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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奸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四国军棋
所以众臣反应过来后,当即便大声呼道:“李氏当亡,杨氏当兴!”
而身为首辅大学士的陈彦谦则与其他几位大学士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一起站出来,大声道:“大王平定伪梁,为大唐报了亡国之仇;如今又大破晋军,声威震动天下,合当登基称帝,以继天下正统!”
他们这些大学士虽无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所以这劝进的话由他们来牵头乃是最合适的。
接着,太子杨炅和海陵王杨隆演、二王子杨琰、三王子杨煜等宗室,也都拜倒大呼:“请大王登基称帝,以继天下正统。”
最后是其他大臣,都拜倒大呼:“请大王登基称帝,以继天下正统。”
杨渥见了心中极为满意,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淡淡的道:“诸位爱卿且先起来。这谶语之事是否属实,还有待考证,此时说来似乎为时过早了。而且即便谶语是真的,那也未必就说明天命在孤。”
说到这,他长长叹息一声,道:“昔日太祖武王自庐州起兵,四处征战近二十年,方有淮南一隅之地,所为的无非是恢复大唐数百年的基业。孤身为长子,继承了太祖的事业,二十年来厉兵秣马,不敢有丝毫懈怠。”
“如今孤不过是勉强除掉了伪梁,为大唐报了亡国之仇,但恢复大唐基业的事情却尚未做到,如此又怎敢妄窥至尊之位呢?所以诸位今日之言,请恕孤不能答应。”
众臣听了不由得暗自翻了个白眼,朱温篡唐至今都已经有十多年时间了,这期间也不见你再立一个李氏皇帝。
而灭掉后梁到现在同样有一年时间,若是真打算恢复唐朝的话,怎么不见你付诸行动呢?
至于说查证谶语是否属实,这一点也如同废话,试想在这登基称帝的紧要关头,就算明知道谶语有假,又有谁敢站出来指责呢?若真有那样的人,只怕到时候杨渥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当然,心中虽然腹诽不已,但众臣也知道这时必要的,自古登基称帝之人都要经过三请之后才会接受,如今才是一请,杨渥当然要拒绝了。
所以在场众臣一个个都苦苦劝说,各种话都说尽了,但杨渥却始终不肯松口,最终只能作罢。
而陈彦谦等人也在心中仔细思考起来,这登基称帝的大礼到底应该如何走,才能既合乎礼仪,同时又能彰显出杨渥的众望所归。
拒绝了众臣的请求后,杨渥笑道:“这城外寒风凛冽,非谈话的好地方,咱们还是先进城吧!”
太子杨炅当即站出来道:“启禀父王,这次父王回洛阳,一路上车马劳顿,所以儿臣私自做主,将宫里的御辇带来了,请父王乘坐御辇回城!”
说着,一大群侍卫抬着一个巨大的御辇缓缓走来。
这御辇其实乃是当初梁末帝朱友贞命人打造的,上面如同一间移动的房屋一般,内部装饰极为奢华,极度彰显着皇家的威严。
相比之下,吴国以前在这方面就显得差了不少,杨渥身为吴王,出入大多时候都是骑马,就是少数情况下也不过是乘着十六人抬的大轿而已。
说到底,杨渥还是不习惯这般奢华的东西。
不过毕竟御辇放在那里也是放着,而且杨炅这么做也是一番心意,所以他欣然笑道:“好,那孤便坐一坐。”
他翻身下马,正准备登上御辇,这时突然想到什么,随即又回到队伍中,向一个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武将走去。
“朱将军,此次与晋军决战,将军虽身中六箭尤奋战不止,我军最后能取得胜利,将军功不可没。且随孤一同乘御辇回城!”
那武将正是朱虔佑,他在最关键时候高呼的那句“朱虔佑死于此”,直接带动了全军将士的士气,为吴军的大胜奠定基础。
不过他本人也身受重伤,至今也不过是勉强能骑马而已。
此时陡然间听到杨渥邀请他一同乘坐御辇回城,这等荣耀之事顿时就让他激动起来,口中忙不迭的道:“使不得,使不得!末将岂敢当此殊荣?”
