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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明草
“王佑卿已经走了。”
“你怎么知道?”
薛素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楚清河就是个瞎子,刚刚还跟她一起呆在大屋里,按说也没见着王佑卿,怎么能知道那人走是没走?
“不信你去看看便是。”
说着,男人弯着腰,拖着狍子的一条后腿,将它拿到了仓房里,吊了起来。
薛素放不下心,便走到小屋扫了一眼,房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也不知姓王的究竟何时离开。
那只狍子倒也健壮,拿到泾阳城里估摸能卖上四五两银子,家里头的米缸早就见底,三人身上衣裳也有些破旧,薛素方才还为没有银钱发愁,没想到楚瞎子竟然这么本事,替她解了燃眉之急。
楚清河腿脚不便,平日里除了去后山打猎,根本不会轻易出门。
次日一早他便将狍子交到邻居陈山手里,夜里陈山回来,拿着五吊钱进了屋。
泾阳城是大地方,可比安宁村这种穷乡僻壤强得多,老陈家是做豆腐的,陈山每天早上都会推着板车进城,一块豆腐卖两文钱,他能说会道,一日卖出几百文,可比土里刨食儿的农户强得多。
楚家还剩了些苦丁茶,薛素泡在壶里端了上去,给两个男人分别倒了一碗。
这苦丁茶颜色深浓,味道比起药汤还涩口三分,薛素最不爱这股味儿,总觉得跟喝胆汁似的,偏偏农家没有什么下火的好物,便用苦丁茶来充数。
陈山瞟了一眼薛素离开的背影,凑到楚清河身边,压低声音问:“楚哥,嫂子最近好像变性子了,以往我来这,她扫都不扫一眼,今日竟主动送茶过来,还真是不同了。”
楚清河喝了一口茶水,也没将陈山的话放在心里,只随便敷衍过去。
等到人走后,他手里拿着钱往屋里走,在经过女人住的小屋时,脚步顿了顿,半晌之后,楚清河敲响了薛素的房门,门一打开,道:
“家里柴米油盐都需要银子,银钱虽不多,但俭省些用也能挨到入冬,这些时日若是再打到猎物,便给你们做几件新衣……”
第6章 瞎子的婆娘
前世里薛素是在京城死的,皇城根里呆了数十日,她也算是开了眼界。
京里水灵灵的姑娘们可比泾阳城的女子讲究多了,即使五官并没有多精致,身段儿也算不得窈窕动人,但却都爱打扮。
穷人家的女子都会在头上戴朵绢花,而富户家的娇小姐就更了不得了,面上涂脂抹粉,身上的衣裳都是最好的料子,稍微露出些粉润的脖颈……
想到先前见识过的情景,薛素杏眼中异彩连连,恨不得自己也能变成那样。
低头看着平坦一片根本没有丝毫起伏的胸乳,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身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胸前一点起伏都没有,简直活像个男人。
好在上辈子生了孩子之后,便渐渐有了好转。
想到此,薛素悬着的心不由放了放,天底下没有不爱俏的女人,她自然也不例外。
丰盈有致身段儿她简直爱极了,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只可惜没过多久她就被马车碾死在车轮底下,一命呜呼。
红唇轻咬连连叹息,薛素记得那些秘方中也有丰乳的法子,但按摩用的脂膏材料珍稀,价钱也不是她现在能负担的起的,还需稍微积攒些银钱,才能动手。
秘方中最不需要成本的东西是杨柳露,用三伏天的杨柳的树枝跟新叶,碾碎了放在锅里熬煮,淬出浓绿色的汁液,再加入米酒,放在日头底下曝晒七八日,便成了。
只是要做这杨柳露,就必须先将米酒酿制出来,农妇大多都会酿制米酒,薛素也不例外,正好前几日楚清河将五吊钱都给了她,这天便去有存粮的人家买了些江米跟白米。
江米用来酿酒,而白米是难得的细粮,好吞咽消化,像莲生这种小姑娘,日日吃粗粮虽有益脾胃,但饭菜连点荤腥也无,正常人哪里熬得住?这几日竟比先前还要瘦些,薛素看在眼里,便琢磨着做些别的吃食。
把江米浸水一天一夜,第二天捞起来淘尽,晾上一刻钟功夫后放在蒸笼里蒸熟。
那淘米水可是好东西,有嫩肤美白的功效,薛素舍不得扔,便将淘米水倒进泡澡的木桶里,接着又把江米饭倒进缸里,加了一桶井水跟白酒,用木棒一下下搅拌均匀。
莲生在旁边瞧着,也不知道婶娘到底在做什么,不过先前她弄了枇杷叶膏,比那些苦药都有用,叔叔这几日咳得都没那么厉害了。
楚清河也在家中,闻声走到薛素周围,帮她将一垛厚稻草抱来,铺到缸上仔细盖了一层,男人两眼一抹黑,但手上的动作却很利落,他力气大些,薛素让他往哪摆,就往哪摆,倒也让她松泛些。
眼见着忙活好了,丰润唇珠稍稍一抿,颊边漾起丝甜笑,余光往门口一扫,瞧见陈山正站在院外,轻声道:
“陈大哥在门口呢,夫君快去瞧瞧。”
薛素今日穿了件藕色的新衣,细棉制成的衣裳,洗的干净,料子略有些发白腰间一根同色的系带紧紧一束,女人的腰肢就跟河岸边上的柳枝似的,每走一步腰臀带着丝丝弧度,让站在门口的陈山双目发直,足盯了好一会。
紧盯着薛素的背影进了小屋,陈山掌心发痒,恨不得冲上去摸一把。
他心中暗暗琢磨:瞎子的婆娘,从没个不养汉的,薛素模样秀气又年轻,难道真愿意跟一个瞎了眼的残废日日呆在一起?
