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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犇命牛
种纬之前虽然也从正规渠道了解到了一些何朝阳在中原省的工作情况,但他这还是头一次从非正规渠道,而且还是从混社会的人那里了解到了何朝阳所干的事情的。俗话说,来自于对手的承认再是最高的褒奖。何朝阳能够让惯偷老三这样的人佩服,可见他确实在中原混得很不错。
就在这个时候,惯偷老三继续说道:“不过除了何局长干的那些事之外,我还听说道儿上有人开出价来买何局长的命的。据说是因为何局长挡了有些人发财的道儿,对方这才想除掉他的。而且据道上传的消息,想要何局长命的可不是道上的人,而是官面儿上有人想借道上人的手,要除掉何局长的。不过当初这些事儿也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往心里去。这回听种哥这么一说,这件事儿还真就对上茬子了。既然何局长的事情是真的,种哥也就没必要在其他的事情上骗咱们。这事儿,看来种哥还真是被冤枉了。”
“这事儿是这样啊!”一听种纬确实是蒙冤进来的,暴力犯头一个有些郁闷了:“你说咱们这些渣滓这样进来也就进来了,谁让咱们惹了祸,没干好事呢!可种哥这样的好人,专门抓坏人的人都给抓进来了,那家伙那些坏人不更坏了吗?而且那些陷害种哥的坏人可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打个架骗个钱什么的,那他们可是专门坑老百姓的啊!怎么能让这伙人得手呢?”
“是啊!咱们这些小贼闹得再厉害,也就祸祸少数几个人。可那些人一祸祸就祸祸一堆人呐!像刚才种哥说的什么矿难,还有被害死的公安局何局长,死在矿上的那些矿工,那是多少人呐?现在种哥这样的人也进来了,还担了个杀人的罪名,这事儿!”惯偷老三叹了口气苦笑道:“照这样下去,那岂不是好人越来越少,坏人越来越多吗?咱们这样的人再恶,顶多是个臭虫,死了臭块地而已。可那些坏人可都是大奸大恶,照这么搞下去不天下大乱了么?”
“我就看不惯那伙子人把那个什么,稀土矿都卖给小日本儿。那可是能做飞机导-弹的玩艺啊,就这么为了钱给轻轻松松的卖了,将来让他们拿那东西来打咱们么?”暴力犯倒是个很爱国的人,一下子就把种纬说的新红山矿的事情给记住了,并且还大发牢骚。
听到他们两个这么说,剩下的几名在押的嫌犯说什么的都有。虽然个人的出发角度不同,但大多还是挺同情种纬的遭遇的。
“嘿嘿……”正在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诈骗犯老二说话了:“要我说啊!你们在这儿说这个都没用,别看一个个都义正辞严的,可除了在这儿说废话之外,一点屁用都没有。”
“嘿!老二,别觉得你岁数大就觉得自己怎么着了。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岁数大了,老子头一个就削你!”一听诈骗老二阴阳怪气的,暴力犯头一个不乐意了:“怎么着呀!哥儿几个发发牢骚不行啊?是,咱们说的都是废话,可不说废话又能怎么办?咱们能把种哥的事儿给摆平了吗?别说咱们在里边没招儿,就是出去了也一样没招儿,除了能在这儿痛快痛快嘴,咱们还能干什么?”
说话的功夫,暴力犯已经逼到了诈骗老二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瞪着眼睛看着诈骗老二发狠,一副要揍诈骗老二的样子。其实在种纬来之前,这间监舍是诈骗犯作主的。不过这家伙的武力值不怎么样,完全是靠着动脑筋才把这间监舍里的众人给拿住的。等种纬一来,这家伙一点优势也不占了,很快就交出了监舍老大的位子。
不过,别看眼下暴力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可诈骗老二却不是一般人。这家伙就是靠动嘴皮子摆弄人赚钱花的,哪怕暴力犯都要骑到他脖子上了,可这家伙却依然笑嘻嘻的不当回事,看得出心理素质是极好的。
“怎么着啊!你真想削你哥一顿啊?”诈骗嬉皮笑脸的问暴力犯道:“我看出来了,你这样的人就是嫉贤妒能,你自己没本事帮种哥的忙,还故意不让我帮种哥。你刚才说的什么小日本儿的话都是装样子的,实际上你和那些给种哥栽脏的人是一头儿的,你根本就不想让种哥翻身呐!”
