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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叶7
倒不是赵盼儿不知轻重,而是因为帮助李师儿在燕京置办一座满意的府邸,遇到的种种事情几乎都跟朝堂官员有关,或者……背后的主谋拐过几个弯后,赫然发现,原来这座府邸的真正主人,竟然是朝堂官员,或者是前金的宗室贵胄。
这就使得赵盼儿即便只是跟李师儿通秉关于府邸一事儿时,往往也都会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一些朝堂官员、宗室贵胄的影子在其中。
再加上如今随行他们的完颜从彝,在随同到达燕京后,便要就任燕京知府与转运使一事儿,使得李师儿也就多多少少有些关心宋廷的朝堂政事了。
完颜陈和尚、完颜斜烈、乞石烈白山以及乞石烈诸神奴率军随叶青、李师儿等人回燕京,过了渝关进入关内之后,叶青本无意在此多做停留,但李师儿却是突然提出,想要在此停留两日。
而后大军便开始前往李师儿当初被叶青留在的小城卢龙,卢龙的知府再次协同其他官员迎候叶青等人,而那座曾经李师儿住了好些时日的宅邸,则是一直保留着,甚至平日里知府还会差人过来清扫。
随着李师儿再次入住这座宅邸,也就是卢龙知府完颜刺,这一年多来对这座府邸的精心呵护有了丰厚的回报。
在之前,没有人相信高高在上的燕王还会偕同那个美貌妇人再次入住卢龙,甚至一些人还笑完颜刺傻,随着金国消亡之后,想要抱着燕王的大腿迁升想的失心疯了,竟然指望着仅靠差人打扫一座庭院,就能够得到燕王的青睐。
显然,谁也没有料到,在金国消亡后,在燕王启程回燕京时,竟然还真的再次率军进驻卢龙,这一下子让不少人瞬间惊呆,暗暗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就应该毛遂自荐,哪怕是亲自定时定日洒扫这座府邸呢!
谢绝了卢龙知府完颜刺的晚宴邀请,就在完颜刺心头稍显失落时,一直不曾说话的李师儿,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回头便对正要走出去的完颜刺说道:“燕王虽然不愿抛头露面,但这并不妨碍完颜知府今日在这宅院里宴请燕王不是?卢龙酒家要是有好厨子的话,不妨请到府里来,在府里为燕王贺岂不也是一桩美谈?”
听到李师儿如是说后,原本有些失落的完颜刺瞬间大喜,点头如啄米的急忙欣喜道:“是是是、燕王妃所言极是,下官这就差人去准备……不,下官亲自去准备。”
随着完颜刺离开,翻阅书信的叶青这才抬起头,看着一脸得意与挑衅笑容的李师儿,道:“你这是还嫌燕京府的官场不够乱,还要再给我塞一个人添乱不成?”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看看人家,即便是明知机会渺茫,但也依旧是把这宅邸打扫的如新的一般,就冲这份坚韧,我觉得就值得。”李师儿满意的看着四周的陈设,几乎与她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但每一件陈设,或者是那些极难洒扫、很难发现的死角,都被完颜刺差人洒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叶青无奈的叹口气,而后低头继续看公文,嘴里说道:“如此一来,怕是这座宅邸往后都不会有人住了,这么大的一座宅子,就将要一直空着,你李师儿倒是真大方的很。”
“跟你燕王比起来还是不够啊。”李师儿嘴角略带嘲讽,意有所指。
叶青也不去理会李师儿对于辽阳王府一事儿的旧事重提,摇了摇头便继续看公文,旁边则是一阵香风,李师儿在旁坐下了下来,拄着自己秀气的下巴望着叶青那依旧棱角分明的侧脸,只是不知何时,那胡子已经长得很长了,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的花白,就像他的鬓角那般,虽然有些老态,但却是多了几分让人心生温柔的男子魅力。
不自觉地伸手抚摸着那鬓角,指点轻触,随即顺着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划到胡茬上面,感受着手指与胡子的接触带来的异样感,另外一只手还拄着下巴的李师儿,眼神温柔、神情恬淡,轻声说道:“也真是难为你了,但又不明白,你如此为宋廷尽心尽力,宋廷就会真的理解你吗?”
