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确实是个赠送奖,而且一个大赠送奖。
书名叫。
听名字就知道是专治妇人疾病的。
冯永随意翻了翻,看到里面甚至有关于妇人生育方面的内容。
宝贝啊!
冯土鳖再次大惊喜。
这年头,生孩子,无论是对妇人还是婴儿来说都是过鬼门关。
而生下来的孩子,五个里有两个能健康长大的,算是祖上烧高香。
这下稳了,人口死亡率至少要降低二十个百分点。
这个好,这个也好。
冯土鳖一手拿着一本,左看一下,又看一下,呵呵傻笑,口水都快要流到书皮上了。
这时,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好像是有人到访。
访什么访?
不见!
这汉中自己又不认识几个人,而认识的那几个,又是可以直接进来不用先行让人禀报的。
所以估计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没看到本官正沉浸在中大奖的喜悦当中吗?
先让我舒爽完了再说。
“兄长,汉中马太守来访,还是见一见吧?”
旁边的关姬看到兄长有些魔怔了,心下担心他的情况,当下又劝了一句。
马太守是谁?
马谡?
冯永终于反应过来。
哦,想想这家伙早应该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晚了这么久。
冯永恋恋不舍地把书放到阿梅胸口,还用力地压了压,郑重其事地问道:“这两本书,你家大人有提过什么吗?”
阿梅茫然地摇摇头,“大人交给婢子时,只说了这书虽然算不得珍贵,但好歹是先祖一生的心血,让婢子好好保管。”
“什么算不得珍贵,这是宝物,天下能比得过它的宝物也没几个!”
冯永差点破口大骂,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家大人,有没有说能不让人传抄出去之类的话?”
阿梅继续茫然摇头。
“那我可以抄下它吗?”
冯永眼带希冀地看着阿梅。
阿梅有些发蒙,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两本书,主君的手还按在上面,她可以感觉到主君的手在微微发抖。
主君,好像很看重这两本书?
大人不是说过,这两本书只是他手抄下来的吗?
而且医工,不是说算是贱籍,被人看不起吗?
怎么到了主君这里,好像变得不太一样?
“主君要……要是喜欢,婢子原本给了主君也是可以的,只是……只是这毕竟是大人留下来的,可不可以等婢子学完了识字,抄下来给主君。”
毕竟是大人留下来的东西,虽然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主君的,可是阿梅还是有些舍不得。
“太珍贵了,抄下来就行,不用送,不用送。”
虽然知道这两本书不可能从自己手边溜走,可是冯永冯永听了阿梅的话,还是按捺不住激动,连连说道。
收回手,来回走了两步,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心情,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眼前这丫头。
宝贝啊,宝贝!
果然是丫鬟的身子,女公子的命。
不,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女菩萨!
以后回了锦城,一定要向赵管家学习一下相女大法。
这看女子的面相,莫不成当真有什么诀窍?
阿梅的脸顿时红通通的,登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虽然阿梅有些留恋这种感觉,可惜的是主君并没有抱着她多久。
冯永放开她后,又深深躬下身子行了一个大礼:“冯永在此谢过阿梅娘子的大恩德。”
吓得阿梅马上趴了下去,“主君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婢子当不起!”
“使得使得,莫说是区区这么一个礼数,就是让我跪下,那也是愿意。”
冯永连忙把阿梅扶起来,感叹着说道。
对着医圣的书跪下,有什么好丢人的?
虽然不是医圣的亲笔书,但那位从未见过面的阿梅家大人,勉强算是自己的岳父大人吧?
应该算是吧?
冯永在说服自己。
妾室……妾室也算枕边人不是?
对着岳父大人的遗物跪下,更不丢人。
嗯,就是这么一回事。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32章 令人误会的不拘小节
冯土鳖心头盘算着,又转过身对着关姬行了一礼,“我想求三娘一个事。”
关姬刚才一直担心冯永的魔怔,当她看到兄长当着自己的面抱住了阿梅,差点骇得她掩面逃走。
要不是后来冯永及时放开了阿梅,逃走后的她都不知会把这个事情想成什么样?
