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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这般安慰了一下自己,赵广只得开口说道:“那阿梅,本就是兄长的贴身女婢,兄长将她收了房,想来也是正常,阿姊你说,是吧?”
“奖赏是收了做房中人么?”关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如此也不错。”
“阿姊,兄长大才,乃是大汉所需之人。”
赵广看关姬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当下走到门口看了看四周无人,又把门关上,这才回来低声道,“兄长让那阿梅收了房,也是好事。”
“如何是好事?”
关姬脸色平静,看着赵广问道。
“丞相和叔母,不是一直担心兄长是山门中人,有朝一日会不辞而别么?如今将阿梅收了房,不正说明他欲留在世间么?不然何以会让自己多个累赘?”
关姬听到此处,冷笑一声:“你这话,掩耳盗铃耶?山门中人,多是无情之辈,小小一个婢女,又如何能将其束缚?”
“他人无情,兄长却是重义。”赵广却是大不赞同关姬的话,“自小弟与兄长相识以来,兄长于私不说,小弟自是知道其情义之重。于公,则是对大汉多有功劳,何来无情之说?”
说着,又再次压低声音:“就是对阿姊,小弟觉得,兄长亦是情深义重。”
关姬冷笑不语,瞥了一眼赵广,心道我怎么看不出来哪里情深义重?
“阿姊莫要因为一时的心气而蒙了心智,”关姬神色如此明显,赵广如何看不出来,当下有些不平道,“且不说兄长一个外人,却为关家做了不少事情。就单阿姊而言,这牧场分量之重,别人不知,难道阿姊不知?”
关姬当即一怔。
“当初那祝鸡翁之术,就令多少人眼红?这牧场分量,只怕比那还要重上不少,兄长却是眼也不眨地送了阿姊一份,只说是与阿姊的嫁妆,这份嫁妆之重,就是那些世族大家,又有多少人愿意白送与女儿陪嫁的……”
赵广还在絮絮叨叨,关姬本听得心有愧疚,哪知眼前这家伙却是扯到自己的嫁妆上去,当下心头又是慌又是乱,同时还有一些恼怒,嫁妆嫁妆,谁知道送给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要是……要是……真拿了这个当嫁妆,日后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呢!
“别说了!”
关姬当下娇喝一声,一拍案几,“啪”地一声巨响,把赵广吓了一大跳,“你不是要收拾行李么?还不快点收拾?到时误了冯郎君的事,看你怎么办!”
赵广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关姬。
只见阿姊脸上微微有些红晕,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当下咬咬牙,心想我为了兄长说句话,也大胆这一回吧。
想到这里,终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阿姊,小弟觉得,兄长这般大才,世间女子若不都是眼盲心瞎之辈,只要兄长一日没有成亲,终是会有人纠缠上来。阿姊若是当真有意,不如早早下了决心,抢占先机,反客为主,免得以后要与他人争夺……”
关姬冷漠地看了一眼赵广。
赵广声音立刻低了下去,最后直接断了句,再不敢说。
“这些话,你都是从哪学的?还抢占先机,反客为主,你当是沙场?”
“兄长……”赵广嗫嚅地说了一句,“教的兵法……”
关姬:……
“哼!教给你的好东西,不好好用在正道上,全是用在了这些旁门左道上!羞也不羞?”
关姬训斥了一番,当下再不多说,拿起包裹,出门而去。
赵广看着关姬直接夺门而出,当下晃晃脑袋,心道这日头才上来多少,我怎么就莫名被阿姊这般教训一番?当真是倒了血霉。
关姬出得门来,转身便向自己以前的屋子走去,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咬了咬下唇,赵广刚才的话,让她又想起了在锦城时叔母对她说过的话。
“这世上配得上你的人虽有,可是合适娶你的人却是不多,能容得下你的男人,那就更加少了,配得上人你,合适娶你,容得下你,又能入了你的眼的,如今看来就只有一个,要是错过了,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合适的,可真说不准。”
“皇后当初可是想着要把四娘嫁与那冯明文的,幸好那时君侯夫人没下定决心。但你别忘了,四娘过了今年,可就十二了,谈婚论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对男女之事一直从未放在心上的关姬,突然就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那阿梅,是立了功劳,这才被他奖赏,虽是做法与人有些不同,但她本就是他的贴身侍女,模样又不差,当个妾室也是足够了,此事谁也说不得是他的错。
可是我这般辛辛苦苦为他奔波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功劳?他却连一声道谢都没有说,这可不成。
给自己想到了这个理由,当下又转身身冯永的屋子走去。
此时的冯永已经穿衣洗漱完毕,房门大开。
关姬走到门口,又徘徊了一下,这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冯永看到关姬,当真是又惊又喜,连忙迎了过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走到跟前这才觉得不妥,只好又有些尴尬地收回来,搓了搓手,问道:“三娘何时回来的?”
