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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承流
宋语亭眨眨眼。
他的意思是,要回京城吗?
为什么呢?前世从未回去的人,现在却说这样的话。
“将军,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帮你巴结巴结宋将军了,现在咱们打压人家那么多年了,您这可是任重道远啊。”
“闭嘴!”
“将军,你别说,这宋小姐就是好看,难怪您春心萌动。”
何景明不理聒噪的副官,快马离去。
那女孩儿问他为什么不回京城,含羞带怯的模样,好像是在问离乡的夫君何日归来。
她……难得也想见自己吗?
何将军心里难得喜悦。
甚至于觉得,就算副将聒噪的像一万字鸭子,他也能够原谅对方。
何将军回头看了眼夕阳下的马车。
那里装着他喜欢的女孩子。
何景明陷入了沉思。
他在北疆好几年了,势力比之叔婶自然还不够看,但是那二人没有兵权,等慢慢谋划,总有报仇雪恨的一天。
可是,该让姨母替自己提亲了。
她是宋贵妃的侄女儿,不知道舅舅会不会同意。
还是等自己回了京城再提这事吧。
不管怎么说,都能护住这个娇小姐的。
副将还在聒噪。
“将军,您上次说要去找宋将军讨报酬,还去不去啊?”
人家都成老丈人了,现在瑟倒是没问题,就怕以后挨打呢。
何景明看他一眼:“去啊,为什么不去。”
副将一脸懵,“不……不是,将军,您给老丈人家干活,还要报酬啊?”
何将军一脸淡然。
如他自己所言,回到北疆城里面,没有回自己的将军府,反而直接去了宋将军府上。
宋将军从家中迎出来。
“何将军来了。快请进。”
何景明把马缰扔给后面伺候的仆人,面如春风道:“劳烦宋世伯出来。”
他侧了侧身子,做出请宋将军先进去手势。
两人往里走着,何将军笑说:“说起来,我家和世伯家里也是沾亲带故的,贵妃娘娘算是我的舅母,世伯又是贵妃娘娘的兄长,真是巧了。”
宋将军一时没能回过神来,被他的操作震惊地一言不发。
咱们在北疆比邻而居多年,也没见你寻过亲。
反而是冷漠地很,我们一起说个话。都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
“何将军……这是何意?”
“只是今天刚巧发现,并无别的意思,都是亲戚,令千金也该叫我一声表兄的,世伯不必多心。”
宋将军浑身一僵。
辛副将说的没错,果然是在打亭亭的主意。
“这……我可不敢与皇室论亲,不比何将军是公主之子,皇亲国戚。”
宋贵妃,并非正宫皇后,就算宫中无后,她是地位最高的女人。
可宋家,到底不算是皇家亲戚。
何景明的副将满脸吃惊,自家将军刚才对宋小姐说是人家长辈,到了宋将军这儿,就成人表哥了.
你未也太不讲究了.
何景明又道: amp; 说起令千金,今日我带人去剿匪,恰好碰见宋小姐被人劫持,幸好我去的巧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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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 amp;
他摇头叹息: amp; 世伯该给表妹多带些人手的,这一路上困难重重,万一怎么着了,世伯岂不难过。 amp;
宋将军一颗心提起来,连忙问道:“亭亭碰见匪徒了,她可有受伤,怪我不好,竟忘记了此事,还要多谢何将军相救!”
