了起来。
徐锦瑟脸上瞬间血色尽失——那个人、那个人是——
第167章 危机
徐锦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前世的画面如同梦魇般在她眼前掠过——
那年轻的男子抱着宝儿,同徐丘松说了些什么,徐丘松笑着点头。
后来呢……
后来——
他抱了宝儿走,然后……回来了吗?
徐锦瑟情不自禁的抓紧胸前的衣襟,仿佛不能呼吸一般猛地吸气!
那个抱了宝儿走的人、那个人是——杜霆之!
这是怎么回事!前世她竟见过这个画面?
徐锦瑟依稀记得,魏氏曾提过,宝儿、宝儿是陈伯忠的外室子,如何会与杜霆之牵扯到一起?一个小官外室子,竟能叫当朝驸马屈尊降贵的来抱他?
这其中、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徐锦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过片刻功夫,身上便已大汗淋漓,脸色更是苍白到可怕,连徐锦鸿与宝儿都看出不对,连连问道:“大姐、大姐你怎么了?”
孩童稚嫩的嗓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徐锦瑟有些惶然的抬头,便见到两个孩子惊惶的模样,还有徐锦秋的不以为然、徐锦冉面露的关切,和徐丘松皱起的眉头。
“大姐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她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顶,在鸿雁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徐丘松忙问道:“是不是在宫中太累了?快回去歇息吧,明日入宫,还要好生侍奉太后才是。”
侍奉太后,哪里轮得到她这种身份的人去做?饶是徐锦瑟早便不对徐丘松报有什么希望,听了这看似关切实则凉薄的话心中也是一阵不适。
此时她没有心情与他虚与委蛇,语中自然冷了下来,只道:“父亲放心,不会耽搁入宫的。”
说罢,便在鸿雁的搀扶下回了房。
刚迈进房门,便是一个踉跄,若不是鸿雁眼疾手快扶了住,险些摔倒在地上。
荷香惊呼一声,立即迎了上来,与鸿雁一同将她扶到床上,又倒了热茶来给她压惊。
略有些烫的茶水入喉,从口舌间一直暖入胸膛,好歹叫她从刚刚起便一直在轻颤的身体略舒适了点。徐锦瑟放下茶杯,正见荷香关切的望着自己,下意识地开口道:“荷香,你可还记得……”
“记得什么?”荷香问道。
徐锦瑟突地惊觉,这一世的荷香不可能见过杜霆之,仓促改口道:“你记得我上次从长公主那儿带回的种子搁在何处了吗?”
“小姐忘了,前些时日您说气候正何时,已经将它种在花圃中了。前几日我看了,已是略长出了芽来。”荷香疑惑道,“那种子有何不对吗?”
“没、没什么。”徐锦瑟将茶杯捧在手中,暖烫的温度搁在手中,略略安抚了她的情绪。她看了一眼门口,道:“我有些事情要想,你与鸿雁先去门口守着,莫要叫人来打扰。”
1...6364656667...7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