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叶7
燕倾城在院里头惊喜的大呼小叫着,偶尔使劲的喊着昨夜同处一室的白纯跟叶青。
随着一身白衣的白纯走到院子里,小脸跟小手已经因为玩雪而冻的有些通红的燕倾城,不由的看痴了眼前,仿佛如同这雪花一般安静、淡然的白纯。
“好美啊,来,给爷笑一个。”燕倾城学着叶青平时走路的样子,伸出通红的小手就往白纯的脸蛋儿上摸去。
“去你的……好冷。”白纯嗔怒着躲开燕倾城冰凉的手,而后美眸一转,指了指想要追她的燕倾城,又指了指二楼:“你不敢吧”
“哼,激将法对我没用。”燕倾城有些心虚,一个小小的雪团被她拿在手里抛来抛去。
“那你倒是去啊,反正还睡的跟死猪一样呢。”白纯弯腰,纤细白皙的手也趁机抓起一团雪道。
“哟……这么说来,白妹妹昨夜里看来是把夫君侍奉的……。”燕倾城高挑入模特的身材,继续学着叶青吊儿郎当的样子,调戏着白纯。
“去你的。”不经逗的白纯,白皙的脸颊瞬间又布满了红云,一身白衣、眉目如画的她,此刻站在寂静无声的落雪中,更是显得冰肌玉骨、仙姿佚貌,如同人间绝色。
“那你就瞧好了吧。”燕倾城看着白纯那挑衅的目光,想想某人正好还没有起来,一时之间内心也是蠢蠢欲动,很想试试,若是手中这团雪放在叶青的身上,叶老爷会是什么反应呢。
“静待佳音。”白纯说完后,便不再理会跃跃欲试,打算找不自在的燕大佳人,走到锦瑟跟幽儿跟前,开始一同想着堆个什么样儿的雪人。
三双被冻得通红的小手,刚刚把雪人的身子堆砌好,雪人那还没有轮廓的脑袋,刚刚被三女合力放在雪人的肩膀上,而后就听到身后的楼里,传来了燕倾城的惊叫声。
即便是那一声惊叫声短暂而急促,但院子里三女刚刚放在雪人肩膀上的脑袋,还是被燕大佳人的惊叫声,惊吓的从肩膀上滚落了下来。
“你家小姐就是咎由自取。”白纯追着滚落在雪地的雪人脑袋,还不忘对着幽儿说道。
幽儿撅着嘴:“要是夫人不提就好了。”
“怪我咯”捧着雪人脑袋的白纯,跟怀里的雪人脑袋歪向同一方向道。
“好吧,其实怪小姐自己。”幽儿接过白纯手里的雪人脑袋,而后三女继续开始堆砌雪人,勾勒着雪人的面部轮廓。
燕倾城冰凉的手此刻早已经不在冰凉,而手里原本用来冰叶青的雪团,在她自己被叶青拽进被窝里后,雪团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她感觉到那不规矩的手钻进了她的衣衫里,而后被剥光的时候,才感觉到腰际一阵冰凉。
而当燕倾城对着把她按在身下的叶青求饶似的说着等一下,再用手去找寻那冰凉的雪团时,却是已经完全融化,腰身处只剩下了湿凉一片。
望不到尽头的天空之上,依旧有安然的缓缓雪花落下,房间里的春意在叶青的指尖越来越浓,随着燕倾城的身躯情动的扭曲着,从而使得这个下着雪的清晨,在一个月以后,倒是颇有一番纪念意义。
墨小宝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蓑衣之上已经是落满了雪花,随意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两个雪人,便在锦瑟的点头之下,往叶青的书房跑去。
手里捧着红楼给沏的热茶,还在回味着刚才与燕大佳人春意
盎然的**之事儿的叶青,看着脑袋顶儿冒着热气的墨小宝匆匆敲门进来:“大下雪天的何事儿”
问完之后,叶青心里头便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吧
“没……武判在建康的密信。”墨小宝飞快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封密信,放在了叶青的面前。
“什么时候到的建康江宁府跟王德谦难不成有什么关系”叶青急忙放下茶杯,拿出信瓤仔细看了起来。
前往神劲军的林光巢,如今已经跟武判
第五百六十五章 联姻
临安到建康的路途并不算近,尤其是在这个时代,已经称得上是遥远了。
