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青未了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易念一
虽然不愿和蓝总就西虹集团的事发生正面交火,但也不能未出兵,先被敌方策反了易念一这个先锋官。
俩人挎着臂膀在前面走,易念一走在俩人身后三步,看池上蓝波浪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松散的发髻,一件宽松的白色丝绸长袖衬衣,很轻柔的面料,下摆随意地扎在淡蓝色裙裤里。
吴昕马尾辫扎在脑后,一袭深蓝色小v领过膝长裙,更显肤色白皙,挎了一个棕色的小皮包,脚上踏了一双精致褐色高跟凉鞋。
走在俩人身后,看蓝小姐身材丰满、体格风骚,走起路来扭腰摆臀;吴昕玲珑有致、青春健美,婷婷而行。
如果着了古装,恰似《青蛇》中的场景,只是自己万万做不得小书生。
俩女子到了最过道里侧的v109室门口,易念一放慢脚步停在自己房间v107室门口,在裤子口袋里摸索门卡。
池上蓝打开房门,回头看易念一停在v107室门口,妩媚一笑说道:“易先生,请进来吧!今天走屋门……”
易念一听到此话,忙说:“好的!我也来讨杯酒喝。”
池上蓝呵呵轻笑,转身请吴昕进房间。易念一舒了口气,幸亏话接的快,不让这位蓝总、蓝小姐说出昨晚自己是跨露台找她喝酒,吴昕的一双爪子就不仅仅是抓在腰间了。
又想,刚送别李昊时,李昊让自己发挥个人魅力,争取这位蓝小姐的支持合作,借此机会看能否策反过来。
吴昕担心易念一被池上蓝策反了,易念一心里还想着争取池上蓝的支持,只是不知蓝小姐对自己心思如何。但是自己在半山人家和薛轻眉的火热相拥,引起悸动、难以平复,此时一路走来,已经被蓝小姐摇摆的腰肢给魅惑的难以自制了。
进了v109室,易念一看室内格局和隔壁自己的v107室很像。也是进门就是会客室兼书房,西侧放了一组米白色布艺沙发,原木色椭圆形茶几。东侧一张大办公桌,一旁有内门进入东侧的卧房。
“俩位先坐,我去拿酒!”池上蓝招呼俩人。
吴昕坐在沙发上。易念一心虚,走到书桌前,看书桌上竟然摆了一个毛笔笔架,上面挂了几只毛笔。书桌上摆了一张镇纸压着的米白宣纸,上面正楷毛笔小字。
转到桌子里侧看宣纸上的字,竟然是繁体字书写的玄奘大师译本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字体似是临摹赵孟頫的帖子。
这个帖子,易念一倒很熟悉,只是用钢笔临摹。
当时,是被贬谪到电子城批发市场的税务所里值班。老大哥林夕创来看他,送了他一本赵孟頫的字帖。易念一闲来无事,就临帖练字,不过练的是钢笔字。
这首《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写的最多,没想到这位蓝小姐竟然也临摹此帖,并且是用毛笔,且字也甚为娟秀漂亮。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其时,易念一正是工作中一帆风顺之后,遇到的一个逆境,虽然做洒脱状,但不免心生苦、忧情绪。多次临摹之后,心中似有所感。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经历后来的意外之后,已经再没有临摹过此帖了。
虽不临帖,但经句早已熟记在心。只是这一段时间意志醉于自苦之中,从没从心中读起。
但此时看到这一副书法临摹,字体舒展平和,晚间在半山人家引起的体内躁动,渐渐平和。想起误把薛轻眉当做魏家佳,并如此轻浮,默念宣纸上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易先生也喜欢书法!”
抬眼看时,池上蓝已经拿了一瓶红酒出来,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扶着桌子站在书桌旁边,微美看着易念一。
“蓝总的书法漂亮!”易念一真心赞叹!
“呵,让您见笑了!日常事情多了,心中疲惫,就写写字静静心。”池上蓝双眼笑成一对弯月。
“只是你一位如此年轻俊美的小女子怎么抄写《心经》”易念一唇角上扬,目光直视池上蓝的双眸。
“易总如此年轻,不是也甚为中意于此嘛!”池上蓝妩媚一笑。
“因为哥是有故事的人!”
易念一诡秘一笑,心中却是酸苦,已经压下的晚间饮酒酒意上涌。
“切!谁没有故事喝酒去!”
