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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叶7

    “你等下,我把这誊抄一份后,你再去拿给苏总管,原信还是先放在我这里吧。”燕倾城深怕幽儿发现她自己的小心思,是想要留下叶青亲笔写的十几张纸。

    于是说完后,便从幽儿手里拿过那十几张纸,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催促着愣神的幽儿赶紧研墨。

    叶青这两天把自己过成了员外、老爷般舒心、幽然的日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时不时坐在躺椅上无病呻吟的哎哟几声,然后便会吸引来白纯跟锦瑟紧张的问询,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于是两女便会急忙一人从后面推着叶青的肩膀,一人给叶青的后腰处,垫上新棉花赶制出来的垫子,总之是把家里唯一的男丁服侍的舒舒服服,生怕让他有一丝不痛快。

    棉花在宋时已经有了,只是作为絮棉被、还是做衣服,还不是那种把棉花弹成,上一世那如丝绒一般用度,不过也已经是够柔软、舒适了。

    新棉花白纯舍不得用,本来一直想着等着临冬时,给三人一人做一床新被子的,但现在看到叶青这两天,哼哼唧唧、哎哎哟哟的样子。

    白纯于心不忍,只好先给叶青做了一床厚厚的新褥子跟新被子,而剩下来的再给叶青做了个躺椅子上的垫子后,就所剩不多了,连给她与锦瑟絮两床薄被子都不够了。

    午后的桑树底下,白纯与锦瑟刚




第一百二十一章 赴宴
    两天里来,也有不少人来看过叶青,就连龙大渊都亲自登门看望了一次叶青,而林光巢基本上一天得跑八趟,各种大补的东西都被他搬来了很多。

    人参鹿茸这些在南宋算是比较稀有的东西,但都被林光巢弄了过来,甚至连更为滋补,让人吃了指定会流鼻血的虎鞭,都被林光巢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送给了叶青。

    而这还不算是跑的最勤的,要说往叶家跑的最勤的,自然还是老刘头、赵乞儿以及泼李三,每天基本上都不会比林光巢少,而且大部分次数,林光巢过来都是由他们三人陪同着。

    赵乞儿跟泼李三此时对叶青,是真心实意的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虽然叶青自己还不知晓,但那日他为救林光巢而把自己置于险境的行为,在禁军营好几百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自然是博得了无数的好感,同样征服了无数兵卒的内心。

    这对赵乞儿跟泼李三来说,拉拢当初背嵬军的同伴站队到叶青这一边,可是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无可奈何的是,所有能够被赵乞儿、泼李三包括老刘头拉拢过来的背嵬军,都是一些跟他们三人年岁不相上下的禁军兵卒,显然是无法同皇城司左统领林光巢手里,那支年轻的皇城司精锐相比较。

    而龙大渊看似对受伤的叶青嘘寒问暖,但在给叶青分配所要统辖的皇城司人员方面,自然还是以年老者为先。

    所以虽然不过是两天的功夫,加上叶青又受伤在家修养,皇城司新任右副统领所掌的皇城司兵卒,便成了完全是由四十多到五十岁年纪的,当年背嵬军中的精锐,如今所谓的老弱病残组成。

    赵乞儿跟泼李三,以及老刘头三人赶着一架马车停在了叶青的家门口,老刘头显得格外的兴奋,前两个月的时候,他还在叶青面前感叹,有生之年如果能进一次涌金楼,这辈子就死而无憾了,谁承想,这才几天的功夫,就要跟着叶青前往涌金楼赴宴了。

    相比较于老刘头的兴奋,赵乞儿跟泼李三则是脸上多少带着一丝的愧疚,在他们看来,这几天叶青受伤在家,两人没有能够在皇城司为叶青拉拢到较强的战力,显然是他们的失职。

    虽然叶青并没有怪罪他们,依然还乐呵呵的把龙大渊、林光巢等人送过来的补品,给他们拿了一些让他们补补。

    但叶青越是如此不在意,则是越让他们两人内疚,心中则越发觉得他们二人辜负了叶青的期望。

    一身由白纯前些日子亲自给叶青裁剪的青色窄袖长袍,被叶青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白纯离叶青几步满意的打量着,眼前英武不凡的小叔子以及自己裁剪、缝衣的手艺。