不过对于叶青以及白纯几人来说,这样的分别在他们看来,只能算是小离,比起出使金、夏两国的时间、距离上的跨度,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的人们心中,特别是在朝廷南渡之后,长江、淮河就成了两条人们印象中,对北上距离远近的模糊标准。
不过长江对于出行的人们来说,从心理上最起码觉得一切都是安全的,而过长江又在淮河以南,人们的心理上会多少增加一些对于出行亲人的担忧,但还不算是太过于担心。
对于商贾来说,过长江、跨淮河达北地,才是让家人最为担忧的。
毕竟,过了淮河就是金人的疆域,金人是有多凶神恶煞,有多蛮横不讲理,没有比南宋的百姓更为清楚的了。
临安城的雪在叶青出行那天依然还在下,地上的雪被车轱辘碾压出两道深深的笔直沟壑,而后被皇城司禁卒胯下的战马铁蹄,瞬间踩的模糊不堪。
一路之上叶青的心头多少有些感慨,迎风冒雪赶路的时间中,脑海里一直徘徊着,到达建康之后,一定要率先前往城外的牛首山,看看当初李横把自己救出来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奇怪的,怎么就自己会被埋在死人堆里呢
出行不到一天的时间,天空曼舞的雪花便开始变得稀少了起来,待他们一行人在驿馆内住下时,整个天空便已经放晴,望着外面白雪皑皑的景色,夕阳下多少还是有些刺眼。
一路上很顺利,叶青与钟晴也并没有过多的交谈,毕竟,即便是钟晴一个人回建康,其跟前除了她的宫女芳菲之外,还是有好几个太监、宫女陪同着。
足足小半个月的时间赶路,踏着把影子折射的极长的夕阳,叶青一行人才风尘仆仆的到达了建康。
许庆被叶青安排着送钟晴回家,至于家在哪里,叶青一路上连问都不曾问起,偶尔的几次谈话,还都是钟晴一直在问着他一些,关于他出使金国时的问题。
厚厚的皮裘批在身上,夕阳作为叶青身后的背景,使得原本就身形就高大的他,在迎着夕阳的钟晴眼里,就如同一头狗熊一样。
五十名皇城司的禁卒,被许庆带走了二十人,接下来的这些时日里,在钟晴回临安前,许庆都得跟在钟晴身边。
赵乞儿带着其余的三十人,跟着早已经到达建康学府不远处的武判,一同往驿馆里走去。
而叶青带着唯独剩下的墨小宝,两人则打算向武判早已经为他们安排好的客栈走去。
钟晴看着叶青那准备离去的背影,近半个月的时间,虽然没有怎么相处,但也算是一路陪着她同行而来,此刻看着那人没心没肺,也不多说上一句话就要离开,心中多少有些气愤跟空落落的感觉。
“唉……。”钟晴还是忍不准的冲着那背影喊了一声。
如同狗熊似的叶青转过身,一脸茫然的问道:“还有事儿吗”
钟晴蹙眉,看了看左右剩下的许庆以及跟随她驾着其他马车而来的宫女、太监,低头往前走了两步,来到叶青跟前,心情有些忐忑的道:“一路上辛苦了,若是……若是在建康有空的话,不妨来我家……。”
“行,放心吧,明日我便去拜访令尊。”叶青像是有着急事儿似的,不等钟晴说完便说道。
看着从刚从临安城出发时,当着众人的面,还对自己行为举止都毕恭毕敬的某人,随着一路上慢慢下来,变成了如今非但随随便便的模样儿,不由得蹙眉在心里哼了一声:爱来不来。
看着钟晴上了马车,而后带着她自己的另外几辆,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离开后,叶青这才与墨小宝,在一个武判留下的兵卒带领下,往客栈走去。
此时的建康府相当于以建康学府为中心向外辐射,而建康学府也就是那夫子庙,所以叶青他们住的客栈,不单离建康学府很近,同样,离赫赫有名的秦淮河自然是更近。
“咱们为什么不住客栈”进入一家相对雅致的客栈,墨小宝随着叶青进入房间后,一边打开窗户看着河边渐渐亮起来的灯笼问道。
扒拉着墨小宝的脑袋,把墨小宝的视线由外转到内,叶青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道:“墨小宝,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锦瑟了,还是说临行前锦瑟跟你交代什么了”