叶青继续低头看公文,任由李师儿的纤纤手指拨弄着自己的胡子,耳边则是李师儿略带无奈的声音:“这人是不是都喜勾心斗角、内讧嫉妒?看看这宋廷朝堂,这还没有真正大一统呢,就开始内斗起来了,谢深甫在燕京又是买宅子又是置地,朝堂之上也开始打压异己了。还有你那……好吧,我重说,还有那皇太后,早些年还一心向佛呢,修了半天的行,竟然修的越发沾染红尘俗世,这手啊已经长到了朝堂之上,任免了谢深甫还不知足,朝堂右相的差遣她也不想放过,难道她就这么不放心她跟你……好吧,我继续重说,难道她就这么不放心已经不再是少年的圣上君王吗?”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女人的手为何只伸了在朝堂之上,燕京知府、安抚使、转运使的差遣,难道在她眼里就一文不值?还是说……就是专门留给你任免其他人的?”李师儿见叶青一直不理会她,不由轻轻拽了拽叶青的胡子问道。
随即李师儿感觉自己细嫩、紧实的大腿内侧一痛,不知何时,叶青的整个手掌已经覆盖在上面,此刻正用力的一捏,瞬间让李师儿精致的容颜因为疼痛而扭曲了起来。
“到了燕京,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别惹是生非我就知足了。至于完颜刺……等回到燕京之后再说吧。”叶青那只抓了抓李师儿大腿的手,拍掉李师儿那还拽着胡子的手退让道。
“吏部我是不想了,到了燕京,不知道有多少打破头要往吏部钻呢,刑部嘛……算了,工部如何?工部尚书如今是谁?但好像没有什么油水,太过于清淡了,显然也不行。礼部、兵部……。”李师儿歪着头像是自言自语道。
“礼部尚书就别想了,若是你真为完颜安康着想,礼部侍郎倒不是不可以,到时候最起码完颜安康的一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这完颜刺恐怕就能够帮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叶青低头看着公文,一边说道。
李师儿眼睛一亮,听了叶青的解释,一下子也觉得礼部侍郎的差遣倒是挺适合完颜刺的,何况这也算是官升一品了,毕竟,卢龙虽然因为渝关也很重要,但比起都城六部的官品以及显贵来,还是差了太多太多啊。
何况,李师儿也很清楚,叶青的痛快答应,已经是格外艰难了,毕竟,如今的燕京城官场可谓是明争暗斗、风云涌动,不知道有多少南边的官员打破脑袋都想要往燕京冲呢。
而卢龙知府,仅凭着定期洒扫一座庭院就升迁至都城,想必他也一定会很满意了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那谢道清到底是谁?跟你什么关系?为何盼儿在给你的书信中,还要详细到把她跟那谢道清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你?”李师儿在了却了一桩心事儿后,瞬间又想起了一件质问道。
“早年在临安的旧识。”叶青显然不愿意在李师儿面前多说,便沉声简单回答道。
“旧识?不会……不会当初在临安你把人家给怎么样了吧?”李师儿探究的问道,而后有些若有所思道:“我
就说嘛,难怪那谢深甫敢不怕死的跟你对着干,一点儿都不顾及你的权势,看来你是有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啊,又是一笔风流债吧?你也不看看你的岁数,估计……估计你跟人家的父亲岁数也差不了太多吧?对了,那谢深甫都升迁左相了,人家的父亲你不能厚此薄彼吧?打算回燕京后怎么安置人家的父亲啊?”
叶青听得一个头都有两个大,脑袋瓜在李师儿的言语轰炸下嗡嗡的,这件事情其实已经困扰他很久了,特别是赵盼儿跟谢道清见面之后,他脑海里便会时不时发现这个样貌清秀,眼睛清澈,总是给人一种好像能够忘记凡尘琐事感觉的女子。
“还不知道人家嫁人没嫁人。”叶青下意识的说道。
李师儿瞬间柳眉倒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凤目圆睁,看着若有所思,像是陷入回忆的叶青怒道:“你还真的在打人家的主意啊?你……你也不顾及一下你身为燕王的身份,以及对朝堂的影响吗?我说怎么这封破公文你一直不动,原来你真是在打人家孙女的主意,你还真好意思……。”
“那怎么了,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燕王叶青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还少年?你都中年……都快老年了你,都可以给人家当爹了。”李师儿气的想锤死叶青。
“感情没有年龄之分的。”叶青继续说道,到了他这个地位与岁数,那些脸面早就随着实力与地位的影响而改变着。
真正的脸面是什么?不就是他身为燕王的实力与地位?而常人认为的脸面,对于他们这些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朝堂政客来说,算个屁啊!
