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袁小花
我回头对他点了点头,以示赞赏和感谢,然后我打开手电就往屋里走。
“咳……”
我刚走了一步,屋里响起一声很艰难的咳嗽声,好像是谁被人掐住脖子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听得我脖子发紧,好像是有一双大手掐住了我似的。
看来这屋里确实是有人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接应我们的人。
我把手电举在胸前,另一只手用一种防御的姿势托住手电,小心翼翼的往屋里行进,猴子紧跟在我身后,以防突然有什么危险,我一个人不能全身而退。
一进屋,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腐臭味,和刚才在那个医生身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或者说,这里的腐臭味,比那个医生身上的更加浓郁。
猴子估计也是闻到了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我听到他的呼吸一下变得特别粗重,我知道他有点紧张,就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他马上就领悟到了我的意思,呼吸声平稳了下来。
我之前叮嘱过他,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就算我们处于下风,也不要轻易露怯。就是装,也要装出我们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来。
一是这样可以震慑对方。
二呢,这样可以鼓舞自己人。
我把手电对准屋内四处一照。这屋好像是一个很小的客厅,有一张木头的茶几,上面乱七八糟的摆了一堆瓜子皮和两个玻璃水杯。感觉好像前不久还有人在这里嗑瓜子儿,喝水。
难道这屋里不止一个人?
茶几后面是一个带有紫红花色的沙发,沙发上隐隐约约像是躺了一个人。
我刚想把手电调亮了看看沙发上是不是躺着人,就听见“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开关打开的声音,这屋里一下就亮了起来。
沙发上果然躺着一个人,他身上裹着一张又厚又旧的毛毯,半靠在沙发上,他身后的墙上是电灯开关,看来这灯是他打开的无疑。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此时我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那个人脖子,我相信猴子跟我也是一样的,我听到猴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他马上又因为吸入了散发着腐臭味的空气,而干呕了一声。
沙发上的那个人,他的头是歪着的,好像是脖子已经没有力量去支撑头部了一样,看的出他是很用力的把头想要抬起来。
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硬币大小的不规则孔洞,能够透过孔洞看到里面白色的气管。而那个空洞周围全是一些紫黑色的腐肉,起码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的范围内都是那种腐肉,还有淡绿色的汁液挂在他的脖子上,顺着脖子往衣领里流。
他在衣领处垫了一块黄绿色的毛巾,应该是用来吸这些汁液的。我都有点怀疑那个毛巾本来的颜色,可能不是黄绿色的。
他的整个脖子,除了腐烂的那一块,别的地方都是青紫的颜色,上面有很多黑色的小点,应该是一些出血点。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他的脖子上的肌肉组织大概已经都快要坏死了,那些黑色的小点正是毛细血管的出血点,而血液又在皮肤里凝固了,才会呈现出黑色来。
看来这个人就是那个接应我们的人了。
从目前的情况判断,今天那个医生肯定有问题。
那个医生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别人的安危留下来的,但是眼前这个脖子有伤的人正是最需要帮助的人,却没有看到他身上有任何医生帮助过他的痕迹。
“呼……呼呼……”
看到我和猴子进来,那个人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大概是因为脖子有伤的缘故,他已经无法正常说话了。我猜他发出这个声音,应该是在问我们是谁。
“我们是过来帮助你们的。”我说,“你是接应我们的人?”
那个人立刻用手在腿上敲了几下,代替了点头。
我看到他腿上放了一个本子,上面好像写了什么字,立刻走过去拿起来看。
猴子回头去招呼站在外面的人进屋来,但是他们一进来,都忍受不了这屋里的味道,而且那个沙发上的人看上去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因此又都退了出去,还美其名曰在外面看着点那些装备,免得被人顺走了。
这大半夜的,鬼才来顺我们的装备。
不过我没有拆穿他们,这屋里的味道确实不好闻。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三十八章 事故真相
我和猴子在这臭味熏天的屋里能呆这么久,完全是因为我们在秦岭将军墓里的时候,闻到过很多次尸臭味了。
因此,现在的这点腐臭味虽然不太好闻,倒还是可以接受。反正和尸臭比起来简直是差远了。
奇怪的是,连张真人这个算是下过墓的老人都不愿意进来,冷雨却站了进来,跟在猴子旁边。
“你怎么不出去看着装备?”猴子问。
“我想多学学。”冷雨回答完,便两只眼睛不偏不倚的盯着我,一副冷冷的表情,十分认真。
这种场面,这几个孩子应该是第一次遇到,但是冷雨的表现却是可圈可点的,他根本没有露出一丝厌恶或者说是害怕来。
我见他如此,也立刻认真看起手里的那个笔记本来了。
翻开第一页我就明白了,这笔记本上是这个接应我们的人在这两天写的东西,他写的字不太好看,歪歪扭扭像小孩子的字。