“你……我了个去!我还就不信了,你说我们没本事帮种哥的忙,你有这本事?你亮出来给我看看!我倒要看你在这里面怎么帮,你要是帮不了种哥的忙,回头特么我狠狠的抽你一顿!”暴力犯的脑回路确实没法和诈骗犯比,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暴力犯就被对方给绕里面了。
“是这话?”诈骗老二叫板似的问暴力犯道。
“没错儿,就是这话!你要是真能帮上种哥的忙,下回再从老六那弄到好东西,我全给你!”暴力犯想了想自己没筹码,直接把肇事犯那的好处当成他自己的东西许给了诈骗老二。他知道他动脑子不是诈骗犯的对手,但肇事逃逸的小子也不是他的对手不是!
诈骗老二刚才在种纬跟众人讲述他的案子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似的。但实际上种纬知道,在他讲自己的案子的时候,那名诈骗嫌疑人的眼珠子一直在四下乱转着,显示他一直在注意听种纬所讲的话的。
后来在众人都表示对种纬的同情,说了不少义愤填膺的话时,这名诈骗犯还一直保持着难得的沉默。显见得这个人一直在思考,确实是个玩脑筋的家伙,应该不是个很好对付的人。只是在后来众人的义愤都变成了牢骚的时候,这个诈骗老二才出来搅局。
“那好,这事儿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诈骗老二这个时候才从他一直坐着的地方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往种纬跟前凑了凑道:“种老大,别看你岁数年轻,哥哥我只能叫你一声老大了。”
“听完了种老大刚才的说的事情,我就想先问一个问题。”诈骗老二笑嘻嘻的问种纬道:“种老大明明有和那些人合作的机会,说不定服个软,低个头,把手里的那些证据往他们那儿一送,或许你就跟他们成了一势了。然后你岂不是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还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啊!不知道种老大怎么不选这条道啊?”
看着对方笑嘻嘻的表情下面,那种明显的探寻和考验的眼神,种纬明白这是诈骗犯在试探自己呢!这家伙是专靠察颜观色混日子的,自己说的那番话是真是假他非常的清楚。但显然这家伙想从自己这儿得到点什么,但却还是谨慎的没有直接出手。





夜虎 第二十一章 种纬独白
对方也许是想再想确认一下,看看种纬值不值得帮而已。不过他的这个问题,也确实是个既简单,有复杂的问题。
简单来说,这句话种纬就用一句口号式的话就可以回答了。但如果种纬真的那么回答的话,肯定没法引起这间监舍里的众人的共鸣。这些人是什么人?不是准备蹲七年大牢的犯罪嫌疑人,就是干惯了缺德事的坏胚。就算他们现在也有些认同种纬,但种纬想用一句口号就打动这些人显然不可能。
这些人是什么人?这些人都是在社会上混得油滑了,对人性看得万分通透的人。真要说起来都是一顶一的聪明人,可正是因为他们太聪明,总想凌驾与法律和人性之上,所以才混到了如今的地步。可即便如此,这些人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思维方式,是不会轻易改变他们的人生观的。
你可以说他们是犯罪分子,因为从身份上他们确实是这类人。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是流落于江湖草莽的普通人,一些人做事情从自己的角度考虑的,比较聪明的但却又自私自利的一群人。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他们自己的爱恨情仇,他们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社会,但他们却又不可能完全脱离正常人的社会。他们也有他们的家庭和爱人,他们用违法的手段赚钱养家,他们大多活得浑浑噩噩。
虽然他们都不被社会所承认,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从内心里又渴望自己被社会承认。他们按照他们自己的一套规则生存,尽管这套规则不被法律允许,对社会有害,但他们却又自诩“盗亦有道”。他们当中的多数人在为恶的同时,又有着做人最起码的底线。他们就是这样一群有罪有过,并且又自甘成为社会边缘的一群人。
这些人虽然不被法律承认,但其中的一些人在感受到尊重和承认的时候,往往做起事来还是讲义气讲回报的。比如当初种纬在抓住那些犯罪分子之后,帮他们解决了他们牵挂的事情之后,这些人确实可以返过头来回报警方的信任和帮助的。因此种纬很清楚该怎么和这群人打交道,如果一味摆过去警察的架子,那他肯定没法和这些人打交道的。
不和你们讲大道理。种纬的眼睛真盯着诈骗犯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低头?我不敢!因为我知道,我只要低了一次头,以后我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那个时候低头就会变成了习惯。就像当初你们第一次犯罪一样,尝到了甜头恐怕就再也放不下了。可我不行,我不想低下头做人,因为那样我会对不起很多人,也对不起我自己。
种纬根本不怕得罪眼前的这些人,直接把自己和他们这些人的不同放到了桌面上讲。和这些人打交道,一味的讨好和客气是没用的,只有展现出你的实力和与他们的不同,赢得他们的信任和尊重,这样才会事半功倍。
“和你们讲个过去发生的事情吧!”种纬一边回忆着一边道:“那时候我还是个军人,我和我的战友们受命去边境的某个小村子抓捕毒贩。该抓到的抓到了,不料却也意外的抓了几个境外过来的毒枭。等到了晚上,境外的一伙武装分子就闯进了国境线,想把他们的同伙给营救出去。于是,我们被伏击了!被夜间偷袭!”