杨渥大笑道:“将军如何当不得?孤说你当得,那便是当得!”说罢,不由分说的架起他便往御辇走去。
朱虔佑无奈,只好连连说道:“大王厚爱,末将惶恐不安!还请大王放开臣,臣自己走过去就行。”
杨渥想了想,笑道:“那好,不过你伤势未愈,行走多有不便。”
他看向杨炅,道:“太子,朱将军身上有伤,就由你来扶他登上御辇吧!”
杨炅连忙走过来,道:“是,孩儿遵命。”说着,伸手轻轻扶住朱虔佑。
而朱虔佑则心中一动,连忙道:“不敢,应该是末将扶太子才对。”
杨渥听了顿时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与朱虔佑一同登上御辇,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众臣还留在外面。
刚才这一幕,实在不能让他们不惊讶,与君王同乘御辇,这份殊荣可谓罕有。
朱虔佑以前为人低调,在军中并不怎么起眼,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获得这么大的礼遇,实在让他们感到羡慕。
当然,羡慕归羡慕,众臣却不会有谁去妒忌,毕竟他们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朱虔佑用命去拼来的。
所以若是有谁想要获得殊荣,那就自己上战场去拼命吧。
事实上在场众人里还真有人打算上战场建功立业,而这原本就是杨渥这么礼遇朱虔佑的初衷所在。
当然,除了羡慕朱虔佑外,许多人也留意到了他们之前的对话。
当朱虔佑对杨炅说“扶太子”的时候,杨渥脸上露出了笑容,从这一点,很多人就明白过来,虽然杨煜整出了一场祥瑞,这步棋走得很好,但就目前来说,杨渥的心意还是没有改变的。
他所中意的太子依旧是长子杨炅!





大汉奸臣 第二百七十四章败吕布
高郁的主张,场中众人有不少都表示赞同,毕竟明知道打不过吴国,没有谁愿意继续和吴国硬拼。
如果两家能够相安无事的话自然最好。
不过要想相安无事,很显然需要两个前提条件。
第一,湖南各州因为开发程度较高,又是以汉人百姓为主的地区,而且其所处的位置也极为重要,所以这里必须让给吴国,不然两家想要和平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二,马殷也要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必须不然的话吴国觉得轻易间就能消灭他,自然也不会同意。
这两点非常准确的说明了如今他们面临的局势和应该做出的应对。
即便是马賨心中亲近吴国,希望两家能够和平共处,但他也知道没有高郁说的这两点想要和平是很难的。
而马存虽然心中反对投靠吴国,主张继续死抗到底,但听了高郁之言后,也只能在心中冷哼一声,却没有出言反驳。
至于马殷,他心中此时也颇为动心,当即向众人问道:“诸位将军觉得高判官之言如何?”
楚国可与吴国不同,甚至与梁、晋等国也有不同。
在吴国,随着各项制度走向正规,如今吴国的权利可以说是高度集中在中枢手中;而杨渥本人更是有着极大的话语权,对于许多重要的事情都能一人独断。
而梁国、晋国虽然地方节度使的和各个将领手中的权利较大,但一来两国都建立了很长时间,根基已深。
二来两国的君主都有极大权威,尤其是威压天下近三十年的朱温,更是权利极大,对手下各将控制极严。
而马殷成为湖南节度使的时间都只有十多年时间,兵权很多都被掌控在众将手中,他自己完全能掌控的兵权并不多。
如今因为有外部吴国的压力在,各个将领都只能紧密围绕在马殷身边,严格服从他的命令。
但反过来,马殷也没有时间和条件去像吴国那样搞军政分离,更不可能在如今这种条件下去收拢部将手中的权利。
他若是敢那样做,若是一不小心激得手下人投降吴国,那就亏大了。
所以只要是那些相对比较重要的事情,马殷一般都会一个个的征求部将的意见,不会独自做决定。
“末将以为,高判官之谋可行,大王可以试一试!”
“末将附议!”
