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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小弟何德何能?如何能参与此等国家大事?只是以前恰好经手过那些战俘,再加上如今这些个事物,细细想起来,方猜到些许端倪。”
不不不,你不是小弟,你是大佬!
每一次和这家伙见面,都有一种“我要是有他这智商多好”的感觉,真是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李兄能有此等心思,当真是让在下佩服!”
冯永是真心叹服。
李遗脸上都笑开了花,仿佛得到冯永的佩服是一件很涨脸面的事情。
“对了冯兄,小弟想打听到一件事情。”
“何事?”
“你这隔壁,住的是哪一家?”
“李家。说起来还真巧了,竟是与李兄同姓。”
“李家?”李遗听了,神色有点失望,讶然道,“怎么会是李家?冯兄莫不是骗我?”
“这等事有什么好骗的?”冯永奇怪地看了李遗一眼,这反应也太古怪了,“听说还是李家的六房。”
李遗脸上的失望之色更浓,点点头:“原来如此。方才一时情急,冯兄莫怪。”
“听李兄的口气,莫不成与那李家有甚干系?”
“蜀中李姓,自然都是有些干系的。如此说来,小弟倒是可以上门拜访一番。”李遗若有所思。
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不太好吧?
李恢就算是与蜀在大族李家有些许联系,但那肯定也是血缘久远的联系。诸葛老妖视蜀中大族如待宰的豚犬,你这般凑上去,是打算坑爹呢?
看到冯永有些古怪的眼神,李遗心头一转,便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当下自失一笑:“李兄莫要误会,只是方才送完族弟后,不小心与一辆牛车相碰,差点惊了马。小弟下车致歉,没想到对方车内坐着的却是女眷。后面看那牛车往你隔壁庄上去了,这才想着过来打听一下那庄上是哪一家,日后也好上门赔个礼。”
“那李庄的李太公,我也是见过几次的,人看起来挺好说话,而且既是同为李姓,李兄上门解释一番,想必不会为难。”
“事情奇怪便奇怪在此处。车驾相撞后,对方仆人有些跋扈,自称是何家。倒是车内的女眷颇有大家闺秀之气,直接在车内受了小弟的礼便走了。”
李遗目光闪烁,有些疑惑道。
“何家?”冯永想了想,点点头,“如果对方真说自己是何家,那倒不奇怪。我曾听那李太公说过,他们这一房与那何家有姻亲,就是不知是哪一房的何家。”
李遗一拊掌,喜动于色:“如此便对上了,看来定是那何家了。此趟过来找冯兄,当真是不虚此行,小弟还有事,就先行告退。”
看着李遗兴冲冲地走了,冯永有些莫明其妙,上门给人家道个歉也能这般高兴?
不过看他高兴就好,他高兴,冯永也高兴,几天来一直压在庄子上的乌云终于散去,连管家都笑眯眯起来。
“主君回来了?”管家熟练地接过冯永的渔杆和鱼篓,探头往鱼篓里看了看,失笑道,“老仆看到主君这般高兴,还以为今日钓到大鱼了,没成想连一条都没钓到。”
冯永乐呵呵一笑:“我这是去钓,又不是为了那几条鱼。”
以前那鱼窝窝子好久没有去养,鱼都散了,今天钓上来的全是小鱼,被冯永都放跑了。
管家也不管听没听懂,只顾点头:“主君总是有道理的。府上已经做好饭食了,主君要现在吃吗?”
“先洗浴吧。最近晚上开始有些凉了,趁着热气没下去,先洗浴。”
管家点点头:“那老仆叫厨房先把饭食热上。对了主君,今日庄上有庄户来跟老仆说了,愿意让娃子跟着主君去汉中,只是不知道要挑几个?”





蜀汉之庄稼汉 第0100章 剑阁
“有几个愿意的?”
冯永问道,同时心脏加快跳动了几分,心想人心向背就在这一刻了。
“有合适娃子的家里,有三家没人过来。”
管家这话,很有后世领导住院——记不清来看望的人,却能牢记没来看望的人——那种风范。
那三家,有两家自然就是下了场秋雨孩子就生病的那两家。
“庄上不是家里有独子的么?也愿意?”