何况,如今的燕王并不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而即便是勃然大怒的李师儿吃醋,自然也不是因为叶青老了,而是没有料到,燕京城对于宋廷官员而言水很深,但对她李师儿这个打算不闻不问的一介妇道人家而言,自己将要迈入的新生活,水竟然也不浅,甚至比她当初了解的还要深。
如今刚到渝关,就冒出来了一个谢道清,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一城一地,如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更多的年轻貌美女子?如此一来,她与其停留在燕京,还真不如去辽阳眼不见心不烦为好。
同样,随着叶青不日便要到达燕京,燕王府里的四个女主人如今也是齐聚一堂,朝堂之事儿她们虽然不闻不问,但奈何府里有太多事情跟朝堂牵连不清,加上白纯又如同远在金国的燕王的眼睛与耳朵,所以有些事儿即便是她们四人不想知道,但也得知道。
如今,谢道清与叶青之间早年间在临安的事情,就被白纯拿出来放在了其他三人的桌面上。
柔顺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一身白色的衫群加上那娇小的身躯,整个人窝在椅子里看起来十分的慵懒与惬意。
“具体的到底发生过什么没有,暂时还没有头绪。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初在临安的时候,他们二人确实有过来往。谢道清与皇后韩瑛关系极好,据说韩瑛与赵扩的事情,就是谢道清从中牵线搭桥的,但这件事儿是不是夫君授意的,暂时也没有人知道。”白纯淡淡的说道。
燕倾城越来越有一府之主的样子,坐的位置也同样是比钟晴以及耶律月还有白纯要高一些。
白纯与燕倾城分左右而坐,而两人的下首才是钟晴与耶律月。
“其实夫君与谢道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性格最为温柔的钟晴开口,声如黄莺道:“我倒是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不是因为夫君一直忍让谢深甫一事儿,而是在皇太后李凤娘迁升谢深甫为朝堂左相一事儿上,让人感觉,之所以李凤娘升迁谢深甫,甚至不跟圣上以及夫君通气,想必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也正是因为夫君跟谢道清之间的关系,使得李凤娘升迁谢深甫时才会毫无顾忌。”
“比咱们……小很多吗?”耶律月突然问道。
“最起码小二十岁。”白纯慵懒的说道。
听到最少小二十岁,耶律月瞬间被惊得连连连连咋舌,道:“那赵盼儿是不是跟夫君也……。”
白纯点着头,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道:“八九不离十,而且赵盼儿这些时日在燕京,除了我交给她的差遣外,便是在燕京四处为李师儿寻找宅邸,而这……也就意味着,李师儿跟夫君之间的关系也是八九不离十。”
“眼不见心不烦,赵盼儿也好,李师儿也罢,看来是拧成一股绳了,如此上心找宅邸,所以就算是进了燕京,也不会进叶家的门,这件事情……由他去吧就。”真正的一府之主燕倾城,见几女都没有意见后,便继续说道:“但是这谢道清一事儿,则不同于其他人。当然,待他回到燕京后,以后各位姐妹多加看管才是,免得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多出来一个什么张道清、王道清、刘师儿、陈师儿的。”
“那姐姐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在夫君回来之前把那年轻女子给……。”耶律铁衣昨日里刚跟叶孤城、赵扩在城外对战一次,没想到最后竟然打了个平手,所以如今,沙场杀气依旧在的耶律月,随手就在脖子处做了个手刀的姿势,瞬间引得其他三女连连白眼。
白纯低头不语,钟晴算是人微言轻,燕倾城想了想,道:“谢深甫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此人本就以性格执拗著称,加上这些年来在朝堂之上时不时攻讦、弹劾夫君,因而在朝堂之上已经尝到了不少甜头,所以想要让谢深甫同意恐怕是难如登天。”
“你不会是打算亲自去提亲,让夫君明媒正娶吧?”耶律月瞪大了眼睛道。
眼前的四女中,除了燕倾城外,几乎没有谁有被叶青明媒正娶的待遇,至于她耶律月,完全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明媒正娶那是做梦。”燕倾城不由的冷哼一声,而后看了一眼性情孤傲、高冷的白纯,慵懒的如午后的一只猫一般,想了下后道:“我的意思是……夫君回到燕京后,谢深甫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二人在朝堂之上必然还会斗一阵子。但不管如何,谢深甫此人已经不是当年还在临安的那个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谢深甫了。”