“表妹无事。”何景明面不改色,“世伯不必忧心了,我已经派了人一路护送表妹回去,这一路必然是安稳无忧的。 amp;
他自然而然地换了称呼,宋将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人救了自己一次,又救了亭亭,别说是当亭亭的表哥了,就算是非要做宋将军自己的兄长,宋将军也只能同意。
“多谢何将军大恩。”
若是亭亭出事了,宋将军觉得自己就不用活下去了,幸好碰上了何将军。
都怪自己,担忧母亲病情,竟把这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何景明随他走进书房,“举手之劳,倒是不知世伯何时回京,替我带些东西给家中姨母。”
“惠欣长公主?”宋将军问道:“能为长公主殿下效劳,是臣等的福分。”
amp; 至于回京之事,还是要等圣上批复,我等驻守边关,实在不能自专。“宋将军也没有办法,他也急着回去,母亲病重,听闻很危险,可自己还要待在这里,焦心而又无能为力。
“我明白,想来陛下自有打算,世伯只管等着好消息。”
自己跟宋将军都要回京城,舅舅可能想打死自己吧。
毕竟能够镇守边关的将领虽多,一时半会儿找出两个,也挺艰难的。
“何将军可有回京的打算,长公主殿下和陛下疼爱何将军,恐怕不舍得将军常驻北疆。”
何景明一笑:“如世伯所言,全看圣上的意思。”
若是舅舅非不让回去,那也没法子,还是要在这鬼地方熬下去。
那就靠姨母帮自己看住媳妇儿了。
宋语亭那么好看,回了京城,肯定好多人家看上她,万一被人先下手了,舅舅可赔不起。
“我冒昧问一句,何将军要给长公主殿下带什么?”
不问也不成。
何景明是他的恩人,可万一他要运进京城的是什么违制的东西,刀枪剑戟什么的,最后被查出来了,连累的是自己一家。
何景明一笑:“不过是些妇人家的首饰,姨母喜欢北疆物品,我在这儿多年,也该孝敬她。”
宋将军放下心来。
何景明却又道:“到时候还要劳烦表妹替我去送了,姨母家里还有个妹妹,和表妹年龄相仿,倒是可以玩到一处去。”
宋将军心道:“果然还是在打亭亭的主意。”
只是不好说出口,万一人家没这个意思,岂不尴尬。
宋将军还是觉得,自己是智子疑邻,被辛副将说了,看何景明的时候,总觉得是抢闺女的坏人。
何将军是个好人,说不定真的只是觉得是亲戚,才亲热起来的。
虽然这话,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何景明心里想的美好。
等自己给姨母去信,让姨母帮自己看着她,不要被人捷足先登。
再让宋语亭跟姨母培养感情,等日后关系亲近了,说什么都简单。
天色渐晚,何景明起身告辞。
宋将军挽留了几句,被何景明推拒了。
踏出宋将军府,何景明变了脸色,冷肃道:“去给我把信使叫来,本将要给长公主去信。”
副将面对他变脸的功力,只觉得望尘莫及。
果然,这才是何将军,那个温柔浅笑的男人,大概是被鬼附身了。
---
宋语亭一行人赶在天黑到了一座大城里,见天色已晚,便包了家客栈居住。
深夜之时,只听得窗外一阵打斗声。
嬷嬷累了一天,在外面睡的香甜,丫鬟们睡在别的屋子里,只有宋语亭一人醒着。
宋语亭穿上衣服,把窗子推开一条望了下去。
并不是在打斗,是一群穿着家丁衣服的人,举着火把在找人。
她关上窗户,不敢出声。
白天被人劫持的事还是能让人得到教训的,这种时候,还是要悄悄躲起来比较好。
她关上窗户,回过身吓了一跳。
身后站了个黑衣人。
宋语亭勉强稳住心神,镇定道:“你是谁?”
仔细瞧一瞧,还能看见她微微颤抖的手指。
黑衣人打量了她一番,眼前的女孩子容貌美丽,衣衫华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你,保护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宋语亭怯怯点头,看着兀自沉睡的嬷嬷,也不敢说话,悄悄挪到床边,指了指衣柜道:“你去那里藏起来。”
不一会儿,客栈的门被敲响。
有人找事她门口说话。
是丫鬟雪原,“你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吗,惊扰了她,你们老爷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我管你们是谁,我家老爷要查仇人,就是县太爷来了也不怕!”
“嗤。县太爷!”
雪原不屑的笑声在黑夜里清晰入耳。
“我家老爷是镇守北疆的宋大将军,我家小姐的姑姑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你们县太爷见了我家小姐,也要敬着不敢冒犯,你敢进我们小姐的屋子,我们带来的士兵,可不跟你们客气!”