冯永很是惊讶。
古代抽丁,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抽那些只有一个男丁的家庭。毕竟香火,才是古人最看重的东西。
“正要和主君说这事呢。庄上愿意去的,又是独子的也就是狗子,他家阿母今天也过来问了,说是不放心狗子去那般远的地方,能不能也带上她。”
冯永一下子感觉自己成了残酷压迫农民兄弟的阶级敌人。听管家的意思,那三家不愿意的,也有独子?
不过转念一想,这年头,全家死光光的遍地都是,能可怜得过来么?
再说了老子不也一样是独子,而且独得不能再独了,主家都去得,你们去不得?
这般想来,心里顿时忿忿不平起来。
“那三家,等来年麦子收完了,就让他们走吧。养的鸡……”本来想狠心一点的,可是想想苦逼何必为难苦逼,还是给人家留一点余地吧。冯永最终也是只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收回来一半,剩下的就留给他们吧。”
管家不出所料地激烈反对:“那不成!要是白眼狼都能这般对待,那庄里那些忠心的又该怎么想?这例子开不得啊主君。”
“那赵叔说该怎么办?”
“地和鸡都全部收回来,直接赶出庄子。”管家毫不犹豫地说道。
果然是万恶的地主阶级本色啊!
如今都已经过了耕种季节,这个时候把人赶出去,就意味着把他们赶上了绝路。
为什么后世的教科书里都在说封建社会是把农民束缚在土地上?
因为没了土地,生死皆由他人掌控。
“这不好吧?”冯永皱眉,“毕竟也是人家已经把地种下去了,好歹是费了粮种,又出了力……”
“这个自然是把粮食都还给他们,宁愿多给一些粮食,就当是雇了人种地,也不能再让他们在庄上呆了。”管家的神色有一丝狠厉的决绝。
“主君若是不想让庄上的人心都散了,就只能如此。”看到冯永仍然在犹豫,管家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老仆也知道主君心善,实在不行,就把粮食给够,让他们能熬过今年,但肯定不能再让他们在庄子上呆了。”
“那……赵叔你看着办吧,可别落人口实了。”冯永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管家的话。
“主君这话说的,哪来的口实?就算是要留着他们,他们也肯定没脸呆了。真要不信,过两天消息传了出去。主君看着,不用老仆赶人,他们自己就会走了。给他们多一点粮食补偿,是咱们的好心,就算是少给上些,那也是本分。”
好好好,你有理。
冯永吁出了一口气,默念三遍:这不是我干的,这是管家干的,不关我事。
然后点点头,吩咐了一句:“多给些粮食,也不枉在咱庄上干了这般久。”
这就算是把事情定下来了。
“山叠嶂,水纵横。顶风逆水雄心在……”
古代的官道真的很差劲,古代的马车真的也很差劲。赶了六七天的路,冯永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从肚子里颠出来了。
此时的他四仰八叉地躺在牛车上,看着蓝天,看着白云,看着时不时从陡峭的峻岭上攀援而过的猿猴,死活再不去马车的车厢里,嘴里有气无力地唱着没有人能听得懂的《驼铃》。
一直骑着马的关姬好几次看向一点形象也不顾及的冯永,皱着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倒是坐马车里的李遗从车里出来,爬到冯永的牛车上,笑问道:“听冯兄唱了一路,却实是听不出这是何处的口音,又是何处的曲调?”
全身发软的冯永眼珠子转了转,停止了那哭丧似的唱歌,心道这是后世的普通话,你能听得懂就有鬼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我师门之语,文轩听不懂也是正常。”
李遗点点头:“原来如此。冯兄师门竟能懂上古之语?亦或是自创?”
“我也不知道。”冯永没心情理他,随口编了一句,“反正是我入师门以后,师父教的。”
“冯兄看起来,好似不常出远门?如此地不惯车马?”
“也不算是,只是坐不惯马车。”
六天?放了后世,老子坐个火车,全国两个来回都快要够了!
就算是不坐车,走路冯永也不怕,又不是没行过军。
可是如今看这长长的队伍,近百号人,其中还有小孩,那般多的行李,走毛线的路?只好坐牛马车了。
“只是坐不惯马车?”
“是啊。”
做不出弹簧,就没有减震器,没有减震器,如何防震?