喉结滚了下,见楚清河走到近前,陈山赶忙收起歪心思,瞥了一眼正在喂鸡的莲生,低低道:
“楚哥,你家莲生也不小了,怎么不寻思给她找个好人家?”
抓了根蒿草,楚清河忍不住皱眉:
“十二岁的小丫头,着什么急?”
陈山嘴里发干,他今日之所以走这一趟,只因收了村长的好处,村长是他堂叔,生了个傻子,眼看就要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偏脑筋不清楚,没有人愿意将闺女嫁给傻子,村长可不就着急上火了。
村里但凡有闺女的人家,村长挨家挨户都相看过,楚家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莲生又不是楚清河的亲侄女,稍微花点银子,说不准也能促成这门亲事。
“楚哥你怎么能这么想?终身大事万万不可马虎,必须早点定下来才是、”
楚清河脸上隐隐露出几分恼意,陈山是个人精,否则也不能走街串巷赚那么多银钱,即便闭了口,不再提莲生的亲事。
薛素回屋后,便拿布巾挡住脸,翻找出镰刀竹筐等物,往河边走去。
刚迈出篱笆院儿,陈山的眼神直直扫过来,紧盯着女人轻轻摆动的腰臀,等到人走远了,才收回眼神。
安宁村虽然穷了些,但杨树跟柳树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漫山遍野不知长了多少,就算她砍了枝条,村里人也不会说些什么。
走到河岸边,薛素掏出镰刀,找了棵柳树,将柔嫩的枝条给砍下来,她砍树时动作十分小心,避免伤到了主干,等到柳枝装了半背篓之后,又如法炮制,弄了些杨树的枝干,背着沉甸甸的材料往回走。
眼下米酒还没有酿制好,但杨柳树的枝条却可以先处理一番,薛素将树枝放在碾子上,便跟耕地的老牛似的,勤勤恳恳地干着活儿。
楚清河缓步走进来,听到碾子的声音,略犹豫了片刻道:
“让我来吧。”
说着这人便直直往前一步,薛素正蹲在地上做活,楚清河又生的高大,这么一撞,直接便将她抱了个满怀,结实臂膀如同铁水浇筑的枷号,将薛素整个人都拢了进去,鼻前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汗味儿,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薛素不由咬咬红唇,放下手里的碾子,试探着想要站起身。
哪曾想还没等薛素的膝头完全打直,腰眼处好像被人狠狠捶了下似的,她两腿发软,跌了下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楚清河能够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有多娇小。
明明薛素也是偏瘦的身形,浑身没有二两肉,偏偏身上带着的那股桃木香格外不同,轻轻嗅闻便觉得一阵热意翻涌,浅淡香气中带着几分勾.人,也不知究竟是何香料。
自打从马背上摔下来,楚清河眼前除了黢黑再无他色,想要弄清楚什么物件儿,都只能用双手慢慢摸索。
此刻薛素直直往地上跌去,干枯双手按着她肩膀,力气用的略大了些,将人及时扶住。
她腰背处还是有些发疼,忍不住闷哼一声,杏眼里像是含着水儿。
缓了会薛素糊成一片的脑袋才略清醒几分,双手不断挣动,咬牙恨声道:
“姓楚的,你还不松手?这青天白日让人瞧见,我哪还有脸面做人?”