只是兄长这等豪放行为,还是让她脸上发烫,觉得很是有些羞意。
不过事到如今,她终于明白过来,兄长应该是极为看重阿梅怀里的那两本书,不,应该已经算是有些魔怔了。
不然也不至于就为了能抄写这两本书,身为主君的他反而向婢子身份的阿梅行了大礼。
看到冯永又对自己行礼,关姬连忙退到一旁,还礼道:“兄长但有吩咐,小妹自是尽力而为。”
“我素知三娘喜刻竹简,不知三娘能否帮我把这两本书用竹简抄上?里面尽力不要抄错字。此事若成,我定会重谢三娘。”
如今纸的质量不算太好,产量更是低得令人感觉到发指。
万一哪天,这两本书,因为水啊,火啊什么的,或者因为纸本身的脆弱性而出了问题,哪怕是一点点问题,都能让冯永心疼死。
抄到竹简上,虽然重了一些,可是却是不会轻易被破坏。
这么贵重的东西,重一点是应该的。
“此事易耳,兄长若是不急,小妹可以用刀笔刻上。”
关姬看到冯永这般郑重其事,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听是这事,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当下爽快地说道。
刻上去当然更好,可是耗费的时间就太长了。
冯永摇了摇头,“当然着急,抄上就很好了,不用刻。”
“此事就交给小妹了。”
关姬点头说道,“兄长当真不去见那马太守吗?这般做,会不会不太好?”
哎呦!
经关姬这一提醒,冯永当下一拍脑袋,完蛋!
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马谡走了没有?
当下急急地对着阿梅说道,“快,快点把书收好,别让人看到了。”
说完后,就连忙赶出门去。
“马太守,兄长这些时日,走遍了这南乡的荒山野岭,实在是太过于劳累了。要不马太守先暂且休息一下,待兄长休息好了,再行过来会见?”
李遗姿态做足了,微笑着向马谡解释,心里却是暗暗发急,这兄长,也不知怎么出了什么事,这马太守远道而来,竟然说不见就不见。
若是换了别的时候,马谡说不定就信了。
可是他前脚刚到汉中,这冯永后脚就跑了。
想去看一下那纺织工坊,又被霍弋堵在门口不让进去,弄了一肚子火。
若不是因为要维护一下作为汉中太守的面子,路上故意走走停停,还顺路巡视了几个地方的春耕,说不得早就赶到这里了。
而且为了防止再一次赶不上冯永的步伐,他还专门派人打听了冯永的行踪。
说这冯明文走遍南乡的荒山野岭,那是事实,可是前几日你们这一行人就已经安顿下来了,你当老夫不知?
马谡听到这李遗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满嘴胡言,脸上就是一黑,这个李文轩,以往可不是这般模样的。
怎的来汉中才几个月,就有了某些人的影子?
“李校尉,你可是丞相派来汉中的天使,那羊毛纺织之事,事关重大,你也是知道的。此番我前来,就是为了此事。再说了,那工坊之事,你从未在公文里说过,不知又做何解释?”
李遗终究是个少年,听了这话,脸皮就有些发烫。
自家几个兄弟以后腰包鼓不鼓,那工坊,可是至关重要。
再说了,那工坊,只能算是自己几人的产业,又算不得公事,为何也要报上去?
这时,站在一旁的李球轻轻笑了笑。
“马太守此言差矣!那工坊本就是冯郎君的产业,虽然冯郎君有官职在身,但总不能说,自家的产业也要上报朝廷吧?”
入娘的!
马谡心里头更是觉得嗝应。
别人不知这冯永生财有道,难道他还不知?
要是换了别的也就罢了,可是与羊毛有关之事,他怎能掉以轻心?
那霍弋,死活不让他进去看,到了这里,这李遗又吞吞吐吐不愿意说个仔细,连冯永都避而不见……
要说这其中没猫腻,谁信?
