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很穷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本草石南
只要不吵着他人更不吸引他人注意便是了!
凑了那么多年的热闹,这等保命法子,他还是总结了不少的。
最后还是莫攸宁出声解了这个围,毕竟这也有他的‘错’在里头。
“诸位都聚集在此作甚?是要谈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他也知晓定是有事情,如此一问,也只是为了让自家斐儿不那么尴尬罢了。
“这不是在等你们起身......”顾乾接下话,总觉得不符合自己这个老祖宗的身份,转而便生硬的移开说道:“小傀儡一大早便来寻你了,你问她有甚事呗。”
忽然被点了名的莫柔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花了一夜去想通某些事,现下虽也想明白了,可仍是有些恍惚。
来得早,不过是想早些见到小宁而已。可这话若直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她这个傀儡也都是不好意思的。
便也只是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点了点头应许。
而顾天纵也有些话想同斐儿说。
就如昨日对方讲的那关于阮双的事情,他定是要问仔细些的。
思及此,他便站了起来,拍了拍‘认真’低头喝水的傻弟弟肩膀,道:“师姐是怎回事,你且出来同我细说。”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顾依斐哪会不从。
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已经焉巴巴的跟着站起身了,接着又用余光去瞥了几眼莫攸宁。
见那人一脸正色,还朝着他轻轻勾了勾唇,便耳根热烫的在心里暗骂了句‘衣冠禽兽不要脸’。
在场都是修为高深的大能,这点小动静当然也是有所察觉的。
便是莫柔,都直接用眼睛给瞧到了。
该如何说呢?
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晓得吧。
顾天纵同顾依斐离去后,顾乾跟画扇真人也寻着借口离开了客厅里,把这一小块地方留给重聚的二人。
虽然不能凑热闹是挺可惜的,但他们也是活了一把年纪的老家伙了,总归也得表现得‘矜持’些。
相聚的人仿佛都有无数说不尽的话,但有时候也不是所有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而在这相聚下,如水流逝般的时间也过得很快。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顾依斐嘴巴几乎都没听过,哪怕喉咙都有些干了,也仍然在同自家兄长分享着他这些日子所经历着的事情。
甚至,也都把那躲在他胸口睡着懒觉的小鸡崽子给拎了出来,指着小东西同兄长述说着种种不凡。
而某些关于他同莫攸宁不怎么好开口的经历,则是小心的给避开了,相信这些兄长也不想听的,所以便省略了吧!
装死着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的小鸡崽子很是委屈。
它,好不容易从大碗的□□中出来。
还没能快活多久,就遇上了浑身带着煞气盯着它就如同是想煮了它的人类。
鸟生艰难啊!这是造了什么孽......
顾天纵听得很认真,神情也很是温和。
偶尔会问上那么一两句,或是递杯温水给自家傻弟弟润润喉。
待顾依斐把所有几乎都发生过得事情仔仔细细的讲完给兄长听,石桌上茶壶里的水也不晓得喝了几壶,至少现下这最后一杯,也入了他肚中,尚且还有点儿撑。
“喝饱了吧?”顾天纵语气如一往常般平淡,可其中调笑的意味却也十分明显。
见傻弟弟捂着撑起来的肚子鼓着脸又抿嘴不答,他才转而说道:“那我们便回去吧。”
顾依斐也没有生气。
只是喝水喝饱这件事情被兄长说出来有些丢脸。
他这只是太激动,不小心说多了,又喝多了!
好在也唯有兄长在场,以往也不是没有喝水喝撑过,不打紧不打紧的!
两人回到客厅里,只见莫攸宁正同着莫柔在下棋。
他们也不做声,便在一旁静静的观棋。
实际上,顾依斐总想着去闹一闹正持着白子的心上人。
现下对方这眉头微皱满脸专注的模样,着实是好看得紧。
只不过屋子里还有着兄长同那位遮着黑面纱的‘阿柔姐姐’,他也不好意思去做脑子翻来覆去又糊里糊涂的事。
站了好一会儿。
盯着莫攸宁的发冠看得正仔细。
忽然那发冠微动,对方就猛地回了头,同他的视线撞上了。
四目相对,顾依斐只觉得心上人的眼睛里好像装着零碎的星子,可真好看。
“瞧什么呢?”