关姬看到冯永那喜悦的神情不似做假,当下心头有阴云有些散去,笑了笑:“刚回来不久,本想马上过来见兄长的,可是看到房门关着,又想起兄长平日都有早起炼体的习惯,今日没看到,想必是昨晚太累,所以才没有打扰。”
冯永却是不知道关姬话语中的陷阱,听到她如此体贴,心头有些暖意,很自然地接过关姬的包裹,同时解释道:“昨晚确实太累了,想起了师门中的一些学问,怕忘记了,所以忙着记下来,所以睡晚了。”
咦?这个说法,和二郎的说法怎么不一样?
“那阿梅,不是一直在服侍兄长么?怎么没有提醒一下兄长注意休息?”
关姬跟着冯永走进屋里,听到这个话,目光闪了闪,又关心地问了一句。
“那阿梅不小心扭伤了脚,昨晚我让她早点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冯永自然没有看到身后关姬的神色,随口说道。
让关姬坐下后,冯永亲自了一碗水,递给关姬,继续说道,“那阿梅可不能小看呢,心思灵活,就是见识差了些,我打算教她识字读书,以后说不得是个好帮手。”
“兄长所为,总是与他人不同。”
关姬按过水,突然笑靥如花。
冯永没想到一向清冷示人的关姬会如此一笑,当下顿觉得满室百花齐放,连昨晚没睡够的些许疲惫都一扫而光。
“兄长在看什么?”
关姬只是驱散了心头的阴云,心情舒畅之下,不自主地一笑,却是没想到自己这副与往日极端反差的模样,有多么地吸引人。
“三娘平日里多笑一些,那该多好。”
冯永赞叹着说了一句。
“小妹才一回来,兄长就不能不与小妹说笑?”
关姬抿了抿嘴,努力地想恢复往日的冷清,可是不知为什么,冯永总觉得她眉眼之间,有些怎么也掩饰不住的高兴。
“好好,说正事。”
关姬毕竟一直是以清冷见人,冯永好不容易才拉近了与她的关系,能与她这般轻松交谈,可不想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而再一次与她疏远。
“只是三娘不觉得我教那婢女识字读书,有违常理吗?”
“兄长做的事情,有多少不是有违常理的?
关姬神色虽是平淡,可是美目流转间,眼波微微泛光,“兄长之才,世人少有人及。所做之事,不为他人所理解,最是正常不过。”
“还是三娘知我。”
冯永只觉得关姬当真是自己的知己,哈哈一笑,“这阿梅,将来说不得会有大出息。”
关姬听到冯永又一次提起阿梅,目光垂了下去,“兄长既是如此看重这阿梅,可曾想过,若她真如兄长所言,有了出息,那兄长又如何对她?”
“怎么对她?”冯永奇怪地问道,“她是我教出来的,又是府上的婢子,就算是有了出息,难道还能因此跑了?”
“跑自是不会,可是兄长有没有想过,待她真有了出息,成了兄长的帮手,想必兄长让她所管之事,必是重要。可是兄长别忘了,就算她是婢子,那也是要嫁人的。若是嫁与他人,那时就算是别家的人了,介时兄长岂不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冯永心头猛地一跳,这个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真到了那一步,自己舍不舍得?
可别说那些圣母的话,就算是几千年后,女儿带了个男朋友回家,父母还觉得是自己辛辛苦苦养得小白菜被猪拱了呢!