听到种纬讲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些同监舍的犯人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种纬,屏住呼吸听种纬的讲述,他们都被种纬所讲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那一晚,我们连牺牲了七个战友,光我们班就牺牲了两个。”一回想起马关村的那场战斗,种纬的语气也沉重了起来:“等我们把那伙毒枭围歼在国境线上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那个时候汽车正好开过来,汽车大灯往前那么一打,正好照在国境线的界碑上。界碑的那面就是邻国,界碑这面就是咱们国家自己的领土。我们用七个战友的命和另外一批战友负伤的代价,在界碑前解决了战斗,维护了咱们国家的尊严。”
种纬轻轻的抽了抽鼻子,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那个界碑平常得很,水泥的,上面有编号和国徽。可那个普普通通的界碑却象征着咱们国家的领土,尊严,还有这片领土上的秩序和规矩,还有咱们每个人的权利。哪怕是犯了罪的人,也有他们的权力。而我们那些军人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不就是守护这些吗?我们在那个时候,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位置上,除了用自己的命去守护这些之外,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哪怕是流血牺牲的事情,也总得有人干啊!如果你们能理解的话,你们就明白了,那个界碑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块水泥,而是包含了很多人的生命、鲜血,也包含了很多人的喜怒哀乐的,是那么神圣的一个象征。就像你们的父母,妻儿,在你们心目中的位置一样。我想除了极少数丧心病狂的人之外,恐怕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块神圣的东西的。只不过有的人自私到了极点,心中神圣的东西就只剩下了他自己,只剩下了钱和欲望。”
“后来我当了警察,我又开始去守护另外一种东西,就是法律和规则。这也是这个社会运行的规律和底线呐,总得有人去守护它,规范它。它和界碑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果我放弃了守护,让人随随便便的就越过去,去践踏它,那就等于我自己毁了我自己心中那一块神圣的地方。就像如果让你们放任其他人去欺辱你们的父母和妻儿似的,你们会愿意让他们那么干吗?我想这个结论不难做出吧?”说到最后,种纬反问监舍中的其他几人道。
而此时,监舍中的犯人们都没了平时的那种嚣张和不羁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明悟、理解和思考。一些人明显已经有所得,尽管他们今后会忘记种纬今天说的这些话,但种纬至少通过他们的反应看出来,他们并不是无药可救的。
“这次我遇上的,就是一伙能力超强,手眼通天的家伙。他们就是自觉可以凌驾与法律之上的,为了利益可以践踏一切的。我能让吗?”说到这儿的时候,种纬情不自禁的咬紧了牙道:“我能低头吗?我要是低了头,什么法律,什么界碑,什么尊严,就全放弃了。可那些是什么?那些是我和我的战友们用命去拼过的东西,是我们的命和血啊!我要是低了头,就是背叛了那些牺牲的战友,背叛了被谋害的何局长,还有我手下牺牲的警察,背叛了那些冤死的普通百姓,还有我自己!”
说到这儿,种纬苦笑了一声道:“有一部老电影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是一部前苏联的电影《莫斯科保卫战》!那里面有一句台词特别好,一名苏军军官看到德国坦克朝他冲过来的时候,他只能拿上反坦克手雷迎上去,然后说:伟大的俄罗斯已经无路可退了,后面就是莫斯科!对于我来说,我也无处可退了,因为我背后就是法律!是国家的尊严!”
