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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吕老卒冷笑一声,脸上更现狰狞之色,眼看着就要下死手。
“扑咚”一声,何老六竟是跪下了,痛哭道,“不敢瞒老哥啊,这些年,这地方都是你杀我我杀你,个个都说自己才是真正的官府,种出的粮食,给了这一家,那一家又要过来收,自己反倒是被饿死了。”
何老六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家里但凡有男丁的,全都被拉走了,有多少人家都是这样死绝了哇!我们这些,都是死剩下的,真的是怕了,真的怕啊!”
吕老卒沉默,说起来,他也就是个大字不识的老卒,大道理是一个不懂,但从沙场上下来的,因为战乱而导致的惨事却是不知看了多少。
所以眼前的何老六说的事情,他知道不假,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如今这天下,哪里不是这个样子?
“这个冬日,秸杆被官上的人收了,野民们可都是看到了,全送到这边来了,也不敢跟贵人提什么要求。毕竟都是贱命,死了也就死了,但时间久了,却是越发不甘心。”
何老六指了指营寨那边,“看着那里边,那胡人天天都吃两顿饭,吃多少都不管。我们便知道,这贵人是个难得的,这心里,也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我主家自然是个难得的贵人,只是你们莫不成是看到我主家这般好心,就起了什么坏心思?”
吕老卒把刀收了回去,但却是不回鞘,只要眼前这个何老六敢乱动,他能保证,一刀下去,就是一个碗大的刀疤。
何老六也不敢起身,只是抬起头,“这周围,全是将兵,想来住这里的定是个了不得的贵人,哪敢起坏心思?”
“只是小老常听得那边的房子日日有机杼之声,又看到每日都有胡女进出,想来贵人是叫那胡女织布。”
“你这老头,倒是挺会想。”
吕老卒没有反驳,默认了这一个说法。
何老六听了,脸上竟是露出一丝兴奋和渴望的神色。
“老哥啊,胡人牧牛羊,那是让人无话可说。但说到织布耕种,却是蠢笨无比,如何比得过汉人?贵人既然用胡女织布,说明手下定是缺少人手,何不找些汉人女子呢?”
“你说得倒是轻巧,”吕老卒撇撇嘴,说道,“你当主家不想,但如今在汉中,上哪找这般多的汉人女子?”
“老哥,贵人想要多少汉人女子,小老也不敢打听,但其实这周围,说三四十个妇人,还是可以找得到的。”
吕老卒一听,顿时露出极有兴趣的模样,竟然蹲了下来,有些急切地问道,“在何处?”
何老六指了指自己身后,“也不敢瞒老哥,这附近,约摸有百多个野民,妇人就有三四十人,以前汉中未曾大乱前,也算是大汉的子民。若是贵人缺少人手,这些妇人,想来定是要比那胡女好使……”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22章 月犯心星
吕老卒听到这话,突然笑了,拍了拍何老六的肩膀,说道,“你们这般,也算是费尽心思了。若不是快要被冻死,只怕还要躲着不愿意出来吧。”
何老六脸色一变。
“行了,你也不用掩饰了。老子在刀口下,都不知差点死了多少回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吕老卒站起来,说道,“回去告诉你身后的那些人,想要投到主家门下,也不是不可以,但须紧记一点,要守主家的规矩。”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横刀,“要是发现有怀了奸滑心思进来的,莫怪我拿他来试试这刀利是不利!”
何老六“啊”地张大了嘴,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的?不愿意?”
吕老卒轻喝道。
“老……老哥的意思是,除了妇人,其他人也要?”
“要,怎么不要?不拘是妇人还是壮劳力,甚至是老人小孩都要,尽管让他们前来就是。”
何老六仍是不敢置信,呐呐道:“贵人……如何这般好心?”
吕老卒轻蔑一笑,“主家的心思,岂是你等所能猜的?你身后那些人,想来也是抱了团才能活到今日。”
“主家说了,就算不是一家人,但既共了患难,那就是有了情分,让你们分开,想必也是不舍。”
吕老卒终于把刀收回鞘里,继续说道,“你回去跟他们说,多给一口吃食让老人小孩吃,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要记在那些劳力和妇人头上。以后跟了主家,得多干一份活补回来,要是愿意的,那便来,不愿意的,也不强求。”
何老六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人看个通透的同时,又觉得老天突然眷顾了自己。
“愿意愿意,他们肯定都愿意!”