莫攸宁轻轻笑了笑,觉得斐儿这微微张着嘴巴的模样有点儿傻。
在兄长面前并不敢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顾依斐也连忙把目光移到棋盘上,安安分分的回答道:“看你下棋。”
仔细一瞧,白子赢了,视线微抬,便又撞入莫柔那看过来的裸黑却有些无神眼眸中。
愣了楞,这才又无措的盯回棋盘。
他总觉得这心上人的这位‘阿柔姐姐’哪里怪怪的。
被避开了视线的莫柔也不恼,甚至心情还莫名有些好。
忽记起些什么,她从袖中拿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木雕小人,递向莫攸宁。
“小宁棋艺俞发俞精长了。”先是夸了一句,随后才说道:“我这有个小礼物,便送予你二人吧。”
生之地对于二人来说也确实危险,这从身上削落的替身傀儡,尚也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莫攸宁没有拒绝,直接便接了过来。
细看才发觉,那木雕小人稍显粗陋,衣物只刻了个大概,五官竟也无。
不去多想,他往着斐儿手上塞去一个后,方才朝着莫柔道了声谢。
手中拽了个木雕娃娃,顾依斐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说道:“多谢阿柔姐姐。”
话音落下,他也有些脸热。既然心上人都这般喊着了,那他也能这样喊吧?
应当是没什么差错的......
闻言,莫柔一愣。
面纱下勾起了个稍微僵硬却也真心的笑容。
记起晨间过来时顾天纵同他说的另一件事,她便又开口道:“无需这般,你若有空同我多说些...念儿的事情便好了。”
念儿。
原来她的小主人叫念儿。
也没取以往那些早也备好寓意非凡的名。
只简简单单用了一个念字。
念啊。
她且也心念着主人。
“好。”顾依斐哪能不应下。
只要是提到念儿,他向来都是多话得很。
既然这个姐姐爱听,都能从念儿破冰之时说到几个月前呢!
得了这声答应,莫柔眸光微亮。
而后几日,莫柔都会带着李牧歌一大早就到这小院中来。
再同莫攸宁、顾乾及画扇一起,五人齐齐安静的坐在顾依斐面前,瞧着那一个个留着胖乎孩童影像的玉简,听着耳旁那叙说着各种往事的清脆声音。
时间便如此悄悄的过去。
那些暗涌着的血雨腥风,都似是离这个小院极远。
亡河依旧平静无波澜,独身在外的顾天纵,正挥刀处理着那一笔笔欠下的债。
也不是没有人查到这个属于顾乾的小院。
只是见着城主多日进出,又听闻外头煞星的名号,多方顾忌之下,也不敢擅自闯入。
很快,顾天纵也把那以为藏得极深便能躲过这一灾的罪魁祸首斩于刀下。
随后便独自去到莫婉双消散的亡河畔停留整日。
天上的虚空如旧,如墨般的亡河之水,也依然如旧。
“明日就要离开了?”
迎上刚回来的兄长,听到对方同太/祖的对话,顾依斐疑惑的问道。
这才过去不到十日,就已经办完了那些事?
仇人确实是斩于刀下了,但逝去的人,也怎么都回不来了。
思及此,他有些许心疼兄长。
魔宗很穷 105.第一百零五章
从他听来那些叙述中, 也得知需要算清的账需要寻的仇有几多。
人海茫茫, 才这短短数日便做完,想来也是废了极大的力气。
大仇得报,本应是畅快的事情。
但手刃仇人之后呢?