第10章
“我等镇守北疆,素来不伤平民,若有人冒犯小姐,自然是斩立决的。”
说话的男人声音十分陌生。
宋语亭想起来了,是何景明的人。
她竟不知道,那男人走之前,还安排了人保护她。
嬷嬷被吵醒了,第一时间看向宋语亭。
“小……”
宋语亭轻轻嘘了一声,嬷嬷自动消音,站起身打开门,看向僵持不下的两拨人。
嬷嬷是宋家千辛万苦请来的教养嬷嬷,通身的气度不输给寻常富户,因着宋家富贵,她吃穿用度亦是不凡。
黑夜里打开门站在通明的火把下,在别人看去,便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大家夫人。
那些人一时之间,都不敢动作了。
嬷嬷喝道:“是什么东西敢在我们小姐门前撒野,你去县令府上将人叫来,问问是怎么回事?我家小姐身份尊贵,区区一个乡绅,也敢放肆!”
“嬷嬷何必与这等人生气伤了身子,倒是让小姐安稳歇下吧。”雪原斜睨了对方一眼,“这般放肆,会有人拾他们的。”
那帮人看到嬷嬷便敛了几分,听到喝声,心中更是忐忑。
这妇人比县太爷的夫人还有范,却只是宋家的一个嬷嬷,可见这宋家富贵不凡,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这都是误会,搅扰大娘和小姐了,我们这就告退,不敢劳烦大娘浪心力。”
领头的人赔笑。
嬷嬷高高在上看了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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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转身关门进屋。
“雪原,你们也去休息吧,将军派了人保护小姐,谁敢动一指头,就等着人首两处吧。”
宋语亭听着这话,便知外面安全了。她道:“你出来吧,人都走了。”
衣柜里出来个人,嬷嬷当即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
那男子看了宋语亭一眼,他的眼睛深邃复杂,闪着莫名其妙的光。
他拱手道:“原来你是宋将军之女,今天多有冒犯,更要多谢小姐相救,来日若有需要,我定会报恩。”
说完话,翻墙离去。
留在宋语亭记忆里的,便只剩那双眼睛。
嬷嬷握住她的手,后怕道:“小姐……这一路实在可怕,多亏何将军了。”
“我说了何将军是好人,嬷嬷不可再怀疑人家。”宋语亭微微一笑,心里并没有很怕,“好了。嬷嬷累了一天,赶紧睡吧,我也睡了。”
话虽如此,宋语亭躺在床上,却久久难以入眠。
她脑海里还有那双眼睛。
总觉得,莫名有些熟悉。
想了半宿,却毫无头绪。
宋语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里,是令人安心的淡淡冷香。
是那个坚硬的怀抱,带给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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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一路安稳,顺风顺水到达了京城。
一路走来,已经是初冬了。虽然是向南,宋语亭也没能和宋将军说的一样,脱下厚重的冬衣。
京城的树叶也都全落了,城外是如同北疆一样的光秃秃,只是热闹许多。
城门口有租不起摊位的农民在摆摊卖着自家产的瓜果,还有许多同样衣着简朴的人在其中逛来逛去。
北疆的城里面,也很少有这么热闹的场景。
宋语亭悄悄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前世回宋家的时候,她伤心欲绝,自然无暇顾及这些,算起来,这是两辈子以来,她所见到的最热闹的场合了。
“嬷嬷。京城可真热闹。”她眼中尽是惊奇,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惊喜。
难怪那么多人都趋之若鹜,宁可舍弃安稳的生活,也要赶往京城来,这富贵繁华地,当真令人心向往之。
嬷嬷笑道:“这还没有进城,城里头才叫热闹,小姐待会儿再看。”
自家小姐长在北疆,那儿地广人稀,平日的大集会也只是稀稀拉拉几个人而已。
宋语亭放下帘子,回头道:“嬷嬷,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吗?”