他好像是知道我们就在这两天要来一样,但是他又怕自己等不到我们来就死了,所以挣扎着在这上面给我们留了一堆信息帮助我们。
幸好他是写了,不然现在他又不能有大的动作,又发不出声音来,我们实在是不便于和他沟通。
这笔记本上所写的内容其实和之前那个医生讲的是差不多的。
基本上就是讲这个玉矿上发生的一些怪事,包括怎么发现那个天然的光滑的矿洞,第一个工人是怎么疯的,矿难发生时的情况等等。
但是接下来讲到那个咬人的鸟的部分却不太一样了,反正和那个医生说的话有很大的出入。
这本子上写的,矿难发生以后没多久,那天晚上那些鸟就突然出现在矿区里,它们的眼睛亮得吓人,像疯了一样,见到活物就咬,连一只猫一只狗也不放过。
第一天,由于大家不知道这些鸟会攻击人,所以有很多人受了伤。
当时大家都觉得被一只奇怪的鸟咬伤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毕竟伤口不太大,也不痛,就是有点痒痒的。所以就粗粗的消了消毒,连伤口都没有包扎。
当天夜里,就有被咬伤的人开始发高烧,说胡话,撕咬东西。症状有点像狂犬病发作的样子,不过并不畏水,只一味的畏光,而且伤口不断扩大,迅速腐烂,发出腐臭味,并且有绿色的汁液从伤口处渗出。
第二天,基本所有被咬伤的人都出现了发烧的情况,有一部分人身上开始发出腐臭味,而有的人,第二天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大家都吓坏了,跑去卫生院找医生。但是卫生院的医生也有被咬伤的,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这些医生连自己都救不了,更不要说去救别人了。
有人想向外界打电话求助,但是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坏了,并不能打出去。
这个矿场在山脉腹地,实际上意味着四面都被高山环抱,只有一条很窄的路能够通进来。这里的通讯只能使用有线电话。手机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这些被咬伤的人,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腐烂,最后,他们或是烂的肠肚都穿了,无法进食而饿死,或者是感染而死。反正这些人都不得善终。
而且这些被咬伤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会死去。
有些人在被咬伤以后,隔了好几天才发病,开始腐烂死亡的。而有些是当场就会发病死亡。
因此,这里的凡是没有被咬伤的人,都惊慌失措,全部逃了出去,在路边搭了车,离开了这里。
现在这个矿区实际上还剩下很多人,不过这些人都是被咬伤的。自知活不下去,也不能支撑着到外面去搭车,所以甘愿在这里默默等死。
刚才那个医生,根本丝毫就没有对我们提起过那些被鸟咬了的人最终是这样的结果。他只提到了那个喝多了被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堆白骨的人。
他甚至没有告诉我们,这里活着的所有人都是被咬伤了的。
我问接应我们的人,关于那个医生的事情,他到底是好是坏,为什么会隐瞒我们那么多事,他艰难的抬起左手,对我们摆了摆手。
不知道他这摆手是不知道,还是在回答我们那个医生不是个好人。
按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矿场确实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危险。
不过我们现在暂时是安全的,因为那些鸟今天晚上已经来过了,我们倒是不必担心。
我们从现在一直到明天天黑之前,都是相对比较安全的。
因此要调查这个矿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拥有的时间并不够充裕。我们最多还有十五个小时左右可以用来行动。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抓紧时间,争取在明天天黑之前搞定,然后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和那些怪鸟正面接触。
但是这里的这些人怎么办?不可能放任他们不管。
按照接应我们的人在本子上写的,这些人随时都可能死去,而他们又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更别说能够及时就医了。我感觉他们及时就医,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应该有人连夜出去报信,就算不报警什么的,至少得去求救,让人知道这里有一批人的生命垂危,需要紧急救助。
倘若等到明天我们出去了再找人来帮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丧命。我估计连这个接应我们的人都抗不到那时候了。
他现在的呼吸非常沉重,每呼吸一次都会从脖子上的那个窟窿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在打鼾一样。
要不是他还睁着眼睛,努力的看着我们,我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我问猴子,如果让他带一个人连夜开车出去求救,能不能行。
没想到猴子还没回答,那个接应我们的人就发出了几声很着急“呼呼”声,看样子好像是不准备让我们去求救了一样。
“你现在这个样子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得快点找人来帮忙。”我说。
那个人又艰难的摆了摆手,然后做了一连串很奇怪的动作。不过我一点都没有看明白。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三十九章 我们的错?
“你的意思是,我们出不去了?”猴子说。
那人的手在膝盖上点了几下,表示同意猴子说的,大概这几下是点头的意思。
反正这些小动作,猴子好像看得很明白,我却是一窍不通。
“为什么?”我问,“刚才送我们来的三个司机不都出去了吗?”
