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力荐河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退戈
“你……”顾登恒被气得不轻。
礼部尚书道:“陛下,科考将近,考题未定。追责之时,也不可耽误选才之事啊。”
顾琰说:“陛下,既然今年考题唯有时务与经义泄题,那不如就由六部尚书各出一道。其余再由礼部尚书定夺。”
御史公:“兵部尚书今年有小孙要科考,理当避险。可由兵部侍郎替代。”
顾琰:“御史台也可出几题。”
顾登恒疲惫道:“如此,就先这样定吧。”
还要议事,御史公与方拭非几人,先被陛下请离书房。
御史公从后面走出来,看她眼神不善。
方拭非笑道:“我知道您想打我,但您不是这种人。”
御史公目不忍视,怕伤了自己的眼,拂袖离开。
方拭非还没来得及得意,屁股后面就被人用力踹了一脚。
她凶猛回头,正要喝出是谁,顾琰一脸冷漠地走过来,低头俯视着她:“我是。”
方拭非:“……”
方拭非将话憋回去,还是笑道:“不愧是顾侍郎。不同寻常。”
顾琰勾勾手指。
方拭非拍干净屁股,凑到他旁边。
顾琰:“我先前叫你查的人,你可有头绪了?”
方拭非惊道:“您还记得呢?”
顾琰也吃惊状道:“您忘啦?”
方拭非:“……不敢。”
“您要是有线索,不如就直接告诉我呗。”方拭非说,“我总觉得,你有事情在瞒我。”
顾琰深深看了她两眼,随后放弃道:“算了,你过两年再查吧。”
方拭非:“……您可真有意思。”
二人正要出宫,被人从后头喊住。
“琰哥!”
顾泽长一脸笑意地从后面追上来,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顾琰看他一身衣服都名贵了不少,随着年纪上去,人也快速沉稳下来。虽然笑起来还带着一股傻相,但比之以前已经大有不同。欣慰点头道:“最近好好念书了吗?”
“那是自然!”顾泽长说,“最近都在看书。先生也说我进步了不少。只是基础还牢,还需用心。”
顾琰:“既然如此,那就考考你。”
顾泽长点头:“好啊!”
顾琰拍了下方拭非的肩:“你来。”
“嗯?哦……”方拭非随口背了道卷子上的题。
顾泽长摸着下巴开始沉思。
顾琰拍肩:“陪殿下好好用功!”说罢便无情离去。
方拭非:“??”
“我知道了!”顾泽长拉住方拭非的袖子道,“你听我说!”
方拭非:“……”
她不想听啊!
第114章 隐疾
方拭非陪顾泽长聊了有一个多时辰, 直到时过正午, 腹中空空, 才得以回去。
彼时顾琰早就没个人影了。
顾泽长意犹未尽, 估计是有人高水准地给他拍马匹,感觉太新奇, 还想去她家中继续深谈, 被方拭非按住了。
“去找杜修远。”方拭非说,“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是杜太傅的长孙,才华横溢不说,还颇有气节。你要能得他指点, 肯定受益匪浅。”
顾泽长将信将疑地点头。
之后几天,京城中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不过因为涉及的主要还是出卷相关,朝中官员感触颇深,普通百姓却没多大体会。
顾登恒似乎将所有出卷的官员全部召集到一起,谁人出的什么题目,要他们一一招来。
几位官员为了瞥清,互相推脱。一时间屈叫不停。
顾登恒不容解释,手腕刚硬。该罚的全罚了, 能罚的都罚了。有几人说得天花乱坠,还是没逃过他的法裁。几位罪名明确的,更是直接带人进去抄家。
在大秦律例中, 连坐合理,区别只是轻重而已。
他也不是蠢货,会听下官屡次唬骗。
众人已共事这么久, 真发现不了对方的手段?如此多年,一点风声都不晓得?