坐在车上,屁股疼得跟针刺一般,肚子晃得能听到水声,脑门都被震得迷迷糊糊的。再加上马车那种车厢又是封闭的,晕着晕着就变成了晕车,晕车了就会吐,吐完吃的吐胆汁,现在只怕连胆汁都快吐没了,最后只好平躺在牛车上挺尸。
“那冯兄亦不懂骑马?”
“没学过。”
骑牛我倒是会啊!
李遗轻轻一笑,似乎得到了什么信息一般,手指着前方,问道:“冯兄可知前方是何地?”
“大小剑山。”
李遗有些惊讶:“冯兄竟是知晓?”
冯永不屑回答,心想老子当年从北疆回到家乡,有两三次就是从cd转车,还特地来这里玩了两天,怎么可能不知道?
至于为什么要特地过来看看,当然是为了那一份魔兽地图“守卫剑阁”。
凛凛人如在,谁云汉已亡!
当年这话激起了多少少年的热血?即便是十年后冯永穿越了,仍有数不清的人默默地在守卫着当年自己的青春信仰。
李遗看到冯永脸上现出缅怀之色,当下也沉默了下来,心里暗暗想道,看这冯明文不惯出远门的模样,还以为他师门就在锦城附近。没曾想却连剑山都来过了,而且观此人神色,在这剑山之地似乎还有所念之人?




蜀汉之庄稼汉 第0101章 下一句是什么?
好久,冯永才轻叹一声,说道:“可惜了。”
“可惜?”李遗心思一动,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了姜……”冯永说了四个字,立马闭上了嘴巴。
可惜了这蜀之关键,可惜了诸葛老妖还辛辛苦苦地凿山岩,架飞梁,搭栈道,以为北伐要道,可惜了姜维忠心死守剑阁……
“蜀王昏昧,五丁力士,劈山开道,迎美人,运金牛,却失江山,为天下笑,惜哉,惜哉!”
李遗漫声念起了一段文字,声音抑扬顿挫,颇有一番韵味。
“文轩兄好文采。”
虽然是一只土鳖,但是要感谢李白,冯永在背他的“蜀道难”时,课文有解释过这段历史。
不过经李遗一提“蜀王昏昧”四个字,冯永心里的叹息就加重一分,不仅先秦时的蜀王昏昧,你只怕不知道,再过几十年,被后世骂的昏昧之主又要多一个。
李遗摇摇头,苦笑道:“冯兄莫不是在取笑小弟?这五丁开山之事,何人不知?何来文采一说?”
冯永干笑一声,“只是听得李兄的咏叹,深有感触罢了。”
心下是越想越感到可惜,胸中一股郁郁之气几乎要喷薄而出。
这刘禅……唉,真是可叹可惜啊!这般险峻的地势,又有姜维那般忠勇之士,竟然也能丢了江山。这当中,究竟是何人之过?是是非非当真是难以说清!
看着两边群山逼来,层岑峻壁,森若戈戟,想着前世就已经觉得这剑阁极是险峻,没想到如今看到这没有经过开发的原生态山林,更觉得有一种历史厚重感沉甸甸地压过来。
不行了,不念点什么,感觉就太对不起自己这满腔的情怀!
冯永猛地坐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李白的很多诗都很热血,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什么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唤美酒,中二时代的冯永几乎都能背下来。
但这首“蜀道难”当真是应了一个难字,不但蜀道难,这诗其实也特难背。冯永当年也是费了老大的劲才背下来的,这么多年了,还是能记起前面那么一些句子,感觉真是应了当前此怀此景,不由地背出声来。
李遗一开始只是觉得好奇,当听到“四万八千岁”时,心中不由地微微有些震撼,心想这冯郎君胸怀当真是磅礴大气。当再听到“地崩山摧壮士死”时,只觉得心中亦是激荡起来,忍不住地就着节拍喝和。
关姬有些吃惊地微微张嘴,看着前面慷慨激昂诵读的冯永,手里缰绳不由地紧了紧,驱着马走近牛车,默默仔细聆听起来。
这时旁边传来一声笑声,却是纵马前去射猿猴的赵广和王平骑马跑了回来。
“兄长感觉可好些了?远远便听到兄长的声音,是不是已经大好了?”