接应我们的人又努力做了几个动作,我依旧看不明白。
“他们能出去,我们不能出去?”猴子立刻道,“你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我们和他们有不相同的地方?”
他的手马上又在膝盖上点了几下,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说,因为那些人只是司机,这件事情和他们没关系,但是我们几个不一样,我们是专程来这里的,所以我们出不去了?”我道,“为什么?”
接应我们的人指了指笔记本,示意我继续往下翻页。
我只好又翻了几页,但是下面的这些页码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没写。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还是继续盯着我。看来他要我继续往下翻。
最终,我在这个本子的中间发现了很隐蔽的一个活页,上面全是他对我们的警告。
他说这里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群扭曲变态的怪物,这一切只因为我们来迟了。
那些被咬伤的人,他们责备我们本该早点来救他们,但是我们却迟迟没来。
因此他们早就布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几个来了,就把我们都抓起来,捆在外面,让那些鸟把我们咬得皮开肉绽,才会放开我们。要让我们承受和他们一样的痛苦。让我们和他们一起在这里溃烂。
不过他并没有参与这些人的恶行,他还让他们不许在他的屋子里动手。这些人虽说现在已经变成了扭曲的野兽,不过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他们答应了他的求情。
“所以我们现在如果从你的屋里走出去,就会有人上来捉拿我们?”猴子说。
“不会。”我道,“看来刚才那个医生可能是这个陷阱最重要的一环。”
我立刻开始分析道:“这些人都受了伤,肯定力气不大,他们对付不了我们这些身体健康,而且还比较年轻的男人。所以只能想办法让我们没法反抗。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我们麻醉住,然后再动手。难怪之前医生以为我们只是路过的,叫我们快走。但是知道我们是被请来的人以后,就千方百计想把我们留在那个卫生院里。他可能早就把麻醉剂之类的东西准备好了。”
我舒了一口气道:“幸好我们刚才没有选择在卫生院留宿,不然现在早该被五花大绑着丢到外面去了。”
“不过这些人听起来很残忍,实际上还是有点良心的。”猴子说,“他们不伤害旁人。”
“我们又有什么错?”我理解不了猴子的看法,“我们不过是因为有事,在格尔木耽误了两天,他们就要置我们于死地,认为他们这样都是被我们害的。我们到这里来可是没收谁的好处。”
“那我们还是赶快跑吧。”猴子说,“你不是说他们干不过我们吗?”
“不行。”我摇了摇头,“既然来了,我们就得发挥我们的作用,我不信一群受了伤的将死之人,能够奈何的了我们。再说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我说的别的事情,当然是寻找天珠。
我现在自己手下也有一批人了,我会害怕什么?
“我想帮他们。”一直在旁边听着我们说话的冷雨道,“我认为以德报怨肯定能够消除他们对我们的敌意。这些人挺可怜的。”
“但是现在的关键在于,他们可能正在暗处盯着我们,我们行动不大方便。”我说,“既然我们出不去,不能寻求外界力量的帮助,那就必须去探寻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鸟的来历,那些发疯的工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只有弄明白了这些,我们才能够真正帮到他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猴子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要想帮这一群王八羔子。怎么帮?”
我突然抬起头冲着那个接应我们的人笑了笑,“你妻子应该就在这附近吧?她是不是正在这屋里听着我们说话呢?”
那人突然着急的扭动起来,从脖子上的窟窿里发出令人惊悚的声音来。连门口的张真人都被这声音吸引得往里面看了看。
“我明白了。”我说。
“你明白什么?”猴子不解的问我。
我低声道,“关于他媳妇儿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提,这外面可能有人盯着我们。”
我大声对外面喊道:“把装备搬进来,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
除了叶知秋,大家都立刻行动起来,把院子里的装备往屋里搬。
趁着他们搬装备闹哄哄的,我立刻询问接应我们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医生明明说他媳妇儿跟着人跑了,怎么又在这里没走。
“你怎么知道他媳妇儿没走?”猴子问我。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瓜子皮儿和那两个装着半杯水的玻璃杯子道:“既然这里剩下的人都是受了伤的,我相信肯定没谁还有心情继续嗑瓜子儿。而且大老爷们的,这种时候嗑瓜子显然不合时宜。如果是女人的话,我想没有哪个女人受了伤,还会有心情去别人家里嗑瓜子吧。结合着医生说的,他媳妇儿跟人跑了,证明他媳妇儿没有受伤。所以,这些瓜子皮儿是她媳妇儿的杰作。”
“厉害,厉害!”猴子对我拱手。
“彼此彼此。”我说,“我还有更厉害的。她媳妇儿确实是跟人跑了,不过是做了个跟人跑了的假象,让别人都相信她已经不在这矿上了。这样,她才能够方便行动。”
“行动啥?”猴子问。
“现在他的妻子,应该是我们新的接应人。”冷雨道。
我点了点头,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你媳妇儿现在应该就在这屋里吧?”我问沙发上的人。
他没有回答我,但是我知道我都猜对了。
我不可能是盗墓贼 第四十章 地下空间
我觉得他的回答可能还是在我手上的本子里写着,因此,立刻又把本子翻看了几遍,最后,我终于在最后一页背面的地方,找到了一幅草图,上面画的应该是这个矿区的基本情况,其中有个点表示的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栋房子,而关于这个房子还有一个详细的图。
这图应该是很久以前画的,上面的笔迹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这个房子的图案上表示,这间客厅背后的卧室里,有一个地下通道。
这仿佛是为了建这个地下通道而专门画的图纸。
地图的最下方写着:通道有人接应,请立刻烧毁。
这行字的笔迹和上面图纸的并不一样,这行字是新写的。
看来这上面说的通道里接应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妻子了,那他的意思是我们看完了这本子上的内容,就把这本子烧毁?