除了爹爹的军营,她小时候去过之外,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
“京城是一等一的富贵之地,吃喝玩乐的地方数不胜数,等小姐安顿下来了,再慢慢游玩,现在让我说,我一时半刻,也说不出呢。”
宋家派了人在城门口接宋语亭。
嬷嬷从马车里看了一眼,见不过是几个三等仆妇,便在车内笑道:“怎么是几位老姐姐来了,咱们小姐一路回来,风尘仆仆的,你们又不识字,万一看错眼了,岂不耽误事。”
外面的仆妇自知地位低下,躬身道:“小姐恕罪,实在是家里忙乱,我们这些人虽不识字,可咱们宋家的宋字,还是能认出来的。”
宋语亭没说话。
嬷嬷又道:“小姐累了,你们带路吧。”
她回头看向宋语亭:“小姐别恼,老太太病了,想必是大太太当家,大约就是想给您一个下马威。”
宋语亭道:“我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在想,咱们马车上有这么大一个宋字,为什么还有人敢找事。”
就比如那帮子土匪。
“自然是有人不识字了。”嬷嬷无奈笑道:“这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的老百姓可海了去了。”
宋语亭皱起眉头。
心里确实没什么概念。
她在北疆长大,北疆混乱,宋将军一向是不许她随意出门的,所以能够见到了,也只有父亲麾下将领的女儿,以及北疆本地的豪门望族。
那些姑娘个个才华横溢,就连伺候的丫鬟也能吟诗作对。
可是,竟还有人不识字。
宋语亭感慨道:“是我之过,以前还笑话别人何不食肉糜,没想到自己也犯了这样的过错。”
“小姐娇生惯养,身边人也是一样,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宋语亭摇头:“我该知道的,爹爹身为北疆将领,我却从未关系旗下百姓,实在不该,若有来日,自然要改过自新的。”
嬷嬷也不劝,只带笑看着她,神情很是慈和。
小姐能得将军疼爱,能被将军麾下那么多人疼爱,并不仅仅是漂亮那么简单。
一个善良温柔的娇娇女,总是会让人有好感的。
宋语亭没把继母的下马威看在眼里。
马车进了城门,她便悄悄透过帘子向外看。
入目的便是一座致的朱红色楼房,雕梁画栋,竟比得上将军府的奢侈。
可是,这只是一家酒楼。
马车旁熙熙攘攘挤过无数人群,宋语亭饶有兴致地看着。
这个卖糖葫芦的,那个卖山楂糕的,还有卖烧饼包子的,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
宋语亭看得津津有味,没有丝毫不耐烦。
宋府位居内城,周围也是大户人家,或宅院或花园,一条街却是安静地很,和外面全然不同。
宋语亭失望地回目光,托腮道:“也不知道我也没有机会出来。”
本朝的男女大防不算严重,甚至男女之间互相吃饭也是可以的,平日宴会游乐更是无妨。
只不好单独相处。
嬷嬷便笑道:“自然是可以的,等到将军回京,她宠着小姐,还能不许小姐出门吗?”
宋将军不在,自然是不可能的,老太太和大太太管着家里的大小事,肯定不许这个看不顺眼的孩子出去。
宋语亭单手揪着披散的头发,咬唇道:“希望可以吧。”
前世回到宋家,到出嫁这些时日,她没能出过一次家门,对京城所有的了解,全靠堂姐堂弟的转述。
她总渴望着有一天和他们一样自由,可到死也没等来。
很快就到了宋家门口。
有人抬着一顶青蓝顶的轿子等在门口,管家上前一步,不甚恭敬道:“请小姐下来吧。”
马车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我回自己家,缘何要在家门口下车,难道我是客人,我的车不是宋家的车,进不得宋家的大门?”
她一连串的诘问,让对方说不出话来。
宋语亭冷哼一声,她在爹爹身边何等娇贵,就算回了京城,但是有爹爹撑腰,她也不必受任何人的委屈。
区区一个管家罢了,也敢在她头上撒野。
除非你是宋老太太,才能让她吃了亏无处说去。
嬷嬷接口道:“谁让你们停车的,直接进去!”