即使重活了一回,薛素好面子的秉性尤不能改,一双大眼儿急急往院外扫着,生怕村里的男女老少从楚家前面经过,只可惜她看得见未加遮掩的田垄,却瞧不见只有一墙之隔的陈家。
楚清河猛然挺直腰背,站起身,高大身躯遮挡一片暗影,眼看得到自由,薛素急急也顾不上将枝条碾碎,急急冲回自己房中,将门栓仔细插上,细瘦脊背紧贴门板,心慌意乱,脸上热度好半晌都未消褪。
怎么说楚清河也是她男人,这么惊慌失措从院里逃回来,那瞎子不会以为自己嫌弃他吧?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5节
心底情绪平复之后,薛素脑海中又升起这个念头,精修细剪过的柳叶眉轻轻一扭,手搭在门栓上,将要开门,动作又顿了下。
楚清河是个好人不假,上辈子她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红杏出墙的恶事,他都没有作践自己,这样的夫君本就应该好生珍惜,她怎么心里一慌,便直接躲进屋了?
暗骂了自己几声,等面上飞红褪去后,薛素佯作无事缓步走出来,楚清河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先前放在碾子上的杨柳枝条全都磨成细粉,不必薛素再动手,直接装入砂锅中熬煮便是。
将木粉放入锅里,厨房灶台还烧着火,上头炖着白米粥,薛素掀开锅盖瞧了一眼,发现米油都炖出来了,忙将铁锅放在一边,换了砂锅熬煮木粉。
木粉跟井水混在一起,呈现出鲜艳的浓绿色,锅壁一热,草木的香气霎时间被激发出来。
上辈子薛素也做过一回杨柳露,那次因为刚出了月子,奶娃也没人看顾,忙乱之下有些步骤便减省了些,即便如此,杨柳露依旧让她瘦下十几斤,身段儿苗条了不知多少。
而且这饮品最神奇的不是纤体,而是在瘦身的同时,起到润肠养胃之效。
怀孕的女子面上大多都会起些斑斑点点,脸色晦暗,薛素当时对着铜镜照了几回,只觉得自己这副丑相实在是瞧不下去了。
哪想到喝了杨柳露后,面上斑点虽没全消,气色却比先前好了许多,面颊红润光泽,倒是显得年轻不少。
就算杨柳露不能强身健体,但能使女子容颜娇美身段轻盈,就已经是难得的好物儿了,否则程三娘盗用了她的秘方后,又怎么能将私馆在泾阳城中开的红火?
第7章 杨柳露
缸里江米酿了足足七八日,早已成为米酒。
薛素先把积盖稻草一把掀开,又挪开木盖,顿时浓郁酒香扑面而来,闻着味都觉得醉人,也不知喝进肚究竟是何滋味儿。
想到此她便拿着葫芦瓢舀了些出来,小口尝了尝米酒,入口甘醇的滋味让薛素双目晶亮连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酿酒的手艺竟然好到了这种地步。
米酒是做杨柳露的主料之一,之前木粉熬煮得来的汤汁这几日一直放在灶上炖着,此刻已变得极为浓厚。
薛素盛了碗米酒走到厨房,将透明酒水跟浓绿色汁液混合在一起,装入酒坛中放在日头下曝晒几日,才算做好了杨柳露。
这几日薛素一直在楚家安生呆着,她脸上被野蜂叮咬的红疙瘩已经看不出痕迹。
不知是不是吃的好了,原本凹陷的面颊稍微丰盈几分,杏眼好像含着水儿,透着一股媚意,平白比真正的二八少女多了丝丝风情。
薛素虽看重钱财,却也不是那等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好刚要用在刀刃上,家里三人个个骨瘦如柴,留着银钱攥在手里,还不如弄些吃食。
出于这种想法,薛素前几日将不太下蛋的母鸡杀了一只,跟白米放在一锅里炖煮,鸡丝粥香味浓厚,不止楚清河爱喝,就连莲生都喝的肚皮滚圆,可见味道不差。
上午楚清河不在家中,薛素去河岸边洗衣裳,村里半大小子在边上抓鱼,她花了几文钱买了些,又去隔壁陈家带回来块嫩豆腐,炖了一锅鱼汤。
正当她将湿衣晾在竹竿上时,莲生脸色煞白冲了出来,慌慌张张道:
“婶娘,我一直在流血,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