    锦瑟则是帮叶青整理着腰间的革带,一块儿质地不错的玉佩,则是白纯的父亲罢官流放时留下来的,今日也被白纯拿了出来,给叶青佩戴在了腰间。

    当初平日里叶青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禁军都头,自然是不需要这么多讲究,但今时不同往日,叶青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皇城司的副统领了,所以平日里的衣着,自然是要体面一些,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无所谓了。

    可奈何如今他们三口之间的日子虽然说不上拮据,但也不是富裕之家,能够给叶青倒饬这么一身,已经是白纯心灵手巧,加上持家有方的功劳了。

    “差不多了,这是喝花酒去,又不是相亲,不至于这么隆重。”叶青不耐烦的拍拍锦瑟的肩头,如今在白纯的眼里也已经见怪不怪了,锦瑟这个小墙头草,也是不在乎叶青拍她肩膀了。

    只是继续弯下身子,帮着叶青摆弄着长袍的下摆跟玉佩,嘴里头自然是也不闲着道:“那可不行,小姐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给您倒饬好的,您失了面子不打紧,人家到时候会说是小姐的不是的,小姐的脸面可就……。”

    “整半天我就是你家小姐的脸面啊”叶青不满的看了嘴角含笑的白纯一眼,而后望着锦瑟脑袋上那根发簪问道。

    “男主外、女主内,男子要是在外面穿戴都邋里邋遢的,自然是会被人认为是小姐不会持家,不会侍奉……。”锦瑟没头没脑的说道,却弄了白纯一个大红脸。

    于是白纯急忙打断锦瑟的口无遮拦,说道:“那你快去吧,老刘头他们都已经等你多时了。”

    递过来的银票被叶青甩手又放在了窗台处,拿起银票追出来的白纯,看着叶青已经上了马车,只好无奈的握着银票,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当没法开口,只好看着那马车调头,而后缓缓往巷子外面走去。

    “小姐,您不觉得奇怪吗”站在白纯身后的锦瑟,探头望着马车离去,眼神疑惑的问道。

    “什么奇怪”白纯还未反应过来,看着马车拐出巷子后,一边往回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昨天公子还走路跟个老头儿似的,慢慢吞吞的,但刚才您看公子走路……可有一点儿受伤的样子您给他银票他没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四木三凶
    普普通通的马车行走在华灯初上的御街之上,一路上赵乞儿跟泼李三,在叶青安慰了他们几句,并表示当年背嵬军的这些中坚,正是他想要的人,甚至比年轻的禁军还要让他叶青觉得好用时,赵乞儿跟泼李三的心里这才稍微轻松了一些。

    不过叶青并没有透露太多,只是极为真诚的告诉他们三人,这些人以后要比其他人更为重要,甚至以后这些人,就是他这个副统领能不能做长的根基。

    马车还未到达涌金楼时,在经过斜风细雨楼的门口时,竟然缓缓的停了下来,不等叶青掀起车帘往外看,外面就响起了柳轻烟的声音。

    “小女子轻烟见过叶大人。”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在车帘处响起。

    “拦本官大驾可是有何冤情要诉于本官啊”叶青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柳轻烟问道。

    “嘿,你还顺杆儿往上爬是吧”柳轻烟杏目一瞪,看着叶青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旁,又妩媚一笑道:“听说叶大人前两日被麻袋活生生的埋了那今日去涌金楼赴宴,不知道叶大人这身子骨可……。”

    “要不你试试行不行”叶青看着柳轻烟故作媚态的样子,眼睛放肆的在柳轻烟身上上下打量着,嘴里继续说道:“本官身子骨行不行,我想柳姑娘应该多少有些发言……。”

    “叶青你去死!”柳轻烟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再次咬上叶青几口,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像那天那么狼狈过,而且还老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揶揄自己。

    “有事儿快说,我还忙着要去赴宴呢,一会儿还要比对比对,到底是涌金楼给人宾至如归的感觉呢,还是斜风细雨楼值得客人们流连忘返……。”