赵广人还没近,就喊了一声,直接就把冯永弄得卡了壳。
原本这诗就难背,偏僻字又多,再加上有些词语也不算常见,极是拗口。文章越后面,冯永记得越模糊,被赵广这一嗓子,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看到冯永突然断了声,直愣愣地坐在那里,张着嘴却念不出一个字,关姬张了张嘴,刚要出声,没想到李遗更是抢先了一步,急急问道:“冯兄,冯兄,下一句是何句?”
冯永茫然地转过头,问道:“什么下一句?”
“自然是你所念文章,下一句是什么?”
“我刚才念什么来着?”
李遗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刚才也没说文章名啊,我哪知道你是念的什么?
“问君西游何时还,下一句是何句?”
看到李遗胀红了脸说不出话的模样,关姬终于忍不住地开口轻声问道。
“哦,问君西游何时还……”
“兄长竟能坐起来了,看来真是大好了。”
这时赵广纵马过来,高声笑道,再一次打断了冯永的思路。
“我,我不知道……”冯永再次张了张嘴,却再也挤不出一个字,只好又躺了下去,喃喃说道上,“忘了,想不出来下一句是什么了。”
“咦,兄长如何又躺下了?”赵广奇怪地问道。
“赵义文,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暴怒的李遗猛地站起身来,也不顾牛车左右摇摆,脸色悲愤,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赵广:“自己不学无术便罢了,竟然生生地毁了一篇绝世佳文!简直罪大恶极!”
赵广奇怪问道:“大郎这是何意?小弟才刚过来,如何惹到大郎了?什么绝世佳文,大郎方才做文章了?”
关姬娇叱一声:“二郎过来!待我与你切磋一番武艺!”
说着,便“锵”地一声拔出挂在马身上的刀,双腿轻轻一磕,便驱马冲向赵广,明晃晃地刀直向赵广头上砍去!
赵广脸色当场惨白无比,这位阿姊,练武极是刻苦,天赋又极佳,哪是自己这种身手所能抵挡的?而且听那刀声,简直就是拼命啊!
赵广哪敢硬接,当下调转马头,嘴里喊着:“阿姊有话好说!小弟究竟是做了什么?竟惹得你如此生气?能否告知小弟,让小弟死也死个明白!”
“无他!就是看你不顺眼,别跑!拿命来!”
关姬凤目圆睁,满面怒色,直向赵广追了过去。
“冯兄,冯兄,下一句是什么啊?”
李遗沮丧地坐下来,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的冯永,伸出手,轻轻地晃了晃冯永的身体,声音温柔如同与情人呢喃:“冯兄,下一句,下一句是什么啊?想起来了没有?”
冯永的双眼紧紧闭着,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到李遗的话。
其实他心里也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这特么的,问君西游何时还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老子穿越后第一次在人前装逼……哦,不,应该叫人前显圣,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可是越着急,越是想不起来,这下他哪敢睁开眼睛?
于是,队伍里的那辆牛车上,一个直挺挺地像个尸体一般躺着,旁边一个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如果不是知情人,还以为那人是在给亲人守灵呢。




蜀汉之庄稼汉 第0102章 蚕丛与鱼凫
如今的大小剑山还不能称之为剑门关,几年后,诸葛老妖带兵北伐,看到此地易守难攻,便依崖砌石为门,故才会得此名。
冯永一行人行路至此,栈道开始变得崎岖不平,马车牛车已经无法再继续前行,于是众人找了个稍微平坦些地方停下,开始休整。
“冯兄,过了剑山,前方便不能再行车,只能以牛马驮之,不知身体尚能支撑否?”
下了牛车,脚踏上实地的冯永似乎恢复了一些精神,闻言点点头:“谢过文轩兄关心,无论是行路还是坐牛,我都是不惧的。只待休息一阵,恢复些体力便可。”
同时心里暗暗发誓,等到了汉中,老子怎么说也要学会骑马。
“那便好。”
自听了半截子“蜀道难”后,李遗对那后半截文章心心念念,心里有如百只耗子在不断抓挠,有事没事便往冯永身边凑,旁敲侧问,就是想得到全文。无奈冯永晕车晕得迷迷糊糊,哪有精神去想这个无关紧要又费脑子的东西?