顾登恒出手可谓狠辣,毫不留情。官员不敢怨恨,退而求其次落到方拭非身上。
方拭非明白,这次自己真的成了个靶子。
好在她官职小,平时不用早朝。述职的地方也在台院,跟门下省、中书省、国子监等主要科举出卷官员聚集地关系不大,并未受到过于明显的影响。
何况御史公原先得罪的人就不少,见谁都是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在他带领下,官员从来不敢太过分。方拭非竟然觉得还……挺自在的。
林行远依旧后怕道:“有句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随意问问。陛下身体最近还好吗?”
向来君王盛年之时都是比较宽容的,顾登恒也是。对官员间从不过分苛责,睁只眼闭只眼占了多数。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
但最近几年开始,有些大刀阔斧,斩草除根的意味出来,难保不让人多想,是不是要开始清理门户了。
方拭非迟疑道:“应该还好吧?”





力荐河山 第109节
书房中见面的时候,对方还是中气十足,身体康健的样子,应对没什么大问题。
林行远:“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撞了霉头。”
方拭非想了想:“我就是想,应该也没那机会吧?”
说出口自己都有点心虚。
林行远:“你别说了,你一说出口的事情,我都觉得有点怕。”
于普通百姓来说,暗潮汹涌他们感受不到,近几月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科举。
考期将近,连带京城都热闹了不少。许多外来的考子已经抵达京师,京城中普通借宿的地方全都满了,驿站更是人满为患。
大街小巷都是诗词诵读之声,众人神采奕奕,叫人不得不感慨一句,不愧是天子脚下。方拭非每出门一躺,都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几岁。
人生啊,真是蹉跎不得,她掰指一算,都算出恐惧感来了。
考题在几位官员努力之下,还是成功定下。最终公告如期举行。
照理说,科考本该由礼部侍郎主考,但今年事出有因,高尚书不敢松懈,时不时要来监督一下。直至众学子随国子监祭酒摆过孔子像,他这条老命才总算鲜活起来。
而直到科举正式开始,方拭非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她以为杜修远要去考的是进士科,心底也觉得只有进士科才能对得上他的才名,所以没想过其他。万万没料到,他跑去考了武举!
武举啊!
武举并不是年年都有的,不大受重视。数年前还曾被取消过。
杜修远这一考,惊呆了满朝众人。
他爷爷是实打实的文官,他父亲也是。
虽说杜陵当年剑术亦是一绝,脾气更是有些武将独有的顽固,可众人还是习惯将人与先生一次连在一起,为天下文人之楷模。
加上他父亲任扬州长史,更是连武功都没学过的。
谁能想到他闷声不响,就跑去打人了?
方拭非没问过,也没去查过,是以听闻杜修远在武举考场出现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你考的是武举啊?”
杜修远系紧自己的腰带,脸上还留了块青紫的伤痕,却不显多少狼狈。点头说:“如你所见。”
方拭非:“那你当初没事买什么考卷?”
“我随便买买而已。他送到我手上了,为什么不买?”杜修远说,“既然买了考题,就肯定不会去考。”
方拭非说:“这次考题真是变了,你其实可以放心去考!”
杜修远:“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太累了。”
太累了。
他一直都觉得做官太累了,如果可以,他一点不想步入朝堂。
他爷爷多年失踪,有家难回。父亲含冤而死,流落外乡。一个家都毁在权力的暗涌中,即便他们没做什么错事。
那里充斥着肮脏、腐朽、算计、阴谋,头上永远顶着一层又一层的压力,肩上永远扛着来自他人的责任与惭愧,每天面临无数难以抉择又不得不抉择的事情。而他没有方拭非那样的强大,要心狠,又要仁慈,要残酷,又要温柔。他怕在这样一个地方,终有一日,自己会不再是自己。
林行远乐颠颠地挥开方拭非,跑去抱住杜修远的肩膀,殷勤道:“大哥,您是想参军吗?”