多的是迷茫, 甚至心魔横生。迷茫没了报仇二字支持着自己应去做什么,心魔生则是那些再也挽回不来的事情。
他想说些什么, 可又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上,一切言语,也都是苍白无力的。
“嗯, 明日便离开。”
顾天纵点头应了声,想了想, 又补了句:“我等的行踪也早已暴露,早一些跟晚一些都无差了。”
这几日,他也都发现了很多鬼鬼祟祟的人在府外走动。
若再迟上几日, 怕也按耐不住要出手。既然这般, 不如早些离去。
只是明日的亡河,又不能平静了罢。
顾依斐知晓兄长这话是提前说来让自己有个准备。
又见对方身上带着疲惫之意,他也不多缠着, 便开口道:“我知道, 兄长你先去歇一歇吧。”
“哎呀你这小斐儿呀, 你兄长才回来没多久, 都没同我说上几句呢, 你就心疼得把人赶去歇着了, 可有把我放在眼里啊!”顾乾笑着打趣般开口。
他倒也没生气, 左右都是他的小辈,自己虽然没多心疼这‘不肖子孙’,可瞧着他们兄弟友爱的模样,就突然有种类似于儿孙福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仅不气,还美滋滋的呢!
“得了,那臭小子你就去好好的歇着吧,养足精神明日同那群老不死的再杠一杠。至于小斐儿,你就留下来同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
听到这话,顾乾没说什么,只是无声的同老祖对视半晌,接着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他知晓老祖不爱听那些道谢的话,为他们所做的这些事,也只是对血脉后辈力所能及的些许照拂。且确实对方也对‘活着’这一事有些厌烦,可寻死又已经做过了一回,再来就撑不住面子了。
瞧着对方似是挺喜欢小斐儿,便留着傻弟弟陪陪这个确确实实的老祖宗吧。
顾依斐这些日子同自家太/祖也亲近了不少。
一是他向来能讨长辈开心,二则是他也都挂念着兄长身上的狂症,为了解决这一事,便都常常凑在这老祖身旁侧敲旁击着。
连着十多日下来,倒也问出了好些事情。可关于血脉狂症这方面的事情,老祖却都表示没有,也否认被下过类似的血脉咒术。而后老祖也瞧出了端倪,询问过后先是耍了会儿性子,才闷闷的说是绝对同他无关。
见着兄长这些日子神志都甚是清明,他也稍微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对于宗里长老们说的那些‘为情所困,为爱痴狂’倒也更信多了几分。
只愿这一事过后,兄长便能恢复如初吧。
想虽是这么想。
可顾依斐又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些什么。
而且还是颇为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呢?
“小斐儿啊!你这明天就要离开了,出去了之后,可别太想老祖我。”顾乾拍了拍顾依斐的肩膀,示意对方跟他过来,做完后,又接着说道:“我可不想过些年又再见着你一次!还有,这几日我交于你的那些术法,可不能懈怠了!不然就是挣扎着我都要出这生之地去教训你......”
边听着太/祖的叨叨念念,顾依斐也渐渐把心中思索着的疑惑抛到脑后。
直到夜半时分。
他缠着莫攸宁的腰身,说着些不怎么入耳的小情话时。
突然就记起来了白天的事情。
也这么回想起那件颇为重要的是甚!
除了兄长的狂症外!
他身上似也很不对劲,上次还伤着了意中人且自己还毫不知觉!
这事前几日莫攸宁听他隐晦询问老祖时也同他提过,只是见老祖还在闷着声耍性子,也没有多说。
所以这究竟是怎一回事呢?
难不成是老祖之后的某位先人被下了血脉咒术?