老子种的可不是白菜,少说也是灵芝。
想要拱我辛辛苦苦种下的灵芝?呵呵,试看老夫的刀利否?
关姬看到冯永这神色,哪还不知他的想法,当下笑了笑,说道:“如若兄长当真不舍得,小妹倒有一法。”





蜀汉之庄稼汉 第0165章 我想起来了
“什么办法?”
冯永随手拉过一个木头凳子,坐到关姬身边不远处,开口问道。
同时心里想着,如果自己好不容易才发掘一个人才出来,却又要拱手送出去,这岂不是在自己的心头割肉?
“与其到时被迫让她嫁人,不如主动给她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关姬倒是没有排斥冯永坐得有些近了,反是极为难得地露出了小女儿的一个狡黠之笑,“反客为主,兄长不是教过二郎么?”
“信得过的人?”冯永一愣,心头同时闪过几人影,不确信地问道,“三娘的意思,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妾身离开锦城前,从叔母那里得了消息,那王郎君的大人王将军,得了兄长的举荐,升了讨寇将军之职,不日将去南中任职。而王郎君,虽与兄长无师徒名分,但却有师徒之实。王家上下,都对兄长感恩戴德了吧?这世间,难道还能找出比王郎君更值得信赖之人?”
“三娘的意思是……子实?”
冯永有些犹豫地说道。
“正是。兄长觉得如何?”
关姬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冯永,也不知想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什么东西。
说实在话,关姬说的话,也并不算是没有道理。
王训这个兄弟,别说是阿梅,就算是一个无盐女,只要冯永当真开了这个口,估计他也会闭上眼,咬咬牙直接就答应了。
反正是兄长的主意,想来定是有什么深意的。
现在王训对冯永就是这么盲目。
“不成。”冯永想了想,终是摇头拒绝了,“阿梅是僚女,但如今哪个敢说子实不是汉人?把阿梅嫁过去,未免有轻视子实之嫌,我虽非有此意,可他人却难免不这般想,此事不妥。”
“是小妹考虑有些欠妥了。”
关姬嘴里说着欠考虑,眼里却是透出一股果然如此的神色。
“那阿梅是僚女出身,但凡有些身家的,能把她当妾室已经是破例。若想做个当家夫人,最多只能寻一户普通人家,而且还不能让人知道她的根底,不然就算是普通人家,那也未必愿意。”
关姬微微皱起眉头,仿佛当真是在为冯永考虑这件事。
“只要不是迫不得已,哪个又愿意娶一个不知根底的?愿意娶这种女子的人,总会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只怕阿梅过去,也未必能过得舒心。”
冯永说了这么多,表现出来的为难神情也是半真半假,说句心里话,他倒是有些庆幸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然就真是为难了。
关姬拿起碗,喝了一口水,很好地掩饰了她嘴角翘起的一抹笑意。
“其实还有一个,兄长没有想到。”
关姬放下碗,终于说了一句。
“还有谁?”
冯永皱起眉头,心想难不成是李遗?这个就更不可能了。
“兄长今年已经十六了吧?”
关姬低下了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脸色。
“嗯。”
“他人到了兄长这个年纪,多是已经当了大人了。”
关姬把手放到案上,看样子又想是拿碗喝水。
冯永听到这个话,终是明白过来,却又有些不敢相信:“三娘的意思……”
“是啊,”关姬把碗拿到手边,拨弄了一下,终是抬起头,脸上带着些许说不清的味道,“阿梅既是兄长的贴身侍女,抬举她做了妾室,兄长日后不管是教她什么,要她做什么,都不再妨事,这不是很好吗?”
很好吗?
大概……是很好吧?
可是这种话赵广说可以,王训说也可以,关姬说出来,却是让冯永心里一凉。
“三娘……这是何意?”冯永涩声问道。
“便是字面的意思啊。”关姬鼓起勇气,眼睛一眨不眨地与冯永对视,“兄长如果当真看重那阿梅,小妹建议兄长把她收了房。”
“不行,那你怎么办?”
冯永脱口而出地说道。
关姬猛地睁大了眼。
冯永此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
药丸!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把关姬也当了妾室?