杜修远:“我不曾了解过,只是来考一靠而已。”
“我了解呀!”林行远说,“我上郡林家军……”
方拭非插到二人中间:“等等!你上郡什么上郡,你多少年没回去了?士兵换了一批又一批,指不定都没人记得你了!”
林行远不满道:“你是在质疑本少将军!”
朝中从来没有少将军这等官职,叫他一句少将军,不过是尊称而已。
方拭非又扭头问:“你武举过了吗?头名?”
杜修远冷着脸道:“没有。”
方拭非松了口气:“那就好。”
杜修远脸又黑了一层。
“没过没关系啊!”林行远再次从后面插到二人中间,“大哥,切勿被那些愚昧之言蒙蔽了耳目,军队哪里都是武夫?也是需要读书人的。不然我替您引荐引荐?”
方拭非咋舌:“你看看他这身板!”
杜修远掐住她的肩膀,讽刺道:“你有何资格来说我的身板?矮子。”
方拭非:“……”
天呐!这一群群的蠢货!
杜修远看她露出歧视的神色,又说:“你二人我也不多说,自己好自为之吧。还有……”
他将林行远的手从自己身上甩了下去:“别离我太近,我不想被人说道。”
林行远与方拭非深感羞辱。
“我们怎么了?”
林行远:“方拭非名声是臭可我没有吧?”
方拭非:“我名声哪里臭?顶多是不识抬举,年轻气盛一类吧?”
“呵,”杜修远一脸何必瞒我的意思,“你们二人多大了?家中一个女人都没有。真这么巧是身体都有什么隐疾?”
他嘁声道:“这要是在边关也就算了,毕竟那地方本来女人就少,你们还可以推脱说自己已经成亲不过亲属远在关内。可这是京师呀,你二人都不知道收敛一点。朝廷上下还有谁不知道你二人的关系?不过是此等情况,权贵之中屡见不鲜,不曾在意言明而已。但莫拉我下水。”
林行远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踩着小碎步一下一下远离了二人。然后满怀惊恐地撒腿就跑。
方拭非:“……”
她忧愁道:“这世间对我的误会真的好大。”
杜修远这一席话,给方拭非留下了好大的心理阴影,导致她一段时间里都在回忆这一场景,并莫名带入了官署中众同僚的表情眼神。
她的人生都变化了。
在下次见到顾琰,觉得这位长辈看自己的眼神也很不对。
方拭非有心试探,便委婉说了一句:“顾侍郎,您没发现我年纪已经不小,却还没成亲吗?”
顾琰思忖许久,抬头问道:“你喜欢哪个女人?”
方拭非:“我没有喜欢哪个女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什么?”顾琰问,“你不喜欢男人?”
“……”方拭非一时语塞,发现还真不是。一指虚空道:“他不喜欢男人!”
“嗯……”他眉头紧锁道,“可以理解。”
随后又转到方拭非的身上,满目忧愁,对着她担忧说:“你不能理解。”
方拭非:“……”
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片刻后,顾琰又说:“你也不用难过。”
“我不难过。”
“那就好。”
他翻了下书,用余光去瞄方拭非。
方拭非崩溃道:“您说!”
顾琰失望道:“你真的不喜欢女人吗?咳……行吗?”
“有点难呢。”方拭非疲惫道,“但您放心,我也没坚定地要断子绝孙。”
顾琰松了口气:“你喜欢哪家姑娘?趁我还说得了话,可以帮你谋划谋划。”
顾琰想了想又说:“我觉得你现在其实不急。”
方拭非点头。
顾琰接着说:“所以可以先选个小点的。”
方拭非快晕了,冷汗连连道:“真的不必,求您了。”
顾琰却上了心,皱着眉有点紧张的样子。他一辈子没替别人做过媒,第一次像老父亲一样给人物色对象,是为了自己的堂侄。
可做媒这种事情,是要看人脉的。他对各家女眷,是一点都不了解。可以问问他夫人。
方拭非此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为什么要提这个话题?疯了罢!
杜修远果然误我!