……
众将纷纷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孤就集中兵力在潭州与吴国人好好战上一场,也要让吴国人知道我军不是好惹的!”马殷沉声道。
“许德勋,孤命你为潭州守将,现在就赶往潭州,务必要设法坚守住潭州至少两个月。到时候孤会亲自领兵前去救援的!”马殷下令。
“末将遵命,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坚守潭州,为大王争取时间!”许德勋大声应道。
许德勋本来就是马殷的心腹之将,以前负责镇守岳州,直面鄂州的吴军,如今镇守潭州的众人马殷自然也是交给他来做。
潭州城自从两年前吴军攻城之后,虽说后来马殷转而向西南发展,但对于潭州的城防不仅没有落下,反而更加重视。
这两年里不仅城墙被多次加固,城池外面的树木、房屋等更是被推倒一空。
这些东西都是有可能在将来被吴军利用来攻城的,那些树木可以用来云梯等攻城器械,房屋可以给攻城的吴军提供掩护等。
但这些东西同样可以被用来守城,所以楚军很早将其收集进城内,为将来做准备。
此外,楚军做的最重要的一点准备就是在城外修筑了三座卫城,仅仅呈品字形排列在城南。
潭州之地,三面环水,而且是难以截断的活水,加上城墙距离河流不远,城外难以展开大军,所以吴军要攻城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城南发起进攻。
上一次吴军攻打时,因为对吴军兵力估计不足,一开始还以为吴军只是想要占领岳州,所以潭州这边基本没多少准备,结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依靠临时征召的字霸都来守城。
这一次楚军自然不会毫无准备。
在城南不远处新修建的三座卫城,不仅能相互支援,更是能够得到城中守军的迅速增援。
这样一来,若是吴军想要进攻潭州,就必须先拿下三座卫城,这自然能极大的拖延吴军攻城的速度。
在许德勋领命之后,马殷又下令以姚彦章为北面应援使,负责从益阳方向救援潭州;以秦彦辉为南面应援使,负责从邵州方向救援潭州。
之所以不一开始就集中兵力防守潭州,主要还是为了避免吴军像当年对付钱镠时一样,先将楚军主力困在潭州城中,然后派大军绕过潭州席卷其他兵力各州。
而将兵力分散开来,虽然有被敌军各个击破的危险,但同时也能灵活部署兵力,根据敌情做出应变。
当然,马殷也没有彻底晕头,他虽说决定投入主力在潭州与吴军再来一次大战,但他并没有将全部兵力都投入进去,而是在溆州留下了两万大军,以防备最坏的局势发生。
如今楚军全部兵力也不过是七万人不到,除了留守各地的军队外,真正用来守潭州的不过是两万人,给姚彦章和秦彦辉二人的兵力也各自只有一万人。
整个潭州一战马殷最终打算投入四万大军,不管是获得胜利还是最终兵败,他都不会再增加一兵一卒了。
……
转眼一个月时间过去。
这一个月里面,许德勋率领潭州守军疯狂的在加强城防,以应对吴军的再一次进攻。
而吴军方面,随着朱思勍率领的右腾骧军从金陵出发,开赴江西前线,吴楚之间的又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虔州城中。
“茂唏啊,当年你我二人见天下纷乱,民失其所,故而在虔州起兵,这一转眼就是二十五年时间过去了。你我都老了,你的年岁比我还小几岁,如今连你都坚持不住了,看来我也没几年好活的!”
一间敞亮简朴的房屋内,满头白发的谭全播望着卧病床上,面容枯槁的挚友卢光稠,不仅长叹着。
茂唏就是卢光稠的字。
随着卢光稠成为虔州刺史,并且攻占韶州等地,他的身份地位也迅速提升,虽然还比不上那些名震天下的藩镇,但在虔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却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所以一般人见了卢光稠的面也只敢称他为卢使君或者使君等,唯有谭全播才会称呼他的字。
此时的卢光稠的确是病得不轻,虽然头脑还很清醒,但他说话都很艰难,平时一般都是谭全播在说,他在听。
“如今回想起来,当年起事的时候还是太过想当然了,那时候我以为只要我们一心为了百姓,就一定能取得百姓支持。而有了百姓的支持,我们就能迅速扩大实力,甚至席卷南方都不在话下。可惜我们还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谭全播用他那苍老的声音低声感慨着,病床上的卢光稠虽然听他说的都是一些细小的事情,但他却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凝神倾听着,仿佛谭全播所讲的是一个个动听的故事。