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当着他的面把笔记本烧毁了,我看到他微微笑了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痛苦的,好像这一笑牵动了痛处一般。他可能连今天晚上都活不过了。
我的人已经把装备都搬了进来,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一个个不是捂着鼻子,就是表情狰狞,估计是很不能接受这屋里的味道。
我故意大声喊着,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大家收拾收拾,早些休息,明天要做正事。
然后我低声开始给大家分配装备,嘱咐他们我们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一切听我指挥,不要发出大的声音,影响行动。
这屋子周围,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
分配完装备,我又大声道,都收拾好了就关灯睡觉,明天早上正式行动,不能耽误。
我啪一下把屋里的灯关了,我们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凑到沙发那里去,对接应我们的人道:“如果我们找到能救你的方法,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说完我就准备带大家去找那个地下通道,但是他伸手抓住了我。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呼吸很重,抓住我的手也在微微用力。
“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我低声问。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没有松开。我想了想,他现在估计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妻子,他们应该结婚才不久,本应该是小两口亲亲热热过日子的时候,却出现了这样的事。
“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媳妇儿的。”我说,“你刚才看到了,我们队伍里有个小姑娘。我们连这样的小姑娘都能带着,你要相信我们的能力。”
他这才放心的松开了手。
猴子从旁边窜过来,说已经找到地下通道的入口了,在里屋的床下。
我立刻带着大家轻手轻脚的拐到了里屋。
我们合力把床移开了,床下果然有个能拉起来的木门。
我跪在地上,把木门拉开,一阵暖风立刻扑面而来。
没想到这个地方外面那么冷,地下却十分的温暖,看来我们不会受冻了。
我把头朝里面一探,立刻看到里面有模糊的光影在跳动,好像是点了一支蜡烛。
我把手电握在手里,往里面照去,只看到一个木头的楼梯,大约有三米高,看这里的构造,好像是个地窖的样子,不过这个地窖里面还有一扇门,颜色和地窖的颜色差不多,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因为那晃动的光影正是从门缝里透出来的,不然我怎么都不可能会看到那里有一扇门。
我把背包脱下来,然后率先下了楼梯,让猴子把背包给我扔了下来。他们也都各自背着装备下来了。
我又叮嘱把上面的木门关起来,里面用门闩挡住,这样外面的人想进来的话,除非使用暴力。
我一看大家都到齐了,立刻走到那扇木门跟前,急着想要知道门后是怎么样一番景象。
这扇门是往里推的,因此我使劲推了一下。没想到这门一推就开。
随着“吱呀”一声,门一下就打开了,我差点扑到了地上,不过有个人一下在里面接住了我。看我站得很稳,接住我的人立刻就松开了手,好像有些紧张。
这个人刚才应该就站在门后,说不定一直在听着我们的动静,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就把我接住了。
我立马举起手电照过去,只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她身上裹了很厚的棉衣,显得十分臃肿,根本看不出身材。
她的脸在阴影里,我看不清她的面貌,甚至判断不出她的年龄。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活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我知道这地下肯定是有人的,而且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地下的人是接应我们的人的妻子,那肯定是一个年轻女人,但是没想到是一个这样蓬头垢面,看起来很臃肿的女人。
说实话,我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吓了一跳,但是刚刚她伸手接住我证明她并无坏心,我立刻就放松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本来想用手电去照照她的脸,但是我感觉这样太不礼貌了,因此只好把手电照着地上。我还是看不清她的容貌。
“你们来了。”女人一点都没有惊讶,只是很淡定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是很久没喝过水一般,是那种很干渴的嗓音,并非天生沙哑。
这样的嗓音,联合着她背后一闪一闪的烛火,让我联想起了中世界城堡里的巫婆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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