第115章 掌船
方拭非头脑一阵眩晕, 林行远还在旁边“咔咔咔”地捣鼓不知道什么东西。
那富有节奏的脆响, 以及对方无忧无虑的态度, 让她更痛苦了。
“喂, 林大侠,少将军。”方拭非趴在桌上说, “大将军都不操心你的终身大事吗?”
林行远忽然抬起头, 眺望远方。
操什么心?他的终身大事……已经操过心了啊。
可是……目前还没什么结果。
“我还真是,被你耽误了好几年。”林行远叹道,“我这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呐?”
方拭非:“什么叫被我耽误了好几年?你是不是要我赔你呢?我这身无长物,唯有一命。”
二人陷入了迷之沉默, 还莫名有点尴尬。
这其中最主要的问题是,之前关系的事情,没有说清楚。




力荐河山 第110节
方拭非莫名觉得自己还真挺坏的,因为她脑海中惭愧地闪过了一丝将就的念头。这样龌龊今后还怎么面对少将军?!
她坐在桌子后面,沧桑摸着自己的下巴。
林行远说:“我爹可能以为我在跟着你做大事。”
“我是啊!”方拭非说,“至于这个‘们’字嘛,就有待商榷了。”
林行远黑着脸道:“……讲点良心吧方拭非。我被你坑得可不少。”
方拭非:“我这正在对你进行惭愧反省呢!”
林行远:“好好反省,少跟我吭气!”
片刻后, 林行远停下手里的活,很是纠结地抱住脑袋。
“诶,你说, 方拭非!”林行远叫唤道,“我准备回去一趟,我这么多年没有回去了, 他该不会打我吧?”
方拭非:“你回哪儿去啊?”
林行远:“回家呀!”
“啊?”
方拭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家是哪里,随后才明白。哦,是。自己觉得与林行远可以算是相依为命,一起住了四五年,这院子就是家。但林行远远在边关,还有爹有娘呢。
这里万万是称不上他家的。
“嗯……”方拭非问,“你回去想做什么呀?”
林行远迟疑道:“再拿点钱?”
他们两个的钱,其实是够用的。
林大侠虽说平日就扫扫地,或在家连连剑,可他这地扫得潇洒自由无拘束,想走就走。京中有谁需要打手护院了,跑去凑个热闹,出手一次的钱,比得过方拭非苦干半年。
这种机会,还偏偏不少。
至于方拭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顾琰会悄悄给她塞银子。
方拭非的俸禄用于平日潇洒吃穿。林行远的银子用于偶尔的大额开销。攒不下多少,但绝对不愁周转。
方拭非:“……我们两个都这么大了,不大好吧?”
“不拿白不拿。”林行远还是非常了解自己老爹,也非常淡定:“反正逃不过一顿打。”
方拭非:“……”
她已是无法反驳。
方拭非:“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问题叫人心碎。
林行远想到那顿实揍,真不是那么想挨,面露挣扎道:“该从心当从心,我且看看。”
方拭非觉得这六字,简直是真言啊。
在之前谈话过后,她每日都沉浸在顾琰要给她找女人的恐惧之中,导致从御史台回家的路上也总是魂不守舍。
还好顾琰只是说说,上次提过之后,并没真正付诸行动。
方拭非揉着脑袋,觉得下次见他,还是得说清楚。可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吧,她三番两次的再提,有那么点自找死路的味道。
从心,暂且从一下心。
方拭非视线看着近处地面,脑海放空的时候,直直就撞上了一个人。
她猛然惊醒。
“对不住!”方拭非连忙道歉道,“您先请。”
对方却没动。
方拭非见他的鞋尖准准对着自己,还随自己动作跟着挪动了一下,才抬头去打量他。
对方拉高了围脖,用粗糙的皮毛制品遮住下半张脸,对暗号似得小心问道:“方御史?”
方拭非惊诧道:“是我。”
“我有冤屈,想向您诉冤!”他手指冻僵了,握在一起揉搓,刻意压低声音说:“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求您救救我!”