说道这里时,燕倾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有些惋惜道:“有多少人都是正直清廉了一辈子,这一辈子不在乎别的,只在乎名声。但临了临了,突然会变得利欲熏心,被权利与虚荣冲昏了头,到最后却是晚节不保。谢深甫如今会变成这样,恐怕也是因为大宋朝的局势变了,让他渐渐失去了当年正直清廉的初心。白纯妹妹如今已经掌握了谢深甫低价从金人宗室完颜玠的手里买来宅邸的证据,而完颜玠也因此攀到了谢深甫这个朝堂高枝。这件事情,我让白纯先压下来,不必告诉夫君,等夫君回来后再商议……。”
“这不还是在为那谢道清着想?”耶律月蹙眉道。
“你认为谢深甫与夫君相斗,谁胜谁败,谁会最终落得一个好下场?”燕倾城问道。
“自然是夫君胜。”耶律月毫不犹豫的说道。
“所以谢深甫若是在朝堂之上黯然下野,夫君跟谢道清之间还会有结果吗?”燕倾城继续问道。
耶律月迟疑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燕倾城再次叹口气,道:“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妇道人家能够管得,还是等夫君回来后,让他自己处理吧。但……我需要跟三位姐妹提前说一声,叶家的门,是不会允许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被明媒正娶踏进来,不管是有多年轻多漂亮,都不可能。”
燕倾城说完之后,三女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谢道清乃是谢深甫的孙女,她们几人可以不阻止叶青纳妾,但因为谢深甫的朝堂地位,人家愿意自己的宝贝孙女来你燕王府做妾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一旦叶青跟谢道清的事成了,必然是要明媒正娶进燕王府的,可如此一来的话,燕倾城的处境还好说一些,但钟晴、白纯、耶律月又该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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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叶青回到燕京的日子越来越近,燕京府的一些人心里便开始莫名着急跟紧张了起来,特别是从南边跑到北地为自己仕途而找门路的官员,一个个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就在这两日,能够把自己往后的仕途,在燕王回到燕京之前定下来。
虽然燕王回不回燕京,与他一个不入流的官吏升迁并无多大关系,甚至他连让燕王正眼相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可不知为什么,在很多人的心里,就是认为一旦燕王叶青回到燕京之后,那么他们这些北上的官员,必然是要在燕京无功而返。
当然,很多人也不是因为燕王会给他的仕途造成什么阻碍,而是因为他在燕京找的门路,可能会受到燕王回到燕京府的影响,从而使得他找的门路束手束脚,如此一来在谨小慎微之下,自然就无法帮他活动仕途升迁一事儿了。
同样焦急的还有徐谊、李壁等人,燕王要回燕京的消息,于他们而言,就如一片厚厚的乌云,其中仿佛还夹杂着电闪雷鸣正缓缓向他们的头顶笼罩而来。
已经在燕京置办了新的府邸,如今这新府邸,因为燕王叶青即将要回到燕京的缘故,瞬间在眼中变得也不是那么的逞心如意了。
时不时的在心里哀叹着:看来还是晚了啊,早知如此就应该再早一些行事儿,如此一来,即便是那燕王回到燕京之后,很多事情都已经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那么燕王即便是不满朝堂之上的官员任免、升迁,但恐怕一时之间他也没办法奈何不是?
可如今,他们虽然已经置办了新的府邸,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在燕京任差遣,可在仕途还未着落下,燕王就要回来了,这于他们而言,无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相比较于因为叶青要回燕京,而焦躁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同,韩彦嘉却是心头终于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燕王叶青的回来,或许会带着一丝丝的血雨腥风,但不管如何,最起码能够震慑住如今朝堂之上的一些投机者,还朝廷一个真正清明的朝堂。
如今算是刚刚在燕京站稳脚跟的朝堂,显然一切还需要从头梳理来过,因而也就给了太多人投机倒把的机会,使得如今还不算是一个真正王朝的朝代,隐隐已经显得有些乌烟瘴气。
后宫有人把手伸向了朝堂,朝堂之上又有官员虽不是结党营私,但最起码开始拉帮结派、抱团取暖者也不在少数。
燕王叶青率军三日前已经从卢龙出发、启程回燕京的消息更是让韩彦嘉的眼前瞬间看见了光亮,回到府里的他也是心情大好,如今燕王回来了,那么那些投机鼠辈,恐怕就要安生一些了,绝不敢像这些时日这般,闹得整个燕京城都是乌烟瘴气了。
在燕王叶青攻伐燕京之后,便开始第一时间着手开通由临安至燕京的运河,而所用的两人则都是当初金国的旧臣田栎、王汝嘉,如今两人已经是宋廷工部左右侍郎,辅佐着尚书杨忠辅在工部。
前来韩府拜访的杨忠辅,看着心情大好的韩彦嘉,带着一丝打趣意味道:“怎么,韩大人的右相差遣落实了?”