这些个小郎君,只怕光是知晓这羊毛事关重大,却是不知道今年会收上来多少羊毛。
这收上来的羊毛,若是织不出布来,白费了大力气还不算什么,散出去的钱粮只怕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时间长了还好说,只要丞相在锦城那边布置妥当,就不怕织不出布来。
可是今年却是来不及了,时间太紧。
虽说就是白收一年羊毛,能换来凉州胡人的归心,那也是值得,但若是能少浪费些钱粮,那就更好了不是?
大汉的日子不好过呀!
马谡开始是不带着多大的指望冯永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可是当他看到南郑那边的工坊,心里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毕竟这羊毛的事,是冯永最先提出来的,万一呢?万一他有办法,那丞相要少操多少心?
只是没想到,这几个小郎君,眼皮子却是如此的浅薄!
马谡正当不耐烦之际,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传过来。
“哎呀呀,马太守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失礼!”
听到这个声音,李遗和李球两人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马谡抬眼看去,只见走过来的,不是冯永是谁?
虽然心里头有火,可是马谡知道自己是有求于人的,当下只得强自把火气压了下去。
抬手说了句:“哪里哪里,是本太守不告自来……”
他正要说句客气话呢,再看向冯永身后的人,当下火气却再也按捺不住了,脸色终于变了,口气也突然一转。
“没曾想却是看到了这素有少年英雄之称的冯郎君,竟还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物。”
啥意思?
冯永有些愕然,“冯太守这是何意?”
把堂堂一个汉中太守晾在外面,任谁可能都会有些火气,可是这马谡也太沉不住气了吧?我不就是出来得晚了些吗?
可惜的是冯土鳖却是没注意到他的身后,那阿梅出来时,脸上红晕未消,又因为刚刚把书收进自己怀里,如今正有些慌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还有他自己,脸上的兴奋之色,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马谡有些痛心疾首地看着这只土鳖,白日宣淫啊!这是何等地堕落?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33章 少年戒之在色
再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关姬,脸色虽然清冷,可是那颊边的尚有一丝羞红,还远未消去。
马谡心里头更是愕然,想不到冯永此人小小年纪,竟然还是个老手?
这关姬,他当然也是知道的,以前在丞相府里见到她时,无不是不喜言笑,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人生不起亵渎之心。
虽然这几个月来,他从丞相府里得到的消息,知道冯永与关姬两情相悦,但却是从来没想过他们两人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
这巧言令色冯郎君之名,果真是名不虚传,竟能哄得关姬这等女子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只是这婢女容貌秀丽,关姬又美艳动人,这冯明文日日与之耳鬓厮磨,把持不住也是正常,毕竟少年郎,血气方刚,可以理解。
只是少年戒之在色,万万不可沉迷其中。
更何况还是三个一起从里面出来……
马谡觉得,自己有义务劝一下这个沉迷美色中的少年郎。
莫要像那个被称为奇佐的郭奉孝,一身才华还没来得及尽情施展,就因酒色而早逝。
郭奉孝之死,对大汉是好事,可若是这冯郎君步了此人的后尘,那就是大大的不妙。
至于关姬尚未成亲就与冯永苟且之事……反而是最不重要的细节。
汉末男女风气,虽然已经开始逐渐收敛,但远未到大防的时候。
除了世家自恃门风清正,大力鼓吹女子礼教,以此来显示世家女的与众不同,趁机提高世家女的身价外,世间女子,还是比较自由的。
更何况在此乱世之时,正是女人身价最低的时候。
就算是在盛世,那卫媪与人偷奸生下卫青,而卫媪次女卫少儿承母之风,又与小吏私通,生下霍去病。
其家风如此,最后那卫媪三女卫子夫,不一样还是被立为大汉皇后,为世人所尊?
更何况蜀中还有一位卓姬私奔的例子在前头呢。
只是让马谡稍微有些意外的是,这冯明文果真是巧言令色,竟然能哄得关姬这样的女子也昏了头。
冯永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诸葛老妖的弟子心中,正转着无比龌龊的心思。
当下连连陪笑道:“方才一直在脱不开身,不能及时出来迎接太守,实是失礼失礼,罪在冯永一人,还望太守莫要怪罪文轩他们。”
你正在一龙二凰,好不快活,当然脱不开身!