方拭非一直盯着他的手。
冻疮。
差不多整只手都快烂了,还有些明显伤疤,看似是旧疾。
北方人虽然也有冻疮,但像这么严重的还真不多。
方拭非说:“你这事,该先去找县衙或大理寺,我在台院就职,御史台处理的案件,大多是比较特殊的。”
“就是与官员有关!”他说着迟疑了下,靠近方拭非耳边道:“那我检举有人贪腐……甚至曾意图谋逆,您看可以吗?”
方拭非脑袋嗡得一下就被钟敲傻了。
可以什么可以?当然是不可以!
“此事不归我管啊!”
那人急道:“怎么会不归你管呢?我都听说了,您专管不平事,在京中是最值得信任的官员。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求求您了!”
“你是听谁说?”方拭非从自己的厚衣服里艰难伸出手指,“我几品官?六品!谋逆要谋几品?一品往上!跟你说的人这是害我吗?”
“我听……我听我们老爷说的。”那人窘迫道,“您别问我老爷是谁,我不会供出他的。他是好心,说您现在在纠察冤案,一定会听取我的怨诉。满京城皆知啊,您还给要科举的考子讲题,没有比您更好的官员了!我若非走投无路,也不会出此下策,求您一定相信我!”
方拭非:“……”
这都传成什么东西了?君不见她一件案子都没翻过来吗?
方拭非说:“我觉得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我都明白,您不必担心,我不会为难您的。”男人捂住脸,转动着眼珠查看四周:“您可以先听我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方拭非后退一步:“嗯?”
她觉得这人太可疑。半路将她拦住,说些极其诡异的话,她能不戒备吗?
她又不是傻子。
“我家离这里不远。”男人就差给她跪下了,“也可以您选地方,我跟您去!”
方拭非制止他,与他走到少人的角落,问道:“你是哪里人?”
“我是江南人。”
“做什么的?”
“祖上都是掌船的。”
方拭非听见“掌船”二字,方才被敲懵的脑袋又清醒过来。
“你在哪里掌船?”
“江南一代啊!”
方拭非靠近过去,秘密问道:“那你认识这几个人吗?罗庚、李胥二……”
“我认识!”男人飞速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神采,用力掐住方拭非的手臂:“我正是为他们而来啊!方御史您果然是个好官啊,我满门的命就托付在您身上了!”
方拭非也很激动,指着前面说:“走走走。”
男人立马转了身,在前边带路。
方拭非脚都僵了,一深一浅地走着,用手撞他,说道:“你给我说说,这几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父辈是哪里,与什么人有关,曾做是什么大事?”
“什么?”男人抽气,“您不知道?!那您是从哪里听到这些名字的?”
方拭非直觉其中有异,皱眉说:“是有人嘱托我来查的,只是我一直查不到什么头绪。若非在这里遇到你,此案就真毫无进展了。”
“是谁?”男人问,“他为何要叫你查这几人?他……是好人吗?”
方拭非觉得问一个官员是好是坏,这问题实在是有点可笑了。
“应该是好人吧?”方拭非说,“以国以民为先。可也法不徇私,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好人。”
“好!”他叫了声,难掩兴奋。抬头对上方拭非看过来的眼神,又羞涩道:“我就一粗人,不知太多朝廷险恶好坏,也容不得我去分辨。只是,我恩人向我推荐了您,我便相信您。您说的话,我是信的。”
对于小人物来说,京中随意官员捻捻手指就可以杀掉他,他从来没有怀疑拒绝的权力。
二人在一简陋的院门前停下。
“我家到了。我最近就暂住于此。”男人指着木门道,“求方御史,替我转告那人,我有要事同他相商。”
方拭非:“你现在是希望直接同他交谈了?”
“是!”男人说,“实不相瞒,此事告诉您,怕会给您添上麻烦,既然有人管,就求您为我牵个线。”
1...5354555657...7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