“不专心。”
莫攸宁张手把斐儿扣在怀中,见对方有些出神,轻咬了口那有些发烫的耳尖。
“我在想正事呢!”顾依斐拍开这人凑过来的大脸,又不想在这漆黑的夜里让对方也为自己操心,便说道:“不闹了,睡了睡了,明日就要出去了,可不能起的太晚。”
本就没那个意思的莫攸宁见顾依斐不继续折腾了,也没再做些什么。
待怀中人寻好姿势闭上眼,他也眯眼调息起来。
次日,天方才微亮。
客厅中也已又早早的聚了好些人。
顾依斐还以为自己这次已经起得很早了,可同莫攸宁进去时,又是最晚的两个。
这么些日子也都差不多是这样,他都习惯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莫柔同李牧歌也站在厅中。
与表情冷淡的李牧歌不同,向来无甚表情的莫柔脸上难得带上了好些愁绪,只是被遮挡在了那厚重的黑色面纱下。
她瞧着莫攸宁进了来,快步上前,把一储物袋交于了对方。
“在生之地中我也用不着这些,便都与你了。”
早前便已经同小宁提过这事,现下虽有不舍,也不会再纠结些别的什么。
同主人般,她亦是不希望小宁陷入那复仇的深渊中,只希望对方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只是她也知晓,小宁并不会如她了同主人的愿。
可那又怎样,顺心而为便好,无论如何,她都在生之地祈愿着就是了。
而现下这一离别,也是再无相见之日了。
莫攸宁没去拒绝,接到手中后,也就收到入了袖里乾坤中。
其实他也并不缺这些东西,毕竟他身后还有着开遍四海八方的真宝阁。对此,莫柔也是有所知晓的。
但这毕竟是莫柔的心意,是她的牵挂惦念。不管怎样,也都得收下。
站在一旁的顾乾瞅着莫柔交了个储物袋给莫攸宁。
总觉得自己被比得低下了一头,在袖中掏了半晌,掏出两个硕大的袋子,就直接丢给了自家两个小辈。
做完之后,才觉得气势高了些许。
至于袋中装的是些什么...他也不大晓得了。
这年纪大了,总不能让他一件一件东西的去记住吧!
摇着扇子的画扇真人也跟着在这凑热闹,他也没甚可以送的东西,交情也没深到那地步。但这些日子下来,也总归还是有那么一些情谊的。
想了想,便也都摸了个储物袋出来,直接送给了顾依斐。
他可瞧得透彻,这里头想来也只有这位肯愿意收他的小宝贝们了!
别的不说,自己这些画去修真界,那也定是有人抢着要的!
李牧歌不是很理解这些送礼的行为。
她只是法则化成的神罢了,虽说有自己思想与情绪,可多数时候都是不回去在意那些的。
瞧着现下这场景,似乎只有自己什么都没取出来,便抬手一挥,落了些小东西在那三个生人身上时又同时唤出了自己的飞鸟黑舟坐骑。
“既然要出去,那便让我送你们一程吧。”
能得她这句话,可也是很不得了的事情。
至少,这话一出,法则便已经认定这三人能出生之地。
而在座的对此却都无所察觉。
众人上了黑鸦后。
李牧歌想着既然都出手了,便帮着挑个清静的地方也无碍。
于是几息后,黑鸦便停在了亡河的源头处。
“这儿挺清静的,你们快些走吧。”
李牧歌定眼瞧了几秒某个方向,随后又收回视线,平淡的开口着。
生之地中的人是不能助生人渡亡河的。
这‘不能’里面,只包括了对生人带着善念的那些。
若是相助了,法则会认定生人并没有出去的资格。
所以他们也都只能在黑鸦上看着。
三人也知时间紧迫,便也没有多言。
需要说的,他们早在前几日便已经说完。
落地刚触及亡河旁时,那些渡河的材料还尚未取出,后头便已经追来了无数的人。
那动静密密麻麻也犹如千军万马般。
亡河水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它似是看得太多,才会平静如此。
每当有生人试图离开,这等场景便会出现,亡河看得也多了,又怎会起波澜呢!
纵是顾依斐早便有所准备,可瞧着这无数面容兴奋又扭曲的‘人’时。
他也终于明白了生之地的可怕。
厮杀。
刀光剑影。
接着便是飘荡四处的残魂碎魄。
与千军万马的战斗,也就此拉开。
生之地并不是想入就入,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地方。
哪怕有着法则的‘定言’,也都还得问过千千万万在生之地中同死又如活般的人。
他们似癫若狂的朝着三个生人涌去。
心中只想着一个念头。
若是不能离开,那便也毁了这生人,就他们齐在这亡河旁烟消云散。
生人在生之地死去,便是会被抹去一切的痕迹。
而他们,还能尚且留下缕缕残魂。
可这又有何用呢?