“三娘我不是此意。”
冯永一着急,伸手去握住关姬的手,“我的意思是,我尚未娶妻,如何先娶妾?”
关姬的手被冯永握住,身子轻轻颤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来,哪知却是被握得牢牢的,当下脸上“腾”变得血红,也不知是羞是恼。可是手上却不敢用力,就怕像上回那样伤着了他。
“娶妾……与娶妻有什么关系?”
关姬咬着银牙,又抽了抽手,瞪着冯永,“兄长先放手。”
“我……这不是怕三娘误会么?”
冯永讪讪地一笑,终是不敢耍无赖,把手放开。
“娶妾,与妾身误不误会有什么关系?”
关姬别开脸,再不敢看冯永,也不知是不是心里真着急了,连自称也变成了妾身,同时心里暗暗道,这人竟是把我与妾同等,当真是可恨!
“三娘……是我说错话了,当真是对不住,可是,你当真不知我心耶?”
冯永厚着脸皮,凑过去说道,同时目光落到关姬那颀长的颈部,淡淡的红晕如同染了一层胭脂,很是好看。
“兄长……先让开。”关姬一直别着脸,勉强定下心神说着。
“三娘,我刚才的话,你莫要往心里去。我只是想说,这妾室之事,总是应当由正妻作主才是。还未娶妻,却先纳妾,如何对得起未来的细君?”
娶了妻再纳妾,就对得起了?
关姬心里哼道,刚要开口,却又听得冯永说了一句:“当然,若是三娘的主意,想是应该是无妨,我听着就是。”
关姬心想,为何我的主意你就能听了?
念头转了一转,终于明白过来,心里又是羞又是喜,虽然强自镇定,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颤音,“兄长再不好好说话,小妹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冯永无奈,心想若是把她逼急了,一走了之,那就当真是过犹不及,当下只得又坐了回去。
关姬吁出一口气,又瞪了冯永一眼,心想这人当真是无赖,得寸而进尺。
“娶妻纳妾之事,乃兄长家事,小妹就不再多言了。”
关姬当下把两人的谈话范围定了下来,她当真是有些怕了这个人,偏偏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过。
不过得了他这么明显的暗示,心里却又是一阵甜蜜,只觉得自己轻飘飘地似浮在云端。
“不说便不说。”
冯永看向关姬那红晕示褪的俏脸,突然嘿嘿笑了一下。
此时的他,想起先前关姬的神色与言语,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清冷如许的关姬,也有着女儿家特有的心机。
果然宅斗是女人的本能么?
现在又说了是我的家事了,可是刚才连让我纳妾的话都说出来了,请问是以什么样的心理,什么样的身份在提这个事情呢?
嘿嘿!
“那便说说,锦城之事?”
关姬又白了一眼冯永,“兄长此时终是想起了正事?”
在我看来,刚才的事,也是正事。
冯永只觉得关姬那一眼自有一番风情,当下嘻嘻一笑:“观三娘神色,此事想来是成了?”
关姬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碗喝了一口水,安抚了一下心情,这才说道,“不但成了,四娘还特地托了妾身问兄长一句,问何时回锦城陪她,她一直念着兄长呢,说让兄长写些书信与她,她想听听汉中的趣事。”
冯永神色一僵,“四娘?哪个四娘?”
心想老子何时在锦城惹上了这么一位姑娘?
“张君侯四妹,同时也是皇后之妹,兄长莫不是忘了?说起来,过了今年,四娘十二了呢,等真正取了名,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关姬幽幽地说道。
冯永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和某个小萝莉差点订了亲呢!
当下心虚地看了一眼关姬,却是伊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是有些发慌。
更让他发慌的是,好像他当初贪图省事,同时为了赶时间,锦城的所有人,只有张星因为身子最小,所以才得了一件羊毛衣,还是托关姬送过去的。
作死小能手是谁?姓冯,名永,字明文。
果然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不能贪图省事。
“原来是张四娘啊。”冯永心里哆嗦着,脸上却是不露半分,故作恍然地说道,“这牧场的份额,还有她的一份呢!”
