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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无忧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子菲

    “怎么”

    “他当即叫后厨烤了根调料来,签子上真真只撒了调料!我尝了口,啧啧,那滋味!”

    郑滁享受的表情勾起宇文洛的食欲,他当即又吃了几根肉串,虽味道不同但总体都是焦香麻辣:“这上头的东西好似蒙国进贡的香料。”

    香料难得,他也是在父皇设宴时才尝到的。

    郑滁含着肉撮了口酒,说话模模糊糊:“这蒙国进贡的东西怎么这酒楼有那么多”

    “酒楼叫什么”

    “好像是……太白肆。”郑滁将碎肉咽下,“就是豫王以前开的那个,不过如今易主了!听说东家是梁州颜家。”

    宇文洛瞧见刚刚端上来的银丝冷淘当即冷哼一声:“本宫这四弟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赚钱的玩意儿银丝冷淘只在蘅若公主接风宴上做过,这太白肆定有豫王一份!”

    宇文洛这么一想这些东西似乎也不好吃了。若是豫王这香料也能对上,父皇那么宠他,兴许将香料赏了他呢!

    郑滁右眼皮一翘,擦了擦嘴角的油:“太子您不是愁除不了豫王吗我看这正是一次机会!”

    宇文洛将酒饮尽:“怎么”

    “太白肆提供的外送比以往任何店都好,根据不同远近只需多加几文钱就能送饭上门!我走的时候已经有十几家预订早膳,他们管这叫什么……酒仙外卖!”

    宇文洛听着郑滁的话没一句和能除了豫王有关:“说重点!”

    “您只需要伪造个身份在太白肆点份餐……”郑滁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凑近了宇文洛耳畔。

    宇文洛皱着眉头听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其中通过太多关节,怎么就一定是豫王动的手!”

    郑滁呵呵一笑:“您不觉得牵扯出的人越多越好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您要是连谋都不谋,如何成事!何况您是上天选定的真龙天子继承人,上天怎么会不帮您呢。”

    宇文洛被郑滁奉承得有些得意,他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夹了块“宫保鸡丁”细细咀嚼着:“本宫还有件要事需得海公公亲自处理,你可有办法叫海公公从宫里神不知鬼不觉消失顺利到达永州啊”

    海公公是东宫第一总管,宇文洛跟前红人。他这么一说郑滁也明白了,永州不就是那档子事儿吗。

    他思量了会儿,最后一敲桌面:“太子您看这样成不成这事可与太白肆……”

    宇文洛凑近听着郑滁所言,他的眉头舒展缓缓点了点头:“不错,借豫王之手送走海公公,父皇再查也差不到本宫头




第一百零四章 思君不见君
    “那你瞧着豫王如何”

    宇文璟一连串的发问让韩珂不得不感叹伴君如伴虎。他镇定心绪道:“豫王乃嫡子,这几年政绩有功无过,就是在拉拢朝臣人心这块儿做得有些过了。”

    他虽支持着豫王可也不要一味褒奖,何况宇文涵在拉拢人心方面已经做的令宇文璟不悦。

    宇文璟笑了两声又抿了两口茶,忽然转头对崔暕道:“有些凉了,重泡一壶来。”

    崔暕低头捧着茶盏退下:“喏。”

    直到崔暕退到宇文璟瞧不见的地方他才示意韩珂近前来:“查查宫里每一位有头有脸的掌事公公、姑姑,切记,这件事你要亲自做,一定要悄无声息不可被人察觉。”

    韩珂双手推向身前微微躬身:“是。”

    宇文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又换上一副长辈的慈容:“朕听闻柳三小姐与你甚是恩爱啊。无事,朕也非拘泥于礼数之人,你二十有五才开了窍,是太后太过担心罢了。”

    是宇文渊大婚那日传出的消息吧韩珂心中苦涩也只能含笑应着:“太后姑姑总觉得是清漪做了什么才叫我对她死心塌地,这可就错怪清漪了。”

    太后果真还是没有放弃,连带着母亲这几日也是冷嘲热讽惹得他心烦。

    宇文璟这几日同样被太后说烦了此刻竟有些同情他:“太后也是好意,成亲生位小公子便好了。”

    也许是太后这辈子都没有亲儿子吧,她格外看中小辈中的男丁。只要后妃生下皇子就会得到贵重赏赐,王妃们也一样。

    是故宇文渊被赐婚之时便料到这一出,早早找了宇文湛来也是有先见之明。虽不是齐王亲儿子但也不至于混乱皇室血脉。

    “陛下说得极是。”可韩珂了解忘忧必不想生孩子,他也不能像宇文渊一样大度到扶养别人的孩子。

    崔暕泡完茶已经回来,宇文璟又与韩珂说笑了阵才放他离开。

    韩珂出了养心殿那一瞬收敛起笑意,阿刘跟在后面也不敢大喘气。这几日公子心情不定,他竟有三日没有说笑过了。

    “怎么不说话了”韩珂停下脚步,阿刘躬身没有抬头看他:“不敢。”

    “怎么不敢”韩珂眯了眯眼,他做了什么让阿刘都会害怕。

    阿刘吐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说道:“这几日公子时常无端恼怒,连黛墨姑娘都不见,阿刘怕惹公子厌烦。”

    无端恼怒

    他哪里是无端,只是这理由说不出口!