何老六连连磕头。
吕老卒闪到一边,“莫要磨叽,速速起来吧。这头不是给我磕的,是要给主家磕的。”
“好好好……”何老起身后,抹了抹眼泪,“小老这便回去,最晚不过明日就回来。”
说着,转身便走了,眼中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同时嘴里喃喃自语道,“造孽哦,早知道这贵人这般好说话,还用等这么久?冻死的那些人当真是死得冤啊……”
“主家,那野民终于挺不住了,方才有一个叫何老六的过来。问了主家能不能收留他们。”
在何老六走后,吕老卒一刻也没耽搁,连忙报给了冯永。
暖房里,冯永的脚搭在小矮凳上,前面还放着一个小火炉,小火炉里烧的,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木炭,正烧得红通通的,却没有多少烟气。
冯土鳖整个人缩在太师椅里,昏昏欲睡。
反正此处远离锦城,这里他又是老大,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谁敢说自己不遵礼法?
听得吕老卒的回报,冯土鳖终是来了一丝精神。
当下有些感慨道,“他们竟能挨到这般冷的天才过来,倒是真能忍。行了,吕叔辛苦了,要不路口那门房就撤了吧,这般冷的天,吕叔你们呆在那里,也是受累。”
吕老卒揪下头上的羊皮帽子,咧嘴一笑,“主家多虑了,小的上下裹得这般严实,呆在屋里全身都在冒汗,巴不得出去凉快一下呢。”
“以往过冬,担心被冻死,如今过冬都过成享福了。主家要是没事,小的就先出去了。”
冯永也不是第一次提这个事,看到劝说不动那些老兵们,当下也没奈何,点了点头,“那就辛苦吕叔了。”
“无妨无妨,这是小的本分。”
吕老卒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文轩,此事就交与你了。”
等吕老卒出去后,冯永对着一旁正在写着公文的李遗说道。
李遗应下。
旁边捏着泥巴的赵广抬起头来,问道:“原来兄长让伯松兄收那些秸杆,就是为了逼那些野民出来?”
“谁说的?”冯永否认道,“收秸杆是为了喂养牛羊,你难道不知?这野民,只是当时临时起意,其实我亦未确定他们会不会出来。能收服他们,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远远坐着刻字的关姬抬头,轻扫过来一眼,眼中藏着一丝鄙夷之色。
这个人,又在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
“对了二郎,以后这里,人会越来越多,所以也要更多的人手看着。到了阳安关,如马将军手下有老卒无处可去的,可以让他们都过来。”
“小弟明白。”
建兴元年最冷的时候,冯永手里又多了一百多个仆役,籍贯是汉中毛纺织工坊。
建兴元年十二月丙子,月犯心大星。
占曰:“心为天王,王者恶之。”
青城山的某一个地方,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拈起一个棋子,放在棋盘上,再指了指天上的星象,说道,“如何?”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的中年人,听到老者的问话,却是浑不在意地一笑。
“还能如何?三月时,就曾有过月犯过心星之象,后刘备薨。如今时隔九月,这星象又重现,却是不知会应到哪一家头上。”
老者略有惊讶地看了中年人一眼,“我还以为,你会担心那刘家天子。”
中年人悠悠道:“我是修道之人,自应遵天道轮回。如今天下三分,便有三位王者,此是事实,又何用自欺?非修道者所为。”
“但你那二兄,可是蜀汉丞相。”
老者拈胡而笑。
“我还有一位大兄,在东吴呢。”
中年人正是弃官而入深山修道的诸葛均,只见他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老者,“我说李老神仙,你究竟能不能看出来,这月犯大星,是应在哪一家?”
“天意难测,谁能看得出来?”
李意摇摇头。
“你莫要诓我,我可是知道,你画了一幅画给刘家天子,若是心中没数,岂敢这般添乱?”
诸葛均自是不信李意所言。
“这如何是添乱?”