吴昕已经从旁侧的酒柜里拿了三个红酒杯放在茶几上。
池上蓝转身走向茶几,拔下木塞,把三杯子都倒了半杯红酒,却不坐沙发,而是侧着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斜身靠在沙发上。
易念一转到池上蓝对面挨着茶几也坐在地毯上,靠着身后的单人沙发。
抬眼看去,池上蓝白润葱鼻、樱桃红唇、圆润白净的小下巴,配上妩媚的一双单眼皮大眼,波浪披肩长发、身材丰满,虽然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丝绸长袖衬衣,也难掩性感身材,脱了鞋子,裤裙牵绊在地毯之上露出一段白皙小腿,白嫩微肉的一双小脚收在臀后,慵懒的靠着沙发,眼神迷离。
晚间池上蓝是主位,虽然闫大丰酒席之上猛打直冲,但池上蓝也没少喝。虽然已经有些醉意,仍举起酒杯,微笑说道:“两位,请!”
一起喝了,放下酒杯,池上蓝醉笑着说道:“不如我们也回归学生时代,喝酒聊天,聊聊故事吧!”
三卷第四十六章 夜话 往事如烟
吴昕最是清醒,轻笑道:“你俩聊了半天《心经》,都是有故事的人,你们聊!”
易念一晚间和闫大丰炸了三个“雷子”,又一起走了几巡酒。闫大丰已经被李昊当场喝倒,易念一也是酒意上涌。微醺摇摇头,笑着说道:“不能聊!我们都是来度厄的。聊起伤心!”
“喝酒!吴总不聊,我们也不聊!”
池上蓝笑着说道。
三人又举杯,吴昕却不和两人碰杯,眼睛斜对着易念一,眼神中飞出一刀,说道:“你们聊,我听听!师哥,你聊聊吧!蓝总想听你讲故事呢!”
易念一接下吴昕眼神一刀,笑道:“小丫头,又侃你师哥!没大没小!”
和池上蓝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酒意更浓。
池上蓝也喝了小半杯,看吴昕抿了一口,不依,伸手托了吴昕的酒杯杯底,望着吴昕说道:“我俩都已喝多了,主要陪你喝酒,你不能少了。”
吴昕拗不过,也喝了半杯,白净俏脸瞬间红晕。
易念一看吴昕如此,不住乐呵。
吴昕酒量和脂雪是两个极端,脂雪是八两白酒、吴昕大概是八两啤酒的量。
如此酒量,还要和人喝夜酒!
再看,对面的蓝小姐眉眼含笑,脸颊绯红,妩媚娇艳。
目光跳过,看向她的身后,露台灯下,几支荷花在湖面清风吹拂之下,轻轻摇舞。
和双姝如此饮酒,是原来不能想象的生活。
苏园里到半山人家,半山桃林,池台仍旧贯。
迷离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夏日,身在这曲江湖边,游魂已到了那枝繁叶茂、蜜桃满枝的半山腰桃林院落之中。
受、想、行、识,一念之间,一粒种子就在易念一心里长出一株郁郁葱葱的藤蔓,和他的心肝血脉缠绕在一起。强行拿掉,只怕心脉亦扯的血肉淋漓,也不能舍离;长在心里,又时时刺痛心扉。
而这一粒藤蔓的种子,就源于那个夜晚,植于这半山桃林掩映的院落之中。
虽有种子,但若无后来命运戏弄之下,她无惧流言,在易念一傻掉的那一段时间,陪伴左右,俩人身心相融、情感相合的滋润,共度亲密无间的一段美好时光,种子也仅仅是一粒粟。
若干年后,这粒种子或化为尘埃,或不知所踪。
目光落在屋外露台灯光之下,曲江湖中几支荷花之上,一年来的往事,如电影画面一样在脑海中快速地闪回。
“师哥!”一声怒,把易念一从神游之中惊醒过来。
抬眼看时,却是坐在沙发上的吴昕,看易念一愣愣的眼神望着池上蓝,眼神恍惚,轻呵了一声。
易念一回过神来,转脸看吴昕一脸的严肃,再看池上蓝满脸妩媚,做羞涩状。恍然悟道,俩人都以为自己在呆呆看着池上蓝,而非她身后的荷花。
瞬间,神色窘迫,不知如何解释。
池上蓝看易念一如此窘迫,又看吴昕管人的架势,娇羞转为调侃,吃吃醉笑说道:“吴总,易先生说你是当家的,果真不是虚言。”
“呸!什么我是当家的。”吴昕听池上蓝如此说,本来是没喝什么酒,此刻白净小脸如醉酒一样嫣红。
冲易念一说道:“你这个丑人,胡说什么,谁是你当家的。”
一急之下,本来是暗用的封号也说了出来。
易念一看吴昕急囧,脸上绷住笑,眼里含笑向池上蓝说道:“蓝总,我何时说过吴总是我当家的你如此说,吴总要恼我了。”
池上蓝笑道:“上午才亲口说过,此间就不承认了。”
易念一恍然想起,上午在球场打球时,和李昊演戏,扮演“刘皇叔”,李昊介绍自己和云逸投资情况时,这位蓝总妩媚笑着说道:“易总藏的深啊!把吴总推在前面,原来您才是隐藏大佬啊!”