正当谭全播讲到他当年领兵在韶州城外击败岭南刘隐的三万大军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
“父亲,父亲!”随着一声欣喜的喊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这男子身材高大,容貌俊朗,脸上却满是喜色,正是卢光稠的儿子,如今担任韶州刺史的卢延昌。
几年前象牙潭一战后,卢光稠和谭全播二人审时度势,向吴国投诚以换取吴国对卢家统治虔州的认可。
那时候卢光稠手中不仅控制了虔州,韶州同样在他的控制之下,而卢延昌作为卢光稠的长子就被任命为韶州刺史。
这一切在卢光稠投靠吴国后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不过卢延昌虽然是卢光稠的长子,但如今的虔州甚至连一方节度使都不是,想要父子相继,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在听说卢光稠病重后,他自然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虔州。
“你来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病床上,卢光稠咳嗽了几声后,艰难的问道。
“父亲,是吴国派使者前来,说是听说父亲病重,所以吴王特意派了一个御医来给父亲看病!父亲,听说那使节是在听说父亲病了后就从金陵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如今快要进城了!”卢延昌连忙回道。
“吴王派来使者?御医?”谭全播在一旁听了后连连皱眉。
“是啊,谭伯,我们虔州没有什么好的医者,但吴王的宫中肯定有名医,说不定就能治好父亲的病情!”卢延昌喜道。
“你就是为这件事而高兴的?”谭全播听了更加皱眉。
他如今虽然年老,不过思路依旧很清晰,考虑问题非常迅速,一谈起正事来很快就想明白了关键点。
“那吴王派使者前来可未必安了什么好心啊!他是想要看一看我虔州的局势,他对虔州的觊觎之心可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当然这一点也很正常,吴国的野心可以说早就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了,如今卢光稠病重,若是杨渥一点动作都没有,那才是怪事。
“谭伯,这?我们虔州不是已经臣服于吴国了吗?吴王怎么还会觊觎我虔州?而且听说最近吴军正在集结,似乎又要和楚军打仗,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攻打我们吧?”卢延昌听了大惊道。
“咳咳……”病床上,卢光稠差点没被气得吐血。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生性愚笨,不是什么可造之材,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笨到相信吴国的地步。
吴国和虔州之间的关系,只要稍微有见识的人都会明白。
“看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勇卿来执掌虔州啊!可是勇卿的年纪比我还大,就算他愿意出来执掌,但他又能执掌多久呢?”卢光稠在心中想着。
除了卢延昌外,卢光稠还有其他两个儿子,不过那两个儿子比卢延昌更加不堪造就,相对来说卢延昌还算好的,至少这几年他担任韶州刺史期间没有出什么乱子,还将那里治理得不错。
听说当地百姓也很拥戴他,可惜他居然连吴国的用意都看不出来,只怕将来虔州的基业就要葬送在他手中了。
谭全播自然不好出言斥责,他耐心的给卢延昌解释道:“吴国人绝不可信!他们当初虽说同意了虔州归降,甚至还同意将虔州交给卢家,但那只是暂时的。”
“以吴国的制度,以及吴王的野心,他是不可能眼看着虔州之地在卢家手中的。你看当初江西钟家,那钟匡时还是吴王的姻亲,但吴王对江西下手时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
“还有福建,当初王审知手中有五州之地,为了劝他主动投降,那吴王开出来的条件就是一个国公爵位和世享富贵,对于福建五州却是坚持要完全掌控。”
“所以你若是相信吴国人,相信他们不会觊觎虔州那就是太天真了!”谭全播缓缓说道。
卢延昌听了后不由得脸色一红,小声说道:“不管怎么说,吴王派来使者探病,还派了一个御医前来,父亲总要见一见吧?”