说到这儿,种纬有些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些人听不听得懂,也不知道自己说这番话有什么意义没有,甚至不知道自己所顽强守护的行为是不是有意义。他忽然觉得自己格外的孤独,因为过去的他还有战友可以一起并肩战斗,而如今他却连自己的战友在哪儿都不知道。
监舍里鸦雀无声,好半天没人说一个字,发出一点声音。同监舍的犯人们都张口结舌的望着种纬,连一点动作和表情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坐在种纬对面的诈骗犯老二才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道:“开眼了,往常都说有圣人,我还不信,今天我见着了。我这回蹲大狱也冤了,这辈子总算见着高人了。得,别的不说了,我想办法帮你!能帮多少我不知道,但能帮一点是一点。你们几个也一样,只要还特么认自己是个人的,就都过来帮忙!”
听完诈骗老二的话,监舍里的众人这才算回过了神来,纷纷回应诈骗老二的话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们这些人都是渣滓,能帮种哥办点事,不就是给国家办点事吗?咱犯过罪不假,可最起码知道自己是中国人,总不能让那些坏人把法律和国家的,那什么,尊严全都给毁了吧!种哥您给句话,您让我干啥我干啥。”
看着监舍里的其他五名犯人,种纬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最先被自己说服和打动的,不是警察和法官,而是同监舍的五名在押的犯罪嫌疑人。命运造化之奇,真让人匪夷所思。
“谢谢!谢谢你们!你们能这样说,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种纬真心实意的对众人道。这些人的表态种纬不怀疑,但他也知道只凭同监的这些犯人,是不可能做什么的。




夜虎 第二十二章 旁观者清
“好啦!”诈骗老二冲种纬和众人嘿嘿一笑道:“咱们这些人在号子里面关着,也很难帮到种哥,别人就别空许愿了。咱们这里边能帮到种哥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说着话,诈骗老二的目光落到了交通肇事犯的身上。
“我?我能干什么?”肇事犯一看诈骗老二的眼神,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小子是交通肇事,咱们这些人里面,跟外面接触最多的人就是你吧?”诈骗老二阴恻恻的说道:“借着和外面人接触的机会,把种哥在这儿的消息带出去总行吧?顺便还可以给种哥带个信儿,带句话什么的,这总办得到吧?”
诈骗老二一边说着话,一边别有深意的看了种纬一眼。种纬从对方这一眼里就看出来了,实际上诈骗老二已经猜到了种纬想借肇事犯和外面接触较多的机会往外带话的意思。不过这个诈骗老二显然并没有想揭穿种纬的意思,看起来这家伙不但聪明绝顶,还是蛮懂事的。
“这个……好弄吗?”肇事犯一边犹豫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肇事犯还没答应下来,另一边的暴力犯却不乐意了:“什么特么好弄不好弄,我告诉你老六,你弄也得弄,不弄也得弄,听明白没?”
说话的功夫,暴力犯已经挥着巴掌拍到了肇事犯的脑袋上,虽然不至于把肇事犯给打晕了,但那啪啪的声音可确实是不小的,这证明他这几巴掌还是用了很大力度的。
肇事犯就是个家里条件还算不差的小康家庭的孩子,打小就是蜜罐里泡大的,所以性格中有那么点嚣张和随性。要不是因为他这个性子,他也不会因为酒后肇事逃逸混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过自打他进到监舍里之后,他这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做狠人和猛人,此刻他早就不像在外面的时候那么张扬了,面对着暴力犯的欺辱,他只能抱着脑袋缩着头任对方欺负,却不敢有一点污辱的意思。
“行了!过份了!”看到这个景象,种纬赶忙张口制止道:“老四,你觉得你那两下子不含糊是吗?要不要跟我试两下啊!”
种纬一说话,暴力犯马上就变乖了。他缩着脖子对种纬嘻皮笑脸的说道:“种哥,嘿嘿,我这不教育教育这小子吗?我哪敢跟您动手啊!吓死我也不敢啊!”
暴力犯这家伙就是个暴躁的脾气,但遇到真正的猛人的时候,他还是知道该怎么做出选择的。种纬的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变成了刚才的肇事犯的样子,老实得不得了。
“嘿嘿,我说老四,你小子是不长记性。”看到这个场面,诈骗老二禁不住开口奚落暴力犯道:“除了会动手动脚你还会什么?要不是你这臭毛病,你至于混到这里头来吗?你当初那些好兄弟都哪儿去啦?不都是一出事儿就都把你扔下跑了?”