当时自己邪魅一笑,说道:“不曾隐瞒!确实是吴总才是能做主的人。”
哈哈大笑说道:“我上午说的是‘吴总才是能做主的人’,而不是‘当家人’。蓝总用词不当了!”
“不都是一个意思吗”池上蓝唇角上扬,双眼如月。
“意思差了远了去了!”易念一看吴昕神色,笑着对吴昕说道:“吴总,你给蓝总解说解说。”
“……”,吴昕瞪瞪眼。
吴昕、池上蓝演了半天的闺蜜,此刻,似乎是入了戏,放下了工作时的伪装,真如同学聚会的状态,说话间也随意轻松了。
易念一给这位精通中华文化,却不知俗语意思的这位蓝小姐说了“当家人”和“做主”的用法区别。
蓝小姐也是莞尔,呵呵大笑,又举杯喝酒。放下酒杯,一双媚目打量俩人。
“蓝总,你临的《心经》是赵孟頫的帖吧”易念一被瞧的不自在,转移话题。
“不是的,是一位高人赠我的一副字。”池上蓝微笑说道,想起这幅字的来历,心中却酸楚。
“是何方高人”这是易念一问的。
“有故事”这是吴昕同时问的,没有故事的人最喜欢听故事,有故事的人喜欢把故事藏在心底。
“是我和朋友一起到池上村游玩时,遇到的一位隐士。”池上蓝醉意也涌起,望向吴昕,眼中戏笑,说道:“吴总想听故事了”
“蓝总,请讲!洗耳恭听!”吴昕笑呵呵地说道:“你讲完,让易总讲!”
易念一瞪眼。自己的事不足讲。和景怡的相逢虽然神奇,但是家事,不是故事,和魏家佳的事却不足对外人讲。
看吴昕雪白的小腿在茶几一侧晃荡,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抬眼对吴昕说道:“把你的小蹄子收上去,晃的我晕。”
“呸!你看哪儿呢!今天这双眼睛总乱看,我给把她挖出来。”伸出手来,作势欲挖。
易念一嬉笑,“小丫头,注意形象。师哥我也是正常人。”
吴昕收回鹰爪,顺势把脚上的一双鞋子脱了,把双腿收到沙发之上,拿了一个靠枕放在脚下,斜靠沙发后背坐了。
池上蓝却已经醉了,看吴昕和易念一之间的关心、责怨、嬉闹,触动了心事,似乎这两人不是自己商战中的潜在对手,而是多日不见的故友,压抑多年的心中苦闷想要倾诉。
自己在宝岛生活工作围着小侯总,没什么朋友;到苏城后,常远等人视自己为敌,小刘总等流又是恭维谄媚、溜须拍马,不是聊天之人。
在两地都是孤独之人。
“哎呀!两位不要打情骂俏了。我还在这儿呢!”
听池上蓝如此笑侃,吴昕又把沙方上的一条薄毯盖住裙摆下裸露的双腿,抱着靠枕躺靠到沙发上,和坐在地毯上斜靠在沙发旁的池上蓝靠在一起,伸手摸了一把池上蓝的小下巴,“谁和丑人打情骂俏,我喜欢你这个美人。”
易念一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画面太美。
不过,吴昕小师妹不会真喜欢女人吧!
那边池上蓝却吃吃地笑,说道:“嗯!还是女人好!男人都绝情!”
易念一有些眩晕,“两位,我是否回避一下小师妹,你一直没男朋友,原来是喜欢女人啊!”
靠枕飞来,易念一伸手接住。
“一脑袋的污垢,想什么呢大学时,同学们还都以为你喜欢男人呢!”吴昕小脸涨的通红。这个丑人,又说自己没男朋友,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易念一哈哈大笑,“哈,还是请蓝总给这位小朋友讲讲往事,给这小白上上课!”
把靠枕递过去,吴昕一把拽了过去,又垫在肩下。
“往事如烟!本来不堪再提。吴昕小妹如果想听,咱们就讲故事吧!”
吴昕听池上蓝要讲故事,如小朋友一般兴奋,大概是自己没故事的总想听别人的故事。
池上蓝看吴昕如此做派,扑哧一笑,说道:“把酒喝干了。”
自己先仰头喝了,吴昕举起杯子看了看,一张口也喝干了。为了听故事也是拼了。
干了这杯酒,小丫头已经有些晕了,抱了另一个靠枕斜躺到沙发上,一双大眼睛忽闪看着池上蓝,等着听故事。
池上蓝把吴昕手里的杯子伸手拿了过来,放到茶几上。易念一也把杯中酒喝了,杯子放到茶几上,又各倒了半杯酒。
池上蓝靠在吴昕旁边,似是和吴昕讲话,又如自语一般。
“那是大一的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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