李意脸上毫不在意诸葛均所说的话,摆手道,“三月时的那次月犯大星,刘备又病重于白帝城,谁都知会应于他身上。”
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与这位刘家天子,好歹有过一份机缘,哪知他当时怒在心头,却是不愿意听我所劝,非要伐吴,最后落了个身死白帝城。新天子登基后又派人过来,我总不能厚此薄彼,故这才回了一幅画。”
说着,看了一眼诸葛均,“还有,你口口声声自己是修道之人,却不潜心清修,问这世间大事做什么?”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23章 左右都不亏
诸葛均见这老狐狸看破了自己的来意,只好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身无尺寸之功,却被刘家天子封为长水校尉,若是不回报一二,又如何能安心清修?”
“如今大凶天象又再出现,最要担心的,只怕是刘家天子,毕竟刘备曾应过此象。所以我才想着,过来问问你,究竟能不能看出此次应在何处?”
“你口口声声说天下共有三王,其实心里所偏倚的,还是刘家天子。”
老者指了指诸葛均,大笑道。
诸葛均默然。
“这天下事,我本是不该多加置喙。但也不瞒你,在三月那次天象之前,我本以为这天下三足鼎立,乃是必成之势。”
说到这里,李意脸上露出微微深思的神情,“没曾想今年天象频现异常,三月一次,上月又有月晕北斗,此时又是一次,此乃有人要再次乱天下之象啊!”
“天下还有此等枭雄?”
诸葛均骇然道。
“是否枭雄我是不知,但此人竟能以一己之力,扰乱本已天定之事,算得上是逆天而行,想来必不是易与之辈。故我也很是好奇,此人究竟从何而来?”
李意看向远方,只见远山云雾缭绕,如同这世间之局,令人无法看清,“只是希望天下苍生,能少受些苦难吧。”
“老神仙,可能看出此人大致方位?”
诸葛均低声问道。
李意轻轻摇头,眉头有疑惑之色:“这正是我的不解之处。此人来不知何处,去不知所在,当真是如鬼魂一般。星象里,竟是没有显出此人的踪迹,当真是奇也怪哉!”
“奇也怪哉,当真是奇也怪哉!”
诸葛亮摇头晃脑,手里拿着一封信,嘴里虽然说着奇怪,但脸上却是掩不住地有一丝得意。
“丞相何以欣喜?”
马谡很敏锐地看到了丞相脸上的笑意,当下心里莫名地跟着高兴起来。
丞相终日劳累,能得如此放松一刻,当真是难得。
“这小子竟难得对我服软,你说稀奇不稀奇?”
诸葛亮把手里的信递给马谡,说道,“还派人给我送了这么一封信,里头的口吻可不像是他所说的话。”
马谡看完信,指了指手里的信,脸色古怪,“丞相,这信上,说了那甚么沙盘,可是对行军打仗大有裨益。还举荐了李球。”
说到这里,马谡想了一下,“弟子记得,那李球,算得上是一个少年才俊,弟子也曾想举荐过此人,却是被他拒绝了。没想到这冯明文倒是好本事,竟是能说动他出仕。”
这些才是信中的正事吧?
可是看丞相这模样,却是更关心那冯明文的态度,甚至因为冯明文这里边说的几句恭维话,都能露出笑意。
这可不是丞相一惯的作风。
他却是不知,诸葛亮权倾朝野,但总是拿捏不住某个滑头小子,心里头早就憋了火。
如今终于看到他愿意伏低做小,当真是如三伏天里吃了冰酪一般爽快,浑身通透,一时间竟是压抑不住自己的舒爽。
“他的本事,幼常又不是第一次知晓,再拿出个新鲜事物,不算是稀奇。”
这沙盘,诸葛亮和马谡都没见过是什么样子,一时间哪会想得到会有多大个用处?当下也只是觉得,会对行军打仗有所帮助,至于帮助多大,却是得用了才知道。
“再说了,如今随着这八牛犁的推广,这小子的名气越发的大了,算得上是大汉少年郎之翘楚。大汉少年,多是以之为楷模,他能说动李球出仕,不算太奇怪。”
诸葛亮终是大汉丞相,心头的舒爽感过去后,立刻就恢复了往日的睿智冷静。
这小子这般滑头,总是会做些出人意料之事,岂能以常理待之?