“兄长,先喝口水。”
刚在道路边随意找了个草地坐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赵广就一脸谄媚地递过水囊。
冯永嫌弃地推开,没有赵广动作快的阿梅这时趁机把冯永专用的水囊递过来,里面是早上提前烧开晾好的白开水。
赵广讨了个没趣,自己灌了一口,又摸出半块干粮,“兄长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冯永轻轻摇头,说道:“吃不下,吃这东西腹中更难受,还是等会吃点热食吧。”
蜀王令五丁开山所建的金牛道,因前面一段地势比较平坦,所以牛车马车还勉强能通行。但过了剑山后的栈道,车子已经无法行驶,所以一路跟随而来的牛马车要在此调头,重新回到锦城。
冯永一行人也正好在此休息做饭,以更好地行走下一段路程。
看着赵广那一脸的浮肿,冯永心里暗暗吃惊,心想这关姬的下手还真够黑的,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生生把一个翩翩美少年揍成了猪头。
这般想着,便装作放松一下脖子地不经意扭扭头,眼神往坐在不远处的关姬瞟了几眼,匆匆几眼间,只看到了关姬面无表情地拿着一把匕首不知在削着什么东西。
关姬的感应似乎很灵敏,冯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觉察到了,转头目光平淡地看过来。
冯永被抓个正形后,大方地对着她点点头,露出八颗牙齿笑了一下。
偷偷看美女这种事情,如果真被发现了,就不要心虚,目光不要一下子转开,这样会显得你很猥琐,会让别人反感你。
要避免这种情况,你要装作你在好奇她身上某些东西的样子。就比如说,现在关姬手上的东西就是一个比较好的理由。
冯永的目光很自然地从她的脸上下移,落到她手上。
关姬看到冯永没有和她对视,也就低下头继续削手上的竹片。
冯永心虚地又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李遗,只见他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当下心脏差点吓得跳出胸腔来。不管怎么说,这李遗,至少目前来说,可是极有可能会成为关姬的良人的。
不会真被发现了吧?
哪知李遗突然诡异地朝冯永一笑,看了一下关姬,又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别处,突然说道:“小弟先去那边更衣。”说着起身便走开了。
看了一下抓耳挠腮想与自己搭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赵广,又看了一下低眉顺眼的阿梅,冯永沉吟了一下,问道:“子实呢?”
赵广这边正发愁阿姊交给自己的任务如何完成,听到冯永主动找他问话,当下大喜道:“子实看兄长身体疲惫,故去那边山林,看能不能找到些野味让兄长尝尝鲜。兄长,今日你所念那文章,小弟极是喜欢,不知有没有耳福再听一次?”
冯永想了想,“我当时虽是迷糊,但亦记得当时你不是和子实去射猎那猿猴去了?如何能听得着?”
赵广神色凝固,看了一眼关姬,这才呐呐道:“自是有人告知小弟。”
冯永点点头,也不追究,开口念了开头几句:“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然后突然停下来,认真地看向赵广,问道:“蚕丛与鱼凫是何意,你可知晓?”
赵广正一脸兴奋地向关姬挤眉弄眼,心想不枉我叫这一声兄长,到底还是爱护我的。哪知冯永只念了两句就停下了,还一脸认真讨论学问的样子问他问题,登时让他目瞪口呆。
兄长这是不爱我,要害我啊?
赵广哭丧着脸,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他虽然自小跟着叔母识字,但心思还是在沙场上,字倒是认得不少,但要说精于读书,却是不可能。小的时候叔母为了哄他,倒是给他讲了不少仙人异事,可蚕丛和鱼凫这两个人,他却是从未听过,如何晓得?
冯永按捺住心里的焦虑,不让显露于神色,心想要摆脱你个二哈还不容易?
当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赵广的肩膀,说道:“这样吧,你先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这话究竟是何意,我先去那边更衣。”说完就要起身。
“兄长莫要这样,你这般体弱,小弟不放心,还是让小弟扶着你去,你也顺道跟说说那句话是何意,可好?”
赵广刚被关姬揍了个满头包,此时如何敢单独跟关姬独处?当下连忙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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