    韩珂冷着脸骑上马缓缓前进,终是吐出一句:“去青萝巷。”

    阿刘带着喜色抬起头来,公子肯见黛墨姑娘了!只要黛墨姑娘能见到公子便好办,她一定有办法叫公子开怀。

    ……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临近水亭韩珂听见了带着哀凄的乐声,演唱之声清冽柔和又带着无限哀思。

    他放轻了步子撩起白帘,只见一位红衣女子跪坐在古琴前,旁边放了一只焚着香小铜香炉。

    是鹅梨帐中香。

    几个月前黛墨还说正尝试复原此香,没想到这么快就制出来了。

    黛墨信手拨弄着琴弦,几缕青丝垂在身前,哀忧的曲调流淌而出。

    月光似水包绕着人与琴,为其镀上一层朦胧薄纱,极致处还散着淡淡清辉。清辉,哀词,古琴,好香。韩珂停下脚步,红与白的碰撞,不禁恍惚。

    黛墨察觉出身后动静,她的指腹



第一百零五章 醉梦(1)
    “何故啼哭”

    “黛墨只是想,公子在黛墨心中是那样完美无瑕的人,怎么在别人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黛墨一语直中韩珂心底,是,他在忘忧眼里什么都不是。

    一大股苦涩弥漫开来,像是细针刺心,无力又无助。韩珂不想承认,但他确确实实为情所伤。他又深深叹了口气,脑袋一片空白。

    京都人人都说韩少卿逍遥自在,可在他自己看来,他的这一辈子好似都在为别人而活!

    母亲的期待与宠爱都成了束缚他的枷锁,在皇宫进出的恣意是他甘做宇文璟的一把刀换下的,流连于青萝巷之间也是为了零碎的情报!

    韩珂是大宁的韩珂,是大理寺的少卿,是让长平长公主骄傲的儿子,可他始终不是自己。

    也许与入云鹤同盟时做的鬼衣侯才是他为自己而活的片刻吧。

    “公子,求您也看看黛墨吧,黛墨,永远不会背叛公子。”她伏下身磕头,双拳攥紧隐隐发颤。

    韩珂说她“卑微”,可卑微又如何她的命是公子给的,她愿意为公子而活。

    韩珂默不作声,当黛墨再抬起头来时身前空空荡荡没了他的身影。

    一串晶莹的泪从黛墨的眼角滑落,公子这是用行动回绝了她。她正身抚上琴弦:“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黛墨凄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韩珂静静躺在树枝上望着漫天星河发愣。老天让几人如意总是命运折磨人。

    那个雨中啃包子的女孩身影在韩珂脑海中起起伏伏,他丢弃又捡起,反反复复终是不能逃脱。

    忽然他身边的枝头向下一弯,韩珂转头望去正对着左目重瞳子的锦衣男子。

    怎么,他都能幻看到如此程度了吗从忘忧到宇文璋,老天爷还真不打算放过他呀。韩珂轻笑着望着天空,不再理会这一动不动的“幻觉”。

    “言修,怎么多日不见生疏了”入云鹤独特的磁性嗓音传来听得韩珂一激灵。

    他连忙撑着枝桠坐起,旁边的确确实实是入云鹤!“宇文璋,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也是假的。”

    入云鹤被他吼得掏了掏耳朵:“前日我做了个梦,梦见你过的不好,这不马不停蹄就来了。不过‘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韩珂摆了摆手。他才不信入云鹤那些鬼话,分明是宇文淳回京都了他一个人无聊这才回来的,“喝酒去”

    “唉,我才刚回来。”入云鹤故意摆了摆手,“近几日脑袋里挤不出点墨水,生活艰难啊。”