“杨大人未免太小看韩某人了吧?韩某人岂是在乎这官职差遣之人?之所以今日为何心情大好,杨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韩彦嘉示意下人为其奉茶,而后坐下含笑道。
看着书房里的下人缓缓退出,杨忠辅脸上的打趣意味也瞬间消失,换成了一张颇为认真的神情,道:“是啊,相比起一些人来,韩大人才是真正的高风亮节、为国为民啊。不过韩大人如此一来,也怕是彻底得罪了一些人啊。虽然韩大人乃皇亲国戚,可有些人的身后也有宫里的人撑腰啊,何况,还有人当年乃是圣上之师。杨某今日此番前来,还是希望韩大人莫要太过于刚正才是,过刚易折的道理,韩大人自然是比杨某更通透不是?”
“多谢杨大人的关心。杨大人在百忙之中,以及眼下这个时局下,还愿意亲自来韩某的门,韩某心头实在是感激不尽。”韩彦嘉端起茶杯示意杨忠辅喝茶道。
“你我同僚一场,况且韩大人的为人杨某又是钦佩无比,所以啊……不管这朝堂之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杨某对韩大人都不会坐视不管。”杨忠辅由衷的继续说道:“当然,杨某也知道,工部向来在朝堂权利边缘,加上杨某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燕云十六州巡视官道,兴建关隘,对朝堂之事儿了解甚少……。”
“有杨大人这份心意韩某就心满意足了。”韩彦嘉点头感激道,随即微微深吸一口气,想了下后,还是觉得应该当着杨忠辅的面,把一些端倪告诉刚刚回到燕京的杨忠辅,以免他这回到燕京后,整日里还要为自己担忧。
“杨大人,韩某不妨直说,韩某其实……如今已经算是在燕京府转危为安了。”看着杨忠辅不太理解的神情,韩彦嘉从容的笑了下,而后便继续说道:“自那日在朝堂之上与左相争吵的面红耳赤后,韩某的处境确实是有些不妙,不过……已经过去了。杨大人刚回到燕京,恐还不知晓,今日在下朝之后,圣上的御书房则是连下三道差遣旨意。”
“难道说韩大人你在今日已经是我当朝右相了?”杨忠辅心头一阵激动,急忙问道。
“哈哈哈……。”韩彦嘉看着激动的杨忠辅,先是大笑了几声,而后摆摆手道:“韩某人之才可无法胜任如此重要位置,有能者居之,韩某可不敢随意觊觎,何况韩某自知自己才疏学浅,实担不起如此大任。不过……韩某人要说的另外几件事情。”
杨忠辅从激动中平复下来,微微皱眉道:“韩大人莫非是要说这燕京府的……。”
“不错,正是燕京府的差遣调动,原本的燕京知府蒋欣,元日之后便将前往安东四府任知府,而空缺下来的知府兼转运使的位置,如今已经有人了,叫完颜从彝。”
“金人?”杨忠辅吓了一跳,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随即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变了变道:“是燕王人还未回到燕京,但已经开始……。”
“暂时还不知道是燕王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完颜从彝跟燕王之间的关系恐怕……很深啊。这完颜从彝将在随同燕王到达燕京后,便立刻走马上任,而与其一同搭档的,也就是宫里御书房的第二道圣旨,是前刑部尚书李立方,元日到达燕京后任安抚使兼副转运使,再有便是礼部侍郎换了一个人,是卢龙知府完颜刺来担任。”韩彦嘉讳莫如深的说道。
杨忠辅听得是连连点头,心里头则是感到一阵阵的感慨,官场之
上的局势向来是错综复杂,从圣上这三道圣旨之中就可窥见一二,看似简单的三道圣旨,但却是多方势力的博弈,不,或许说是圣上与燕王的博弈。
“卢龙知府完颜刺,可谓是一步登天啊。”此时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邸内,谢深甫皱着眉头,沉思了下后继续说道:“显然这是圣上刻意为之,之所以选择在我等下朝之后才在御书房宣旨,便是在告诫我等,此事儿毫无更改余地。”
“这叶青的手也太快了吧?人还没有回来,就已经开始着手燕京事务了?而且……谢大人,这件事依您看,是燕王胁迫圣上的意思多一些,还是说圣上跟燕王博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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