薛素闻言一愣,目光落在小姑娘沾了点点红痕的布衣上,反应片刻才道:“别怕,只是来葵水了,戴上月事带就是。”
拉着莲生细瘦手腕进了屋,竹箧里还放着几条未用过的月事带。
薛素性子挑剔,一般的村妇来了月事,舍不得糟践价贵的新棉,都用草木灰止血。
偏她却嫌弃草木灰不干净,花了不少银子买了上好的细棉,做了好些条月事带,眼下恰好派上用场。
点了下莲生的额头,薛素笑道:“女子十二三时,都会来葵,你来了红,说明长成大姑娘了,也不必害怕……”
莲生怯怯看婶娘一眼,认真听她讲月事带的用法,等到将身上血迹擦干净后,小姑娘这才通红着脸,被薛素赶回了屋,躺在床上歇着。
许多女人来葵时,小腹疼如刀绞,薛素怕莲生咬牙强忍着疼,便在厨房里罐里翻出了十几颗红枣,加上蜜水在砂锅里熬煮,趁热让她喝了,倒也能缓解几分胀痛。
下午楚清河回来,他看不见莲生发白的面色,不过能从声音中听出几分虚弱。
今日他猎了一只野兔,野兔不比狍子,不值什么银钱,与其费心费力托人拿到泾阳城中去卖,还不如做些吃食给自家人补补。
上辈子薛素只对王佑卿一人好,用薛母留下的秘方变着法的给那畜生滋补身体,要不然只凭他瘦弱的身板,恐怕还熬不过科举就气血两虚。
重活一回,她心里如同明镜一般,知道自己能靠得住的只有楚清河跟莲生,便先给他们二人盛了碗汤。
河中小鱼肉虽不多,但炖汤却非常鲜美,而且要价不贵,比起最便宜的猪肉都要实惠许多。
吃完饭后,薛素进厨房烧热水,随着天气越发闷热,她每天夜里都会洗澡,冲冲身上的汗渍。
灶台边上热的厉害,薛素手里捏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扇着风。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过头看,发现是楚清河慢吞吞走过来。
“怎么不回去歇着?”
男人没吭声,等到锅里的水烧开后,薛素将热水倒进木桶中,刚想往屋里抬,没想到竟被楚清河一把抢过去。
见他一瘸一拐走在前头,薛素一脸高兴,暗想自己的苦心没白费,姓楚的又不是铁石心肠,总算是被她给捂热了。
加快脚步将木门推开,她状似无意说:
“我这床铺忒小了些,住着不太舒坦,你屋倒是宽敞……”
本以为话说到这份上,楚清河就会同意她搬到大屋中,哪想到这人将热水倒进木桶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薛素紧盯着他的背影,杏眼中好似能喷出火一般,恨恨跺了跺脚。
往桶中加了井水、淘米水以及一碗米酒后,她这才进桶里泡着。
淘米水有白肤的效用,薛素虽不黑,但大虞朝以白为美,没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肤白盛雪。
房里氤氲着淡淡酒气,女人小脸透粉,额角溢出丝丝细汗,配着微张的红唇,倒显出几分颜色来,不像之前那副干瘦蜡黄的模样。
又过了几日,杨柳露终于制好,有了前世经历,薛素对这浓绿汁水抱有极大信心,当天便琢磨着去到泾阳城里。
楚清河在院里劈柴,薛素几步走到他跟前,张了张口,磨蹭好半天才道:“我想去城里一趟……”
脑袋转向薛素,即便知道这人是个瞎子,但不知为何,站在楚清河面前她心里总有些发慌,大概是她曾经做过红杏出墙的腌臜事,心虚所致。
“为什么要去泾阳?”
她踩了踩脚边的木头,轻声道:
“我做了点东西,想拿到城中卖,若能换些银子,你也不必这么辛苦。”
楚清河知道薛素鼓捣些奇怪之物,不过他没想到女人竟然会有拿那些东西换钱的想法。
虽觉得此事不靠谱,但楚清河也没有拒绝,他思索片刻,道:“明日一早陈山会去城里卖豆腐,到时候咱们随他一并过去。”
听到这话,薛素喜得说不出话来,一整晚翻来覆去没睡着觉,等到天快亮时才迷糊了一小会儿。
薛素到底也是个好美的,即便昨夜没休息好,仍提前大半个时辰起身,用沁凉井水洗了脸,又拿了烧过火的炭条描了描眉,整个人都显得水灵许多。
煮了粥放在灶上,薛素跟楚清河趁热喝了些,等到陈山来叫人了,便急急忙忙往外走。
卖豆腐讲究时辰,若进城晚了,生意全都让同行抢了去,赚的银钱少,可不就亏本吗?