    “你以为你去了涌金楼……算了,不跟你说了,居士让我告诉你,赵才卿的诗词功底不容小觑,别当着众人的面让人给你弄的下不来台了。还有,居士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算是跟你合作的一点儿诚意,也让你看看斜风细雨楼的实力,免得你一直看轻我斜风细雨楼!”柳轻烟说完后便转身就走,跟叶青再多待一会儿她都要受不了,只要一想起自己被那家伙在那天晚上……她就气的想杀人。

    若有所思的望着气呼呼的柳轻烟扭着小蛮腰离开,愣了一会儿后,才放下车帘让马车继续前行,而后在快要到达涌金楼门口时,叶青还是没有拿定主意,要不要让老刘头,现在就探探斜风细雨楼到底私下里有什么实力还是说等自己在皇城司站稳脚跟后,再亲自摸摸这斜风细雨楼到底是干什么的!

    刚一走下马车,就看见汤鹤溪与几名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含笑望着自己,而在几个年轻人的身后,则是一名妙龄女子,眉目如画、俏脸含情,举手投足之间,仿佛都带着一丝丝戏曲中的身段儿,给人一种极为赏心悦目的感觉。

    叶青急忙脚下快走两步,来到汤鹤溪跟前行礼,不等汤鹤溪先说话,叶青就先说道:“禁军叶青见过汤公子。”

    “叶大人过谦了,该是汤某先行给叶大人见礼才对。”汤鹤溪一边说话,一边热络的拉着叶青的手臂,温和的说道。

    叶青随和、如同云淡风轻,汤鹤溪温和,如同谦谦君子,两人含笑并肩而立,而后由汤鹤溪向叶青依次介绍身后的几人。

    “李立方,在下的至交好友,乃是工部尚书的公子。”汤鹤溪伸手指着李立方说道。

    望着眼前眼睛中带着一丝戾气、神情举止极为自傲的李立方,叶青则是不由自主的眯了下眼睛,不过也是仅仅一瞬间,而后便含笑行礼。

    李立方也不过是微微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的独自往涌金楼里面走去,丝毫不顾及汤鹤溪的脸面。

    而汤鹤溪也不觉得尴尬,嘴上温和的说了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而后便指着另外一个人说道:“这位叶兄可要好好认识一下,必定你们可都是我大宋朝的栋梁之才,叶兄能武、史兄善文,小弟可是很看好二位兄长,所以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二位了。”

    “两浙西路转运使:史弥远,见过叶统领。”史弥远含笑行礼,给人一种胸怀坦荡君子儒雅之风。

    “禁军叶青,见过转运使。”叶青同样行礼,脸上带着随和的微笑。

    在听到史弥远三字后,叶青脑海里便瞬间冒出了四个字:“四木三凶”!

    史弥远当今大宋朝魏国公史浩之子,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年纪轻轻已经任两浙西路转运使,而更为重要的是,在叶青看来,史弥远比起秦桧、蔡京等人来,可是有过之无不及的真正的南宋权臣。

    至于他脑海里出现的四木三凶,正是依附在史弥远麾下的七个爪牙:四木乃是薛极、胡榘、聂子述、赵汝述,因四人的名字都带有一个木字,所以被人称之为四木。

    而三凶则是李知孝、梁成大、莫泽三人,这三人更是为史弥远铲除异己、把持朝堂、聚敛钱财立下了汗马功劳!

    众人之中,同样引起叶青注意的,除了史弥远、李立方外,便是眼前这个做文人打扮的张恃,乃是朱熹门下的学生。

    本以为那位站在最后,一直不曾说话,也一直不曾被汤鹤溪引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客套与虚伪
    夜色撩人、月影东移,范念德从商队掌柜的手中接过一个木盒,上等的紫檀木盒抱在怀里并不沉重,显然里面并不是有什么金银珠宝类的东西,但却是皇城司正将刘蕴古极为重视的物品,也是刚刚从泗州镇场,经他的商队到达了临安。

    “派人去请刘大人入府一趟,要快。”范念德把紫檀木盒放置在案几上,心里头猜测了一会儿里面到底装的是何物后,便压下了好奇心,心道还是赶紧交给刘蕴古为好,免得夜长梦多,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差错。