“见当然是要见,毕竟在名义上我们还是臣属于吴国的。”谭全播点头道。
“延昌,你去迎接吴王的使者,一定要好生接待,要让对方感到满意。就算吴王的使者提出什么要求,但只要不是太过分,那么你就都答应了吧!咳咳!”这时,卢光稠难得的一连串说几句话。
“是,父亲,孩儿一定会让吴王的使者感到满意的!”卢延昌连忙答道,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疑惑。
谭全播见了顿时明白他心中所想,小声解释道:“那吴王的使者代表的就是吴王,我们虔州的实力毕竟远远无法和吴国相比,即便知道吴王不安好意,但也不能轻易得罪,更不能给他借口。”
“吴王怎么说都是胸怀天下之人,我虔州既然已经是他的臣属了,那么他就不能在没有足够理由的情况下前来讨伐。”




大汉奸臣 第二百七十五章兵围安邑
对于杨行密等人不声不响就给自己定了门亲事,杨渥感到哭笑不得,不过正如严可求他们想的那样,如今的局势与钟传联姻对淮南有好处,所以他也没有反对。
政治联姻嘛,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是难以避免的,即便是与周梦洁的婚事,那也是因为周本乃是淮南大将,娶了他的闺女就是拉拢了周本,这何尝不是一种政治联姻?只不过恰好杨渥与她私下便有了感情而已。
所以他并不反对与钟传联姻,唯一让他感到担心的是,这个钟家的女儿出生高贵,又是钟传老来所得,备受看重,其成长的环境肯定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会不会是个性格刁蛮,任性胡为之人,将来搞得他后宅难以安宁?
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往往都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不说历史上唐太宗长孙皇后,朱元璋的马皇后等那些著名的皇后,便是如今朱全忠的妻子张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张氏为人贤明精悍,敢做敢言,动有法度,深受朱全忠的爱重;而朱全忠性格暴戾,喜怒无常,容易动辄杀人。每当朱全忠大动肝火要降罪于无辜人等时,只有张氏敢于进言规劝,挽救无辜之人。
这为后梁前期保持上下团结,减少内耗,一致对外,从而以汴州四战之地迅速崛起提供了保障。
后来朱全忠到了晚年干出了不少荒唐之事,又肆意诛杀功臣,闹得后梁内部上下离心,动荡不安,后梁也随之开始走下坡路,直至最后被后唐所灭。这虽然不能说完全是因为张氏病逝,失去了能够劝谏他的人导致的,但其中也大有关系。
杨渥虽然没有像朱全忠那样的性格缺陷,不过一个贤惠的妻子镇守后宅却是必不可少的。如今他已经准备娶回家的两个姑娘中,周梦洁性格温婉,不是难以相处之人;何依依更是有些天真烂漫。这两姑娘娶回家,肯定是他的福分。
但若是娶回一个不明事理,一味胡缠蛮搅的女子回家,那将来就有得受了。
“渥儿,你和周家姑娘的婚事,时间最好定在明年一月。当然,具体的时间还需要和周家的人商量。”后宅之中,杨行密笑呵呵的说着。
他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五十岁就是知天命的年纪;相比于其他人,如今的他贵为一方诸侯,又有一个出色的儿子将来继承他的家业,可以说在各个方面都是完美的。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到了如今的年纪还没有抱上孙子。如今杨渥作为他的长子,终于到了成家的时候,他当然感到欢喜。
“明年一月,那就是下个月了?怎么这么急?”杨渥有些惊讶的道。
按照这个时代的礼仪,结婚必须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这六个流程,操办起来有些复杂。而且这还只是普通平民的,像杨渥这种身份的人,结婚起来更加复杂。
好在今年七月份的时候,六个流程已经走了一大半,如今只有后面请期、迎亲这两个流程。
其中请期,便是男方派使者去女方家中告知选择好的结婚曰期,在女方家长笑纳聘礼后便能定下婚期,然后女子正式待嫁闺中,等着新郎来亲迎。
“不着急不行啊,如今南方战事紧急,消灭钱镠已经到了关键之时,没有渥儿你亲自去盯着,孤也不放心啊!”杨行密笑道。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杨渥能有如今这么出色的表现。他还记得去年杨渥第一次上战场时,正是随李神福征讨升州刺史冯弘铎。那时候,他倒不担心杨渥的安危,唯一让他感到忧虑的是,杨渥到了战场上会不会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来,比如临阵逃跑等。
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一次次感到难以置信,同时也一次次感到惊喜。这一年来,一次接一次的胜利,已经让杨行密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在带兵打仗上的能力的确远超过他。
其实很早以前,就有将领反应说,淮南军队的指挥权分散,很多时候将领们都是各打各的,只有杨行密亲自出征的少数时候才有一个统一指挥。
对于这一点,杨行密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弊端,不过他本人并不怎么擅长统兵打仗,若是将指挥权集中起来,那肯定会出现某个将领独掌军权的可能,这是杨行密极力反对的。
不过如今出了杨渥这个能征善战的儿子,自然会将指挥权交到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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