楚清河腿脚不便,坐在牛车上。
陈山一边用柳条赶车,一边偷偷觑着薛素。
平日里早出晚归,陈山足足有好几天未见着薛素了,现下细细瞧着,只觉得女人比先前更白净了些,脸蛋上也有肉了。
目光渐渐下移,落在腰臀处隆起的弧度上,他喉结上下滚动着,思绪不由有些发散。
薛素倒是没注意到陈山的眼神,她扫了眼放在板车上的坛子,一共只有两只,每只坛子足有人头大小,其中装满了杨柳露,每日喝一盏,足够大半月的分量。
泾阳城虽比不上京城繁华,到底算是大地方,还没等到城门口,过往行人便渐渐多了起来。
楚清河从板车上跳下来,与陈山不知说了什么,拿着东西,两人便分开了。
“现在要去哪儿?”
“去城东的刘家米铺。”
薛素记得很清楚,刘家米铺的小姐今年十五,尚未出嫁。
按理说这个年岁的女子应该老早就定下亲事,偏生这位刘小姐身量肥硕,足足有二百斤,就算刘家花了大价钱请了媒人,也无法将婚事定下来。
那程三娘就是让刘小姐身段恢复苗条,才在泾阳城中闯出名声。
两人虽不经常来到泾阳,但好歹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刘家米铺开了十余年,倒也不算难找。
晨间微风清扬,不算燥热,等走到刘家米铺时,薛素压低声音说:“你先在外等会,我去去就来。”
说罢她便加快脚步直接绕到了刘家后门,守门的婆子见了薛素,一双吊梢眼瞥着她,没好气问:
“谁家的,来这做什么?”
薛素从怀里掏出了些银钱,讨好道:“劳烦大姐通融一番,让小妇人去见见小姐……”
刘家在泾阳城里虽有些恒产,却不是大户,守后门的差事也不是肥缺,能拿到十几枚铜板,便能吃一顿好的。
只见这满脸横肉的婆子颠了颠手里的银钱,问:
“你见小姐干嘛?”
薛素小声道:“小妇人有好东西给小姐,到时候她一高兴,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费了一番口舌,薛素总算进了刘家,那婆子直接带着她去了主人住的后院,贴身丫鬟将她引进屋去。
刚一进到卧房中,薛素就看到坐在八仙椅上的女人。
她早就听说刘小姐痴肥至二百余斤,今日一见,果然……无风不起浪。
女子身上肥肉极多,将五官挤做一团,臀部将木椅塞得满满当当,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明明清早时天气并不很热,滚滚热汗从她脑门往下滑,直将襟口的衣裳打的湿淹淹一片。
刘小姐抬了抬眼,道:“你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
知道这是自己第一笔生意,薛素不敢怠慢,深深吸气,笑盈盈道:“小妇人有纤体的法子,不知小姐想不想要?”
第8章 紧肤膏
刘家是泾阳城最大的米铺,家底也算厚实,这些年为了刘小姐的婚事,不知费了多少心。
现在突然有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说能让她瘦下来,刘怡卿哪里会轻易信了这人的话?
细缝般小眼上下打量着薛素,发现这女人穿着粗布衣裳,人瘦的好似竹竿般,这身条倒是让她有些羡慕。
“哦,那你说说该怎么纤体?”
薛素听到刘怡卿的声音,只觉得温柔婉转似出林的黄莺鸟似的,怪不得上辈子这位刘小姐瘦了后,提亲的人都快将门槛踏破,想必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6节
“人说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小妇人会熬煮一种杨柳露,小姐可以先尝尝,若有效的话,再给银钱可好?”
薛素对杨柳露有信心,再加上刘小姐早就超过了二百斤,一开始服下杨柳露效果定会非常明显,等轻减十余斤后速度才会慢下来。
刘怡卿端着茶,笑盈盈问:“你说的杨柳露在哪?可随身带着了?”
“东西在小妇人夫君手上,就在米铺大门外,今日只带了两小坛杨柳露,每日早晚服下一盏,很快就能见效。”
见薛素满脸笃定,刘怡卿心底也不由生出几分期待。
世间女子无不希望拥有一副娇美皮囊,最好腰身纤细胸乳丰盈,但她也不知怎的,自幼便比旁人壮硕,待到近一两年,竟超过了二百斤。
只要一出家门,刘怡卿便会见到旁人冲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她人比肥猪,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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