“是啊,妾身到现在还是没明白,为何这牧场份额不是给关君侯,而是给四娘?”
关姬好奇地看着冯永。
我能说是因为食言了,喜欢上你,而没有按某些人的安排去和张星定亲?所以这是封口费和对张星的补偿?
“这个,日后自知。”
冯永强自镇定,故作神秘道。
关姬点点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兄长做事总是有道理。小妹此去锦城之前,也未曾想着,能有这般顺利,便是那皇后,也满口答应了此事,竟是和兄长所料一模一样。”
“那是自然,”冯永得了一次装逼机会,当下便得意起来,心想可惜手上没有扇子,不然也能在关妹子面前装上一回谋士。
“对了,皇后应了此事后,还托小妹向兄长问一件事情。”
关姬看到冯永这副模样,心里也是有些好笑,也不知兄长的性子,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时而深谋远虑,时而却又如小孩一般跳脱。
“什么事?”
“皇后想问问兄长,兄长师门中的规矩,对兄长收弟子有无什么忌讳?”
“弟子?”
冯永一愣,却是没想到皇后竟然是问这种问题。
“嗯,皇宫里有些忠烈遗孤,若是兄长方便,皇后便想送一个弟子给兄长。”
这张星彩,好像有些不简单啊。
冯永第一个想起的人便是霍弋,听赵广说,这个霍弋,就是被刘备一直养在府中,与阿斗一起长大的。
所以说起来,皇宫里养的那些所谓忠烈遗孤,都算得上是皇室的心腹之人。
这皇后,此举很有试探自己的意思,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试探。
不过,自己身边既然有了诸葛老妖的人,多一个皇室的人,也不算什么。
“说要忌讳,当然是有的。但如果是皇后开了口,那自然就没什么问题。”
冯永点头答应了,同时这个话,也表达出了自己对皇室的善意。
“如此便好。”关姬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兄长到底是明白人,笑了笑,“说起来,那个人与兄长还是有些渊源。”
“我认识?”
冯永听到这话,有些好奇。
“兄长应是不认识。不过当年兄长可记得在夷陵为先帝断后的傅将军?”
“我那个……故去的大人,当时还是傅将军的副将呢。我如何不记得?”
“皇后送与兄长的那个弟子,便是傅将军的遗孤,叫傅佥。兄长说,此人是不是与兄长有些渊源?”
“原来他叫傅佥啊……”冯永点头笑了,脸上突然却又变得呆滞,提高了声音,看向关姬,失声问道,“你说他叫什么?傅佥?”
“是啊。傅佥如今才五六岁,兄长难道听说过?”
关姬很是奇怪冯永的脸色,心想这傅佥小小年纪,如何会让兄长这般失色?
我听说过吗?我当然听说过!
冯永心道我终于想起来了。
“小人蒋舒。”
此时冯永脑子里,想起的却是那个笑起来很好看,做事又很让人觉得舒服的小将。
你说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以后会当了个叛徒呢?
看来第一次见到蒋舒的时候,他对自己的介绍当真是到位,还真是个小人。
宁为傅佥死,毋作蒋舒生!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总是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原来这个叫蒋舒的,当真是做了好大的一件事!
几十年后,钟会兵进汉中,阳安关就真成了“蜀中福祸之门”,傅佥和蒋舒同守阳安关,蒋舒投敌,害得阳安关失守。
而傅佥则是与其父一般,宁愿战死也不降,连敌人都对他敬佩不已。
故才有了这么一句“宁为傅佥死,毋作蒋舒生”的话。
“二郎……二郎呢?阿梅,阿梅!”
冯永突然大喊了一声。
阿梅急急地进来,还没等她行礼,冯永就直接吩咐道,“去!把二郎叫来,快点,我有急事。”
“兄长这是怎么啦?”
关姬没想到冯永突然变得这么激动,心下有些担心,站起身来,想要上前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兄长可是有旧疾的。
“没事,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冯永看到关姬的关心眼神,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当下定下心来,连忙安抚道。
关姬却是好像没有听到冯永的话,径自上前,伸出自己的手,按在冯永的额头好一会,觉察到并没有什么异常,又凑近了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和眼睛,发现神志清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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