墨小宝骨碌碌的转着眼睛,始终不与叶青对视,嘿嘿道:“少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宝听不懂。”
“是不是锦瑟那小丫头又让你监视着我是不是你以为咱们住在这秦淮河一带,就是为了享乐”叶青放开墨小宝的脑袋,而后推到一边,自己开始迎着窗外的冷风,看着秦淮河上忽明忽暗的美景,倾听着热闹的喧嚣声,以及偶尔起落到耳边的哀怨曲子。
“真的没有,我只是好奇您为什么要单独住客栈,而不是住驿馆。”墨小宝转身,帮着叶青收拾着行礼道。
“明日陪我去牛首山。”叶青关上窗户,而后转过
第五百六十六章 陶潜
带着墨小宝跨过秦淮河上的朱雀浮桥,也就是用舟船连接而成的浮桥,秦淮河这一边则是多酒肆、茶楼、赌场、妓院等场所,比起他们刚刚过来的南边,多是客栈、商铺来,又是显得热闹喧嚣了几分,仿佛清冷的空气中,也流通着一丝丝那纸醉金迷、莺歌燕舞的味道。
“还是别知道的好,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多,危险也就越大。不过话说回来了,皇城司是干什么的,你不清楚我们的差遣,能是见得光的”叶青双手背后,从浮桥跨上堤岸后,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再次放慢脚步,一边欣赏着秦淮河畔的美景与盛世,一边呵呵笑着道。
如同是漫无目的、毫无目标的闲逛一样,墨小宝也不问叶青到底要去哪里,只是跟在身后,一会儿皱眉想着叶青的话,一会儿或者是听着河畔青楼二楼传来的女子惊叫声,而后循声望去,便能够看见半掩的窗户内,衣衫极少的女子被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抢搂在怀里的画面。
“秦淮河的女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临安那般啊。”看着窗户内的人影消失,没有尽兴的墨小宝回头说道。
“那谁知道。”同样也是刚刚把目光从二楼转回来的叶青,懒懒的说了一声,而后便继续往前走。
两人人生地不熟,时不时的还会走错巷子,而后换来旁人诧异的目光。
相比较于临安依旧还用坊这个称呼,建康在对平常百姓居住的地方,则是多用“里”来称呼。
无头苍蝇的两人,在寻找想要前往的巷子时,探头探脑的行迹多少是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所以转来转去的两人,自然是更吸引来旁人疑惑的目光。
毫不在乎旁人目光的叶青,或者说是此刻他根本无暇去在乎旁人看他们那警惕十足的目光,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当初他第一次前往扬州之时,王伦交给他的差事儿。
陶刀,一个不是真名的名字,他记得很清楚,陶刀这帮老皇城司的老人,除了扬州、镇江等地以外,在建康同样也还有老的没死的皇城司老人。
只是这些人随着秦桧死后,在皇城司变质的过程中,也可以说是顿作鸟兽散。
到如今依然还活着的有限几个人里,陶刀前两年已死,但当初让他交给王伦的名单,自己这里自然是也有一份。
当然,当初回到临安后,王伦也没有向他隐瞒,甚至是很大方的把那份仅存几个名字的名单,都交给了叶青来保管。
依稀记得当初王伦的问话,知道陶刀为什么姓陶吗因为他是逃跑的,所以便取了陶做他们的姓。
如同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样,秦桧死后,皇城司这个赵构跟秦桧手里最快的刀,自然是也要经历一次变革,而后交给当今圣上。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过,短短几年的皇城司会在龙大渊的手里,变成跟临安禁军一样的无能存在。