一听诈骗老二讽刺他,暴力犯不知怎么的也没还口,相反还露出了一副打蔫的茄子般的模样,看得出诈骗老二这句话说在了他的痛处。这个诈骗老二别看没什么武力,但这家伙可是一个诈骗团伙里的重要成员。暴力犯是脾气暴躁了些,但人却不傻,他知道惹别人可能没什么后果,但惹了诈骗老二得罪的可就不是几个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不过……种哥,有一句话老四说的还是对的。”诈骗老二见好就收,转过头来对种纬道:“老六现在案子正在调解的阶段,只要调解好了他的案子就能进入审查起诉阶段,所以他这阶段和外界接触得最多……”
“哎?嗨!”说到这儿的时候诈骗犯这才拍了一下脑袋,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你瞧我这记性,您是交管局长啊,怎么能不清楚这里面的事儿,我这不关公门前耍大刀么?”
一边自嘲的说着话,诈骗老二一边朝种纬投来了既友好而又请种纬放心的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而又别有内容。种纬知道,诈骗老二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呢!他在用这种方式向种纬输诚,表示他愿意帮种纬去说服肇事犯。
不过,诈骗老二的这个笑容里面还隐含着流露出了些示威的意思。他已经在暗地里向种纬表示了他已经看破了种纬的心思的意思,不过这家伙却并无意揭穿种纬,反倒还愿意帮种纬一把似的。
不过种纬也奇怪,自己现在身陷囹圄,连自己的麻烦都解决不了。可这个诈骗老二如此对待自己,却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好处吗?不过眼下,显然不是种纬问这些事情的时候,种纬只能向对方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诈骗老二和种纬说完了话,便转过头去对肇事犯道:“老六,你来得最晚,估计你的案子也是咱们这些人里走得最早的,所以能帮到种哥的人也就是你一个了。刚才你又跟种哥请教了你的案子的情况,又听种纬讲了他的事情,怎么样?你不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吗?”
“我倒是想帮种哥,可是我怎么帮啊?我不懂这里边的事儿啊。要不,二爷教教我?”肇事犯虽然有点犹豫,但他还是流露出了愿意帮种纬的意思。他现在看得很清楚,在这间监舍里种纬说话的份量最重也最讲理,只要把种纬的事儿当事儿,别的人就都不叫事儿了。没看刚才暴力犯欺负自己的时候,种纬一句话他就不敢动了么?
“你这样,等你下次见你家属和律师的时候,你们总得商量下案情什么的吧?”诈骗老二往前探了探身,像个神棍似的给肇事犯出主意道:“那个时候看管你的警察肯定有不注意的时候,你那个时候就趁这个机会让他们记个电话号码,再往种纬家人那带句话。回头让种哥告诉你带什么话,电话号码打哪个。只要你把这个消息带出去,你就是大功一件,回头咱们这屋的兄弟都得替种纬好好谢谢你,明白吗?”
“行,那行吧!我尽力,一定尽力!”肇事犯听完了诈骗老二的话之后,赶紧点头应承道:“不过往外带什么话呢?给谁带……”
看肇事犯答应了这件事,诈骗老二冲他笑了笑,又转向种纬道:“种哥,您好好想想,有什么要紧的话往回带没有?带给谁?”
带给谁?带给林萍么?林萍绝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应该是优先带消息的人。但林萍毕竟是女人,遇事的时候难免想得不太周全,精神承受力也不够强大。算了,还是直接把消息带给自己的父亲种连胜吧。
“种哥,还有呢!”诈骗老二看种纬在思考着自己的话,又压低了声音交待了一句道:“您一定让家里人替您请个好律师!”
“律师?”种纬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诈骗老二的话道:“我这个案子这么复杂,请律师会被允许么?”
诈骗老二一听种纬这番话,他冲种纬呲牙一笑道:“种哥,您这案子已经够复杂的,不过既然都已经这么复杂了,干嘛不再让它复杂点呢?我刚才听您的话里那意思了,那些人即便向你栽脏,哪怕准备了那么充分的证据,但总还有些漏洞吧?如果这些漏洞只让警方的人去查的话,他们要是不去认真查您有办法吗?如果这时候您要是聘请了律师可就不一样了,一方面律师在外面活动着,给您找着证明您没犯罪的证据;一方面外面有个律师在,警察们也就不敢太过份了啊!万一有警察在压力之下细致的查证了什么证据,说不准还真能找出你不在场的证明了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您不就解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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