诸葛亮心里暗暗忖道,他前些日子不愿做这南乡县县令,还道他是像以前那般,想要偷奸耍滑,没曾想到如今却又亲自举荐他人,看来此子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此次难得他这般主动,如此看来,倒是不能冷了这份心意。
诸葛亮想到这里,当下便开口问道:“依幼常所见,这南乡县令之位,那李球能胜任否?”
马谡想了想,点头道,“那李信厚颇有才干,年纪虽是小了些,但正如丞相所言,汉中南乡之地,不过是新分之县,又无多少人口,正是积累实干经验的好去处。”
“那成,那这个南乡县县令,就让李球去当吧。”
既然马谡都认为这个李球是个有才干的,那南乡县又不是什么重要之地,诸葛亮倒也没把此事看得多重。
若李球当真名实相符,那大汉便是白得一良材。
若李球是徒有虚名,那南乡本就是无足轻重之地,想来也无关大局。
更重要的是,若李球最后令人失望,那举荐他的滑头小子,想来总是要担些责任的,那时,将那小子搓圆捏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如此一想,左右都是不亏,诸葛亮不禁拈须微笑。
“幼常,再过几日,便是元旦。等过了元旦,天气就会渐为转暖。你这几日早做准备,等过了元旦,便起身赶往汉中,注意多多督促那汉中农耕事。”
“是,弟子省得。”
天还没亮,汉中南郑附近营寨的专门独立出来的小庖房里,阿梅就已经在忙碌开了。
主君醒来的时辰一向很准时,她必须要在主君醒来之前,把早食做好。
关姬从外面进来,看到阿梅忙碌的身影,眼中若有所思,开口问了一句:“阿梅娘子今日要做什么早食?”
阿梅显然没有想到这大清早的就有他人进来,很明显地被关姬的问话惊了一下。
当她回身看到是关姬时,连忙行了一礼,说道:“回关娘子,今日是元旦,婢子已经准备好了五辛盘,待会再做几个饼子,这里熬着糜子和大米。”
关姬点点头,脸上竟是少有的柔和,说道,“你自忙着,不用管我,免得误了正事。”
“是。”
看着阿梅双手灵活翻动,不一会便摊出了薄薄的面饼,关姬眼中竟是有了几分挫败之色,问道,“此间可有要搭手的?”
阿梅低头摊饼,闻言笑了笑,“可不敢劳烦关娘子,婢子一个人就够了。”
“那还缺什么东西不?”
关姬实是有些不甘心,又怕阿梅看出她的异样,便多余地解释了一句。
“今日是元旦,又是二郎他们在南郑的最后一天。明日他们就要去阳安关找马将军了,所以我想着趁着元旦,也做点什么给他们饯行。”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24章 温柔可人?
阿梅想了想,笑道:“关娘子既这般说,婢子倒是想起这庖房里,还真是少一样东西。”
“哦,是何物?”
关姬眼露关心之色。
“便是那桃枝。元旦饮桃汤,能厌伏邪气,制百鬼。婢子昨日倒是把这事忘了,本想着待会再去采些桃枝回来,若是关娘子能帮忙,那是最好不过。”
“方便方便,那我便去采桃枝了。”
关姬脸露喜色,当下便转身出去了。
阿梅看着关姬的身影消失在模糊的晨色中,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想了想,弯腰拿起箩筐里已经洗好的桃枝,塞到柴火后面。
冯永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
这火坑,什么都好,就是身体容易流失水分。
天外已经蒙蒙亮了,可是屋内还是黑乎乎的,只能模样看出炕前屏风的一点轮廓。
冬日里从温暖的炕上起来,当真是需要勇气,冯永翻了个身,又闭上眼,嘴里喊了一声:“阿梅,阿梅……”
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声音有些沙哑,这是睡了一晚体内水分流失太多的缘故。
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接着便听到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
“拿点水给我,好渴。”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亮了屋内的灯烛,然后便听到屏风外面响起了“咕噜噜”的倒水声,不一会,一只手拿着装水的碗递了过来。
冯永睁开朦胧的眼,接过碗猛灌一气,灌完这才发现水是冰凉冰凉的。
当下被冷水激得一个激灵,感觉喉咙终于滋润了不少,声音恢复了正常:“这水,怎的是冰的?”