自以为看穿了冯土鳖的马太守重哼一声:“冯郎君当真是事忙,旁人想求见一面,也是难得。”
但他终究是马氏五常之一,君子之礼,对他还是有约束力的。
自然做不出对自己小一轮年纪的小郎君恶言相对的事来,说上一句略带讽刺的话,已经算是压抑不住心头的火气。
若是换了从小就受到经学典籍熏陶的人来,此时想必已经是面有愧色。
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一个“忠信孝悌礼义廉耻”这几个品质里,最多也就是学到了“忠孝悌”这三样的土鳖。
所谓廉耻,这只土鳖根本不知为何物,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句话而脸红?
只见冯永就是一笑,就当没听到马谡的话,伸手肃礼道:“马太守里边请。”
看着此人一副热情洋溢,丝毫不觉得有愧的模样,马谡心里头就是一叹,丞相这般看重此子,果然是有原因的。
小小年纪就这般脸厚心黑,偏偏老天又给他这般才华,待自己等人老去,在他这一辈里,何人是他的对手?
“本官到此,是受了丞相之托,给冯郎君送一样东西。”
进入客厅分主客坐下后,马谡喝一口水,倒也没有含糊,当下便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不但是冯永,就是陪坐在一旁的李遗等人都有些惊讶。
能让丞相隔着这么远还单独送东西过来,而且还是让一个堂堂太守转手,这其中的意义,只怕非同小可。
冯永有些受宠若惊,站起身来,向着锦城的方向行了个礼,“永谢过丞相赠赐之恩。”
然后又对着主座上的马谡行礼:“谢过太守不辞辛劳而来。”
马谡看到冯永这般有礼,心里头的闷气终是散去一些,心想此子虽是荒唐了些,但正如丞相所言,大节还是不亏的。
年轻人嘛,食髓知味,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正常。
只要好好劝诫一番,想必也是能听得进去的。
当下伸手虚扶,说道:“你谢丞相那是应当,但我只是顺道而来,不必谢我,且先坐下吧。”
说完后,又对外喊了一声:“来人,把我车驾上的书简拿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下人捧着书简进入,放到马谡的案几上。
马谡拿起书简,起身肃容道:“乃姜太公所著,分文、武、龙、虎、豹、犬六卷,今丞相将首卷文韬赠予你,还望你能日夜诵读,早日领悟这其中之意,方能不负丞相之望。”
冯永一愣,他从来没想过,这诸葛老妖隔着这般远,还专门叫马谡送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册书简。
只是当下没有时间让他想出到底是为什么,只能走上前,躬下身子,双手举过头,从马谡手里接过书简。
同时说道:“冯永岂敢不遵丞相之意,努力习之?”
冯永想不出来缘由,可是坐在旁边的李遗却是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
心有所感一般,他看向李球,只见李球也正眼睛发亮地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皆觉得已经领悟这其中的含义。
待冯永把书简放好,重新坐下后,马谡这才继续开口道:“这文韬所言,大多是冶国安邦之言。冯郎君下去以后,可要细细研读,丞相说过了,以后待回了锦城,是要检查的。”
“啊?”
诸葛老妖这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地送自己这么一册书简,竟然还要我背下来?
所谓的检查,想来定然是不会让自己拿着书读给他听吧?所以肯定是要背的。
马谡看到冯土鳖一脸的蒙逼之色,略有不悦,心想这个时候你又故意装糊涂?