    “不用了,在下已经不请自来了。”刘蕴古的声音在正厅门口轻松的响起。

    范念德急忙转身回头,看着刘蕴古稍微有些仓促的样子,显然是一早就得到了消息,而后立刻赶过来的吧。

    “刘大人快快请。”范念德支开旁边的下人,急忙热络的把刘蕴古迎了进来。

    刘蕴古也不客气,随意的行礼后,便迈步走进正厅直奔那案几上的木盒,神情认真专注、严肃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木盒后,脸上才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多谢范员外了,要不是您的商队,怕是还得好几天才能到达临安啊。”刘蕴古一手扶着木盒,一边感叹道,对于自己刚才直奔木盒,仔细打量的无礼举动,丝毫没有觉得当着范念德面,有何唐突之处。

    范念德的脸色有些难看,僵硬着脸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容,急忙客气道:“刘大人不必如此,范某举手之劳罢了,只要没有耽误您跟皇城司的要事就好。”

    嘴上如此说,但范念德心里则是憋着一股窝囊气,我堂堂一介大儒,又岂会趁人之危偷看他人物件刘蕴古此举真是当着他的面在狠狠羞辱他。

    但无奈他自己有求于皇城司的事情太多,即便不是他在商贸上的事情,就是单单一个禁军都头叶青,一日之间变成皇城司副统领的事情,就够他头疼,就让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眼前活菩萨的举动。

    “那好,即然范员外知道这乃是皇城司密件,自然也知道此事儿不该被第三人知晓,所以刘某就先行告辞了,还得立刻回去交差,毕竟皇城司办的是皇家的差事儿不是出了差错,你我谁都担待不起啊。”刘蕴古看似苦口婆心、坦诚相待,但范念德却丝毫感觉不到刘蕴古的真诚,倒是给他一种卸磨杀驴的感觉。

    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范念德干着嗓子呵呵笑着,看着刘蕴古抱起木盒就往外走,只好干巴巴的说道:“那范某送送刘大人”

    “不必了,想必员外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刘某认识路。还请范员外留步。”刘蕴古脚步显得有些着急,甚至都来不及跟范念德多说话,便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中。

    范念德望着那黑影,嘴里喃喃念叨着:“可不是认识路吗,竟然不请自来,而且下人还没有来得及通禀一声,你人就已经出现在我府上了。”

    待远处的范府大门,响起了开合的声音后,悠闲地脚步声便从范念德旁边不远处响起,朱熹带着他的书童,含笑向范念德走了过来。

    “先生这是……夜深露重,先生有事儿吩咐一声即可,何必还亲自过来。”范念德听着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朱熹,立刻把脸上刚才面对刘蕴古背影的狰狞表情,换成了热络的笑容说道。

    “无碍,权当散步了。哎呀……不得不说啊,能够在临安城拥有这么大一座宅院,简直是你的福气啊。刚才看你有客人要招待,所以朱某便借着朦胧夜色,随处转了转,这自从打扰到你府上后,还一直没有真正的参观过,今日算是开眼界了。”朱熹随着范念德走进正厅,话里话外有些含沙射影,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对范念德说道。

    “先生要是喜欢,不妨就一直住下去,就把此宅院,当成先生的私人府邸便是,范某则是欢迎都还来不及呢。”范念德扫了一眼旁边的书童,看那神色颇有鄙夷,但当着朱熹的面也不好计较,不过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朱熹深夜过来的目的。

    “哈哈……范兄太过客气了,都说这商贾重利轻义,在我朱熹看来,范兄你显然就是个例外嘛,这些年亦商亦儒,又身兼临安、建康两所学院讲书,该当如此豪气干云才是。只是朱某已经打扰多时,不宜再做久留了。”说完后,朱熹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则是。

    “这……怎么如此之快先生为何不再住一些时日可是范某招待不周,还是下人过于笨手笨脚,打扰了先生的清净这……这真是范某的不是了。”范念德早已经猜到了朱熹深夜来此的目的,但当朱熹面色从容的说出来后,他范念德也该装腔作势、竭力挽留一番才是。

    两人依旧是坐在正厅里打着太极,一个坚决要走,一个竭力挽留,虽然知道已是不可为之事儿,但在他们的眼里,这便是礼数,身为儒者大贤,定当处处彰显理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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