外边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低声说了声:“对不住……”
刚起床的冯土鳖神志还没完全清醒,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脑子还是有些昏沉,随时要睡过一般。
“唉,这冬日里,当真是不想起来,要是能整日里如此拥衾高卧,那该多好?把我的衣物拿过来。”
冯永咕哝了一句,又吩咐了一声。
衣物很快又被递了过来。
冯土鳖接过来,只觉得手里的衣物没有半点温度,竟是没有像往日那般加热过的,当下便觉得今日的阿梅有些古怪。
“你这丫头,今日怎么回事?给的水是冰的,给的衣服也是凉的,昨晚没睡好,今早昏了头了?”
冯永絮絮叨叨地说道,“你也就是遇到了我这般好说话的主君,要是在别的人家里,犯了这样的错,怕不被打板子?”
话虽是这样说,但冯永却是没多少责怪之意。
阿梅这丫头,平日里极少出错,这些时日学习又刻苦,偶尔犯错,冯永倒也不忍心责怪。
一边说着,一边把衣物放到衾被里捂上,过了好一会才躺在衾被里蠕动着折腾穿上。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一掀衾被,大喊一声“强撸灰飞烟灭!”
然后便挺身而起。
哪知刚越过屏风,看到外边的人儿时,冯土鳖被吓得立马弯下了腰,夹住“强撸灰飞烟灭”的玩意——肾好的男人晨起时,身体的某些地方,总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三……三娘,你怎么会在此?阿梅那丫头呢?”
冯土鳖弯着腰,结结巴巴地问道。
“今日是元旦,阿梅在庖房里忙着准备元旦吃食呢,没空过来服侍兄长早起,小妹便代劳了。”
在朦胧的灯光下,关姬的脸红红的,目光闪烁地看向别处,不敢去看冯永。
“那就多谢三娘了。”
换了平日,冯土鳖能得关姬如此,心里只怕早就美不滋滋的了,可是如今他这种情况,却是不敢让关姬看到的。
只见他哭丧着脸,“三娘刚才为何不说话,害得我还以为你是阿梅。”
“这端水递衣之事,对小妹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兄长何须在意?”
关姬话是这般说着,但脸上却是越发红艳。
“那不知三娘还有无事情?”
关姬听出冯土鳖有赶人之意,心下不禁愕然,然后再觉得是又羞又愤,她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没曾想这家伙竟是如此不解风情。
“没有了,小妹先出去了。”
如同热火被冰水浇下一般,关姬心头也变得一阵冰凉,脸色就不由自主地恢复了往日在外人面前那副冰冷的模样,努力地保持着平淡的声调说道,尽量不让冯永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
冯土鳖好歹也是在欲色里打过滚的人,怎会不知道他一时着急说错了话?
连忙补救道:“三娘若是无事那便是最好不过,能否再帮我一个忙?帮我打些水来,记得要温水。”
关姬一听,脸上终于又绷不住了,“啐”了一声,“我哪来这般闲功夫?待会你自叫阿梅服侍。”
说完,逃也似地跑了。
“哎,三娘莫急啊,就帮我这一次如何?”
冯土鳖装模作样地在后面喊了一声,却是让关姬逃得更快了。
待关姬不见了人影,冯记这才吁了一口气,拍了几下小兄弟,看着强按不下去,又叹了一口气。
同时心里暗暗奇怪,关姬这些时日,是越发古怪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却说关姬跑出冯永的房间,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待心里平静了些,却又有些发愁起来。
想着叔母只说了世间男子,皆是喜欢温柔可人的女子,可是如何个温柔可人法,却是没提,也不知自己当如何去做?
如今锦城的贵妇人圈里,都流传着西乡侯府的四娘子,皇后的小妹,已经取名叫张星忆——也就是说,已经可以准备嫁人了。
她可是知道的,当初兄长来汉中之前,若不是那张家的夫人最后没下决心,皇后早就让四娘与兄长定亲了。
三娘未入宫前,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好姐妹,自己当然清楚地知道这位大汉皇后,可是比世间大多男子还要出彩,心性更是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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