“丞相对冯郎君不可谓不看重,冯郎君可莫要负了这少年英雄之名。”
蜀汉之庄稼汉 第0234章 好像有戏
“哦,好的好的,冯永明白。定然会仔细研读此书,不会辜负丞相美意。”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诸葛老妖的意思,但马谡既然已经说了这一步,那就肯定不是坏事,先应下来再说。
讲到底,冯土鳖之所以一时想不出来,还是价值观的差异,低估了这个在古人眼中的重要性。
像这种治国安邦行军打仗的书籍,别说是寒门弟子,就算是豪门世家子弟,也未必有机会能看到。
张良这般人物,为了得到兵法传承,都要经过几番故意刁难,从头到尾还得毕恭毕敬,这才能如愿。
可惜的是冯土鳖是从那个信息大爆炸时代过来的,只要有心,什么书找不到?
所以冯土鳖对书籍和知识,天生就比古人少了一份尊重和重视。
而他在的认知里,诸葛老妖的传人,只有固定的两个,先是马谡,后来是姜维。
至于他自己能被诸葛老妖重视到什么程度,说实在的,他一直就从来没想过。
当局者迷,不外如是。
马谡哪里看不出冯永举止神态之间,少了一份应有的郑重其事?
只是他也知道,此子是高人子弟,自身本就是从宝山中出来,这份他人眼中的重礼,未必就在他眼里,当下也没奈何,只能暗自担心丞相的一番美意,可不要付之流水。
唉,丞相为了大汉,当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当他看到李遗和李球眼中的艳羡之色,有些被打击的自信终是恢复了过来。
再看到关姬时,心里又是一动,想到方才她与冯永一起出来时的娇艳模样,心想这冯明文如今有了这般多的羁绊,想来他所言回不去山门之事,定然是真的。
只要他能安心呆在大汉,以丞相的手段,又何惧他能逃得哪里去?
一念至此,心中郁闷竟是去了大半。
“罢了,此乃丞相与你之间的事,我亦无法多言。”
马谡故作叹息,说道,“此次我前来,还有一事想要问冯郎君。”
“马太守请讲,冯永知无不言。”
冯永连忙说道。
“这羊毛之事,是冯郎君最先提出,只是冯郎君可知,若是今年大汉放开了收这羊毛,冯郎君可知要费多少钱粮,能收上多少羊毛?”
冯永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去岁时,汉中诸葛参军曾去沮县收过羊毛,一石粮食换得两百斤羊毛。若是光收羊毛所费,倒是要不了多少。”
“只是帐不是这般算的,还得算上运粮所耗,还有收上来时运回来的人力物力,再加上织布所需,才是大头。”
“至于能收上来多少羊毛,却是难以估算。”
马谡一拍大腿,赞叹道:“此言可是大实话,看来去岁丞相让诸葛参军与冯郎君先行试收羊毛,乃是正确之举。”
说着,又看了一眼冯永,说道,“拉拢凉州胡人,乃是事关光复汉室大计之事,故不得不做。可是如今大汉又尚未恢复元气,这钱粮也是紧张,不知冯郎君对此有什么好方法?”
冯永瞥了一眼马谡,只见他正热切地看着自己。
很熟悉的气息,和诸葛老妖那一副抠搜的模样简直是同脉相承。
当老子是银行提款机?
当然啦,把老子当银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见过银行哪有做亏本生意的?
吸血鬼的名声,岂是白来的?
冯永笑了笑,说道,“此乃国家大事,永只是一介小子,如何得知?”
马谡脸色一正,说道:“冯郎君何故如此自轻?大汉少年郎君之首,深得丞相看重,怎的就成了一介小子?但有想法,只管说便是。”
咦?你这是在拍我马屁吗?
冯永想不到马谡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等话来,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可是你一个三十多快四十的老爷子,拍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马屁,很颠覆三观啊!
没看到那边的李遗和李球已经瞪直了眼?
李遗李球两人都在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事,自己还是脸皮太薄了……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冯永也不好意思再藏着掖着。
当下干咳一声,说道:“冯永所想到的,也不外乎是去岁那般,汉中府收羊毛,民间织布,所得出产,各分一半。这样一来,府库有所进,民有所得,皆大欢喜。”
公私合营这种事情,在很多时候都是很不错的,可以优势互补。
民间织布?
汉中哪来的民间?
马谡看了一眼冯永,嘴角抽了抽。
这小子,果然够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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