被困着此处度过无尽的岁月,无牵无挂不生不死,就连着力量都无法突破,亦是永远被那双法则的‘眼’监/禁着。
倒不如拼上一拼,只留残碎的魂魄也罢。
这从无数人身上聚集成的意念,时时刻刻的冲击在顾天纵三人身上。
也有着无数招式法术,朝他三人袭来。
大地渐渐晦暗。
就在最后一缕光消失时。
法则终于认同了他三人渡河的请求。
那撒到亡河中的无数材料,渐渐化作光影散去。
身上带着诸多伤口的三人也同那些光影般,消散在了亡河前。
只余留无数神情癫狂又扭曲的灵魂。
发出不甘的声音。
他们徘徊在亡河旁,仍是不肯离去。
“走罢。”
李牧歌也不去看下面那些已经失了智的人。
挥手便带着黑鸦上的人朝着亡城飞去。
黑夜过后。
亡河源头处,也再无一人。
那些不甘的亡魂,他们齐齐潜伏在了暗夜中,只等着下一次机会的到来。
光线照在如墨又平静无波澜的水面上。
忽地,一片带着血迹的碎布轻轻漂浮了起来,荡起了圈圈的涟漪。
半晌后,无数细小的泡泡从水下接二连三的冒了出来。就如同鱼儿玩乐般,齐齐围向那碎布打转着。
魔宗很穷 106.第一百零六章
那带着血痕的碎布就这般被一个个水底窜上的泡泡带动着。
在亡河中毫无目的的飘来荡去, 朵朵如同繁花绽开似的涟漪也随之扩散。
就这般, 搅动了一池墨,也带着这本就与辽阔虚空相交接着亡河热闹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亡河之水仍在不知疲惫的带着碎布任游亦或打圈。
倏地。
河岸边上传来了声轻笑。
“有趣。”
这话音刚响起。
有着圈圈涟漪的亡河就刹那恢复了平静。
那些冒出的泡泡也纷纷破裂开, 只剩一个,愈化愈大,直至把碎布吞入其内。
而后也随之破开, 全都化为光影,消失不再。
亡河,又恢复了它无波无澜的平静。
头戴白玉冠的男人静静瞧着眼前这有趣的一幕, 也不再多言其他。
仙界中,生之地同这亡河都还是有着不小名气的。
可这现下看来,倒也是不如传说中的那般呢。
驻足良久后,扬手试图还原此处发生过的一切,以求入修真界的路。
他于一日前便已感受到此处传出着与大道虚空交接的波动。
只是不知为何, 这生之地的法则与无数的不甘的意志都在阻挡着他来此。直到方才,那些阻挡的力量才全然消散。
当然, 也不能说是全无收获, 这亡河逗弄着一碎布, 不就是他的收获吗?
左手为乾右手为坤。
玉冠男人开始避过法则,推演乾坤。
然而,他仍是失败了。
整个生之地都为法则左右,怎会成功呢?
不过, 也还是寻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他面色如常, 远远的看向亡城的方向, 似同好友问候般,朗声说道。
“亡城城主?”原是,法则的化身。
刚送莫柔回房的李牧歌也穿过建筑高山,朝着那亡河之源望去。
面部无表情的开口道:“上界而来的,客人。”
男人颔首。
收回微抬着的双手,迈步便往着亡城走去。
一步数万里。
与此同时,好不容易离开生之地的顾天纵三人,则是浑身带伤的出现在了布满风暴雷电的虚空中。
那雷电原也只是随意的劈落着,而现下又似是被他们这番动静打破了平衡,全都齐齐往着他三人的方向劈来。
感受到传送之力的小鸡崽子方才暗搓搓的从人类小伙伴的衣襟中探出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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