“两位小友可是寻人老夫常年在这条巷子里住着,邻里之间都是颇为熟悉,不知道小友是要探访何人”一位年龄约莫五十岁上下,白面无须,做一身员外打扮的中年人,带着几分儒雅的气息含笑拦住叶青,以及还在探头探脑的墨小宝问道。
“敢问先生,这里可是乌衣巷”叶青带着善意的笑容,向那书生还礼后问道。
“不错,这里正是乌衣巷。”中年书生先是一愣,而后还是点点头含笑回答道。
乌衣巷、桃花街都乃是达官贵人所住的地方,当年刘禹锡那首《乌衣巷》,便是在感慨当初乌衣巷、桃花街一带的繁华没落的景象。
只是如今,随着大宋百年来的吏治,乌衣巷、桃花街如今又再一次恢复了往昔的繁荣、富贵景象。
太监总是与常人有些不同之处,何况叶青跟王伦、关礼打交道的次数也多,加上如今站在他跟前的人,若是单聪明他想要找的人的名字上来看,眼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陶潜。
儒雅洒脱的样子,脸上一直带着一丝自负的微笑,在听到叶青说出陶潜二字后,中年书生的眼神瞬间便不由自主的变得认真了起来,目光之中也多了一丝一闪而过的凌厉。
“陶潜”中年书生重复着叶青的话语,低头认真想了下,就要摇头否认乌衣巷里有这个人的存在。
“这位先生不必急着回答,好好想一想,万一有呢毕竟,敢以陶为姓潜为名,说不准此人平日里就颇为自大,您再想想,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颇为自大的人”叶青一边说,一边掏出了皇城司的腰牌递了过去。
中年书生看着叶青手里那当初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腰牌,并没有伸手去接,认真的思索了下后摇头道:“真没有叫陶潜的这个人,听都没有听说过……。其实我也不是住在乌衣巷,我住别处的,要不你去别处问问”
陶潜,同样是陶渊明的名字,这个曾经做过官,后来归隐田园的第一田园诗人,恐怕也想不到,几百年后,还会有人敢用他的名字自称。
“那有没有一个叫陶刀的呢”叶青非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丝毫不觉得尴尬的书生,再次问道。
而后不等那中年书生回答,叶青便收回自己的腰牌,带着墨小宝从巷口处往真正的乌衣巷里拐去。
“这位小友留步。”看着叶青掠过他迈步向前,中年书生急忙在身后喊道。
“陶先生也不请我去府里坐上一座”叶青停步转身笑问道。
“我……。”中年书生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叶青,心中不由的大叹晦气,本以为是哪个世家公子,来这里找哪个达官贵人走关系、拉亲近,所以自己闲着没事儿好奇探探而已。
但谁能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还是皇城司的人,竟然还是来找自己的,而自己还晦气的自动送上门!
“请教小友在皇城司任何差遣”陶潜神色之间有些无奈的问道。
“这么说先生就是承认了那就请我上府里坐会儿吧。”叶青说完后,扭头便继续往前走。
陶潜一愣,这小子还真是自来熟啊,而且看意思,这小子还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
“小友留步……留步……那个……。”陶潜一边喊一边追,然后就追喊到了他的府门口。
仰望着头顶大红灯笼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的陶府二字,叶青不由得呵呵笑出了声:“这家伙,我估计当年你们几个人里头,应该就属您过的最滋润了吧府里可有家眷妻妾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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