赶车的马夫是一直在北疆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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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唯宋语亭的命令是从,也不管满脸尴尬的管家,直接驱车进了敞开的侧门。
没有人敢拦着。
大太太虽然说了让给二小姐下马威,但人家是正经主子,谁敢动她半根手指头。
宋语亭坐在马车里生闷气:“嬷嬷,你看看这些人,这京城再好,也不如北疆自在潇洒。”
一回来就生气,她还真没想到,爹爹活着就有人想欺负她了。
嬷嬷劝慰:“小姐别气,京城总归是个好地方,不能因为几哥不长眼的人,就说这种花。”
宋语亭气鼓鼓地坐在那里,一张小脸几乎鼓起来。
嬷嬷道:“小姐,待会儿要先去给老太太请安,您可别这幅模样,好歹想想将军,他在北疆惦记着老太太呢。”
“我知道,我会听话的。”
第11章
宋语亭很烦闷,看到宋家大门的那一刻,她就好像看见了暗无天日的前世,看到了重重高墙和四四方方的天空。
宋家人和镇国公府一起造就了她的死亡。
而她却要去讨好其中一个凶手。
只因那个人是她父亲的娘,是爹爹惦记着的人,她再厌恶,也要和对方好好相处,甚至于巴结那个讨厌她的老太太。
马车在二门外停下,嬷嬷先下了车,管家抹着汗跟上来,几个健壮的婆子抬着那顶小轿,一干人皆点头哈腰道:“求小姐上轿吧,否则老太太看见了,又要生气。”
管家望眼欲穿地看着马车中伸出一只脚,又伸出一只洁白无瑕的手,嬷嬷伸手扶住,这下才慢慢有人探出头来。
车上下来的少女披着银色的狐皮披风,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唯有一双清凌凌地眼睛露出来。
她扶着嬷嬷的手,一只脚踏上绣凳,另一只脚也慢慢移过来。
她仪态万千地下了车,站在那里,就像是惊艳绝伦的九天仙女。
管家心中便想,不愧是将军的长女,绝非家中几位小姐可比的。
单是这样的风韵气度,至少也不输给宫中的贵妃娘娘了。
宋语亭站稳身子,淡淡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祖母她老人家病着,你们还在搞这些小把戏,实在令人失望,若是在北疆,早被爹爹军法处置了。”
“是奴才们的错,小姐教训的是。”
宋语亭也便没多做为难,上了轿子。
管家刚松一口气,又听轿中人道:“我带了许多东西回来,管家让人和我的丫鬟一起送到庭松院去。”
管家非常为难,不说又不行:“二小姐,庭松院已经住了三小姐了,二太太做主,给您拾了甘露院。”
“宋语书……”宋语亭一向骄纵,刚想叫人把她的东西扔出去,又想起这儿不是北疆,不能任性,便道:“那先送到甘露院吧,等爹爹回京再说别的。”
管家只觉得背后都汗湿了。
将军的嫡女,宋家的二小姐,果然不同寻常。
能屈能伸,还知道拿宋将军压人。
不管宋家如今当家的多厉害,最后还是要听宋将军的。这些人若是胆敢怠慢了她,只怕宋将军也要不愿意的。
谁还敢为了太太的吩咐给她找不自在。
“谨遵小姐吩咐。”
轿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管家在心底里叹口气,传信的人说二小姐是娇娇弱弱的温柔千金,脾气极好,这哪里像了。
明明是个娇贵傲气的贵女千金。
殊不知,宋语亭心里也是有些紧张的。
回到旧地,前世的记忆便如同潮水,避不开躲不掉。
宋语亭还记得前世回来就是这般场景,她坐着小轿往老太太院子里去,管家和嬷嬷陪着她,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天穿了身洁白的素服。
记忆恍惚间重合,宋语亭镇定下来,决计不肯再重复前世的生活。
至少,不要和宋语书闹腾,惹得祖母不喜。
教训宋语书,要等爹爹回来之后。
只有爹爹才会无条件宠着自己。
轿子停在一个宽阔大气的院子门口,宋语亭被人扶下来,抬头看着上面疏阔的“萱茂堂”三个字,心中又是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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