    他写话本这几日原本就没有灵感,何况时不时有朝廷的“跳蚤”打扰惹得他心烦。

    他这个逸王当得也算称职吧,不过问朝政,四海为家,就算如此宇文璟对他的戒心还是丝毫没有减少。

    韩珂折下一片树叶轻轻向入云鹤扫去,他的动作虽轻柔却在破空之时有了千钧之力,划过入云鹤耳畔,挑起几缕发丝,直直刺入远处的信鸽体内。

    那信鸽还没来得及扑腾就垂直落下,惹得灌木丛一阵沙沙声。

    “你娘的!能不能不要怎么吓人!”入云鹤感觉揉了揉侧脸,在心理作用下他总觉得脸皮子隐隐作痛,好似被韩珂的叶子割伤了。

    “根本没碰到你英俊潇洒的脸。”韩珂向对着他翻个白眼,身下灌木丛又是一阵行走的沙沙声,直到一个人影走到月光透亮处。

    “公子,是晋国蘅若公主的信鸽。”阿刘将鲜血淋漓的白鸽抬起来,它的脚上绑着细信桶。

    韩珂没有将一丝目



第一百零六章 醉梦(2)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位皇子!”稳婆将刚出生的婴儿包起来到元穆帝面前,她欣喜得声音有些发颤,“是左目重瞳啊,圣人降于大宁!”

    重瞳是吉相,往往伴随着吉利、富贵,在皇室更是是帝王的象征。

    元穆帝心中阴霾一扫而空,他道了几声“好啊”,立刻下令:“赐名宇文璋,封为凌王!”

    璋,剡上为圭,半圭为璋,从玉章声。乃是朝聘、祭祀、发兵的瑞信!这名字给予了多大期望与荣耀。

    而观如今还为质晋国的三皇子宇文璟,璟字,只是玉的光彩,连玉也算不上!

    这婴儿一出生便被封王,仅仅是凭着一只眼便轻易获得其他皇子拼命十多年来能获得的地位!这消息一炸开,有得红了多少人的眼

    宫里的奴才也最是有眼力见的,连忙巴结起尚未恢复的贞贵人。可贞贵人却不见喜色,她连自己孩子一眼也没见到。

    元穆帝笑意不减,抱着宇文璋对近侍道:“封贞贵人为淑贞皇贵妃,缢死吧。”

    只是轻轻一句却将一切翻转,贞贵人无法母凭子贵,反而落了个匆匆离世的下场。

    一帘之隔,帘外是欢声笑语的道贺,帘内却是临死的奋力挣扎,这帘内帘外两个世界,跟在元穆帝身边的人早早看透了。

    入云鹤看着这一幕惊出一身冷汗,他的母妃就是这样“病逝”的吗可到头来他也有没能坐成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他的母妃又是因何而死

    他看着在床上被人勒住脖子,疯狂挣扎的女人,她的面目逐渐扭曲最后一片铁青……他却无法动弹。

    场景不断转换,直到他十一岁那年三哥从晋国归来。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位怀有身孕的女子,听下人说那女子是晋皇给封的羿王侧妃。羿王,正是他三哥归来时的封号,二十三岁才有封号,宇文璟也是宁国史上头一个。

    “凌王殿下。”那位女子轻轻叫住了十四岁的宇文璋,他缓缓转过身,那是一张姝丽的面庞,在浓妆艳抹的王妃间当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摊开掌心,那是一颗晋国的粽子糖。

    那个年纪,正是他爱吃糖的时候。

    可惜她的笑中藏刀,那张清丽面孔背后是狠厉决绝的手段,仅六年就将一切翻转。

    画面移到养心殿前,十七岁的宇文璋第一次被元穆帝大声斥责,一卷奏章便被元穆帝狠狠摔到他脸上,细腻的皮肤便被划开一小道口子,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暴喝:“看看你干的好事!来人,将凌王禁足!”

    一共十条罪名,条条可治他死罪。

    玉上的光辉将玉掩盖,羿王一朝得势,凌王就这样被羿王侧妃从最临近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

    从此“凌王”变“逸王”,“逸”与“羿”同音,这是宇文璟对他的最大讽刺。

    宇文璋最大的敌人是宇文璟吗不,是那个女人,那个从晋国而来的女人……

    入云鹤眼睁睁看着一切如走马观花般发生在他眼前,心中升腾起一股悲凉。他以为这些伤感已成为过去,为何此时又被翻出来

    是谁居心叵测到如此地步!

    画面再次流转,入云鹤终于能控制自己的身子。他如今身处庭院之中,哪还是福禄山下的酒肆

    醉梦……这就是醉梦吗

    “殿下请过来。”

    忽然身后有人唤他,入云鹤一转身不知道何时庭院中多了石凳与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那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位小门童正打着哈欠。

    “你是何人”入云鹤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向那男子走去。

    轮椅上的男子眉目间略带愁容,他对身后的小门童轻轻道:“洪平,去睡吧。”

    小门童原想拒绝,但在男子的坚持下在他的腿上盖好狐毯,这才不舍地离去。

    “在下承舟,世上最后一位卜算师。”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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